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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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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停刊号刚刚截稿,接下来该做什么工作小菅的脑子里完全没有概念,在他犹豫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主编叹了口气。
“女性杂志和音乐杂志的读者不一样,不过从很多同行的角度来看,你的观点应该是很冷静的。所以我认为你可能适合这样客观观点的工作。好了,你认真考虑,下周之前告诉我。”
或许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来连回乡下去这个打算小菅都有了……但是回去了,就和久保山不能再联络了,小菅不太敢做这个决定。
“主编你打算怎么办?”
对三明治套餐的咖啡评论“太淡了”,苦笑着喝下去的主编,轻轻耸了耸肩膀,“收拾好编辑部的东西,想把《move》卖给别的出版社,不过多半不成……”
“小松呢?”
“他决定做自由撰稿人。那家伙关系很广,所以不愁吃穿,我是一点也不担心她,她可比我生龙活虎。”
上个月还自然而然聚在一起的一群人,现在就作鸟兽散。使得熟悉和喜欢的地方留下一抹空虚。
“如果别的出版社愿意继续出版《move》,请叫上我……就算薪水很少也无所谓。”
主编轻轻地挠着头,笑了。
“等到钱真的少了又要哭了吧,真是一群不知道教训的家伙。”然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小松和仁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在书店前小菅和主编分开,向车站走去。天色似乎不好,小菅正在想是否要变天,结果就下起雨来。这时候已经离车站不远了,小菅想跑两步,但是红绿灯偏偏这个时候亮了,他跑到商店的遮阳罩下,等待绿灯。
就在这个时候,车站正面的大厦街头电视,突然打出紧急新闻的滚动条“职业拳击手工藤由纪夫(21岁),因视网膜剥离问题宣布引退。”
红绿灯变绿了,小菅也没有动,这条新闻打出三次后,就没有再播。
这天傍晚,来他家的久保山,看着小菅的脸苦笑。虽然这个节骨眼上不应该问,但是小菅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什么……”
他当然知道,还这么回答。
“没辙了。”久保山自我嘲讽似地说。“工藤决定引退的时候,单曲也因为没用了而终止出售,而且很明白地告诉我们不会再续约了。”
唱片封面都拍摄完了,但是公司还是作出“停止”的决定,大概是决定根本不给这张cd打预算了吧。
“见鬼。”久保山不顺心地踢着沙发。“真是一团糟。”
小菅没有说话,提出做工藤主题曲的是自己,他以为这样能起到起死回生的效果,却没想到结局是这样。他只希望cd能卖出来,却是令人沮丧的下场。要是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坐着等合同到期痛快。
“对不起,都是我多事。”
“你道什么歉啊!”
久保山咬牙切齿地说。
“和你没关系,工藤引退,出不了cd都不是你的错。混蛋,就算工藤引退,我的歌可没变啊。那是好的,是最棒的,为什么不给出版?”久保山大声地怒吼着,声音刺痛了耳朵。
“喂,我就真的不能行吗?”他出其不意地认真问着,让小菅说不出话。
“啊?真的不行吗?你不是也不喜欢我的歌吗?我就这么没有才能吗?只不过在电视上播的时间不超过2小时,这样就可以全部否定了吗?”
久保山的嘴唇抖着,他看到现实,却无可奈何。
“一定,是不过如此的程度。”
他突然间气势全无,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蜷曲着身体反复骂着:“混蛋,混蛋……”令人看着就很心疼,但是又不能不管他走开。
“是不是我成不了大器?”
久保山像在自言自语一样。
“喂,你倒是说话啊。”
“没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是什么?我怎么样你无所谓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小菅在久保山面前弯下膝盖。
“先说好不打我,如果是说什么都行,那么就不必为那种家伙不买你的帐而伤心。”
“你根本不听我的歌,又为什么那么做,同情我的合同要完了吗?”
“不,不是这么回事……”
久保山笑了一声,“我是一事无成,一直都在写歌,唱歌。没了这些,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好。我一直是个傻瓜,只是还没被贴上标签而已。我觉得自己怎么都无所谓,也不是一定非执着在音乐上,认真做事也没关系,反正听我歌的人都是傻瓜。”
久保山的话说得又快又大声,他嘴上说不执着音乐上,实际上比别人要执着一倍,这才是久保山明人。
“是大家错了,还是我错了,真不明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棒的……怎么办啊?”
他头脑混乱地自言自语着,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小菅耐心地听着,过了一小时久保山终于累了。
“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吗?”
“怎么突然……”
“我说累了,所以你来说会儿,让我开开心。”
想也想不出什么有意思的笑话,小菅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知道了吧,《move》下个月就停刊了。”
久保山一脸惊讶地盯着小菅。
“你这是想让我笑吗?”
小菅陷入沉默,那乌黑的头垂了下去。
“和你在一起,总觉得没了力气。”久保山寂寞地低语,“在一起很快乐,不用像和女人相处那样小心翼翼,不用谈音乐的事,也听不到,所以开心。从出道以来,我周围都是这样的家伙,你却是音乐方面的关系,但是却不喜欢也不听我的歌,所以你觉得我不做音乐也没什么。做音乐的我是我自己,不做的话也是我自己。所以,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对说出心里话的久保山,小菅不由心生爱意。这完全就像告白,如果他呆着舒服的话,那自己一直提供这个场所也没问题,只用沙发和少量食物就可以圈养合同到期的音乐人。
但是,这样就可以满足自己了吗?在他身边,光看着就满足了吗?小菅现在就想吻他,拥抱他……小菅一阵眩晕,他害怕这种把他们卷进去陷得越来越深的环境,却又奇怪为什么只有这个属于他们的空间没有变化。
“对不起,请你不要再来了。”
久保山听了后,皱起眉头。
“你干什么突然说这个?”
“就是这样,请你不要再来了。”
“我不明白。”
“我以前就很明白地告诉过你,你给我添了麻烦。”
久保山面无表情地沉默真,然后站起身来,径自走了出去。小菅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拼命地挥开。
“干什么?是你不让我再来的。”
“我话还没说完。”
“连你也要否定我吗?”
久保山露出威吓对手的狗一样的表情。
“我喜欢你。”话说出来了,同性恋的身份说出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久保山应该知道。
“所以总和毫不知情的你在一起,太痛苦了。”
久保山盯着小菅的脸,露出讽刺的笑容:“话是这么说,但是看你的脸看不出来。”
他哼笑着,冲着小菅的胫骨踢了一脚就出去了……这下一个人了,小菅抱着疼痛的小腿,想到演变成这种局面,无奈地笑了。
小菅在八月下旬搬了家,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改变一下气氛。考虑到收入会不稳定,他找了比以前小的便宜公寓,因为没地方放沙发扔了。吉他犹豫了半天,还是留了下来。
剪了头发的那一天,小菅回到好久没去的编辑部。《move》的停刊号已经完稿了。编辑部还有一星期就要被收回去了,现在处理事务的只有主编一个人,虽然想帮忙,但是被他赶出来让去小菅忙自己的就职工作,今天小菅来的目的,是拿最后一期《move》。
拿到手的杂志相当重,这是因为页数比往常多的缘故。卷头是小松负责的歌手的特集,接着是SCUA的特集。专集和单曲都没有发行,下个月合同到期的乐队的特集,前所未闻。
“SCUA出道的时候,我说过‘到死也要撑着他们‘,没想到会一同倒下。”主编苦笑着,瞅着照片上久保山直视过来的很勉强的笑容。
“久保山的怎么办?你交给他?”
“还是像平时那样邮寄好了,最近没有太见面,我也搬家了。”
“是吗……”主编没有问没有见面的原因,但是几乎也猜到了。
“碰钉子了吗?主编一边念叨一边转过头,“告诉过你别被他迷住。”
“你那是开玩笑。”小菅犹豫着,然后笑了,“我说喜欢他被他踹了。”
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完全是在自言自语。这之后两个人没有说话,周围安静得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时候,主编说话了。
“从前,得知久保山泡在你家的时候,我跟他说过,小菅这个人对人很冷淡。但是他却说,你虽然冷淡,但是很善良。”
小菅一震,疼痛的感觉蔓延全身。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希望这股疼痛早点过去。
那着新的《move》,小菅来到新宿的女性杂志编辑部。这本杂志已经决定了选用哪些歌手做特集,小菅接受了相关的短篇评论工作。
乘坐和以前方向相反的电车,走陌生的路回公寓。小菅在门前发现了一个烟蒂,他想也没想就环顾四周。没有人。小菅在玄关站了很久,直到后面经过这里的住户探头,他才进屋里去。
晚上,小菅在cd堆里翻着挑选的时候,他注意到音响中有盘磁带。是他没见过的磁带,应该是久保山的东西。无视心中那个喊停的声音,小菅按动开始键。序曲部分是吉他独奏的感觉,把别人的失恋随便写进歌,这就是SCUA的最后一首单曲。
小菅听着听着就不禁流下了眼泪,这令他慌乱地关掉了音乐。可是想听的欲望又再次令他打开,接着又关掉,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时候,玄关的门铃响了,他急忙拔下电源去玄关开门。
门外是住在隔壁的大学生,他在分发给所有住户的“注意事项”。让大家小心最近楼下经常发生自行车丢失事件……这事情和小菅没有什么关系。小菅回到屋内,刚坐下来门铃就又响了。小菅以为是刚才的人忘了东西,也没有回答就去开门,看到出现在眼前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停止了呼吸。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已经两星期没见过面了。
“不知道你的地址,只好去问主编。不过,你这么做也许是对的……”
非常高兴,为了找他特地到处去问。小菅高兴得几乎要颤抖,但是小菅说不出话来。他平静的神情,让他面前那个罪之男充满了过度的警戒。
“恩,后来我想了很多,虽然想了,但是还是不明白。”
到最后他也没说自己到底干什么来了,就这样转移了话题。
“……虽然吵了很多架,但是cd还是出版了。这个月末发售单曲,你或许听说了,给你。”
递过来的cd封面上工藤感觉的拳击比赛擂台,令人莫名感伤。
想到特意跑来的久保山的目的,真不希望他只是来说这个。但如果不是的话……小菅不认为久保山这是在表示接受自己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为了见自己才找来的。
“进去坐会儿好吗?”
屋里已没有久保山的指定席了。
“想进屋吗?”
听了这个问题,久保山皱起眉。
“别这么小气,不就喝你点啤酒吗?搬到这么奇怪的地方,也不考虑考虑找来的人多么辛苦……”
“我只让恋人进屋可以吗?”
在久保山回答之前小菅就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进屋里关上门,紧紧抱住。就算久保山突然出拳反抗,但是他消瘦的身体也拗不过小菅。
“我不清楚,我是喜欢你,但绝对和你想的不一样,所以……”
“我说了只让恋人进来的。”
“什么?是你擅自拽我进……”
“所以你得听我的话。”
没有说不要的久保山眼神凶恶。虽然眼神凶恶,却没有别的抱怨。
睁开眼睛,最珍视的东西就在自己的臂弯中,这令小菅安心下来,松了口气。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回去,所以抓着他,手指交缠了一晚上。
他的脸埋在床单中,看到那白皙的耳垂小菅忍无可忍,将它含在了嘴里。
这使得对方醒来,手臂下的身体开始发飙,“别再碰我了,够了没有!”
小菅压着他的身体,继续着爱抚。他亲吻着久保山的额头,贪得无厌的自己,就好象压抑不住的野兽一样。吻着他的脖颈,他弓起来的后背,一次次地抚摩着他的头。
“为什么沙发没了?”久保山嘟囔着说。
“因为放不进房间。”
“睡在床上的话,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柔软过头了……对了,你把安全套放在什么地方了啊?”
小菅面红耳赤,这是为了在气氛合适时“使用方便”,所以他一直塞在烟灰缸旁边放香烟的金属盒里。
“你就别管了。”
“你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下边那么难受。”
“……不涂的话会疼的。”
“涂了就不疼了吗?白痴。”
就算被骂了白痴小菅也没有还嘴。久保山还是像久保山最好……小菅只想更多地吻他,拥抱他,沉浸在这种气氛中。
罗嗦完,久保山又睡了。昨天夜里……当然是做了,而且比想象的还要激烈。一想到久保山会怎么想男人之间的性行为他就会很不安,好在久保山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但醒了之后还留在他的床上,或许第二次就不会那么抗拒了吧,小菅寄予厚望。
小菅抚摩着他的头发,久保山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但是又马上闭上。睡着睡着,嘴被堵住了,他忽地睁大眼睛跳起来,但途中就按着腰失声“好疼”地趴下去,恨恨地盯着小菅。
“把吉他给我。”
见对方不理睬自己的话,久保山满脸怒色地自力更生,向着吉他的方向过去,小菅连忙慌张地阻止他。
“你放手。”久保山挣扎着,但是都被小菅用一倍以上的力气制住了,久保山只好作罢。
“现在只许你想着我。”
“又不是没想着你,啊,啊,好舒服,好象头在飘啊……”
就这样地变成了歌词,在这种状态下,率直的久保山会创作出什么样的歌呢?想着想着小菅的脸就红了。
“你怎么了,脸红什么?”
阻止他真是做对了,要是让他在眼前唱出来,大概小菅会羞死的。这样也还好,如果哭出来的话……小菅可真不知道到时候该说什么好了呢。
'番外' 莹白雪光
车站前的大荧幕忽然切换了画面。一个穿着宽松衣服还挂着鼻环的年轻男人正在倒数计时。一数到零的时候就听到响炮的声音,接着画面又轮流切换到众人欢喜的表情。
停下脚步仰望着大画面的人们缓缓走出。黑川佑一看了一下手表,他等恋人已经等了四十分钟。
虽然没有下雪,外面却像冰冻般的冷,连呼吸都变成白色。黑川立起羊毛长外套的衣领,无意识地摩擦着双手的皮手套。
他打了三通电话,得到的都是“你的电话收不到讯号,或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机械声音。就算等这么久,他也知道恋人不会放他鸽子。真的不来的话,他一定会事先讲,而且从来没有爽过约。只是他有点粗线条,有时候会忘了开机,要不然就是电池没电。
是自己提出要去看初一日出的。上个礼拜在工作空档之余,两人在居酒屋约会时,他就提出“想要去看初一日出”的要求,恋人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看对方似乎不起劲的模样,他赶紧说“如果你工作忙就算了”。
“我是有工作啦……但我很不喜欢初一去看日出啊。之前去过一次,人又多,又不小心掉了钱,新买的牛仔裤还被咖啡弄湿……”
“是吗……”
他想问对方是跟谁去的……却开不了口。就算知道答案也一定会觉得沮丧。他有跟几个女人交往过的经验,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说没恋爱经验是骗人吧。
而自己却只在高中时代,像延续友情般地跟一个女同学交往过,之后就没再遇到缘分了。能够称得上恋人的,只有他而已。
他转过头来,迎视到对方的眼光。
“你想去吗?”
“啊……要是人多就算了……”
听到他吞吞吐吐的回答,恋人愠怒似地问“我问你是不是真的想去!”。
“我……我想去……”
他惶恐地回答后,恋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早说不就得了?”。
“好啊,那就去吧。不过那天我要工作到很晚……啊、看日出也是半夜嘛。应该没问题才对。要到哪里去看?”
带着高兴又愧疚的心情,黑川选了靠近自己公寓附近的一家大神社。
他——谷口雅之,说工作结束之后会搭电车来。但离约定时间最近的十一点半那班车,却不见他的踪影。他听到远处传来电车进站的声音,撩起袖口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二点十分了。
他应该是搭这班来吧?黑川走到剪票口去等,等到人都出来了,还是没看到谷口。
他叹了口气,又回到买票的地方。过年的电车虽然加班开到很晚,但最晚也只有零点四十分的下一班。
或许是太忙了吧。他的工作性质跟公务员的自己不同,身为摄影师的他,生活本来就不规律。他就是知道才提议“等你工作结束后我去接你”,却被他以“不用了,会塞车”的理由拒绝。听起来虽然有点无情,但黑川知道他是替自己着想。
光是站着会冷,黑川开始在车站前走来走去。马路对面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店,从窗口流泻出来的橘色灯光看起来好温暖,他有点想进去里面等,又怕谷口来的时候会找不到自己。
感觉后颈一阵寒意,他下意识缩起肩膀。看着地上的时候,有点点白色的东西被吸进黑色的柏油之中。他抬起头来,发现白色物体缓缓飘落,无意识地伸出皮手套才发现……落在掌心中的,是白色的雪片。
要是在这里站到早上,大概会变成雪人吧……黑川无聊地想象着,自己笑了起来。就算变成雪人也要等到他来,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等下去。
他不经意地望向对面马路,看到一个人影直奔而来。想说应该是谷口,他往前走了两步,却看到人影跌倒,但又立刻爬起走近。果然是他没错。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他气喘吁吁地说。可能是跌倒的关系,他的脸上有点红色的小擦伤,膝头的牛仔裤也弄脏了。
“你、你没事吧?”
知道黑川在问自己有没有跌伤,谷口有点尴尬地咋了咋舌。
“我只是被小石头绊倒而已,没什么事。不好意思让你等了半小时……不、已经一个小时了,你一定很冷吧?”
“我没关系。”
他轻抚黑川的面颊,那是还带着微温的指尖。
“少骗人了,你的脸这么冰。”
两人不期然地凝视。谷口腼腆地捏捏黑川的脸,温暖的手指也随之离开。
“我工作太晚结束,赶不上十点半的电车。搭下一班的话一定会迟到,又没钱搭计程车,想要借钱的时候其它工作人员又都已经回去了。后来只好搭上距离这里三站前,通往岩桥的电车,然后转搭计程车,没想到路上到处都是人,好象还有车祸发生,我忍不住就下车用跑的过来……”
他叹了口气,伸手擦擦自己发热的脸。
“中途本来想打电话给你,才发现手机没电。打从高中毕业后,我从来没跑过这么远的路,还跌倒哩,真是难看死了。所以我才不喜欢初一去看日出啊,从以前就没遇过什么好事。”
“对、对不起……”
他只有道歉。
“又不是你害的,是我自己的问题。走吧。”
黑川抓住了谷口的手。
“还是算了。”
回过头的他,一脸讶异。
“什么意思啊?”
“还是算了,你不想去的话就回家吧。”
谷口的表情变了。
“是你说想去,我才这么急得赶来耶。”
他不想勉强谷口,所以才提出要回去,没想到反而惹他不高兴。
“我好象白痴,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得这么辛苦。”
生气的脸和声音,让黑川的心像开了个大洞般萎缩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平复谷口的怒气,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黑川无言地把谷口拉到车站的大柱子边,然后紧抱住还欲开口的他。
“笨蛋、放开我啦!”
不管他怎么挣扎,黑川就是不放手。他的双手像锁链似地紧箍住谷口。半晌之后,谷口才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你不要生气……”
黑川在他耳边恳求。
“求求你不要生气。”
“……我也不想生气啊,谁叫你惹我生气?”
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生气的黑川,只能点头附和。
“那我们去看日出吧。”
“不用了。”
“喂!”
“因为你太冷了……”
他呼出的气息白得冰冷。
“因为你全身都冷了,我想带你早点回家。”
黑川凝视着抬起眼睛的谷口。
“少来,我用跑的怎么会冷?”
“但是你的衣服和头发都是冷的。”
谷口皱起眉头,跟黑川僵持了半天才无奈地叹了口气。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到你家去吧。”
黑川松口气的同时,就被谷口推开。他转开脸径自往前走去。从车站到他的住所只要十分钟。黑川赶紧追上去……虽然和他并肩走着,却仍感觉到谷口的余怒犹存。
看到谷口像是要划破黑夜般地快步走着,黑川渐渐不安起来,有种好象会被丢下的感觉。于是他伸出手……又赶紧收回来拿掉手套……然后握住谷口的手。
即使牵住他的手,谷口也默默无语。两人携手走过无人的公园,天上虽然飘着白雪,相系的手却是温暖的。
“早知道你是那种迟到就会生气的家伙,我就不跑得那么辛苦了。”
听到谷口的低语,黑川紧握住他的手。谷口像要掩饰腼腆似地说着“前面、前面有家便利超市,进去买点东西吧,我想吃熟食”,就拉着黑川的手跑过去。
不管是接吻还是Zuo爱都进步多了……谷口雅之看着身旁男人熟睡的脸这么想。刚开始他不能否认,有那种好象在跟狗亲吻,还是勉强让他抱的感觉。但最近他愈来愈能主动引导了。一想到有些女孩子都不见得有这种慧根,就觉得黑川其实还满优秀的。
看着沉睡的侧脸,谷口觉得他还满帅。虽说从以前就知道他长得眉清目秀,但太过怯懦反而让外貌失色了,现在会觉得他愈来愈好看,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谷口看了半晌,忽然兴起一股想做的冲动,但又不能把他摇起来做。带着无法宣泄的欲望,谷口把脸贴在床单上,有一股清洁的味道。每次来黑川房间,他的床单总是洗得干干净净,而且还有香味。房里虽然没什么家具,待起来却很舒服。谷口最喜欢的,就是他那组淡咖啡色的皮沙发。
一开始他没想到自己会陷下去,只是抱着帮他改变自己这种做好事的心态而已,没想到久而久之居然喜欢到可以跟他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唯一清楚的就是,这种感觉并非偶发或是直觉。或许是跟黑川在一起的时候,他全身散发的“喜欢”感觉太强烈了吧。
一旦醒来之后就睡不着了。他翻着身,忽然想到来这里之前外面好象在下雪,走着走着还愈下愈大。想着不知道现在停了没,谷口坐起上半身拉开窗帘,外面的雪比之前还大,差不多到风雪的程度了。一阵凉意袭来,他赤裸的肩猛然抖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
一个睡意朦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男人慵懒起身,像孩子般揉着眼精。
“外面的雪下得好大,是风雪耶。”
黑川贴在谷口背后,把手伸到他的腹前交握,他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温暖起来。
“真的好大。”
两人凝视着外面的雪景。
“对了,我差点忘了。”
黑川忽然叫出来,谷口转头吃惊地看他。
“祝你新年快乐,今年也请多多指教。”
黑川从背后抱住他,在他脸上摩擦。
“多多指教。”
谷口这才想到,忘了过年的第一声招呼。
“不只今年,希望明年、后年都能跟你在一起。”
谷口拍拍男人搂住自己腹部的手。
“……那就要看你的努力了。”
我会加油……男人回答完之后,把谷口拉回床上,开始缠绵地吻他。
《爱之歌》第二部《The End Of Youth》(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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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初中的时候,从比自己年长几岁决定要结婚的堂兄那里得到了大量的唱片,大部分都是SUPREMES、JACKSON5、STEVIE WONDER这些黑人音乐。对于之前只听一些电视上放的流行音乐的田头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小的冲击。
用心去听这些音乐,一种未知的美国风情拂面而来,那是一种至今从未有过的感觉,听着音乐,脑海中的外国印象逐渐和书上以及电影里看到的那些连接吻合,并慢慢膨胀……最后他变得对此非常热中起来……
因为从堂兄那里得到的唱片几乎都是原版引进的唱片,没有附英日对照的翻译,于是田头就努力地查字典想要知道歌词到底唱的是什么。他发现大部分都是关于爱情的歌曲。到了后来,光是这些唱片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田头开始自己买唱片和CD,并收听广播里的西洋音乐节目,无论是乡村音乐还是摇滚都不错过。十四岁生日的时候他恳求父亲为他买了吉他,只要是喜欢的旋律就一定要学会,如果弹得稍有偏差就生自己的气。
虽然田头狂热喜爱的音乐家有很多,但从始至终都非常喜欢的则非STEVIE WONDER莫属。还记得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时候,田头就为这位盲人音乐家一边有节奏地摇摆身体一边唱歌的样子所感动,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从那个时候开始,在他的心底就萌生了这样的愿望:我也要成为那样的音乐家,要唱出能感动人心的歌曲。
初中的朋友里面没有同样喜欢西洋音乐的人,就算喜欢音乐大部分也只是对日本的流行音乐感兴趣而已。虽然也曾对朋友说西洋音乐是多么的有魅力,却几乎没得到什么理回应,甚至曾干脆把唱片拿给他们听,但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友人们断然地说“听不太懂拉”。
不过,虽然没有在初中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上了高中之后环境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田头的同桌小日向优也是一个西洋音乐爱好者,而且和田头经历相同的还有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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