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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哑巴哥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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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陪我喝一杯。」
我有点犹豫。
「昨天晚上你知道我上哪去吗?」
一听到这个我顿时有兴趣起来,忍著身体上的不适,缓缓走到他身边,端了一杯酒。
他想的事该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

16
「我去找小宝了。」他看著酒杯,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长期懂得察言观色的我大概知道事情不妙。
「你不是不要他了吗?还找他干麻?」我故意说话刺激他。
「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想见见他,大概是一种习惯吧!」他大口大口把杯里的酒喝完,再添上一杯。
「你……你们认识多久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这话该怎麽问比较妥当。
「两年!他是唯一跟我最久的。」他笑了笑又摇摇头,「邓老不让我见他……说是已经给人不能反悔。」
「……」我心里也是这麽想的,「所以……你见到他没有?」
「见到了!」他勃然大怒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我不敢再问下去。
「我放火烧了整个房子才见到的!可我费尽千辛万苦见到他,你知道他跟我说什麽?!」
「呃……」依小宝对他言听计从的程度应该……
「他说他要自由!他不跟我走了!他离开我!」看他这麽难过的样子,我猜想他对小宝是有真感情的……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爱他的吧?」
「哼!」他不说话。
「你一定是爱他的!」我肯定。
「爱人是什麽感觉?我不知道!」
「你爱他就甘愿为他牺牲奉献,你想见他,渴望他,满心满眼都是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说得这麽激动。
「……所以你这麽爱著你哥喽。」他突然转移话题到我身上。
「嗯!」我一点也不迟疑的回答。
「好……那你们就让我看看什麽叫爱吧。」
听他说这句话我顿时紧张起来,该不会又要想什麽新招数折磨我们了?!
隔天我被他带到一个小房间,放眼望去里面有厨房、客厅、浴室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哥哥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待,我一见到他登时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但是心理不由得又担心。
「现在我要你们生活起居都在这间屋子里,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你们能够感动我,我自然放你们走。」

「你要说话算话!」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麽,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他这次是认真的。
「当然。不过相反的如果你们一点都没有值得我放你们走的地方,我就会将你们俩都杀了!不!我只杀你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就留下来当奴隶!」
我没有多馀的时间思考这样的交易究竟划不划算,唯有接受对我们而言才有一线生机!
「好!就三天!」我作主答应下来。
一夥人从狭小的房间里撤退,他临走时还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剩下两个人的空间顿时变得空旷。
「我们要怎麽感动他?他又怎麽看得到?他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人一走祥批哩啪啦问了一堆。

「哥!你会讲话之後话一次比一次多耶!」我笑著调侃他。
「我担心啊!难道你都不担心的吗?你就都没有疑问?」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我想,这房间一定到处都有装摄影机,他可以很轻松的监视我们,至於疑问我当然有,只是。。。。。。他要把我们当猴子耍的话,我们也只能当猴子啊!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吗?」我将他按回沙发上,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想这对於我们的离开应该有帮助。。。。。。」
如果他这样的安排算是一种软化的话,我想我应该相信他。
「。。。。。。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翔困惑的眼睛盯著我。
「照样过日子呀!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
「肚子好饿喔!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吃的?」我走到开放式的厨房,打开冰箱「哇!有东西吃耶!」原本不抱一丝希望结果竟然看见满满的蔬果,可见他对这件事有多重视了。
「应该够煮些东西,你想吃什麽?」祥从我身後探出头,说话的热气喷在我肩膀上,我让开挡住冰箱的身体,他连忙蹲下身在蔬果间寻找可用的食材。
好久没吃顿人该吃的食物了……
「我想吃……乌龙面里面还要加摃丸跟蛋!还有还要小白菜!」脑袋里直觉的说出这些话。
因为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常吃的一道面食,妈妈会站在琉理台前,静静的切著菜,我们看著冒蒸气的、刷得白亮的锅子,心里期待著面煮好的时刻,可以欢呼一声,呼噜噜吃下热腾腾的面,那是多幸福的时刻!
然而当家里有一天剩下我们两个相看两相厌的时候,哥哥也会煮同样的面,两个汤碗摆在大餐桌上对我而言却变得格外讽刺。
当我再次回过神,大锅已经冒起白白的蒸气,祥正忙著料理,我将他从身後抱住。
「怎麽了?」祥有点被吓到的转头看我。
「没,你的背影很美。」我不想说我想到以前的事。
「面快好喽!去客厅等我。」祥温柔的笑笑。
我看见,他耳根红了。
我们坐在沙发上,手里捧著热腾腾的面,笑得很开心,却不知道为什麽而笑。
暂且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吧!
我现在很想要拥有幸福,哪怕只是短暂又虚幻的幸福……
很快的、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後,祥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油亮的嘴唇勾起大大的微笑,我情不自禁的吻上他。
「如果没有遇到这些事,我们现在也不会如此相爱吧,我还是那个讨厌你、欺负你的弟弟,你还是那个不会说话,一点也不快乐的哥哥。」我双手捧著他消瘦的脸。
「你不後悔……为了我失去一只手指吗?」
他的手覆上我的,我那用脏污到分不清是白布裹起来的缺陷。
「不後悔……你不要自责。」
他提起我的手将布拆开,露出来的是已经快要结痂的切口和沾黏著布歪歪曲曲长出来的新肉。
「不要看!」我将手抽回「男子汉大丈夫一点伤算什麽!」
「你一定很痛!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过了,你不要再自责了!为什麽你每次都要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你知道我很讨厌你这样吗!?」
「对不起……对你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他转过身背对著我说。
「……」
空气凝结很久我们都没再说话。
我走进浴室转开洗手台的水龙头,让冰水冲著我的手再用力的扯下那粘著肉的布。我咬紧牙没叫出一点声,努力的吸气吐气,眼睁睁看著参著新伤旧伤的伤口又汨汨流出鲜红色的液体。
也许是血流惯了,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不知道为什麽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们也可以赌气,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再也没说半句话。
各自洗澡躺在床上就睡了,但是躺著躺著却怎麽也睡不著,祥也是一样,一直翻来覆去弹簧床跟著他震动,吵得我心烦气躁。
「别再动了!吵得我睡不著。」我不耐烦的说道。
「对不起……我口渴、我去喝水!」他急忙冲出房间。
我没有想太多,依旧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我们该怎麽脱身。
祥隔了很久才进来。t
一进来似乎一脸气呼呼的。
「怎麽了?」我忍不住开口问。
「我想你还是讨厌我的!既然你这麽讨厌我这个人,我想我们到此为止吧!明天一早我们就投降别再玩下去了!反正结果显而易见。」
「你在说什麽呀?」对於祥这麽大的转变我觉得不寻常。
「反正明天开始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到底发生什麽事?」怎麽可能才出房门一回来态度就变这麽多?
「你不用知道!」
「你到底在想什麽!我们要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呀!」我从床上坐起来,将他的脸扳向我「你看著我!」
祥不敢看我,但是眼底的泪水已经告诉我一切。
「你是不是又在想什麽牺牲不牺牲的蠢事了?吭?」我抓著祥的肩膀猛烈摇晃。

17
「我没有……」他又别开脸不敢看著我,独自走到窗前眺望著一株株婆娑的树影,和千万株树影之外的渺小灯火。
「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绝对不可以有人留下!听见没有!」我激动的大吼「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要给我时间!」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这是我最懦弱的一面,我努力又努力的控制了的泪水,终於哗的流满一脸。
「你想太多了!没有谁要去牺牲!」祥使尽力气挣脱我的手,我从来不知道他会用那麽大的力气挣脱我,被他吓到之虞我手松了开让他乘机将我扑倒在床上。
「你……」
「别说话……」他的脸贴在我胸膛上,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身体,让我有点喘不过气。
「让我感觉你……是真心爱我的……好不好?」粉红色的唇瓣轻啄著我的下颌,今晚的他很不寻常,但是身为男人的本能让我忽视了这些,扳起他的脸就是一阵猛亲。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舔著他细致的颈子一直到耳根子再吸吮那圆润的耳垂。
「嗯……啊……」祥两只手在我被上游移不停的抓著,似乎是邀请。
我低下头改舔他的|乳蕊或扯或咬逗得祥一身颤抖,感觉得到他很享受。
「嗯~~」
祥的手大胆的抚上我的下身,轻轻套弄著再凑上嘴好像在嚐什麽稀世珍品一样舔著。
「我想要……快给我!嗯啊!好想要!」祥边说边摇动臀部。
根本顾不得有人正透过监视器监视著我们,对於他这样的主动,我更是猴急的绕到他身後去,口乾舌燥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掰开那两瓣又圆又嫩的臀瓣,沾满了唾液的下身朝著那迫不及待收缩著的洞口插进去。
「啊啊啊~~」祥登时疼得大叫。
我连忙踩煞车,压抑自己的性欲将动作减缓,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进入。
「不要停!用力!用力!让我感觉你……嗯……嗯嗯……」祥向疯了一样摇摆著臀部,迎接我的穿刺。
对於祥这样的主动,我的身体不由自主随著他起舞,随著他一起释放,这一晚我们尽情欢爱,一直到双双进入梦乡。
懵懵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逃出去,我没有回去学校,我们一起去找了工作做,生活很稳定,在梦里我们手勾著手走在路上都没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边的太阳从窗帘外灰蒙蒙的覆盖我,耳边响起一阵吵杂声,我才不甘愿的从床上起来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只见那个变态站在房门口哥哥就在他旁边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麽,那个变态很高兴似的。
「哥……」我出声唤他,同时带著紧张不知道这变态在期限未满就出现究竟是为了什麽。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眼神带著抱歉看著我。
「我宣布,这个游戏提前结束」变态邪魅的眼睛带著浓浓的嘲笑意味「没想到信誓旦旦的你下场会是如此啊!」
「你在说什麽!三天还没到呢!」难道他又要说话不算话了?
「哈哈哈哈!你还在作梦吗?」他一手搂著祥的肩膀一边走过来「你个哥哥昨晚就已经向我投降了!」他走到我面前脸贴得不能再近。
「怎麽可能!我不相信!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戏!」祥怎麽可能会投降?问号在我脑袋里一个又一个出现。
「昨天……我就对著监视器举白旗投降了。」
投降!
投降了!
「你完全没跟我商量!」一种不被尊重和一种恐惧感又出现了。
「按照约定,一个人要当我的奴隶,另一个人就得死!」他说得很轻松,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平常。「不过……我和覃祥说好了,你可以不用死。」
「……」对於祥所做的,我不知道该是什麽样的心情才对。
「我要你当我的杀手!这真的是便宜你了。」
「等等!不是说好放覃伯走的吗?」
男人的话像一把利刃,猛然戳进他的胸膛。
祥冲上前拽著他的肩膀,显然我们又像实验室的老鼠被耍著玩。
我讨厌杀人!那些亡灵天天夜夜在我的梦里出现像我索命!
我怎麽能当杀手?
「我不要。这是覃祥单方面的决定不代表我的意见。」我因愤怒而胀红了脸,看著祥眼泪如倾倒般流下。
「我是答应放他走啊,但是我要他帮我杀人!」我这辈子没看过笑得这麽奸诈的人类!我恨他!「啧啧啧!事情不是你们来决定的,两个笨蛋!如果你们真的好好在三天内感动我说不定我还真的会放你们俩走呢!哈哈哈哈!」

「我宁愿我们俩个一起死,也不要变成这样!」我声嘶力竭的嘶吼,对祥也是埋怨的。
「人只要活著就会有希望!」祥哭著说。
「既然你厌恶我们、讨厌黑社会!那我就把你变得跟我们没两样!我要你杀谁你就得杀谁,弄脏你双手双眼看你还敢不敢说我们脏!」
「……」只要我们还活著不管被折磨成什麽德性,人生都还会有希望吗?
「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原谅我的,对不起……」祥靠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出去之後就逃吧!不要再回来了。」

18
我们两个再度被迫分离,这次分别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
我成为阶级最低贱的杀手,没有受训只是个杀人机器,没有自由、制式化管理如果没有达到目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被命名为杀手之後的第五天我被指派第一项任务──到别的城镇刺杀一名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的男子。
显而易见的这是一个不可能成功的任务……铁定是故意整我的!
我鲜少出城,身上仅有的是他们给我的几张纸钞和一把枪,不知道这趟要去多久。

在没什麽乘客的客运上我一路望著窗外,仔细又贪婪的看著这城里的景色,多久没留心这些了,说不定这次去了就再也回不来,让我好好记清楚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吧!
坐了一下午的车来到这个城市,我像无头苍蝇般的四处乱走,根本不会迷路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到哪找人。
走出了西立民巷看见了热闹的大街,但是接著要往哪边走?东看看,西看看,斜对面那边有一排不是楼房的店铺,走过了几家,看见一家车行,里面很黑,门口有人閒坐著。
「跟您打听打听德哈门最大的舞厅是不是在这附近呀?」我问那人说。
那人很奇怪的把我上下看了看「你打哪来的?」
「嘿嘿……我跟朋友在那儿约见面呢……」我避重就轻回答。
「我看你不是什麽坏孩子,一表人才的就别去那儿免得学坏了!」
「嘿嘿……」我也只有乾笑的份,若不是不得已我怎麽会去自找死路呢?
那人指著旁边的小路
「那家哪!路底那家就是。」
我直向那人道谢,往路底走去,这是一条死路,走到底是个黑门,门虽关著,一推就开了,门口有两三个人看守著。
「密语?」其中一个壮汉说。
密语?
还有密语的!怎麽我要出发的时候不跟我提醒提醒呢?现在可好了,怎麽办!
「什麽……密语……」我越说越小声,直觉得情况不太妙。
「去!没有密语就休想进来玩!」壮汉说著就把我挤出门外。

「这下可好了……」我就在门外又不得其门而入,唉……就算进去了也不见得能杀死这家舞厅的老板呀!
我似乎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
垂头丧气之虞肚子也忍不住抗议得大声叫著,天还没有黑但是太阳不见了,只有对面空房子墙角还有一丝光,旁边的空草地上也还有一片太阳闪著光亮,杂草被风吹著轻轻左右摇摆。
舞厅隔壁的门前停著一个收买破烂东西的担子,却不见人影,大概是去哪家收破烂了吧。
我走向空草地,迈过矮破的围墙,一边心想著先休息一下再想办法,我憋住气拨动高草,一步步向前迈进,就在我拨动那一丛草的时候,我到抽了一口气!
惊奇的喊了一声「喔!」
有一个人蹲在草地上也惊吓得回过头来。
瞪著眼睛我们俩互望了一阵子。
「是你!你怎麽也在这里!」我没有办法想像这个人还出现在我面前。
「你呢?你怎麽也在这?」男孩在大热天穿著黑破的长袖T-SHIRT和长裤,包得密不透风的似乎是想遮掩什麽。
「我呀。」我竟然答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候我的肚子又叫出声,丢脸的转过身要走出去,但是他把我叫住了。
「我们谈谈吧!」他正拿一个塑胶袋打开来装一些人家随意丢弃的瓶瓶罐罐。
我们一起出来,他领著我到破烂摊子前将塑胶袋放在摊子上,推了车就要走,我赶紧帮忙他推。
一路上我们没说话,心里各自想各自的事。一直到一间破烂屋子里,这一带房子盖得栉比邻次闷热得很,我们坐在走廊上比较凉快,他开口问我。
「你怎麽出来的?」他有点忧心的看著我,好像以为我是逃出来的。
「我现在是他的杀手。」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麽转变这麽大?」
这孩子连言谈都有所成长了,可见这段日子他吃了不少苦。
「我只得乖乖听命,我哥还在他手上当奴隶。」不知道祥现在怎麽样了?
他拿了块早已经冷掉的烧饼给我「你不是饿了吗?」
「谢谢。」掌心上那块烧饼早就不烧了,也不知道是他什麽时候买的,冷得硬梆梆难以下咽,不过人家的好心我也就勉强咬几口。

19
「你来这要杀谁?」
这句话还真是震慑了我……就像提醒我此行的目的一样,令我背脊顿时硬挺起来。
但是说话的时候又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我第一次任务,要杀这里舞厅的老板。」
「别开玩笑了!就凭你?那人身边可是围了一大群保镳的耶!」他乾笑几声,表情有点不自然。
「你见过他?」
「不小心见过一次,你绝对是被整啦!你不可能成功的。」他站起来背对我,收拾著他今天捡回来的垃圾。
「我有枪!为了我哥我一定要成功!」一手按著外套里那把保护得紧的黑色手枪。
「你跟你哥这麽好啊?你杀了舞厅的老板就能救出你哥吗?」他说话有点酸。
「不能,但至少能确保我们会是安全的。」
我的心情是那样的沉重。
「那个人说话不算话,不能跟你确保什麽的。」
「……不说这个,你怎麽会在这里?」
「逃出来之後就在这边了。」
听得出来他自动省略了一段,不过我也不是他什麽人凭什麽要他告诉我所有的事。
「不想回『主人』身边了?」在我记忆里,小宝一向是那男人最贴心的宠物。
「不想。反正他又不爱我,留在他身边也没用。」听他说话的口气,彷佛提到他是一件非常困扰的事,小小的眉头都揪成一团,晶亮的眼泪又流到泪坑淌著。
其实他很爱你!这句话在我心里说。
我很想告诉他的,可是为了小宝好还是别提了。
我望著屋里想找个地方倒下来,最好有一床被能让我卧在里面,屋里虽然有个旧床铺,但是上头堆满了箱子和铁器。
这一夜,我们躺在光秃秃、硬梆梆的地板上睡觉。
我心里千头万绪,怎麽也睡不著。
被迫与祥分离我心中对他是多有埋怨的,但是想到他曾经对我的好,那些曾经的关怀,怨怼似乎就渐渐消失无踪。
*****
第二天一大早,我改变了计画,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我努力翻过足足有一个半人高的墙,紧张得全身汗流涔涔,伸出一颗头看看里面的情况,很好!因为还太早门口根本没有人把守!我尽可能的把身体放轻,但是身体跌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宁静的早晨却格外的清楚!
吓得我连呼吸都不敢,赶紧四处张望,幸好那群习惯夜生活,现在早就不知道睡到哪里的人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蹑手蹑脚走进去,屋里不明亮,但看得出来杯盘狼藉,我靠著墙沿走,想往二楼去,没想到走不到一半的路,舞池上的照明灯『啪!』一声全开了!

「好可笑啊!哪门子的杀手真以为这里没人了是不是!」
一个中年男子,拉高粗吓低哑的嗓子说话,坐在舞池中间的椅子上,舞池後面还挂著布幕似的腥红色窗帘,男子被一群人簇拥著高高在上好像国王一样盛气凌人。
我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个喽罗拿刀抵著我的後脑杓逼迫我走过去。
於是我扣动手枪板机『啪』的声响,一颗东西飒的从枪管射出,在离不到三步远的地方炸开。
一群人静默了一阵,彷佛时间暂停了!空气中充满烟硝味。

接著一阵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得直跳脚跟孩子一样,有的人上前从我手上把枪抢走!
「现在的玩具还真进步啊!精巧得几可乱真了!」一个白胖子说道,右手还端著那把铝质枪管亮晃晃的枪口对著我的脸。
「我早就知道你要来杀我了,只不过没想到是个天兵!你们老大也太小看我了。」中年男子一使颜色,他们就尽全力的开打,打到我连叫都叫不出来,打到我昏了过去,泼了一桶水又继续打!
我全身被泼得湿漉漉的他们又拿我当抹布在地上拖地!奄奄一息的我完全无法反抗。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要你回去告诉你们老大,我斗鸡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纳入他旗下!要斗大家来斗!」他手上一把枪收了起来换了一把刀「我不会杀你,但是!你身上这些伤就当作是老子留给你的纪念!不过……你要留什麽纪念给我呀?天兵杀手?是一只耳朵?还是一瓣嘴唇?」

20
话一说完他的刀在我头上削落,吓得我尿都要渗出来了!
我的一撮头发就在他手上!
今天只取你一撮头发,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是这麽简单了!

我被扛到店门口向垃圾一样丢弃,我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偏偏这个时候下起午後的倾盆大雨,雨声那样的大,哔哔叭叭打在柏油地上、我的身上冷得连打哆嗦的力气都没有,血水跟雨水在我身下融合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人唤我了,可是我抬不起头,听声音是小宝,他出来找我了,小宝头发湿了身上也有水,他小声对我说:
「不是叫你别傻了吗?还来送死!」他矮小的身体死命扛著我上他的捡破烂摊子。
後来是怎麽把我推回去的我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窗外又有稀稀哩哩的雨声,我的手按著嘴唇是想用力别再咳出声音,每咳一次我五脏六腑就像移了位一样痛苦,但是手竟然抖,身体也抖,脚也抖。
小宝从屋外进来,「醒了?」他看看我又拿了条像抹布的毛巾帮我擦拭脸上的汗。「我没有钱送你去看病,但是给你买了退烧药。」他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药。
我疼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我非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开口问「现在是什麽时候了?」
「什麽什麽时候?」
「我来这里第几天了?」
「第三天啦!现在都快傍晚了呢。」
「不行!我得回去交差!」我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你连人都没杀成怎麽交差啊!反正你横竖回去都得死!留下来养伤吧。」
「不行!我一定得回去!」我在地上爬行,但是门口离我好遥远!
「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你死在路边算了,浪费我力气!」
「对不起……我一定得走!」
「算了!我陪你回去吧」他将我从地上扶起。
「可是你、我不能推你回火坑!」
「……无所谓的……现在的小宝更勇敢了。」
「不行!我不能害你。」我不希望我这样罪过的人生还要在背负一条罪名,让我愧对这个可爱的孩子一辈子良心不安。
「是我自己要回去的,不干你的事,跟你一起走只是顺便!」
我坚持不过他。
我们把身上的钱都拿去叫车,叫一辆敢载我们的计程车。
车子开了不知道多久终於停在一栋四周空旷的大楼下,司机说:
「你们真的要进去啊?怎麽会跟这帮人扯上呢!唉~~」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挺耳熟。

「先生你好,我们老板等你很久了,请跟我来。」
一个相貌斯文的西装男子带我们上了电梯。

终於电梯在四楼停住了。
「请进。」
他带我们进入一扇桧木制的气派大门之後就自动退出去。
桌前的男子跟被栓在一边的祥看著我们,脸上各自有著吃惊的表情。
小宝扶著我到椅子上坐下,那男人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他。
「覃伯!这是怎麽回事?」男人没有生气声音里听起来到有一些兴奋。
「我、我、任务没有成功……」
「我不是问你这个!为什麽你们两个一起回来?」我真是笨蛋……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不是关心这个。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宝就开口了:
「因为我有事情跟你谈!」

「喔?之前求你都不肯回来,这次想跟我谈什麽?」他从位子上站起来,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好像想掩饰他的不安。
「如果我回来随便你处置,你就放了他们兄弟俩吧!」小宝两手握成拳垂在大腿两侧。
听到他这样的提议不只我在场的所有人都很讶异!
「不!小宝!你不能擅自做决定!」我忍著身体上的疼痛激动的说。
「哼!你一条贱命想跟我换两条命?」男人走到小宝面前。
「……你若是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只好死在你面前。」小宝拿出预藏的匕首抵住自己的颈项,「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割下去!」
对小宝来说他已经不畏惧死亡了,他死过太多次,以前男人每用刀割他一次他就觉得自己死过一次,那样的痛早已麻痹。
「……」
男人的无言代表著他相信。
「覃伯,你还真是好狗运!找到个好帮手吭?」男人恨恨的看著我,我也只有苦笑,我完全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好!我答应放走他们!」
男人拿出钥匙替祥解开锁链,示意要他走。祥立刻飞奔到我身边,检视著我身上的伤边哭。
「怎麽搞的?又受伤了。」
「没事!没事……扶我起来。」
我走到小宝旁边虚弱的跟他说谢谢,而小宝坚持说他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我们,他只是铤而走险的试试看男人是不是爱他。
如果试验失败,那麽我们大家是会一起陪葬的……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对他的感谢溢於言表。
「下次见面不知道什麽时候……」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每次见面都没好事!」小宝嘲讽的笑笑。

离开这栋大楼,一路上没有人拦阻我们,不管将来如何辛苦只要换得了自由我们都可以迎刃而解的!
我们的身体紧密的靠在一起回头望著这栋大楼又往希望靠近了一点。
以我现在的身分不能回家,祥也不愿跟我分离所以我们决定继续逃亡,这个国家那麽大总有容身之处不是吗?
连续不断的雨终於停止狂泻。
在祥的怀中我不适的移了移身体,眼睛移开他望向明亮的天空。
「雨停了──」我说。
「你现在感觉怎麽样?」
「你这样抱著我我觉得害臊」我摆出俏皮的表情。
「我想要回家……」他看见我的表情笑著流著泪说。
「……我们不能回家。」
「回有你的家。」
「嗯,会的,很快。」我乐观的对他说「我们很快就可以有一个小小的家,而你是那屋子的主人,你喜欢吧?」
我们走著笑著,沿著长长的坡堤走,天黑了,每颗星星既清又亮每颗都低下头来看著我们,我感觉到一种幸福,浑沌加陶然的幸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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