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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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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孽情--储薰莸
孽情(楔子第一章)
楔子
随著“喀擦”的开锁声,仿佛传说中吸血鬼城堡里的重型大门被像清除障碍物似的踢到两边,一双足以揣死西班牙野牛的长筒尖皮靴前後交替著跨著大步迈进来,空寂的房间顿时响起规律的“!!”声。
“找我什麽事?”长腿交叉著撂在价值不菲的红木办公桌上,来人懒懒地发问。
光线的问题,皮椅中只看见一个身形高大於常人一倍的壮硕黑影。似乎已经习惯来人懒散随便的脾性,也或许两人的关系很是亲密,黑影对他的言行举止并未责难。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灰色的语气里有点无奈。但依然掩盖不住该属於它的权威和惯於施令。
一声嗤笑。“我不是阿岩!”
空气中漂浮出明显的僵硬。翘腿的人掏出一支烟利落地点上,火星闪亮间吐出一个个烟圈,流气也优雅。
“催杀令已经发出整一天!”黑影的声调里不再包含任何感情。
“全‘风潮’的人都知道。”他嘲笑似的回答。“那个倒霉蛋够本事,居然惹到组长动用‘风潮’成立以来从未使用过的催杀令!”
“风潮”催杀令的概念全球的黑白两道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是很简单的一个字——死!
“祁晔威不能死!”
“因为他和阿岩的关系?”上挑的眼角有抹讽刺。
“不!”黑影凌厉的目光扫在对方脸上,“因为他和组长的关系!”
“组长?”吐烟圈的动作停了下来,“催杀令是组长亲自发出的!”
“是的!但是如果祁晔威死了,组长,一定会後悔!”
“你是说连组长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某种关系?”
“差不多。”
“那你怎麽知道……当我没问!”面对世界上第一流的情报贩子有此问实在是多此一举。“那,为什麽你不直接阻止组长?”
黑影停顿了下,“因为夕颜!”
夕颜这个名字在“风潮”是个禁忌。四年前的一个晚上,在现任组长上任之前,这个名为夕颜的少女在注射吗啡後被几名男子凌辱至死,而谁都知道夕颜是组长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关於她的死众说风云,但传闻最多的便是“风潮”麾下的情报处当家——万俟禹一手策划。
“因为夕颜组长一直对我心存芥蒂,我手里也没有可以证明他们关系的证据。”万俟禹渐渐揭开他召唤坐在对面的人的目的。
“为什麽是我?”媚惑的双眼眯起,透过嫋嫋烟雾窥见一丝危险的气息。“你手下不缺人,在搜集情报方面比我职业得多。”
“我需要一个组长和我都信任的人!”
“你敢保证在我拿到证据前祁晔威还没死吗?”
“所以你要尽快行动。”万俟禹从抽屉里拿出纸样的东西递到他面前,“这是一小时後飞往圣菲尔斯的飞机票。”
“圣菲尔斯?”
“是的,一个和梵蒂冈差不多性质的宗教国家,关於它的介绍你可以在飞机上翻一遍。”
拧灭烟头,随手抄起飞机票揣在裤兜里,然後头也不回地蹬著皮靴离去。
“阿膺!”皮椅上的人站了起来。
被唤的人站住了,但并未转身。
“时间不多,你一定要尽快找出证据赶回来。”
“谈公事时,请叫我莫祈!”双手插进裤兜,被唤为阿膺的男人哼著小调跨出吸血鬼城堡大门。
第一章
在A4大小的地球版图上,圣菲尔斯仅仅是象征性的一点,圣菲尔斯城就是她的全部。领土虽小,但却是世界天主教的第二中心,除了梵蒂冈,没有哪个国家的教位敢凌驾於上。五十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近一半是被大大小小的教堂占据,其中最大也最著名的便是圣菲尔斯教廷教堂圣.米克勒教堂。与一般的小国相同,圣菲尔斯也是靠旅游业支撑整个国家的经济,而这些风格迥异的教堂自然是吸引观光者的最大筹码。
圣菲尔斯虽然是个宗教国,但是在治国制度上却类似於欧洲的君主立宪制,所不同的是首相的职位由国王担任,具有实权,下设各部大臣司职。因为国家小,掌权者最主要做的只是本国经济的管理及相关的立法,所以整个国家体制的设立,简单程度与她的领土面积非常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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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孽情--储薰莸
圣菲尔斯毕竟是个宗教国,政治上的治理只是代表她是有主权的独立国,真正能显示尊贵神圣的权位不是国王,而是教皇。
就像童话世界里描绘的,在现任国王弗尔科恩.J.德雷顿的治理下,圣菲尔斯的国民坚守自己的精神信仰的同时过著安静而幸福的生活……
“当——”尖塔楼顶传来的午夜半点的锺响回旋在空寂的教堂里,打断了散漫独坐在最前排男人对库存在脑中的资料的回忆。
这已经是他第五遍的回忆了,不是患了老年痴呆需要一再加强,而是为了——打发时间!
呕到吐血的事实!
仰首望著从地面到顶尖约一百米高的十字架翦影像在嘲讽他似的矗立,不耐烦的侧脸渐渐变成叫人寒毛直竖的阴冷。
“你还在?”突然响起的清冽声音和主人一样高傲,但没有掩藏住问句里的惊讶。
男人站了起来,双手插在裤兜歪首看著姗姗来迟的修长身影。就像以前一样,每次出现时他都刻意站在背对著月光的位置不让人看清容貌,但圣菲尔斯人锺爱的长发垂在他肩後却彰显出了尊贵。
“怎麽?看到我让你很失望?”逼近他,吊儿郎当的问句里压抑火气。
他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调整呼吸,“我以为你不会等……”
“你以为?!”男人跟上一步,只手撑住墙壁倾斜高硕的身体给足压迫感,“向来只有人等我的份,从来没有人让我等过一秒锺!今晚我却像个白痴一样等了近两个小时,是不是很犯贱?!看我这麽犯贱心里很爽是吗?”捏起他下颚面对面,炽热的怒火喷在他脸上。
“你可真、够、拽!”
邪佞的眼梢亮起捕捉住猎物的野兽光芒,长发男子直觉地想逃,动作还没来得及跟上意识,被禁锢的身体就圈在一双铁臂中,随之唇齿也跟著陷落。
“呜……不要……”无法呼吸的深吻,要吸出他内脏似的使他舌尖直至舌根都麻痹掉。
“不要吗宝贝儿?”将他压倒在幕布下,大掌捋起长袍直接钻进内裤里握住要害,“这里都快湿了,一个吻就让你这样,真不是普通的淫荡!”
“混蛋——”扬手一个巴掌,挥到空中的手被劫持,另一只手再挥出去也落得同样的命运。正欲骂人的嘴巴再次被啃攫。
衣袍被褪至手腕处缠扎,两只手完全失去了自由。无法吞咽的口水沿著下巴流到颈肩,男人的唇一路跟踪到锁骨。|乳首被粗鲁地揉捏起,不久後便被含入火热的口中。
“嗯……”难以压抑的呻吟流泻。
“舒服吗?舒服的话要说出来宝贝儿,不说的话我会以为你很痛苦,你痛苦我会很伤心哦……”唇舌挑逗著他的大腿内侧,不时恶劣地故意碰触他已然昂扬的分身。
“你可恶……啊……”後庭遭受异物的侵入,背脊立即泛起酥麻。
手指慢慢加到三根不断勾挖抽插,等到适应之後退出,躺在地上的人发出了不满的呻吟。
“想要我麽?”火热的尖端在|穴口留连划圈,恶意地硬是不进入。
“你……不要废话……”全身火热难耐亟欲发泄,|穴口不断收缩著企求他的侵犯。
“宝贝儿,你回答问题的能力有待提高哦。‘不要废话’是什麽意思我不懂乜,是不是像这个样子?嗯?”麽指粗糙地揉搓他的尖端,几滴浑浊的白液流出,随即手指只在周边抚摸勾划。
“嗯……”享受著挑逗的快感,但得不到全然满足的身子渴望尽情释放。他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腰肢。
“下次还迟到麽?”邪恶的耳语,逡巡在|穴口的火热依然不进入。
“你……嗯……”
猛然贯穿,然後故意持续著故意慢条斯理地抽动。“噢——好紧!天天都做怎麽还这麽紧……”
“王八蛋……好痛……嗯……”习惯欢爱的身体很快品尝到焦灼的快感,漫骂抗议渐渐转化为低泣似的呻吟,“嗯嗯……啊……”
湿濡的甜蜜摩擦,折磨人的缓慢律动,摇摆的身躯跟不上蔓延的欲火。憎恨男人恶劣的坏心眼,但全身每个细胞都再也受不了地恳求他更加激越粗暴的挺进。
“你……快、快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催促,出口的声音却柔媚地连自己都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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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孽情--储薰莸
“受不了了吗?我也是!好热、好紧!我都快被你夹断了……”毫无预警地抽出,将他身子翻转过来刺入,一时抽送的速度快得难以置信。
“嗯嗯嗯……啊嗯……”
完全沈浸在感官世界的身体融化了意识,不断攀爬永无止境的高峰,一座又一座,一座比一座高,一阵拆骨般强烈的冲刺下终於达到了绝顶。
身体瘫软著被翻过来抱起,唇舌相缠的湿濡声,还停留在体内的欲望又硬挺了起来。
“说你还要,宝贝儿!”低哑和粗喘刺激著他的耳珠。还没等到应答,腰身又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嗯……啊哈、啊哈……”不自觉地扭动腰肢迎合他,红豔的唇吐出火热的气息。
“真淫荡,我最美丽的小妖精……你真棒——噢……”俯首咬啮他的|乳首、吮吸他的嘴唇,前後刺戳、左右旋转。纤细的身子被摇晃得犹如风中落叶。
迷离的双眸望著雄伟的十字架,发觉自己正躺在十字架的阴影之上。主为了世人在十字架上承受痛苦,他却在十字架上和男人欢爱。双腿缠绕住男人的腰身随之摇摆,在眼前晃动著一幅幅圣母圣子壁画中,堕落的灵魂任由感官沈浸在美妙无比的快感中……
月光柔和地照射在侧躺在幕布上的裸身,被汗水彻底浸润过的皮肤反射出情欲的光泽。凌乱的长发部分湿黏地贴在背部,部分顺著身体曲线滑落在地。
被榨干的身体,干裂到快出血的喉咙。
餍足的兽嘴角噙著优雅的笑。单手扶起地上的人入怀,端起碗自己先喝一口水,然後再凑到怀中人的唇边注入。翻搅、缠绕、吸吮,他满意地享受著渴望滋润的人的小舌在自己口中的动作。
喂完一整碗水,稍稍恢复体力的人开始捡散落一地的衣物。
“要回去了吗,小妖精?”莫祈从後啃咬他的肩头。
“啪——”响亮的巴掌一矢中的,“别碰我!”冷冽的语调,很难想象和刚才的娇媚呻吟是出自同一张嘴。
“啧啧,”莫祈摸了摸脸颊,还是不敢相信怎麽忍受住了他每次情交後的翻脸。“上辈子你一定是母螳螂,交配完後就拿公螳螂当点心!”
“闭嘴!”衣物是保护色,整理得当後的长发男子又恢复了他的高傲和自尊。
“记得明晚别迟到!”微挑的眼梢眯起邪气,“否则,就不是榨干你能了事的了!”修长的指隔著衣物探入双股间的缝隙碰触今晚不知被蹂躏多少次的私|处,长发男子发出细细的痛鸣。
“猪!”他甩开他的手忍痛起身,“我不会再来了!”
“小亲亲,我真没法喜欢你的分手台词。每次都一样,不能换点花样吗?比如说:达令,我明晚会穿新内裤来哦,你一定要好好疼爱我,温柔的粗暴的我都要……”
“啪——”又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巴掌,扬手的人的胸膛气得一起一伏。“我们之间就此结束,虽然不能说无聊,但我已经厌倦深更半夜跑到教堂里和男人交媾!”
交媾?又不是野狗!莫祈躺下身子对著远去的身影咋嘴。“明晚见咯,小妖精!”
“你去见鬼吧!”
长约二百米、最宽处一百二十多米的宽广空间,金碧辉煌的穹窿大圆屋顶和四周墙面上的精致的壁画,充斥著欧洲巴洛克式风格装饰,圣.米克勒的宏伟壮丽丝毫不逊於世界上最恢弘的天主教堂圣彼得大教堂。
张扬地翘著二郎腿坐在靠前的几排位置,生怕旁人看不见他的长腿和可以揣死牛的尖皮靴。原本就不够“庄重”的眼梢瞄上十字架下隔离前後台的帷幕时愈发“春意昂然”——昨晚和他的小妖精“奋战”好些来回的地方正是那里!
嘴角上扬扯出完美的弧度,几分轻浮几分优雅,蕴藏危险和得意的眼神彰益修长强健的躯体上随性无拘的举止,勾勒出一个蛊惑生灵迷倒众生的生命体。
哎,才七点呢!离和他的小妖精约会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
“又不圣诞节,唱什麽《弥赛亚》!” 教堂里表演的平缓柔和的乐曲只让他觉得沈闷。
微挑的眼不安分地逡巡在十字架下正在咏唱哼德尔作品的白衣少年的身上,视线扫到第一排中间的男孩时,那名男孩突然对他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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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孽情--储薰莸
一个相当清秀可爱的男孩,是他最怕招惹的类型。不过呢,哎,天生长的帅又不是罪过!条件反射地朝男孩送出自我感觉最迷人最无可挑剔的笑容,男孩依旧兴奋地看著他,许久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度送出迷死人的免费笑容,男孩抬首又腼腆地笑了。就这样来来回回三四次後,莫祈开始意识到些不对劲,最终,他发现男孩微笑的对象……不是自己!
这个结论对於帅哥来说是很具杀伤力的!
“哪个X人?竟然跟我比帅!”眯眼搜查,三秒之後焦距定在他右边前两排的壮硕背影上。想象了一下那个壮男和男孩眉来眼去的淫荡笑脸,呕水便不断翻涌。
“这麽喜欢笑吗?”好,那就让你一个星期笑不出来。
右手指一弹,米粒大小的白色粉团直击惹人厌的背部,碰触後发出轻微地“啵”声变成粉末状在空中炸开。这是“情绪”药丸中的“冰冷”,只要吸入一丁点,别说一个星期就连一个月都面无表情冷冰冰的。
莫祈咧嘴,自信自己的手法毫无破绽。
可是那个壮硕的身影却回过头来了,一双冷酷的眼睛几近残酷地准确盯上了莫祈的脸。
咧开的嘴一下子收缩成“O”型,凑到前排和冷酷男坐到一起,他笑得热乎,“好闲情逸致啊!感情祁晔威死了才这麽闲?”
冷冽瞥了他一眼,“你不是‘风潮’的人?”
“万俟禹没说明吗?我被情报处借走了!‘K.E’的事我没法参与啊!世上还有比我更命苦的人麽?!”
命苦的人的嘴巴会裂到耳根吗?!
“你刚才对我下了什麽药?”冷漠无情的声音。
“有吗?”好无辜的男人。反正下不下药总是三百六十五天冷冰冰的表情,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死赖到底就对了。“咦,那个男孩一直朝这边看呢,你认识吗?笑起来好可爱!”莫祈咋出口水声,邪气的眼色咪咪地盯著他,“看样子还是‘鲜’货!”
“别碰他!”冷冽第一次侧首望他,冷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咦?为什麽?”勾人的媚眼眯成缝,完全无视他的警告。“他是你的人吗——不对呀,‘冷焰’大人和我不是同类才对!”
“……”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我就下手咯!”长腿翘起,再自然不过地抛过去一记迷人的笑容。
“你到底想怎样?”有点无奈的声音。能让修女也疯狂的男人,免受荼毒的惟一办法只有让他主动放弃,而他决不是那种没有好处会自动放弃乐趣的人!决不是!
“呵——”抓住人小辫子的快乐莫过於此,尤其是一向没心没肺的冷冽的。“为什麽现在到圣菲尔斯来?”看似懒散地语气里含著显见的严肃与认真。
“祁晔威失踪了!”
“继续。”
“他的父亲和圣菲尔斯的上任国王是生死之交。”
“你认为他有可能到这里来?”
“只是猜测。”
“那麽他与圣菲尔斯的王室有关系是事实吧?”
“不错。”
祁晔威和王室有关系,而组长和祁晔威有关系,那麽也就是说……
“王室吗?轻浮的眼底掠过某种盘算的深邃和精亮,而冷冽则为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暗吁不已。
微挑的眼梢带著勾人的诱惑穿梭於宴会中;彰显不驯与傲气的唇角微微上扬,似乎随时都可以吐露出甜腻死人的毒药;壮硕颀长的身材遮掩於袍下,领口却不合时宜地大大敞开坦出结实但不纠结的健康色胸肌。
奢华的宴会一点都没有掩去他的光彩,传统长袍和无拘随性的举止交织成一幅足以迷死人的画面,放肆招摇著危险的引诱气息,瞬时引发了现场女宾的哗然。
“那个男人是谁?好帅哦!”无论是王室姻亲还是大臣家眷,只要是女性都开始围绕迷样的男人议论起来。
“你不知道吗?他是前几天国王亲授的宫廷御医。”
“还是个东方人呢!”
“就是他接榜医治好王上突如其来的恶疾吗?”
“是啊!忽然间就头痛呕吐,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病情持续了两天後陛下便昏睡不起,二王弟和三王弟都急得赶赴临国求医呢!但他给陛下一把脉就查清了病因对症下药,陛下不到一天就恢复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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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孽情--储薰莸
“真厉害!”
“医术高明,人又长得……呀,我真找不出可以形容他魅力的词汇。”
“跟他说话的女人是谁?又是内莉吗?”
“好讨厌,每次看见顺眼的男人就迫不及待……”
“整个身子都快贴上去了。”
感受到那些嫉妒的视线,内莉.维那芙朝聚成一圈的女宾看了一眼,高扬下巴的态度挑衅十足。转首以扇遮面,轻蔑的目光瞬间变得柔情万千。
“莫尔先生,我可是承受著被目光杀死的威胁站在这里和您说话哟!”
“维那芙小姐想换个场所继续我们的话题吗?”媚惑的眼梢含著露骨的邀约,“我的房间,还是你的寝宫?”
“真讨厌!”女人扭腰娇笑,丰满的身躯又往前靠了靠。“今天的舞会是为庆祝陛下康复举办的,陛下一定也想借此机会宣布您担任宫廷御医的事,还会给您介绍很多王室成员和大臣幕僚,您可是舞会的另一个主角!如果现在玩失踪可不行哟!”
“好可怕——如果介绍我认识的人都像维那芙小姐这般迷人就好了!”
“好甜的嘴!”嗲到骨头都酥掉的软语。“不过听说今晚教皇都会来呢!三位下任教皇後选人一定也会随侍陪同的。”
“教皇候选人?”天主教里不是在现任教皇升天後才指定下任的吗?万俟禹给他的资料里怎麽没有这方面的说明?“是怎样的人?”
“王叔的长子埃文斯、陛下的两个弟弟狄亚和莱希尔。埃文斯温文儒雅很有人缘,不过好象不怎麽知道变通;二王弟狄亚总是绷著脸冷冷的,在王室里一直不讨人喜欢,传闻陛下面具下的伤疤就是在他五岁时为救他而留下来的,可是两人的关系很僵;莱希尔是圣菲尔斯公认的第一美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我得承认他真的很美,不光是女人,连很多男人都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女人不服气地咬齿,“他从出生以来就是王室的宠儿,尤其是陛下,简直像疼爱宝贝似的疼这个麽弟!”
第一美人吗?薄唇扯出兴致盎然的弧度,不过不急,呆会儿就能见到!“候选人全是王室成员,不怕遭人非议?”
“这是教皇亲自选的。”
“王室精英汇璀,陛下一定很欣慰。”
女人装模做样地叹气,“陛下正为这事为难呢!”
“为什麽?”
“因为下任教皇的最终决定权在陛下手里啊……啊,教皇来了——晚上,我等你!”丢下一个妩媚的眼神,这位工部大臣的女儿挺胸离开。
整个宫厅安静了下来,在场的宾客按照性别恭敬地分成两排让出中间的宽道,国王邀请莫祈侍侯他身旁,以主人之姿站立在人群的尽头迎接贵宾。手持权杖的老教皇身穿传统的红长袍缓缓进入宫厅,沈稳的步调和令人敬畏的表情都显示出他身为一国精神领袖的神圣和尊贵。跟随其後的是塞尔宫的十二位神官。走在教皇和神官之间的想必就是内莉口中的教皇候选人了,只是除了她描述的三个人之外还多了名神秘的“骑士”,高壮的身形和面无表情的冷淡让人不敢靠近,一看便知决不是个好惹的对象。
是护卫那位美得像搪瓷娃娃般的三王弟吧?微卷的金色长发,白皙到透明的无暇肌肤,水蓝色的晶莹眼眸和玫瑰花瓣的嘴唇,这麽美丽的小可人暗中觊觎的人一定不少,比如……莫祈的唇角弯成勾人的弧度。
国王对他的麽弟果然宠爱有加,为他配置了那样的护花使者,有非份之想的人也只能停留在“想”的阶段了。不过呢,这个原则可不适合他莫祈——
小美人身旁的修长身影忽然闯进了他的视野。面罩寒霜的俊美脸孔写著拒人千里的傲气,及臀的长发正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散发出冰冷的银灰色泽。虽然身处人群之中,他那明显的疏离感却强烈到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惑人的眼闪过邪佞狂妄的残忍,像嗜血的兽捕捉住难驯的猎物後思考该从哪里下口才最快意一般,矛盾中得意和咆哮肆虐在每根血管。
犀利的视线,兽的眼神,像春蚕吐丝将猎物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越来越近了!教皇所经之处宾客一致屈身垂首,兽的眼更加肆无忌惮。
跟随国王上前施礼,抬首的瞬间,狩猎者和被捕者的视线首次交会了。
作者: 202。105。190。* 2005…2…18 00:06 回复此发言
6 孽情--储薰莸
“好久不见,小妖精!”轻到第三个人听不到的低哑男中音。
犹如被震天惊雷慑住,被捕的猎物褪去血色,冷豔面容上的寒霜刹那间支离破碎。
“是你……”
邪恶的笑容优雅绽开,斩钉截铁地释放出他要传达的讯息——
“是的,就是我!你跑不掉了,小妖精!”
孽情(第二章1)
第二章
以不舒服为由,在没有陪送教皇回宫的失礼情况下,狄亚.德雷顿在“那个男人”讥笑的目光中几乎是逃跑回自己的寝宫。
一路小跑,不时回头张望他有没有跟上来,模样狼狈到连自己都厌恶。
气喘吁吁地倚停在一根石柱旁,他靠著柱子坐了下来,脑子却依然无法从乍见到他的震惊中平复。
怎麽会是——他?
以为只是生命里堕落糟乱中的一个过客,自最後一晚的淫乱便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而且每次去他也尽量利用光影掩饰自己的容貌,为什麽煌亮的人潮中他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犀利的眸子、热切的耳语,自信到绝对的肯定让他在睽睽众目中无所遁形。
有位东方人在全国良医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治愈了王兄的怪病!身在临国的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简直难以用言辞来形容当时欣喜的心情,再怎麽不知人情的自己也预备向这位新御封的宫廷医师郑重道谢,但是没想到……
有点疲惫地闭眼,那罪恶之源的一晚如同走场般晃动在眼前。
是的,一切的起源都是从那晚开始的,当他得知自己被提名为教皇候选人时,在别人仰慕崇敬的目光下,他却只有无奈和不甘,不甘慢慢转为埋怨,埋怨渐渐变成怨恨,怨恨到最後猛然惊觉自己连怨恨的对象都没有。於是带著点自暴自弃,那一晚,他十九年来第一次没有侍卫随从的陪同走出了皇宫。
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或者说根本不明白该怎麽做才能发泄出胸中的苦闷。也许只是想离开皇宫出去透透气,也许只是想消失一会让王兄担心一下。通过小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秘道来到圣.米克勒教堂,在面对夜深里教堂大门紧闭的那一刻,郁卒、不满、埋怨,刹那间堆积至顶都演化成了无尽的愤恨和委屈。
捏到快出血的拳头,就在欲伸出击在门庭的瞬间——
“嗨,宝贝儿,要我陪吗?”
轻浮的男声,在空寂的大教堂发出了回响。
微愣一下回首,过道边长椅上斜坐的一个男人。长腿放肆地翘起;未上扣的深色上衣招摇地袒露一片胸膛;月光打在他脸上,清晰地映出他诱惑轻浮的眼梢和邪肆俊美的笑容;右手指间的烟头在暗中隐闪亮点,和本人映衬一般闪现著妖冶的蛊惑。
他著魔似的走近他,慢慢拿过烟头,生平第一次吸了起来。
很辣!
忍不住轻咳几下,他将烟还给那个男人。
伸出了手,男人没有拿烟,而是将他拉跌入自己的怀中。
相同辛辣的气息袭来,他知道唇被掠夺了。
和男人Zuo爱吗?粗糙肆虐在自己的身上,撩拨起阵阵陌生疼痛的情欲。
为什麽不呢?嘴角扬起难以捉摸的微笑,他对著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敞开了自己的身体……
这就是他们的开始。
孽情(第二章2)
每次Zuo爱後的高度清醒都带给他片刻的懊恼,撒泼地发泄在他身上,但每到夜深人静时,他却像中了毒需要解毒一样悄悄赶赴幽会的地点。周而复始的循环让他陷入深深的罪恶感中,下定决心再也不去赴约,那一晚却辗转忐忑总不能入眠,他告诉自己这仅是因为放人鸽子的歉疚,在过了半夜时间後最终还是去看看情况……
身体莫名地浮躁起来,他忆起那晚他是用怎样火热的方式惩罚他,像只饥渴的肉食性动物一次又一次侵犯他到他虚脱在他怀里,甚至於回来後明明身体累得要死却因为“那里”的火辣疼痛睡不著。
他就是这样一个报复心极为强烈的人!
狄亚忽然惊跳起来,难道说他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王兄突然患病到他被封为御医都是他的布局?如此精心安排都只为报复他那晚之後的消失?!
犹如抓住狩猎已久的猎物时的得意和松手再次捕获时的戏谑,在宴宾云集的大厅里对上他的视线时,除了他那惯有的神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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