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文物贩子在唐朝-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闫立本道:“闻知公子新创泥砚今日出窑,我等自然要前来观摹了。只是立本也心中不明,公子这泥砚与陶砚、瓷砚有何区别么,为何单以泥名之?”

卢鸿心下奇怪,口中说道:“确实略有分别,一会大人便可知晓。只是诸位如何得知今日烧作泥砚的。莫非是庭芝你……”

上官庭芝见卢鸿看向自己,连连摇头道:“自然不是了。我这几天和泥累得半死,哪有精神再说这些?”

闫立本还没说话,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哈哈,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吧。卢公子不要着急,在下帮你出窑来了!”

卢鸿急回头时,只见远远跑来正是褚遂良,李治也同时行来,一众侍卫宫女后边紧紧跟随。

天,烧块砚台,至于这么大的排场么。

卢鸿连忙迎上几步,先见过李治,再与褚遂良见礼,之后看着李治道:“先时臣还心中疑惑,不知闫大人等如何得知此事。看来是太子殿下代为宣扬了,真让卢鸿不知说什么是好啊。”

李治好象全没听说卢鸿话中地意思,绝无不好意思的神情,点头说道:“正是。庶子大人又创新砚,乃我大唐艺坛佳话。李治身为弟子,自然要广为宣传,竭力宏扬了。师尊不必言谢,一会得了新砚,有事弟子服其劳,李治自然会代师先行试过。”

褚遂良、闫立本等均大急,一个个上前道:“太子千金之体,磨墨试砚的事,便不要亲自动手了,还是我等服其劳吧。”

卢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制砚之事啊,还真少不了诸位大人、诸位兄弟。不然太子殿下,褚大人,闫大人,诸位,今日烧砚乃为庭芝赠美,咱们总不便夺人所爱吧?明日在下家中再开场面,请诸位同制砚坯,再烧一窑如何?”

上官庭芝开始满面惶急,待听了卢鸿这话,不由大声叫好,更将卢鸿讲的泥人典故述将出来,一时场中诸人连声道是,约定明日便到卢鸿府上,共制新砚,却没注意到上官庭芝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这边才商量罢了共同制砚之事,那一边地窑工已经开始出窑了。虽然熄火时间早过,但初开时还是热气逼人,众人只得远远等着。过了些时候,才见署令带着几位工匠,搬着烧就地砚台过来。

这署令性赵,本名叫会。因为满脸的大胡子,众人皆叫他赵胡子,若说烧窑造器,本也是一等一地高手。只是为人不善交往,年纪不小还是小小署令。只见这赵胡子自己手中也拿了一件小砚台,一边走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直到近前来,才发现褚遂良、李治等人,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拜见。这时众人接过这几件澄泥砚,细细看时,不由赞不绝口。这澄泥砚虽然是以泥烧就,但其质地坚细润洁,竟然不减上等砚石。更有一项妙处,因为其中掺了不同的东西,颜色亦是各不相同。或红或黄,或青或紫,色彩炫烂,美不胜收。上官庭芝两方砚分别烧成了蟹壳青和鳝肚黄,虽然手艺略生嫩些,但那砚质确是极佳,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一旁的赵胡子也是心痒难忍,见卢鸿为人和气,也不顾身分有别,过来施礼道:“小人在这中尚署有年,确是未曾见过卢大人烧得这等奇物。只不知其中有何关窍,小人不敢妄求大人秘技,只愿能指点一二,便感恩不尽了。”

一边众人闻了,有几人便皱起了眉头。卢鸿却不以为忤,微微笑道:“赵署令若感兴趣,在下还要烧些东西,明日便请到鄙府一同观摹便是。早闻说署令于陶瓷烧造极有必得,正好一并交流。”

赵胡子闻言大喜,满脸的胡子高兴得都要翘了起来,连声说道多谢,欢天喜地的先去忙他的活儿去了。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三十三章 亲征

次日。

卢鸿府上热闹非凡,不只是褚行毅与卢齐卢平都到了府上,就连高阳公主一众都跑了过来。

昨天上官庭芝转述了泥人的故事以及他为着未婚妻不惜亲自淘泥制砚之事,被新闻敏感度极高的褚行毅听到后,自然对此大感兴趣。更兼他那《艺苑掇英》本以艺事为主,澄泥砚新创,正是大好的题材。因此他们一众人早早都跑来府上,一为自己动手,体现制砚。二为现场采访,准备专刊。

高阳公主则是听了李治的话音,才带了一众女编缉前来了。应该说,记者们女士对砚台的兴趣略低一些,但对卢鸿讲的故事就投入得多了。诸位女编也存了和褚行毅差不多的心思,自然也是要在自己的《暗香》中做个专题了。

只是衡阳公主和上官却均未曾到来。据说衡阳公主这一段时间似乎颇为忙碌,甚少见到她的人影。而上官却是身体不爽,因此未至。

另外少了两个人,却是褚遂良和李治。按说这等事情,他二人是绝不肯缺席的。只是今日李世民召集政事堂商议大事,他二人均被唤去。因此二人还颇为遗憾,专门命人送信道是改日定要再来府上,亲手试制澄泥砚。

“啊?”褚行毅苦了脸道:“先生,难道制砚还要和泥吗?”

一众衣裳鲜洁的客人们在泥盆前愁眉苦脸。

“不和泥哪来的澄泥砚,嘿嘿。”上官庭芝一脸开怀的表情。

“只是我辈追求乃是艺术之道,怎可行此和泥之事?”

“否否,诸位万勿有此错误观念,和稀泥,也是艺术。”卢鸿非常认真地纠正道。

“圣上,此事尚需再三考虑呀。”褚遂良大声说道。

两仪殿内,李世民对面长孙无忌、房玄龄、李世绩肃然而坐。李治侍立于身后。只有褚遂良站在殿中,脸色微红。大声劝阻李世民打消东征高丽的计划。

看坐上李世民沉吟不语,褚遂良脸色更是激动,上前一步道:“圣上,而今中原清平,四海安宁,百姓方安居乐业。陛下威望日显,正是开启承平盛世之时。如远渡辽海,远讨小夷,胜只得扬威虚名,而空耗国库。损伤兵马;若一旦有些许挫败,更伤及国体威望,安危难测。愿我主三思!”

李世民初时未出声,但闻褚遂良道若有挫败之言,却不由露出不悦之乐。到褚遂良说完,双眉一振道:“盖苏文有杀君大罪,又违朕诏命,侵暴邻国。若听之任之。我大唐威严何在?怎能不讨?”

一侧的长孙无忌眉头微皱,却未出言。李世绩却冷笑两声道:“褚大人!你所说那些长他人志气的话,也不知是何意思?别说他小小高丽,就是当年北地胡人。东西突厥何等猖狂,圣上天兵一至,不也是冰消瓦解么?咱们大唐的天下,就是一刀一枪拼出来地。若真等着你这些个书生坐谈,那也不用打了。”

褚遂良听了这话。气得脸色一时发白。声音发颤道:“李大人,你我二人同殿为臣。为着都是大唐江山事业,怎么可如此出言不逊?”

李世绩昂头对着李世民道:“陛下,当时薛延陀入侵,陛下欲要发兵穷追,便是听了魏征之言,以至坐失良机,否则哪有今天的麻烦?今日之事,正当快刀斩乱麻,引兵东击,永绝后患!”

李世民听了李世绩之言,不由呵呵直笑道:“还是懋功深知朕心啊!想当年,朕亲领麾下诸将,东征西讨,纵横南北,铁血烟尘,怕过谁来?而今我大唐立国已有多年,兵强马壮,难道一个小小高丽,倒怕了他不成?只不知众位爱卿,还有何言啊?”

房玄龄听了连声说道:“陛下圣明!那高丽小国,我大唐若欲征讨,确无何顾忌可言。李大人适才所言,大壮我盛唐军威啊。只是褚大人所顾虑,也是精忠体国,稳妥之见。无论征与不征,均由陛下一言决之可也!”

房玄龄此语说罢,殿上诸人,表情各异。

原来这位房大人,不管何事,几乎都是拿出一大堆主意来,几乎不会明确出任何一个观点。因此哪头也不得罪,从来都是老好人一个。今天见褚、李二人火药味渐浓,又是祭出和稀泥地法宝了,说了半天,还是和没说一样。

“嗯,这个房大人说得甚是有理。征与不征,还是陛下圣决好了。”长孙无忌不动声色地说道。

“呵呵,好,既然众卿均如此看法,朕便不再迟疑了。便着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懋功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共起兵十万,朕,亲提大军,御驾亲征!众爱卿但看朕如何击破敌虏,荡平高丽!”

众人一听,尽皆大惊,不由齐声道:“陛下不可!”

褚遂良排众而出,大声说道:“陛下若果欲征讨高丽,但派一二上将,数万雄兵,便可平定夷邦,如何便以万乘之躯,亲临险境?”

李治跪下抱住李世民腿说道:“褚大人所言极是。父皇身负家国,岂可为了番夷小国,远涉万里?万请父皇打消此念,再做计议。”

长孙无忌、房玄龄也是齐声劝阻,就连李世绩也说道:“陛下,杀鸡何须用牛刀?便将这小事交于咱便可,陛下只坐观世绩为您将那盖苏文抓来献于阶下!”

李世民轻抚跪于身侧的李治头顶,微微一笑,从坐上站起身来,又将李治拉起。李治紧紧抓住李世民的袖子,张嘴欲言,却被李世民举手止住。

“诸爱卿,此事朕心已决。自立国以来,灭高昌,败吐蕃,遂突厥,均是有劳诸卿。数年未动筋骨,莫非诸卿便以为朕已然老了,不堪言战不成?朕本是马上天子,此次便请诸卿束手,看朕手段便是!”

听李世民话说得斩金截铁,言语中不容驳回,殿中诸人互相对视,都流露出无奈之色。

“右庶子大人视此事,当如何着手?”李治满面愁色,对着卢鸿道。

此时卢鸿书房中,除了卢鸿与李治二人,还有褚遂良,坐在一边,面有愤色。

“此事便是怪那李世绩,成天喊他那点军功,才把圣上激得要去亲自打高丽了。”褚遂良看来确实是被李世绩气坏了,此时说起来,依然愤愤不平。“从一开始,军方那几个老家伙就叫嚣着打打打,这回圣上亲征了,他们除了喊两声不劳圣上动手之类的不疼不痒的话,就没真正劝过圣上!”

卢鸿轻叹一声道:“实事求是地说,此事倒确是怪不得李世绩大人,也不怪诸位军界重臣。毕竟御驾亲征这种大事,除了陛下本人,谁也不可能做得了主的。”

“那你说怪谁?”褚遂良双眼一翻道:“总不能怪圣上吧。”

卢鸿道:“怪地话,也只能怪圣上…………一直以来,圣上军略武功,便是我大唐军神李靖大人,也略有不及。事实上,只怕大唐军方对圣上的信任程度,要超过对自已的信任程度了。因此当圣上的意见,与军方有不符之处时,他们本能地,便会以圣上的意见为准。”

李治听了,眉头更是紧皱道:“昨天我又召集外阁共议此事,他们给我提了方案是说动李靖与尉迟敬德大人,来劝说父王,我还觉得颇有希望。如此按右庶子大人之言,怕亦是徒劳无功了?”

卢鸿点点头叹道:“正是如此。其实便以文臣而言,也不过认为远征高丽,难见其利,无此必要罢了。其实以卢鸿看来,只怕这次东征,难讨得多少好处来。”

李治与褚遂良一听大惊,李治问道:“右庶子何出此言?莫不成我大唐雄师,还会败给那高丽不成?”

卢鸿摇摇头道:“以我大唐实力,败自然不可能败。只是此次远征,路途遥远。大军粮草转运不易。何况高丽地方地处北方,可战之时不过数月,便天寒地冻,难有所为。以卢鸿看来,我军攻城拔寨,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若想一鼓而定,毕竟难为。”

李治不服气地说道:“这却不一定。当年攻打吐蕃、突厥,不也都地势艰难,咱们大唐都打得他们服了。再说庶子怎么就知道不能一鼓而定呢?以前父皇平定刘武周、窦建德之时,都是势如破竹,几战便定乾坤。”

卢鸿道:“这却是不同。当时吐蕃、突厥扰我边境,劫掠烧杀,不打无法安民立国。虽然征战时多费兵马财帛,但却赢得四境平安,算来自然是合适地,因此不打不行。那高丽远在辽东之外,本非心腹之患,打不打,无关大局,因此一旦折损人马,只怕必有班师之念。若派将远征,或可做长久之计。既然是天子远征,哪能久滞不还?何况高丽虽然自古为我属国,但向为夷属,民心难说必然思归大唐。与平定刘、窦等乱党却是不同。”

李治听了,虽然不服气,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言语来。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三十四章 西北望

李世民亲征的消息被各报纸披露出来以后,引起了大唐从上到下各层次的振动。与前次讨论是否有必要东征高丽不同,对于李世民亲征的看法,各家报纸刊物是以反对的声音居多。

在过了几天之后的官报上,李世民破天荒地亲自写了一篇诏文登于报首,来说明自己决定亲征高丽的看法。这件诏文中言道:“高丽盖苏文弑主虐民,情何可忍!今欲巡幸幽、蓟,问罪辽、碣,所过营顿,无为劳费。”又称:“昔隋炀帝残暴其下,高丽王仁爱其民,以思乱之军击安和之众,故不能成功。今略言必胜之道有五:一曰以大击小,二曰以顺讨逆,三曰以治乘乱,四曰以逸敌劳,五曰以悦当怨,何忧不克!布告元元,勿为疑惧!”

同时,官报还非常谨慎地采用了几位朝庭重臣的观点,大多数比较客气,但其中马周、褚遂良等的观点还是比较激烈的提出了反对。据说这几篇文章得以发表,是经过李世民点头才被刊登的。对于李世民有这样的气度,还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认同。

官报出台后,更是引起了各家报纸空前热烈的言论。许多报纸都特别邀请各地学者名宿及朝中、军方中人,对此发表观点。此外各书院的学刊以都围绕此事,出了多版专刊。

在部分报纸以及军方中人的观点中,只有少数支持李世民亲征地行为。但大部分报纸以及几乎全部学刊。都对此提出了强烈的反对,并坚决要求李世民采纳此意。尤其一些本来就反对东征的,这一次更是反对得异常坚决。

“父皇昨天看过各家报纸杂谈后,只是微微一笑,即置于一旁。另在政事堂会上,父皇已经安排。明年开春,便要远征。在亲征期间,朝中大事由房玄龄大人主持,李大亮为副。李治则要与父皇同时起程,从洛阳至定州。再之后。由舅父与李世绩大人相陪父皇,率兵直到幽州,远出柳城;而治则留守定州,由太傅高士廉、詹事张行成等人的辅佐下同掌机务。事已至此。只怕确是无力回天了。”李治坐在卢鸿的书房中,颓然说道。

卢鸿心中反复盘算。按照历史上的记载,李世民这次东征,难说得了什么好处,最后基本是无功而返。在卢鸿看来。固然有异地作战、准备不足以及部分战略上失误的原因,其实最关键还是由于李世民亲征,导致战术相对保守,不敢行险的缘故。事实上单说东征一事,若真能趁着三国混乱之时,开疆拓土,并非不可为。

想了片刻,才对李治说道:“圣上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此事确是难以挽回。不过,其中有些事,还是应该可以规劝的。如太子殿下留守定州,由房大人在京中居守一事。似有不妥。不知长孙大人,对此可有异议?”

李治迟疑了一下,说道:“父皇提出此事时,几位大臣都似有顾虑,最终未有人反对。”

卢鸿心中一叹。李世民劳师远征。没有一年半载。怕是无法回来。但不令李治暂领国事,反将其调至定州。长安城内。由房玄龄主持政务。这样的安排,确实有些太过显眼了。看来李世民对李治,也是无法完全放得下心,方才做出这样互相制约地安排来。

这样的安排,表面看来,似乎没有特别的不妥,但事实上却存在相当的隐患。若是一切平静,按部就班,自然平安无事。若真有些风吹草动,或紧急情况,只怕会出现首尾难顾地情况。更何况卢鸿也担心目前本有些暗流,围绕李治欲有所为。如此安排,怕是易为人所乘。

只是这番话,卢鸿自然不能向李治明言。若想一切无恙,最佳的莫过于想办法让李世民打消亲征的念头。卢鸿也想过几个主意,总觉得风险有些过大,因此也一再迟疑。事到如今,说不得也要试一试了。

卢鸿又想了想,才问道:“那吴王殿下呢?圣上可有安排?”

李治说道:“父皇也专门说过了,待本王陪着父皇起身前往洛阳时,便要使三哥回他封地去。这次三哥未再多言,已然奉旨准备归程了。”

卢鸿点点头。李世民如此安排,显是考虑得颇为全面了。不然将李治安排到定州,却让李恪在长安呆着,确实也太不合适了。

卢鸿想了想,又说道:“圣上命太子留守定州,虽是稳妥之计,但其中另有不妥之处。前次太子曾言欲说动李靖大人与尉迟敬德大人相劝,不知可以下文?”

李治摇头道:“听了庶子大人分析后,李治也觉得军方人物,劝说父皇,无甚可能。因此并未动议。”

卢鸿道:“虽然若想请二位大人劝说圣上打消东征之念,难以实现,但若说动圣上改变国中安排,倒有可能。据卢鸿听闻,薛延陀似又将有异动,不可确否。若于此时大军远征,国中无主,又长安定州两厢安排,似嫌未妥。”

“哦?”李治眼睛一亮,问道:“庶子大人此消息可准确么?”

卢鸿点头道:“其中变故,千真万确,那真珠可汗已然病故,身后颇多争乱。此时乃是真珠可汗嫡子拔灼,自立为多弥可汗,狼子野心,颇有异想。我大唐目前西北消息已然颇为通畅,太子殿下不妨在此关节做些文章。”

李治连连点头,说道:“如此大好,若真有此事,估计父皇也会另作安排。”说罢又有此沮丧地道:“只怕就是他目前未无动静,总是难阻父王远征之计。”

卢鸿微微一笑道:“究竟有无异动,还看太子殿下如何运行了。太子不妨将此事告于长孙大人,只是需言乃是外阁所得消息。估计长孙大人,必有妙计。”

两仪殿中。

“哈哈,敬德,这几年不见,你倒有几分富态了呀。”李世民由座上行下来,一把挽住面前老将,脸上全是欢喜的笑容。

殿中老将便是大唐名将尉迟敬德,只因他在前年时,便已致仕还家,因此不在长安。此次赴京,再见李世民,他们君臣之间,别有情谊,因此李世民见了,自然欢喜。

此时尉迟敬德虽然面上满是皱纹,胡须斑白,但高大的身姿依然挺拔如昔,双眼开合间精光闪烁,一点也看不出此时已然年过七旬

“老臣再见陛下天颜,不胜之喜。”尉迟敬德恭恭敬敬地欲要行礼,却被李世民紧行两步拉住。

“敬德,此时又非在廷上,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来来来,快坐下,你我君臣好久不见,却须述述别后之情。朕闻说你回家养老,天天练丹服食,可是有地?”

尉迟敬德黝黑的脸上透出笑容道:“陛下也听说了。老臣不是夸口,这两年这炼丹的事,可是大大明白了。你看老臣这身板,还是这般硬朗。那练丹之事,绝对是件好事。哪天老臣将家中所练之丹,献于陛下试用便知。”

君臣二人述了一会别情,李世民才又说道:“敬德,你此番进京,可是有什么要事?不然怎么扔下你的丹炉,跑到长安来了?”

尉迟敬德点头道:“陛下猜得总是对的。这回老臣来,却是想要相劝陛下,这亲征辽东的事,还须三思。何况使太子在定州,长安、洛阳腹地空虚,如有急变,如何抵制?那东夷小国,休足劳动万乘之尊,不如另派大将,亦可指日平定。”

李世民呵呵笑道:“这有何虑。朕已留房玄龄守长安,萧守洛阳,还有什么可以担心之事。敬德你若还可从军,不若便随朕一同东征。朕执弓矢,公执槊相随,呵呵,也不负当年之言!”

尉迟敬德听了,也不由咧嘴笑了起来。原来当年李世民为秦王时,引军击窦建德。李世民设计定伏,单带尉迟敬德与数骑前去诱敌,说道:吾执弓矢,公执槊相随,虽百万众若我何!此时再提此事,李世民颇有踌躇满志之态,豪气顿生。

尉迟敬德说道:“陛下兵锋所指,敬德便当一马当先。只是此次老臣却是闻道突厥那边,似乎有些不稳当的地方,因此赶来与陛下商量。高丽位在辽东,与咱们大唐干系不大。那胡人却是心腹大患,不可不防。若陛下点头,便让李世绩那小子去打高丽,老臣陪了陛下,到西北转转。”

李世民闻了此言,不由一惊。沉思片刻道:“敬德此言当真?这消息是哪里来的。”

尉迟敬德说道:“老臣那家乡本地地书院,有个搞啥地理之类一帮人。前些时候他们那有人去西北走过,听说了一些消息。开始老臣还不太敢相信,后来派得力的人去打探了一番,果然是有些动静。这些胡人,从来就不肯安定,那个真珠可汗已经死了,他儿子现在闹得乱哄哄的,只怕有些要淘气的意思。”

李世民道:“如此说来,还未见其动作么?”

尉迟敬德嘿嘿笑道:“咱们和胡人打了这么多交道,还不清楚那些勾当?他们一撅屁股,咱就知道他屙啥屎!”

李世民听了尉迟敬德这话,也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第七卷 杨花落尽

第三十五章 声东击西

贞观十九年春天,李世民亲提大军,远赴辽东,开始了对高丽的征战。

在此之前,各家报纸铺天盖地地满是反对的声音,但是依然没有改变李世民远征的决心。

只是,太子李治没有按照最开始的计划留守定州,而是依然留在了长安。政事由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共同辅佐太子,李世绩随李世民领军同行。

旌旗飘扬,盔甲鲜明,一队队军队列于场上。在他们面前,正是大唐天子李世民,身着战袍,左右两侧陪同的,正是李世绩与特地陪行的尉迟敬德。在他们身后,李治、李恪等人,也来送行。

“唉,又见儿郎们,朕这心中,也不由豪气顿生啊。”李世民心生感慨,向着一旁的尉迟敬德说道。

“陛下可是想起当年来了,老臣也没想到还有今天,能陪同陛下再蹈敌阵呢。”尉迟敬德亦是一身戎装,虽然须发皆白,却依然神威不减当年。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正是。朕此次亲征,朝臣百姓,不乏异议。嘿嘿,想朕当年马上征战,纵横沙场,这军国之事么,心中岂无定计。此次,咱们君臣便好好地杀上他一场,让天下人再看看我李世民手中刀可钝了不曾?”

尉迟敬德也咧着嘴,哈哈大笑。

李治双手奉着杯酒上前道:“父皇亲征万里。孩儿留守,心中不安。只愿父皇保重龙体。踏平边夷,早奏凯歌。”

李世民伸手接过,环顾四周大声说道:“好,便待朕得胜归来之时,再与诸卿痛饮!”说罢将酒一饮而尽,眼中满是说不尽地豪情。

卢承庆府中,卢鸿很难得地出现在了书房中。

听卢鸿讲完此次李世民东征的计划,卢承庆脸上现出恍然之色:“原来如此。那么此次圣上东征。京中房玄龄、长孙无忌二位大人留守,太子殿下想必早也明白了其中地奥妙了吧。”

卢鸿点点头说道:“此事本就是借太子之口提出的,想必圣上对其这一段的表现也是颇为满意,自然不会瞒着他了。此外,只怕就是房大人、长孙大人能知道其中详情了。”

卢承庆微微一笑说道:“你这虚晃一枪。倒确是妙计。只怕你心中想的,不光是西北那几个胡人吧。”

卢鸿呵呵笑道:“叔父自然是明白的。圣上假作东征,欲要引出那个多弥可汗来自投罗网,想来自此西北平定,也是大唐之福。至于是否有人真想借此时机,弄些手脚,那可就是他自己倒霉,可不是小侄有什么坏心眼。”

卢承庆心情甚佳。呵呵笑了起来。又道:“前几天吴王殿下送别圣上后,便带着侍卫回返封地去了。只是一路上,老夫也派人盯着,未见其出头露面。便有途经的地方官员求见的,也一律被挡了驾。这其中,怕是有些文章呢。”

卢鸿嘴角浮起一丝略有回味的笑容道:“咱们这位吴王殿下,若说英明武略,那是不假地。只是却不想对手都是什么人。空自费了聪明。不知以叔父之见。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卢承庆面上浮起一份深思的表情说道:“此事按愚叔想来,不过是两条路可走。一则武力逼迫李治下台。借圣上远在辽东之时,强行登基,效当年玄武门旧事。只是此时不同彼时,李恪手中,并没有足够的军队兵力,就算是侥幸一时占住长安,怕他也没有能力坚持得住。因此这一条路,可能性并不大。”

卢鸿点头道:“确是如此。圣上当年天策府中诸将均是久经沙场,圣上又极孚众望,因此方可成事。以李恪目前情况看,虽然颇有佳评,但较之圣上当年,不可同日而语。他倒也不全是笨蛋,十有八九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卢承庆又说道:“既然如此,那他便只能是设法使李治出现问题,不得不被废下台。那长孙皇后三子之外,他便大有希望了。据说方立李治为太子时,圣上因不喜其软弱无主见,也有过易李恪为储君地意思,只是因为长孙无忌力谏,方才打消了这念头。”

卢鸿点点头,此事他也曾有耳闻,心中也不无疑虑。便说道:“侄儿心中一直有些疑问,便是那吴王李恪,在原废太子一案后,久滞京城不去,明明是有所图谋。现在想想当时圣上忽然动念,欲再易储君一事,只怕其中未必无因。很可能与李恪有些关联,只不过是计划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才导致这事没有进行下去。”

卢承庆皱眉想了片刻,叹息一声道:“你如此一说,倒是颇有可能。这一段来,咱们针对李恪下了不少功夫,却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我卢家在李治身上,花了不少心思,若真再出些变动,可就前功尽弃了。”

卢鸿一笑道:“不管他有何变化,只要咱们盯紧太子不出事,想来他也出不了什么花样。圣上临行前,将左右屯营兵马均交给了太子,又有房、长孙二位大人在侧,还能翻出什么浪头来?”

卢承庆却不似卢鸿这般乐观,摇头道:“虽说如此,老夫心中,总有些不安。你却须细嘱太子,身边之人不可放松,行踪更是须谨慎些,不要如平时般随意。若无事时,尽量莫再出城运动,尤其你那府第,就不要让太子再去了。”

卢鸿连连点头。卢承庆又道:“安州那边,老夫也已经关照过了。虽然李恪不太可能真个从封地上起兵,但也不能不仿些个。”

卢鸿惊道:“此事不会惊动他人吧?”

卢承庆微微一笑道:“自然。老夫任兵部侍郎多年,这点办法还是有的。何况现在老夫身为右丞,也还方便些。”

现在卢承庆身为尚书右丞,乃是专门沟通兵部、刑部、工部及其下十二司的。虽然说来似乎不显眼,但却是极其重要的官职。何况在朝中多年,又有家族势力支持,他说没问题,卢鸿自然是不敢怀疑的了。

随着大唐天子李世民东征的,还有一部分比较特殊的人物,便是官报地采访者。

这部分人是在太子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