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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随雁字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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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识时务,莫要相助北晋,否则……”一顿,五千人大喊“杀”,气势果然夺人,陈查在马上得意地笑。
骆野营中不但有几员大将是西齐的,就连兵士也很多,最主要的是粮草官兵几乎都是西齐的,这一听都议论纷纷。骆野恨得咬牙切齿,心说,这个“花郎”最是诡计多端,没想到居然来这手吓兵之计。孟华在马上取下双锏,一夹马肚,迎上来,大喊:“你这个‘花郎’,咱们兵器上见真章。”陈查摘下长枪,迎上去,马一交错“叮当”一声,兵器架在一起,孟华双锏回手冲陈查背后击来,陈查手中长枪挽个枪花,红缨划出个弧形,俯身在马前,手中枪回身便刺,孟华马上侧身闪开,左手锏趁势压住,右手锏轮头对着耳朵挥来……身后双方各自擂鼓助威,交战在一起。陈插手中枪挑开孟华手中锏,对着护心镜,左手握住枪杆,右手攥住枪把一旋,枪尖抖动扎了下去,孟华双锏交在右手,左手一勒缰绳,坐下马头一错,闪身险险避过,挥着双锏又杀过来。陈查拖着长枪,勒马跑开,孟华大叫着追上来,陈查一踢枪把,猛地仰倒在马背上,长枪从脸前挑出去,左手一翻一送,扎上了身后追来的孟华左肋。孟华吃疼一夹马肚,坐下马扬蹄嘶叫,转头跑开,陈查冷笑一声,提枪就追。孟华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一挥手冲陈查按下去。
不好。陈查心下惊呼,马上翻身钻进了马肚下,只听“扑通”一声,坐下“雪里追风”瘫倒在地上。骆野大营鸣金收兵,孟华提锏捂着肋骨纵马跑回去了。
“雪里追风”头上、脖子上全是钢钉,直没进皮肉里,缕缕的血淌出来,这匹马跟了陈查七八年,通身白色,只鬃毛是灰色的,陈查很是喜爱,没想到今日里丧命在孟华歹毒的暗器下。陈查心疼得不得了,拖着死去的坐骑泱泱的收兵回营。
“伤的可严重?”骆野问道。孟华已经裹了伤药,歪在帐子里。
孟华忙道:“多谢元帅记挂,不碍事,这个‘花郎’和他交战无数,没想到他又弄出些花招来,还多亏元帅前日里赐的暗器,当真厉害。”骆野点点头说:“那东西得来不易,既然如此厉害,着人送回北晋,加紧研究赶造。”孟华答应着。
“查查,你的马怎么这个样子了?”小江蹲在“雪里追风”跟前看,手掌按在马头上,手下用力,“噌”的跳出一根钢钉。咦?这么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小江拿着钢钉歪头想,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顺手放在怀里,眼睛还看着“雪里追风”,用手摸摸它的头说:“你跟着查查这几年真是不容易了,眼下,也歇歇吧,我会给你找个好地方的。”
陈查站在一边儿翻白眼说:“你说得好地方,不会是你的肚子吧。”
“嘻嘻。”小江抬头看他笑。
陈查失了爱马,心情就不好,连几个贴身的校尉都躲他远远的,李棠安抚他说:“阵前厮杀,自己性命要紧,如不是它替你挡了,这会儿被小江煮着吃的就是你了,你还这么丧气做什么?军中还有些良驹,你去挑匹暂用,等咱们回京慢慢选好的。”陈查点头答应,他自会找乐子排解。
“这个样子我最欢喜,可以看清你。”陈查抱着靳海棠在怀里,他两条腿被分开,陈查扶着他的腰肢上下挺动,火热里进出靳海棠呻吟声阵阵,胳膊环在陈查脖间。陈查牙齿咬着他胸前的突起,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腿间,说:“你动得快些,我也给你动得快些。”靳海棠满脸绯红,扭动腰肢在身上厮磨,两个人喘息声重……激烈的速度里,火热同时迸出,靳海棠身子一软额头抵在陈查肩上喘息,陈查扶着他肩头把他拉开,看着他情欲四射的眼睛,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的嘴唇,凑上去亲了下,勾着嘴角笑说:“又忘了告诉你,从前个夜里起,那个‘蜜萝’的盒子就是空的了。你还是这么销魂,是不是欢喜让爷我上了啊。”
小江夜里喊饿,韩重陪他偷偷得到伙房,把“雪里追风”的前腿搁在锅上“咕嘟嘟”的炖着,小江对着锅流口水的时候终于想起来那个钢钉在哪里见过了,让韩重看着锅急匆匆的跑到阿青和阿夺那里去
十六、趁乱纵疑犯 谈笑博生死
阿青和阿夺两人衣衫不整的从榻上起身。小江手里的钢钉黑黝黝的放光,钉尖还有凝干了的血迹。阿青伸手取了仔细看问:“一个钢钉,怎么了?”小江看阿夺,阿夺偎在阿青怀里,眼神清冷看了眼说:“这么晚了跑过来搅人清梦就是给我看这个啊。”小江用力点点头说:“嗯,阿夺你不记得了吗?”阿夺横了他一眼说:“怎么会不记得,哪里像你的记性,家里包袱里还有好几个钉筒呢。”小江嘻嘻笑说:“也是,可是那时候不知道嘛,现下知道北晋军营里有这个,你不想问问吗?”阿夺摇头,打个哈欠说:“不想。好困啊,咦?师傅,你身上什么味儿啊。”小江一跳说:“啊呀,我的肉还在锅里呢,好,你们乖乖睡吧。”怕人问他要着吃的似的跑了。
阿青摸摸他脑袋说:“睡吧。”阿夺笑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下,阿青躺下,阿夺趴在他身上,手指上绕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看着发稍,慢慢的一层雾气起来,阿夺吸吸鼻子,眨眨眼睛,把眼里的雾气消散,阿青的手轻轻得在背上拍着。阿夺手慢慢摸上阿青的身体……
靳海棠趴在榻上,任凭陈查如何戏弄,只是咬住了唇一声不吭,陈查抚弄良久见他只是身体颤动,没有声音,把他翻过来一看,已经咬破了下唇,血珠从齿下渗出来,嘀嗒的噌在下巴上,闭着眼睛,只睫毛抖动,脸上一片凄然。陈查停了作恶的手,嘴里说:“睡觉睡觉,爷最烦和一副死人样弄。”大腿压在他腿上,把他抱在怀里搂紧了。
第二日里,靳海棠不吃也不喝,下唇被自己咬得青紫了,高高的肿胀着,只闭着眼睛缩在被窝里。陈查进来看了几次没说话走了。夜里也不弄他,只是抱紧了自己呼呼的睡。
睡梦中外头一阵喧哗,陈查有些惊醒看怀里的靳海棠沉睡着不想高声唤人,正要抽身起来,外头校尉急喊:“爷快醒醒,西北角粮仓着火了。”刚运来的粮草若是烧尽了,可不是小事啊,十万大军吃什么。陈查忙抽出胳膊,匆匆穿上衣服奔出帐子去,对校尉说一声:“我去看看,你们俩别乱。”眼看着西北角腾腾的火光,浓烟滚滚得冒出来,半边天要烧红了似的,士兵们慌慌张张的不知道该救哪里好,都往粮仓那儿跑,不一会儿韩重亲自带人过来,所有大将都出来了,水龙队组织起来,一桶桶一盆盆的运水,连高桐都带人站的远远的看,韩重慌乱中看见陈查在人群里呼喝,对着乱作一团的士兵左踢一脚,右拍一掌的,韩重皱眉让人把他叫过来。
“你在这里,谁去看守靳海棠,嗯?”韩重厉声问。
“我安排了校尉了。”陈查忙说。
“赶紧回去,出了事,唯你是问。”韩重低声吩咐陈查,陈查看了眼火光,往自己营帐里去。
陈查刚走,帘子一开,一个校尉拖着门口看守的两个校尉进来,那两个人昏死在地上,靳海棠看他,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楚面孔。那人打量他一眼蹲下去剥那校尉的衣服,上前把衣裳扔到他怀里说:“赶紧换上,趁乱,走。”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说话不清楚。靳海棠忙起身穿了,身上紫红一朵朵的,脸不由得一红,背过身去。等靳海堂换完了衣服那人把地上一具昏死的光溜溜的校尉拖到榻上,盖上被子,跑到门口掀帘子看外头无人招手让靳海棠跟上,四下里钻黑影往外溜,偷了匹马牵着,悄悄潜到军营门口,蔽在一个营帐后,回头拉下面纱,藤盔压得低低的,露着鼻子以下,普普通通一张脸,对靳海棠说:“我把营门口的人引开,你见机行事,出去后要往哪里走,自己看着办吧。”靳海棠刚想问他为何要救自己,他已经窜出去,嘴里含糊着冲营门站岗的士兵大呼小叫得喊:“快去啊,粮仓火太大,元帅说救火要紧,快。”守门的十几个人犹豫了下,为首的虽然觉得不妥,可是元帅有令也不敢不听,安排了四个人留下,带着其余的人向起火的粮仓奔去,那校尉上前,把四个人叫拢在身前,低声说话,没见他如何动作,只见四个人软软地倒下,那人回身冲黑影里的靳海棠一招手,靳海棠牵出马来,翻身上去,虽然屁股甸在马鞍上疼,也顾不得了,摘下马鞭,猛抽,马儿四蹄翻飞,奔出营去,擦身之间,靳海棠还不忘冲那人抱拳,刚想说声,救命之恩,日后容报,那人已没了踪影。
靳海棠没命的奔出南越军营,跑了十几里路,心里权衡了一下,还是回到骆野营中最是安全,当下不作他想,直奔北晋军营。
帘子一掀,陈查帐中又进来两个黑衣人,眼见榻上一个人趴在那里侧头冲里,露着肩膀盖着被子,两人眼神儿一对,上前,把人一翻,不由得吃了一惊。一人低声说:“怎得是陈查的贴身校尉。”另一人低声说:“搜搜看。”两个人转了一圈就发现木榻下头还藏着一个校尉,都昏过去了。一人道:“被人先下手了,赶紧回去复命。”他二人又把人原样摆好,溜了出去。
陈查被韩重喝回,慢吞吞的走回营帐,一看门口没有人把守,心里突突的有些跳,在门口静了会儿,掀帘子进来,一看他盖着被子还躺在榻上,心里竟有些许失望。走过来,嘴角轻笑说:“莫不是真的欢喜被我上啊。”说话间已看出不对,榻上的人肩膀粗黑,头发梳着发髻,不是靳海棠的一头漆黑的青丝,掰过身来一看,是自己的贴身校尉,陈查龇着白牙笑骂:“也不傻嘛。”
靳海棠远远的看见北晋军营,不知怎的脸上凉凉的,驾着马飞奔过来,守门的士兵看他身穿西齐的军服,挥枪堵在营门口。靳海棠“吁”一声勒住马,定定神大喊:“我是靳海棠,快快开门。”
天冷风大,南越军营里忙到天亮才止住火势,火借风势,粮仓烧得殆尽,个个人都是灰头土脸的,空气中散发出不算香喷喷的干炒豆子的味道,小江也来灭火,在韩重的嘱咐下却不敢施展武功,趁乱听见豆子被火烧得“噼啪”爆开,便捡些吃,味道还不错呢,及得扑灭了火,怀里揣了一大把,和众人一起站着看焦黑的粮仓,时不时地偷拿一把闷在嘴里,鼓着腮帮子嚼。韩重的脸色阴沉,身边站着耷拉着脑袋的陈查。
帅营里站满了人,连阿青和阿夺也来了,阿夺穿戴整齐,这几天里脸上的红线淡的几乎看不见了,他一进帐子,先把帐中的人打量了一圈儿,人人都是心头一跳,觉得他看得是自己,随着他脸上的轻笑,不由自主地也笑了。
陈查被打晕的贴身校尉在他授意下俱说是被人打晕是谁没看着,那守营门的士兵倒是看见了可找遍了整个军营,竟没找到那个长相普通的校尉。韩重还待要查问,“查什么查?一定是他做的。”高桐一指站在角落里的阿青,“他口口声声要你放了靳海棠,说要带他走,元帅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不是我。”阿青喊一声,接着昂头傲然说:“不过,海棠走了,我很欢喜得。”阿夺轻扯他袖子,低声说:“你莫要说话,越说越错。”阿青听他的,闭紧了嘴,却一脸的无惧。
“你说不是就不是嘛?试问这军营里除了你还有谁和他有交情,哼。”高桐冷哼,对韩重说:“虽然是故交的徒弟我知道元帅明察秋毫绝不会偏袒他。”
韩重看了高桐一眼说:“本帅自有分辨,阿青昨夜里失火时你在哪里?”
“我在帐中,和阿夺一起。”阿青说。阿夺紧接说:“他睡得很香,我可以作证的。”
“呵呵,你当然替他作证了。”高桐眼里冷笑说:“你二人来历不明不白,这个小的又在北晋军中待了两年,装神弄鬼的,说不定是北晋骆野的奸细。”
“你胡说。”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说,一个是阿青,一个是站在韩重身后的小江。阿夺冷眼看着高桐。
“我胡说,呵呵,你们鬼鬼祟祟得来了,谁也不知道来历,还有,元帅我倒不知道,你的贴身校尉和他们也是旧相识啊,怎么现在这军中连个小小校尉都可以呼喝本相嘛。”高桐语气更重,咄咄逼人。
韩重一笑说:“我的人我自会教训,不劳高相,不过这个私通北晋的罪名可是要有真凭实据的。”
“真凭实据?!你只问他,这两年多是不是和靳海棠同出同入。”高桐指着阿青说,转手又指着阿夺说:“还有他,是不是在北晋军中待了两年,我的人可是查得清清楚楚。”高桐拈着白须说。
帐子里的众人都看阿青和阿夺,阿青倔强起来,大声说:“是又怎样,我们不是北晋奸细。”
“那,他们亲口认了。不是北晋奸细,你会如此护着靳海棠?!哼,人肯定是你放走得,你一听要用他胁迫西齐,就放火烧了粮仓,趁乱放了他,是不是?!”高桐厉声问,大喝一声:“来人那,给我把人拖出去斩了。”
“慢。”两个人说话,一个是韩重,一个是阿夺。
“高相,这样处置太过草率。”韩重忙说,“如果真是他们,他们也不会把靳海棠带回来了,本帅担保绝对不是他们做得。”
“北晋奸细?!这个罪名可大了。”阿夺轻笑一声说,满帐的人都看他。阿夺走出来,一头青丝用缎带束在脑后,歪着头打量了下高桐,说:“你这个老头有意思,这么着急想我们死啊。”
高桐冷哼一声说:“本相不和黄口小儿理论。”
阿夺展颜轻笑,一时帐中人都觉眼前光华闪烁,满帐生辉,连高桐心中也赞叹,阿夺笑完说:“我若是取了骆野首级,攻下峦州,你可还说我们是北晋奸细吗?”
帐中人交头接耳,韩重喝到:“你莫要乱说话,军中岂可儿戏。”阿夺对高桐说:“对了,他才是元帅,我只和他说话。”转身走近韩重说:“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冤屈了,军中无儿戏,我和你立下文书,如果三日内取不来骆野首级攻不下峦州,我和阿青的人头就交给你,如何?”他晕生双颊,容颜不可鄙视,可言谈间却是生杀之事,让人心里恍惚间又有些凛然。
“好,本相作证看你们两个小儿如何成事,来人,笔墨伺候。”高桐唤人。见阿夺主意坚决,韩重无法和他辩解,心里烦乱,万一有什么事如何向小江交待,转头看身后小江,却睁着一双春水大眼,满眼俱是兴奋激动的神色。韩重叹口气,心想,他哪里会怕呢,心里不定怎么盼着呢。思想间,阿夺已经龙飞凤舞的签下了生死文书。
阿夺转头看了眼阿青,阿青正笑着看自己,阿夺抿嘴一笑说:“阿青,我让他给你做面大大的‘雁’字旗,好不好?”阿青笑着点头说:“只要你欢喜。”
十七、簧舌易解惑 诡思难度测
阿夺在帐中笑颜如花,身上是阿青的水蓝色皮袍,更映的肌肤胜雪,盘花织锦的袖口遮住了手背,左手轻将右手的袖口卷起,接过校尉递过来的狼毫,手腕提动,帐中众人都看他皓碗如雪,竟不知他写了些什么。“啪”阿夺把笔一扔,伸手揭起写的生死文书,眼梢扫了高桐一眼,嘴角一丝轻屑,转头看了眼阿青,阿青正笑着看自己,阿夺抿嘴一笑说:“阿青,我让他给你做面大大的‘雁’字旗,好不好?”阿青笑着点头说:“只要你欢喜。”
阿夺将文书递给韩重说:“元帅,白纸黑字,任谁也抵不了得。”韩重心下压着怒火,抬眼看他,吩咐校尉把文书收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阿夺看了两眼:“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自会调派兵将与你们差遣。”阿夺浅笑不语,冲韩重身后的小江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到阿青身前,拉着他的手两人目光相对。半晌,高桐冷哼一声起身说:“元帅,众将俱在此,三日后,看你如何收拾,哼。”拂袖而去。
待得众人散尽,韩重吩咐心腹到帐外看守,帐中除了阿青、阿夺,只留下陈查、李棠和小江,陈查偷眼看看韩重脸色不善,讪笑说:“你们两个小鬼,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小江欢欣的过来,拍拍阿夺的肩膀说:“放心,师傅一定帮你们。”
“帮他什么?”韩重从座上离身,走到小江近前说:“你老老实实得做你的校尉,这个和你不相干。要用你,我也勿需等到今天,哼。”
小江扁嘴待要争辩,阿夺抢先说话。“怎么,我倒不知道,你就欢喜让他带着人皮面具站在你身后做你的贴身校尉嘛。”脸上带着调侃的玩味说:“你要他带到什么时候,等你得胜回京?回京后呢?染了头发,带着面纱,就这样过这一生嘛?”看看小江,自己找把椅子坐下,冲他说:“师傅,我看他对你也没多少真心,你还是跟我和阿青回去吧。”
“阿重对我挺好的。”小江认真地想了想说。
韩重最看不得小江这个样子,在外人眼里一副吃了大亏还不自知的表情,多看了两眼阿夺说:“我堂堂南越平王,哪里敢委屈了他,自会护他周全。”
阿夺冷笑:“是嘛,可是就因为你是南越平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让他堂堂正正揭了面具站在你身旁。”他俩人说话,阿青和小江都插不上嘴,陈查和李棠又不好插嘴。
阿夺说中韩重心事,韩重心里叹息回身落座说:“谢你一再提点,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问你,为何放走靳海棠。”他话一出口,几人都是一愣。
阿青很是欢喜,站在身侧,扶着阿夺的肩膀也不避嫌,在他脸颊上香了一下说:“真的是你吗?他辛苦帮我找到你,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元帅把他杀了的,可你什么时候做的,我竟不知道。”阿夺横了他一眼,陈查和李棠互看了一眼,陈查笑笑说:“我以为是阿青,不过他是敢做敢当的,说不是他做的,我竟没想到会是你。”小江也跟着起哄说:“怎得你问我要人皮面具耍弄,是为了救那个花花啊。”阿夺低头不语。
韩重冷声说:“你烧了我的粮草当真是干净利落啊,我只问你,为何要放他,为何要与高桐签下军令状,你当这战场厮杀是儿戏吗?随你任性而为。”
阿夺知他心思缜密却没想到他这么快识破,不过也知道他袒护自己,现在军令状签了,他不帮也得帮忙,主意打定轻笑说:“哪个说我烧得粮草?谁个看见我放走的靳海棠?我放走他与我有什么好处?元帅莫要随意坑陷我,小心隔墙有耳,你们个个都知道我不欢喜他,我为何要救他?”
韩重此时已知他心机深重,初时也以为是阿青所为,但阿青若真的做了,是会大声承认的人,另一个嫌疑就是高桐,可是见了阿夺顺水推舟的签了军令状,联想到小江说他把人皮面具要了去,再看高桐的表现,几下里一联系,韩重便知是阿夺所为,却真的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放走靳海棠,所有的矛头就会指向他二人,高桐势必不会罢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乐得签了军令状,韩重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阿夺见他冷眼看自己沉思,勾勾嘴角说:“我说三日内攻下峦州,你心里也别不痛快,是显得你有些无能,可总比你在这里继续耗下去强呀,我这师傅虽然不太像个样子,不过我也不舍得他在这里跟你吃苦,早早解决了回京,岂不是好?”
那厢小江还频频点头对韩重说:“是啊,阿重,我早就说了,把那个骆野一干人一古脑儿的杀了就完了,眼下阿青和阿夺也在,我们三个人做这些轻松得很,不就可以早些回家了嘛,豆子和肉干好难吃得。”阿青也点头赞同。
韩重心里这个气呀,心想,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徒儿可真是难缠,你有他半分精明,我也不用操心了。当下招手让他过来,小江跑过来,韩重抱他在膝上说:“你杀过几人?也就是宰个野兽,打个野味,等你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时候,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小江还是不明白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韩重。
“报~~”校尉进来跪倒,小江忙跳下来,校尉说:“启秉元帅,北晋叫阵,点名要陈查将军迎战。”
陈查一愣,心思一转,脸上有些笑意,对韩重拱手说:“元帅,让我去看看,看今次是哪个敢如此猖狂。”韩重命他点齐人马出营。他说话间阿夺起身对阿青说:“大清早的叫人出来,阿青,我要回去补觉。”阿青点头,两人牵手自往帐外走,几人看着他俩挑帘子出去。
北晋换了一员大将,陈查带人排开阵势,自己拉紧缰绳走到阵前,坐下换了一匹白马,依然盔明甲亮,手中斜握着长枪,威风凛凛的。看着北晋阵前,大将牟青身后闪出一人,骑一匹青骢马,“泼剌剌”的急奔到近前,马上人身穿一袭雪白的狐裘,带着雪白的狐裘帽子,翩翩公子,却抿着菱形嘴,微黄细腻的脸庞一脸寒霜,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正是靳海棠。
靳海棠一勒缰绳,马儿前蹄踢踏,在陈查近前停住。他龇着白牙,脸上还是那个轻薄的样子,勾着嘴角坏笑,头一次看他全副铠甲的样子,亮银盔甲更显得肌肤黝黑,迎着日光泛着健康地油光,一手提着长枪,一手勒着缰绳,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陈”字旗招展,说不出的英武。靳海棠脸一热,腿一夹马肚,拽紧缰绳退后几步。“陈查,你们不是要用本公子的人头胁迫西齐吗?哼,我今日里就回西齐了,等我秉明皇帝,我西齐和北晋铁骑定不会饶过你们得,等到攻陷南越,我定会找你,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马儿乱转,靳海棠控着缰绳盯着陈查。
“你们联手,又当的什么,只怕不待你来找我,我就去找你了。你今日就回去吗?我看,你还是坐马车的好,骑马不辛苦吗?”陈查边说边不紧不慢地驱着坐骑近前几步,轻笑说:“我记得你说的话,每个字我都记得。”
“你……”靳海棠脸腾的红了,“你莫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勇,当真敢到西齐来找我试试。”
两匹马交错两个人马上错了个身,陈查勒马回身看了他一眼笑说:“你放心,西齐纵使龙潭虎||||穴,我陈查也不放在眼里,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还不走,不怕我阵前掳你过来吗?” 说话间手中枪不着痕迹的抽在靳海棠马腿上,马儿吃疼,“泼剌剌”向前奔跑,冲北晋阵前奔去,马上靳海棠回首看他。冷风中陈查勒马站定,一身的银白,只枪尖一尺多长的红缨随风抖动,脸上还在微笑却不是那轻薄了,渐行渐远,靳海棠回身冲入北晋阵中。
“阿夺,咱们要做些什么啊。”阿青轻拍着趴在身上的阿夺问。
“别吵,睡着呢,抱紧点。”阿夺小声说。“哦。”阿青应一声,伸臂揽住他,紧紧抱在怀里。
夜里小江正在帐中激动地上窜下跳,摩拳擦掌,被刚进帐来的韩重逮了正着,赶紧乖乖的站在书桌旁,给韩重整理桌上的文书,偷眼看韩重,韩重满脸的无奈,自己只好讪笑。韩重走过来,身上厚重的锁子甲乱响,伸手一件件卸下,坐在榻上拉他近前,将小江的藤盔摘下,自己早上给他梳得发髻还整整齐齐的,用手摸在小江耳下,耳下触手细腻的肌肤能摸到不一样的肤质,韩重轻轻把人皮面具挑起来,揭开,面具一点点的剥离,露出底下小江难描难画的绝世容颜。韩重看着,将他发髻上的木簪抽出来,满头雪也似的发一泻而下,直到了臀下,帐缝里吹进来的冷风让牛油灯摇曳不停,小江的笑容让人沉醉。看他不似平日里温柔的样子,有些痴痴的看着自己,小江轻抚上韩重的面庞问:“阿重,怎得……不开心吗?”
韩重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啃咬,看手心被咬得红红的,小江撅着嘴只是看他,也不挣扎。半晌,韩重松开他的手抬眼看他,扶住脑袋在唇上亲了下,用额头抵住小江的额头,声音低低的笑说:“你一定是下凡的时候把脑子跌坏了,幸好遇到了我。”小江再单纯,也听出他笑自己傻,忿忿地嚷:“你才傻呢,你比我还傻呢。”韩重看到他什么烦恼也没有了,逗他:“你倒说说看,我哪里比你傻?”小江歪头想想说:“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去杀人,可是,如果我们真的能在三日把峦州拿下了,岂不是好?我每日里听那些兵士说,都想回家呢,人人都不想打仗的。”
韩重苦笑说:“你可想过,依你三人之力攻下峦州之后呢?”小江眨眨眼睛说:“之后?当然是回家了,嘻嘻。”在韩重脸上亲了下。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韩重幽幽的说了一句,半晌,问小江:“你这两个徒儿从哪里来的?一直也没细问你。”小江想了想说:“阿青是我师傅带回山谷的,我睡醒了他就在了,他那时候很小的,我也不知道师傅从哪里把他带回来的。”“那阿夺呢?”韩重问,他总觉得这两个孩子不是寻常人,尤其是阿夺,十五岁的孩子怎会有如此心机。小江看了韩重一眼说:“我在路边捡得,我问他有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他说没有,我就把他捡回来了,我以为他是个女孩子可以和阿青做个伴儿。”“真的?就是路边捡得这么简单?”韩重疑惑地问他。小江郑重的点头说:“嗯。”唇印在韩重的唇上……
……
两个人喘息着躺在榻上,韩重摸着他枕在自己臂上的脑袋,亲亲额头说:“你要是想帮阿夺和阿青,就别带那个面具了。”小江惊喜地探起身说:“真的吗?真的可以不带吗?你不是说,除了你一个人的时候不能摘得吗?”韩重宠腻得看他微笑,把他拉进怀里,小江心里美死了,一头扎在韩重怀里抱着他嘿嘿地笑。韩重若有所思得说:“你呀,阿夺说的对,我韩重心爱的人,是应该站在我身旁,而不是藏在我身后的。”小江抬起头说:“那个面具闷死了,查查说我是死人脸呢,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身旁,什么身后啊?!”。韩重一脸黑线,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感动的,闹了半天是因为可以不当陈查说的死人脸。
深夜,阿青熟睡了,阿夺披着衣服,站在帐中的窗户前,伸手掀开窗上的牛皮搭子,夜凉如水,冷月当空,白的晶莹的月色映在阿夺的脸上,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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