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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尘香(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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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爱情也还未入我的眼,对荻儿的一点牵挂亦已被我安排好。那么,这儿,跳动着的,就只唯自由而已!
他笑,不知为何,却透出丝丝悲伤。“安排好荻儿,你只怕是想趁这次堡中忙碌偷偷溜走吧?唉,你又没甚武功,真是冒险呢!不如听我的安排罢,离开的可能性会高上很多。而且,真想要自由,你就还得学很多东西——起码,得有自保的能力呀!”
他忽低低浅笑:“可以料想,以你的心性为人,入了江湖,真不知会掀起多少风浪,又会引来多少……觊觎。要没有自保的能力,怕又是给人重重院落深锁的份儿吧。若是那样,我……唉,若是让堡主看见现在的你,只怕也是要金屋藏娇了罢。”
冷嗤一声,“你当人人都像你家堡主那样呀?我是男的耶!哼哼,想我玉树临风一翩翩美少年,会吸引的当然是红粉知己喽……”不小心瞟见他面色不善,忙改口:“那我肯定会被那些个追美人不果的笨蛋男人追杀的,所以当然得学保命的功夫呀!嘻嘻~~~”
摇头苦笑,寰星徒叹奈何:“你还真是一点自觉也没有呀!不过那些可以以后再考虑,目前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让堡主见到你——最好是别让任何人见到你!”
忙点头。潜意识中亦觉得那堡主是极其可怖的人物。虽没亲魂所见,由白君潋的事,那人生性之冷血亦可见一斑。这样的人物,少惹为妙,否则难保不尸骨无存。
临出门时,寰宇又一次叮咛:“在被我带离此地之前,尽量不要走出这个院子。越少人见到你,你就越安全,就……离自由越近。” 

一夜无眠,思绪翻飞若絮。自由似乎近在眼前,倒让人平白生出宛在梦中之感,一时之间,又怎睡的着?



7


天将明时方沉沉睡去。正好梦间,忽觉有什么在我脸上乱爬。挥挥手赶苍蝇。赶完后耳朵抖抖,听听声音:果然清净不少!扬唇微笑,继续睡。方将入眠,又来相扰。大怒,木枕一抡,一阵乱甩。忽觉鼻子被人捏住,耳边一阵热气,“起床啦,小懒猫!”抖抖耳朵,张嘴呼吸,就是不愿睁眼。忽觉耳垂被人含住,,此处本极怕痒,方才那阵热气已是让我鸡皮疙瘩起一身了,何况现在还被含住?大惊之下,忙爬将起来。睁着涩涩双眼勉力相望,原来是翔。“走吧,陪我去玩!”好困喔……好想睡觉…… 索性使劲把他拽倒,陪我一同补眠。小孩子嘛,就应该多吃多睡呀!唔……虽然这小子的几块肌肉有点硬绷绷的让我不大舒服,但整体而言,人肉枕头还是比木枕头舒服的多。恩……温温热热的,好适合睡觉哦。翻个身,口齿不清的呢喃:“不能出去呀……得呆在这儿……自由……呼……”

傍晚,寰星来了,却是一脸的抑郁,“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曲翔宇?”
一楞,看他。
他叹:“不是让你少出去么?怎么又……唉!”
眨眨眼,我说:“昨天摘花时认识的,发生什么事了?”
寰星看我:“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是哪个院里的少爷么?难道……”是近日的贵宾吗?我看他。寰星点头:“他是擎天宫的少主,随父亲来做客的。”
难怪当日惊于他的不凡。想想也是,那般的自信,那般的活的轻松,确实不是一个男宠有得起的,这样的明显都未察觉,是我先入为主谬误了罢。思忖间,却听见寰星有些切齿:“他下午向堡主要你想陪,说什么和同龄人在一起比较自在。哼,装的好一付小孩样!”有些困惑的眨眨眼,不会呀,他本来就一付小孩样呀,还是蛮臭屁的那一种。只是,陪他的话不就意味着要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顿时有些惊惶:翔,你要害死我了!见我发急,寰星却转而笑:“不必那么担心,曲翔宇除用餐外,都是自由活动。况且,堡主已命我负责他的日常活动。唉,只望不会带来什么变故才好。”大大松了口气的我笑着宽他的心:“别担心啦,他应当只是想要个年龄相近的人做伴,我不过是恰好与他识得。何况,他亦不过是十四岁的小皮孩一个,你当人人都把我作宝么?好啦好啦,别老忧心忡忡的啦,容易老喔~~~”寰星的面色还是不豫,但也没再说什么。
〖自〗
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看着前面那两只……争肉骨头争得面红耳赤的家伙。呵呵,吵的还真是激烈呀,居然连我这肉骨头都要不见了也不知道。哎,真受不了那两人,第一天见了面后就开始互瞪;第二天是互瞪兼抢我;到后来战争逐步升级发展成现在这样。唉唉唉,可怜无辜的我,为什么要乖乖忍受听觉神经受如此荼毒?不敢再问,问了两人会齐瞪我,好象一切全是我的错似的——真是不讲理!
索性倚树而立,赏我的落英缤纷。渐渐有些困顿。春日融融,暖洋洋的午后本当是补眠的好时间,偏那两人,精神好的让人想痛扁一顿!昨夜在我那闹腾到半夜,今天还如此精神。只可怜了我,得顶着两只困顿的眼听他们吵架。真不明白,寰星干嘛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正闭目养神,昏昏欲睡之时,忽闻一阵异味飘来。懒得睁眼,扬鼻顺着气味飘来的方向嗅嗅。咦?好象是血腥味呢……血腥味?慌忙睁眼,一只带血的手已近在眼前,且光顾我可怜的颈子。
“别动!否则我杀了这小子!”叹息。倒霉的我,倒霉的绑匪老兄。他原想抓根救命的浮木,怎么偏偏就这么好死不死的抓到了只是根稻草的我呢?唉,真真是临死了还要找个垫背的。
见眼前刀枪林立,干脆闭上双眼。
唔,若这么死了,魂灵会去何方?是在这个世界徘徊,还是,回到来时的地方?
无从验证。因为寰星和翔赶了过来。



8


就这么被挟持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带到了悬崖边。竟不知,原来暗堡建在这么个地方。危崖何止高百尺,望之黑森森不见底,犹如张开血盆大口欲择人而食的怪兽,即使在如此的春日,依旧是阴风阵阵。若掉了下去,只怕当真是尸骨无存吧!更兼怪石林立,每一处均可作伏击之用,无怪乎是武林三禁地之一。 更何况,还有一个嗜血又阴晴不定的堡主呢!看着被面前那一大帮子人簇拥着的几人,我无声叹息——明年的今日,只怕当真是我的忌日了。
目光掠过。
无怪乎白君潋会爱上他呢。这位暗堡堡主,英俊骄傲,英眉冷目,体格健硕,一站便如渊临峙,充满了存在感,最吸引人的怕是那双邪气四溢的眼罢?衬着嘴角眉梢的一丝冷笑,足以让小男生小女生失魂断肠。只是,深深看他一眼,这人的眼睛深处,冷硬如铁,一丝温度也没有。卑微如我辈,在他眼中,只怕是与蝼蚁同价吧!
翔的老爹,看起来温文尔雅,和翔有五分相象,是美男子一个,虽不如翔俊美无俦,却另多了股成熟儒雅的味道,乍看起来,倒像个饱读诗书的居士。只是……与暗堡齐名的擎天宫之主,又岂是易与之辈?手上早沾满了多少血腥!
寰星一脸的忧心,握手成拳,不住的颤动。翔也好不到哪去,嘴唇都咬破了。他们是唯二真心关心我的人呢!心中一暖。只是……你们,怕也是无能为力了吧。那两人,又岂是你们能左右的了的?
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站立在旁。看面容,观气势,亦是不凡。本来,能与这几人并立的,怎可能不是厉害主儿?
忽然颈上一紧,勒得我极不舒服。耳边有人狞笑:“想要这小美人活命的话,就给我乖乖让出条路来!否则……”颈上手一收,我只觉无法呼吸,眼前金星乱窜。片刻,手略松开了些,不由大咳,忙以手掩口。
暗堡之主大笑:“你以为他是谁?不过是我一小小娈童,还是早腻了的,有何值得我救的价值?以这一付少人能及的容貌作陪葬,你当可瞑目了!”
“卓不凡,我黄家庄一直对你暗堡言听计从,从来也不敢违逆。你……你为何屠我全庄?你若不死,暗堡若不灭,我死不瞑目!”颈上的手抖的厉害,另一旁则银刃乱挥,想是激动已极。
“哦,原来是黄家庄没死绝的小耗子呀!至于你黄家庄呀……要感谢你的妹子呀!呵呵,既然你妹妹敢当着我的面寻死觅活,那我就干脆一点,索性送你们一家子和她一起走罢了。”一脸的轻描淡写,满眼的冷酷嗜血。
“原来……原来……我妹妹那么的爱你,你不是根本就不屑一顾吗?既如此轻忽,又为何——为何——”语气悲凉凄绝。
“她死不死不干我的事。只是!我、很、讨、厌、有人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哭闹。我只是干干脆脆的成全了她,如此而已。”
黄家庄的这一位只怕已是满脸的狰狞了——格格——咬牙声——“既然他一点用处也没有,那我就先掐死他!”
“仇恨是把沾毒的刺,让你活得痛苦不堪,同时更毁灭你的良知,让你如剧毒的蝎子。”叹息,低喃,却没想到在场的个个是耳朵比兔子还尖,我还话音未落呢,就唰唰唰招来一片眼黑眼白。
“要恨你就恨卓不凡吧!谁让你一点价值也没有!”这人已然疯狂了。
“不要伤他!你要人质,换我就好!我是擎天宫少主,比他有价值的多!”翔急急大叫,举步就要过来。
“不许过来!”我大声制止。翔,谢你好意,只是,我不能拿你的命来换我的。
颈上手猛然发力,“想不到你还是有点价值的嘛!擎天宫少主呢!啧啧!为什么不让他救你呀?”
“不管我有没有价值,你都不会放过我吧?我越有价值,你就越会杀了我,不是吗?”既知不能幸免,索性平静一些。
“谁说——”
“不必否认!你本来就不打算活着离开不是吗?否则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了——这可不是想逃命的人会选择的路。选择这里,只不过是抱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到的心思罢了。我可有说错?”眼中一片冷凝。既然你已将心献给魔鬼,就不要怨我不客气了!
“不错!真是聪明呀!可惜,还是得陪我上路!死去吧……呜……”哐当——刀坠地,人跌倒。
爬将起来,拍拍灰,我笑,“翔,你送的迷|药效果很好呢!”药本是翔送我玩的。一小瓶,只需将盖打开即可生效。本来是想用之备不时之需,不意今天倒起了救命之效了。趁着咳嗽,早早服了解药,本一直犹豫当不当用——固不喜为人所威胁,但若有情可原,我亦不愿用之断人生机,可是……还好,药发作的满快,否则那么迟才用药,我的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抬眼,与一双饱含兴味的眼对个正着。
糟!卓不凡!心中大惶。不由举步难前。
我的自由……
脑中一片灰暗。
“不——!”
是翔和寰星。怎么了吗?
只来得及看到一双如兽般疯狂的眼,及……飞扑过来的寰星和翔。他们拼命想抓住我。但那姓黄之人却是狠命相撞,冲力极大,我倒飞下崖。他们终慢了一步,只来得及抓住……我的鞋一只。

9
阴风刺面,初速度不为零的自由落体运动……
呵,真的要表演“彗星撞地球”了呢……很奇怪地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个,忽觉一股极大的吸力传来。我终于做了一件早就应该做的事——晕倒。
〖自〗
悠悠醒转,只觉浑身酸痛。忙察看,还好还好,仅有擦痕,没伤筋错骨。
举目四顾,不由屏息。好美!真真是别有洞天非人间!钟|乳林立,色彩绚烂,造型奇特,在光的照耀下,种种绮丽的光华,宛若最深的梦境。这洞约七八米高,顶上及四壁镶了几十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晕华,映衬得大自然以伟力创就的钟|乳石林,益发朦胧美丽得如梦似幻,让人痴迷屏息。
慢悠悠转了一圈后,只余苦笑。这地方……根本就是绝地一个!不知怎么进来的,也找不到出去的方法。本以为是地底溶洞,现在看来,只怕是有点疑问。这里,纯粹是一个不知何人所建的住房,借用了一些大自然的馈赠,加上自己的巧思,构成这么一个洞天府国。这里的布局颇有点像现代的公寓,我掉落的这地儿是客厅,旁边四厅,一厅满是书,墙上的夜明珠多得让整个屋都恍若白昼。一桌一椅一套文房四宝,是书房;一厅仅有一床,床头一小匣子,内搁一颗不知名的珠子,散发出柔和如夕阳的光芒,当是卧室;还有一浴室呢,却是上天的恩赐:内中诸物无一是人力所能及。靠墙一池,有水沿墙上的钟|乳滴入池中,一池的清水,难得不见溢出,不深不浅总保持及腰的深度,也不知多余的去了哪里,那水隐隐散发出清灵的芬芳,似兰非兰,似梅非梅,似莲非莲,似花非花,带了那么一点迷离的味道,说不出的好闻。旁边半米远处有一碗口大小的洞,深不见底,隐有光线传来。看来,这个怕是这洞中唯一与外界相通的地方了。不远处另有一小池——真真是小池,仅脸盆大小,良久方有物从顶上滴入,内为|乳状物,散发出清凉的香气与夜月的光辉,共那夜明珠发的光、清水反射的辉交汇于洞顶、四壁,配着满室的香,直让人疑心到了水晶宫。还有一间,姑且称作储物间吧,东西挺多,还都是些精品。能建这么个地方,主人不单是个妙人,还必定富可倾国吧。不知这人是何等风流人物,居然舍得如此用钱。
想起什么,赶紧四处搜索。果然,层层宣纸下有信一封,曰:“余昔好古物,常寻之。偶于古墓得巨宝。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焉。为故人所害,终日逃亡。终苍天开眼,令吾得此宝地。后将吾毕生之所得置于此,修其机关,令入洞之有缘人三年后得离。吾难忘被叛之恨,今欲出。修此书以助后来之人。”
叹气。看来只能在这儿乖乖呆上三年了。好在有书可看,否则可真真要郁闷死了。
这儿的书颇多,但多为医书。武功秘籍仅有一本,教的全是轻功身法。这倒大大称我心意——本来唯一想学的就是轻功——爬山涉水可用,避人落跑可用,登高寻药可用,甚至……无钱吃霸王餐时也可用哩。这等好用的东西,不学只怕是对不起天地良心了。何况,我又不想扬名立万,只愿开开心心做我的逍遥人。跑路的工夫,大大有用。

山中无岁月,不知甲子老。在这么个昼夜不分的洞中孤孤寂寂呆着,真真闷坏了我。好在前两天不知从何冒出一只小鹅猴,只巴掌大小,雪白雪白,可爱的不得了,蹦蹦跳跳总爱跟着我。好容易有了个活物为伴,自然开心,也顾不得是“对猴弹琴”了,看书累了就弹弹琴、吹吹箫给它听。小东西可有趣了哩,每次都一付正襟危坐的模样,看的我开心不已。
在这洞中还有一大乐趣——泡澡。那水初入时微凉,一会儿后渐渐转暖,香气也益浓,甚至能感觉到浑身的毛孔都被那水冲刷的舒舒坦坦,懒洋洋让人不想起来,好几次我都差点睡去。这么泡澡就一个坏处——这水也太过养颜了,害我现在皮肤变得又白又细又嫩。一热起来还微微泛着点桃红,有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仿佛轻轻一掐就会将汁液流尽。摸上去柔柔软软富有弹性,真真可谓脂如凝玉。若我是女孩儿,怕要抱着这池子大亲几口了,可是!我是男的呀!要这种吹弹可破的肌肤干嘛呀!
甚至连头发也和我过不去!不知是池水的缘故还是因为那月髓——|乳状液池边有篆字曰月髓,还说是可以吃的。洞中无食物,所以我一日三餐都吃的这个。味道很是清淡,却又很好喝,微微有点像布丁——太补,它不但长得极快长得乌黑发亮还害我老得浪费时间重梳头——太滑了,簪子固定不了太久。好在在这洞中无需注意形象,每日仅着白袍一件也无人诟病。
这些天,书已基本看完。呵呵,出去了说不定我也是名医一代哩——理论估计少人能及我。但这实践嘛……嘿嘿!佛曰不可说也。
正当我闲的无聊追着鹅猴重雪要拔毛,我的光明、我的自由终于终于来临了!呜嗷,险些不顾形象作狼号。




10


背着一装了几件旧衣服、几瓶月髓,几瓶好药、几块玉石(没办法,得吃饭呀,吃饭要钱买,我没钱~~~~~)、一套银针外加一根紫竹箫的包裹,我和重雪快乐地在山林中飞——没办法,那个储物间什么都有,惟独没有鞋,而我的鞋本就送了一只出去,总不能要我一跳一跳地在林中学兔子蹦吧!虽然在洞中已打惯了赤脚,但……瞅瞅细嫩光滑的脚板,再瞅瞅满是落叶灌木沙砾的地面……我还是决定练轻功。

一阵风来,带着淡淡腥味。循味寻去,一血淋淋看上去应当是人的物块正极吃力地爬啊爬。唔……看不出此人的生存意志还挺强的哩!心下有些佩服,又兼两年来第一次见到这种名为人的生物,开心之余,决定救他一救。
小心走到他面前,“喂,要我帮你么?”看着他蓦然顿住,缓缓抬头,眼神由警觉与戒备转至惊异与放松,然后……“嘭——”一声,不动了。

唉唉唉,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牛高马大,重得秤砣似的,压得我……够呛!
在重雪这只山头猴的带领下,终于来到溪边。看看这人,嘴唇发紫,印堂……看不清……太脏了。捧捧水,冲洗冲洗,他颤了颤,没醒。把把脉,外伤内伤加毒伤!这人还真中大奖了!寻常人只要中了一样就该翘辫辫了,他多亏有一身深厚的内力与顽强的求生欲,才拖得到现在。扒下衣服,就着溪水清洗一下伤口,再敷些止血生肌膏。恩……效果满好的。略小一点的伤口不再流血,大伤口也在逐渐凝固。这人运气还蛮好,身上所中剧毒虽难治,我这里却偏偏有解包括这毒在内的十余种比较厉害一点的毒的灵药。只是这内伤……有点麻烦。受的伤本就严重,没及时治疗,逃命时又和人一番拼斗,伤上加伤。内力护得心脉未断,奇筋八脉可大大受损,要完全恢复……只怕有些难度。那本什么什么医经中好象有治法。可是……有点为难……要针灸耶!我还没在活物上下过针的说。虽然洞中那张人体图已被我扎的密密麻麻满是针眼……可我若不下手吧……他武功是更不可能全恢复的啦……能恢复个三成就已很不错了……看他样子,仇家肯定和厉害。武功全在时都被扁成猪头,那功力没恢复,岂不是要变肉饼了?再说,我救他又不为财不为利,他就贡献贡献当一回白老鼠有什么不对?再说了,他浑身那么多伤口都没喊疼(展颜:没见人家都晕了吗?哪来的机会喊?再说了,想找人试针就别找那么多理由,我都替你累!云大眼一瞪:是吗?那我扎你!展颜:这个这个,还是用这一个吧,身强力壮又不怕疼……边说边溜……),再加几个针眼也没事的啦!“喂喂,我呀下针啦!不说话就表示默许了咯!”嘻~~~~可爱的白老鼠,我来也!抓针飞扑过去。
终于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他满身针眼的共同努力下,这人的伤终于控制住了。以后只要天天扎他几下,扎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放心吧,我可爱的老鼠宝宝,我可是很聪明的!明天一定不会让你再有这么多针眼啦……呵呵……优质的实验品耶……想想就开心……我的针灸……啦……啦……啦……

半夜睡得正香呢,忽被重雪摇醒。一睁眼,就见我的白老鼠满脸通红正呻吟呢。急急爬起。一探,好烫!啊呀!医书上有说,受伤的人多会发烧!啊!怎么可以忘记呢?!看来理论联系实践果然是需要一个过程滴!
和重雪一起拖他近火堆。唔……好象没效果……翻翻包裹,将衣物全往他身上堆,连重雪也跳他身上去了……怎么还哆嗦?呜……怎么办呢……挠挠头,好象有说人体体温正好……可以拿来相互取暖哦……

鸟儿啾啾叫,重雪吱吱吵。唔……好困喔……好暖和的被窝……还有抱枕……抱紧,用脸蹭几下。好舒服呢……奇怪……这个抱枕怎么会……嘭嘭嘭跳动……跳动?!睡意全无。 努力努力努力地瞪眼前的胸肌,还有搁在我腰间的粗粗两条手臂。什么时候洞中有除我以外的人出现了?眨眨眼,突然忆起自己原已出得洞来,还救了白老鼠一只。对哦,我是给他取暖来着。该看看烧退了没有啦。抬头,举手,手停于半空。大眼瞪小眼,还是一双闪闪发亮并带着浓浓笑意的眼。
噢,醒了呀……不对!他怎么就醒了呢?药和针灸的效果再好,加上他本身的条件,起码也得到晚上才得以清醒呀!
〖自〗“我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只觉得有一股很凉很润的东西灌了进来,然后有股温蕴的气流窜过奇筋八脉,在体内各处运动来运动去的,然后就醒了。“他耸耸肩。
咦?他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你的眼睛里盛满了问号,瞎子才会不知道。”他笑。
有吗?唔……好象很久很久以前有人说过,我的眼睛会说话呢……三年未见,不知寰星过的可好?我掉下崖,他想来很是伤心罢……得抽个空去表演表演“倩男幽魂”,嘻嘻……
鼻子被捏住。“想什么呢?这么心不在焉的?”眼前一颗放大的人头。
推开,附赠白眼一个。起身穿衣。昨天没细看——细看也是有点变形的猪头一颗,今天才发现他的轮廓有些些眼熟……是谁呢?抓抓头,管他是谁哩,我对他的伤比较有兴趣。
把把脉,唔,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有效呢?昨晚我又给他喝了什么凉凉润润的东西了?唔……是月髓……“月髓?!”哇,打雷呀!掏掏耳朵,很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月髓的?”很不高兴咭问。真是的,那么大声干什么嘛,吵得我的耳朵嗡嗡响。“不是你说的吗?”呃?不会吧?难道我又自言自语了?洞中三年孤寂生活的后遗症——镇日不闻人声,导致有自言自语的坏习惯。
“应该是月髓。我看你嘴唇干裂,就喂了你一瓶。”本来想喂他水的,没器具,遂清空了一瓶月髓。没想到月髓还有这种功效,早知道就多带几瓶出来了。
他一脸的古怪,“月髓是疗伤的仙品。只要心脉未断,就没有它延不了的命,你居然拿它当水用?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呀。”
哟!这人还真不知道拿人手短吃人口软的道理啊?吃了我的药居然还敢教训我?今天我非把你扎成刺猬不可!




11


很郁闷很郁闷的问:“为什么我得和你一起走?”“因为第一,你没银两;第二,你身怀巨宝又没武功;第三,你又是一付很好骗的样子。”赏他一肘子。
“那为什么我得和你骑同一匹马?”“因为你一不会骑马二没穿鞋。”能够怪我么?谁叫你们都是一群大脚公?害我穿谁的鞋都像在踩船!
“那为什么我得在脸上蒙一块布?这布还是我原本唯一幸存的衣服?”相信我眼中此刻已是火光熊熊了。本就只带了三件衣服。他的衣服不能再穿了,拿去一件;我原本的那件白衣已成了血衣,为免被人当强盗,只好换一件。现在唯一幸存的居然被这家伙撕拉撕拉,扯成几条破布,还拿来把我的脸包个严严实实。真是真是真是!“因为你长了张惹祸的脸呀!”脑中某根弦崩断!扯下布条转过脸露出森森白牙一口咬下。切!这人肉怎么这么硬?!我咬我咬我再咬!怎么越变越硬了?“宝贝卿卿,你要再这么咬下去,我可要变狼了哦!”声音有些沙哑。什么意思?正想问,忽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的小屁屁。硬硬的,直直的,像棍子……啊?脑袋停摆。
“你去死!变态色狼!”惊起路边满树乌鸦,伴着我的尖叫声直冲云霄。

骑马冲至一名为“涤剑山庄”的地方,守门人一声高呼:“少主回来了!”片刻即有一大帮子的男男女女冲出来,恭恭敬敬列在门外。曲航宇跳下马,冲领头的一中年人叽叽咕咕了几句,便来抱我。恨恨横他一大眼,若不是脚上无鞋,我才不要你抱!不情不愿窝在他怀中。乌发覆面,束发的簪子早不知被马颠到哪去了。懒得拂开,以免看某人太清楚了又忍不住想用拳头“问候”他一番。

山庄颇大,楼台水榭,曲径通幽,是个好去处,若在平日自当细细赏玩,但现在没心情。曲航宇总不放我下来,抱着我左拐右拐七拐八拐九拐十拐好容易才拐到他想到之处,说那将是我的住所。
入得门,一脚把他踹将出去,愤愤抓来镜子。哼,哪里像女人了?镜中人修眉星目,面容不带一丝脂粉味,比之三年前的雌雄莫辨,现在已看不出一丝的女气,是一种超脱于男女之外的中性。气质出尘,颇有几分仙乡来客的味道——可惜全给那双喷火的眼给毁了。明眸中盛满怒火,却益显清亮。可是!哪、一、点、像、女、人、了?!又不娇又不媚又没胸前长东西!
“卿卿,别瞪镜子了,都快被你瞪出洞来了。”
混蛋色狼!“别叫我卿卿!叫我云、风、卿!”气死我了!本来还在为用回我的本名而开心,却被这混蛋一声卿卿喊的我想砍人。“卿卿,你好凶喔——”他委委屈屈地拖长了音。
噫?反省反省反省。温温柔柔美丽大方活泼可爱的我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如此暴力?恩……可能是三年没与人交流,有点退化了。恩……要改要改。点点头,正想说话,忽闻得下半句“——你会嫁不出去的!”收回前言!绝不是我变暴力了,是这小子实在很有惹人砍的天赋!

掰掰手指,我已在这儿住了整整十五天了喏。头两天忙着玩那只白老鼠——嘻嘻,多亏了他的贡献,现在我的针灸技术可是有了质的飞跃了哩。后来他不知忙什么去了整天难得见到人影一个,我亦开始制一些护身用药及常备重药,忙得昏天黑地。忙完以后就开始过米虫的生活。终于,在闲的无聊又饱受了两天吃完睡睡完吃还有一堆丫鬟对着我流口水摔盘子外加一脸发烧状还我一接近就啊啊叫两眼泛绿光的日子后,我决定溜出去逛逛。
第一次去,我发现我走到哪哪交通堵塞兼一群人围观,我一跑还有人穷追不舍。只得施展轻功草草逃命回府。前后不过半个时辰。
第二次学乖了,弄块方巾挂脸上。虽然一路引来颇高回头率,但已无人围追堵截。本以为可以快快乐乐逛我的街,却不意毁在重雪的猴手上——行至一小摊前,对一只很可人的小陶猫动了心,正与人讨价还价之间,肩上的小皮猴抢了我的方巾戴在它的猴头上玩去也。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抱着一大堆迷迷糊糊怎么到的我手上都不知道的东西迷迷糊糊打道回府,结果造成很大轰动。〖自〗
然后曲航宇就黑着那张俊脸看守了我整整一天。从此后不管我去哪儿身边都有人头晃当晃当跟着转悠,连尿遁都有人守在外,害我没一点人身自由!
然后我就穷极无聊某天半夜爬将起来对月作狼嗷,唱的是——所有我能记起的儿歌——
然后天亮时我极得意地顶着两个黑黑大眼眶去观看昨夜的报复成果。
然后我极愤怒地发现某人居然一付休息得很好的样子还跟我说多亏了我昨晚甜美温柔动听的催眠曲他很久没睡这么好过了。
然后我就很没理智地扑上去想咬人,结果一晚没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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