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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智,连忙笑道:“哎哟,张大人这一说巾帼不让须眉,我倒是想起杨驿丞的夫人来了。
战场上什么时候允许女人来过?可是那日鞑子攻城,杨夫人女扮男装,协助我军在城头奋勇杀敌,可不正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么?杨夫人曾一箭射死在城下挑战的鞑子,我下城收拾尸体时,见那人箭从后颈入,咽下三寸出,透体而过,一箭致命,真是好箭法,哈哈,好箭法”。
毕都司听了呵呵一笑,道:“杨驿丞手无缚鸡之力,想不到杨夫人倒是一身好武艺。马小姐,你也不要推辞了,不如你也一展身手如何?”其实马怜儿箭术如何,他倒不在乎,也就是哄她开心,逗个乐子,就是失手了,也权且一笑,女人嘛!
马怜儿对韩幼娘可说是心存感激,已把她当成最亲近的姐妹,但是人的心理最是微妙,潜意识里她又深怕幼娘比她更得到大家认可,她将来的地位已不可及得幼娘,若是幼娘再处处比她出色,她心里更没有安全感。
所以一听江彬提起幼娘箭术出色,马怜儿顿起好胜之心,当下不再推辞,反手摘下弓箭,右手后探,竟从箭壶中摸出五枝箭来,众人不由惊咦一声,不知她要做什么。有些不识武艺的文官更是暗暗窃笑,还当她根本不懂箭术。
马怜儿一提马缰,纵马驰上几步,弃缰提弓,右手倒提四枝箭矢的雕翎,只将一枝箭搭在弦上,长吸一口气,如抱满月,攸地拉开弓弦,一箭射了出去。
众人还来不及转头去看那箭中是没中,马怜儿如同变戏法一般,右手一捻,又是一枝箭搭在弦上,手法快捷无比,只听弓弦“绷绷”连响,五枝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一箭衔一箭嗖嗖地射了出去,箭箭连环,一气呵成,令人目不瑕接。
五箭射出,马怜儿反手将弓又斜挎回肩上,一拨马头转了回来,笑盈盈地道:“小女子失手了”。
众人正目瞪口呆,听了这话抬头看去,只见五枝箭箭尾冲向这一方,成五角形将那吓得瑟瑟发抖的狍子围在中间,五箭间距几乎完全一样,如同丈量了一般。
过了半晌,毕都司手下一名将领才惊呼一声:“连珠箭法!传说鞑子的哲别神箭手最快也只能一手九箭,马小姐竟然发得出五箭连珠,好厉害!好厉害!”
众人听了不管懂的不懂的都连声赞美,毕都司又惊又喜,更是不吝溢美之辞。马怜儿乌溜溜的大眼睛示威似的向江彬一瞟,面上带着几许得意。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骑疾奔而来,众人都转首望去,只见那人越来越近,奔得近了才看清那人身上穿着驿站的号衣,骑了一匹驿马,奔到面前拉住缰绳,满面焦急地人群在巡视。
马怜儿一见,认得是幼娘的大哥韩威,忙驰上两步,问道:“韩大哥,你怎么来了?”
韩威满面大汗,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累的,他举起袖子一边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马小姐,我找你找的好苦,京中忽然来了一位公公,奉了皇帝的圣旨,宣杨凌即刻进京。妹子和妹夫让我告诉你一声,可我不知你们在何处打猎,这一通跑呀,左右附近我都跑。。。。。。”。
他还没说完,马怜儿一声惊呼,双腿一挟马腹,纵马如飞,头也不回地直奔鸡鸣而去。众官员面面相觑,那些县衙的官儿们更是窃窃私语,神色诡异。马怜儿一听杨凌走了,火烧屁股一般连句礼节性的话都没留下,她和杨凌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要说两人没有私情,谁信哪?
毕都司脸色铁青,一双三角眼棱光四射,身子微微发抖。马昂纵马到了他身边,怯怯地道:“毕。。。。。。毕大人。。。。。。”。
毕都司冷笑一声,一扭身张弓搭箭,弓弦悲鸣,利箭嗖地一声将困在五枝箭围中不敢动弹的狍子射穿在地。
闭着眼睛闯京城 第52章 懵懂进京
艳阳高照、街上行人渐炽,北城门忽然出现一支奇怪的队伍,十六名全身戎装、佩着腰刀的大明禁军,护侍着一辆漆得铠亮的马车驶进城来。
清一色高大神骏的白马,马鞍华美,马上的卫士身着的盔甲比起边军的服装不知精美多少倍。马车进了城一步不停,仪仗直奔驿丞署而去。
驿署内,杨凌同柳彪、杨一清正在闲聊品茶,想办法从他们口中尽可能多了解一些京城和锦衣卫的消息。这时一个驿卒急匆匆跑进来道:“大人,有过往官员前来投书驻驾,车队马上就到了”。
杨凌听了大为奇怪,驿署虽说负有接待过往官员的责任,但这鸡鸣出去不远就是鞑靼人的地盘,从无朝廷大员来。若是有官员投书驻驾,那车队规模样一定不小,是什么人来了?
柳彪、杨一清陪在他后边匆匆迎出门去,只见前方一辆马车沿着驿道缓缓而来,两旁各有八匹神骏的战马,马上端坐的骑士顶盔挂甲,十分威武。
一看见马车上插着的黄旗,柳彪已飞快地赶上一步,在杨凌耳边轻声道:“大人,这是京师来人了。”
杨凌微微点头,肃立门前,只见马车行至面前停下轿帘儿一掀,里边哈着腰走出一人,五十多岁,脸庞尖瘦,一身宫中太监的打扮。
杨凌失声道:“刘公公?”那人正是监军刘公公,他下了马车,笑容可掬地对杨凌道:“杨驿丞,咱家和你还真是有缘,这不。。。。。。才一个多月的功夫,咱们又见面了”。
杨凌把刘公公让进大堂,一时还摸不清他的来意。照说自已晋职锦衣卫,担任一个五品同知,是用不着宫中的太监出面的,这太监出宫,通常是奉旨监军、收税、采买皇宫用品,极少召见个三品以下的官员还要太监携圣旨来宣。
十六名武士步入大厅立于两侧,手按腰刀目不斜视,刘公公走到大厅正中,回过身来清咳一声,高声道:“鸡鸣县驿丞杨凌接旨!”
杨凌进退失据、一副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听说皇帝下圣旨给他,他已大为吃惊,至于接旨,是不是象电影里演的那样来做,他更是心中没谱。好在刘公公也见多了这样的臣子,圣旨又不是报纸,真正接过圣旨的官员有几个呀,就是在朝为官的大臣,有不少头一次接圣旨时也闹出过笑话,他微微一笑,双手捧着黄绢轻声道:“杨驿丞,跪下听宣便是!”
杨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连忙双膝跪地,说道:“臣。。。。。。杨凌听宣”。头一次给人下跪,杨凌心中还真的有点不自在,算是入乡随俗吧,至少他也没有敢于抗拒的胆量。
刘公公徐徐展开黄绫,高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三代之得天下也,在于得民。故民者,国之本也。古之圣人有云: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刘公公念得摇头晃脑、抑扬顿挫。杨凌听刘公公念那些文言文,虽然明白其中意思,可是听着也颇为吃力。好半晌,才听刘公公念到正题:“。。。。。。是故民者,国之主也,天子代民而有天下,为君者,讲信修睦,选贤与能。当今太子,聪敏好学,闻宣府秀才杨凌,既贤且能,甚善。朕意,宣杨凌进京,任太子侍读,闻诏即刻进京,不得延误。钦此。弘治十八年二月。”
杨凌听得莫名其妙,太子侍读?不是锦衣卫同知么?他心中忽地想到马怜儿那晚说过的话:官场晋升岂同儿戏,有句话叫仕途险恶。。。。。。凭你立下的那份“功劳”,断无连升三级直趋中枢的道理,京里更不可能有人这么好心,凭白无故地升你的官,咱得好好想想,可不能让人坑了。。。。。。”
杨凌顿然明白了,难怪锦衣卫火烧屁股地跑来升他的官,原来是听说皇帝要自已担任太子侍读,锦上添花来了。太子侍读,虽说是个六品官儿,但说白了其实就是太子的同学,一旦太子登基,这些太子最亲近熟悉的人焉能不受重用?
自已这个驿丞本来只是锦衣卫的外围小吏,如今这一封官,便成了锦衣卫中枢的干员,一纸任命,便把未来皇帝的心腹拉到自已的阵营当中,当然不吃亏。
刘公公见他还茫然地跪在那儿,便低声道:“杨驿丞,还不领旨谢恩呐?”
杨凌醒过神来,忙高呼一声:“臣,领旨谢恩”,他双手接过刘公公手中的圣旨,偷眼儿一瞄,见刘公公没有叫自已三跪九叩的意思,便站了起来。
刘公公交出圣旨,顿时便收了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神态,和颜悦色地对杨凌道:“杨相公,咱家刘瑾,是太子爷身边的奴才,以后杨相公为太子侍读,咱们还要多多亲近才是呀。”
杨凌听了一个激灵,失声道:“刘瑾?你是刘瑾?”
刘公公眨了眨眼,奇怪地道:“怎么,杨相公听过咱家的名字?”
杨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刘瑾,《新龙门客栈》里那个厂公的原型,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东厂大太监,就是眼前这个貌不出众的老太监?
拜小说、电视所赐,什么汪直、王振、刘瑾、魏忠贤,杨凌是耳熟能详,那里边这些大太监人人一身诡异绝伦的武功,鹤发童颜、阴阳怪气,这时亲眼见到真实的貌不出众的刘瑾,杨凌一时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刘瑾欢喜道:“咱家伺候太子爷,难得出一回京,知道咱家名字的人还没有几个,想不到杨相公倒听说过我,呵呵,果然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呀”。
“杨相公,如今既已承了圣旨,我看咱们就马上启程吧。当今太子尚武,最好舞枪弄棒、行军步阵,杨相公呈给何参将的贴子,咱家带回京去,太子爷看了甚是欢喜,想着要用你的法子操练神机营呢,可别让太子爷着急了。”
刘瑾现在办差还是相当小心认真的,他现在职司钟鼓司,是内官二十四衙门中职权最小的,太子朱厚照任性好武,脾气是一阵风一阵雨的,而万岁爷又极是宠溺这个宝贝儿子,刘瑾岂敢怠慢。
杨凌只得唤来幼娘开始收拾行装。柳、杨二人对外言称是杨家家仆,虽然本地驿署的人觉得奇怪,但刘公公不知杨家家境,倒也不以为意。杨凌一切打点完毕马怜儿还没回来,便对幼娘说了声,托她大哥出城报个讯,免得她以为自已不告而别。
此时,三辆马车已行在盘山道上。山路狭窄,十六名卫士八前八后护侍着,前边是刘公公的朱漆马车,后两辆车是从驿署派的,马车前竖着一杆高杆儿,上书一个驿字,后边是柳彪和杨一清坐在行李车上。
韩幼娘默默地望着窗外,自幼没有和家人分开,独自去这么远的地方,前几日想着去京城,兴奋的象个孩子,这时真的离开了,心里又空空的,唉,爹爹做了驿使,到处奔波,这次离开又没有见他一面,也不知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亲人。
杨凌知道她心中不舍,柔声安慰道:“放心吧,等咱去了安顿下来,我想办法把岳父他们也接到京里来”。
幼娘嗯了一声,轻轻地趴在杨凌怀里大眼睛忽闪着,也不知想着什么。杨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一时也是思绪万千。
太子侍读,是个什么角色呢?自已并没有保留原来那位宣府秀才杨凌的记忆,真要考四书五经八股文,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愿侍读侍读名如其实,只是陪着太子读书就好。
他记得的历史太过简单,除了朱洪武、成祖和末代崇祯有些了解,其他的明代皇帝他所知实在有限,如今自已莫名其妙地被推到这座历史舞台的中心,身边都将是这个时代位高权得的人物,自已能应付得来吗?
杨凌一直浑浑噩噩的,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儿,快快乐乐地过上两年就好,如今赶鸭子上架,常言说伴君如伴虎,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不得不认真起来,去主动地认识和了解这个时代了。
杨凌理顺了一下思绪,有关这个时代的资料在他脑海中缓缓流过。。。。。。
现在是弘治十八年,皇帝是弘治帝,姓朱。名,因学识有限,从年号上联想不起来,所以。。。。。。 不详。生平也不详。太子朱厚照,风流、好色、昏庸,、长得很帅,有关他的生平和事迹:游龙戏凤,印象里好象他死的挺早。刘瑾,大奸臣,何时发迹,不详,怎么死的,不详,反正不是好死。
废柴!绝对的废柴!杨凌只能惭愧的给自已这么个评价,靠这么点资料能洞烛先机、趋吉避凶、把握历史么?气馁半晌,杨凌忽又精神一振,把腰挺了起来:管那么多干吗?什么正德皇帝,什么奸臣刘瑾,我的生命象草木一样短暂,那不是该由我操心的,我的目的就是去京师、做高干,混在北京!
无知者无畏,准备闭着眼睛闯京师的杨凌开始盲目乐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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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怜儿象一阵风似的刮到了驿丞署,转眼前又纵马而出直奔北城。碗大的马蹄踏得青石板声音急骤如雨。快马出城,旷野中已看不见马车的踪影,马怜儿提着马缰在城门下盘桓片刻没有踏上那条曲折盘山而行的官路,而是从还没耕种的田地间直插了过去,抄近路奔向前方。
墨绿的披风在空中发出猎猎的声音,她的心好急好急,狠心的杨大哥连等我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么,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这一别,就要三年后才能再见了呀。
快马如飞,在她高超的骑术驾驭下,枣红马四蹄翻飞,犹如离弦之箭,畋垄的土地奔到尽头是一条小河,枣红马飞掠而过,溅起一天碎玉,远远的,她看到了那沿着盘山道徐徐行使在山间的马车,马怜儿心中狂喜,一拨马头,沿着小河和马车一个半山,一个山下,疾追不舍。
山势变幻,前方是一个半圆形的山谷,马车半拐,这面一侧是临渊的峭壁,盘山道上的甲士们和坐在车辕上闲极无聊柳彪、杨一清已成为现了山下疾追的红马。柳彪不由站起来向山下望去,大声叫道:“山下有位小姐在追赶我们。”
杨凌和幼娘听了急忙钻出车厢,只见山下一匹红马、一朵绿云,冉冉而来。韩幼娘不由失声叫道:“是怜儿姐姐,相公,怜儿姐姐来了”。
杨怜忙唤车夫停下了车子,立在车辕上望向山下,马怜儿也驻了马,一人一马静静地伫立在那儿。一片无法攀登的峭壁,让两人只能彼此遥遥相对。
马怜儿痴痴地凝望半晌,见杨凌向自已挥了挥手,然后示意马车继续前行了,但他仍站在车头看着自已。马怜儿心中激荡,忽地拔出腰间的小弯刀,刷地削下一缕秀发,匆匆地系在一枝箭的箭杆上。
马车徐徐,只要拐出这片谷道,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当中了。马怜儿忽地一提马缰,双腿一挟马腹,希聿聿一声马嘶,震得山谷回荡不已。
半山间的杨凌和一众武士都向山谷中望去,只见红马人立而起,定了那么刹那的功夫,紧着着四蹄翻飞,枣红马快捷无比地向前冲去,前方是死谷峭壁,大约只有三十丈距离。
快马疾驰,二十丈的距离一闪即至,以如此速度再向前冲,恐怕一人一马都要撞死在岩壁上了,山上的人都不由惊呼一声。却见马怜儿的快马忽然一个近乎九十度的直角扭转,弃缰、摘弓、拧身、拔箭,一气呵成,动作俐落优美,看得人心旌摇头。
柳彪、杨一清和几名军中战士已忍不住高声喝彩。京城高官显贵家里多少都豢养着一些鞑官儿,是招慕的蒙古勇士,他们曾见识过那些人表演昔年大元铁骑纵横天下的骑射功夫。
蒙古人骑射之术甲于天下,马怜儿驭马拔箭的功夫和那些鞑官中骑射俱佳的勇士如出一辙,由一个少女表现出来,更是透着说不出的美感。
杨凌的马车堪堪要拐过前方石崖,离开马怜儿视线的刹那,只听笃笃笃三箭齐至,射在杨凌身前一臂远的旗杆上,箭尾犹在嗡嗡作响,吓得就坐在杆下的车夫一个哆嗦,差点儿摔下车去。
马车缓行,崖前一蓬青草,已看不见山下的怜儿。三枝利箭一字形齐刷刷射在杆上,中间一支箭上,箭尾系着一缕青丝,犹在风中徐徐飞扬。
韩幼娘抚着那缕乌黑的秀发,有点儿酸溜溜地道:“相公,怜儿姐姐削发明志呢”。
杨凌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回首望着那紧钉在旗杆上的三枝利箭和一缕青丝,他不禁苦笑着想:“青丝、情丝,三箭、三年,这丫头不会象幼娘一样死心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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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晚吃酒,提前告假!如果我喝成关公时能回家,那没说的,义字当先,码字最大。如果喝成济公,那就不好意思了,疯疯颠颠的,顶多上来在书评区发发酒疯。如果我喝成周公。。。。。。小兄弟,咱们梦中相见吧。
闭着眼睛闯京城 第53章 锦衣提督
“卧槽马!哈哈哈哈,杨相公,你又输了”,刘瑾抚掌大笑,状极得意。一路无事,刘瑾时常约杨凌到他车上来下棋消磨时光,他的棋艺不甚高明,但是一发现杨凌的棋艺比他还差劲儿,居然成了棋迷,日日以蹂躏杨凌为乐。
杨凌哼了一声道:“这一局不算,我吃你的军你赖皮缓了一步,要不然只剩一马一炮无论如何不是我的对手,不行不行,重来”。
刘瑾连忙挡住他的手,得意地笑道:“风度,要有风度呐杨相公,哈哈,今天我是四局三胜了”。这未来的权奸未发迹时倒和普通人毫无二致,得意起来摇头晃脑,杨凌与他相处日久,原来的忌惮之心尽去,两人相处如同老友一般。
刘瑾说着掀开窗帘儿往外瞧了瞧,欣然道:“到了,马上就要进城了”,杨凌听了也向窗外望去,眼见暮色苍茫,前方高大庄严的城门已在眼前。
杨凌掀开门帘儿走了出去,立在车上观看,十六名禁军侍卫开路,城守官根本不敢阻拦,车队大模大样驶进城去,刘瑾也走出来站在旁边,双手拢在袖中笑眯眯地道:“杨相公,这便是咱大明的京师了,你看如何?”
杨凌打量这时的北京城,整个城池虽然房屋鳞立,行人如炽,可是除了远远近近的一些酒楼、以及远处勋臣功将们的府邸,所有的房屋几乎没有超过两丈高的,眺目望去,远处一片日光余晖处那片金碧辉煌的建筑自然便是皇城了。
刘瑾问道:“杨相公,可要先寻一处客栈住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寅时三刻,咱家在午门外引杨相公见驾”。
杨凌尚未答话,不知何时悄悄摸到跟前儿的柳彪大声道:“公子,杨老太爷已着人先赶来京城,在护国寺街买了一处宅院给公子居住,咱们是不是直接回家啊?”
杨凌和刘瑾都是一怔,刘瑾的脸色可有点不好看了,他原来以为杨凌是个穷驿丞,倒没动过捞他一笔的念头,可瞧这模样,杨家在鸡鸣还是个土财主呢,杨凌对自已一点表示也没有,可就有点不够意思了。中了举报个信儿的还给点赏钱呢,怎么我这给皇上报讯儿的还不值钱了不成?
柳彪说着从肩上摘下一个包袱放在车上,包袱一碰到车子“巴嗒”一声,看来里边的东西着实不轻,柳彪陪着笑道:“刘公公,这是出来时老太爷吩咐给您带的一点儿土特产品,公公拿回去尝个新鲜吧,乡下人家,小小礼物,实在不成敬意”。
刘瑾看那沉甸甸的包袱,估计至少也有二百两银子,顿时满脸喜色,转首向杨凌笑道:“杨相公可太客气了,皇宫大内什么都不缺,可就这乡下土产呐,还真就不多见,呵呵呵,难得你这番心思了”。
杨凌知道必是锦衣卫做下的准备,忙陪笑道:“哪里哪里,一点不上台面的东西,刘公公喜欢就好”。
刘瑾眉开眼笑地道:“喜欢,喜欢,咱家就喜欢吃点儿土特产,既然杨相公已有了去处,那咱家就回大内覆命了,明早儿咱家在午门外迎候杨相公”。
当下刘瑾喜孜孜地指挥车队径返皇城,杨凌的两辆马车拐向护国寺街。杨凌回到自已车上,幼娘隐约听到一点声音,喜孜孜地抱住他的胳膊,说道:“相公,咱家在京师有了房子了么?”
一路上,小姑娘也自有一番心思,琢磨着夫君现在是五品的锦衣卫官员,又是太子爷身边的侍读,自已言行之间可不能有所逾矩给相公丢了脸面,她听说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出门儿都是静坐车中的,所以进了北京城,她一直端坐在车内,连轿帘子也不敢掀,现在车子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她还不知道北京城什么样儿呢。
杨凌在她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道:“嗯,想必是锦衣卫的安排”。然后附在幼娘耳边道:“今儿刚刚进城,咱家不开伙了,晚上相公陪你去逛街”。
幼娘听了神色一喜,连连点头道:“嗯嗯,幼娘还没见着儿北京城的样儿呢,真的想去见识见识呢,要是没有相公陪着,幼娘可是不敢出去了。”
杨凌吃地一笑,说道:“幼娘连鞑子都不怕,怎么倒怕逛这京师的大街了?”。
幼娘天真地道:“相公,你不带我出去,妇道人家哪有自已随便逛街串门子的,叫人笑话了去”。
杨凌道:“你呀,咱家没那些规矩,喜欢出去就去走走,逛逛街、店铺。。。。。。”,杨凌说着,看着幼娘俏美的模样,心中暗想:“这要是现代,小妮子穿上T恤衫、牛仔裤,头发束成马尾,一定是个清清爽爽的漂亮小女生,和她一起看看电影、喝个咖啡,再伶牙俐齿地和奸商侃价,嘿嘿,只是如果搁在那时候,我哪有福气拥有她。。。。。。
幼娘见他目光炯沿地注视着自已,脸蛋儿更红了,她羞羞答答地垂下头,轻声道:“相公,咱们住在护国寺街,不知道这护国寺是不是有高僧可以。。。。。。可以。。。。。。”,她说着一时脸红似火,再也接不下去。
杨凌精神一振,顿时身上也燥热了起来。临行的前一晚杨凌好说歹说、软语温求,总算让这小妮子战战兢兢、含羞带怯地学了回月下吹箫,个中销魂滋味儿,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路舟车劳顿,周围人又多,他也没敢和幼娘亲热,如今听她一说,杨凌顿时心痒痒起来,“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幼娘可是真正的小家碧玉,与她真个颠鸾倒风时,那番无边春色,可不知该是何等旖旎了。
杨凌笑得邪邪地道:“对对,今晚咱就去找个大和尚开光,然后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小和尚”。
幼娘急道:“相公不可,那可不行,咱一定要见大和尚,小和尚才有几年道行?幼娘可不敢拿相公的性命开玩笑”。
杨凌嘴角翘了起来,神色古怪地道:“一定要见大和尚么?可是相公这小和尚不经过我的亲亲娘子开光加持、千锤百炼,怎么修得成大和尚?”
幼娘虽然稚纯,可不缺心眼儿,听出相公这话有点儿诡异,她不禁眨着俏眼,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杨凌笑嘻嘻地抱住幼娘,贴着她耳朵低低耳语几句,幼娘一声轻呼,忍不住又气又羞地轻轻捶打了相公两下,咬着嘴唇脸红红地白他一眼,嗔道:“相公明日要见皇帝的,需要好好歇息,幼娘今晚什么和尚都不见”。
杨凌笑道:“那怎么成?我看看外边有庙没有,今晚一定要让娘子开门揖客,迎接我的小和尚进门儿”。
韩幼娘听相公说些没羞没臊的话,身子都软了,喘呼呼地偎在他身边不敢应声儿。杨凌掀开轿帘儿,向外望去,只见车外行人来来往往,街上商铺林立,看来这条街蛮繁华的。
韩幼娘也好奇地向外张望,只见柳彪、杨一清步行走在车旁,远远的街角站着一个人,柳彪飞快地向他打了几个手势,那人点了点头,左手垂在身侧,也飞快地回了几个手势,然后转身离去。
两人的动作又快又自然,若不是韩幼娘眼尖,心思又缜密,还真的注意不到。韩幼娘好奇地回头道:“相公。。。。。。”,这时杨一清在外边喊道:“到家了,请公子夫人下车”。
这一打岔,韩幼娘又把话咽了回去。杨凌掀开轿帘儿,只见眼前一座四合院,门前一块空地,植着两排龙爪槐,小院子开着门儿,里边干干净净的,看起来刚刚整修不久。
韩幼娘也跳下车,满心欢喜地打量着自已的新家,天井里除了一口水井,中间还有一个花圃儿,左右是厢房,正前方是三间的青瓦房,看起来原住家也是个殷实的小户人家,不知锦衣卫怎么盘下来的。
柳彪、杨一清把行李都搬进房去,这进院落虽是刚买下不久,一应生活用具倒都齐全,省了他们不少置办采买的时间。看看天色尚早,韩幼娘开始喜勃勃地行始主妇的权利,布置起自已的新家来,一时忙得兴高彩烈,倒把上街吃饭、去庙里见大和尚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杨一清神色诡秘地凑到杨凌身边道:“大人,提督指挥使张大人听说大人已经进京,要面见您呢,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去?”。
“啊!”杨凌霍地站了起来,锦衣卫最高首脑要接见自已,他岂敢怠慢,忙和幼娘说了一声,立即在柳彪、杨一清陪同下上了大街。
杨凌已听柳一清二人说过,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并不设在北京城内,而是设在天津卫,但锦衣卫最要害部门北镇抚司却设在京城里,因此锦衣卫提督指挥一年倒有大半时间不在天津卫,而在北京城内当差。
北镇抚司设在东安城北,紧挨着东厂大门,偌大个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这地方最肃静了,一拐上那条街,街上就干干净净的象狗啃过的骨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杨凌经过“东辑事厂”,好奇地向里边望了望,不知道里边的番子、档头、还有那些厂公督公们是不是真象电影里演的那样身怀绝技,可惜日色近暮,除了门前两个站岗的番子,什么人也没看到。再往前便是北镇抚司衙门,同一般的官衙也没什么两样儿,门口立着两个大石狮子,还有锦衣卫带刀侍卫站岗。
杨凌在柳、杨二人引领下进了镇抚司衙门,进了一座大厅,厅上白照壁上绘着一只下山的猛虎,猛虎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直欲疾扑而下。大厅内肃静雅然,柳彪、杨一清到了门口就不敢进去,自然另有锦衣卫军官将他请了进去,杨凌在厅中站定,正负手欣赏着那只猛虎,身后一个人哈哈大笑道:“杨同知到了?不巧不巧,镇抚使大人带人去金陵了,下官锦衣千户于永,在此迎候杨大人”。
杨凌急忙转身,连声道:“不敢,不敢,大人。。。。。。”,他张眼儿一瞧,不由一下子呆住了,眼前这人的确穿着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肋下佩着绣春刀,看服饰确是个千户。
可是这人金发蓝眼、鼻梁高高,皮肤白的出奇,竟是个欧洲人。这个叫于永的千户见杨凌发怔,笑嘻嘻地用一口京腔说道:“下官于永,大人方到京城,改日下官再设宴延请大人。呵呵呵,以后和大人同朝为官,还望大人多多提携呀。对了,提督大人等您半天了,请随下官来,先去见过提督大人”。
杨凌拱了拱手,随着这位外籍锦衣卫绕过大厅,长廊两侧全是一间间房间,于永引领着杨凌来到一处房门前,打开房门笑吟吟地道:“大人请进”。
杨凌颔首谢过,跨进门去,只见房中巨烛悬于四壁,照得室内通明,一位身着便衣儒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坐于案后,见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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