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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 by 一色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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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已经痛得连挣扎都是使不出力了,眼泪从脸上直淌而下,沾湿了头发和底下的枕头。可是魏师孟还是恍若未见地收紧手指。
“乖孩子,你老实告诉我没关系,我不会在意的,像你这种毛病是治得好的,只要把你这里割掉就好了,以后就会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魏师孟说着轻柔地吻着那张拼命张着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的嘴,吻了好一阵子慢慢地又将嘴靠在他裸露的胸口轻吮着,亲吻愈轻柔手势就愈加拧重,等他抬起头来,底下的人已经眼神涣散,好象麻痹了一样。
魏师孟慢慢把钳制的手掌松开,底下的少年下肢跳动了一下,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魏师孟又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才以更加温柔的低音慢慢地说着:“方兰臣,快点告诉我,你昨天放学以后做了什么?跟谁做了什么事?”
“是左老师跟徐学长……”
好象梦游般的虚幻声音。
“什么左老师?”
“我说过了……我刺伤了左老师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徐学长……”
左老师?教物理的家伙?毕业好几年早就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不过似乎真是那副自以为是的德行没错……
“那个男人就是左老师吗?你不是喜欢他吗?你跟他做了什么?怎么做的……全都仔细告诉我。”
“徐学长要跟左老师去天文台,问我要不要去……本来不想去,可是学长说……说……”
“说什么?”
“他说上次被……我的男朋友招待,所以这次换他的男朋友……招待我……”
“招待你?怎么招待的……用哪里招待你?是不是特别帮你做了服务?”
“我们只是去天文台而已……”
……‘我们’?
魏师孟的声音愈加柔软起来。
“只是去天文台而已吗?去完天文台以后,没有再做其它事情吗?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会生气。”
“没有……真的……没有了……”
“怎么可能没有!?我不会相信的!”
狠狠地又是一巴掌过去,即使被手铐固定住,少年还是被摆荡着滚到床的另一边,不管对方已经昏沉地翻起白眼,魏师孟立刻压了上去,焦急地捉着少年雪白的腿抬起来撑开了他的内部。
“啊、啊……”
渐渐地耳边的痛苦哀嚎转变成甜腻的吟叫,没有几分钟身下的白嫩娇躯就扭动着迎合上来。刚刚还痛得萎缩的东西在没有被碰触的情况下,就淫乱地竖立起来飞溅出了腥膻的液体,弄脏了魏师孟的腹部。魏师孟忍不住抱住他因为快感而抖动不已的白皙肩膀。
“也没有办法了。”
魏师孟近乎自言自语,也不在乎不断吟叫的对方有没有听进耳朵。
“反正你就是这种样子,没有男人不行,我本来就觉得奇怪我瞎了一只眼睛又变丑了你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其实你就是想要被男人插吧?……那一天晚上会一直等是因为找不到人又忍耐不住吧?没关系,我会满足你的,什么都会给你。”
一再捣着少年贪求的淫乱身体,亲吻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连以往不可能舔的东西都放到嘴里去吸吮,又心甘情愿地饮下污秽的汁液。
“啊、啊……太……快要……啊……”
被欲望催逼得狂乱的少年紧紧缠绞着男人的身体,可是因为快感来得太猛烈而根本抓不住,魏师孟一再地用自己的力量使少年为之震动,好象想要让他就这样死在自己的贯穿之下。
“快点说喜欢我!方兰臣!快点!”
“啊……魏、魏师孟……”
一直吐出来的就只有‘魏师孟’跟‘啊、喜欢、好喜欢’,少年好象癫痫发作般不断抖动着,终于绞缠在魏师孟身上的手指落下,垂在床上,他不知是昏迷还是太过疲倦而失去了意识。
魏师孟在他没有反应以后还是紧紧地抱住他,过了好久好象彼此的肌肤已经相连在一起分不开,才缓缓地松开来。
凝视着他染上点点红印的胸口,魏师孟小心地将他因为猛烈撞击而发红的手腕解开来,然后小心地轻抚他湿透了的头发,一边抚摸一边流露出痴迷的神色。
“我会满足你的,你不要换别人……”
即使根本没有人听见,魏师孟依旧低声说。
被一再要求着‘我每天都想要见到你’,方兰臣没有能力抵挡最后只能点头答应,再度恢复了被魏师孟接送上下学的行程,也乖乖地每天和异常温柔的情人一同吃晚饭。
“啊、啊……不要了……”
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被安慰着年轻的身体,曾经被劝导着‘割掉好不好’的东西,每次都被无比温柔的侍奉着,吃饭的时候从对面凝望而来的眼神总是让方兰臣难以招架地低下头。被误会也被惩罚过了,可是彼此间的气氛总是无法回到过去的状况。
“……你有点奇怪……”
好几次方兰臣都忍不住泫然欲泣的提出质疑。每次听到他那好象要哭出来的嗫嚅魏师孟都不禁一阵愖然。没有办法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讨好他,用豪华的晚餐和热切的Xing爱去挽留他,魏师孟也只剩下这个办法而已。
有一次带少年去享用限量预定的清宫料理席,突然魏师孟的筷子被轻轻敲了一下。从桌子对面整个人都站起来的
方兰臣用筷子阻止了他要入口的东西。魏师孟愣了一下看着他。
“……那个是装饰用的纸花,不可以吃的。”
还以为是红色的酱爆蟹丝,魏师孟因为自己的失态而直冒冷汗。
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多少次?虽然不想去想可是不能不想。
新的药虽然让魏师孟反胃的情况更严重,但度数的确没有再增加,久而久之魏师孟心中升起了‘说不定可以治得好’的希望,虽然不管哪一篇报导都说这是不可能治好的病。
自己的病是不会好了,有一天会瞎掉。
才二十八岁的自己就要瞎了,医生说这种病很少有人会这么年轻就得,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呢?
是因为左眼看不见,造成右眼太大的负担吗?还是就算当初没有弄瞎左眼,现在也会一起慢慢瞎掉?
就算膝盖没有受伤能打篮球,最后也会因为失明而没有办法……
种种的设想纷沓而来,最后都变成‘不管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最后都会瞎掉’,夜晚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就觉得很恐怖。其实只要眼睛看不见了又不是要去死,可是却觉得比死还恐怖。
瞎掉以后会怎么样?根本无法去想象那样的未来。
‘你真的很奇怪。’
犯下将不可食用的东西放到嘴边的滑稽大失误之后,用餐过程中方兰臣都好象用着看怪物般的眼光在窥视着魏师孟。分开以后魏师孟愈想愈觉得不安,不小心撞上了前方的机车,对方看到从车上下来的魏师孟似乎被他的体格和冷凝的表情吓到而不敢罗唆,但是即使尽责地支付了修理费和医疗费用,魏师孟还是感到心神不宁,如同犯下滔天大错。
如果当时方兰臣也在车上怎么办?如果发生的是更严重的意外怎么办?你不要命了吗?医生的话如警钟般回荡在耳边。而且……每天都相处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身边围绕着众多优异对象的情人,一旦发现自己只是个伪装出来的西贝货后,未来只会朝着一定的方向前进。高三那年因为膝盖受伤而开启了失败的恋爱序幕,如今难道要再来一遍吗?
或许不该轻易丧气,但是从以前到现在魏师孟能凭藉的也只有天赋的血肉之躯而已,如果要比较其外的东西的话,魏师孟除了得到余荫庇佑的存款以外,什么都没有。那种东西那个自制的优等生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恐慌之下,一回到住所,魏师孟就马上拨了电话给许久没有交谈的父亲,完全不管对方那边现在几点。都已经长大成|人了遇到事情还要依靠父亲真是没出息,可是也想不出还能向谁求助。魏师孟的父亲是继承祖业又翻新经营的商人,背离富不过三代的定则,一直都十分活跃。
‘会延请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生帮你检查,用最先进的基因技术治疗,你到这边来吧!’
在电话那一头的男人静静听过细节后,用很沉稳的声音回答。
如果还是没有用呢?魏师孟问。
‘会让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照顾你,就算没有办法恢复成原来的视力,也能仔细看护你,不会让病情再加重。’
如果……真的瞎了怎么办?
‘即使失明也不会对生活造成影响,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帮你准备好,过来这边住吧,以后会轻松很多。’
单调的一问一答很有效率地结束在父亲一句‘你好好考虑’之下。
挂上电话以后魏师孟将脸埋在手掌里,那么优渥的条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办法马上答应。
明知道一天拖过一天只会更加严重,医生也说到国外或许会有新的可能,可是魏师孟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现在的基因工程、干细胞研究进展都非常神速,有机会就应该去替自己多争取一点可能性。”
医生表情很凝重地奉劝着。‘可能性’吗……?认真思索了许久的魏师孟只觉得那是摇摆不定、不可依赖的东西。
挂上给父亲的电话之后没几天,魏师孟就接连接到母亲跟大哥的电话。尖细的女声很哀伤地说你就是一定要有人在旁边照顾才行,不只细问了魏师孟的生活,连方兰臣的现况都一并问得一清二楚。你今天吃了什么、喝了水吗,也全都仔细询问,魏师孟在她说要回来照顾前先行挂上了电话。
一个钟头后打来的男性嗓音则非常执着于以各种角度劝说魏师孟。
‘快点过来接受检查吧!都已经安排好了,医疗团队还有技术人才,也专门挑选了受过严格训练的护理人员,就算你不满意也可以调整,你快点来吧!”
讲得好象要进行什么医学实验一样,魏师孟皱着眉默不作声。对方毫不退缩。
‘让你一个人过来是太为难你了,你很害怕吧?我会过去接你。’
“不用你多管闲事!”
对方自以为是的口气让魏师孟倒弹。害怕?轮不到你来说!真是讨人厌的家伙!
可是就算怒骂也不能改变对方那冷静得仿佛演讲般的口气。
‘怎么会是多管闲事?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从小就没有让你受过委屈。要不是你坚持要打球怎么会伤了膝盖?眼睛受伤住院的时候也让我非常担心。现在又生了病,可能会失明,都是因为和那种不懂得照顾人的小孩子来往才会拖到这种地步……’
“你少罗唆了!”
恼怒地把电话机摔烂在地板上,魏师孟还找出电话线扯断,因为太过激动最后陷进沙发里不住喘息。过了好一会儿,稍微平静下来,看着地上碎裂的破片他不由自主捧住了头。
“……我到底在干什么?”
就算扯断了电话线也不可能逃避摆在前方的现实。现实是魏师孟的确怕得要死,可是绝对不会说出口。浮现在脑海中的一直是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惊疑的脸孔,如果被他知道了……魏师孟不禁全身发冷。
“我一定要好起来才行。”
他不住地喃喃自语着发誓,可是却很明白那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要把希望寄托在不可见的未来科技实在太渺茫了。
“你睡得很熟。”
非常有效率的男人是在挂上电话的两天后来临的,本来就是他的房子,指纹锁当然难不倒他,半夜里喉咙一阵干渴,朦胧的睁开眼突然发现床前站着黑影的魏师孟倏地一身冷汗清醒了过来。
男人在床边坐下,没有开场白就只是闲话家常的口气。
“睡得着就表示问题不大,不过既然醒了就快点收拾行李吧,要睡的话到飞机上再睡。”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半夜突然冒出来指使自己,这家伙到底以为他是谁啊?
“你的病本来就不应该跟时间过不去,会拖到这种时候实在太让我吃惊了,都是因为你换了眼科医生吧?否则我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要换?你对我帮你安排的医生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只是因为现在的医院离方兰臣的高中比较近而已,不过魏师孟懒得跟他解释,从床头摸索着眼镜戴上,从门口照进来客厅昏黄的壁灯光线。不过不请自来的家伙移动着身体坐到床头边来,没有问过魏师孟的意见就打开床边的小灯,突然的光线让魏师孟眯起了眼。
“你怎么变这么瘦?还戴那种难看的东西?难道不戴眼镜的话就看不见吗?”
因为看不清楚会觉得不安所以才戴上眼镜,恢复了几分视力后,魏师孟看见的是男人严肃的脸孔。半夜突然看见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孔实在不是很好的经验,尤其还是摆出令人难以苟同的无趣表情,魏师孟皱起了眉。
“我很想睡觉,你没事的话就快点出去,看你是要去饭店还是要回机场都可以,不要来烦我睡觉。”
说完魏师孟又摘下眼镜埋头进被子里,不过没有感觉到床边的人有移动的迹象。
“我知道你一定很害怕,你从小个性最倔强,最讨厌在人前示弱,所以才会拖到这种地步吧?不用担心,哥哥什么都帮你安排好了,你只要人来就好了,什么东西都不用带也没关系……”
“我没有说要过去你是听不懂啊!”
男人自以为是的口气让魏师孟火了,掀起棉被忍不住吼叫起来。
“谁让你擅自跑来的?就算房子是你的,随便跑来也太过份了吧?就算是父亲也说要让我考虑,你干嘛自作主张帮我作决定?我最讨厌你老是要安排我这个那个的!你想来押我走吗?有没有搞错啊?你行吗?”
身为长辈的男人被罩头大骂一点也没有露出恼怒之类的情感,不过说话的口气也跟温柔那种东西扯不上关系。
“你应该很明白自己的状况吧?既然已经不安到打电话给父亲了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治疗?你应该知道我安排的事情都是对你有益的吧?”
男人的声音冷了下来,就像无机质的机器回声。
“难道你是因为受到某种不理智的因素影响才会拒绝吗?”
魏师孟讨厌他那种仿佛窥视到秘密般的无顾忌姿态。从小魏师孟就知道这个家伙是非常善于观察和分析的人,冷静沉稳的性格也让他对于接受及扩展父亲事业的职务非常得心应手,可是魏师孟就是最看不顺眼他那副高高在上、控筹一切的姿态。
有一个把自己任意指使的父亲就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有这种得自父亲真传的哥哥?
可是魏师孟也不可能笨到长期以来都没有找出对应的办法,他伸手按住了额头。
“我真的很想睡觉,我的头好痛,现在我没有办法好好思考,脑袋一片混乱,眼睛又好痛,觉得好想吐,而且好渴……我是因为口渴得受不了才醒过来的。”
果然对方一听就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再开口不再是咄咄逼人,而是低沉的安抚口吻。
“没有算好这边的时间就飞来是我不对,我也不想吵到你睡觉,不过因为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应该知道吧?……你等一下,我倒水给你喝。”
感觉床边垫子一轻,偷偷从指缝间看着走开的背影,魏师孟不禁得意的扬起嘴角微笑。如果有人要怪罪魏师孟性格有问题的话,魏师孟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不过他反正也不想反驳,能够把高高在上的家伙拉下第一王子的宝位,即使被评为阴险狡诈也无可厚非。
很快就拿着温开水回来的男人,一直到看着魏师孟喝干杯底才收回紧迫盯人的视线。
“师孟,不是只有我担心你而已,母亲也很忧心,你的状况根本就不应该拖那么久……”
“我要睡了,明天再说吧!”
以为只要装睡就可以堵住他的纠缠不清,魏师孟躺回床上闭上眼睛。不过没有多久,阴冷的空气里就响起森冷的言语。
“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不愿意离开台湾。”
“……你是什么意思?”
魏师孟很明白他那口气是什么意思,自己跟他毕竟是兄弟,遗传到的都是一样卑劣的血统。和自己四目相接的眼神十足是了然一切又不以为然。
“虽然我不懂为了那种对象你有什么好迟疑的,但是我可以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不过我不希望最后听到的是对你没有益处的答案。我就睡在隔壁的房间,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等一下。”
魏师孟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被蛮力又拉回床上坐下的男人明显地露出痛苦的表情,魏师孟当然很明白自己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哥,我不想跟你吵架,可是你最知道我一生气起来是什么事情都顾不上的吧?”
面对使用暴力手段的弟弟,男人痛苦的神色渐渐降温然后变成一片冷漠,他用虽然不太有力但是非常执着的手势将魏师孟的手慢慢、慢慢地拉开。
“师孟,你很累了吧?你还是快点睡觉吧。”
无动于衷的兄长丢下温柔抚慰的言语后拉下夜灯离开了房间,魏师孟听到他打开隔壁房间的声音。就像逼到喉咙间的桎梏让魏师孟喘息不过来的意外变化,不过没有料到打电话给父亲等于使全家为之骚动也是自己的缺失。
“可恶、可恶!”
低声咒骂着的他想着要不要干脆跳起来揍多管闲事的兄长一顿,可是在深夜的寂静里却只感到无限疲倦,其实会恼怒不安就是心慌的证明,魏师孟知道自己其实是很希望什么都不要想了,干脆把一切都交给大哥去办。
可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就是没有办法。魏帅孟已经掉得太深了,早就找不出可以攀爬回去的绳索。
“可恶……”
最后,他也只是怀抱着逃避的心情遮着视线倒进床上而已。
我说不会过去就不会过去,你要罗唆到什么时候?你不是很忙吗?没有时间待在这里跟我白耗吧?快点滚回去啊!”
一早起床对着死跟在自己身后的家伙,魏师孟就算不想生气也很难不发作。不过面对魏师孟的凶恶,对方倒是好整以暇。说好整以暇或许是太过份了,身为兄长的男人口气虽然沉稳但不失担忧之情。
“你这么早起床要去哪里?已经不用去公司上班了吧?”
“我要去哪里不关你的事!”
狠狠瞪了一眼犹如监视者的男人一眼,魏师孟打开门就冲出士,不过进入电梯要按下关门键时,对方却伸手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不疾不徐地走进来。
“你拿着车钥匙要去哪里?你的状况根本不能开车,医生难道没有跟你说明吗?”
“医生说的话你又知道了?我不用你在背后教训说我该做什么!”
“医生那边的资料我在飞机上都看过传真了,首先你就不应该这么心浮气躁,对病情会有坏处的,师孟,你瞧你那么毛毛燥燥的,连头发都没有梳理好。”
兄长伸手抚摸魏师孟的头发,虽然很想挥开他的手指,可是又在意自己的模样,魏师孟还是忍耐着垂下头去,让他用手指梳理着头发。
“这样好多了。”
男人仰起脖子审视着魏师孟的脸孔,半晌才发表满意的感想。
“师孟,你是我们魏家最好看的孩子,父亲在外面的其它小孩也没有一个比得上你,你从小就既聪明又可爱,长大以后也出类拔萃,如果不是高中时候被奇怪的老师教坏了,现在一定早就生下许多可爱的孩子。神创造万物是为了让万物滋养众多、生生不息,你现在还年轻,如果要改正过来也还来得及……”
“你说够了没啊!”
电梯的楼层灯一路往下降,魏师孟的血压却一路往上升,电梯门一开他就冲出去,到停车场坐进车子里不管从背后追上来的人,真是神经病,专门跑到台湾来传教吗?未免也太扯了吧!
车子滑出大厦,魏师孟才觉得胸口郁闷的气息稍微舒解开来,要怎么才能把碍事的家伙赶回去?一时想不出可行的办法,魏师孟只能加紧地往情人的住处前进。
车子抵达时,公寓的楼下少年已经站在那里了。
看到少年站在清晨中的清爽模样,魏师孟很快就把刚刚发生的不愉快事情抛诸脑后。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才刚下楼。”
“我不会让你迟到的。”
将方兰臣载到学校门前,在他要下车的时候魏师孟扯住了他的手腕,动作一顿的他回过头露出困惑的表情,魏师孟靠上去夺取他一天开始的初吻。
不管亲吻过多少次,每次他都一定露出泛红的脸颊,吻完以后看着他被自己沾湿的唇畔,魏师孟没来由得觉得他真是可爱。那种甜蜜的感觉就像是在脏乱的房间里找到一盆小小的草本植物般感到清新宜人。
“晚上我会来接你,你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吗?”
“我……都可以。”
他毫无所求的笼统答案虽然让魏师孟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在依依不舍的惆怅和甜蜜中放他离开。
想到回去又会被兄长纠缠,魏师孟没有回住所而是朝着电影院的方向去,可以光是坐着连根手指也不必动弹就能打发时间是最完美的休闲活动了,魏师孟除了肚子饿会离开放映厅出去买东西和上洗手间以外,就没有离开过座位。
如果是等级差一点的座椅坐一整天腰和臀部的部位一定会受不了,不过顶级的设备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
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魏师孟又开车前往学校门口,从对面直直走过来的身影依旧让他心跳不已,在方兰臣靠近之前魏师孟就降下车窗,其实想过好几次希望他能隔着车窗给自己见面的吻,不过那种过于浪漫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说出口,会在意旁人目光的方兰臣当然也不可能做。
“……谢谢你来接我。”
少年低着头说。惯常的道谢言语让魏师孟有种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延续下去永远不会改变的安心感,就连他那犹疑不安的神态都可以假装没看见而置之不理。
“快点上车吧,我找到新的中华料理店,虽然口味普通,不过店面摆设非常讲究,餐盘也是古董级的名品,很值得慢慢品尝呢!”
“……”
没有应话的少年只是微微点头,在他举步绕去助手席的门之前,突然一只手挡住了魏师孟的视线。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
轻放在车窗上的手势温和,却是分隔两方的姿态。
钻进魏师孟耳膜的是惹人厌的毫无仰扬顿挫的声音。
在有限制的车窗框内,因为距离过于靠近,魏师孟只能看到对方的手和一部份的身体。
光是这样就够让魏师孟知道这是哪一号讨厌鬼了。
“竟然为了接送这种小孩子而冒险开车,师孟,你就算再任性也不应该把医生的话当作耳边风,我载你回去,你马上去收拾行李……其实也不用行李了,回去拿了护照就跟我去机场。”
突然冒出来长篇大论的男人让魏师孟愕然,反应过来后就是一阵愤然之情涌上来。
车门外站着一脸茫然的少年和面无表情的男人,魏师孟没有办法打开车门走出去,可是却很想掐死自己的兄长。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决定,不用你来罗唆,方兰臣,你上车,快点!”
很明显被惊吓到的少年视线在魏师孟和他身边的男人之间游移,他的眼睛眨了几下,脸色是不自然地苍白。
“……什么医生……?”
方兰臣的声音里写满了疑惑和震惊。
“为什么不可以开车?……为什么要去机场?为什么……魏先生的哥哥会在里……?”
一句句为什么好象在挑战魏师孟的忍耐极限,应该是秘密的东西却被他问了‘为什么’。魏师孟不禁焦急。
“那只是他胡说八道而已你不要管,快点上车!”
可是就算大声催促着,一向听话的少年却没有遵循的意愿,一脸好象掉进迷雾的茫然表情。反倒是一旁的冷眼旁观者发话了。
“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好平淡的声音。用那么冷淡的声音说着指责的言语更让人感到不可亲。
“师孟什么都没有跟你讲,这样你也算得上是情人吗?都是因为和你这种不可靠的小孩子来往,他的病情才会变得这么严重,你不照顾他就算了,竟然还要求他每天来接送你上下学。本来就是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弄伤眼睛,现在竟然拖到即将失明的地步,不论让谁来评断,你都难辞其咎。”
他一番平铺直达的谴责让魏师孟也听得一楞一楞的,好象在听学生背诵课本一样,和自己音质相近的声音,听进耳里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真想叫他不要再‘假’了,不过最要紧的是脸色苍白得不像样的情人,方兰臣惊讶地看向魏师孟。
“……失明……?”
从他嘴里吐出那个字眼,魏师孟比听到医生宣判的时候还要害怕。
“不是的,那是可以治得好的……”
魏师孟的辩解立刻就被冷然的声音打断了。
“你为什么要隐瞒他?这个孩子根本不值得你坦承以对吗?那么就快点分开吧!就算失明,哥哥也会帮你找到和你相配的体贴贤淑的女性,你根本不需要委屈自己和这种自私的小孩在一起……”
“你说够了没!?”
要不是方兰臣站在外面,魏师孟很乐于用车门殴打自己的兄长。这家伙是什么事都要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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