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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挺机枪到南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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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五六斤了。
不小的城镇,百姓们有些好奇又有些冷淡地在家门口观望着。长期的拉锯战让这些人模糊了立场,格外地超然。
几个百夫长站在我们的身边倾听着,不时插上一句,我很欣慰地鼓励着他们。
做事业从来都需要众人的智慧。一朵花开得再艳也唤不回春天。
问题的关键是:曲江的形势到底怎样?张达将军能支持多久?伯颜的大军有多少先进的火炮?和隆兴城前线的一样吗?和扬州城制造局的一样吗?张达将军智勇双全,应该有惊无险吧?
“侯爷,您速速做出决断吧,因为,元军的败兵很快就能逃到曲江,伯颜很快就能知道的。”一个百夫长焦躁地说。我看出,他是昨天那个建议缓进的人。
我很喜欢部下能多动脑筋提出自己的看法。“你说呢?”
“立即埋伏在关前十里附近的树林和山谷间,等待伯颜的援军到达时,嘿嘿,我们一拥而上,把他们杀个晕头转向,片甲不留!”百夫长比划着说。
“很好,必须大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才能削弱敌人,有效地减少曲江的压力,好主意,来呀,中军?给这位百夫长王霸记上一功!注意,以后凡是能在战略和战术上提出很好建议的人,都有功勋!”
百夫长王霸激动得满面春风,呼呼直喘:“将军,请派我部埋伏在最前面。”
“将士们,我们立即埋伏到关前十里的位置,那里有很好的地势,可以重创敌人,记住,将士们,我们是在元国的战神伯颜进行战斗,和元军最精锐最凶悍的敌人在战斗!我们必须全力以赴,抱必胜的,必死的决心!另外,大家放心,我们已经飞鸽传书,敦促文元帅带领全部人马赶来韶关会战。敦促行朝的张元帅派兵增援。一旦我们的援军全部到达,我们将会以十万以上的大军形成对敌人的巨大优势,那时节,战场形势将会天翻地覆!又一场决战决胜的场面将会续写崖山大会战的辉煌!”我慷慨激昂地做着战前动员。
士兵们的情绪被激发起来。手里的马刀和长枪一遍遍高举着,山呼海啸般的军歌嘹亮了整个雄关,山岗,原野,天宇。
突然想到了逊菊和春菊儿,我要是真的战死在这里的话,她们一定会为我而骄傲!
如果我能打败了蒙古人心中的偶像,大元朝廷的战神伯颜呢?天呐,那该是怎样风光的一番景象?
一阵轻扬的,激越的,绚丽的音乐声在我耳边萦绕,豪情满怀,思绪闪烁,那是进入最佳战斗状态的感觉。
我把士兵分为两部分,一部埋伏在关北,一部埋伏在关南十里。把关内的老百姓全部疏散出去。韶关,一时成为空关。
“为什么?”
“你等着瞧!”我咬牙切齿地说。
数年的军事生涯已经把我全部的智慧锻炼成对战斗指挥的敏感灵性,条分缕析的理性。
我们在关南。一千二百兵。
两个时辰以后,前面传来了纷乱的马蹄声,接着,在我的望远镜里,出现了一片元军马队,四人一组的横幅,后面,是步兵的蜿蜒长队。
看来,我们的构思是正确的。战神也需要保证他的后路安全,不惜工本地争夺了。
一些哨探的象征性地巡视着,略一迟疑就挥马飞驰。
这里实在是太平坦了,太没有威胁了,一百二百米不等的距离里,道路两旁有一些颓废的房屋,破坏了的围墙。树林是很稀疏的灌木,些许孤独的老松,冷杉,高草和藤蔓滋肆汪洋但矮矮地牵扯在一起,结成一个个草球。在马背的高度望去,一览无余。
无懈可击的平安地。可惜,被我们改造成了巨大的,绵长的埋伏点。不是王霸的聪明,也不是我的机警,而纯粹是一个记忆,一个关于现代中国一代战神,独目元帅刘伯承的神话:在长乐村外还是牛头岭?在路边巧妙埋伏的故事激发了我的模仿欲。
所有的战马都在,但是被我们捆绑了四蹄放倒在地上,残缺不全的房屋和墙壁后面,草丛间,树林里,到处都是我们开挖的藏匿坑道。马在,人也在。一件件弓箭和机弩虎视眈眈地盯着道路上迅速进展的元军。
铁黑的盔甲片,铜红的脸,移动的马腿,人腿……
望远镜伸出来,仔细地搜索着目标,几乎看得清元兵的脸上细腻的表情,鼻子的抽动。大约五百骑兵,一千步兵。
“这么少?伯颜也太小看我们了吧?当然,他不会只有这一招,也许是这是虚晃一招!”我放下望远镜儿,开始整理手中的响箭。
元军完全进入我们军的埋伏线。
埋伏的漫长战线上忽然响起了一排尖锐的哨音,那时我们的响箭,接着,一丛丛的箭弩突然从道路两旁迸发出来。等我们射完了手中的箭后,挥刀割短了战马的绳索,稍一整顿就骑上冲杀出来。
一千二百人,每人射出十支箭,不必关心准确率,只要往长队里倾泻即可。
当我们冲杀出来,涌到道路中间的时候,发现可干的事情已经不多,三分之一的敌人正在地上抽搐呻吟,三分之一的人翻滚挣扎,三分之一的人没头苍蝇般地奔跑。失去了建制的敌军已经崩溃。
迅速解决了战斗。
我后怕地回望着,可以清晰地看到路旁五百米范围内的一切移动目标。要是元军能放一个或者几个侦察兵往边儿上略微看一看呢?我们就危险了。
于是,对刘元帅更加崇拜:战神比拼今胜昔啊。
挥起望远镜,因为我听到了异常的呼喊声。
果然不出所料!
两大队的元军正从左右两翼包抄着前进,顺利抵达了韶关的城壁下!洞开的城门刹那间就易手,成为元军的囊中之物。
分进合击?元军战神果然是倚重两翼部队奇迹般地收复了刚刚丢失的城池。中间这一路居然是可有可无的弃子?
不过,我心里仍然很高兴,因为,伯颜的用兵计划居然和我猜测的形势相差无几!
恢复了部队的建制,清查了战损,三十七个。
元军大部就歼,俘虏一百,死或者即死一千二百,余逃亡。
一个精明的战术也可以创造奇迹。
收拢了元军的战马和武器。发现中间赫然夹杂着三门全铁铸造的火炮。这恐怕是郭守敬先生在扬州的余惠了。一千斤和正确配比相近的黑火药。诸如此类的物件,都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立即向敌人进攻!”我们有了这三门大铁炮,感觉着自己的胆略陡然一振。
逼近了韶关。城围上的元军立即放箭张弩攻击。
两千多名元军把墙壁上遮得满满的。刀枪林立,严阵以待。
十数面锦绣军旗威武地飘扬在城关上,我用望远镜观察着旗帜上的字:史。
难道是史格?真是冤家路窄!
果然是!我差一点儿就喊起来,那个硕大的脑袋,魁梧的身材,银白色的胸甲的,不是史格又是何人?
“侯爷,您笑什么?”胡彪不解地问。
“老朋友来了!”
在城墙下对射了一阵,我们就逐渐往后退却。三丈高的城墙不是骑兵可以觊觎的。我们的三门铁炮一时还拉不到。
“大宋神勇侯问大元史格将军安好!”我突然有了个主意,让士兵一起朝着城墙上喊。
“大宋神勇侯问大元咯格将军安好!”
……
真的是史格,自扬州事件以后,他和莫各图里各被责罚了一百军棍,然后发往前线效力。在这之前,驻防漠北地蒙古骑兵主力伯颜已经率部秘密南下,抵达赣州,追上前线的两元将被拨在伯颜帐下听用。伯颜蔑视地把他们一分在韶关后防,一留在大营机动。
当听到关下宋军的呼喊以后,史格先是扎起耳朵倾听,接着就爆怒如雷:“杀!给我下关追杀!”
“将军,大帅的命令……”
“滚蛋!去他娘的伯颜!”鲜血涌上他的脸面,立刻变得青紫。脖子上的筋脉鼓得老高。
“给我追上赵善良,杀了他们!”
“将军!”
话还未完,嚓地一刀,劝说的手下已经身首分离。余下的元军立即行动,哗地打开了关门,一窝蜂儿似的追出来。
我军迅速后退,轻骑兵的优势就是速度,当我们退到关南五里处的时候,元军的大部分已经被我们甩得远远的,只是,史格率领的五百多轻骑兵除外。
三门大炮在望,守卫的士兵做好了充分准备。
我们绕道而行。
史格紧追不舍。
轰!轰!轰!三门大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掩蔽得不错的大炮把一肚子的怨恨都还给了元军。
霰弹的打击效果显著,几十名敌骑被削翻在地。
元骑稍退,等待着步兵的支援。史格已经预感到了不妙,头脑开始清醒。
我们的一支小骑兵部队发起了攻击,接着就退却。
史格不为所动,驻马不前。
于是我灵机一动,留下三门大炮和近百名士兵牵制敌人。其余部队绕道迂回向韶关进发了!'
我的战略思想逐渐清晰,那就是,在韶关尽量弄大动静,迫使伯颜回兵。所以,重夺韶关绝对必要。
元军后队的步兵漫山遍野地涌出来,很快就赶上了骑兵,这让我充分见识了元军骁勇的精神和强健的体力。
我们唯一能远远超出的只有智慧了!
闪电般冲向关口。
留守的二百多元军惊慌失措地大喊大叫。但是,我们的箭弩覆盖了他们。
九百对二百,仰攻的我军在射击技术上一点儿也不弱。
我们还有另外一手……
十枚火箭腾空而起,带着鸣镝特有的尖锐声刺破了天空。
不久,城关的元军一片混乱,一阵悲惨和哀叫。
埋伏在关北的七百将士和潜伏在城关内民户里的战士一起打开了关北门,袭占了城关,从后面兜住二百多元军,把他们尽数拿下。
宋元和解 六章,敌军围困万千重。
重整旗鼓,我们站到了韶关城上,望着下面晕头转向暴躁得发狂的史格,我哈哈大笑。
号兵吹响了得胜号,呜嘟嘟的声音从关上悠扬地飘逸下去,徐徐地传向远方,说不尽的一股悲壮情怀在天地和宇宙见袅袅地徘徊。
我的心突然空虚莫名,突然又沉甸甸的。
将军百战死,空留军号鸣。
关城上角落里的元军尸体让我关注了很久。
他们死得姿态各异,但都不平静。是搏斗,也有痛苦地挣扎。
鲜血凝结成了黑红,甚至是黑色的,紫色的痂,触目惊心。
我军也战死了一百多名,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整理,还是乱七八糟地倒在原来的战地上。
壮烈的姿势让我微微动容。
数年的撕杀几乎已经麻木了我的神经。我甚至可以轻易地靠在尸体上睡觉而不觉得一点儿恐惧或者不适。
战争最能改变人。
但是,我又不能不关心一个事实:我们还有一百多号将士留在城外,在那儿牵制着史格的大军呢。
胡彪搭着眼睛看,看了良久也没有所得,忧虑地说:“神勇侯?我们的人是不是完了?”
我皱着眉头,把望远镜子交给他。他默默地接了对准城下观看。
泪水涌上了他的眼睛,他把镜子交还给我,声音有些梗阻:“将军,侯爷,他们,他们……”
说不下去了,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没有看,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一百多名士兵做了战术上的牺牲。可是我清晰地知道,如果我们这一次解救没有能成功的话,我们这两千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将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成为一次战略上的大牺牲。
还有一千七百人。主力军犹在。
我把胡彪,素来台等人,包括二十几名百夫长都招集到一起商议,大家各抒己见,对战局的发展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有的针锋相对,完全相左,有的则精神一致。
我发扬着民主,然后思考着,掂量着,取舍着,最后拍案定案:“很好,大家说得很好,我们就要在这里站稳脚跟,钉死敌人,不管他伯颜是战神还是死神,我们都要和他斗到底!特别是,我们的消息已经传到隆兴军,文天祥大人会很快就派出主力部队来救援我们的,所以,我们不是孤立的,我们是整个元宋粤北大会战的一个不可忽视的步骤,一枚重要的棋子,不,是棋筋!没有了我们,整盘的棋都将崩溃,所以,我们必须坚持下去!我们的计划是,在这里坚持十天之久,等候我们的东南大军到达,我估计,文元帅会倾注全力来支援的,那时我军将占据优势和主动,历史将完全会改写!我军的胜利将彻底解决大宋的危机问题,确立我朝的复兴之路!”
将领们窃窃私语着,交头接耳。
我没有责怪他们,反而鼓励着他们的交流,直到最后。
战士们紧张地准备着长期的防御物品,很好,元军的粮食和柴草都够,堆了满满的十大粮仓,水源也不成问题,关上已经储备了够我们一千多人一个月的水。火箭,箭弩也有五万多枚,还有擂木若干,滚石若干。
元军本来是把这里作为前进基地的,从物质的积蓄来看确实不错。
我满意地看着,巡视着,一一向对我致意的士兵还礼。
从他们崇拜的目光里,我感受到了巨大的优越,也充分觉察着自己的责任。
“将士们,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大宋必胜!”
“大宋必胜!”
柴草点燃,关墙上开始做饭,青色的炊烟袅袅地升腾着,一柱柱犹如巨龙。
关下突然战鼓声声,喧嚣如雷。
暴风雨般的噪声席卷而来。
关上的将士尽皆失色,一起向关南眺望。
浅红色的人流快速地滚过山岗,从几个方向同时向关城逼近。
正南的是史格那一路,其余的部队不详,当然,是元军无疑。
很快,元军就到了关下,没有任何的照面和讲话,开头就是一阵猛烈的箭雨,只听得耳边嗖嗖嗖地锐响,天空中飞落无数的利刃。
战士们赶紧钻进必要的防护工程里躲避。仰天射击的威力居然有这样大!我始料未及。
胳膊上痛了一下,那是一只箭尾的打击。幸亏有了我贴身卫兵的敏捷身手,要不,我会吃大亏的。
盾牌纷纷地举了起来,我们的战马都关在后边,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我们变了,由骑兵变成了守城的步兵。
射了一阵,敌人开始爬城。是一些步兵,浑身穿的铁甲有好几层,简直象一个铁人,有几架云梯竖立在城关的正南边。
我军将士冒着敌人的猛烈箭雨出击了,盾牌之下,我军战士紧张地窥视着敌人的攻击方向,一面给后边的人讲解:“他们在那边,有五架车子,每架车子三十个人左右。正在爬,有的已经爬到半中间了!”
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士兵象猴子一样敏捷地侦察着。
一截截儿的圆滚古滚擂木被推来过来,接着就被准确无误地放置到相应的位置,几个士兵奋力举起它,嗨地一声就扔了下去。
下边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和木梯折断的喀嚓声。
继续防守。
一条条圆木滚下关城。
一个个战士被天空飞来的利箭所伤害。
元军的仰攻从来没有停止,一直深深地威胁着我们。
我们两个士兵合作,一个举盾牌阻挡天上,一个举盾牌抵抗前边的危险,还加上运输防守物资,真是辛苦紧张啊。
明明我们在高处,却硬是叫元军掌握着制空权,郁闷。
用望远镜观察着,发现从关的东南部五里处到关西北地区七八里处,隐隐约约或者影影绰绰全是元军的旌旗,连营十数里,骑兵和步兵不计其数。
从队伍的分布情况来看,他们该有三万到四万人。
这么多?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元军撤了曲江的围困?难道,我军张达将军完全失败?”
不象,那是不是我们估计的情况有误?元军这次是清巢出动,上来了起码六万以上?
我赶紧给身边的将领解释:“小心,元军比我估计的要多些,我们要做充分的思想准备啊。”
“是,将军!”将士们不说多余的一句废话。眼前正忙活着呢!
不久,元军的阵营后面缓慢地走出更多的步兵,在骑兵的远程弓箭的保护下,陆陆续续地到达了关城下,然后做了必要的准备,就开是竖立云梯攀爬城墙了。
元军的箭雨又密集起来。
我军的伤亡不少了,有大约一百人了吧?不过还好,我们投下的滚木和条石至少有二百来个,元军的步兵冲锋攻击完全被遏制,他们死伤的该有三四百人。或者更多。
元军只发动了两次进攻,然后就偃旗息鼓撤退了,大约退到离城关四里的地方,开始安营扎寨,还有些士兵用铁钎奋力的在地上剜着什么。
我问。大家都猜测,那是要修筑长围来围困我们。
开挖长围墙?大壕沟?就象后来围攻锦州的清军?
可惜,我们的大宋朝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被用来搞防御了,真是明珠暗投。
但是,我们要真的钉在这里,吸引敌人的主力部队,为我们的友军减轻负担。
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友军在哪里。那个张达的部队还能发起反击吗?
夜里,关城下的篝火燃得通天红光,象正在烧练着的巨大锅炉。
密密麻麻的火堆,正验证了我们的判断,元军来了何止三四万!
观察着铁桶般的围困,我无语。
头上冒出了历历的汗水。一抹,一片冰凉。
我想到了逊菊,想到了春菊儿,心里有一股悲凉在潜滋暗长。
宋元和解 七章,形势突变。
我们没有必要叙述在五天里的防御战中我军如何得英勇善战和顽强拼搏,既然要做一颗钉子就得把敌人扎疼了,可是既然做了眼中钉肉中刺就得被人家反复的凶狠地拔来拔去的折腾。没有办法。
元军的主帅是谁?我们不知道,就是连他们的大旗也变来换去,我想到,这恐怕是敌军的军事机密意识在作祟了。
伯颜果然不同凡响。
三四万人围困着我们?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一直被这个问题困扰着。
信鸽放出出去了几批,但是没有能回来,估计被元军的神箭手给暗算落进了他们的嘴巴里了。
元军每天都要进攻,但是进攻的烈度并不大,与其说是进攻还不如说是疲劳战术,所以,我们只杀掉敌人一千多人,或者说是敌人在第一天的猛烈进攻以后就放弃了直接吃掉我们的打算。
我们也伤亡了近二百人,多数是元军的巨弩造成的,这家伙非常厉害,我亲眼看着有两个士兵稍微直起身子,结果被巨弩洞穿了。
他们压抑的疼痛和苍白的脸色一直闪烁在我的眼前。他们俩被穿过了重要内脏,结果在第二天的早上才痛苦万分地死去。
确切地说,巨弩是汉人的兵器,真正的蒙古人是不屑一顾的,也就是说,我们被汉族人自己给打得很难受,威胁我们自己的正是自己人。在这里,我忽然清晰地感觉到,现实就是现实,它真是残酷无比,所谓的民族概念真有些空洞,要不怎么会有那么些的汉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人家蒙古政权作战?以人家的政权为自己的国家?所以,民族的范围是很有限的。中华民族就是中华民族,各个民族之间的仇恨或许很深,但是,最后都将消融,这个民族共同体必将在需火的洗涤里重生。
望远镜给了我神奇地观察力,我能一丝不苟地观察到元军的所有军事动向,这也是我军能轻易地击败敌人进攻的秘密之一。我甚至于和胡彪,素来台交换着数元军的帐篷,推测着他们的具体数量。
“真是方便极了!”胡彪把着望远镜,一再感慨。
“哈哈,这就是千里目神镜子啊。”素来台抚摸着自己已经开始凶恶起来的胡须说。
“喂,小鞑子!等我们打胜了的时候我们就给你娶一房好媳妇!”我说。
“娶媳妇?恐怕那时节我早就老了。”素来台没心没肺地说。
“你未必有那福气!”胡彪嘻嘻哈哈地打趣他。“说不定哪天哪支箭就给你插到裤裆里头了!”
“扯蛋!你等着瞧,看看谁才能有那运气!”素来台说。
我观察着素来台这个忠心耿耿的蒙古人,尝试着一个全新的巨大的方案构思:和蒙古政权,和元朝和解!
要是我们打败了这一仗,那好,一切免谈,就叫蒙古人,叫大元朝腥风血雨地——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把我们宋朝灭了去球,要是我们能打赢这一仗呢?我们还能继续进军彻底打败元朝?不可能,很不可能,元朝还在兴旺发达阶段,力量强大得很,我给南宋带来的先进东西其实很有限,大宋其实是小宋,没有多少技术上和制度上的优势。没有优势就没有力量。而实力是一切时期的一切行为的底座。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方案:一国两制。
辽朝实行过两面官制度。现代我们又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和平共处,为什么不能和元朝讲和?还是回到原来的对元称臣状态,这就维护了基本的统一,平息了战乱的根源,毕竟还保存着汉人的文化意识,省得人家后来说;崖山以后无中国。
这是最好的结局。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五天以后,关城下的形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如果我们没有了望远镜子,是根本不能看出来的,但是我们有啊,这就能把元军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好象美国大兵和别国交战,人家还晕晕呼呼呢,他就通过全球定位系统和军事侦察卫星把人家的脑袋和屁股看得清清楚楚一点儿隐私人权屗不保留了。这是信息的巨大优势。
原来的元军是在关南的,在关北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现在关北的元军大增,而且旗帜鲜明,全部换了衣服甲仗,关南的军队则减少了很多,不仅是营帐,还有土壕建筑。
大约北方由八九千人增加到三万人,关南则由三万人减少到一万左右。
敌军包围仍然铁板一块,虚开正面的三四里路段。
开挖了很不浅的壕沟,竖立了不少的栅栏和拒马。元军与其说是进攻的还不如说是来防御的。
可能史格这家伙告诉了伯颜,我军才是最精锐的宋军。
轰!
关南的城下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接着,一个尖利的呼啸隐隐约约地从下面由远而近逼向我们。
一枚黑乌鸦硬生生地砸到了关墙上,发出了巨大的火光,之后,分崩离析,响声如雷。
一共施放了四枚。幸好没有造成伤亡。
我军的将士都有些恐惧,知道敌军的大炮和弹药都运输到了。
实际上敌人是试探性的,因为只发了这几炮。
五天时间,想必我们的信鸽有哪一只逃脱了被射被宰杀的命运,隆兴城前线的大军卷过来了!
五六百里地,按照文天祥的风格也是可能的,最起码他们的行动引起了元军的关注和军事部署变革。
我深思熟虑,终于确认把观察的重点放在北面。因为我凭着直觉知道,这北面不同凡响的旗帜和军服一定不是一般的元军。那么,能和元军主力不同的还能有什么部队?皇帝的亲军?天呐,忽必烈不至于亲自出马来和我拼杀了吧?
那样的话,我就太幸运了。我能认识这个大名人了,以后……算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处境再说。
只要炮声一停,关上就又稳定下来。战士们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该吃饭还是吃饭,该换班儿就还班儿。
我把军中眼睛好的都找来,我们轮换着观察北边的形势,还问了素来台蒙古军的衣服,帐篷,各级将领的,大臣的,都是什么模样,素来台知道一些,又口才不利索,说不多少道道儿。
我细心地继续观察,突然,我发现了一个高大的旗帜!它是黄色的,立在一座很高大突出的营帐前,里面的兵丁不少,影影幢幢的。为什么很久没有注意到呢?是它离前面太远了。又隔着一片树林子,瞅起来模模糊糊。
宽阔的空地,不同寻常的旗帜,我判断,它是新来元军的指挥官,而且,级别相当地不低!
“得从北面想办法了,否则,我军就会困死这里了。如果文天祥的大军不到的话。”我对百夫长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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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和解 八章,夜袭。(一)
“我们必须打破敌人的包围,否则,我军白白陷入死地而毫无意义!”我把一干百夫长们招集起来,在关上的城楼里开会,等他们乱七八糟各抒己见地讲了许多之后,我说:“我们就是牺牲,但是,不是白白地送死,五天了,不,是第六天了,还不见曲江的张达将军的部队展开反攻,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元军的一支主力部队还在缠绕着他们。这一点,是大家的共识,现在的问题是,文元帅能不能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元军后面来一个大包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最好在这里呆着,坚守上十天半个月。可是,我个人表示悲观。所以,我觉得还是袭击敌人为上策。”
“可是,侯爷,以我们这点儿人马杀出去那是以羊扑虎,敌人太多了。”胡彪深感不安地说。
“可是,诸位,大家对今天元军人数上和布置上的变化是否有看法?”我问道。
元军阵营的变化大家都知道了。
又是一番七嘴八舌。
最后,我说:“元军的主力是伯颜,可是他在南边,而北边新到的元军统帅一定是个大人物,我估计,他不是宰相就是王爷。”
素来台一笑,“侯爷,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老鞑子?”
别人问他,他又不答,把大家急的。
我点头,心里说。于我心有戚戚焉。
大家很快就猜出来,一想到要向敌人发动进攻,百夫长们激动得摩拳擦掌:“对啊,死也死到战场上去!我们可是百炼成钢百战百胜的大宋第一骑兵军啊。怎么能缩在这小小的关墙上被动挨打当乌龟?”
百夫长们都很年轻,长期的刻苦训练把他们的脸晒成黑炭一般,脱着一层层的白皮,薄薄的铁甲片映着白亮亮的雪光。
我们还有一千六百战士。关上需要留下二百,只要能守卫着关上最险峻的一段粮仓库和火药库就行。五六十名伤病也需要照顾。我们估计,只要袭击得手,元军崩溃之后,我们还会很快就回来的。
胡彪继续担心道:“神勇侯,您不是经常给我们讲元军将帅的故事吗?当年张弘范围攻济南开挖壕沟就轻易打败了李亶,我担心元军的壕狗太深,夜里看不清楚我们会吃了大亏的。”
“很好,胡统制真是个用兵谨慎的人!是个大将之才啊,临事而畏惧,谨慎而求全责备,确实是一种难得的素质,他和我们的其他将军们的热切求战求胜的心态和精神一样,都是最可宝贵的财富!”我毫不迟疑毫不吝啬地夸奖着他,也暗暗地把大家夸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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