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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艳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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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云依下落不明,水暗香又被他送到了拉萨,身边失去了女人的陪伴,他陡然感到空落落的若有所失……他本来再不想卷入任何有关四大家族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是痴心妄想!
  为了找出云依的下落,绝情剑选择了信任李煜!所以他明天必须得去林玉娇!
  林玉娇,一想起这个名字,绝情剑便不由自主地感到毛骨悚然,从尾椎骨上感到阵阵发麻!前世噩梦般的往事纷至沓来,玉白的粉腿、凝滴的血液、残破的酒杯、锋利的利刃、还有柔软的黑发以及放荡的浪笑……沉重的阴云深深地将他笼罩。
  在绝情剑的前世,如果非要找个令他感到畏惧的人出来,那除了林玉娇再不会有人能够当选。
  烦躁地打开门,绝情剑脑子里乱哄哄的浑乱不堪,连客厅里的异常亦不曾发觉。颓然地瘫坐在沙发椅上,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双掌里,无论绝情剑在人前表现得如何冷静强悍,他终究也只是个人,有人便有情绪,有情绪便需要发泄,没有人能够例外!
  没有情绪的都不是人,而是神。
  吁了口气,绝情剑在黑暗中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窗外茫茫的星空,若有所思却什么也没有想……
  客厅里的灯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亮了起来,霎时将客厅映得亮如白昼。
  绝情剑骤然吃了一惊从沙发上弹身而起,目光惊急地四下里乱找,冷喝道:“谁!?”
  心里却是不无自责,只是遭遇了些许的烦恼事便如此失魂落魄,客厅里被人潜伏亦不自知?这真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紧闭的窗门突然洞开,劲急的冷风自窗外吹荡进来,刮起垂落的窗帘带着劲风扫向绝情剑的后脑,绝情剑听风辩位急促间整个身躯不可思议地平移数尺,堪堪避过窗帘的这记飞荡,但不待他喘息,面前的那张巨大的沙发陡然自动移动,带着凶猛的气势向他横压过来……
  同一时间,原本竖立的衣帽架亦凌空飞起,在空中横倒,然后如利箭般向绝情剑射来。
  绝情剑对既将临身的危险却是毫无所觉,只是双眼发直,直直地望着客厅墙上的那幅油画,在油发里,达芬奇的眼睛忽然间明亮起来,邪异的色彩自画像的眸子里透射出来,如胶水般牢牢地沾住了绝情剑的视线,亦牢牢地控制了他的意识……
  绝情剑的脸肌剧烈地抽搐起来,目光亦是霎时一凝。
  “啪。”一声脆响,挂在墙上的那幅达芬奇的画像硬生生碎裂,化成漫天纸屑自空中洒落,绝情剑骤获自由在间不容发之际一个侧跃避过了沙发和衣帽架的双重袭击,失去了目标的沙发顿时停住,绝对地违背物理学的原理,便是衣帽架亦如嵌在空气里一般飘在空中。
  “够了,老混蛋,我不想玩了。”绝情剑在地毯上一个翻滚爬起身来,伸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暂停。”
  “臭小子,佛爷还没玩够呢,再来。”空荡荡的声音突兀地在客厅里响起,仿佛来自窗外的夜空,仿佛来自天花板的上面又仿佛来自地毯的下面,总之无处不在、飘移不定,令人绝对捉摸声音的来源。
  “你上当了,笨蛋。”一丝得意的微笑在绝情剑脸上展现,只见他的身影鬼魅般一晃,晃起的残影逐渐消失之后他的真身已经消失无踪……
  “呜……”一声惨叫在客厅的角落里响起,“臭小子,又是这招,你不会换点别的新花样吗?”
  伴随着人声,角落里的空气诡异地起了一阵躁动,显出两道淡淡的暗影来,暗影逐渐清晰起来,终于化作两道身影,赫然便是绝情剑,他的手里操作一柄明晃晃的利刃,利刃带有恐怖的倒钩,其形状与兽医替小猪结扎的手术刀一般无二。
  “嘿嘿。”绝情剑得意地笑笑,收起利刃,讥声道,“不这样怎能迫你显身?”
  “爷爷的。”另一道身影赫然是一位年老的喇嘛,只是看起来脸有恼色更无长者的丝毫风采,骂骂咧咧地说道,“不愧是佛爷的徒儿,有一手,嘿嘿,不过你小子几年不见,真才实学没见长进,耍心计的本领却着实长进菲小哇。”
  绝情剑神色一惨,被老喇嘛一句话勾起了烦心事,颓然竣在沙发上,无奈地说道:“老糊涂,我被四大家族的人追杀被赶进时空隧道回到这里也还罢了,你怎么也跑到八年前来了?难道他们亦追杀你了?”
  “你才小糊涂呢!”老喇嘛哼了一声道,“你以为真是四大家族还有警察的炮火撕裂了时空,让你掉进了时光隧道?屁,若非本尊者的扭曲时空大法,你小子早已经身化飞灰多时了!靠,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感恩。”
  “你说什么?”绝情剑闻言不由蹙紧了眉头,“扭曲时空大法?你几时有这等武学了?”
  老喇嘛狠狠地在绝情剑头上敲了一记栗凿,叱道:“让你不好好学!跟你说过很多次,你小子总忙着狗屁鸟事没时间!本尊者眼巴巴地上门授艺,居然正好赶上你小子命在旦夕,索性拿你来做试验品,嘿嘿……”
  绝情剑听得云里雾里,摇头惑然:“还是不懂。”
  老喇嘛没好气地瞪了绝情剑一眼,大沙发的另一端坐下,说道:“长话短说,本尊者在很偶然的机会里自创了时空扭曲大法,但只曾以一些猫猫狗狗的做试验,不知道能否成功地将人给送回从前或者将来。本想教给你,结果正好撞上你被四大家族的人围住,差点狗屁,所以索性命你来做试验……”
  “什么!?”绝情剑霎时目露凶光,冷冷地盯着老喇嘛,“原来是你把我送回八年前,让我忍受已经发生过的一切?茫茫然失魂落魄有如行尸走肉?我阉了你!”
  老喇嘛开始疯狂地逃跑,绝情剑像影子一样在后面追,他手里的手术刀闪烁着冷冽的寒芒……
  老喇嘛一面惊悸地看着绝情剑手里的手术刀,一面疯狂地跑着,嘴里仍不忘解释:“好徒儿,乖徒儿,为师若不如此,你便要挂了,所谓好死不如赖活,嘿嘿,为师这不是为了你好么?”
  “那好。”绝情剑利落地避开老喇嘛不停地制造的人为障碍,始终紧紧地缀着他身后,冷声道,“你用那狗屁大法把我弄回八年后,再把这个世界恢复成原来样子,就是我从未曾来过的样子,我便放过你!”
  “不成。”老喇嘛脸有苦色,连声叹道,“这个世界根本就是与八年后的世界同时并存的另一个空间,你既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因为你而发生了变化,它又怎么可能恢复回原来的样子?啊呀,这事一时半会也跟你解释不清楚,你放下刀,咱们好好聊……”
  “好,你说!”绝情剑突死地收刀站住。
  “呼……”老喇嘛呼了口气,手一招魔术似的在空气里划下两道坐标,然后标明X轴和Y轴,再在XY的坐标平面上画了一条斜线,解说道,“简单点说,这条直线是存在的,无论你从哪里将之切断,它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对不对?”
  “废话!”绝情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那好。”老喇嘛挥手又在XY平面的垂直方向加了一条Z轴接着说道,“再将这条直张沿Z轴的方向延伸,可以得到一个平面,也是实实在在的,无论你切取哪一小块,都是实实在在的,可对?”
  “还是废话!”
  老喇嘛手一挥,将直线延伸而得的平面抹掉了下面半块,接着说道:“我将平面的下半部分抹掉,或者修改,并不会影响上面的部份,对不对?”
  绝情剑若有所悟,点头不语。
  “如果以XY平面代表空间,Z轴代表时间,可以组成连续不断的时空!而这个时空是客观存在的,并不会因为其中某段时空的更改而导致整个时空的更改,懂不懂?”
  “不懂。”绝情剑摇了摇头。
  “想着你也不懂。”老喇嘛不屑地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再简单点说,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八年前的世界,因为整个时空的一脉相承,也许有诸多事物仍然相似,但亦可能已经演变得全不相似,总之……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
  “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绝情剑闻言轻轻一颤,竟然完全是另一个世界!?那他岂非已经做错了许多事情?
  在这个世界,也许水暗香并不会最终抛弃林洋,林洋就不会因为失恋而自杀!
  也许李煜并不会因为不爱云依而虐待她,把她当成报复云家的工具,那么云依最终也就不会爱上他绝情剑,并最终为了救他而丧命!
  如果早知道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就不用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事的发生而袖手旁观!他根本就不必要采取如此消极的做法!可笑的天意,原来竟不过是时空转换后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时候跟着来!?”绝情剑忽然将怒火转嫁到了老喇嘛身上,“如果你早点来,我就不用做错许多事。”
  老喇嘛无辜地摊了摊手,哀声道:“你当穿梭时空如此容易吖?为了把你送进时空隧道,我断送了六十年苦修的真元!为了跟到这个世界告诉你前因后果并传授你时空扭曲大法,本尊者……唉,兵解在即也。”
  第十九章 欢喜禅宗
  绝情剑神色一动,莫名地望着托勒密尊者,深深地唤了一声:“师父!”
  “行啦行啦。”托勒密摆了摆手,摇头道,“欢喜禅宗里可没有扭扭捏捏的弟子,不就是兵解么?到了阴间,佛爷照样参欢喜禅,嘿嘿。”
  绝情剑摇头莞尔,但随即释然,欢喜禅宗的宗旨就是率性而为、色而不淫。
  一丝污黑的血丝忽在自托勒密的鼻孔里溢出,瘦削的身躯亦颤了颤,似是不用窗外寒风的侵袭……
  “师父,你?”绝情剑吃了一惊,急忙上前扶住托勒密。
  长长地叹息一声,托勒密在绝情剑的搀扶下坐了下来,说道:“唉,为师已然时间不多了,得抓时间才行了,徒儿,你听我说,时空扭曲大法,我放在喇嘛寺的秘室里。虽然这个世界与你原来生活的世界截然不同而又相互独立存在的,但仍然是存在联系的!比如你的到来,另一个你必然要被抹掉,为师的到来,另一个托勒密亦同样需被兵解……总之,师父这么说就是希望你能如欢喜禅宗的祖师定下的宗旨‘率性而为、色而不淫’,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去做,不要顾忌什么,但千万谨记一条,绝不能令你的女人伤心……”
  “我知道了,师父。”绝情剑神色柔和地望着垂死的托勒密,心里忽然一痛,其实他从未尽过一天弟子的孝心,许多时候都是师父在照顾他,而非他服侍师父!想来全天下再没有比他更不称职的徒弟了吧?
  “另外……”托勒密的喉笼里低低地嘶吼了一声,原已涣散的目光忽然间明亮起来,奋然道,“为师一生未曾征服玉女门门主玉凝烟,实为生平最大憾事,这个遗愿怕是要你徒承师业去完成了,你答应吗?”
  望着托勒密尽是希冀的眼神,绝情剑实在不忍拂他的意愿,遂轻轻地点了点头,凝声道:“师父,我答应你便是了。”
  托勒密长长地舒了口气,叫了一声佛爷去也,盘腿往沙发上一坐,神色肃然……
  稍顷,他的半块头皮诡异地剥落下来,散作漫天晶莹的碎片四逸而去,然后是他的一只手掌,随着清风化道一道流光飘逸而去……不一会儿,托勒密瘦削盘坐的身躯已经化为朦朦的流光四逸而走,绝情剑只感到脸面有淡淡的凉意拂过,似是托勒密临行之际殷殷的叮嘱……
  师父,你就放心地去吧,徒儿已经全明白了。
  绝情剑在心里默念一声,生平第一次单掌合什,念了一句:“托勒托勒密。”
  一夜无语,第二天按照约定绝情剑驾车来到云家。
  “我们已经追查到了依儿的下落!”云智冷冷地盯着绝情剑,眸子里流露出绿豆似的光芒,“她已经落到了林家的手里!我们知道你喜欢依儿,本来我是坚决反对你跟依儿的结合的,但如果这次你能救出她来,那就是天意!我们云家也再没什么可说的。”
  绝情剑的眸子里比平日少了丝锐利,却多了分平静,语气平淡地问道:“云二爷请直说,需要情剑怎样效劳?”
  “林家的家主林玉娇,素好俊男壮丁。”云智的目光肆意地在绝情剑浑身上下打量着,“为了救依儿,少不得要你牺牲些色相打进林家,你可愿意?”
  边上的李煜忽然感到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可看绝情剑竟是浑然无事,似乎云智的锐利眼神没有带给他任何不适。
  “为了依依……”绝情剑淡然地望着云智,平静的却是坚定地说道,“我愿意做任何事,不过,我希望云二爷明白,谁若是妄想不利于依依,那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为人!”
  说到后半句,绝情剑的神色倏然一冷,整个人的气势亦为之一变。
  “你这是什么话?”云智的瞳孔收缩了一下,莫名地瞪着绝情剑,冷声道,“我是依儿的二叔爷,怎可能对自己的孙女儿不利?”
  绝情剑淡然一笑,说道:“我指的当然不是云二爷,只是那些胆敢对依依不利的鼠辈而已,既然这样,那我该如何与林玉娇见面?”
  “这个我们会安排的,祝你好运,年轻人。”
  “谢谢。”绝情剑礼貌地点了点头,又掉头阴冷地瞪了李煜一眼,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李煜勃然色变,作势以手伸进腰际,似欲拔什么物事……
  云智冷厉地一瞪,以眼神制止李煜的燥动,待绝情剑走远了,才安慰李煜道:“小煜莫要心急,依儿最终定是你的,谁也无法将她从你手里抢走。这小子,不过是癞哈蟆想吃天鹅肉罢了。”
  李煜的脸上浮起惊喜之色,喜道:“真的吗?二爷!”
  云智和善地笑笑,点头道:“这也是隐龙的意思,其实令依儿接近绝情剑,亦是我们埋下的一步暗棋,因为这小子是我们对付林玉娇那女魔头的不二人选,嘿嘿!”
  李煜托地跪落尘埃,昂声道:“李煜多谢二爷成全。”
  “呵呵,起来说话。”云智得意地将李煜扶起,笑道,“大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客气?”
  今天对于奔牛俱乐部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对寒山岭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如果能够抓住此次机会,奔牛俱乐部将立即更上一层楼,成为全国甚至是全世界知名俱乐部亦未可知!
  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林玉娇。
  当然这消息是被严密封锁的,现在的黄河市正处多事之秋,乐家家的惨案仍未有丝毫眉目,这些寒山岭自然是深知该怎么处理!以最快的速度在主通道旁边搭建了一座全封闭的包厢,单向玻玻有效地隔阻了观众的视线,却丝毫不影响里面的人欣赏比赛和感受现场的气氛。
  虽然林家遭受了乐家家惨案,信誉已经严重受挫,其它三家亦在一边虎视眈眈,但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影响不是短时间里可以消失的!如果能够攀上林家这棵大树,在影响力上立马便可以上一个大台阶。
  田刚教练心烦意乱地将奔牛队的球员轰出了更衣室,然后自己也走了出去,更衣室里便只留下了寒山岭和绝情剑两个人。在比赛之前,寒山岭执意要跟绝情剑谈谈,这令田刚感到极度不快,他已经快要决定不干了,在这里虽然年薪不菲,但受的鸟气委实令人难以忍受。
  寒山岭打量着绝情剑,忽然间蹙紧了眉头,惑然问道:“这身球衣,似乎小了点?”
  绝情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球衣,淡淡一笑,何止是小了一点,简直是太小了,称之为紧身衣亦不为过,不过这根本就是他刻意为之,或者说根本就是为了向某人展露自己的强壮身材罢了。
  当然,绝情剑绝不会将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淡淡一笑,应道:“如果你想我进更多的球,最好让我只穿短裤上场。越少的衣物,就令对方越少拉扯球衣阻碍我进攻的机会。”
  “是么?”寒山岭的眸子亮了亮,倏然兴奋地问,“那今天你能否多进几球?如果你能进五球,我给你十万额外的奖励,如果超过五球,每进一步再追加五万!如何?”
  “成交。”绝情剑淡然一笑,向寒山岭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更衣室准备上场,望着绝情剑扬长而去的背影,一丝莫名的笑意在寒山岭的嘴角绽放。
  在一群彪形大汉的前呼后拥之下,身穿宽大风衣戴着大号墨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林玉娇来到了临时搭建的包厢里,整个现场的气氛已经超乎寻常地热烈!所有奔牛球迷正在热烈地舞动人浪,奔牛之歌响彻云宵……
  现场的气氛随着绝情剑的登场攀升至最高点,无数双手臂使劲地挥向空中,形成壮观的景像,令人心潮澎湃,绝情剑的呼声此起彼服,最然形成整齐合一的欢呼,声震环宇!踢球者杂志的女记者蔷薇仍然继续跟踪奔牛队的比赛,对现场的热烈亦是咋舌不已,这等盛况怕是直追五大联赛的豪门俱乐部主场了。
  走进球场的绝情剑就像黑暗里的一盏明灯,如此醒目地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强壮健美的身材因为他的紧身球衣而展露无遗,帅气的脸庞配以冷峻的气势,令人窒息的深邃眼神,而更令现场无数女球迷心动神驰的还有他下体那鼓腾腾的一团物事!
  包厢里,林玉娇潇洒地一个转身,宽大的风衣飘起远远地落在包厢的角落里,完美的娇躯以极度优雅的姿势款款落座,美目不经意间捕捉到球场上的绝情剑,霎时亮了一下,将一枚春葱般的玉指吮进鲜红的小嘴里,娇靥上浮起一丝春花般的笑容……
  阳巨小心地拾起角落里的风衣,叠好,直起腰来正好看到林玉娇春花般的笑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感到尾巴骨发麻,顺着林玉娇的目光,阳巨很快便发现球场上的绝情剑,一丝同情的神色在他的脸上浮起,有些怜悯地摇了摇头。
  “看来……这趟黄河市没有白来。”林玉娇粉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似乎明亮的眸子都是尽情地微笑……
  第二十章 性喜渔色
  奔牛队最终迎来一场畅酣淋漓的狂胜,主力前锋绝情剑大发神威独进六球帮助奔牛以七比一狂胜飞马队!整个球场都成了欢乐的海洋……通过私人关系,蔷薇早早地守在球员通道上,在中途截住了绝情剑。现在是时候给奔牛队的这位前锋写一篇专访的时候了。
  “绝先生你好,我是踢球者杂志的记者蔷薇,想给你做次采访写一篇专访,你觉得怎么样?”看到大步而来的绝情剑,虽然汗湿衣衫但仍是精力充沛的样子,似乎并未因为九十多分钟的狂奔而稍感疲崽,美丽女记的美目里不由流露出惊异的神色来。
  绝情剑的情绪显然不是很高,冷漠地瞟了蔷薇一眼,摇了摇头,断然予以拒绝:“对不起,没有时间。”
  蔷薇愕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踢球者可是全世界都数得上的知名杂志,难道这家伙不知道上了踢球者意味着什么吗?是真的不懂还是不屑?如果是后者,那他可真是奇怪之极的人,这一刻,蔷薇不由得在芳心里泛起强烈的好奇心。
  踢完比赛后的第一时间,绝情剑拔通了李煜的电话。
  “我已经按着你说的去做了,相信云隐龙也不会将你献给林玉娇了,现在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云依的下落?”
  电话里传来李煜略显紧张的声音:“电话里不宜说这个,你先去寒山寺等我,我马上来,面谈。”
  “你最好快点。”绝情剑蹙紧了眉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
  绝情剑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理一理头绪,既然已经知道了这是个完全独立的世界,与自己的前世再无任何瓜葛,那么有许多事便需要重新思考,重新定位!比如对云依和水暗香的关系,比如对依飘零的关系,还有其它许多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去一趟西域,但在行前一定要找到云依。
  半小时后,绝情剑和李煜再次在大寒山半山亭里碰面。
  李煜向绝情剑报以谦然的一笑,解释道:“在云家所有产业和公司,超过一分钟的电话都会被跟踪记录,所以,为了保险,还是面谈比较好。”
  绝情剑点点头,说道:“相信现在云家再不会考虑以你充数献给林玉娇了,作为交换你快告诉我依依的下落吧,我不想担搁太久,免得夜长梦多。”
  “你放心!”李煜认真地望着绝情剑,凝声道,“我李煜说话定然算数,云依的下落我已然查知,但在说出她的下落之前,我可否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是否真的爱云依?”李煜深深地望着绝情剑,凝声道,“这对我很重要。”
  “这与你无关!”绝情剑不悦地瞪着李煜,冷声道,“这是我和依依间的私事,与外人无关。”
  “可我不是外人!”李煜忽然间变得有些激动,深深地盯着绝情剑,沉声道,“我是依依唯一的亲人,我是她的哥哥,她的事怎能说与我无关?”
  “你说什么?”绝情剑悚然地瞪着李煜,“你是依依的哥哥?这……”
  惨然一笑,李煜的脸上露出愤然的表情,似是陷入了苦痛的往事里……
  “我那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开始记事了,许多片断也许已经遗失在记忆的长廊里,但有一个场景我却是至死也不会忘记!云隐龙那个畜生以尚在襁褓里的妹妹逼迫我娘就范,最终导致我爹含恨咬舌自尽,但在临死之前他奋力将我扔入冰冷的黄河……”
  “就凭这?”绝情剑听罢李煜的自述,神色不为所动,“你就认定依依是你妹妹?未免过于武断了吧。”
  “当然不止是这样!”李煜毫不犹豫地说道,“以云隐龙不能生育还有我初遇依依时的亲切感来判断,依依十有八九便是我的妹妹!其实你可以很轻易地证实依依是否我的亲妹妹?”
  “我?”绝情剑忽然领悟,凝声问,“你妹妹身上有何奇异的特征?”
  “最主要的特征有两样。”李煜一瞬不霎地盯着绝情剑,沉声道,“第一是体香,我妹妹出生时满屋清香,她生来身上便带有特有的清香!我爹很是惊奇所以给妹妹取名李香!第二便是她的小腹部有一块朱砂胎记,状如珍珠,我爹当时还说了一句,此女生俱清香,腹有智珠,可惜了是个女儿身,不然将来定是非凡人!”
  绝情剑倒吸一口冷气,默然不语。
  李煜惨然一笑,幽声道:“虽明知是兄妹,却不能相认!本想籍假婚告诉她真相,让云隐龙这畜生的计划难以实施,不过却被你打乱我的计划!既然依依喜欢你,我这做兄长的自然没有话说,但你必须得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是怎样看待依依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绝情剑凝声道:“我……很喜欢她!”
  “既然你很喜欢……”李煜的目光霎时阴冷下来,凝声道,“那我问你,黄河大学的那个学生妹又算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你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绝情剑亦是冷色一冷,冷冷地回应道,“无论最终结局如何,这始终都是我和她们之间的事,你既便是依依的兄长亦无权过问!现在我不想和你废话,告诉我依依的下落。”
  “你这是什么态度?”李煜顿时火冒三丈,“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你莫要搞错了概念。”
  “搞错概念的是你!”绝情剑逼近一步,伸手扯住李煜的衣领,压低了声音冷然说道。“现在依依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你不思解救却在这儿抖你大舅子的威风,不显得无聊吗?”
  李煜哼了一声,奋力打掉绝情剑的手,冷笑道:“你懂什么!我问你刚才的话就是替依依着想!如果你对依依没有足够的爱,那我劝你还是不要妄想解救她了,因为那随时都可能送掉你的小命。”
  绝情剑呼了口气,神色缓和下来,低声道:“那是我误会你了!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很爱依依,为了她我不惜一死。”
  “负责任!?就凭你那性喜渔色的本性?”李煜不屑地撇了撇嘴,神色忽然一正,肃然道,“不过我相信你还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无良之辈,好吧,从现在起依依的安危祸福就系于你身了,将来如果你敢对不起依依,哼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绝情剑默然不语,静待下文。
  李煜吸了口气,理了理思绪,说道:“这事还得从云隐龙这畜生说起!这畜生不但失却了生育能力,在某一年更是连人道的能力亦告丧失!为了这个心病,最近几年,这畜生没少干伤害理的罪恶,比如将一对母女同时加以凌辱、又或者命十数手下对一群无辜的少女集体施暴,自己则在一边旁观……所有这些,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重新唤起他的兽欲!但很不幸,也许这畜生早年造下的孽实在太过深重,他始终未能如愿。”
  “在一年前,不知是哪个垃圾丧尽天良,忽然替他出了个极端无耻的主意,让他趁女儿新婚之夜,强行父女乱伦,巨大的罪恶感也许能唤醒他的兽欲……云隐龙果然相信,急着替女儿张罗婚事,我那时正好开始怀疑依依的身份,素性将计就计争取到了云家‘女婿’的身份。”
  绝情剑吸了口冷气,一丝冰冷的杀机在他的眸子深处一掠而过。
  “但你的横空出世,居然令依依顷刻间堕入你的情网还做了你的女人,这既令我始料不及,亦让云隐龙那个畜生大出意料之外!恼羞成怒之下,大失所望的云隐龙愤然将依依逐出云家……”
  “行了。”绝情剑点了点头,阻止李煜道,“不用说了,其它的我想象得到!直接说吧,云依在哪?我需要怎么做?”
  “依依被关在云中堡!”李煜犹豫了片刻,一咬钢牙说道,“那里处处机关,危机四伏,可谓是云家苦心经营多年的杀人堡垒!多少欲对云家不利的好手尽皆丧命其中,情剑兄,我现在只能祝你好运……”
  “云中堡!?”绝情剑倒吸了口冷气,看来师父托勒密的话终究没有错,这个世界虽然是完全独立的存在,但仍与原来的世界保留了一定的联系!比如云中堡,这个凶险的杀人场,在这个世界竟然也是客观存在。
  一丝冰冷的笑意在绝情剑的俊脸上浮起,骤然间李煜感到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从绝情剑的身上弥漫开来,将他笼罩其间,竟然让他从心里萌生拜服的念头!忍不住骤然吃了一惊,李煜替自己这忽然而生的念头深深后怕,眸子里掠过一丝莫名的忧色……
  绝情剑苍冷地笑笑,冷然道:“云中堡或者险绝当世,但若想挡住我的脚步却亦是不能够!李煜兄好自为之,如果我没有料错,怕是云家已经开始在怀疑你的忠心了,你应早些另做打算。”
  第二十一章 落入算计
  “还有,如果有可能,我不希望依依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本是活泼开朗的女孩,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阴暗为好。”李煜将双手插进裤兜里,目光飘忽地望着大寒山下朦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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