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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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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广场上那座高耸入云的英雄塔时齐齐举剑致意,这又换来人群的一阵热烈的欢呼。
车队经历了千辛万苦才从胜利广场挣扎出来,他们在首都保卫师的引领下继续向北进入王者之路。这条能够并行十五辆马车的宽阔大道是整个都林的中轴线,它的一端是胜利广场,另一端则是泰坦皇权的象征——汉密尔顿宫。
王者之路一天中只有下午2点到6点才对民众开放,其余的时间你要是想穿越城市,那么只能绕道胜利广场,或者是通过汉密尔顿宫后的几条大道。当然,这条规定只限于那些使用两条腿的平民,奥斯卡看到大道上行驶着多辆不同品级的马车。
大道两旁的建筑多是莫瑞塞特王朝第一王姓执政时期的杰作,高大的楼宇庄严而肃穆,每面墙壁几乎都雕刻着塑像。这里没有低于四层的建筑,那些粗大的立柱与花岗岩浮雕都在向人们宣泄着首都的气魄。
路面上班驳的石纹依稀还能看到往日的颜色,那上面曾留下无数伟人的足迹,泰坦的历史就如这条大道一般延伸开去,当你突然停下来观望,前面豁然便是权利的颠峰。
奥斯卡有些奇怪,车队并没有朝王宫的方向继续行进,那些首都师的骑兵好像是接到了命令,他们把车队引向一条岔道。奥斯卡留意了一下这条大街入口处的石板上镌刻的名字——佩内洛普。
对于这条佩内洛普大道奥斯卡也有些耳闻。如果说王者之路是皇宫的台阶,那么佩内洛普大道就是台阶旁的花坛。大道两旁是清一色的官邸别墅区,帝国半数显贵的住所都集中在这条大道上,其中也包括泰坦帝国东疆总督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官邸。
佩内洛普大道31号,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正在门廊中焦急的徘徊!这位小小姐只有十四岁,可是她的智慧与美貌让她在首都上流社会享有“安鲁的水仙花冠”的美誉。公爵小姐穿着只有在宫廷中才会出现的正式礼服,这是一条有着长长裙摆的真丝长裙,裙脚上绣着一圈细密的水仙,来自东方的晶莹丝线和库奇裁缝店名师的剪裁使公爵小姐看起来仿佛是站在一片水仙花丛中。裙子领口上的花边是阿尔法一世时期那种典雅庄重的风格,而胸部与束腰的设计则是时下流行的库奇风格,这种风格以突现女性的优美曲线而闻名。
此时公爵小姐绝美的面孔充满焦虑,她那不停忽闪着的美丽眼睛写满了冲动,她恨不得冲到大街上去迎接她的奥斯卡哥哥!
“天哪!萨沙!你不能安静一会么!像个公爵小姐那样,坐到椅子上!你走来走去的晃得我有些头疼!”萨沙身边一位同样美丽的贵夫人实在受不了这只小鹿了。
“哦!西丽亚妈妈!您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心情!我每日每夜都在盼望着这一天!哦该死的!佛利在博德加弄坏了我的马车!斯巴的摩的暴民又破坏了大路!布拉利格居然在发洪水!该死的!这是春天!一切全乱套了!本来我能早些见到奥斯卡哥哥,而不是在这里傻等着!”
安鲁公爵夫人瞪大了眼睛!“萨沙!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居然在诅咒,这不是一个公爵小姐该说的话!”
萨沙颓丧的坐到了椅子上,“我只是想早点见到奥斯卡哥哥……”
西丽亚看到萨沙的样子也心疼起来,十年来这位小小姐最喜欢问的话就是:“奥斯卡哥哥现在在干什么?”西丽亚轻扶着萨沙的头发,“我的小萨沙!小公主!耐心点好么?难道你没看到市民们放在官邸门前的鲜花?他们已经进城了,可能马上就到了!”
这时大个子佛利兴冲冲的闯进了门廊,他连礼节都忘了。“是的!夫人,小少爷他们马上就到!我看见了他们的马车!”
萨沙欢呼了一声,她大叫着冲出门廊,临走时还不忘踢了像山一样挡在门口的佛利一脚。
安鲁公爵夫人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根本就不是以端庄有礼著称的“安鲁的水仙花冠”,倒像是某位骑士家里的野丫头。
夫人起身整了整裙摆,她想那个可怜的孩子终于回家了,他的丈夫已经发誓不会再让这个孩子受到任何伤害了。为了这个孩子的自由,他甚至不惜与那位国务大臣公开而又彻底的决裂。管他们呢!那是他们男人的事情,但是那位大臣太过分了!他不该为难一个孩子。西丽亚·安鲁·内塔加波夫人深深不耻国务大臣的那些作为,多年前她听说这位大臣曾秘密的谋害奥斯卡的生命,这使得受过良好教育、一向端庄稳重的公爵夫人不顾身份的破口大骂。她甚至考虑过聘用“专业人士”永远的解决这个威胁,当然,最后被她的丈夫阻止了。
公爵夫人热爱安鲁家的每一个孩子,尽管她亲生的孩子只有一个,但这并不能减少她的爱意。只有奥斯卡,那位公主为公爵诞下的儿子,他是安鲁家四个男孩中最象他父亲的一个,倔强、坚强、早熟,在他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人们却发现他已在照顾他的小妹妹了!西丽亚象另两位公爵夫人一样,对这个最小的儿子,她们都充满了愧疚。
奥斯卡的马队整整齐齐的停在佩内洛普大道31号的门前,首都师的骑兵将赶来看热闹的人群驱赶得远远的。
奥斯卡下了马车,后面跟着戈尔巴克多子爵和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再后面还有冒充埃勃男爵的骗子、化名帕克的毒医、变成保尔的暴雪,最后面是那些第一次进入这样灿烂的都市、眼睛都有些不够用的侍女们。
奥斯卡好奇的打量着面前这栋建筑,他早已忘了家是什么样子。大门敞开着,里面有两排侍者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然后他们散了开来,他们显然没想到小公子会有那么多行李,他们围着马车,不知道该先从哪一辆下手,奥斯卡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一切,就让安东妮自己去操心吧!
大门里边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情,奥斯卡仿佛听到了女子的呼叫声,接着他看到官邸主体建筑的正门里冲出了一朵白云!
水仙骑士纷纷下马,他们单膝跪地,向着这朵白云致以最谦卑的礼仪。提克也低下了高傲的头,接着骗子、毒医、暴雪还有侍女们都看出了“白云”的尊贵,他们也都向她行礼。
那朵白云在冲到奥斯卡的面前后便停了下来。奥斯卡看到“白云”的脸上一片阴雨。最近一年奥斯卡一直都在幻想着与他美丽的小公主见面时的情景,他准备了无数的语言来讨好他的小妹妹,可是到了现在,奥斯卡发现他除了颤抖什么都做不出。
奥斯卡看到了萨沙的眼泪,他也想哭!可是该死的毒医在一次对他的诊疗中破坏了他的泪腺。奥斯卡确实在哭!虽然没人看到他的眼泪。奥斯卡从来都不知道他期待了这么久的见面竟是这样的痛苦。是的!奥斯卡觉得心脏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残忍的撕扯着,他有些窒息。没有人知道他对他的妹妹怀有多么巨大的感情。那是他在黑暗的水牢中存活下来的唯一支柱。
萨沙在哭!她在大哭!哭得声嘶力竭!哭得一塌糊涂!没有人知道她对她的哥哥怀有多么巨大的感情。那是她在人前保持笑容的唯一支柱。十年前,当哥哥被近卫军带走时她没出息的吓哭了!可能比现在哭得还惨!但是她清楚的记得哥哥对她说的话。哥哥说,“不要再做一个调皮捣蛋的小丫头了!哥哥走后要自己照顾自己!把欺负你的人的名字记在哥哥送你的童话书上,等哥哥回来为你报仇!”
哥哥的话就在耳边,萨沙却为这句话愧疚了十年,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哥哥不会身陷牢狱,她要使自己变得坚强!她要让所有的人都不敢欺负她!她要让哥哥见到一个不会哭泣的萨沙。但是萨沙有些懊恼!她本来打算让哥哥见到她最美好的笑容,可是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自己在哥哥面前还是那样没出息。萨沙为泪水迷住了眼睛,但是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合上它,她要看着哥哥!从此永远这样看着他!
奥斯卡终于碰触到萨沙了!事实上他在见到萨沙的那刻便抱住了她!只是这个过程很漫长,奥斯卡觉得那仿佛经过了一生一世。他用不长的手臂紧紧的拥抱着他的妹妹!他并不确定这是萨沙,十年来他不曾知道他妹妹的相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可他就是想要拥抱这个女孩!女孩在哥哥的怀抱中平静下来,这个阔别十年的怀抱还是那样温暖、还是那样亲切。
女孩抬起了头,她用嘶哑的嗓音说出一句令奥斯卡差点晕倒的话。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说:“哥哥!你瘦了!”
第一集 第八章
奥斯卡回家了!事实上佩内洛普大道31号并不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这里只是皇帝陛下赐给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的在京行馆。公爵在小儿子被捕之后再也没有来过都林。
安鲁公爵夫人西丽亚·安鲁·内塔加波一眼便认出了奥斯卡。小胖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夫人却发现了最重要的一点,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像极了他的父亲,公爵在无数的战斗中洗练出眼中的神光,而奥斯卡呢?天啊!他还是个孩子!在多摩尔加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
西丽亚拥抱了奥斯卡,并亲吻了他的额头,“欢迎你回家!亲爱的奥斯卡!”
“是的!谢谢您!西丽亚妈妈!”奥斯卡对夫人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萨……萨沙!你听到了么?天哪!奥斯卡叫我妈妈!你……你听到了么?我甚至以为他都不认识我了!”夫人的惊讶是可以理解的。奥斯卡从前是个充满叛逆的小孩儿!他对他父亲其他几位妻子从未表现出尊敬,更别提叫她们妈妈。
奥斯卡对公爵夫人的大惊小怪有些好笑!他拥抱住夫人,他的语气平淡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情。“妈妈,您是在吃惊么?哦啦!我怎么会不记得您呢?您在我的母亲病重时为她擦洗身体,您为我们的房间布满新鲜的水仙花,母亲去世后的那些夜晚是您陪在我的身边,当时我不知好歹的拒绝了您的好意,好象还说过一些十分伤人的话,哦!请原谅我,我一直为当年的那些作为深深懊悔!您能原谅我么?”
夫人已经泣不成声!她想大声呼喊奥斯卡的名字,可她一直在哽咽,她什么都做不到,她的心情充满喜悦却又隐含深切的悲痛!奥斯卡长大了!真正的长大了!谁会怪责一个五岁的孩子呢,当年的事情能怪谁呢?可对人有亏欠的是她们这些做长辈的人啊!
夫人再一次打量着十年未曾谋面的小儿子,她并没有为自己在人前失态而羞愧,没有人能嘲笑一位母亲!夫人轻扶着奥斯卡的面庞。她说:“天啊!多摩尔加的那些家伙是不是一直在虐待你,你瘦多了!”
奥斯卡现在有些欲哭无泪,他看了看身边偷笑的骗子和毒医,不禁回想着自己童年时的样子,奥斯卡扪心自问“我真的有那么胖么?”
“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的这些朋友们!这位绅士就是父亲大人派来的埃勃男爵,这位是帕克先生,他是我的医师!还有保尔,他是我的保镖。安东妮您早就熟识了!还有我的这些可爱的侍女,她们原本都是一些身份尊贵的小姐,虽然她们出身多摩尔加,但是她们一身清白。”奥斯卡像献宝一样把众人都推到了母亲的面前。”
“你们好!感谢你们对我的小儿子的关照。”公爵夫人非常恭谨的向他们行礼。
人们都有点慌乱,安鲁公爵夫人身份的尊贵比之皇后也差不多少。他们连忙向夫人回礼。这位夫人真的就向传闻中说的那样,美丽,高贵,可敬可佩!
在侍者的引领下众人走进了餐厅,这个餐厅很大,看上去像是莫瑞塞特王朝上一界王姓皇帝统治时的产物。那个时候的室内装饰对空间的利用率很高,餐厅上的圆顶刻画着光明神教的典故,四壁上镶嵌的水晶灯精美绝伦,全套的红松木家具散发着柔和的木香味,这一切都使整个餐厅显得无比整洁而典雅。
餐桌的两边各摆放着十五把椅子。三十套纯银制成的餐具闪烁着夺目的光华,无论是餐盘还是刀叉,这些餐具上都醒目的雕刻着安鲁家族的族徽,这说明主人只有在节庆或是招待重要客人的时候才会使用它。
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小姐始终都把自己的手臂挂在哥哥的身上,在餐桌前奥斯卡本来想提醒妹妹应该适当的放开,可是话没出口就被小小姐以眼神制止了。奥斯卡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头,既然她喜欢,那就随她去吧!
食物很丰盛!有奥斯卡最喜欢吃的意利亚料理,大人物都有一些奢侈的嗜好,奥斯卡就对海鲜批萨和放有油橄榄与鲜虾的意利亚通心粉情有独终。这些新鲜的食材是公爵夫人亲自到卡鲁尔·缪拉大街那家著名的意利亚餐厅订购的。
奥斯卡很兴奋,他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在他的身边,他的骗子管家、他的医师、他的情人、他的侍女、他的保镖,这些都是他最亲近的人,现在他又多了母亲和妹妹,他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他不停的说着自己在多摩尔加的一些见闻和那些用来活跃气氛的笑话。公爵夫人也很开心,她有好几次被奥斯卡逗得前仰后合的大笑,这样的形象虽然不符合她那尊贵的身份,可对待家人,西丽亚是从来没有任何保留的。
唯一一个保持沉默的人就是萨沙伊。小小姐不想与任何人分享她的哥哥,她挽着哥哥的手臂,吃着那些哥哥喜欢的食物,看着哥哥小心的为自己剥着蟹壳,她对此并不满足,她需要一个单独与哥哥在一起的机会,到时她会向哥哥证明她仍是那样爱他、信任他、依赖他!她要让哥哥知道,她的情感在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变化。
奥斯卡知道自己有些忘形,他平常不是这样的,他在西丽亚夫人被她的管家请到客厅去的时候就恢复了平静,该来的总会来!如果不是重大的事件,一个合格的管家是不会在主人用餐时打扰他的。
西丽亚很快就回来了。她的笑容很随意,但是奥斯卡能够看出她的眉宇间隐有担忧,夫人在她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她抿了一口葡萄酒,奥斯卡也不着急,他知道母亲没有任何理由把事情瞒着他。
“皇帝陛下终于有所行动了。”西丽亚顿了顿,她留意了一下奥斯卡,她很满意,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不安或者是恐惧的表情。
“刚才我会见了陛下的使者。陛下要在下午2点于汉密尔顿宫接见你,应该没有任何危险,但是陛下这些天一直都在和他的幕僚们讨论你,我们得知了一些内幕,就是他们打算把你软禁在都林北郊的斐斯顿宫,而且软禁的期限是无限的!这些虽然不能肯定,但王宫里确实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那些家伙可能还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你!”
“您确定是斐斯顿宫?”奥斯卡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好。
“是的!绝对是斐斯顿宫,一位宫廷内侍听到陛下亲口提起过。怎么,这很重要么?”
奥斯卡没有回答,对此他有自己的考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他相信自己有能力争取到最好的局面。他是皇室成员,他的母亲,已经逝世的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就是他现在最大的筹码。
“哦啦!父亲大人对于此事有什么看法么?”奥斯卡还是比较关心他父亲的态度的。
对此西丽亚有些无奈,她的丈夫象安鲁家族历代家长一样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但是在对待小儿子的问题时,她那猛虎一般的丈夫却表现得异常软弱,她知道多特蒙德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但是这对奥斯卡却太不公平了。
想到此处公爵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总不能说孩子的父亲什么都没做吧?
奥斯卡看到沉默的母亲便知道事情的大概了。对于政治和其中隐藏的真相,奥斯卡天生就有一种觉悟。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采取的无疑是最正确的一种方法。奥斯卡深深了解这种做法的好处。
皇帝陛下是泰坦帝国的所有者,他的每一句话都具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威,如果不到反目成仇的时候,公爵是不会正面挑战这种权威的。他用沉默来表达抗议,这样皇帝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责公爵的地方,而且皇帝陛下在做任何决定之前一定会考虑后果。相信皇帝现在一定非常头疼,他不知道公爵的想法,也不知道公爵所能接受的底限是怎样的,所以他只能不停的与幕僚讨论,讨论怎样在不触怒公爵的情况下不断的打击他。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掌握着泰坦帝国四分之一的军事力量,但是没有人会在乎这个数字,人们看重的永远都是实力。四百年来,在与不断寇边的波西斯骑兵的对抗中,安鲁家族的军队形成了西大陆最强的战斗力。这支部队绝对不是泰坦内陆那些过惯了和平日子的近卫军所能抗衡的。
泰坦对波西斯人的恐惧由来已久,四百年前,强大的波西斯骑兵像蝗虫一样席卷西大陆,当时统治泰坦的王室在内外交困中被贵族拉下了马,那位力挽狂澜的英雄就是莫瑞塞特王朝的第一位皇帝陛下,而这位皇帝所依赖的力量就是安鲁家族的骑兵。当时安鲁家的勇士在一个开满水仙花的小山坡与十倍于己的敌人展开决战,过程很简单,敌人进攻,勇士们抵抗,最后一个勇士倒下了,敌人也无力再向前前进一步。是役,安鲁家族参战的13867名勇士全部牺牲,十万波西斯骑兵在丢下了超过四万具尸体之后终于停下了侵略的步伐。泰坦被英雄们的鲜血所激醒!在之后的日子,每天都有贵族向那位谋朝篡位的皇帝宣誓效忠,在皇帝的授权下,安鲁家族很快便组织了一支新军,这支新军在那个无名山坡举行的誓师大会上正式被授予“水仙骑士团”的称号。泰坦人民迎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反攻。
接下来的十年是泰坦历史上最血腥的十年,皇帝陛下为了巩固他的统治地位不断的清洗国内的反对势力,安鲁家族为了保家卫土不断的与侵略者攻战杀伐。当水仙骑士团最终收复了帝国最东方的行省时,皇权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那时的皇帝只剩下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在与波西斯的对抗中逐渐强大起来的安鲁家族,这位皇帝在这个问题上犯难了,他既想彻底的解除安鲁家的武装,却也害怕人民的反弹与波西斯的反扑。
最终,皇帝采取了他认为最为可行的一个办法,政治上给予安鲁家族与他的名望绝对相符的地位;军事上,将帝国东部的两个行省划为安鲁家族的世袭领地,让水仙骑士团永远镇守这方土地,让安鲁家族无暇西顾。
所以莫瑞塞特王朝每一代的君主在倚仗安鲁家族的同时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着他们。如何处理与安鲁家族的关系是每位皇帝即位前的必修课。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光明历791年4月14日下午1点50分到达了汉密尔顿宫,他没有留意高大宏伟的王宫,也没有留意皇宫走廊上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贵族,他孤身一人在仪仗官的引领下进入了皇帝陛下的会客厅,那是一座黄金和宝石雕砌成的宫殿,对此,奥斯卡仍为给予太多关注,他将面临生命中一次异常严峻的考验。
在这个小宫廷的门前奥斯卡大声斥退了想要对他进行搜身的卫士,给皇帝站岗放哨的是两位上校,这两位近卫军军官有些愤怒,他们从来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气氛有些紧张,而门里适时的传来了皇帝陛下的声音,“请他进来吧!他是安鲁公爵的公子,难道你们认为元帅的儿子会是刺客么?”
奥斯卡走了进去,他目不斜视,他在皇帝的话中找到了制胜的关键,他近乎无礼的打量着高坐在上的阿尔法三世陛下。
泰坦帝国的皇帝陛下五十岁了,这个年纪的人已有衰老的迹象,但皇帝保养得很好,他有金色的头发和和蔼可亲的面孔,只有嘴角的弧度显示着他的威严。皇袍与皇冠被他身边的一位侍从捧在手里,这位三世陛下只有在非常正式的场合才会穿戴整齐,他在平常更喜欢他的裁缝为他缝制的那些样式时髦的便服。
奥斯卡对宫廷中座位的安排有些好笑,那像极了自己当年受审时的情景。二十多位大臣高傲的坐满了客厅,除了皇帝奥斯卡连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他在看到皇帝那身随意的着装之后又似乎把握到了一些什么。客厅中好象没有他的位子。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第四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参见皇帝陛下,愿您健康长寿,永远伴与光明神的祝福。”奥斯卡在行到皇帝身前一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向至尊行礼,这个礼并不是面对皇帝时的礼节,周围的大臣有的已经出声斥责奥斯卡的无礼了。
王座上的皇帝也在打量奥斯卡,他觉得这个孩子与多摩尔加传来的信息不符,他只是一个胖胖的小伙子,甚至连喝酒的年纪都没到。阿尔法三世在见到奥斯卡向他行礼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那个礼很普通,但是那是晚辈对长辈的礼节,皇帝陛下好象也把握到一些东西,但他不象奥斯卡那样确定。
阿尔法三世挥手制止了那些大臣。他转向了奥斯卡,“听说你遇到了刺客,看来现在是没事的了。你这个小家伙永远都不让人放心。”皇帝陛下显然对奥斯卡遇刺有些耿耿于怀,对此他曾严正的警告过那位始终没有放弃制裁奥斯卡的国务大臣,但是那位大臣却发誓说那不关他的事,皇帝对此不以为然。
“谢谢您的关心!尊敬的皇帝陛下!我更要感谢您赐予我自由,没有人比您更加慈悲我的皇帝陛下!”奥斯卡的措辞恭谨非常。
皇帝很满意,按照计划,奥斯卡一定会这样说,那么他便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谈话了。
“但是!”皇帝顿了一下,奥斯卡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但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我的慈悲与你的罪行没有一点关系,相信你应该明白,你曾经犯下的罪孽连光明神都不会原谅,我也仅仅只能赐予你有限的自由,那么对我接下来的旨意你应该不会抱有不同的看法,对么?”那条软禁他的消息是皇帝自己特意放出去的,相信安鲁家也已经知道了。没有人能否定皇帝的旨意,接下来奥斯卡就会被自己的话困住,既然他都没有异议,那么皇帝陛下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的!尊敬的皇帝陛下,如果是斐斯顿宫,我会迫不及待的搬进去的。”奥斯卡笑着说。
这下皇帝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这应该是他宣布的,他有些气恼的盯着这个让自己威风扫地的少年,可就在他打算宣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生的命运时,少年接下来的话便把他那已到嘴边的言辞全部堵了回去。
少年说,“真的是太好了!舅舅!我说过您是最慈悲的,您一定记得我的母亲就是在斐斯顿宫出生的对不对?天啊!我终于可以去陪伴她了!太感谢您了!在您宣布这项决定之前,我能向您提一个要求么?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
阿尔法三世完全惊呆了!斐斯顿宫!是的!是斐斯顿宫,少年的话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他的妹妹,可爱的米卡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天啊!他怎么会忘记的呢?年少时的自己为了妹妹的出生兴奋了好久,他们曾经是宫廷里的小恶魔,他们让每一个照顾他们的人都感到头疼,他们一起爬树,他们一起捉弄老师,他们一起趁父皇熟睡时拔他的胡子。皇帝陷入回忆不能自拔。
是什么开始忘记这些事情的呢?三世陛下知道他并没有忘记,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他只是在强迫米卡嫁给多特蒙德以后才刻意不去碰触这些记忆的。皇帝陛下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米卡远嫁时望向他的最后一眼。痛苦!无边的痛苦让坐在王座上的至尊不安的扭动着。
他阻止了妹妹与一位圣骑士的爱情关系,他为了皇室的利益把她嫁给了她只见过两次的安鲁家的公爵,公爵比公主大十几岁,那时他已有三位妻子和两个儿子了。
皇帝陛下走神走了好久,在座的那些大臣都清楚的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变化,那个少年叫三世陛下为舅舅,这没什么可怀疑的。大臣们非常后悔!他们忽略了一个异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少年的双重身份,他们从前都把他作为安鲁家的小公子进行打击报复,可他在这个宫殿却把自己变成了皇帝陛下的亲侄子!没有人敢在两名皇室成员谈话时打岔。
皇帝身边的一位侍者终于忍不住轻轻的咳了一下。
阿尔法三世回过神来!“啊……你……你说什么?”皇帝非常慌乱。
奥斯卡将皇帝表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剧他的分析,三世陛下是一个多情的人,不然他不会拥有那么多情妇,尽管三世陛下在大方面完全符合一个皇帝的要求,比方说聪慧、思路敏捷、阴险狠辣、不择手段,但是他的多情却让他存在致命的弱点。
“舅舅!我是请您在宣布旨意之前答应我一个请求。”奥斯卡已经看到胜利在望了。他的这声“舅舅”绝对不是白叫的。
阿尔法三世正了正神色,“你说吧!只要是合理的请求,我一定会恩准。”
奥斯卡的神情迅速的低落了下来,他的眼睛已经微微泛红了。“舅舅您知道,我的母亲生前最不愿意给那些宫廷画师做模特,她的画像只留存了一幅,就是您书房里的那幅,十年了!我快忘记母亲的样子了!如果您还可怜我,就请把母亲的画像赐给我吧!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阿尔法三世在好不容易恢复之后,又在瞬间被沉重的悲痛所淹没了。他喜欢留连那些酒会,他已忘记多久没去过那间书房了,书房里有米卡,他害怕看到她,更怕想起她。
他知道米卡在远嫁以后过得并不快乐。后来他听说米卡怀孕了,再然后是难产,难产后的米卡身体一直都很虚弱,她在产后的第四年便去世了。三世陛下清楚的记得他得知妹妹死讯时的情景,他把手边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他一边哭泣一边诅咒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他认为公爵辜负了他,他没有照顾好他的妹妹!他让她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从那时起,皇帝与公爵势如水火。
皇帝第一次如此仔细的看着面前的孩子。他的头发是米卡的,深棕色的卷发;他的鼻子是米卡的,小巧而挺拔;他的嘴唇也是米卡的,一张一合和米卡小时侯一样。天啊!这就是小米卡的儿子。
他没有回答奥斯卡的问题,他被自己的观察吓了一跳,他始终都在思考如何打压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他一直都忽略了这个孩子,他的那些诡计都是围绕米卡的儿子展开的。
三世陛下突然意识到自己与公爵的关系并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历史上莫瑞塞特王朝许多位皇帝都与当时安鲁家的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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