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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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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讨论土地制度问题,就必然涉及这个制度怎么才能够形成,这个制度形成以后对谁有利。一方面应该重视制度的合理性,只要在这个制度框架内获得利益的群体是多数,那么这个制度就是稳固的。而如果这个制度还能够协调和平衡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关系。那么这个制度就是长期的、有效的、持续的。
  另一方面!应该考虑交易费用。这应是南方贵族和大商人甚至是中小商人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土地制度的供给者是政府,具体到地方就是拥有土地的贵族阶级,不管土地制度如何变化。很大程度上是政府和贵族阶级的利益要求之下,来对这个制度进行完善和修订。
  在交易费用这个问题上,南方面临的现实问题就是,商人阶层掌握着的土地并不比代表政府的贵族阶级少。但商人并不具备占有这些土地的合法性,他们的身份只能以投资的形式出现在土地上。因为泰坦的农地组织形式只有三种方式,一是国家所有,即帝王所有;二是贵族所有,基于分封制度上的贵族领和世袭地域;三是自耕农的家庭所有,按照泰坦法典规定,自耕农掌握的土地不得超过当地贵族最高持有土地上限的百分之一。
  这样一来,我们换句话说。排除三种土地所有者,商人阶层占有大量土地的前提是以投资的形式、并以庞大的交易费用换取来自土地上的利益,而这种方式已经对自给自足的富农经济和贵族专利的农地政策制造了严重的现实威胁,一些地区相继出现包括剩余生产力过盛而良田闲置、开发型生产严重泛滥而产品结构单一、自耕农收入分化加剧而小型家庭经济大面积破产等等状况。
  因此!经过以上论述,我们发现当下的农地制度已经影响到该地区的经济稳定!作为泰坦南方现实中的第一消费群体,商人阶级在付出高昂交易成本的同时必然提升产品价格,产品价格提升的同时必然引起整个市场对价值含量高的商品进行重复生产,重复生产的不断出现最终导致一部分自耕农的暴富,而另一部分自耕农……很抱歉地说,重复生产制造了大量的过剩产品,最终导致该种产品的价格在收获期大幅下滑,以制造此种产品为生的小型家庭经济便大面积破产!
  这个时候!商人阶级便将更加庞大的资本注入破产的自耕农家庭,以投资的形式占据士地、变力量微弱的小型家庭经济为集中的、规模化的、生产力更加旺盛的大作坊农庄经济,从前的自耕农便沦落为“工人”“工人”这个新名词地出现就意味着泰坦帝国延续了近千年的封建农地制度出现了最初的分裂。并以日近千里地速度走向解体。
  当然!作为最高级的土地所有者,贵族阶级在传统生产基础上对土地行使占有权和使用权地同时,又在心理上嫉妒商人阶层依据土地创造的大量财富。因此。贵族中的有识之士开始进行比商人更加便利地大作坊、大农庄经济的经营,这里的便利就是指土地支配权和所有权以及占有劳动力上地便利。
  与贵族的便利比起来。商人阶级在竞争出现的同时仍要为占有土地付出高昂的交易成本。为了满足日益扩大的生产和供求关系的变化,更为了在与贵族阶层的竞争中保证获得持续利益,商人只得进一步搜刮土地、进一步摧毁自给自足的传统家庭经济,在从破产自耕农手里攫取土地的同时,尽可能地搜集扩大生产必须的廉价劳动力。
  也许……在数百年后。某位人类思想家会以“资本原始积累”来解释商人阶级和在商品交易中缓慢转型地贵族阶级是如何疯狂地利用土地、压榨劳动人民。但在教历田,年的泰坦中南部地区,富裕的小农经济面临解体地危机主要是源于不合理的农地制度基础上建筑着的不合理的生产关系,以及在这个生产关系支配下地所有交易。
  “醒醒……殿下!”
  奥斯卡猛地一惊!他向好心叫醒自己的南方政务总理投去感激的眼神。“我的天啊……人们都在说什么?什么经济?什么关系?什么农地?”帝国亲王在心里小声抱怨,他在最后转向脸上写满尴尬的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老人看上去是那样精明睿智,不过这是比对一问三不知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
  在大部分南方贵族看来,《帝国中南部地区及东南边境方向五年开发进程说明》是对帝国遵循了近千年的农地制度的一种挑衅,甚至可以将其形容为一种讽刺。
  贵族对土地的占有和支配是帝国的最高主宰者以书面法规的形式记录在案的神圣信条,是这个群体构成一个统一帝国的根本条件。尽管现有的农地制度已经无法协调这个制度下的一部分人的利益,但信奉传统,制度的人并不乐见这种变化。他们害怕“开发进程说明”中的土地规划,和移民措施动摇自己的世袭封地以及自治领内的统治根基。
  不过当然,新的土地规划和移民措施只是这个计划中稍显重要的一部分内容,计划中更加重要的举措是对政府职能的要求和对政府投入的规定。
  按照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初步的评估预算。在中南部地区开辟十二条新的省道、在东南边境向水仙郡内地、意利亚港口城市及斯洛文里亚西部沿海地区修筑六条国道的计划大致花费159亿金泰——在五年时间内完成工程量的四分之一和投资量的39·7%。
  “是我又在做梦了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紧盯着侃侃而谈的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他不知道这个老头子的脑袋是如何计算这些东西,他只知道即使是帝国皇帝也拿不出这么多金泰去修路、去圈占耕地……
  去做那些奥斯卡根本不能理解的事情……
  “殿下……”老人无奈却又倔强地仰起头。“这是通过科学计算方法……”
  “不不不!”奥斯卡连连摇头,“这不科学!一点都不科学!我所知道的科学都是经过无数实践检验过的真理。可阁下提出的一系列开发计划绝对不符实际。您知道帝国的岁收是多少吗?您知道帝国每年的财政赤字是多少吗?就算您没打算从都林获得帮助,按照南方五省联合政府的现实收支状况,咱们先不去讨论这个计划的优劣,我只问一个问题——谁能负担得起?”
  “殿下……”阿尔普勒侯爵奸计得逞似的笑了起来,连他脸上的老年斑和刀痕一般的皱纹都在笑容下面闪着光亮。
  “我知道有人绝对负担得起!”
  “谁?”奥斯卡瞪大眼睛的同时又皱起眉头……哦啦!159亿金泰!
  要是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富豪,那么小亲王绝对要去见识见识。
  “您一定听说过巴勒干半岛上的斯洛文里亚王国……”
  没有理会帝国亲王和南方政务总理地面面相觑,泰坦帝国硕果仅存的大诗人像奸商那样眉飞色舞地嚷了起来。
  “斯洛文里亚……以土地贫疮和混乱的宗教政策、民族政策闻名于世。但巴勒干半岛盛产黄金,金矿是王室、贵族阶层以及异教徒地部族联盟互相攻歼、互相斗争的根源!”
  “我听说过这件事!”奥斯卡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对心目中地假想敌还是比较了解的。
  “那么……是不是就像我说的那样?”阿尔普勒侯爵的笑容消失了。他换上了一副诗人或是哲人才有的忧郁气质。“您一味希求伟大地成功!却没想过如何利用功成之后能够获得的东西!”
  奥斯卡眨了眨眼,他的思维混乱至极。老人刚刚那句话已经表明他与自己的梦境确实有关系。难道真要相信世界上有灵媒这回事?奥斯卡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在斯布亚霍辛的求学时期,那位伟大的天文学家教会了他如何质疑神学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神秘。
  “殿下,既然菲力普,古里安伯爵没有向您提及我的开发计划,我相信他也没有向你提起过我的妻子……”
  面对奥斯卡置疑的目光。菲力普,古里安地面相更加不屑了,那样子就像他耻于提及阿尔普勒侯爵夫人。
  “我的夫人本姓崔比阿尼!”老人看着亲王殿下的脸色就笑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您一定觉得这个姓氏比较古怪,但您若是知道崔比阿尼家族一直是斯洛文里亚国王地宫廷占卜师就不会这样认为了!而且……崔比阿尼家族的历任宫廷占卜师都是女性,您可以把占卜这个行当理解为一门手艺……传女不传男的手艺。作为崔比阿尼家族的男性,通常会为斯洛文里亚王室打理财务,就像我妻子地老父亲,他就做过一任王室会计师。”
  奥斯卡有些惊愕地打量着老人,在经过前一阶段比较完善的情报准备工作之后,他对斯洛文里亚王国的世家门阀了如指掌。阿尔普勒侯爵提到的崔比阿尼家族就是其中举足轻重、大名鼎鼎的实权门阀,这个家族不但控制着大量的政府资金,而且……就像大诗人刚刚说的那样。宫廷占卜师这个行当在听上去的时候显得那样无稽,可放在斯洛文里亚,根据可靠的历史资料记载,这个家族最著名的一任占卜师甚至能够
  决定国王的废立!那么……崔比阿尼家族在斯洛文里亚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但我不明白……您的妻子出身崔比阿尼家族。这种事我不会不知道啊?”奥斯卡狐疑地打量着老人,他觉得自己的怀疑绝对有道理。相信军情密探对崔比阿尼家族的了解并不比眼前的大诗人少多少,可从未有人告诉过奥斯卡,这个家族的女儿嫁给了一位泰坦侯爵。
  “哦……您不知道是正常的!我的妻子是当时的崔比阿尼家长最小的……私生女!”老人像羞于启齿一样犹豫地说完话,最后他还朝亲王殿下摊开手。“虽然这样说会给妻子抹黑,但她的身世就是这样,不见于崔比阿尼家的族谱,也不见于任何明文记载,就连她的占卜之术也是家族长者私自传下的……”
  “您的夫人……会占卜?”奥斯卡就像听说什么神魔鬼怪最终秘技一样瞪大眼睛,他不自觉地把崔比阿尼家族的这位私生女和自己的梦境奇遇联系到一起。不过当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强实安全心理已经在提醒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更不会这么古怪!一切境遇都隐藏着谜底。
  “哦!说真的,她的功夫只是二流水准!”老人状似不屑地摆了摆手,但一旁的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干脆就翻着眼睛别开头。倒不是政务总理真的讨厌阿尔普勒家的人,而是正统的光明教徒都对占卜、灵媒这类旁门左道的非主流神秘信仰鄙夷至极。而古里安伯爵没有直斥其为异端已经算是给了阿尔普勒侯爵天大的面子,毕竟这位老侯爵还是人人尊敬的抒情诗人。
  “不过殿下,关于我妻子的故事并不是重点。”老人谨慎地转移了话题。“我们说到您地成功,还谈到您的成功能够带来的东西!”
  “是地!你想说什么?”奥斯卡已经戒备起来。他在没有明确对方的潜在目地之前不会轻易做决断。
  “我妻子的父亲曾做过一任王室会计师!我还记得那位老人利用手上的职权引领我参观斯洛文里亚国库时的情景!”
  “斯洛文里亚国库?”奥斯卡下意识地凑近身体,这是排在灯塔计划第四页的重点军事目标。
  “是地殿下!”阿尔普勒侯爵微笑着点头。“不过您不会相信的!没有亲眼见过的人都不会相信!您绝对不会知道121吨黄金堆积在一起能够发出怎样的光芒,那种光芒能把您吞噬。能把您……”
  “我明白了!”奥斯卡突然轻叫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笔黄金可以用于你的开发计划?”
  “咳咳……”菲力普·古里安伯爵突然咳嗽一声。“侯爵阁下,请您在回答亲王殿下的问题时注意用词,斯洛文里亚王国是我国的世代友临!”
  大诗人促狭地望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政务总理,“伯爵阁下,我可没对亲王殿下说过要去抢劫人家的金子。”
  菲力普还给老人一个大大地白眼。他又把头别了开去,看来他就是和阿尔普勒话不投机。
  奥斯卡敲了敲大理石桌面,“您能确定是121吨黄金?我的军情部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无法搞清这个数字!”
  阿尔普勒耸了耸肩,“谁知道呢?我甚至怀疑那座金库只是斯洛文里亚王室秘密藏宝地里面规模比较大地一座!再说获悉这个数字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不过请您相信我,那里的黄金只会更多不会再少,您能从那儿获得比维耶罗那交易厅的地底金库更大地惊喜……”
  “真的够了!”早已不耐烦的南方政府总理猛地站了起来,“侯爵阁下!真的够了!若不是看在我的老父亲像对待兄弟一样尊敬您,凭您刚刚说过的最后那句话,我就可以建议亚宁·切尔曼将军把你关进那所专门对付危险份子的新监狱!”
  奥斯卡微笑着摆了摆手,他将情绪激动的菲力普按坐在椅子上。然后才转向面色不愉的诗人……兼政客!没错!格莱恩阿尔普勒绝对是一个出色至极的政客,他能在提及侵略和掠夺这种事时完美地保持绅士风度,并将侵略和掠夺引为巩固自身的一种重要措施。
  “侯爵阁下……我想。见面就到这里吧!”
  面对亲王殿下的逐客令,老人立刻换上最初的神情。他谨慎小心地站起,又恭谨非常地行礼,最后再说过一些客套话之后才低垂着腰身退出大人物的视野。
  “你怎么看?”帝国亲王转向政务方面的好把式。
  菲力普望了望老侯爵消失的方向。然后他才高声啐了一口。“一个打着诗人幌子的投机份子!尽管他把那份开发计划打造得滴水不漏,但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老杂种的事实!”
  “哦啦!”奥斯卡呻吟了一声,“你对他持有很深的成见,这是怎么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菲力普!”
  南方总理像看到怪事一样耸起眉头,“我的殿下,他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斯洛文里亚占卜师!如果这还不算的话,咱们就说当前这件事!他拿着最敏感的农地事宜做文章,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老家伙不会安着什么好心!再说勃特恩省的地方主教团一直在盯着他,几起影响非常恶劣的亵神事件都和他有关!”
  奥斯卡又来了兴趣,“难道……真有灵媒、占卜……”
  菲力普·古里安还没等亲王殿下把话说完就在胸前划起向神明祈祷的手势,“我的殿下,您若是听信这些异端份子,不但神明会抛弃您,您在现实世界中的亲人朋友都会抛弃您!”
  “哦啦……”奥斯卡只得苦笑,“这个警告可真严厉!”
  菲力普已经站了起来,“殿下,我得告辞了!那个老家伙一定会像聚在他身边的政客散布虚假信息,我得和我家的老父亲碰个面,这件事需要我地父亲亲自出面。要不然……我只能说阿尔普勒侯爵在南方还是有些影响力。”
  “代我向格罗,古里安老伯爵问好!明后天我就会去探访他!”
  南方总理便捧起亲王殿下的手背吻了一口,他说亲王殿下的到来会令格罗·古里安家族篷壁生辉。
  在菲力普走后,偌大地花园似乎就剩下奥斯卡一个人。他在东张西望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听到寂静的园林深处传来熟悉地歌声。
  女高音很少吟唱。就像伊利莎白·凯切小姐的歌喉根本不适合轻声低唱,但她的心情是晦暗的。婉转低沉的歌谣最符合她此时地心情。
  虽然……伊利莎白能在心灵深处挖掘到一丝丝久别重逢的雀跃,但这并不能阻止她在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时思念另一个男人。
  作为女人,这种事时有发生。女高音歌唱家以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只是她所经历过的一个男人,一个赋予她新生的男人。她喜欢他、她爱他,多数时候真的像看待
  继父一样望着他,但是说到情妇……这个称呼是伊利莎白曾经接受现在却无法接受的字眼,她知道自己遇上了能够与之共度终生的伴侣。
  “在想什么?”奥斯卡的手在动人的女性胴体上带起一阵轻轻地颤抖,就像水面突然掀起涟漪。
  伊利莎白望着男人的眼睛,销魂蚀骨的激昂交合已经变作心灵地困绕和空间的暂时宁静。
  “你知道吗?维耶罗那来了一位英格王子!”
  “我知道……”奥斯卡想起这件事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他越来越佩服卢卡斯迪亚巴克尔这个大学生的见地。就在与英格斯特携手开发海疆的思路刚刚成熟起来地时候、就在全世界都为泰坦近卫军统帅的遇刺感到震惊愕然的时候!英格佬儿将一名年纪轻轻的王室成员派到泰坦亲王的南方根据地,美其名约“游学大陆”其实……至少是在奥斯卡和有限的几个人看来,这就是英格王室最初的谈判团了!剩下的只是双方的接洽问题。
  “那个小伙子怎么了?”奥斯卡用手枕着头,他极有兴致地打量着美丽的歌唱家。如果南方局的报告没错的话……那个小伙子被伊利莎白的风姿迷得神魂颠倒,他已在维耶罗那逗留一月有余,这期间他连几所著名大学的门槛都没进过。只是追逐着伊利莎白的身影在各个剧院和沙龙里晃荡,就像完全没听说过歌唱家和一位泰坦亲王的关系。
  “很难想像世界上还有这么痴傻的小伙子!”伊利莎白换上轻佻的口吻,她知道这些事根本瞒不过在维耶罗那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卖命的军情密探。“我想……我已经把拒绝的意图传达得很明显了!可他的花束和情书还是……”
  “行了!”奥斯卡突然叫停,“别告诉我你没有动心!”
  伊利莎白猛烈地摇头。她不确定男人跃动的眼光里隐藏着什么东西,一切有关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传闻都已表明……这个男人对遭遇侵犯时的应对手段不是争风吃醋那么简单!若是要伊利莎白用自己的认知揣摩这个男人的心思……她恐怕做不到!从始至终,她根本就不了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或许……是她从未试图走入对方的心灵。
  “我……我只是惊异于他的执着!”
  “你没动心……那就证明给我看!”奥斯卡得逞似地打量着不断闪躲的养女。
  伊利莎白在心底叹息,但她的身体已经违背意愿地动作起来,挑逗男人的情欲、彻底开放自己的身体,对这种事她已异常熟悉,做起来就像呼吸一样容易。但……很少有人过问她的心灵,即便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是如此,如果一个男人不去关照女人的心灵,那么女人为什么要去逢迎这个无心的男人?
  女人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主宰自己的命运——这是真理!
  勉力从床上支起身体,苍老的格罗古里安伯爵用浑浊的眼光打量了一遍集合在卧室中的大人,这些人都是伯爵多年来的老朋友了!就像主管南方政府人事部门的康斯坦侯爵,他们是儿女亲家,还有主管南方政府财政部门的克里威伯爵和负责贵族院日常工作的缅因内斯侯爵,他们都是大学时代的同期。
  若是说到坐在角落里的阿尔普勒侯爵……维耶罗那的音乐教父露出一丝笑意,在年少轻狂的时候,由他谱曲由阿尔普勒填词的情歌曾令无数少女投怀送抱,不过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他们都是老人,被世俗事务和各种利益纷争所拖累,即使一只脚已踏进棺材也不得安宁。
  南方政务总理在老父面前诚惶诚恐地垂手而立,他看到父亲喉结滚动便立刻捧来痰盂。老人剧烈地咳嗽一阵,然后便吐出一口浓稠的腥痰,菲力普仔细观察了一下父亲的浓痰,他在确定里面没有血丝之后才放心地把痰盂放到一边。
  “你有一个好儿子……”在场的一位大人有感而发,菲力普的确是一个大孝子。
  格罗古里安老伯爵欣慰地笑了笑,他爱听这个。“不过……还是年轻!”
  老人转向皱起眉头的三儿子,在他的四个儿子中,其他三个都已定型,只有菲力普还有堪塑造。“你和阿尔普勒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面前的表演……我的老朋友是满分!你只能得个零蛋!”
  “是太过火了吗?”
  老人冷冷地笑了笑,“算你这个小家伙还有一些自知之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会看不出你的做作!你越是抵触阿尔普勒,他越会寻找深层次的原因!再说亲王殿下身边也不乏能人,低估他的结果只能是自讨苦吃!”
  菲力普擦了一把冷汗,但有些话他必须要说。“父亲!我们……我们是在将亲王殿下引入一个极端危险的境地!而且……”南方总理瞄了一眼缩在角落一言未发的大诗人。“用灵媒这种渎神手法……是不是有欠说服力?奥斯涅亲王要不怀疑那才见鬼!”
  格罗·古里安轻松地笑了起来,他又环视了一遍在场的大人。“难道……图谋改朝换代就不危险吗?若是阿莱尼斯一世女皇陛下了解了丈夫做过的那个梦,你能猜到皇室会怎么干吗?”
  菲力普摇了摇头,他手脚冰冷,不提阿莱尼斯一世,只是想想阿尔法三世对这种惑神造乱的事件的处理方式……
  “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自己的丈夫,我只知道她会把参与这件事的南方贵族……也就是我们——全都送进地狱!”
  室内在沉默良久之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现在我们和在地狱里有很大的区别吗?”
  面孔像崖雕一样阴冷的海文赫侯爵诅咒一般低喝出声,作为南方贵族商业领域中的头把交椅,海文赫家族的际遇是所有人的写照。
  “亏得我们还是特权等级!要不然都林的掌权者连条裤子也不会给我留下!”海文赫侯爵憎恶至极地念叨着,他对永无休止的捐税和各种名目下的灰色支出已经失去最后的耐心。
  “所以阿尔普勒侯爵夫人才为亲王殿下制造那样一个梦境……”老伯爵望了一眼一直躲在卧室幕帘后的女子。通过波西斯式的帷幔,人们能够看到女子正用细长苍白的手指摆弄一颗巨大的水晶球。
  “别再提这件事……”阿尔普勒侯爵突然抢过老朋友的话,“这会要了咱们的老命。”
  格罗古里安点了点头,“不过……先生们!安鲁又或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只是达成心愿的手段,别信历史造就帝王这样的蠢话,自古以来的帝王都是像我们这样的人打造出来的,然后再由这个帝王去创造历史……”
  “不过当然……是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创造历史!”老伯爵在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第二十四集 第二章
  说起历史,维耶罗那这座城市在六世纪中晚期才达到今日的规模。
  最初,也就是在泰坦帝国莫瑞塞特王朝刚刚完成皇统的新旧交接时,维耶罗那还只是南方的一座普通小镇,但在高卢人的法兰王国日益强盛之后,一位负责防御南方的泰坦亲王彻底改变了小镇的面貌,这位皇室成员建造了现在所说的老城墙,修筑了碉堡,引进了大量的地方贵族到维耶罗那发展。
  这种发展持续了四个世纪,可以说……维耶罗那拥有今天的骄傲,完全是莫瑞塞特皇室对这座传奇都市经营有方,不过现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实际行动已经证明,聚集在音乐之都的南方贵族拥有的离心倾向十分严重。
  自古以来,维耶罗那的精神就是欢快的、丰富的、开放的、兼收并蓄的!除了城市中的地标性建筑和富丽堂皇的街景,人们留连于维耶罗那的主要原因自然是音乐。音乐是维耶罗那城市精神的集中体现。
  音乐是维耶罗那市民最主要的娱乐生活。在旅馆、酒廊、餐厅、街道上、自家庭院的某个角落,演奏乐器的艺术家和哼着古老歌谣的吟游诗人是城市中最讨人喜欢的风景。那些建筑在百年地基上的音乐殿堂经常性地举办免费音乐会,尤其是在迎接神诞节的时候,各种歌舞厅和高尚的歌剧院舞剧院往往会进行至个小时不间断的演出,直至新年的午夜。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对维耶罗那有天生地好感,他在聆听音乐的时候总会联想到母亲的吟唱。他觉得那些音乐都是母亲地歌谣的曲调,不管是交响乐还是歌舞剧,他总能在繁复地音节中找到属于母亲的旋律。
  据他的心理医生解释……这种状况只是亲王殿下脑海中产生的幻听。维耶罗那的音乐不是米卡公主殿下地歌谣,而是凝结了母爱、温馨、安静、祥和在里面的情绪符号。奥斯涅亲王对这个符号的反应就是儿时的片段记忆。其实……这不算是什么心理问题,心理医生将这种状况归结为人之常情。
  不管怎么说,奥斯卡很快就爱上了维耶罗那和维耶罗那的音乐,他在这里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每当他和他的骑士出现在街头,热情的市民总会放下手里的活计。人们簇拥着民族英雄,听他讲过往的战斗故事。
  对亲王殿下地故事最感兴趣的自然是孩子们,他们会像小老鼠一样从各种地方钻出来,把年轻的帝国亲王团团包围,奥斯卡只能用故事打发他们。而街上地那些平民百姓,他们的希求十分有限,对于这些下层市民来说,能够当面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脱下帽子鞠个躬就已心满意足。
  就像小时侯那样,亲王殿下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吊靴鬼。也许是分别得太久了,或是萨沙伊与她的哥哥从来没有仔细相处过……安鲁主母。
  哦对了!萨沙伊已经是安鲁主母,这是上一代的公爵夫人在前段时间向外界发布地公开信息。
  萨沙伊就这样无时无刻不在丈夫身边,与其说她是在研究怎样做好安鲁主母。还不如说她是在修炼如何做妻子。就像她认知中的那样,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妻子,也不是一个好情人,因为她不知道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到底想要什么!
  奥斯卡想要什么?他没对任何人提起过那个怪梦。不过梦境中的“现实”却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不管梦中的格莱恩阿尔普勒侯爵是不是在胡扯,至少有一句话他可没说错。
  “造物主的井泉中喷涌出的充满活力的智慧之水、永远不会干洇,它赋予拥有目标和计划的人向他人发号施令的权利!”——若是一个人没有目标和计划,那么这个人注定要被他人发号施令,这是真理。奥斯卡不想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他制订了计划,并且在为这个计划的实现殚精竭虑。
  3月13号,13这个不祥的数字决定这一天注定会遇到一些倒霉事儿,奥斯涅亲王在森罗万宫接见了来自首都的专案调查官。这些人模人样的特勤密探像谒见皇帝一样恭谨,他们对亲王殿下说话的时候始终弓着背,这令奥斯卡有气也使不出来。
  专案组通报了针对苏霍伊家族系列贪污渎职大案的最新调查结果,在确凿证据面前,苏霍伊公爵已经自请上缴封号、封地和世袭爵位。除去这位老公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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