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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穹苍下-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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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斯人再次围拢过来,雷束尔猛的掀起后蹄,随着沉闷的轰响,两名被一击致命的武士再次跌入人群,望了望不断向自己靠近的长枪,雷束尔亲昵的蹭了蹭小主人的头,奥斯卡终于抬起沉重的眼皮。心满意足的雷束尔猛的抬起头,他的突然举动将包围主人的德意斯人吓退了半米。
高贵的战场生物嘲讽的咧开嘴,德意斯武士的怒火被挑惹起来,他们磨蹭着再次靠了上来,东方!雷束尔眺望着东方!他记得,那是家的方向!
感受到伙伴的身躯剧烈的颤抖起来,奥斯卡荡起了长剑,他惊愕的望着自己的老伙计!高大的雷束尔就像一尊矗立在雪地上的雕像,它牟足了全身的力气,一动不动!在巨马身体的另一侧,奥斯卡看不到的地方,德意斯人将无数支长枪埋入雷束尔的身体,他们在不断的搅动,不断的退挤!
终于,对峙结束了,雷束尔吐出大口的鲜血。慢慢的,他最后望了一眼朝夕相处的主人,最后再忆起一次妻子儿女,最高贵的战场生物,渐渐熄灭了眼中的光芒。
奥斯卡呆呆的站在原地,他读不懂伙伴最后的眼光。
德意斯人发出怪啸,他们的刀枪就在这位统帅的头上。
一名身披黑甲的骑士突然从天而降!他用手中的长剑荡开了敌人的武器;一名遍体翻卷着刀痕的巨汉撞入人群,他将战斧舞成车轮,在他的四周,扬起残肢、荡起血雨;一名披挂无数刺剑的圣骑士跃入战圈,没人能形容他的拔剑速度,只看到刺剑的锋锐在不断的闪光。
德意斯人飞快的退开数米,只是一瞬间,在他们的面前竟然倒卧了十多具尸体!
保尔撕下披风一角,他为亲王缚住了腹部那个漆黑的孔洞。
疼痛令奥斯卡回复神志,他望着老朋友们不知该做何感想。
“我们是不是要为雷束尔做点什么?”保尔望了望倒卧在地死状凄惨的老朋友。
奥斯卡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的!你有什么好建议?”
保尔指了指四周,步兵、骑兵,德意斯人显然得到了通报,他们已将泰坦人的统帅围在这里。
“哦啦!好主意!”亲王点了点头,他为雷束尔合上双眼,并将德林的火枪藏在老伙计的身下,最后,他艰难的站起。
奥斯卡,保尔,萨尔拉·德罗夏,还有力士般的明塔斯·布郎特,四个人,面对四个方向!
德意斯人的阵营传出一声命令,武士们呐喊着扑了上去。
缪拉击飞了长枪,撞倒了敌人,他喘了喘,不过这位敏锐的骑兵将领立刻发觉,他竟然在危机四伏的丛林战场上喘了口气!德意斯人似乎突然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
幸存的水仙骑士已经基本肃清了面前的敌人,他们与师长汇合了。缪拉打量着红虎最后的四十多名勇士,他们都是熟悉的面孔,都是最顽强的战士!
“你们谁看到亲王殿下了?”
人们面面相觑!
“大家看!”大剑手柯克·德克斯顿指着林中的一个方向,那里隐约可见一队德意斯武士飞奔而去。
缪拉望了望德意斯人消失的方向,“只能有一个解释!我们的殿下遇到麻烦了!大家……还有力气吗?”
所有的骑士纷纷振起兵器。
“我的总指挥!”缪拉转向擎着一截断旗的阿勒康尔少将,“还是由你下命令吧!”
天黑沉沉的!似乎只有雪地在散发暗淡的白色光亮。黑森林迎来了冬夜,尽管北方的冬天长得离谱,可森林从未发出一句抱怨,它用深沉的目光审视着宇宙,用坚实的根基深植土壤,深植神圣泰坦的国土上。
黑夜般的丛林挥舞着刀光,洒落着鲜血,蒸发着汗水和仇恨,孕育着疲惫和死亡。兵刃围成了一个圈,一同挥舞时产生的光芒就像太阳!敌人仍在抵抗,他们为什么仍在抵抗,有一名武士倒下了,战友填补了他的空缺,可身边的人再次栽倒,这回补入战阵的人明显慢了一些,结果就是缺口变成了三个、四个!真不明白!这些泰坦人的体魄是什么东西做的?他们为什么要在绝境中继续抵抗?
奥斯卡完全在凭本能挥舞长剑,他很开心,因为这让他想起与自己的骑士们一同晨练的日子,当时也是这样!刀剑拳脚,来自四面八方。
明塔斯·布郎特紧紧抵住亲王的后背,他的战斧已经断去一角,不过每一次劈砍,这位大力士都会发出骇人的吼叫!他是一名受过统帅祝福的水仙骑士,他的责任就像骑士条例上规定的那样。
萨尔拉·德罗夏,在进入树林之前,这位圣骑士一直在庆幸,经过一个下午的苦战,他仍未负伤!可是现在,伤痕不断出现,刺剑也剩下最后一支。
保尔,他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混战,通常,在取人性命的时候,人们连他的身影都看不见。不过,暴雪毕竟是杀手之王,他还是习惯用杀手的眼光看待世界。机会!这就是杀手之王苦苦等待的机会,虽然四人始终不能突围,但他们已经移动到与德意斯人的将领十分接近的地方。
杀手之王的长剑一拨一挑,一名武士无声的跌退,就在这个时候,保尔猛的扯开披风,血红色的披风滑动着完美的弧线。披风内侧悬挂的飞刀短刃终于派上用场,点点寒光就像一道飞跃银河的流星雨,面前的敌人惨叫着摔倒在地。
保尔借着登踏树干的力量腾空而起,虽然他不清楚那个小个子的军官到底是什么品级,但高大的骑士和德意斯人仅存的将领都把他护在中间。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德意斯人的反映并不算差劲,骑士的长枪探向空中降落的人体,但当长枪真的刺入人体时,骑士们却发现他们击中的只是一件黑色的甲衣。
一道身影猛的从骑士们的马下窜出,保尔踢倒了一名军官,他借着登踏敌人身体的力量化做一道乌亮的闪电,直击被众人护在中间的那名将领。
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小个子军官扑下马,暴雪在用短刀cr高大身影的后胸时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
头盔滚落在地,一抹浅金色的长发在雪地中闪闪发亮。奥斯卡摆脱了身前的敌人,刺伤了骑士的马匹,他提尽速度冲至倒卧在地的骑士身前,这位身陷绝境的统帅提起了敌人的头发,他瞪着猩红的双眼挥起长剑!不必怀疑,长剑下落的地方就是对方的咽喉,这把饱饮鲜血的长剑会贯穿敌将的胸腹,将这个侵略者中的头目死死的钉在地上。
剑光闪烁,这点难得的光芒照亮了对方的眼睛,随着剑光的下移,一个凄美的面孔映入眼帘。奥斯卡的剑尖就落在对方的脖颈,尖刃刺破了对方雪白肌肤的表皮,一抹艳丽的嫣红缓缓流动,奥斯卡望着这点血色陷入犹疑,疲惫的肢体和杀戮的激愤在美丽的面孔下渐渐缓和,他的剑不想落下去,因为,战场上不该出现女人,女人也不该是战场上的牺牲品。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不想承认,即使无数次出没战阵,但在第一次如此接近的死亡威胁下,她在颤抖、她在恐惧、她在心中默默的祈求神明、祈求面前的这个男人!时间仿佛静止!但强烈的羞耻感却在堆积,终于!这位德意斯公主猛的抽出自己的马刀,男人的剑划破了她的脖子,可这不重要!奥帕瑞拉在雪地中旋身,断裂的金发飞散在空中,她的马刀切开了男人的腹甲,在一片惊呼声中,慢慢的!慢慢的!这个男人的长剑慢慢的滑落在地!
“安鲁哈啦!”
这声恐怖的呐喊激醒了目瞪口呆的德意斯武士,他们恢复了继续战斗的意识,围绕着公主和敌人的统帅,他们围成一个又一个涟漪般的圆圈,他们不会让任何人骚扰这里。
水仙骑士再次冲入密密麻麻的敌军阵营,可这次他们却无能为力,长枪刺穿了骑士的身体,飞扑而来的敌人将骑士按倒在地,但水仙骑士仍然不断冲击,不断的呼喊着万岁安鲁这一象征不败的定语。作为骑士,他们势必要抢回自己的统帅,做不到这一点,与牺牲无异。
惠灵顿·斯坦贝维尔的战马突然失蹄,这个年轻的勇士在从地面爬起之后便猛的撑开箭矢,他将箭矢指向北,那名战友已与敌人撕杀成一团;他将箭矢指向西,那名勇士已被敌人的长枪高高的挑起;他将箭矢指向南,那名骑士已被无数刀剑刺破肉体!最后,惠灵顿将箭矢指向东,一队德意斯骑兵向自己冲了过来,既然救不到任何一人,那又何必再犹豫?
年轻的射手丢开了弓箭,他拔出了背负的双刀,呐喊着迎了上去!
奥斯卡望了望四周,他的四周全是敌人,他又望了望地上的兵器,他不知道自己在弯腰之后还能不能站起。他只知道,他的朋友和骑士在试图拯救他,可是……亲王再次摸向怀中,德意斯人吓得向后飞退。
奥斯卡掏出一条被血液浸湿了的白手帕,尽管手帕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但所有人都读懂了这抹白色在战场上的涵义!
缪拉呆呆的立在马上,他望着身陷敌群的统帅,他知道那位曾经的孩子笑得一定很开心,他用耻辱的标识救了所有人的命!
“撤退!撤退!脱离战场!脱离战场!”
水仙骑士停了下来,德意斯人也停了下来,在交错的战阵中,人们都在喘息。水仙骑士难以置信的望着师长,而师长却再向不远的殿下行过军礼之后第一个转身离去。
当最后一名水仙骑士消失在密林中的时候,奥帕瑞拉·罗雷斯堡不禁松了口气,她望向那个被鲜血染红了的男人,只是,男人已经栽倒在地,无声无息!
奥帕瑞拉伸出手,她要去探视男人的鼻息,可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奥斯卡眼前的黑夜突然亮了起来,蔚蓝色的天空点缀着冉冉繁星,你们有谁见过晴空中的星星?奥斯卡满足的收回目光,他转向面前的女人,女人有着动人的面孔,一会儿变成默默垂泪的安妮,一会儿变成娇憨的萨沙伊,一会儿变成叉腰瞪眼的阿莱尼斯,一会儿又变成绽放着欲望燃烧着爱火的薇姿德林,卡罗阿西亚、芬拉尔、罗兰娜、阿欧卡亚、卡捷琳娜!最后,女人的面孔变成了母亲。
“吻吻我吧!”奥斯卡的眼神透出难舍的希冀。
奥帕瑞拉望着这名死敌,她的心在抽紧,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位在正面战场上击溃了王国全部精锐的英雄即将死于自己的无耻偷袭。
奥帕瑞拉将自己的嘴唇覆上他的,当唇分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已经心满意足的合上眼睛。
教历797年3月31日晚7时08分,浓黑的穹苍下燃起了篝火。妻女山战场迎来最终的平寂。
火光映红了幸存者的面孔,在铺满残躯和刀兵的战场上,响起随军牧师的清唱,在声声涤荡肺腑的颂歌中,泰坦战士开始清理战友的遗体。不过,德意斯人并没有理会倒卧异国大地的战士,泰坦帝国的援军随时都会抵达这里,因此,他们的残余部队正在向浓林深处撤退。
缪拉带领一众军官驰向在森林边缘列队的德意斯将领,战斗已经结束了,泰坦人失去了他们的亲王,德意斯人也失去了他们的统帅。
缪拉停了下来,他将对面那些人的面孔一一牢记。
奥帕瑞拉·罗雷斯堡公主殿下策马行出队列,她在距离缪拉四五米的地方站定,重新戴好头盔的公主猛的拔出马刀。缪拉身后那片仍在流血的阵营立刻响起兵刃出鞘的声音。
师长突然一挥手,他制止了冲动的骑士。
奥帕瑞拉将刀柄贴在前胸,立于她身后的德意斯将领全部做出一致的举动。
“向所有参与妻女山战役的泰坦将士致敬!”
缪拉未发一言,他只是冷冷的打量着敌人的阵营。
“还能说点别的吗?”
奥帕瑞拉收回马刀,“我的医官正在对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进行救治,贵部的战俘也得到了很好的待遇。”
缪拉耸了耸肩,“那么……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望着渐渐驰离战场的泰坦人,奥帕瑞拉的情绪难以平复,针对泰坦这个极富斗争精神和民族底蕴的国度,王国的一切军事行动,不过是一场虚妄的冒险!
“以上!就是妻女山阻击战的全部过程!”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坐在他的教室里,在他面前,是近卫军第四十期军官战史理论研修班的全部学员。
“据统计!由近卫军中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率领的水仙骑士团红虎骑兵师、近卫军第十一军区第四军第四步兵师、斯坦贝维尔卢旺斯方面军第一独立步兵旅及苏霍伊临时炮兵团,合计11116人。是役,我方水仙骑士团红虎骑兵师幸存84人,包括伤患,游骑兵团、重装骑兵团成建制覆灭;近卫军第十一军区第四军第四步兵师剩余1217人,包括伤患;斯坦贝维尔卢旺斯方面军第一独立步兵旅剩余897人,包括伤患;苏霍伊临时炮兵团,剩余301人,包括伤患和大量的技术工程人员。”
“德意斯方面!条顿骑士团损失9671人,伤患俘虏不计;第一步兵军成建制覆灭;第二步兵军损失7389人,伤患俘虏不计……当然,德意斯人的伤亡报告是刚刚出炉的,军部参谋部是从这些侵略者被赶出国门之后才开始统计。”
“那么……有什么问题?”鲁宾元帅合上了厚重的卷宗,他按住了额头,半个月来他一直失眠,一直难以平静。
元帅话音刚落,已经隐忍许久的近卫军军官终于发作了!
“元帅阁下!我想调回我的军区!”
“元帅阁下!军部在干什么?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我们的高级将领们竟然还在开会!”
“元帅阁下!我要到都林去向皇帝陛下和阿兰元帅请愿!”
“元帅阁下!德意斯人已经不宣而战了!我们不能继续坐在这里!”
鲁宾·斯普亚留斯老元帅没有阻止混乱的叫嚣,他只是默默推开教室的木窗,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窗外,滚动着春日的浓云,天空,流淌着潺潺的细雨。
“元帅阁下!”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还不清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状况吗?他为帝国赢得了一场伟大的胜利!他是泰坦民族的英雄!是近卫军的……”
“够了!”老元帅猛的回转身,“奥斯卡跟你们这些无知的家伙一样!他只是一个还没学会走,却开始飞奔的小白痴!”
鲁宾·斯普亚留斯奔向教室中央的沙盘,那里展示着妻女山极其附近地区!
“看看你们的英雄都干了些什么?妻女山这个狭小的地域根本就不适合与优势敌人进行主力决战!可他呢?他将自己的全部兵力都集中在那里!战场是立体的,他甚至连一点空间概念都没有!不管德意斯人发动这次袭击的目的为何!既然被发现了,他们一定会迅速撤离!这个小白痴既然看到这一点为什么还要与其进行主力决战?他完全可以全军避入黑森林,利用火炮和森林阻击敌人,即便他的步兵集群在林中被围歼,但他的红虎绝对可以利用机动能力脱离战场,在广阔的森林中继续与敌周旋!德意斯人一见事不可为,必然会撤离战场,这样一来,他的主力骑兵师完全可以幸免于难!胜利的方式有很多种,妻女山阻击战,迫使敌人撤退就是胜利,而不是奥斯卡选择的这种……这种生死论胜负的方式!”
说到这里,激动的老元帅用他的配剑扫落了整个沙盘的布置。
军官学员乖乖的坐在位子上,他们都听说过,老元帅看待那位殿下就像自己的儿子。
经过一阵剧烈的喘息,鲁宾·斯普亚留斯整了整军容,他缓步走出教室。其实,他并想批评自己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实在不争气!
老元帅望着门外的春雨低叹了一声。皇帝在犹豫、军部在争论、特勤处在推委,那么……谁能告诉他,“我的孩子在哪里?”
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在这时突然回转身,他面向军官们露出了一贯的表情。
“记住!战略是一种最重要的思想演练!跃动着个人英雄主义的年轻心灵,永远无法取得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第十三集 第二章
天鹅山,终于迎来了797年的春天!茂密的丛林沿着山势不断变换着颜色,草丛在嶙峋的山石间吐露新绿,不知名的野花在林中的空地上沐浴着春日的阳光,绽放着色彩缤纷的瑰丽花朵!
一窝小兔子争先恐后的挤出地洞,它们猛力的呼吸着透露青草气息的空气,小心谨慎的打量着四周,在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在母兔的带领下,孩子们开始了第一次地面活动,冬日地下的哺乳期,已令这些幼小的生命极为厌倦。
一头就快成年的小狼闯进了丛林,它四处闻嗅,在林中不断留下自己的气味,这片领地就要是它的了,它相信自己会在将来像它的父母那样,经营比现在更大的一片区域。
小天鹅变成了大天鹅,它们经历了整个冬天的风雪洗礼。冰雪和霜寒令它们的羽毛从杂乱的淡灰色变成了洁净的纯白色,严冬和暴雪令它们的体魄变得结实有力。
徜徉在湖面上,年幼的大天鹅逐渐汇聚,它们用高亢的啼鸣进行沟通,用拍打翅膀和互相摩擦来享受年轻的友情。很快,年轻的天鹅组成了自己的群落。光明神这位伟大的造物主将飞翔的信息传递给美丽的生物,天鹅群突然开始在湖面上飞奔,年轻的翅膀张了开来,不断拍打。气流在上升,身体在翱翔,第一次飞翔的大天鹅终于见证了天空的神奇和伟大。
“快看!又是一群!”阿莱尼斯指着蔚蓝的天空,她开心的笑着。
天鹅山城堡的宽大阳台内摆放着一张软床,阳光投射在软床的镂花蕾丝帐幕上,软床内浮起无数花纹的阴影,微风吹过,阴影就像飘舞的飞絮一样轻轻摆荡。
望着帐外“暗淡”的天空,萨沙伊显得那样的虚弱疲惫,她想挣扎着坐起,却又无力的跌入靠枕。
阿莱尼斯就坐在床边,她从天空收回快乐的目光,转而望着“病入膏肓”的小小姐低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她吩咐佣人把萨沙的卧床抬入阳台,相信“安鲁的水仙花冠”一定会在她那漆黑的卧室里慢慢枯萎,直至死去。
“萨沙!这是万物复苏的春天,算我求你了,别再这样折磨自己!”
“我有吗?”萨沙倔强的别开头。
阿莱尼斯翻了个白眼,“你有吗?你说有没有!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
“我不饿!”
阿莱尼斯一边摇头一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为小小姐揭开床帐,阳光争先恐后的涌了进来,萨沙在这片春梦般的光彩中迷失了眼睛。
“别这样!”
“你需要阳光,需要热餐,还需要走动和……”
“阿莱尼斯!我只需要他!你知道的!我只需要他平安无事的消息!”
“他当然平安无事!”阿莱尼斯兴奋的抓住小小姐的手,“他是帝国的英雄、军人的偶像!你知道吗?都林的街道上,只要有一个人说起他的名字,千万人都会为他欢呼!他是我的未婚夫,似乎……也是你的。”帝国公主说完之后不禁望了望萨沙指上的宝石戒指。
“我不想听到这些,尤其是英雄这个词。你知道英雄这个词在水仙郡的意义吗?这个词只代表生者对死者的缅怀和无尽的痛苦。”
阿莱尼斯怔了怔,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萨沙伊。
好半晌,阿莱尼斯才幽幽的靠坐回椅子。
“萨沙,相信我,奥斯卡会没事的,我们的未婚夫可没长着一副短命相,帝国会不惜一切代价换回他的自由!再说外务部最高级别的代表团已经在前往德意斯王都的路上,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好消息。”
望了望已经等在落地窗旁的圣骑士,阿莱尼斯终于流露出落寂担忧的神情,她将萨沙揽在怀里,并亲吻了小小姐的面郏。
“小家伙!答应我!别再这样对待自己,奥斯卡一定会回到我们的身边,千万别让他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
萨沙终于点了点头,“你要走了吗?”
“是的!”阿莱尼斯懊恼的瞪了一眼门边的圣骑士。“整个帝国都已经进入战备状态,特勤处在四处搜捕为德意斯工作的密探,近卫军在封锁道路、准备攻势,连我这位公主都要深居简出,以防不测。”
萨沙在阿莱尼斯就要离开床边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谢谢你!”
阿莱尼斯捏了一下小小姐的脸蛋儿,然后她便施施然的走出阳台步出卧室。当为小小姐带上房门的时候,这位帝国公主突然对身后的圣骑士笑了一笑,“看到了吗?她还真是一支怯弱的花朵。”
“软弱!无能!”阿尔法三世皱紧了眉头,他似乎在思考问题,可好半天他也没得出结论。“那么……谁能告诉我?我还能用什么代表卑怯的词语形容我的帝国军人?”
“陛下,这就是这次军议的议题吗?”阿兰元帅在自己的座位上发言了,作为近卫军的最高统帅,他必须对皇帝的谩骂和指责做出回应。
“是的!是的!”愤怒的皇帝紧盯着元帅的眼睛。“如果我的军务大臣能够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会非常非常满意!”
“陛下!”轮到近卫军总参谋长发言了,“帝国的军队并不软弱,也并不无能!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和妻女山上的11116名勇士已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哈哈哈哈!”皇帝突然笑了起来,不过他立刻换上了一副阴冷至极的面孔。“谢天谢地!我的总参谋长阁下,你竟然还记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和妻女山上的11116名勇士!妻女山阻击战已经过去18天,德意斯人的残余部队已经撤回他们的老家,那么请你告诉我,你在这18天中,为亲王殿下和牺牲的将士都做过些什么?”
近卫军总参谋长望了望一边的阿兰,不过他失望了,银狐这条老狗似乎并不打算为他解围。总参谋长只得硬着头皮面对皇帝的怒火。
“陛下!我的参谋部在讨论……”
“够了!”阿尔世猛的拨开桌面上的一大堆军报。“你的参谋部永远都在讨论,永远都在制订那些根本无法实现的计划,对这个我一清二楚,不用你再提醒我!”
总参谋长缩回脖子,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阿兰,他知道这个老狐狸该发言了。
“陛下!”果然,阿兰元帅发言了,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支画筒打了开来,军务大臣从内里取出一张地图,在皇帝的桌案上铺了开来。
“陛下,您现在看到的是我国与瑞尔王国和德意斯王国接壤的西北边境地区。微臣已经嘱咐作战部以及斯坦贝维尔家族开始了一次大规模进攻的准备工作,由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还掌握在德意斯人的手中,所以我将这次进攻的重点放在了瑞尔王国。西部的第十一、第十和西北的第十二军区已在边境内侧集结了二十个师的兵力,斯坦贝维尔家族更是动员了领内所有的军队和预备役,我们打算……”
“我的元帅!”皇帝突然打断了阿兰的话,“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部署。放手去干吧,我的金狮印信随时为你准备!但别忘了,对瑞尔人一定要给予最沉重的打击!也别忘了向西方王国联盟施加压力,不过我相信联盟一定会理解咱们的行动。瑞尔既然敢向德意斯人借道,那么他们就要为这种违犯国家权益的行为担负责任!”
“感谢陛下对我的信任,我和近卫军再不会让您失望!”银狐阿兰向皇帝致意,他将自己的军帽捧在胸前,态度十分卑微。
“不过……陛下!”银狐的脸色陷入焦虑,“德意斯人才是我们真正的劲敌,通过他们这次投入空前的突袭,我完全可以相信这个习惯侵略嗜好战争的民族对我国的图谋已经上升至发动全面战争的阶段。”
皇帝点了点头,如果不是他的小奥斯卡被俘虏了,他就会在得到妻女山战报的第一时间对德宣战。
“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德意斯人似乎已经放弃了进一步的军事行动!”阿兰指示了地图上的几处位置。“他们将边境内侧的军队撤入了几处坚固的要塞,完全摆出一种防守的姿态。所以,我委托斯坦贝维尔家族继续加强对其边境防线的袭扰和武力压制!”
“没错!”近卫军总参谋长终于找到机会发言了,“陛下,对德意斯人,软弱的防守是行不通的,只有像俄列人那样不断的进攻才能消磨雅利人的侵略意志,在边境线上保持强大的兵锋,对其边境要塞进行不断的袭扰,这不但能保证对德的武力优势,还能保证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的生命安全,当防线上的消耗超出德意斯人的承受范围时,他们就会将我们的亲王殿下放在谈判桌上,我们也能用武力优势争取最好的结果。”
“不过……”阿兰接过了同僚的话,他似乎仍有些犹豫。“我的陛下!这一切还都不是最棘手的事!”
“哦?”皇帝皱起了眉头。
“陛下,您看看这个吧!”阿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今天一早刚刚得到的,来自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元帅的亲笔信!”
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慎重的接过了信纸,他在刚刚得到妻女山战报的时候就曾考虑过妹夫的反应,如果他的料想不差,这位水仙骑士团的最高统帅一定会像精神病人那样疯狂的诅咒。
看着扬洒着文字的信纸,阿尔法三世的眉头越皱越深。
当皇帝把信纸放下的时候,近卫军总参谋长嘲讽似的望了望阿兰,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不知道!很明显,阿兰已经打算在妻女山事件上与自己划清界限,也许……这头老狐狸已经嗅到了气味。瓦利尔·西普留斯元帅转而低垂下头,没人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阿兰望着皇帝叹了口气。“水仙骑士团红虎冲锋师差点被德意斯人的条顿骑士团打散了建制,侵略者使这个大名鼎鼎的英雄师失去了两个团的番号。我相信,这对水仙骑士和安鲁家族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别提他们的子弟被人俘获了!”
“所以……陛下,相信您也看到了!”老元帅指了指桌面上那封信,“多特蒙德元帅要求军部对妻女山事件做出解释,如果他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他就要用安鲁的方式解决问题。陛下您知道吗?安鲁的军统当局已开始武装预备役,水仙郡内地的部队都已做好了出兵的准备!他们都在等待多特蒙德元帅下命令,或者说,他们都在等待军部和皇帝陛下您的回应!”
“是的是的!我知道!”阿尔法三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水仙骑士团的异动。“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如果不给老朋友多特蒙德一个明确的答复,相信他确实会用安鲁家族惯常的方式解决问题,没人能在侵犯安鲁之后还能自由自在的活在世上。”皇帝这样想着。
“但是……安鲁会有违抗帝国法典的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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