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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妖怪求生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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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倒是挺大方,不作隐瞒:“妖怪作祟,那妖怪……就是我。”神情变得悲凄,好似在为无辜的生命惋惜。
  乙空咬着唇皱眉,片刻才问:“请问……你为何要作祟?”他怎么也不相信,女人会是坏妖怪。
  “我……”欲言又止,女人避重就轻的回答:“因为我是妖怪。”
  “不对,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是吧?”乙空望着女人,双手不由自主的扯住女人的袖摆,望着她的眼里,满是同情和怜悯,他深信女人有不得已的苦衷。乙空那种单纯的眼神,实在让人不舍得对他说谎,女人逃避的撇过脸不再看。
  “姑娘,倘若你有苦衷,说说如何?”金凌试着引诱女人说下去。
  这回变的谨慎,女人想了许久才开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握着木杖的手微微用力。
  “受托?这么说,果真不是你的本意。”女人不是坏妖怪,乙空为此高兴的笑开嘴。
  “请问你能不这么做吗?”金凌还是比较关心大旱。
  “不。”女人毫不迟疑的摇头:“你们放弃吧,就算我不做,这村子依旧难逃灾劫。”
  “好吧!那么能麻烦你告诉我,是谁托你来的吗?”只有找出根源,除之而后快,金凌单纯的想着。
  “嗯……是鱼。”女人没有再隐瞒,谈起事情起源。
  约半个月前,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上山玩耍,这本来是不伤大雅的事,可是他们却因为一时的好玩,杀了支鱼,也因此种下今日的果。
  那天,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走快些!”带头的孩子,朝着身后的孩子们大喊。他的额上渗着薄汗,精神却仍旧十足,边笑边挥舞双手。
  “臭豆子,走慢些行不行?我快喘不过气了。”阿寰停下脚步,弯着身子,双手撑住膝盖。
  另外三名孩子亦不理会豆子的呼喊,依着自己的速度慢慢走。
  “是呀,走这么快作啥?累死我了,呼!”其中一个孩子扯开领口,并没有比较凉快。
  “累什么累呀?才走这么点路。”豆子举起姆指与食指,比出半寸距离,立刻招来孩子们的白眼。
  “啊……不管啦!我要休息,要走你们先走吧。”阿寰索性耍赖的就地坐下,说什么也不肯再起身。
  “阿寰,真不走?真不走我们就先走了喔。”豆子吓唬道,作势要转身。
  “走吧!走吧!待会儿我再追上你们。”反正能去的地方也才几个,随便找也能找到,阿寰不担心,反倒随性的挥手催赶。
  豆子见状,转身走了两步,才又偷瞄了眼阿寰,而阿寰正坐在地上悠闲的揉脚,果真是毫不在乎。
  “算了,我们等你。”认栽了,豆子往回走到阿寰身旁。其它孩子亦停下步伐,趁机休息。
  “豆子,不如咱们别去上面的湖了,到附近的溪里玩也一样呀。”一名孩子提议,想到还有一半的路程就腿软。
  “是呀,别去了,哪里都差不多,能玩水就好了嘛。”其它人也附议,忍不住槌着疼的脚。
  “哎呀,你们真没用。”豆子咕哝着,却也只能同意,总不好自己去玩吧?一个人玩也挺没趣的。
  既然路程变近了,也没理由再耍赖不走,众人纷纷又迈开脚步。来到附近的溪流,却见着了不该见的东西。
  位处偏的溪流,本不会有闲杂之人到访,谁知在因缘际会下,会来了这么一群孩子。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溪边,二话不说便脱光衣服准备下水,不深的溪流,加上圆滑不割脚的溪石,恰好适合玩乐。
  阿寰第一个脱好衣服,直接往水里冲,脚才沾水,便大叫:“哇啊!”
  “阿寰?”众人立即围过来,担心的望着阿寰。
  “你们瞧,好大的鱼!长的真是稀奇。”阿寰眼底闪着兴奋,指向水流中央。
  大伙顺着望去,真是好大一支鱼,长的也确实稀奇。像支大鲤鱼,有孩子们一臂的长度,却长有鸟尾和六支鸟爪。
  “那是鸟吧?”豆子观查了半会儿,不怎么认同那支是鱼,随后又道:“他怎么都不动?”话才讲完,随手便捡颗石子朝着怪鱼丢去。
  这支怪鱼,即为女人口中的鱼。鱼没料到入定之时,会有人误闯打扰,更没想到有人会扔石头,一时受惊的心神大乱、气血反冲。
  “真的都不动……会不会死了?”阿寰亦拾起石子砸向鱼。
  鱼再也止不住体内的气血,猛然跃出水面,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旋之又落入水面,哗!高扬的水花,更激起孩子们的兴致。
  “动了、动了!”玩心大起,众人接续丢着石头。
  因气血大乱,致使无力抵挡,鱼就这么命丧溪流中。
  看见鱼翻白肚,大伙这才停手,有些失望少了一个玩物,豆子不满的道:“真的死了……怎么这么快?”
  “应该不能吃吧,长那么怪。”众人转移话题,开始讨论怎么处理死鱼。
  “说不定有毒!”你一句、我一言,最后孩子们决定,不把鱼带回去。
  不理会死鱼,五名孩子迳自的玩起水。直到孩子们玩够了,一哄而散,溪流才又回到原本的恬静。
  只是无故的枉死,让鱼的怨气难散,虽然形体消失,但由于生前的修行,以致于强烈的灵识得以完整的保留下来,浓厚的恨意盘旋在溪谷。这股恨意,如同一个强大的磁场,经过久日的蕴酿,不断吸收着山林中的怨灵之气,也就是遭猎补而亡的其它动物所存留的意识。日积月累,力量不容小觑,以灭村为复仇行动。
  可惜,灵识没实质力量灭村,既不能散播瘟疫,也无法拿刀砍人,更糟的是,灵识只能在溪流附近徘徊,无法离开。只有消极的等人来到溪流,再困住人类。
  岂知,人算永远赶不上天算。第一个来的不是人类,而是支蛇。青色的蛇身上,长有两对翅膀的妖怪,拥有与旱魃相同的法力,能使整个村庄发生大旱。
  这样的发展,无异是帮鱼的灵识一个大忙,鱼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困住了蛇之后,要求蛇发动大旱。
  被困的蛇,迫于无奈只有答应灵识的要求。得知可以复仇后,鱼的怨气慢慢消散,但蛇还是无法逃脱,只有等到溪水枯竭的那天,灵识拘束蛇的恨意全失,才能重获自由。
  “你就是那支蛇?”乙空这才明白,为何女人一直站在水中。
  “嗯。”女人承认,苦涩的笑。“你们快回去吧!然后搬走。”
  “不行,那么村子怎么办?你又要怎么办?”乙空的正义感发作,一旦心急,已经由地上蹦起。
  “村子……但看天意吧?至于我,要是让村人发现是我作祟,说不定会差道士来收了我,也或者再等个三年五载,待河水干枯,我就能自由了。”女人耸耸肩,讲的轻松,似乎不关己事。对于妖怪而言,三年五载的,只不过是生命中一眨眼的时光。
  “对不起,要是我学艺专精一些,就能救你了。”乙空抹着脸,眼眶略红。
  金凌一手托腮,脚单盘,一直没说话,考虑良久才道:“是不是溪水一干,你就能自由,灵识也能平息仇恨?”
  女人微愣,傻傻的回应:“嗯,只要溪水一干。”
  乙空开心的搂住金凌的手臂问:“金儿,你有法子了,对不对?”
  “还不知道行不行的通,别高兴的太早。”金凌摸了摸乙空的头,继续对女人发问:“那么,溪水的范围呢?若是我阻断水流,你觉得能否行的通?”
  “阻断水流?这……太难了。”女人神情慌乱的摇头,怎么能寄望两个孩子来阻断水流,她并不赞同这个荒谬的构想。
  “难不难别管,行不行的通?我们还有帮手。”所谓的帮手,即是古云,金凌只得祈求他早些回来。
  女人思索半晌才开口:“嗯,范围应该是从那边的小水瀑开始。我也是猜测,自从被困之后,能活动的范围,就囿限在那处水流以下。”水瀑真的很小,高度才到乙空的腰。
  闻言,金凌与乙空对望,决定开始工作。
  “等我们,我们会救你的。”乙空首先奔向水瀑,鞋也没脱,就开始叠起小水坝来阻水。
  金凌好笑的摇头,脱去外袍与鞋子才赶过去帮忙。
  女人看着两人奋力的扛石头,却丝毫没有不悦的神色,不禁扬起嘴角似笑非笑,亦来到小瀑旁帮忙。溪流说大不大,说小……也挺宽的,大概为六丈,水深及膝,小水瀑上下相差高度约两尺。
  三人忙了大半天,才刚有个水坝的雏形,水流便立刻把水坝冲散,使得一切又得重新来过。
  不断的失败,不断的检讨过后,知道水瀑的水流太急,金凌决定再往上流走段路,到比较平缓的水流处再筑。
  说做就做,乙空跟着移动脚步。只是离开水瀑,因为女人被囿,不能跟上帮忙,故而工程并没有轻松多少。
  站在七丈远的地方干瞪眼,女人想帮忙却帮不上,静默不语。
  汗水浸湿了衣衫,两人还是没停下手边的工作,热了便以水泼面,腰了就换个姿势搬。
  实在是晒到头晕,金凌才提出要求:“姑娘,能否请你让阳光小一些?”
  “抱歉,可惜我没办法答应你的请求,鱼的灵识缠住我,现在的阳光不是我能操控。”自己一点建树也没有,女人不禁愧疚的低下头。
  “别在意,不能怪你。”金凌呼了口气,打算先到树下休息会儿再继续。
  而乙空看了看影子的落点,是该回去为两个娃儿准备食物了,现在已是傍晚时分,却仍像平日的正午般燥热。
  看着乙空欲离的身影,女人开口唤道:“孩子,你要回去了吗?”
  “嗯,晚点我再过来,别担心。”乙空挥手道别,以为女人是担心自己要放弃阻断水流才离开。
  “等等。”女人一阵左顾右盼,忽然把手戳入水中,一抽起,正抓着一支鲜美的鱼。因不能上岸,仅能用扔的把鱼给乙空:“接好,谢谢你们。”
  “呵。”乙空的轻笑胜过千言万语,开心的抱着鱼离开。
  少了乙空帮手,金凌休息过后,独自奋战。才刚有成果又发现问题,每每水流一变窄,流速也跟着湍急,水坝建好了就垮,垮了再建……周而复始,使他颓丧的坐在河岸,思考着下一步。
  终于女人看不下去,开始劝他放弃,这本来就是异想天开的事,“孩子,别瞎忙了,再晚些就要天黑了,快回去吧!”语末,她又温柔一笑,那笑脸似春风拂面,更令金凌不舍得放弃。
  金凌刹那间突发奇想,不能阻断水流,那就改变河道!
  “不,我想到法子了!”金凌兴奋的大叫,精神一振,开始搬动脚边的石头,决意挖出另一条河道。既然是大旱,表示近日内不会下雨,不会下雨的话,溪水自然不可能暴涨,因此这个计划极有可能完成。金凌动作利落,不像是累了一个下午。
  观察了会儿,才明白金凌的意图,女人漾着淡淡的笑。
  比起筑水坝,挖河道更为艰辛,金凌才做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有深深的领悟。
  将谷内的两个娃儿安排好,乙空匆匆的赶回,发现金凌没在筑水坝,一问之下才明白计划改变。夕阳只剩馀晖,再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就会天黑,乙空把握时间,与金凌努力移开河道边的石头,没有半句怨言。
  两人一直忙到月上柳梢,才惊觉光阴飞逝。待金凌穿回鞋子与外袍,和乙空打道回府。再晚一些,树林内伸手难见五指,只有等明早再来。
  女人感激的弯下腰致谢,没有多馀的赘言。
  告别女人后,两人难忍着腰累背痛,以缓慢的速度走着,搬石子时没发现,现在才开始发作。金凌想念起古云,要是他在,这种工程三两下就能结束。回到谷内,也没精神再与白羽多聊两句,便各自回房休息,同样是一沾床便睡了。
  没人陪着玩,白羽渐感无聊,只有带着小家伙,坐在平日古云晒月亮的石头上,望着月亮打盹。难得的清静夜里,戌时就已无人声。
  安眠的时间不长,东方泛白之际,已是乙空该起床准备早饭的时辰,不想让众人饿着,可乙空却累的爬不起床,昨夜也是,没练道法就睡。搓搓头发,硬逼自己起床。神智不清,乙空连脸也懒得洗就往厨房去。
  阵阵香味飘散在屋内,小家伙循味而来,偷了块肉就逃。乙空苦笑着摇头,没力去追赶,继续忙着炒菜。
  早饭上桌,乙空没胃口吃,闻到油腻就反胃,赶紧抓准空闲就回房补眠,就算只有半柱香时间也不浪费。饭厅里剩下白羽一人,小家伙躲在桌下啃肉。金凌也没起床,目前顾不得肚子,只想饱饱睡一觉。
  辰时左右,金凌才拖着疲惫起身。“哈……”打了个哈欠,只觉得骨头快散了,这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疼有增无减。
  乙空也没好多少,清醒后,背上如同扛着一座山,动弹不得。可是想到身上背负的责任,要保护善良妖怪,再想到受难的蛇与村民,就算再想偷懒也必须起床。
  出了房门,恰好两人迎面对上,忍不住相视而笑,能体会对方的感受。还没吃饭的难兄难弟,相偕往饭厅走。金凌不住捶着腰杆,像个老头子,乙空亦是转着颈肩。
  白羽还没离开饭厅,正与小家伙玩着躲猫猫,一看前来的两人,不禁愣住。半会儿,指着两人,噗哧大笑:“哈哈,乙空爹爹、金儿,你们好像小家伙喔,好黑喔,哈哈……”
  让白羽笑的难掩羞涩,乙空只好故作镇定的坐下吃饭。
  “早呀,白羽。”金凌倒不在意,用手抓起煎便往嘴里塞。心想着,可见昨日的太阳有多毒辣,才晒一天就成黑炭了。
  小家伙自门板后方钻出,来到白羽身旁,望着黑黑的两人打量,一会儿又跑到金儿脚边嗅嗅,似乎是在确认金儿的身分。
  “嘻……小家伙,你瞧,金儿和你一样。”白羽抱起小家伙,往金凌身边一搁,而后笑的乐不可支。
  “小家伙,你瞧,你和乙空一样。”金凌也抱过小家伙,换往搁在乙空的身边,跟着同白羽一起笑。
  不懂自己为啥被抱来抱去,小家伙屈着身子坐在椅上,两支眼睛骨碌碌的直转。
  胡乱扒了几口粥,乙空起身交待:“白羽,中午我和金儿不回来,厨房的灶上有吃的,记得吃午饭,另外,别出谷,知道吗?外头危险,今天在谷内玩就好。”乙空是有想过,要带着白羽去河边,自己好能照顾到,但细想过后,又舍不得白羽晒太阳,只有作罢。揽过白羽,给了个拥抱。
  “好,白羽会乖乖,乙空爹爹和金儿要早点回来喔。”小手捧着乙空的脸,白羽还是认为白白的乙空爹爹比较帅。
  带齐东西,几块、铁锹、铲子、竹篓,两人匆忙出谷,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一离开白莲谷,金凌不经意的发现,今日的阳光已经没有昨天的刺眼,热度也没有昨天般的螫人。转念一想,也许是未到正午吧?没将此事放在心头。
  乙空心里全是大旱的事,那能管今天的太阳怎着,越走脚步越发加快。
  来到溪畔,女人站在水中央,发觉两人的到来,回眸一笑。两人抱以相同的笑容,没交谈便开始昨天未完的工作。
  有了工具,动作快了不少,只是大点的石头依然搬不动,得靠古云回来再说。两人先对一般的石头下手,一直到未时,方才停下来吃充饥。
  嚼着手中的,一边观看天色,虽说烈日当头,却还是没昨天的热,这不是说今日不热,只是和昨天相比,是小巫见大巫。没再推测,金凌吞下最后一口。
  进度不佳,两天才挖出一个三尺大坑。辛苦不下昨日,顶着月亮回家。
  乙空进谷便往厨房走,还要煮晚饭,金凌帮着分担家务,抱着脏衣服去洗,顺便也替自己洗洗澡。
  白羽两天没好好和金儿与乙空撒娇,逮住机会,也不顾金凌正在洗身子,就来凑热闹。三两下脱的光溜溜,和金凌抢热水冲身子。看着小家伙在一旁跳来跳去,也不吝啬的为他浇下一瓢热水。本来只有一人份的热水,这下怎够用?
  怕白羽冻着,金凌只有牺牲自己,用冰凉的泉水凑合、凑合。
  盈盈笑语,白羽泼着水戏笑。金凌则是又冷又累的将辛往肚中流。
  把菜端上桌,乙空边吃边点头,闭着眼睛数饭粒。
  金凌夹着菜,递向白羽:“来,吃一口。”
  “啊……”嘴巴张的大大,自己不吃,反倒喂起小家伙,害的金凌不能好好吃饭,得和白羽玩着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家家酒。
  忽然,一阵话自外头传来。
  “去你的!他个死狐精!你快放开老子!老子警告你,你再不放开我……”粗俗不堪的话语内容,竟然是以不搭轧的稚龄声音发出?
  乙空赫然惊醒,看向饭厅外头,怎么会有人到谷内叫嚣?
  白羽偕着小家伙,飞快往饭厅外跑,还没出门口,就看见古云以人形出现。稀奇的是,肩上还扛着一个娃儿,年纪看来与白羽不相上下,一眼就能瞅出是支妖怪。
  没穿衣服,褐色的皮肤看来却幼嫩嫩的,头上顶着个大帽子,那帽子看来滑溜溜的,亦是褐色,不过深了些,娃儿的身高不高,和白羽一样,大约只到乙空的腰,但……挺胖倒是真的,再配上粗短的四肢,让人看了不禁想笑,尤其是那圆滚的肚皮,至于性别,一时看不出,也听不出。
  “你个死狐精,听不懂人话是不?我叫你放下我!”胖娃儿摆动着身子,死命的挣扎,嘴上还是那么不饶人。
  古云一气,大掌就往娃儿屁股上拍!“啪!啪!啪!”的三声,清脆响亮。
  “哇啊啊啊……呜呜……啊啊……”被打的发疼,娃儿死命哭喊,震耳欲聋。“死狐精,你敢打我……呜呜……小心让雷劈死你!”两脚踢的更厉害了。
  白羽绕到古云后方,抬着小脸打量娃儿正面,越瞧越觉得好玩,掩着嘴偷笑出来。
  “古云爹爹,白羽好想你喔。”白羽拉着古云的袖摆,也想要抱抱。
  “爹爹也想白羽。”古云弯身,啾的给了一吻。望向桌边站着的两人,嘴一咧,哈哈大笑:“哈哈,你们两个几天没洗澡了?好脏喔,黑黑的。”
  不甘心被冷落,这回换小家伙来讨抱抱,两支前爪在古云裤摆上扒来扒去。为了安宁,古云只有腾出一手先抱抱白羽,接着再一手抱起小家伙。可这么一来也不公平,白羽直接向上一跃,以两手揽住古云的脖子,双脚再这么一夹,像支猴子挂在古云的胸前。
  “先不谈我们,你带回来的这是什么?”乙空往前一站,伸出指头戳了戳被古云带到眼前的娃儿。触感软绵绵的,活像没有骨头,指头如同在戳被子。
  “去你的!不要碰老子!”火气真不小,娃儿骂完古云后换骂乙空,当自己是经不得别人碰的琉璃珠子。
  金凌亦开始觉得有趣,开口问:“真凶,会不会咬人?”
  “唉,我两天没回来,怎么你们光问这小子,不问问我过的如何?”古云噘起唇抱怨,很明显是想撒撒娇。
  乙空轻笑,双臂一张拥住古云,学着白羽道:“古云爹爹,乙空好想你喔。”白羽被抱在两人之间,娇笑不止。
  金凌由后搂住古云,亦是甜甜的道:“古云爹爹,人家要抱抱。”
  本来是一家亲的温馨场面,却硬生生叫人给敲碎,“你娘的,要肉麻滚到一边去,不要碍着了老子的眼。”
  “真吵。”金凌伸手掐住娃儿的颊,一家五口还没散开。
  “你掐我?老子咬死你。”娃儿大口咬去,只是扯的脸颊更疼,根本咬不到金凌。
  叙旧完毕,乙空再也耐不住好奇,“说实在的,这吵人的小东西到底是啥?”
  “冬菇。”古云冷不防将肩上的娃儿往地上摔去,扛了半天,就算不重也会累人。
  “什么冬菇?死狐精,老子是活灵芝,芝仙!你懂不懂呀?”娃儿精力旺盛,跳起身子指着古云的鼻子骂。
  “芝仙?”乙空狻不相信,虽然长的像,可说话这般没品,一点也不具仙灵之气。
  “对呀,芝仙,很补喔。”古云吐舌戏笑,存心要气芝仙。
  看穿古云目的,金凌帮腔:“嗯,快去烧水,直接烫熟就能吃了吧?”
  “吃……吃我?小心吃了老子,你们这些人肠穿肚烂。”芝仙嘴硬的不肯低头,但颤动的小手,已然出卖了他自己。
  “这就甭操心了,吃了你,我们只会长命百岁。”舔舔唇,古云坏心一笑。
  “你……”芝仙气到说不出话。
  白羽笑的天真,来到芝仙身边,用小手拍了拍芝仙头顶上的大帽子,像是在安抚。众人皆是讶异,等着白羽下一步要干啥。
  “乖乖,东东不要怕。”敢情是把冬菇误听成东东?
  古云狂笑,芝仙的脸色顿时变黑。
  “我不是东东!”一巴掌挥开白羽的小手。好在芝仙的身体软绵绵,不至于打疼白羽。
  呆愣了会儿,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羽一把抱住芝仙,边道:“东东乖,等一下喂你吃饭。”白羽已经认定芝仙是自己的新宠物。
  “对呀,东东乖,等一下喂你吃饭喔!哈哈哈……”古云入屋坐在饭桌,捧着一碗饭作势要喂芝仙。
  若不是让白羽抱住,芝仙肯定会冲上前送古云两拳。
  “好了,别玩了,来吃饭吧。白羽,把东东抱过来吃饭。”招招手,乙空坐回原位。反正不知芝仙的名字,就暂且以东东替代,顺口就好。
  “好。”白羽点点头,带着东东回位置上坐好。抱着和自己同高的东东,却像在抱一团扎好的绵被,轻易就能扛起,让白羽更是喜爱这个新宠物。
  古云夹了口炒豆芽往嘴里塞,“嘻,说说你们吧,干嘛不洗澡?”还是好奇两人变黑的原因。
  乙空手一抖,差些将碗往古云身上砸。“是晒黑的,才不是不洗澡。我们累了两天,晒了两天,你要是再晚个一天回来,我们又得再晒一天了。”扳着指头算给古云看。
  金凌停下手,细说从头:“你离谷的那天,我们遇见一支蛇,她让鱼的怨气所困,为了救她和村子,我们必须掘出一条河道,否则村子会有大旱。”
  “嗯,这就是掘河道晒的。”拉起两袖,乙空展示双臂,像焦碳。
  “哇,好像很好吃。”拿着筷子点乙空的手,古云没个正经。
  “不给吃。明天陪我们去救那个蛇吧?有你的话,河道马上就能掘好了。”未等古云允诺,乙空已然开心的笑着。
  “对了,你怎乱捡东西回来?”金凌提醒古云。而东东正在白羽怀里奋战,逃不出箝制。
  “这事等明天我们救完蛇,再告诉你们,嘻。”不想谈不愉快的事,古云沉溺在团圆的气氛中。
  识相的不再问,大家陪着古云谈天说地,吃着晚饭。
  白羽好意的将豆芽送到东东嘴前,喂宠物吃饭是主人的责任。谁知东东只是恶狠狠的瞪着豆芽,打死不张嘴。
  “来,吃饭。”
  “白羽,他那张嘴呀……是生来损人的,不是吃东西的,他喝风就会饱了,别理他。”古云抢过白羽手中的豆芽,往自己口中扔。
  “咦?东东不用吃东西吗?”乙空好奇的问道,事关以后煮饭要煮几人份,当然得搞清楚。
  “不用,他是吸食天地灵气为生,偶而帮他浇浇水就成了。像地瓜一样,随便养、随便活。”也是因为以吸食天地灵气为生,才会说他是喝风就会饱。
  好好一株活灵芝,让古云说的半点价值也不值,气的东东咬牙切齿。“去你的死狐精,这么对待老子,你会有报应的!”灵气的眼珠子像会冒火。
  古云无奈的摊手,叹气道:“唉,我捡你回来的最大报应,就是要听你在那吠吠吠吠吠……耳根子不得清闲。”
  “哇啊啊啊……”辞穷,东东只好以噪音取胜。岂料,众人闻而不理,还是自己聊自己的、自己吃自己的。
  真是热闹的晚饭。
  乙空洗过澡后,不敌睡虫,早早便上床。金凌亦是,没法子陪古云多聊。两人又偷懒一天没练功。
  古云则带着白羽与小家伙,在离水瀑百步远的山壁下挖了个洞,大小恰好能塞进东东,不宽不窄。洞才挖好,就粗鲁的抓起东东往洞里种。拍拍手,大功告成。
  “你以后就住这里吧!要是想走也成,不过被人抓去作药材……可别指望我能救你,我只能保你在谷内平安。对了,这儿是白莲谷,安分些吧!”古云说完,拨了拨周围的土,将东东的帽子盖住。
  “死狐精,老子为何要听你的?哼!自以为是。”东东从土里传出叫骂,气焰不减。
  古云不予理会,洗好手就牵着白羽进屋。
  “古云爹爹,东东不会闷死掉吗?”白羽仰着担忧的小脸,频频回头。
  “不会,他是冬菇,是住在土里面的,要住在土里面才会长大,然后生很多小东东给白羽玩。”以上纯属古云在瞎说,骗小孩也不脸红。
  这夜连古云也偷懒没练功,一路的疲倦全积在眼皮上,沉的叫人发困。带着白羽与小家伙回自个儿的房间,怕寂寞的与两人睡在一块儿,但愿能作个好梦。
  漉漉的水瀑,明月高悬、清风渺渺,白莲谷虽算不上仙灵之地,却也清静幽雅。藉助四周的灵气,东东所住之处,冒出一株厚实的灵芝,没有夺人的艳色,全株为淡褐色,高两寸。冒出的芝帽吸收着月光精华。
  隔日清晨,乙空没起身煮早饭,心想古云回来了,就让他去处理。翻了个身,拉拉被子倒头再睡。
  金凌亦是心想,古云不用花上半个时辰,便能筑好水道,不急。看了眼窗外天色,眼皮又阖上。
  无奈,古云不能信任,睡的比两人还熟,没半点清醒的征兆。
  白羽肚子饿,自行带着小家伙摸下床。回头望了一眼古云,他竟完全没发觉枕边人不见。白羽逛到厨房,一见没人又晃到饭厅,还是没饭……肚子已然咕噜的响,摸摸肚皮,往屋外走。步出屋门,一眼就瞧见水瀑旁的东东,正伸着懒腰。
  “东东!”白羽大喊,兴奋的往东东跑去,一把抱住。“东东,抱抱。”
  被勒的难受,东东不堪的话语又破口而出:“去你娘的小贱人!快放开老子!”声音不大,不足以惊醒屋里的三人,可已然激怒白羽的守护狐狸。
  小家伙龇牙咧嘴的盯着东东瞧,喉咙发出低沉的警告声:“呜……”
  不敢再骂,东东明白小家伙未成精,难以沟通,也没有理性,万一真被吞下肚就太不值了。
  而屋里的三人,皆以为有人会先起床,不约而同睡到午时才出房门,打算醒时吃午饭。
  谁料三人一到饭厅才发现,大伙皆赖床到这个时候。不自觉得满是惊讶!那白羽不就没有吃饭?六目相对,没人知道白羽在那儿。
  “哇,东东好厉害喔!”赞叹的童音,是白羽从屋外传来的。
  三人夺门而出,正好见到东东蹲在地上,烤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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