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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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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德拿起手机打开掀盖,屏幕上头显示来电者的名字——元喆。他直接把电话挂掉,切掉电源。
  又过了一会儿向月宁还是没回来,正当他觉得奇怪,要去化妆室找人时,就见她气喘吁吁的由门口走了过来,手上提个纸袋。
  “你去哪儿了?”不是去上厕所,怎么由大门口走进来?
  向月宁神秘的卖关子,“阿德,你闭上眼睛一下下,我想让你看一下史上最厉害的新把戏!”
  “是老狗变不出新把戏吧?”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合作的把眼睛闭上。
  “还没哟!还没好喔……”她快速的拿出六吋大的小蛋糕,插上蜡烛、点上烛光,一好了,请睁开眼睛!“呵呵呵,幸好对街有家有名的蛋糕店。
  今天是他生日呢!仓卒之间来不及准备礼物,然而蛋糕可不能不吃。
  一睁开眼看到了桌上的小蛋糕,尹德笑了。“果真是老狗变不出新把戏!”出国前,每年的这一天,她总是会神秘兮兮的带个蛋糕过来,叫他闭上限,说要给他一份神秘礼物。
  即使知道她的把戏就这么多,他还是会闭上眼,因为……他期待睁开眼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礼物,而是她的笑容。
  “谁说的?我还觉得自己挺浪漫的呢!”她看着蜡烛越烧越短,于是催促他,“快许愿呐!”
  “你还没唱生日快乐歌,你的歌声很好听。”
  向月宁瞪着他,然后撇撇嘴。“这世上就只有你会这样说!”她气呼呼的抱怨,“你知道吗?上一回君虹生日,我高歌一曲,结果有个不懂得欣赏的臭小子居然叫我不要捏着鼻子唱歌!”她的声音是天生的!天生的!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生气的破口大骂时,对方还以为你在软语求饶!
  尹德失笑。“咳……”是哪个“臭小子”这么见解独到?
  “那不懂得欣赏的家伙叫元喆!”最最可恶的是他话一出口,众人立即点头如捣蒜的纷表赞同,真是过份!
  尹德闻言,笑容微敛。“我要许愿了!”他闭上眼一会儿,接着把蜡烛吹熄。
  “你许了什么愿?”看着他拿起刀子切蛋糕,她撑着下巴问,“可别告诉我,你许的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元喆的生日还没到,我无聊的这样问他,他居然这样回答我欸!”
  见他把她爱吃的留下,不爱吃的要剔开时,向月宁忙开口,“元喆说不要偏食,不吃海绵蛋糕,只吃鲜奶油很不好!厚!你知道吗?元喆为了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收集了一堆资料给我看,还试图说服我,哈哈!傻元喆,他忘了我自己是医生了?!”
  尹德放下蛋糕刀子,端起酒杯啜了一口。
  “阿德,我告诉你哟!元喆他……”
  “砰”一声,尹德重重的把酒杯砸回桌面,话尚未说完的向月宁徒张着嘴巴,一脸错愕。
  深吸了口气,尹德低低的说:“五比一。”
  “啊?”
  “你唤他名字的次数和我名字的次数是五比一。元喆这样、元喆那样,元喆说……元喆元喆元喆……”他苦笑着,端起威士忌仰头让它见底,“我想,越往后,这样的比数差距会越大吧?因为怕输得很难看,我只好失礼的截断你的话!”
  “阿……阿德,我……”她不是没有神经,她清楚、深刻的感觉到他还爱着自己,因此她不忍。有时候残忍对一个苦恋者何尝不是一种慈悲?
  她知道“元喆”二字对他而言绝对刺耳,她一再提醒他,也只是想告诉他,她心有所属,要他别再深陷、再执迷不悟!
  如今他反应如此失态,更加证实她心中所想。
  她……不能让他再继续这样!他是她最喜欢的邻居大哥哥,若真是为他好、感谢他的一片痴心,就尽快结束他的混乱!
  感情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她和尹德之间,是她的迟钝害了彼此,重伤了他,所以这黑脸的角色该由她来扮。
  恨是一种重生的力量,与其让他这样执迷不悟下去,就让他恨她吧!
  沉默了一下,向月宁叹了口气,然后说:“生日蛋糕也切了,我该回去了。”离去前她又说了一次,“阿德,生日快乐!”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正在观察着他们。
  又玩味的看了一眼仍坐在座位上状似懊恼的尹德,向月宁走到外头,看雨势小了不少,可仍是下着小雨。这么低温的天气还下雨,真是冷得有点受不了。
  她步行在人行道上,想到前头的出租车招呼站叫车子。她一步步往前走,心情很沉,忽地听见后头有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她才想回头,肩头就给扳住,身子一百八十度旋转,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向月宁吓一跳的本想反击,后来发现是尹德,她的反应才没这么激烈,她想推开他,可他拥抱的力道却更大。
  “阿德?”她抬头看他。
  “我送你的彼得兔还在吗?”
  虽不明白尹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还是回答——
  “嗯,在老位置。”那天他突然造访她住所,只到客厅,并没有进到寝室,因此他没看到彼得兔。
  “你可不可以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也空个位置安置我?”
  “你是我喜欢的朋友,待我最好的邻家大哥。”
  “那那位喆呢?”
  “我……很喜欢他,我想和他结婚。”
  “你有没有可能对他也只是一种习惯?”
  向月宁抿了下唇,她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因为他还对她怀有希望,不想死心。“阿德,你曾说过,爱上一个人是无法自主的,不爱一个人亦然。”就算她今天没有心爱的男人,她也一样不爱他。
  “后者是指我吧?”
  向月宁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她希望他死心!
  尹德苦笑。“月宁,你真狠!”
  “所以,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阿德,我真心希望你得到幸福!”
  “为什么那幸福不是你给我的?”
  “阿德!”
  他长叹了口气。“正如我曾说的,爱上一个人是无法自主的,所以我才在这里。”他这次回国纯粹只是尽孝道,他家老头子只怕时间不多了,因此他才会任由摆布的被指派空降。
  对于向月宁,他有心理准备早晚会遇着,也希望在面对她时自己能一脸从容。
  然而在员工餐厅看到她的第一眼,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眼,就击溃了他的心防。
  几年的旅外岁月未曾冲淡他对她的情感,他的执着像是被封在离开的那一天,旅美的一千多个日子对他的执念就像是留了白!
  所以现在的他对她有着淡淡的怨,却仍爱她!
  原以为回来后,他们彼此的关系也许可以有新的开始,可想不到她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男人。
  他出其不意的造访向月宁住所,总算见到了元喆。
  只是一眼他就明白,自己没有胜算,全盘皆输了!
  姑且不论元喆的外貌,就从容的气度,他就知道他绝不是普通人,举止优雅,态度闲定,仿佛笑谈间能使敌军灰飞湮灭——只要这个男人肯,他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他看着向月宁的眼神如秋水不兴,表面上冷淡,潭里却是一池暖意。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情敌,他们会是相惜的朋友!
  “……这样是没用的。”向月宁幽幽的话语拉回他的思绪。
  尹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尽力而为,我会试着忘了你!可是请你给我时间!”
  她推开他,也只有无奈的点点头。
  “你要回去,我送你。”
  她摇了摇头。“我搭出租车回去就好了。”
  尹德在心中一叹。“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好。”
  他们各自往下同方向走,忽地天上平空敲响一记雷,原本往前走的向月宁止住了脚步,脑海里一片空白,然后她慢慢、慢慢的转身,望着身后那背对他的高挑背影。
  元……元喆?她用力的甩甩头,努力要看清楚。“元喆!”
  尹德怔了一下,止住步伐,心里还觉得奇怪。元喆有来吗?他直觉的回过头
  “不……阿德?”她这才看清楚对方是尹德,不是元喆。明明是两个长得完全不像的人呐,她到底怎么了?
  向月宁的心狂跳,一股莫名的恐惧令她刷白了脸。
  尹德皱了皱眉。“月宁你怎么了?”看她的表情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
  “没事……”是因为最近太累了,这才一时眼花吗?
  对!一定是这样!
  一定是!
  第八章
  向月宁一早来到诊疗室。医院各科门诊是八点半,说是这样说,通常护士会先到诊疗室整理病患资料,医生则八点半甚至更晚报到,吃早餐、看报纸、巡房……非得拖到九点才甘心坐到诊疗室看诊。
  向月宁是个优良医生模范,一般而言她是八点进诊疗室,八点半一定准时看诊,如果有巡房,她会更提前半小时到医院。
  这天她八点准时进诊疗室,都尚未坐定,唐君虹拿份报纸像台风一般的刮了进来,嘴里还念念有辞,“你完了你!你完了你!”
  “唐医生,早。”护士打着招呼。
  “早。”她马上走向向月宁。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
  “你……你这劈腿女!”
  向月宁笑了出来,反正她就是长得一副不是什么良家妇女的样子,不久前才谣传她养小狼狗,劈腿女?还算小Case啦!“这回我又劈了谁了?”
  “元喆和尹德。”
  “两个一等一的美男子哩!挖卯死啊!”她不以为意的笑笑,把豆浆倒了出来,拿出还热呼呼、又香又酥的烧饼咬了一口。
  厚!这女人!大祸临头了还不知道!唐君虹直接把报纸递给她看。
  报上斗大的标题写着——
  媒体新宠儿,鸿宇集团未来接班人元喆竟遭总裁独生女向月宁劈腿?!
  先是一怔,手上的烧饼掉了,再往下看又是一阵惊愕!
  向月宁于两夜与前男友两中深情拥吻,这段三角恋耐人寻味,恐怕也将决定元喆在鸿宇去留……
  当她再看到几张状似“拥吻”的相片时,口中的豆浆差点喷出去。
  “你完了你!相片那么清楚,那么大张,你想赖都赖不掉!”
  “那是角度问题,绝对没有拥吻这回事!”
  “没有拥吻,可是有拥抱吧?”
  “那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真的!”呜……怎么会这样?向月宁很哀怨的跟唐君虹解释当时的状况。“我真的真的和阿德什么暧昧都没有!”
  看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唐君虹即使愿意相信也没有用。“元喆要是看到这篇报导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到这点,向月宁的心情真是坏透了。
  唐君虹试着安慰她,“那你就实话实说,我想……元喆还不至于生气到不理你吧?”
  “……就是会!”
  “没那么严重啦!”
  她欲哭无泪的说:“那天我下班的时候元喆还打电话关心雨不得大,我车子维修,要怎么回家?他以为是你要送我回去,我便说‘对’!”
  “那时要送你回去的是尹德?”
  向月宁沉重的点了点头。“后来……元喆说他有打电话给我,可响了几声后就关机,他又打家里,同样没人接,之后他因为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还麻烦秘书打电话……”
  “那时你在哪儿?”
  “替阿德庆生。”
  “你找的借口呢?”
  “我说我睡着了!”
  “……”那还真的完了!
  元喆如果看到了这篇报导,一定会注意到日期和时间,然后他会发现,一个睡着了的女人竟跑出去和男人在雨中“拥吻”!
  男人最无法原谅女友说谎,以及和旧情人约会,向月宁全都犯了!再有风度的男人都会捉狂吧?虽然……她实在无法想象元喆捉狂的样子。
  这个事件无疑是在这一对之间埋不了一颗未爆弹!
  “我……我该怎么办?”
  唐君虹也不知道。“再撒谎只会让雪球越滚越大吧?”她之前的谎言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有时诚实是唯一的救赎。”
  说到这里有人叩了门,而后将门推开。
  “元喆!”
  “尹学长!”
  前者开口的是向月宁,后者开口的是唐君虹,两人唤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不同的称呼,她们觉得莫名其妙的互看了一眼。
  唐君虹奇怪的看着向月宁,发现她也用同样的眼神在看她。“你……你是太想念元喆了吗?”虽说元喆现在是她的命定情人,可当着还苦恋着她的男人的面唤心爱男人的名字,这……很伤吧?
  向月宁闻言又朝门口看。是元喆啊,她用力的眨眨眼。不!是阿德!“阿德!”她心里又是一跳,她最近是怎么了?
  尹德没什么表情,虽然一直有个疑惑,何以向月宁常常会把他误认成元喆?而且这种状况好像越来越常发生。
  “我……”她心跳得好快,有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
  尹德看见了向月宁手上的报纸。“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或者别人可以提供她一些意见,而非每个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啊,她快疯了!
  手机响了一段古筝演奏版的踏雪寻梅后进入语音信箱。
  “嘟,嘟;”室内电话也在响了几声后进入留言,“您好,我是元喆,我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留下姓名、电话,我会尽快与您联络……”
  公司电话也是秘书那乎板有礼,公式化的声音,“您好,总经理现在在开会,请留下姓名、电话。”
  “……谢谢,不用了。”向月宁颓然的放下电话。
  她已经找了元喆三天,这三天他都很巧的不方便接电话,刚开始她还会留言请他回电,可他根本没打,倒是她家老爸打了很多通电话来。
  才正想着,老爸就打电话来了。
  “你呀。什么时候才想定下来?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摆!”
  他是看着尹德长大的,知道他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也知道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女儿,老实说,要他配月宁,是委屈了他。
  元喆则是天生的企业家,睿智稳重、手腕高超,又能知人善用,做起事来能让部属信服。这样的人却对自己的女儿一往情深,说句真心话,即使他说过要娶月宁,可他到现在还很下放心,生怕他哪天忽然反悔。
  厚,两个超优的男人怎会同时看上他那不成材的女儿?
  而今这三个人的感情乱在一块,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向月宁鼓起勇气问:“那个……元喆……还好吗?”
  “我怎么知道?他那个人一向没什么表情,喜怒不形于色的。”
  “他……伤心吗?”
  “他没哭给我看过!”就跟她说,他没什么表情,喜怒不形于色了。
  臭老爸!“……你就不能多关心他吗?”为什么他们父女俩就是不合,常常说不到几句话就剑拔弩张了起来!
  “我怎么关心他?啊?难不成要直接问他,元喆,我那不肖女干了这么可恶的事,你心情还好吗?‘还是问他,’元喆,被劈腿的感觉怎样?要不要发表一下感言?‘”
  “再要不,难不成要问他,‘元喆,遇上了女友和她前男友在冬天的下雨天,不怕冷、不畏秃头的在街上拥吻,你伤心吗?’”有这种女儿,他当人家老爸的也很受不了!
  “问人家这种事,你不觉得很像电视新闻里头那种两光、三流,外加神智不清的新闻记者采访凶杀案时,问死者家属,‘女儿这样惨死,你伤心吗?’一样的智障吗?”
  连一向对她绯闻八卦不理会的老爸都这样生气了,元喆一定……她连往不想的勇气都没有了。“我和阿德真的没什么。”
  “报纸上的照片登那么大还没什么?”年轻人的事他不懂,可他也年轻过,也真心爱过,他知道真爱是不该这样三心二意的!
  “阿宁啊,听老爸一句劝,如果真的喜欢阿德,我也不反对,多年前两家本来就打算把你们送作堆了。如果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后悔,不要再用这种勾勾缠的方法伤害元喆,这孩子很有前途,老爸很喜欢他的!”
  阿宁和尹德的事曝光,在闲言闲语满天飞、还有恶质的人暗地嘲讽的环境,元喆还是照常上班、照常开会,一点也没有自乱阵脚。
  可当他独自一人时,好几次发呆都被自己看到,他那样子让他心疼,仿佛有人欺负自己的儿子似的,可偏偏那个欺负元喆的人是他的女儿!
  “我喜欢的不是阿德!”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她?向月宁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爸,你能不能帮我约元喆?”
  “你还是自己约吧!要是他不想见你,我又开口约他,这不尴尬?”
  老爸的意思摆明了是,自己造孽自己承担就是了。
  问题是……三天了,别说约他,她连和他讲到话的机会都没有啊!
  向月宁灰心的又挂了一通元喆根本不会接的电话。
  依她以往的个性,被误解就被误解了,反正她对得起自己的良知,至于别人爱怎么想,那也由得他了!
  她外貌美艳,行为举止又不拘小节,外面的人绝对不会把她想象成端庄淑女,反倒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头衔、“殊荣”总会找上她!什么“上流社会男士最想一夜情的女人”,什么“最佳情妇人选”……
  ×的!长得这副德行又不是她的错!
  就像桃花即使洁身自爱,也没有人会拿“冰清玉洁”来形容它!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学会了只当自己,自己欣赏自己就好了。
  因为身材好,她喜欢看镜子里显露己身优点的穿著,因为肩线优美,她穿一字肩、无肩,甚至是低胸的衣服;因为双腿修长,她喜欢穿窄裙、短裤……
  这样打扮给自己看的悦己之举,被别人说是自恋成性、自以为是,穿着大胆暴露、勾引男人,简直是天生荡妇!
  哇咧哩!真是误会大了,她打扮自娱,男人不经同意色迷迷的偷窥也就算了,她还要背负一堆令她啼笑皆非的罪名?!
  当人真的很辛苦呢!
  我行我素惯了,她的行为一向只对自己负责,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意起另一个人的看法。
  还记得夏天时,她喜欢穿小可爱出门,元喆大概忍了很久,有一天他淡淡的说了句,“你一定要成天穿着‘肚兜’到处跑吗?”
  从此以后,她即使穿着小可爱出门,外头也会罩件薄衬衫,小可爱单穿成为她生命中“年少轻狂”的一部份!
  元喆气管不好,可又爱吃哈根达斯,她也为了他戒了冰淇淋,不过后来她才知道——
  他并不是爱吃冰淇淋,而是她老喜欢在月事来的时候猛吃冰淇淋,然后又痛得在床上打滚,经他屡劝不听后,他索性陪她大吃特吃,大家不要命一起来!
  那个男人……其实是细心又宠爱她的,他总是用他的方式在疼她,而她也为了他,一直在修正自己。
  她从来没有为了尹德改变过什么,可却会为元喆而改变,而且是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她……是不是在自己还懵懂未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呢?
  对于一个她这么喜欢的人,难道她就为了自尊、为了元喆不接电话而放弃解释吗?
  当然不行,只是……打电话他不接,那要去哪里堵他?
  公司?不,她不认为那是个好地方。
  住所?可听说他因为工作繁重,有时根本不回去,直接就在公司大楼顶楼的房间过夜了。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一个地方!
  元喆压力大的时候常常会去运动!公司有一个很大的曲棍球场,还记得元喆曾说过,他有空时常会去那里。
  去碰碰运气吧!
  第九章
  冰上曲棍球场的管理监控室里,一大面的电视墙上有着一格一格约八吋大的屏幕,上头是曲棍球场各个不同角度的摄影机拍传回监控室的画面。
  摄影镜头有远有近,远镜头可以看到整个球场,近镜头甚至可以在监控室选择近摄,看到球员的脸部表情。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球场上只有一个人在打曲棍球。
  曲棍球算是一种有点危险性,且野蛮的运动,因此比赛时球员们会被要求穿戴上全副的护具。
  也许是单独一个人发泄情绪似的打球,球场上的球员并末戴上球帽和脸上的护罩。
  他用力的挥动木杆,脚下冰刀速度之快,教人替他捏了把冷汗!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且在冰上曲棍球场,男人细致俊雅的脸上满是汗水,甚至连柔软的发丝全都沾湿了。
  一个挥杆击球的动作将黑色小球打进网子里,他飞快的勾出球,往远方击去,又是一连串快速度的追逐……
  风扬动了他略长的发,再度进球后,他仰着头闭上了眼,任由余速在冰上慢了下来。他偏冷的脸上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缓缓睁开的眼里却是化不开的寂寞
  这样的寂寞令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的向月宁红了眼眶,不爱哭的她竟泪流不止。
  元喆的眼神,又回到了他刚出现在二十一世纪时的寂寞,不!是更甚!
  那时抹去他眼中寂寞的人是她,而今……让他重拾这样情绪的也是她!也许还多了被最相信的人背叛的寂寞!
  用力的抹去了脸上的汗水,元喆走出球场。
  换上球鞋,他走在仅留安全灯的通廊,看见不远处的监控室里透出灯光。他来的时候,监控室应该早就锁上了,球场的钥匙还是傍晚时候,他提前去跟管理员拿的。
  正当他觉得奇怪,手上的曲棍球棍不自觉的紧握之际,一道纤细人影由里头走了出来,即使是逆光,他也一眼就认出站在那里的女人是谁。
  他眼底掠过了讶异,然后又重新迈开步伐,在距她数步的距离时,他惊见她脸上的泪水,可他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冷漠的经过了她身边。
  向月宁的心一阵抽痛。他连看都不看她了吗?咬着唇,她咬得极重,甚至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行!她等了他几个小时了,如果连心里的话都没法子说,那她就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而且她今天可不是来冷战的,若要冷战,又何必下定决心到这里来?
  她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这才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她和一元喆对彼此的心意。
  元喆脸上的寒霜令她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开口,“我……等你很久了钦,你就这样离开吗?”她在他来到球场前就到了,可她想自己和尹德的事一定带给他很大的压力,最好先让他打球发泄一不会比较好,所以现在才出现。
  越过她的元喆犹豫了一下,止住步伐。“为什么哭?”
  “你不见我。”一想到这几天的委屈,她还真的挺难过的。
  他吁了口气。“我还没想到要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件事。”他很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一件事!
  尹德对他而言是个很大的威胁,他和月宁认识一年,可尹德和她却是青梅竹马,而且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尹德绝对是喜欢她的!
  而月宁……
  打从他认识她,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德”。阿德,你知道吗……阿德……
  刚开始他以为因为那只布偶兔叫彼得兔,因此她才叫它“阿得。”
  她习惯有什么心事就跟“阿得”说,后来他才知道,兔子叫“阿德”,是尹德的德,而且兔子还是尹德送她的!
  尹德不在她身边,而她的日常生活却少不了他,这样的情感令他心惊,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新闻的事他知道是假,可是这个隐忧确实存在。
  向月宁深吸了口气。“所以我来了!”她看着他,他俊美的面貌好像……越来越模糊了!眯了眯眼。阿……阿德?
  不!不对!是元喆!
  她不断的在心中默念,是元喆!是元喆!这里是鸿宇的球场,阿德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他绝对是元喆!
  元喆看她脸色变得怪怪的。“你怎么了?”
  向月宁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她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事情上。“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报纸上的事。”她的胸口好闷、好热,到球场会不会令她清醒一点?“我们到球场的观众台上好吗?”
  一路上向月宁试着解释那天的情况和莫名其妙上报的事,元喆则静静的聆听,不发一语。
  他将大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膀上。
  她继续滔滔不绝的说:“……你不觉得我很冤枉吗?”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元喆叹了口气,“月宁,你不够相信我。”
  “你还不是不够相信我?你一定也相信那可恶的新闻!要不你也不会气得这么多天不接我电话!三天欸!三天之中我至少拨了近百通电话!你元喆就这么了不起吗?”
  “我没有相信报纸上的报导。”
  “还说没有!”她瞪他,“别说你是那个万众皆醉我独醒的人!你真的相信我没和阿德吻上?”
  “雨夜激吻该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头热吧?”
  “你想说什么?”
  “你的手一直是放在身子两侧,而没有回抱他。”
  向月宁怔住。对喔!为什么她没想到这些?“那你为什么……”
  “你对我撒谎。”
  “那也是因为……”她低低的说:“我怕你生气。”
  他不否认,也没有虚伪的说“我像这种没度量的人吗?”或是“老朋友见个面没什么了不起!”这等场面话。
  仿佛隔了一世纪之久,他才开口道:“在我的想法中,嫉妒、没风度和猜忌是很失礼、没自信的人才会有的。可在你和尹德的事件中,我发觉自己原来也不过是没自信人中的一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没自信’也是遇上情敌的附赠品。”坐在观众台上,他手肘往后撑地,打直了修长的腿。“事情发生后,我一方面想问你,一方面却不敢见你。”
  “不敢,为什么?”
  “一个嫉妒的男人毫无理智可言,说重了话,事后铁定后悔,要装出毫不在意,又很假。最后我选择自我沉淀后再见你。”台风时,海浪总是打得特别高,可那终不是常态,台风过去后,海浪又会恢复平时的波动了。
  向月宁想了一下。“你同时也想顺便惩罚一下我吧?”三天的不理不睬够她受的了!
  “我希望……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不隐瞒!”
  “我知道了。”事情终于和平落幕,她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吧?撑着下巴,她看着曲棍球场。“元喆,我一向都以为你是那种慢条斯理、温温吞吞的性子,第一次看你打球这么……狠!”在美国她也看过他打曲棍球,感觉上好像没有这么不要命。
  “如果你和尹德的报导是真,也许你还可以看到更狠的。”他笑。
  向月宁瞪他。“是啊!某个媒体宠儿听说是师奶杀手厚!嗯嗯,备受女人爱戴的男人很难禁得起诱惑的,到时候啊……你会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我也很期待呢!”
  看着他的笑容,她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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