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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样的完美诱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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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从餐厅离开后,相川十真就载着女伴丽香回到住处。暍了酒,缠绵了一夜,他又累又困,睡得正香,却被隐约的声响吵醒。
  丽香还没走?他疑惑。
  不,不可能,丽香知道他的习惯跟规炬,他从不留女性过夜,更从未在清晨醒来时看见身边躺着谁。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身边躺着一个女人,会让他有种被套牢的感觉,而他不喜欢那种感觉,至少目前是如此。
  突然,他想到今天是星期天,也就是钟点女佣到家里来帮他打扫洗衣的日子。先前打扫的前田太太已经告知他会有人来代替她的工作,他想……那声响应该是新的钟点女佣所发出的。
  只不过这个新来的女佣真的很不上道,发现雇主还在休息,一般人应该会安静地退出房间,但这个新来的女佣却赖在他房里不走,这让他有点不悦。
  微眯着眼,他隐约地瞥见一个穿着灰色背心及牛仔裤的长发女性坐在地上,而且正在跟他的猫咪“二毛”说话。
  接着,她走了过来,然后站在他床边。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他知道,此刻她正在观察他……
  这真是太奇怪了!她不去干活儿,却在这里观察雇主?他继续闭着眼睛,想看看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隐隐约约地,他感觉到一个“温度”的逼近……
  他骤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惊羞的年轻脸庞,还有一只几乎贴近他鼻孔的手指。
  那一瞬,他意识到她刚才想做什么。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记。她居然以为他死了?!
  看见他睁开眼睛,千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你还活着!”
  “你……”还没睡饱的他浓眉一纠,情绪极度的恶劣。“你真以为我死了?”
  “我……”再如何迟钝,她也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你是谁?”他翻过身子,半躺半卧地瞪着她。
  “我是山根千歌,接替前田太太的人。”她赶忙自我介绍。
  “什么?”他皱了皱眉头。
  他以为来的会是个欧巴桑,却没想到竟是个年轻女性。
  “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在卧室里睡觉……”她非常慎重地弯腰一欠。
  他眉心一拧。废话,这是他的房间,他不在这里会在哪里?
  “请问你是……”千歌客气地问:“是相川先生的客人?还是……”
  “啊?”他一震。
  这新来的钟点女佣会不会太搞不清楚状况了?她居然不知道他就是……
  “你不知道我是谁?”他用一种严峻的眼神直视着她,然后坐了起来。
  “咦?”千歌一怔。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但在同时,她也惊觉到他的手正抓着被子的边缘,而下一步,他就会掀开被子……
  噢,老天!她不想看见男人的裸体,尤其是陌生男人的裸体。
  “不!”她直觉反应地大叫一声,“不要下床!”
  她涨红着脸,紧张地看着他,然后用一种商量的、近乎请求的语气说着:“请你不……不要下床,拜托……”
  十真微怔,看看她的表情,再看看自己,然后他意识到她为何满脸通红,神情紧张惊慌。
  看来,她以为被子底下的他是一丝不挂的。
  突然,他兴起了一种捉弄她的念头。她让他不能好好睡觉,他吓吓她,这很公平。忖着,他唇角一撇,露出了坏坏的、迷人的、充满着暗示意味的微笑。
  “为什么?”他睇着她,“为什么拜托我不要下床?”
  “さ……”她面红耳赤,支支吾吾的,“我……这……因……因为……”
  她说不出口,她无法冷静又镇定地面对一个赤裸裸的男人。
  “你……请你继续睡……”她说。
  “我睡不着了。”他说。
  是的,他是真的睡不着了,虽然他的身体明明觉得疲累且需要休息。
  她的反应既好笑又有趣,像是她一辈子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似的。
  “你几岁?”他突然问道。
  “ヘ?”她一怔,“我……二十八。”
  他挑挑眉。二十八岁也不小了,居然会因为看见男人赤身裸体而惊慌失措?!
  “结婚了吗?”他问。
  “啊?”她一愣。
  “我说你结婚了吗?”他直视着她。
  迎上他锐利有神的目光,她心头一悸。“还……还没。”
  “男朋友呢?”他问:“有交往的男人吗?”
  她摇摇头。问这个做什么?她是不是已婚,或她有没有男友,跟她接替这份工作有任何的关系吗?
  啊!难不成他觉得她太年轻,不足以胜任这份工作?
  “我很行的!真的!”她冲口而出。
  “很行?”他撇唇一笑,意有所指地问:“你是指什么很行?”
  看见他那暧昧的眼神及语气,她心里一惊。直觉告诉她,他在吃她豆腐。
  她板起脸,“当然是工作!”
  看她一脸认真,他发现她是个严谨又正经的女人,绝不像那些热衷于跟他搞暧昧的女人。
  “之前做过这种工作吗?”他问。
  她诚实地摇摇头,“虽然我没经验,但是我平常都有做家事的习惯,所以……”说着,她心头一震。
  慢着!她干嘛要跟他交代这些事情啊?他又不是她的雇主,她也不为他工作。
  忖着,她神情严肃地直视着他,“我不需要跟你交代什么吧?”
  “为什么不?”他挑挑眉,一脸兴味。
  他等着看,看她知道他就是她口中所说的“相川先生”时,脸上会是怎样的惊愕。
  “你又不是……”她懊恼地瞪着他,“我是说,我又不为你工作。”
  他唇角一勾,笑得高深。
  睇见他那“诡异”的笑容,她心里一惊。那记微笑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思索之际,他有了大动作。
  他……他要掀被下床?!
  “啊!”她一惊,反射动作地扑向前去。
  如果她有足够的时间反应,或是她的反应可以再敏锐一点,那么她应该是转身快跑,但偏偏她没有足够的时间作出最佳的反应,而她也不是个反应敏捷的人。
  当她扑向前去的同时,她后悔了——
  她两只手压住了他结实的胸膛,不让他起身或继续任何的动作。但那真实的肌肤触戚,却让她心跳加快、不能自已。
  “不……”她尴尬地压住他,思索着下一步。
  此时,十真惊讶地看着她,动也不动。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扑倒,女人看见他便迫不及待将他扑倒在床是常有的事,但从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般,教他莫名的心跳加快。
  她并不特别漂亮,但明眸皓齿,五官端正,也算是顺眼。跟他所来往或认识的女人相较,她就像是开在墙角的小雏菊般……
  他从不在意墙角的雏菊,因为在他身边的不是娇艳的玫瑰,就是热情的火鹤……
  慢着!他相川十真因她而心跳加速?!不!这不是真的!他若不是没睡饱,精神不济,就是昨晚的酒精到现在还在做怪。
  “你在做什么?”他眉心一沉,直直地看着她。
  发现他两只眼睛紧盯着自己,千歌惊羞不已。“不……不准……”
  她想赶快远离他,再不,至少她的两只手得离开他的身体。
  “不准在我面前起来!”她强自镇定,用一种妈妈告诫儿子般的语气。
  “我妈也从没这样命令过我。”他目光一凝。
  “さ……”她一怔,语气有点软化,“我是说……不,不要现在起来。”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起来?”他问。
  虽然她的反应十分有趣,但实在也少根筋到让人有点抓狂的地步。
  不知怎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微愠,也许是因为他惊觉到她居然让他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等我出去……”她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发号施令?”他的声音其实很轻,但却意外的具有威严及威胁感。
  她心头一惊,“我……”
  “我就是要现在起来。”他说,然后推开了她。
  “不行!”她大叫一声,使出吃奶的力想再次压住他。
  这一次,他没让她“得逞”。
  他反手一抓想推开她,但她脚下一滑,身子一倒,意外地倒在他床上。
  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而她更不用说了。
  她瞪着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会吃人的怪物般。
  她身上穿着非常朴素且保守的衣服,而她脸上除了淡淡的唇彩,再无其他的彩妆。她不性感、不特别美丽、不具诱人魅力,更没有蛊惑人心的迷蒙眼神,而……他的身体该死的有了反应?!
  惊觉到这一点,他猛地放开了她,单手抄起被子,然后往她丢去,把她从头到脚的罩住。
  “啊!”她在被子里尖叫着,“你干什么?!”
  在她还来不及将被子掀开的时候,他已背身抓起床边的短袍披上……
  “你!”又气又羞的千歌甩手丢开了有着他男性气味的被子,气呼呼地瞪着他。
  这会儿,她发现他披着短袍,而底下是一条家居的纯棉长裤,也就是说……他并非裸体。
  她脸儿倏地涨红,“你……你有……”
  “你以为你会看见我裸体?”他挑挑眉,“想得美。”
  “什……”
  他是什么意思?瞧他嚣张的模样,谁想看他的裸体啊?
  喵……此时,黑猫“二毛”蹭到他脚边。
  他弯下腰将二毛抱起,温柔地哄道:“乖,肚子饿了?”
  惊见他温柔对待猫咪的模样及语气,她一怔。
  刚才像个不正经的讨厌鬼般的他,居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转头,见她还在发怔,十真眉心一挑,话声严厉地道:“ヘ,发什么呆?”
  “啊?”她回过神,怔怔的看着他。
  “还不快去做事?”他语带命令。
  她一顿,“什……什么?你干嘛命令我?”
  “很简单。”他撇撇唇,狡黠地一笑,“因为我付了钱。”
  她一时没意会,“付……付钱?”
  “小姐贵姓?”他深沉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
  “山根,山根千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只知道在他的注视下,她慌了。
  他一笑,“很好,山根小姐……我是相川十真,也就是付钱雇你来工作的屋主。”
  “……”千歌倏地张大了嘴。
  “开始工作吧!”他促狭说道:“让我看看你有多行。”
  说罢,他放下猫咪,转身走进浴室。
  他不必看她的反应、不必看她的表情,因为不必看,他也猜得到她会是如何的震惊错愕。而想到她可能……不,是一定会有的惊愕表情,他不自觉地笑了。
  这是个有趣的、让他不知为何精神极佳的早晨——尽管是在忙了一个礼拜之后的星期天早晨。
  第三章
  见鬼!真是见鬼了!那个半裸男居然是这个武士宅邸的主人?!不用说,车库里那辆骚到爆的红色法拉利跑车一定是他的。
  多家温泉饭店及餐厅的老板?天啊!他才几岁,居然有那么庞大的资产,还住在这种有着历史价值及地位的武士古宅里?
  她才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想也知道一定是祖上积德,留了一堆金山银山给他,才能让他拥有这样的地位及享受。
  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注定是衣食无忧、一生顺遂,而当然也有些人跟她样,像是受到诅咒般的诸事不顺。
  让我看看你有多行。
  突然,她脑海里出现他说这句话时,脸上那教人恨得牙痒的表情。
  可恶!他看不起她是吗?他以为她只是个说大话的女人,根本没半点本事吗?她才不让他有机会挑剔她,她今天就算拚了命跟他在这里耗上一天,也要让他对她的本事心服口服。
  走进他的卧室,她准备拿床单跟被套去洗。一掀开被子,却让她发现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她捡起一看,发现竟是一只钻石耳环。
  这当然不是他的,因为这个耳环款式非常的女性、非常的成熟。再说,她也注意到他并没有穿耳洞,他有非常漂亮的耳朵……
  ヘ?啥米?!她居然还有时间注意他有两只漂亮的耳朵?她是怎么了?
  桌上的空酒杯及酒瓶、床上的钻石耳环……可想而之,昨晚这张床上一定是缠绵旖旎,十分火热。
  难怪他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还打着赤膊,原来他根本是累到没体力穿衣服。幸好他还记得要穿裤子,否则她今天早上看到的就更多了。
  “哼!”她低哼一记,咕哝着:“真是淫乱!”
  “谁淫乱?”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啊!”她惊叫一声,转身连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
  定神定睛,她发现他不知在何时进到房里,而且就站在她身后。
  她涨红着脸,气恼地瞪视着他。“你……请你不要站在人家背后说话。”
  他挑挑眉。好凶的女人!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对他说话,而且还是他雇用的钟点女佣。
  “温和又从不抱怨的前田太太,居然给了我一个无礼的小辣椒?”他说。
  闻言,她一顿。无礼的小辣椒?他是说她吗?
  “我……我没有抱怨,也不是无礼……”
  “那么你是什么?”他直视着她,“你对雇主的态度,未免太放肆了点。”
  “什……”放肆?他是想说她不知分际、没有教养吗?
  他敢这么说她?她可是严格的父亲所教育出来的孩子,纵使没有多么了不起的成就,但说到教养,她可是很有信心。
  “我只是请求你不要在人家背后说话,这样小小的请求就算放肆吗?”
  他一笑,“不是你的请求放肆,放肆的是你的态度跟口气。”
  她眉心一拧。
  “瞧,”他撇撇唇,“这会儿你不又露出了挑衅的表情跟眼神。”
  “我……”是的,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绝不会是驯服的。
  不过说也奇怪,她并不是个好战的人,为什么要跟他斗气?
  在父亲威严管教下的她,行事低调、不与人争斗,在东京求学及工作期间,不管遇到多么不合理的事或不讲理的人,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抗及反弹,怎么却对他……
  好吧!看在他付钱的份上,她就忍他、让他、不理他吧!
  按捺住脾气,她弯腰一欠,“真是抱歉,相川先生。”
  见她突然态度软化并低头认错,十真微怔。
  她这么“乖”,那他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不过……”她挺直腰杆,直视着他的眼睛,“请你不要突然在我背后说话,好吗?”
  他眉稍轻扬,“为什么?”
  “因为我会吓一跳。”她说。
  “我不觉得你是这么胆小的女人。”
  “我并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大胆。”
  “是吗?”他撇唇一笑,若有意指地道:“我倒觉得你是我见过最胆大妄为的女人。”
  闻言,她顿了顿。
  唔……她想他的意思应该是说,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敢像她这般对他说话。总之他是拐个弯,继续暗批她放肆就对了。
  好吧好吧!她就依他顺他,对他言必称是好了,做人千万不要跟钱过不去,尤其是她这种没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做的全是得看人脸色的工作的人,更没有跟钱过不去的道理。
  “我不是有意吓你,”他说,“我只是进来拿本书。”
  说罢,他走到床边,在床边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
  她注意到那是一本原文书,而且是厚厚重重的一本。
  拿了书,他转身要走出去,千歌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紧紧抓在手心里的钻石耳环。
  “相川先生。”她及时唤住了他。
  他微怔,转头睇着她,一脸“还有什么事”的不耐表情。
  “这个……”她将手心一摊,“我刚才在床上捡到的。”
  他脸色微微一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不是我的。”他说。
  废话!她当然知道不是他的,重点是这耳环出现在他床上,他一定知道是谁的啊!
  “请你还给耳环的主人吧!”她说。
  他冷冷地看着那只钻石耳环,再冷冷地看着她,然后用冷冷的声音说道:“丢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她一震。什么?她没听错吧?丢掉?这是只钻石耳环,而且还是名牌呢!
  “相川先生。”她追上去,“请等等。”
  他在门口停下脚步,神情懊恼地看着她。
  “这耳环不是便宜货,我想拥有它的人应该很心急,你不认为你该物归原主吗?”她问。
  听完她的话,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不喜欢有人把私人物品留在这里。”他说。
  她一怔,疑惑地望着他。
  不喜欢有人把私人物品留在他家?那么他就不应该把人带回来啊!
  “你带人家回来,还上了你的床,偶尔掉东掉西也不奇怪啊!”她直率地说道。
  他眉心一纠,一脸“你未免管太多了”的不悦表情。
  看见他那不爽的表情,千歌不知为何越觉得有气。虽然刚才她已经决定不跟钱过不去,这一际却还是忍不住质疑起他的作法。
  “你又不是不认识耳环的主人,把东西还给她,一点都不难啊!”她说。
  十真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如此质问他。她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跟他还不是非常熟稔,居然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质疑他、挑战他?前田太太偶尔也会像妈妈一样叨念他两句,但口吻及态度却相当和蔼客气,绝不是像她这般……
  “我说,丢了。”他压低声音,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悦及愠恼。
  听见他那说话的语调,再迎上他那仿佛雷射光般的锐利目光,她心头一阵惊悸。
  “可是……”
  “先是耳环,”他打断了她,“再来是衣服,然后是其他物品,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件,然后她们就想搬进来了。”
  她一愣。
  “我不喜欢玩心机的女人。”他说。
  丽香跟他认识不是一天、两天,发生关系也不只一次、两次,她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却还故意留下东西,这让他很不高兴。
  而更教他不高兴的是……这个初来乍到、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居然对他的处置有意见?
  “心机?”她替那个留下耳环的女子抱不平,“也许她只是不小心……”
  他眉心一沉,“你管太多了!”
  “我……”
  “把你该做的事做好,其他的事不归你管。”说罢,他一手抢过她手心里的耳环,一振臂就往面前的庭院里扔。
  “啊!”她惊叫一记,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仿。
  他转头看了看惊叫一声、表情震惊的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
  看着他的背影,她气愤恼怒,却无法对他发火。
  她握紧拳头,故作咬牙切齿状,然后低声地咒了声:“恶魔!”
  近江町,加贺日式料亭。
  这是间非常高级且讲究的日式料亭,料亭的建筑古意盎然、沉稳内敛,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
  因为附近就是“金泽的台所”——近江町市场,因此这里的食材都是当天的新鲜货,绝不隔夜。也因为这样,加贺有着极佳的口碑,更是许多名流及富贾喜爱的高级料亭之一。
  在料亭最深处是一间办公室,而这里也是十真的办公室。虽然他的餐厅有和式,也有西式,而且在小松、七尾及最尾端的轮岛共有五家温泉饭店,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这儿办公,也在这儿发号施令,处理所有的事情。
  叩叩……敲门声传来。
  “进来。”他说。
  门推开,进来的是他的秘书。“相川先生,丽香小姐来了……”
  他眉心一纠,立刻露出了深沉的表情。
  想到她,他就忍不住想起她留下的耳环,然后也想起那个家事一把罩,却说不了三句话就跟他顶嘴的山根千歌。
  他必须说,她的工作能力真的超强。做起家事,她不只动作迅速,而且毫不含糊。
  对于她,他真的无可挑剔,甚至他得不客气的说一句“她比前田太太还令人满意”,要说她有任何缺点的话,他只能说……她太“白目”了!
  “相川先生?”见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秘书疑惑地问道:“要我请她进来吗?”
  他回过神,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唔。”
  他当然会见她,而且他还要她把遗落私人物品的事交代清楚。
  秘书走了出去,然后不一会儿,一名衣着时髦、身材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是铃木丽香,知名加贺友禅工坊世家的千金,年轻美丽又长袖善舞的她,也担任着加贺友禅的推广及公关工作。
  他们在一家共同友人所开的俱乐部里认识,一拍即合的他们在当天晚上就发生了第一次的关系,而那也已是一年前的事了。
  一年来,他们的来往在他的规则下进行,而她也从不逾越半步,直到昨天……
  “嘿!”钤木丽香露出她那妩媚动人的粲笑。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来到他桌前,“后天我要招待十几位京都来的友禅交流协会的会员,我已经在加贺订席了。”
  “谢谢你的关照。”他很冷淡。
  她微顿,怀疑又不安地睇着他,“怎么了?”
  说着,她绕到他身后,两手一揽,自后面抱住了他。
  她丰满的胸部紧贴着他的颈后,嘴唇则紧捱着他的耳朵。“怎么这么冷淡?”
  他动也不动,神情冷肃。
  “谁惹你生气了?”钤木丽香在他耳边吹气,声音充满蛊惑,“今晚要不要我到你家帮你……”
  “为什么?”他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她一怔,但心里多少已有点明白他所指的“为什么”是什么。
  他拿开了她的手,态度决绝而冷漠。“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她沉默了几秒钟,“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你坏了规矩。”他说。
  她讨好地捱在他身边,“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耳环呢?在你家吗?”
  他转头直视着她,那目光却像一把利刃般。“丢了。”
  她一震,不是心疼那只高价的蒂芬尼钻石耳环,而是惊讶他的反应居然那么的激烈。
  她以为来往了一年,就算她试探他一下,他也不会生多大的气,却没想到……
  “我会赔一副给你。”他说,“如果没什么事,我还要忙,不送。”
  闻言,她心头一抽。
  “十真……”她身段放低,态度卑微地道:“你不是真的这么绝情吧?”
  “你不该试探我的底线。”他话声严峻,“在我的规则底下,我们一直进行得很顺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
  她眉心一拧,“我……我只是……”
  “结束吧!”他冷冷地说。
  她陡地一震,“什……”
  她既震惊又生气,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只因为这样,就要结束他们维持了一年的关系。
  虽然他们并非情侣的关系,但亲密交往的一年,难道他对她没有一点留恋?
  “地雷已经爆炸了。”他说。
  “十真,”她难以接受他提出结束关系的事实,激动地道:“我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真的。”
  “丽香。”他直视着她,唇角一撇,“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看见他那冷冽的微笑,她心里一阵刺痛。
  不管如何,她可是铃木家的小姐,身分地位绝对足以与他匹配,而他居然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当她是什么?高级娼妓吗?
  身为铃木家的千金,她也有她的尊严及身段。深呼吸了一口气,她试着平静下来。
  “真的没得商量?”她尽可能维持她应有的风范及优雅。
  他没回答,但脸上却写着:是的,没得商量。
  “一年了,你对我没一丁点的感情吗?”她问。
  “丽香,我们是过从甚密的朋友,不是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的情侣。”他毫不留情。
  她眉心一拧,倒抽了一口气。“我懂了。”
  纵然难以接受,纵然感到气愤又伤心,但她并没有歇斯底里的表现。
  她不是个自讨没趣的女人,更不会接受这样的羞辱。
  她走离了他身边,弯腰微欠——
  “后天的餐宴就麻烦你了,告辞。”
  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星期了,在那一天离开相川家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的脸孔、他的声音,还有他那要命的体热,就像魔鬼一样纠缠着她。
  千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一直一直、不断不断地想起他,尤其是她不小心把他压在床上的那一幕。
  天啊!我的人生果然是被诅咒的。她哀怨地这么想。
  至今已经过了一星期,她还没有收到五万元的酬劳,而她也没有主动去要。她想,纵使她做得再好,他也不会给她这个不断挑衅他、质疑他的放肆女子任何的赞美。
  没给钱就没给钱,她就当是做了一次免费的、义务的社区服务吧!
  一早起床,她先洗了衣服,然后再做好早餐,然后请父亲及母亲到餐厅用餐。
  父亲维持他一贯的沉默及冷淡,纵使她已经回来了一个多月。
  “千歌,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见她一副没打算出门的样子,山根雪子疑惑不已。
  “さ……”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母亲解释,并将上星期发生的事向她详加说明。
  她注意到父亲的表情,他是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
  是的,父亲知道她接替了前田太太的帮佣工作,但却连问一句都不曾。她想,“帮佣”这样的工作在父亲眼里是非常低下,甚至是低等的工作。
  儿女不是医生就是律师的他,一定很难接受有个做帮佣工作的女儿。也许,他希望她就安分的待在家里照顾母亲,也许他根本不希望她回来……
  恨只恨她毫无积蓄,回来一个多月,买个菜都要父亲透过母亲将生活费交给她。
  她讨厌这样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像是寄生虫一样,尽管她对这个家并非毫无贡献。
  突然,电话响了,而这通电话及时的解救了她……
  她起身去接电话,是前田太太打来的。
  “山根小姐,你还在家啊?”前田太太很惊讶。
  “さ……是啊!”她当然在家,不在家能去哪里?
  “相川先生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今天没去上工呢!”
  “咦?”她一怔。
  那恶魔要她去工作?拜托,他上星期的工资都还没给她呢!
  “他要我去吗?”她问。
  “当然。”前田太太语气有点急,“他说你做得很好,还谢谢我帮他找了一个这么好的接替人选呢!”
  闻言,她一震。啥米?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天要下红色的雪?他夸她做得好?
  那天他一脸对她不满的表情,而她也一副“老娘不来了”的架式,她以为他这辈子绝不想再见到第二次的人就是她,没想到……
  且慢,这其中是不是有诈?该不是她上次得罪了他这位大少爷兼大老板,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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