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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不来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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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智升集团的总经理,长久以来就是以总裁接班人的身份在为集团努力拔擢人才、消除异己,父亲深知这个中原由,如今却为了逼他与徐雪凝结婚而威胁他总裁的继任权随时不保。
  先是与眉儿的相爱未果,继而全心投注的事业面临威胁,张让对于徐雪凝的怨恨已经是出乎意料的深沉,为了避免功败垂成的遗憾发生,他忍下一切,只要等他的总裁继任权稳当的拿到,一切将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说?”赵诚瀚不懂张让口中的含意,张让不是对新婚妻子很感冒吗?怎么接任总裁的事会扯上他的妻子?他不会允许的啊!
  “不需要多说,你只要等着看就好,盯紧其他派系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即可。”他的眼神锐利如豹,浑身散发出坚决的态度。
  “是。”
  旋过椅背,张让思绪飘到老远,想着他痛失的女人,想着那闯入他与眉儿之间的徐雪凝,他的面目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大早,张让、公公、董姨都已经出门,这一次徐雪凝没敢再弄什么煲汤,纯粹探望小静总不会又惹出祸端吧?
  她很想跟张静建立友谊,因为这屋子除去张让、公公、董姨,还有那群严守本分的奴仆、侍女,她压根找不到一个可以谈心的朋友,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忙。
  即便是亲如小文,她也有分内该做的工作,更何况大家严禁徐雪凝参与任何家事,她也无从插手,只能像养尊处优的玻璃娃娃,被谨慎的供起来。
  徐雪凝看着自己的情况相对于张静,她俩就像是最好的搭档,一样深受保护,一样的孤立无援,一样的渴望丰富的感情、多彩多姿的生活。
  “叩、叩。”
  “请进——”管家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徐雪凝推开张静的房门,第二次踏入这被遗世独立的房间,因为张静总是待在自己的房内,鲜少露面,这房间除了管家、董姨可以自由进出外,已是其他奴仆止步的地方,为的就是严防像上一次那样的事情发生。
  落地窗前的白色窗帘紧闭着,只透着微微的光线,张静坐在床沿,手中捧着她的画本,专注的描绘着,只发出细微的笔触声。
  一看见是徐雪凝,殷鉴不远,管家不由得防备的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我只是来看小静,没有拿任何东西来。”徐雪凝连忙解释。
  “对不起,少奶奶,我下去忙了。”管家这才宽心离去。
  “小静。”她轻声唤。
  张静缓缓的别过脸来,脸上是大病初愈的纤弱模样,精神仍有点恍惚不大集中,不过,下一秒,她一意识到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大嫂,张静连忙阖起她手中的画本,紧紧的护在自己怀中,占有的意味仍是那样明显。
  “我吓到你了吗?”徐雪凝试探性的问,她心知张静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女孩,所以对于两人之间的友谊,她不能躁进。
  “有什么事?”她的声音像蚊蚋,显然对徐雪凝有些排拒。
  “听说你生病,我想来看看你好些没?”徐雪凝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我可以在你身边坐下吗?”
  张静有些迟疑,半晌,她点点头。
  “谢谢。”徐雪凝浅笑着坐在她身边的位置。
  两人沉默的坐在床沿,张静专注的抱着怀中的室里本,心思却飞的老远。
  “小静,你答应要教我画画的,记得吗?”
  张静闻言,稍稍投以些许在意,“画画?”
  “对啊!你答应要教我的。”徐雪凝用友善的笑容努力想溶化张静的防备。
  她先是腼腆一笑,“不行,我什么也不会……”小手羞涩的挥着,随即又竖起她的保护伞,严肃的往旁挪了些许的位置。
  “你画的很好,我很喜欢。”徐雪凝真诚无比,“可以借我看看你手里的画本吗?”
  张静敛起先前的微笑,仔细的打量徐雪凝老半天,迟迟不肯允诺。
  “要不,你借我看画,我弹钢琴给你听。”她试图用简单的交易法则来说服张静。
  她又闷不吭声的瞧了徐雪凝老半天,仿佛是经过许久审慎的考虑才下的艰苦决定,紧抱着画本的手稍稍松开了。
  徐雪凝欣喜的取过她手里的画本,小心翼翼的翻开第一页。
  毫无疑问,张让写实的容貌就这么出现在白色的画纸上,那眉眼神情捕捉的七八分像,连嘴角细微的笑容都注意到了,徐雪凝拂过画纸上的张让,微酸的情绪在她心中默默的发酵着。
  第二张、第三张……每一张都是张让潇洒落拓的身影,侧面、正面、沉思、微笑,每一张都是出自于张静的手中,从她纤细的捕捉技巧来看,让徐雪凝不难联想到张静对哥哥的情愫。
  “你很喜欢画你大哥?”她忍不住想问。
  她毫不迟疑的点头,“我喜欢大哥。”
  张静简单的话语却让徐雪凝浑身不自在,只是喜欢吗?她总觉得张静对于张让有一种近乎病态痴迷的地步,瞧她此时迷离酣醉的模样就足以说明,她对张让并不是妹妹对哥哥该有的眷爱。
  “阿让知道吗?”
  她用力的点了头,“哥哥说他也会永远爱我的。”带点炫耀的语气。
  猛然从徐雪凝怀中夺过画本,“我不会输给你的,因为哥哥永远是我的。”张静一把推开床沿的徐雪凝,“我没有生病,只是故意多吃了其他的药,我没想到大哥会生气的打你。”她突然惊爆内幕,却一点忏悔的意思都没有,一派的天真无辜。
  真相像是晴天霹雳般,击中徐雪凝的心坎,她跌坐在地毯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张静,只觉得一切都太荒谬了。
  “喝——”在天色未明的晨曦中,徐雪凝浑身冒着冷汗惊坐起身。
  “怎么了?”机警的张让同一时间内跟着醒来,碰触床头灯的开关。
  她克制喘息的速度,“对不起,我吵醒你了。”眼神还有点迷离浑沌,“没什么事,只是做梦而已。”
  她思绪让梦境占得满满的,梦里的张让弃她而就张静,乱伦的不堪字眼束缚着她的心,她不敢说,不敢跟张让透漏只字片语,因为她不想让两人已趋改善的夫妻关系又因为她的胡思乱想而丕变。
  “真的没事?”张让问,手指抚过她汗湿的背脊,冷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任谁都不会相信一切更如徐雪凝所说的没事,这不过是她粉饰太平的说法。
  “嗯,你再睡会儿。”躲去他手指抚触所引发的战栗,她还被囚禁在梦境里离经叛道的兄妹纠葛中而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丈夫,索性侧倚在枕头上背对他。
  张让略微挑眉,对她的闪躲不以为意,转而看着床头的小钟,也是他该起身的时间了。
  俊挺的身形离开膨软、温暖的床榻,赤裸的走向浴室,未掩的门传来水流声。
  不一会儿他又踅出,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身体暴露,径自弯下身抱起床上侧躺的徐雪凝。
  “阿让——”她轻呼。
  张让笔直地往浴室走去,浴缸的水已经蓄满大半,放低手势让徐雪凝的脚尖探探水温,“水温可以吗?”
  “嗯。”她攀着他的肩,防止自己掉进水里。
  她抬头想从他脸上捕捉他的意图,然而张让的动作却比她神速百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被抛进浴缸里,激起了不少水花。
  “啊——”惊呼伴随水声发出。
  张让轻松的坐入浴缸,扯住徐雪凝,“我不喜欢隐瞒,这次不逼你,下次不准这样,知道吗?”
  徐雪凝发梢不断的淌着水,狼狈的点头,“知道。”
  他开心的咧嘴笑,以指代梳,梳整她的发……
  他的爱像华丽的珠宝镶嵌在她的心坎上,在那儿熠熠生辉、闪烁着炫丽夺目的光芒,也因为如此,徐雪凝感到自己的珍贵。
  共浴完毕,他转身进了更衣间,徐雪凝坐在床上用毛巾吸干发上过多的水分,吹风机则搁在脚边。
  张让从更衣间走出来,穿着深色的西装裤,身上的白衬衫随意的披挂着,露出他精壮厚实的胸膛,领带则披在手臂上,“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出席。”
  “我?”徐雪凝对于她所听到的是那么不可置信。
  婚礼后,除了回娘家两次外,她从未离开兰薰山庄半步,因为张让以会担心她的安危为由不准她单独出门,除非有他随侍在侧。可他又忙碌的无暇分身,所以她至今尚未有机会以张让妻子的身份到外面露脸。
  “对,今天我要带着我可人的妻子去出席酒会,以后你都要这样陪伴着我。”他又对徐雪凝露出难以招架的魅惑笑容。
  “可是我没有出席过这样的酒会,会不会……”
  弯下身瞅着她,张让的食指抵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则扯下她的浴袍,掩不住她柔美的肩线,他极恋的亲吻着那柔嫩的肤触。
  “别担心,只要陪我出席即可,今天我会早点回来,衣服、发型都会有人帮你,只要好好等待就好。”
  “你上班快来不及了。”徐雪凝的视线瞥到床头的小钟,提醒他。
  张让贪心的撩去她的袍子,企图要掠夺更多,丝毫不理会时间。
  每天她总在他的疼爱下入睡,在他的挑逗中醒来,她已习惯他的索求,一切都是因为他也爱她,徐雪凝这样的以为。
  “少奶奶,今天早餐——”小文端着早餐闯了进来,却没想到会撞见少爷与少奶奶恩爱缠绵的画面。
  平常这时间少爷早出门了,也因此她总是仗着徐雪凝人好,不敲门便直接进到三楼的主卧室,只是她没未预料会撞见这……
  “少爷,对不起!”小文被吓慌了,生怕惹张让一个不高兴,她又要面临被逐出的命运。
  听见小文的声音,背对着门口的徐雪凝挣扎着想躲,张让却霸道的维持她背部裸露的姿态,旁若无人的啃噬着她香甜的颈窝,丝毫不因为有第三者在场而停下他的举动。
  低埋在她颈窝的脸略微调整角度,锐利的目光透过她圆弧的肩膀朝门口的小文射去,“将早餐拿到餐厅,以后进来‘记得’敲门。”他毫不在意的调调,惟独重重的加强“记得”两个字,那分量比怒声责骂还来的有效。
  “是。”小又连跑带冲的关上门,转身便往下楼去。
  背地里,冷汗已经不知道渗透她几回了。
  房里的两人依旧。
  “阿让……”她的声音打颤,因为他目光的梭巡、手掌的触摸。
  张让灼热的手掌贴着她的曲线从颈子一路抚下,经过浑圆的胸来到平坦的小腹,稳稳的平贴着,掌心的热度透入她的体内。
  “有消息吗?”他哑声问。
  “嗯?”她目眩神迷,眼波流转。
  “孩子,你可为我怀上了孩子?”他挑逗的在她耳边问。
  她娇羞的别过脸去,“我不知道……”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张让不以为意,松开所有的拥抱,甩去肩上披着的衬衫,他重新上床。
  不管如何,那孩子他是势在必得。
  第四章
  漆暗的眼瞳,张让明显的恼怒毫不掩饰。
  一思及自己三番两次在她身上丧失理智,毫无节制的需索、眷恋,他就痛恨起那个过分入戏的自己。
  他该不会真的对她婀娜的女性躯体着迷了吧?
  不,不会的!他是有目的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继承权。
  眉儿都不曾这样让他心情脱序,徐雪凝更是不可能,她是他棋子,一颗为了敷衍父亲的棋子。
  车子的速度不断加快,却仍甩不开他没来由的烦躁。
  酒会上,顶着智升集团未来接班人的光芒,两人连袂出席莫不引起大家的注目。
  张让的潇洒、睿智向来在上流社会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如今又首度偕同新婚妻子一同出席,难免引来更多的目光,视线里包含了欣羡、嫉妒的。
  “难得啊!张让总算把新婚妻子带出门来了,真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丽佳人。”酒会主人远远的迎上前来。
  “宣伯笑话了。”张让客套的说着,“我的妻子,雪凝。”将美丽的徐雪凝往前一推,让她的美丽在众人面前更突出。
  今天他要求造型师将徐雪凝塑造成古典美人的模样,复古的头发覆在她额上形成流畅的蜿蜒,发髻在她脑后整整齐齐的盘整,发簪亦是精心打造的极品,身上穿着的纯白色刺绣改良旗袍,将徐雪凝衬托的亮丽出众、婉约动人。
  “雪凝,这位宣伯,爸爸相交多年的好友。”
  “宣伯您好。”徐雪凝含蓄的抿嘴一笑。
  “哈哈,启华真是好眼光,给自己挑了这样出众的儿媳妇,难怪我家苓卿没有机会。”
  “爸爸,你又在笑话我了。”一名姿态妖娆的女子翩然抵达,挽住她的父亲。
  “苓卿,好久不见。”张让打着招呼。
  “让,你还好意思出现。”她娇嗔着,那声称呼是那样肆无忌惮的亲昵。
  “我妻子,雪凝。”张让搂搂身旁的徐雪凝,暗示宣苓卿收敛她的热情。
  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宣苓卿。”
  “你好。”徐雪凝礼貌性的伸出自己的手。
  两个女人的手有志一同的短暂接触,随即像是扔掉烫手山芋般的迅速缩回。
  “先说好,待会儿你得跟我跳支舞。”宣苓卿不允许张让有反悔的机会,抛下这话便摇曳的离去,一点都不将徐雪凝放在眼里。
  一整晚,张让周旋在这些政商朋友之间,而徐雪凝则是扮演着她温柔的妻子角色,漫长的笑容没有停歇的一刻。
  “总经理。”张让面前出现一位男人,恭谦却淡漠。
  “诚瀚是我的助理。”张让对徐雪凝简单的告知。
  张让总是简单的交代着身份,不知道是刻意保护徐雪凝,还是不希望她牵涉他的生活圈太多,她不禁疑惑。
  “你好。”徐雪凝一视同仁的回以善意的微笑。
  “夫人你好。”
  “诚瀚,你迟到了。”他饮着杯中佳酿,神色自若。
  “有事延误。”
  “我跟诚瀚聊点事,你先去吃些东西。”随即两人便走向角落,态度严肃而认真的商讨着事情。张让的眼神有种独裁专制的强势,而赵诚瀚则显得温和。
  虽然他只是短暂离开,不至于遗忘徐雪凝的存在,但是徐雪凝却有种感觉,她无法融入他的社交圈,因为他一直在避免她的融入,她不知道张让的理由是什么,只能压抑着纳闷的情绪。
  伫立于前方不远处的丈夫总让她觉得自己离他好远。
  同时刻里,徐雪凝意识到朋友的重要性,她似乎失去自己的社交太久了,也许她该认真的和张让谈谈有关于研究所就学的事情。
  宣苓卿一整晚在酒会现场里呼风唤雨,惹得不少男人为她痴迷,然而这并没有使她忘记张让的存在。
  “让,我来索取我刚刚预约的那支舞了。”
  张让没有明确的允诺,只是微笑的踅近徐雪凝身旁。
  “让,面对一个女人的邀约,你这样是不礼貌的。”宣苓卿不恼,依旧是笑容可掬的尾随而来,下一秒她转而对徐雪凝说:“不介意让与我共舞一曲吧?保证会原封归还。”带着揶揄的意味。
  徐雪凝有些许不自在,可面对着张让什么都没表示的情况下,她的立场更是薄弱,即便她是张让的妻子,可也无权干涉他什么,张让不会任人摆的。
  “你介意吗,雪凝?”张让存心一问。
  徐雪凝一愣,随即摇摇头。
  除了摇头,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什么,虽然她并不希望张让与那位炫丽动人的宣苓卿共舞,但是她说不出阻止的话。
  张让不以为意的笑,接着便头也不回的领着宣苓卿往舞池而去。
  徐雪凝看着张让与宣苓卿两人天衣无缝的舞姿搭配,酸涩的感觉无处说,只能沉默以对。
  宣苓卿的眼神是胜利的光芒,徐雪凝不喜欢。
  今晚,她想独占的胸膛此时被另一个女人侵略了,这辈子,她想独有的心或许还要被更多女人割据霸占。
  到底他爱不爱她?她努力的想,却仍是一团迷雾,夜里、清晨他对她极为深情温柔,但是每每枕在他身侧,她却还是觉得无法明白张让的心,而偏偏那正是她所渴求的。
  一时之间脑子也理不出个头绪,也罢,张让只是礼貌性的跟主人跳支舞,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婚前他们不曾有机会培养感情,婚后自然一切都是在摸索的状态,她自嘲自己今天的反应未免太过了。
  这样安慰自己后,徐雪凝又有勇气面对相拥起舞的两人,看着张让流畅、尔雅的舞姿。
  “你是张让的新婚妻子?”一名陌生男人趋前寒暄。
  “是,请问……”她不知如何称呼对方。
  “我是张让跟苓卿以前在国外念书时的同学,没想到他的新娘会是你,我一直以为会是苓卿。”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得体,男人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无意冒犯,因为张让跟苓卿以前很要好,我才这样以为。”
  “没关系。”徐雪凝波澜不兴,早知道她的丈夫是那样出众的男人,女孩子会对他倾心也是必然,何况婚前的事她管不着。
  “你好,有这样的妻子,张让真是好福气。”另一个与她有一面之缘的男子端来一杯香槟,“喝一杯吧!”
  徐雪凝犹豫着该不该接过那杯香槟,虽然浓度不高,但仍会醉人,尤其她对酒精一点招架能力也没有,身为已婚女子,她的行为是受社会礼俗所规范的。
  “赏脸吧!美丽的张太太。”细致的高脚杯盛着金黄的香槟液体,微发的气泡不断蹿升,雅痞的脸就隐身在那杯目眩的香槟后。
  “既然知道她是张太太,就不该径自请她喝香槟。”张让不知何时已经从舞池走来,巧妙的夺去那杯香槟,将徐雪凝圈在身侧,直截了当的点明对方的居心叵测。
  “张让,是你冷落娇妻跟苓卿舞得忘我,我们只好陪大嫂聊聊天,喝喝香槟。”那人的态度亦是轻佻。
  “省省吧!”张让讪笑,将酒杯凑到徐雪凝唇边,“尝一口?”
  “会醉的。”况且那些人存心在一旁看戏,着实让她觉得别扭。
  “不碍事,我在你身边,不用担心喝醉了。”
  徐雪凝看了他一眼,顺从的啜饮了一口。
  “喜欢吗?”
  “嗯。”她抿唇微笑。
  张让就着她印在杯上的红唇,帅气的将杯子里的香槟一仰而尽,接着毫不客气的将空杯子递给原先的那名男子,“谢谢你的香槟,我们夫妻十分满意这样的分享,有机会再邀你到兰薰作客。”
  挽着徐雪凝,他从容不迫的离开酒会。
  今天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他与徐雪凝天作之合的形象将更深植人心。
  是夜,两人的卧房里。
  “嗯,我……”她犹豫着如何启口关于入学的事。
  “什么事?”张让打开电视看着美国股市最新情况,“我说过,我不喜欢隐瞒。”他提醒。
  “我整天在家好像没有什么事帮得上忙的。”暗吁了口气,试探性的开始。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来我家帮佣的。”他炯炯的目光正对着她。
  “可是……”每每在他的注视下,她就气弱。
  “张家不需要学历漂亮的文学者,也不需要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惟独需要一位可人、善解人意的女人来扮演我的解语花。”他的视线又回到电视上。
  “我怕我做不好。”
  “好不好没有一定的标准,不需多想。”他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臂弯里,“睡吧!今天由于你的出现,我是酒会上最令人称羡的男人。”他的视线重新专注在面前的屏幕上。
  明白他不想再说这话题,徐雪凝也就不多言,轻轻偎近他的身体。
  也罢,只要能得到他的怜惜,她什么都可以抛却,或许她的心思已经被张让完全占据。
  张让对于她的柔顺,满意的扯着匪夷所思的笑,然而徐雪凝却没瞧见。
  星期天午后,张让宣称要在书房里工作,也就是不希望她跨入他的禁地半分。
  床头柜上,张让的手机震动着。
  徐雪凝不敢擅自帮他接电话,因为张让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就算他对她的态度已有改变,可是徐雪凝仍旧不敢。
  手机停止震动,不一会儿,又机械性的开始来电的震动。
  徐雪凝思忖,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她只是拿电话给他,张让应该不会生气吧?她这样揣度着。趁着电话仍响着,徐雪凝拿起手机快步的奔向一旁的书房,在门上轻叩了一下便推开门进去。“阿让,你的电话。”她的声音并未如预期中得到回应,“阿让、阿让……”她试图唤着。
  他不在书房里,但是书房墙上一幅照片却吸引了徐雪凝的目光。
  女子在相片里侧脸瞅着镜头的方向,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巧笑倩兮的模样令人不自觉感染她的快乐。
  她是谁?为何会在张让的书房里留下这样大幅的相片……
  脚下的步伐不自主的上前。
  “谁准你进来的?”隐含着风暴的话语在她视线逗留在墙上的相片时冷冷的响起。
  徐雪凝愣了一下回过身去,张让眉宇间已然凝聚着他山雨欲来的脾气,“以为你在书房,我拿你的手机过来,因为有人找你。我想……”面对他过于深沉的眸光,她有些支吾。
  张让夺过手机,愤而往地上一掷,手机当场支离破碎,碎片还敲击到徐雪凝的脚背。
  徐雪凝身子一震,明白自己点燃了他的怒气,不由得紧张起来,“我……”
  “汩!”
  巴掌凌空而来,毫无疑问的落在徐雪凝的脸上。
  她捂着发麻的脸,泫然欲泣。
  “滚——”张让的声音压得老低,但是却隐含着无限的爆发力。
  徐雪凝仓皇回到房间,躲进浴室。她企图对自己释怀的笑,然而哭意却抢过她的自制,旋开水龙头,她用水声掩饰她的哭泣声。
  她是张让的妻子吗?为什么她始终无法跨越那道鸿沟?那名让张让魂牵梦萦的女子是谁?她是不是得到张让所有的温柔?
  徐雪凝蹲在地上,双手不断拭着溃堤的眼泪……
  连日来霪雨霏霏,好不容易阴霾的天气转为晴朗,徐雪凝套上薄外套到屋外的花园散步。
  占地广阔的兰薰山庄规划为顶级的花园别墅,屋前的玫瑰园是主景,继而有各种珍贵花卉包围在山庄四周,形成一处花团锦簇的城堡。
  艳红的玫瑰朵朵盛开娇美,攫住徐雪凝的目光,她轻抚着丝绒般的花瓣,温润的触感宛若质地极佳的布料,令她爱不释手。
  “少奶奶,鲜橙汁。”小文从主屋内端来一杯鲜橙汁。
  徐雪凝不解的看着她。
  小文解释道:“是少爷交代我每天早晚要为你榨一杯新鲜果汁。”
  徐雪凝一听是张让的意思,便不再多问,接过玻璃杯啜饮着鲜榨的果汁。
  书房事件后张让依旧对她极好,很有耐心而且体贴入微,虽然那独霸的性子仍不时展露,但总是极尽所能的呵护着她。
  工作的时间仍占去他大半的生活,张让不忘交代侍女给予妥善的照料,并尽可能的把所剩无几的时间挪出来守着她,全山庄的奴仆、侍女总在茶余饭后讨论两人的恩爱,这些全都是透过小文传来的信息。
  想到他面对她的眼泪无措的模样,徐雪凝发现,不只她对这婚姻有着退却,张让也是在摸索着如何为人丈夫吧?
  “少奶奶,你在笑什么?”小文语带消遣的看着兀自沉思、继而嘴角带笑的徐雪凝。
  “嗯,没有。”徐雪凝敛去笑容,佯装无事。
  “是不是在想少爷?”年轻的小文玩心仍重,尤其对主子的感情最为感兴趣。
  “小文——”她轻叱小文的得寸进尺,脸颊泛红却泄漏了她的害羞。
  “少奶奶你的脸又红了。”小文接过玻璃杯,“不说了,我可不敢打扰少奶奶想少爷。”说完,一溜烟的路开。
  徐雪凝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想着张让对她的好,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甜蜜的姿态。只是照片里的女孩每每引得她心头泛酸,这就是她身为妻子的嫉妒吧!
  “雪凝。”董婉陪着张启华从花园另一头走来。
  “爸爸,董姨。”徐雪凝迎上前去。
  “精神不错,生活过得还习惯吗?”张启华总是习惯性的问她。
  “习惯,大家都对我极好。”她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张启华的步伐。
  张启华虽不严厉,但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每每让徐雪凝敬畏不已。
  “张让会带你出去走走吗?”
  “嗯,会。”
  闻言,张启华满意的点点头。
  不远的前方,管家推着轮椅上的张静缓缓的朝花园这边来。
  “爸爸、妈……大嫂。”张静的声音听来弱不禁风。
  “小静,出来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张启华看着体弱的张静,怜惜的说。
  徐雪凝脱下自己的外套,“先披着。”
  “谢谢……”张静有些怕生的低下头。
  “小静,雪凝是你的大嫂,不用害怕。”张启华说。
  张静听话的点点头,生涩腼腆的一笑。
  除了张让,一家人聚集在花园眺望山岚景色、欣赏山庄里的时花岁草。
  “雪凝。”张启华唤着。
  “是,爸爸。”她略微上前。
  “等你跟阿让有了孩子,我准备把总裁的位置交给他,好好在家含饴弄孙。”张启华难得露出笑,看了徐雪凝一眼。
  “是。”除了这回答,她想不出任何更合适的话。这也让她体认到,她所担负的传宗接代的责任。孩子,她也希望拥有,因为张让似乎很渴望她能尽快怀有身孕,她好希望能满足张让这个心愿,因为她想要看到他高兴的样子。
  “你们慢慢逛,我先进去了。”张启华转过身去,在董婉的搀扶下回到主屋。
  “我想跟大嫂在这儿。”张静对管家说。
  于是管家颔首退去。
  当花园里只剩下姑嫂两人,张静故意甩下肩上的外套,却用歉疚的语气说:“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没关系。”徐雪凝包容的拾起衣服,拍拍衣服上的泥草屑。
  “你有孩子了吗?”张静的语调冷淡。
  “还没有。”
  张静的唇边掠过一闪而逝的冷笑,“你不知道吧?哥哥先前有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她曾经怀有身孕,可惜她没能嫁入张家,否则现在我已经当姑姑了。”
  徐雪凝只是聆听,没有做出回应,思绪百转千回。是书房的相片里的那个女孩吗?为什么她没有嫁人张家?
  张静仰起脸看着徐雪凝,“哥哥告诉过你吗?”
  徐雪凝不想回应,直瞅着她。
  她开始害怕起张静这双面人,在大家面前她总是极需呵护的怯弱模样,惟独在她面前,她会以一种吊诡的姿态存在,一脸无辜又夹杂着攻击性。
  这是她捍卫哥哥的举动吗?
  张静径自翻出她心爱的画本,翻出半完成品的那一页,随身携带的铅笔握在手上,仔仔细细的描绘着她崇敬的哥哥。
  “你可以陪我吗?”她回过头问。
  徐雪凝迟缓点了头,不为什么,因为她想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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