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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十三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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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田莹儿的厢房外,张源听见里头传来争执声。
  “莹儿,我不是刻意要找人来看著你,而是为了你的安危著想,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吗?”
  “明白,我当然明白,从头到尾你就当我是废物,除了依靠你、听从你,难
  道我就不能凭自己的力量去报仇吗?“她紧蹙著一双秀眉,就是不肯看向齐劲。
  “密洛派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否则他们也不会拿童男童女去作药引,你若是落在他们手上,我该怎么做?”齐劲眯起双眸,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
  “你大可不用管我,我死了对你而言也没什么差别,反正你身边又不缺女人——啊!”
  莹儿话还没说完,已被他揪进怀里,狠狠地咬住她的红唇,像是惩罚似的猛力吸吮著。
  半晌,他重重推开她,双目烁亮地看著她。“你把我齐劲当成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说出这种话!”
  莹儿的心头紧紧揪著,忍不住垂下泪。“对不起……我好乱,我心乱急了……你还是走吧,既然找人限制我的行动,你就别来看我了。”
  “莹儿,你就信我一次,我向你保证不出三个月,我定能将密洛派消灭掉为你报仇,你就暂时乖乖待在府里,好吗?只要你答应我不去找密洛派,我就撤掉门外看守的护卫。”
  莹儿有些被说动,可明明知道仇人是谁,她无法什么也不做的在这儿等呀!
  “答应我,嗯?”说实在的,他也不忍将她关在房里呀!
  “好,我答应你,可你得说到做到,将门口那两个人遣走,我不喜欢这种被拘束的感觉。”莹儿想了想,还是先答应他吧!如果她真要走他也拦不住她的。
  “好,可是你也得信守承诺,不擅自离开。”他要求她的一句话。
  莹儿咬著下唇,背对著他昧著良心点点头。
  见著她允诺,齐劲这才放了心,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谁?”齐劲眉一敛。
  “是我,张源。”张源垂首道。
  “进来吧。”
  张源一入内,齐劲便问:“刻意找来这儿,有事吗?”
  “当然,属下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禀报。”
  看出张源的心思,莹儿体贴地道:“那……那我退下好了。”说著便要步入内室。
  齐劲抓住她的手,摇摇头。“我和张源到外面说,你早些休息。”
  他才跨出房门,莹儿又喊住他。“别忘了将门外两个也带走;”
  齐劲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她指的是门外的护卫,于是笑著摇摇头,对那两位手下说:“撤离吧。”
  “是,十三少,”
  当他们退下后,他再度望向莹儿,语重心长地说:“答应我的话可别忘了,千万别让我失望。”
  深情的一个凝眸后,他这才随著张源离开。
  莹儿心头抽紧,望著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禁喃念著:“对不起,劲。我知道我太倔强、太固执,可是每个人一辈子总有一个坚持,而我就是要做到,请你原谅我……”
  才回到圆几坐定,她突然想到刚刚张源似乎有事隐瞒她,该不会他所谓的消息与密洛派有关?!
  她赫然挺直身,决定前往,想偷听他们的谈话,
  随著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去,她果然在齐劲的书房外听见他们细微的谈话声。
  “什么?密洛派真那么大胆!居然敢挑衅我?”齐劲愤而往桌面用力一拍。“简直是不要命了。”
  “当务之急是制止他们的恶行,否则扬州城百姓连家门都不敢出,人心惶惶的,就担心自己的儿女成为他们下—个目标。”
  “咱们扬州兵力呢?”
  “对抗他们是绰绰有余,可是他们目前盘踞在贡山上,那地势非常险峻,很容易落入他们设下的陷阱。”张源诚实回答。
  “真是棘手!对了,上回我不是要你派人去长安向皇上禀明此事,怎么连一点消息也没?”齐劲又问,
  “十三少,路途遥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呀。”
  “我知道,但有备无患,派人前往催促一番。”齐劲气闷地叹了口气。“待会儿我得跟季罡那家伙商议看看了。”
  季罡亦是“江南六少”之一,目前身为江南监察御史,若要调兵经由他速度会快一些。
  “属下这就去备马车。”张源遂道。
  “去吧。”齐劲烦闷地揉著眉心,丝毫没察觉门外莹儿已捻起裙摆,俏俏地从侧门离开。
  当她离开齐府后,便一个人来到贡山山脚下,想深入山上找密洛派的头儿报仇。
  无奈山势险恶崎岖,要上山下容易。
  她轻噫了声无奈叹息,仰首对著青空说道:“老天爷,让我快快找到上山的路吧,只要能报仇,即便要我死都没关系,只是……”
  只是她无法再见著他,那个她已倾心爱上的男人。
  齐劲,对不起,若非我心底还搁著仇,我定会天涯海角跟著你、爱著你……或许是老天爷听见她的祈求,她竟瞧见从山上走下两个身著怪异服装的男人。两人边走边聊道:“掌门要咱们严密看守,轮班轮得还真勤呢。”
  “有什么办法,你别看掌门在文择面前自信满满的,他又怎会不伯齐劲呢?若江南六少联合起来,他就更头痛罗。”其中一人挑挑眉,暗笑地说。
  “小声点,要是被听见你铁定没命!”另一人摇摇头,低声警告他。
  眼看他们就要离开,莹儿见机不可失,立刻从身上取出抹上迷药的飞镖射向他们。那两人中镖之后,连发生什么事都还没弄清楚,便赫然倒地。
  莹儿赶紧将他们拖到一旁的洞穴中安置好,并剥下其中一人的衣物换上。
  “你们与我无怨无仇,我无意伤害你们,这迷药三天后便会退,到时你们就会自动醒来。”
  对著昏迷的两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她便走出洞外,循著他们方才下山的路径上了山。
  走了大半天,莹儿终于找到密洛派占据的山头。
  这里是贡山的山头,地形诡异,难怪齐劲会这么头疼。她得想办法接近密洛派掌门,伺机杀了他!
  莹儿在脸上涂上一层厚厚的土,遮去自己的女性面貌后,才缓步走了进去。
  爹爹,若您地下有知,就请你保佑女儿,一举杀了那个恶人吧。
  当齐劲与江南另五少商议之后,决定调出护城军先行围堵贡山,阻绝他们的粮草,他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撑到几时。
  可就当他疲累地回到齐府,丫鬟立刻通知他——田姑娘不见了!
  莹儿不见了!
  齐劲倏然一震,第一个反应便是她偷听了他和张源的谈话,才会毫无预警地下告而别。
  “我去找他。”
  他猛然转身,却让小赐给拉住。“十三少,您要去哪儿?”
  “去找莹儿。”他拳头紧紧一握,疾步往外走。
  “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小赐不解地跟上。
  “当然知道,她肯定是去贡山了。”他吐了口气,多希望这一切只是他多虑,可是唯有这可能她才会离开。
  张源闻言,百思不解。“您说什么?”
  “她复仇心太重,极有可能偷听了咱们谈话,所以直接找上贡山。”齐劲重重闭上眼,心狂跳个不停。
  为什么她就不肯听他的话?
  她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吗?
  “这只是您的猜测,或许她只是出去走走。”
  “不可能!”他摇摇头,脚步却没停下来。
  “十三少,您就这么过去,岂不是坏了刚刚的商议结果?”张源试图拦阻他。
  “你走开!”齐劲板超脸,怒目以对。
  “您单独前往太危险,属下恕难从命。”张源拱手道。
  “你!”齐劲提足气朝张源逼近,有意击退他。
  “十三少请让步,属下武艺不精。”张源应付得非常吃紧。
  “自认不如就让开。”齐劲一手负背,单手抵抗著张源,只进不退,可见去意甚坚。
  “那么让属下跟您一块儿去。”张源亦坚持。
  “不需要。”
  “十三少!”张源最后索性跪了下来,恳求道。
  眼看张源如此,齐劲也不好再拒绝,于是收了势。“好吧,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张源这才展开笑容。
  当他们举步离开,小赐赶忙追上。“十三少,您带张源去,那我呢?您不能丢下我。”
  “我不在,齐府就靠你和管家了,你留守吧。”扔下这话,齐劲便领著张源速速离去。
  小赐忍下住喊道:“十三少,一定要保重呀!”
  齐劲也不回应,只是加快脚步朝前疟,一心想赶赴贡山,在没见到莹儿之前,他是绝对放不下心。
  当他们来到贡山山下,立刻被密洛派的手下团团围住。
  齐劲气走神闲地说:“我要见你们掌门人。”
  “行,可我们掌门说了,只见你一位。”带头的扬声笑说。
  “这怎么可以!”张源第一个反对。
  “别说了,我就单独上去。”齐劲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就守在这儿,我若三炷香后仍没出来,就通知季罡。”
  “是。”虽不放心,张源还是得答应。
  接著,齐劲跟著密洛派的一群人上了山,当一行人到达贡山山头,齐劲忍不住朝四周望了眼,希望能找出那抹不告而别的纤影。
  可是几次观望后,他都失望了。莹儿,你究竟在哪里?他在心底呐喊。
  一直到了总堂口,齐劲望著坐在王位上的吕祀让,忍不住衔了抹冷笑朝前走去。
  “十三少,我等了你好久呀。”吕祀让扯唇一笑。
  “等我?!”他撇嘴一笑。“你等我做什么?该不会……想取我性命?”
  “哈……十三少真会开玩笑呀!”对方大笑,随即变了睑色。“不过这玩笑倒是开得妙。”
  吕祀让指著—旁的椅子,
  “坐吧!”
  齐劲下客气地过去坐定。“吕掌门,你可知道你们近来的一些作为非常令人发指?”
  “发指引哼,那些事算得了什么?”吕祀让非但目中无人,而且目无法纪。
  “你当大唐律法为何?”齐劲忍著气。
  “小孩玩意儿,我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
  “哦,很好。那我这就告辞,不过你也得盘算看看你们的粮食养得了这么多人吗?”至今他都没见到莹儿,莫非真是他猜错了,她并没来贡山?
  “齐劲,你给我站住。”
  吕祀让被他这番话给气昏了头,赫然站了起来。
  齐劲回头,瞧见一个个头矮小的男人在吕祀让身后鬼鬼祟祟的,那怪异行径正好落人他眼底!
  虽然这人睑上涂了灰,一身男人打扮,可他一眼就瞧出那人不是个男人,而是——莹儿!
  就在这一刹那,她立刻发出毒镖朝吕祀让疾射而去,却没想到她的行动早让人怀疑,吕祀让被一旁属下推开避过飞镖。
  在场的文择突然指著她大喊道:“抓住她,她就是田聪之女田莹儿!”
  同一时刻,齐劲施展轻功朝她飞扑过去,眼明手快地将她扛上身,而后拔高身形,闪身飞出,
  “来人呀!快……快追。”吕祀让大声吐暍著,众弟子全部急起直追。
  贡山本就难行,如今又要穿梭林间躲开那些人,真下是件容易的事。
  “你真不听话,说,是不是该打屁股?”他拧著眉,全力加速。
  “我说过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干么追来?”莹儿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般。
  “你一个人的事?”他就是受不了被她拒于千里之外的感受。
  “对,你快走,趁他们把注意力摆在我身上的时候快走。”她往后瞧,就担心被追上。
  突然,她瞧见那些人拿出弓箭打算射向他们,而齐劲身负她的重量,无暇他顾。
  莹儿瞧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落下泪,嘶哑地说:“劲,我有没有说过,我好爱你?”
  齐劲笑说:“你还真会挑时间,是想减轻我的压力吗?”
  闻言,她也笑了,可泪却流不止。“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自己有多莽撞,别怪我好吗?”
  “事情都发生了,说这些干么?帮我看看他们追上没?”他现在连回头的空间都没,这山岳诡谲多变,若一个不留神极可能撞上岩壁。
  “你别说话,快点——”她只担心会连累他。“只要听我说就好。”
  齐劲于是沉默了。
  “劲,我没告诉过你我爱你对不对?那我现在要说……我好爱你,你一定要为我好好保重自己……”
  话方落,对方的一支飞箭便朝她射来,她无处可逃,若闪身肯定会害了齐劲,于是她闭上眼承受这支利箭,可她不敢叫,就伯齐劲会为她分神,
  “莹儿,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久不见她回应,卖力急奔的齐劲未作他想,直以为她累了……
  可身后淌下的热液让他的心口一震!伸出手摸向背后,才发觉这湿意是从莹儿身上淌下,将手拿到前头一瞧,那抹红让他腥红了眼——
  他赫然转身,看见她胸前插了一支箭,他恨不得转身和他们一搏,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当务之急是先救莹儿,
  于是,他使出全力向前狂奔,终于与后方密洛派弟子的距离愈拉愈远,最后躲进—处破旧的茅屋内。
  “莹儿,你醒醒,你不能死啊,莹儿。”将她放在床上,他不停唤著她的名,当看见她胸前那支差点没入心脏的利箭,双眼不禁热了起来。
  不行,他要救她!
  一定要救她……
  如今他只好将内力灌输给她,维持她的生命,但愿张源与季罡快点赶来。
  将莹儿扶起端坐在前,他则坐在她身前,双掌贴紧她的胸口,将内力传给她
  不久后,背对著他的门板突然发出撞击声,但他依然文风不动,就怕一个闪神莹儿就没救了……
  第九章
  门板被撞开,一群密洛派的弟子站在外头。
  见齐劲这般闲逸地为莹儿疗伤,深怕屋里还暗藏著其他人,个个都不敢掉以轻心,亦不敢再迈进一步。
  “怎么办?现在不宰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有人说。
  “也是,空手而回怎么对掌门交代?”
  “那该怎么做?”
  执弓者并没回答,只是拿起弓箭对准齐劲的背部猛射出一箭!
  可当长箭穿过齐劲的胸口时,他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仍专心地为莹儿疗伤,手中的白雾热气依然不断上扬。
  “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没感觉?”有人诧异道。
  “怎会没感觉?你没瞧见那血全喷了出来!”他不信邪,又拉开弓,搭上箭,狠狠地对著齐劲背上又射了一箭:
  只见鲜红的血液更狂烈地喷出,沾著了莹儿的身上、脸上……
  可他的表情如一,眼底依然炯亮有神,更可怕的是他还在运气,似乎对这箭伤一点儿反应也没。
  “我看他不是人。”有人往后退了。
  “对,不是人!”大伙万分惊惧,纷纷后退。
  “他应该是活不成了。”射出这两支箭的人心底直发毛。
  “对,我想是活不成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决定撤退,告诉掌门这消息。
  直到他们离开俊,在他内力灌输下的莹儿慢慢张开眼,当见到眼前的齐劲身中箭伤、嘴角还淌下血,可依旧为她疗伤时,她整个人震住了!
  “劲!”
  “别动,你动了就功亏一篑了。”他咬著牙说,
  “可你的伤……”
  “别让我白挨这两箭。”他又使出几分力道定住她此刻已逆流的血脉。“你再动,我会被自己的内力所伤。”
  莹儿闭上眼,她好痛……好心痛,可她不敢动,就怕反而伤了他。但她真的好想推开他,要他为自己疗伤呀。
  “劲,别管我……你别管我,我求你。”她淌下泪,只要一想到他是如何挨了这两箭,她的心就抽疼不已。
  “呃——”忍不住心底的忧急与剧疼,她终于喀出血来!
  “莹儿,你怎么了?快振作。”他的脑子已晕眩,身躯异常沉重,可仍希望她是安好的,
  “不……你若不能活,我也不想活了。”莹儿含泪望著他。
  “你何苦呢?”齐劲眼角也滑下一滴热泪。“你要为我活……活下来……”
  随著那泪的掉落,他贴在她胸前运气的双手也随即滑落……最后他竟摔落床下!这一幕直让莹儿瞠大眼,久久无法反应。
  “齐劲……齐劲……你醒醒——你醒醒——”同样身受重伤的她使劲要碰触他,然而力有末逮,伸长手却怎么也构不著他。
  “劲……别丢下我—人,求求你……”
  莹儿眼前也渐渐笼上迷雾,她就要看不清楚了……
  “劲,我就要随你而去了,等我——等我——”就在这瞬间,她似乎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是密洛派的人吗?
  无所谓了,她就要跟随他而去,是谁都无昕谓了!
  就在她闭上眼的刹那,张源冲了进来,瞧见这一幕可是吓得僵住四肢,几乎动弹不得!
  “十三少……十三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双限,颤著身走向他们。
  “齐劲怎么了?”五少季罡与十一少宋昱也跟著进去,乍见此状况也都愣住
  了。
  首先回神的宋昱,他快步走向齐劲与莹儿,先采探两人的鼻息,再诊了下他们的脉象。“还有救!快,快送他们回府。”
  张源原本死沉的眼在听见宋昱这么说,这才有了生气。
  大伙立即将他们送到马背上,小心地直奔下山——
  回到齐府后,神医宋昱极力为他俩医治。
  莹儿伤势较轻,并无大碍,只消静养个几天便能恢复,可是齐劲的伤就麻烦多了。
  虽然宋昱已用药物维持他的生命迹象,但最佳状况也不过如此,说穿了就跟活死人没两样。
  为此,整个齐府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中,所有人都意志消沉的,甚至不敢背信告知齐老爷。
  这段期间,为非作歹的密洛派终于让“江南六少”的断粮之计所迫,群起直攻下山,也陷入六少的重重包围中,不但一举歼灭了他们,连文择也一块儿落网。
  皇上得知此事,念在他是开国功臣,只是废除了他“安居王”的封街,撤除终生俸禄,至于他染了淫欲怪病的儿子文济,也被送往长安由专人看顾,在完全治愈前限制其行动。
  一切都已圆满落幕,可齐劲却依然躺在床上,病情毫无起色。
  十天后,莹儿已然清醒,伤势也逐渐好转,可就在她坚持要见齐劲一面时却被阻止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见他?”她急急问著照料她的丫鬟。
  “因为……我只是名小丫鬟,并不知内情,只知道十一少不准任何人去打扰十三少。”小丫鬓紧张地说。
  “十一少!他是谁?”莹儿—时厘不清事情。
  “他是……是咱们十三少的好朋友。”小丫鬟只好这么回答——
  “那我去找他,求他让我跟劲见一面。”莹儿急著要下床。
  “您别这样,您的伤势才刚好,千万不要冲动。”丫鬟赶紧抓住她。
  “可我……”莹儿泪盈于睫地望著她。“求你让我去找他,别拦我好吗?”
  “这个,我……哎呀,我不知道。”
  就在丫鬟左右为难之际,十一少宋昱已提著医袋进入,在外头听见她们交谈的内容。
  于是他赶紧在外头说道:“我是宋昱,可以进来为姑娘疗伤吗?”
  一听见他的声音,丫鬟终于松口气。“田姑娘,他就是十一少,您有任何要求就问他吧。”说著她便走到帘外将他请了进去。
  莹儿一见到他便问:“齐劲怎么样了?”
  宋昱敛下眉。“还好。”
  “什么叫还好?”她焦急地问。
  “呃——就是……”宋昱梗住声,实在是再这么下去的话,齐劲是拖不久了。
  “你快说啊!”
  她急著想起来,一旁的小丫鬟连忙上前扶她坐起。“别急,有事十一少会告诉您的。”
  宋昱这才道:“他一直没清醒,再这么下去的话,情况不太妙。”
  “不太妙!”她顾不得其他的抓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别激动,你今天才完全清醒,不能受刺激。”宋昱只能安抚她。
  她冷静下来,不再挣扎,只说:“让我见他。”
  “你!”
  “求你让我见他。”她淡淡地又说了—遍,语气很坚持。
  “好,你就跟我来吧。”
  于是,莹儿在丫鬟的搀扶下与宋昱一块儿来到齐劲房外,由她单独进入。
  莹儿怯生生的走近内室来到他床畔,望著他那张明显清瘦的脸庞。想起自己的固执害惨了他,她便心痛得下能自已。
  “劲,是我,你听见我说话的声音吗?”她坐在床侧,直唤著他的名,可他
  却没有任何反应。
  见他如此,莹儿心都乱了,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他?总不能眼睁睁看著他生命一点一滴的流失呀!
  她红著眼继续说:“我该怎么做?你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可是,他仍然一动也不动。
  莹儿忍不住趴在他身上放声痛哭,她想:难道他们的真情挚爱感动不了上天,终需有一人赴黄泉,天人永隔吗?
  好,若真如此,那就由她来代替他,反正她这条命是他所救,如果能够换回他的性命,有何不可?
  仿似下定决心,她突然站起,顺手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正准备自刎的当口,突然,这屋内瞬间暗下,外头打了一道响雷,须臾才整个亮了起来!
  莹儿定在当下,被刚才那情景给吓了跳。
  当她回神时,发现桌案上出现一张字条。
  她疑惑地望著那张纸条,方才她进屋时桌上明明空无一物,字条怎会平空出
  现?
  她好奇地上前打开纸条,里头仅仅写著四个字——刨肉治病。
  顿时,莹儿想起小时候曾听爹爹提过在中原有这么一种医治的方法,它的神奇不在于刨肉的疗效,而是真诚足以感动天。
  莹儿眼睛一亮,当下决定放手一试。
  反正她命都可以不要了,又怎会在乎那几块肉呢?
  可她却没注意到隐身在窗外的一袭绿色身影,他应该就是传闻中的神医泰斗——绿衣老人。
  她走出屋外,当瞧见宋昱仍等在外头时,不禁问道:“方才可有打雷?”
  宋昱疑惑地蹙起眉。“没有,怎么了?”
  听他这么说,莹儿更相信这是老天的指引,指引她必须这么做。
  于是她又说:“宋公子,能否把今后照料齐劲的事交给我?”
  “可是你……”面对她这般坚强的表现,宋昱好生佩服,可也纳闷她为何突然转变。
  “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了。”
  宋昱不忍拒绝,于是答应莹儿的要求,就此,照料齐劲的事全落在她一人身上。
  每当喂食齐劲汤药时,莹儿都会刨下大腿处的一块肉,放在药材中一块烹煮。
  三天过去了,令宋昱惊喜的是,齐劲的脉象已趋稳定,有时还会动一动手指和眼皮,完完全全就是即将清醒的征兆。
  当此事传遍府邸上下,每个人都一洗忧色,展现多日不见的笑容,可任谁也不知道莹儿在这段时间里做了多大的牺牲。
  又隔了数日,齐劲终于清醒了!
  当时莹儿正在喂他喝汤药,瞧见他突然张开眼,她兴奋得双手直打颤,差点拿不住碗。就连要喊他的名字,“齐劲”二字也卡在喉问,半天都吐不出来。
  不久,齐劲的瞳心转向她,凝睇她半晌,缓缓开门。“你是……府邸里新来的丫鬟?”
  匡——刚刚没掉落的碗,这回却掉了下来,还摔得粉碎!
  他说什么?她是新来的丫鬟?难道他忘了她?
  “不……不……”她震惊地站起,不停地往后退。
  齐劲疑惑地看著她。“姑娘,你怎么了?而我又是怎么了?”
  莹儿拚命地摇著头,泪水含在眼眶,凝目望著他。“你不记得你是谁了吗?”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齐劲,只是我没有印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摇了下脑袋。
  “那你也不记得我了?”她梗声又问。
  齐劲摇摇头。“请去帮我叫小赐或张源过来一下好吗?”
  她忍不住掉下泪,因为他已经忘了她……唯独忘了她……捂著嘴,她再也无法控制满腔的酸涩,奔了出去:
  “姑娘——姑娘——”齐劲想喊住她。
  不久,小赐闻声奔了进来,一看见十三少清醒了,可是又惊又喜,就差没有大跳起来。“十三少……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急坏了。”
  齐劲揉了揉眉心,问著他。“小赐,快告诉我我怎么了?刚刚那位姑娘又为何哭著跑出去?”
  小赐这才发觉事态严重,喃喃地问:“十三少,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刚刚那个人是田姑娘,你也不记得她了?”
  “田姑娘……”他眉心—揪。
  “对啊,就是莹儿姑娘啊。”小赐试图提点他。
  只见齐劲一个劲儿摇头,吓得小赐赶紧喊来张源。“你快去将十一少请来,十三少醒了。”
  张源张大眼,表情同样兴奋。“十三醒了?!”
  “可他不记得田姑娘了……”
  久久张源才找回意识。“你照顾十三少,我这就去请十一少过来。”
  眼看张源和小赐两人慌张的神情,齐劲犹然陷入五里雾中,不禁疑惑他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经宋昱诊断后,确定齐劲的确有部分记忆遗落,最可能的原因是他在中箭时失血过多,以致脑部记忆受损。
  得知这种状况,莹儿极其仓皇。“那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却无人能回答她,而她只能微跛著腿,无神地朝门外走去。
  “田姑娘,你的腿怎么了?”宋昱见她定路的样子有异,连忙喊住她。
  莹儿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说:“没事,我去厨房煮药汤。”
  她怎么了?还不是为了让他康复、清醒,她刨了大腿肉加入药汤里,如今她腿伤未愈:心上的伤更重了。
  闭上眼,她也只能安慰自己,当初她要的不就是他能清醒吗?如今她已如愿,她是该开心,而不是黯然神伤,
  宋昱基于好奇,与张源和小赐三人尾随著她来到厨房外,竟意外看见她拎起裙摆,狠狠地往自己满是伤口的大腿割下一块肉,放入药锅里!
  大腿处鲜血淋漓,可她仅是洒上伤药后,以布条扎起便不再理它,而后忍著疼站在那儿烹煮那一锅满载浓情深爱的汤药。
  宋昱三人面面相觑,而后静默地退下。
  “难怪……我说齐劲的伤怎会突然好转,原来是她刨了自己的肉祈愿救他。”到了偏厅,宋昱的眼眶竟忍不住红了。
  “可偏偏十三少不记得她了。”造化弄人哪!小赐摇摇头。
  “十一少,您有方法可以让十三少想起她吗?”张源这个冷汉在亲眼目睹之后,也不由得心生暖热。
  “这……没办法,只有靠田姑娘一人的力量,看她能否唤醒他了。”宋昱深叹了口气,眼神不由得又往厨房瞟了去。
  这时,莹儿端著药碗缓缓走近齐劲的寝居,在门外犹疑片刻后才推门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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