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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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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白煞早就提防了,见她要咬舌,立马箍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弹。
赵子丹挣扎了几下,无计可施,软下了身子。
白煞想着要不要直接来个手刀,把她砍晕得了,不然送去了流民营,也麻烦,一时有些放松,赵子丹猛地头,冲着阙聿宸囫囵道:“你妻子还没生吗?这都几个月了?预产期都过了吧?不怕她是死胎吗?我倒是忠心盼望她是死胎,哈哈哈——呃!”
白煞后悔一早没砍晕她,害得主子脸色黑沉。
风书易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将人提走,别再污大伙儿的眼了。
可是因为她这句诅咒般的话,让听到的几人心情都差到极点。
特别是阙聿宸,铁青着脸,一路持续到后院。
祝辛安从乔世潇听来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心下暗叹,难怪连不易动怒的乔世潇都爆发了,换做是他,他也绝对会这么做。只是聿宸,被那女人这一咒……
“那种人的疯言疯语放心上干嘛!不有李大夫在吗?让他每日都来号个脉,不会有事。”
“嗯。”阙聿宸轻应道,随即,足下的步频加快,回头说了声:“你们各回各院吧,辛安委屈些,和弟妹住西厢房。”
知道他是急于想见妻子、想寻求安慰,乔世潇和祝辛安也没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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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发动了
四合院前厅发生的事,后院的女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风书易放出了话:谁敢嚼舌根,谁就是下一个小绿,不,比小绿还悲惨。
此言一出,谁还敢乱嚼舌根?
大伙儿心神一凛,收起八卦的心思,不打听、不传播,专心只干自己的事。
如此一来,赵子丹被白煞提着进来、又扛着出去的事,没人传到后院,卫嫦也就不知情了。
但她看出阙聿宸有心事,且一连沉郁了好几天。
可她旁击侧敲了好几次,也没问出什么原因,正想找风书易来问问,见阙聿宸又提着李文来给她号脉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昨天早上不是才把过?”好端端的,犯得着天天号脉吗?
“今儿已经预产期了,看看有没有发动的迹象。”阙聿宸看了她一眼,对身旁的李文说。
李文抬起衣袖,抹了把脑门的汗,忍不住腹诽:我的爷,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号个脉还能号出何时生产……
不过想归想,还是依言让月芽扶着卫嫦在桌旁坐下,手腕垫上丝帕方巾后,左手三指并拢,搭了上去。
李文还没住进府里时,上门给女眷号脉,都是坐在床榻前、隔着床帐进行的。
受邀住进四合院,成为阙宅的驻府大夫后,规矩也随之松了不少。大小节日还坐一块聊天呢,号脉自然也不隔床帐了。怎么说府里现有的几个女眷,丫鬟不算,都是为人妇了,规矩上自然不及黄花大闺女来得严谨。
故而,相熟之后的号脉、看诊,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当然,腕上还是需要罗帕相隔的,肌肤相亲这种事,还是需要避讳的。
“怎么样?”阙聿宸在李文号脉时。一直盯着李文的脸,一见他眉宇微蹙,也跟着拢紧了眉心,忧心忡忡地问。
李文抿抿唇,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随即收回手,抬头问卫嫦:“夫人今早起来,可有哪里不适?”
“没任何不适。”卫嫦没做任何停顿地回道,“不过……”
“什么?”她刚吐出一个转折词汇,就见阙聿宸僵直了身子。眼含焦虑地催问她:“不过什么?”
“夫君。你这几日到底怎么了?”卫嫦忍不住问出盘亘心头好几天的疑惑:“我很好。没半点不适,你不要太过紧张,真有感觉,我肯定马上会说的。”
以前的她。稍有不适,或许还想撑上一撑,如今,都已撑到预产期了,她当然也想马上发动,可孩子们不想出来,她有什么办法。
阙聿宸听她这么说,喉结滚动了一下,清清嗓子道:“我只是担心……没旁的意思。还是问问李大夫吧,双胎延后生产的例子多吗?”
这也是刚刚卫嫦想问李文的问题,如今见阙聿宸问出来了,也一脸好奇地看着李文。
李文思索了一番,摇摇头:“我经手的例子倒是没有。不过听闻过几则。”
只不过,他听到的那几则例子,都是难产的个案。这一点,他当然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说。
听到有过先例,阙聿宸的脸色略有松缓。
卫嫦这下肯定他是在担心自己的生产了,可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虽说也紧张她,可从来不会像这几日那么沉郁,是听谁说了什么吗?李大夫应该不会,看他每次被提来给她号脉时,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
卫嫦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正好撞上他投过来的关切目光。
“咳,既无事,我就放心了,月芽,送送李大夫。”
阙聿宸压下心头莫名涌起的一股烦躁感,让月芽送李文出去,眼见着已到晌午了,索性留在房里陪妻子说话,然后一起用午膳。
“夫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卫嫦拉他在自己身边的八角圆凳坐下,直截了当地问。再这么胡思乱猜下去,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耗光光了。
“怎么会……”
那就是有了。
卫嫦看他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心下了然。
可到底瞒了她什么事呢?看情形,十有*是和她的生产有关,可为何连李大夫都一脸懵懂不知情呢?
“夫君……”
“先喝杯水,看你嘴唇都干了。秋干物燥的,更要多喝水。”阙聿宸替她斟了杯温开水,递到她嘴边,看着她缓缓喝下,才面露笑意,伸手抚上她高挺的肚子,转移了话题:“今儿小家伙有没有踢你?”
怀孕到后期,胎动的间隔也逐渐拉长,有时候大半天都不会有动静,这也是他担心的地方。
“早上就是被他们给踢醒的。”一提到肚子某两只到现在还不肯发动的小家伙,卫嫦脸上也浮现幸福的微笑,享受着他温热的大掌在自己肚子上的轻抚摩挲,眯着眼道:“看他们早上醒得这么早,日后八成是个勤快的。可你说,要是闺女比老子娘勤快,会不会显得老子娘太懒了?”
她希望这一胎是闺女,所以准备的小衣鞋袜,都是偏向女娃儿适用的。
好在上个月初时,黑鸷押车送来了灵秀城那边为孩子们准备的穿到周岁都够的小衣鞋袜,以及一些用软木打造的婴童玩具,男娃女娃的都有。
“唔……”
忽的,卫嫦僵了僵身子。
“怎么了?”阙聿宸立即收回贴在她肚子上的手,扶住她的肩,“可是哪里不适?”
卫嫦停顿了一下,才缓缓抬起头,看着他说:“感觉像是阵痛。”
刚说完,又来了一下,疼得她蹙紧了眉。
这下,阙聿宸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了,喜的是终于发动了,忧的是他该怎么做?上回槿澜发动时,身边的嬷嬷貌似先通知产房……
“来人!立即准备产房,夫人要生了!”
徐嬷嬷就候在堂屋,一听,精神一振,连忙让月芽去通知产房,烧热水、铺褥子,动作要快,但是要有条不紊。
她自己则奔进卧室,扶住卫嫦:“夫人,阵痛频率有多快?间隔长不长?”
“多快……我不清楚啊,不过从第一次感觉痛,到现在,才只第二次痛完,啊!又来了……”她的脸色一下泛白。
娘的!果然生孩子这种事,起码得间隔一年以上才成,试想啊,前一次的阵痛记忆尚未完全消除呢,就又要迎来下一胎了,谁还敢生啊!
一听阵痛频率还不快,徐嬷嬷稍稍安了心,转而对僵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的阙聿宸说:“爷,您力气大,不如您扶夫人去产房,羊水虽然还未破开,但也别走太快,我先走一步,去找稳婆说明夫人的情况。”
阙聿宸不可置信地瞪着徐嬷嬷:“你……让我扶着她走去产房?她已经在阵痛了呀,怎么可能还能走,我这就抱她去……”
徐嬷嬷顿了顿,刚想解释,只要没破羊水,刚开始阵痛到要生,还有好长一段过程,就算马上到了产房,也是躺那儿喊疼,不如慢慢走去,消磨下时间,兴许还能促产。
不过还未等她开口,卫嫦已经站了起来,在对他说了:“徐嬷嬷没说错,你就扶我走着去便好,不必抱的。”
要是不小心摔一跤怎么办?身手再好,也不能避免这种意外啊。卫嫦忍不住腹诽。
再说了,阵痛阵痛,本就是一阵痛,一阵不痛。
她知道从阵痛到生产,可能还要不少时间,倒不如慢慢往产房挪,秋高气爽的,多闻点新鲜空气,等生完,可是要连着一个月不能见风了。
“可是……”听她都赞同徐嬷嬷的话,阙聿宸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了。想到她生佑佑时是在宫里,当时还是被六王爷抱着去太医署的,不禁有些赌气地问:“那你上回,怎么是被抱着去产房的?”他没说谁抱了她去,也没提太医署三个字,免得徐嬷嬷多想。
卫嫦被他说得一愣。
上回?那是她第一次生,没经验,而且那次是突然疼得厉害,疼起来也没完没了,不像这次,是有规律的阵痛。两者还是有差别的。
而最大的差别是,这胎是双胎啊,肚子这么大,他确定抱着她走不会看不到前面的路?
“看吧!”阙聿宸却误会了她短暂的愣神,闷着声道:“上回既然是抱了去的,而且那次据说生得很顺利,那么这次也一样,我抱你去,不许再给我有意见!”
阙聿宸将她张开欲驳的话,以实际行动堵了回去——直接拦腰抱起她,出了房门、跨下堂前石阶,往产房方向走去。
沿途碰上闻讯赶来的众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李文提着医药箱,也和风书易一起从四合院方向赶来。无论会不会用到他的医术,在产房外坐镇总是没错的。
“你感觉怎么样?”阙聿宸中途低下头问她,看到她因阵痛而苍白不消的脸,心疼地无以复加:“马上就到了,再忍忍。”
“嗯,这点痛我还能忍,你别担心。这次应该会比上回更顺利,至少是按部就班地来的,唔,这说明头炮打得很响……”
“什么叫头炮?”某人不解地瞅她一眼。
“……”
某女无语地望天,鸡同鸭讲啊……
204 她想要闺女
阙聿宸把妻子送进产房后,就被阙吉祥给赶了出来。
“二姐,徐嬷嬷不是说等生还有段时辰吗?我再陪她一会儿,她早膳吃得不多,点心也只喝了小半碗豆腐脑,这会儿快中午了,要不我喂她吃点东西……”
“月芽已经在喂她了,里头的人手足够了,你留下能做什么?”
阙吉祥翻了个白眼,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个弟弟这么多话又缠人呢!
“可是……”
阙聿宸扒着门往里张望了一眼,还想再说点什么,忽觉鼻头一痛,阙吉祥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门给关了。
“噗……”
已经先后来到产房外等消息的乔世潇一行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抬头望天的望天、低头看地的看地,赶在阙聿宸射来杀人目光之前,都假装没看见似的避开了视线。
“放心,弟妹这胎养得挺稳,不会有事。”
彭季耘忍着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总得为妻子弥补点什么,免得大舅子事后问她的罪,“不管怎么说,你也经历过一回了,淡定些!”
“上回她生我根本没在她身边。”阙聿宸闷着声音道。这也是他心中最愧疚的。
彭季耘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宽慰道:“但是这回你从头到尾都陪在她身边,往后也多的是机会,别想那么多了,到外头等吧,这里就交给稳婆和徐嬷嬷她们,不会有事。”
“是啊,阿宸,我看嫂子的身体一向很好,上回佑佑早产,都生得那么顺利,这回安安稳稳地养足了月,更不会有事,你且放宽心!”
“阿潇说得没错!你现在该做的是给孩子们取名儿。男娃、女娃都取好了,生出来就能马上用,多好……”
乔世潇和祝辛安也都相继上前宽慰。
一提到名字,阙聿宸扯扯嘴角:“早取好了。”
妻子和他提过。若生男娃,名儿归他取,若生女娃,则由她来定。所以他哪里还用得着想名字,早在佑佑取名那会儿就都一次性搞定了,破关、破阵嘛,多么的气势如虹!
“噗!”
“噗……哈哈哈哈!”
“老天!你要不要这样啊,破关?破阵?万一我侄子日后喜欢文官更甚于武将呢?”
众人听他说了给儿子取的名字后,都极不给面子地喷笑连连。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把方才紧张的情绪冲淡了不少。
阙聿宸没好气地扫了众人一眼。道:“这和日后当什么官有关系吗?就算只是个安分守己的普通百姓,就不能叫这个名儿了?”
“好好好!能叫!当然能叫!你是他们老子,你取啥,他们自然就叫啥。”
“问题是,万一嫂子这胎是龙凤胎。只有一个小子,那叫啥?”
“那就先用破关,破阵留给下一胎男娃。”
总之,他就是要用这两个名儿给儿子用就对了。
“噗……”
“哈哈哈……”
产房外,再度响起阵阵朗笑,透过门板,传到了产房里。
“外头是在干啥?”
提前替她庆祝吗?卫嫦额头爬满黑线。
现在的她。可是连三指都没开到,等十指开全还有的等咧,外头就开始欢笑起来了,就不怕她这胎……啊呸呸呸!有这么诅咒自己的嘛!
“夫人,再吃两颗吧,免得等下力气不够使。”月芽见她只吃了一颗糖吞蛋。就摆手让她撤掉,不由担心地劝道。
“够饱了,饿了再吃。”
她早膳吃得哪有阙聿宸说得那么少,一碗鸡丝木耳粥,四只鲜虾生煎包。外加一杯牛奶,点心又是小米粥配玫瑰核桃糕,这会儿即便不吃也没觉得饿,吃一颗意思意思,免得身边的人担心。
这一胎的阵痛很有规律,从起初的四五分钟痛一次,每次历时三四十秒,到现在的三四分钟痛一次,每次历时四五十秒,且痛的强度也在逐次递增。
不像生佑佑那会儿,因为是突然性地发动,虽然写文时也看过类似常识,知道产前的阵痛,可毕竟是第一次实战,真的发动了根本没心思去管什么规律。
不过这一次,有了第一胎的生产经验,又听多了两个助产嬷嬷的生产知识大普及,真正做到了心中有数,且这胎养得也很安稳,从确诊到现在,一路没出过不良状况,又平安养到预产期,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相信最后也会瓜熟蒂落。
心里一旦踏实,做什么也都顺了。
她听从徐嬷嬷的建议,痛得时候没办法,只能咬牙忍着,一旦不痛了,立即吃点东西,喝点水,尽可能地保存体力。免得真要发动了,就累得七荤八素、没力气用劲了。
卫嫦的冷静配合,让稳婆和嬷嬷们也都暗松了一口气。
生孩子靠的就是母亲的坚韧。胎儿发育固然重要,可同样的胎儿,面临性子不一样的母亲,遭的罪就不同。有一个遇事冷静又坚强的母亲,出世肯定要平顺得多。
有别于产房里的稳步就班,产房外,阙聿宸就快把门口庭院里的草坪踏平了。
“怎么还没消息?”他忍不住又想进去敲门问了。
李文都看不下去了,摇着头道:“里头一没哭嚎、二没嘶吼,肯定还没到时辰。”
“是啊,李大夫说得没错,这会儿应该还没到时辰,你坐下来吃点东西,反正都是在外头等,坐着等也一样。有什么事,稳婆肯定会派人出来说。”
彭季耘也跟着劝道。这会儿都未时过半了,风管事知道他们不肯散去,正午的时候让厨房把午膳送到了这里,也送了几份到产房。其他人都吃了,就大舅子没心思用。
“就是嘛!你要真坐不住,不如找个人去切磋一把,这么走来走去的,你不晕我都要晕了。”祝辛安搂着妻子坐在石桌旁,石桌恰好就在阙聿宸踱步的正前方,还别说。盯着他踱来踱去看久了,真有些头晕眼花了。
曲盈然笑睨他一眼:“谁让你一直看着他了?”
“我怕他情绪暴躁,随时都有可能冲进去,不看着他一点怎么成!”祝辛安回答起来一脸的理直气壮。
曲盈然笑得在他胸口捶了两下。
“你俩够了!这么多人跟前还秀恩爱!”
乔世潇双手抱胸。倚着院子里那棵参天的香樟树,朝祝辛安翻了个白眼。
“你要喜欢,也可以。喏,弟妹抱着小侄女来了!”祝辛安朝叶槿澜走来的方向抬抬下巴。双手依旧强势地搂着妻子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曲盈然垂下眼眸,眸底浮起水雾。
她岂会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何要当着大伙儿的面,如此宠她,是怕她偷偷伤心吧?闺中好友连第二胎都生了,而她的肚子却依旧平平。所以不想在任何时候都冷落她,怕她钻牛角……呵。他对她的性子倒是比她自己摸得都要透了……
叶槿澜抱着元元还没走近,乔世潇就已迎上去了。三两步跨到她跟前,接过她怀里的女儿,宠溺地点点女儿的鼻尖,笑着说:“小懒猪。这会儿才醒吗?”
“嫂嫂怎么样了?好像没什么动静啊?”叶槿澜关切地看向产房。
“一刻钟前,月芽出来说,已经开了七指了,估摸着还要再等上一会儿。”
刚说着,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啊!疼死我了!”
“快了!快了!看到头了,夫人再用点劲!”
这是——
原本还站的站、坐的坐,以为至少还得等个把时辰的大伙儿。一听到这个动静,立马冲到了产房门前。
阙聿宸就更不必说了,几乎没拿耳朵贴上门板去听。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嚎叫,一个月前才感受过的风书易等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一想到女人生孩子竟然如此痛苦。日后有机会娶妻成家,一定要对妻子好点再好点。
各人心中不约而同地转过类似的心声。倒是里头忙于生产的人没想到的。
“痛就喊出来,忍着更乏力。”有过两次生产经验的阙吉祥一刻不停地给卫嫦拭着汗,柔声劝慰。
“不……我怕他在外头听到,会担心……”
卫嫦抽空答了一句。说句话都汗流颊面,真是疼死她了。
阙吉祥持着布巾的手一顿,这才恍悟她刚刚的行为——拿着布巾咬在嘴里,极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嚎叫,要不是那一下实在疼得她没办法,才冲口喊了出来,兴许外头那些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已经在生了呢。
阙吉祥这才发现,弟弟和弟媳之间,并不存在谁爱谁多一点、谁吃亏少一点,两人的表达方式不同,不,兴许是相同的,都是不想让对方担心,都巴不得给对方最好的……
“这个时候,该让男人心疼心疼,不然,他们还以为我们女人日子轻松得紧,连生孩子都不痛不痒。”会过意,阙吉祥对卫嫦的照顾越发悉心细致了。
卫嫦自然理解阙吉祥话里的意思,现代的时候,也有不少医院开放产房,让丈夫进去观摩妻子生产,让丈夫看到妻子的付出,从而更心疼自己的妻子。
可她却不这么认为,一个男人想对自己的女人好,无需其他条件辅助,自然而然就会爱她、疼她、呵护她;而一旦不想对她好了,不想爱了、不喜欢了,哪怕那个女人肯为他下刀山入火海,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的痴缠,甚至是他巴不得丢弃的枷锁……
“啊——”
卫嫦刚想说什么,下体突然传来像是皮肉撕裂般的感觉,痛得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吼:“臭小子!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还真神奇咧,吼声刚落,就听“哇”的婴儿啼哭声,有如旱地惊雷一般响亮。
“生了!生了!”
“恭喜夫人!添了个小少爷!”
产房外的众人,听到稳婆的话,高悬的心,总算落下一半。虽然是双胎,不过一个出来了,另一个想必也快了。
“不对,里头那个,是逆胎。”
稳婆一句话,惊了房里所有人。
卫嫦也听懂了,累得气喘吁吁地问:“头朝里了对不对?”
逆胎,就是并非正常位。正常的胎位是头顶最先出来,现代医学上叫前枕位,这里都叫顺胎。除了顺胎以外的,都是逆胎。最常见的逆胎便是臀部最先出来,而头和脚蜷抱在一起。这样的胎位,在这里被视为高险胎位,如果子宫口开得不够大,臀部卡着一直出不来,就容易造成胎儿窒息死亡。
“宫口开多大了?”卫嫦忍着下身的剧疼,极力保持着理智问。
“差不多开全了。”稳婆抬起衣袖抹了把汗,抬头对卫嫦说:“夫人,时间不能再拖,我喊用劲,你就用劲。不喊的时候,立即休息,保持体力……”
“你喊一二三,然后再喊用劲……”卫嫦早就想和她说这个事了。
直接让她用劲,她连准备都没有,有一二三做前缀,既响亮又富有节奏,比光喊用劲有效多了。
“好。”稳婆虽不解,却也不敢再多问,以免拖延时间,让月芽塞了片人参到卫嫦嘴里,继续接生。
产房外,徐嬷嬷将清理干净的胎儿,裹上襁褓,递给阙聿宸。
阙聿宸低头瞅了一眼,襁褓里的小婴儿,不若槿澜女儿那样,刚出生时全身红通通的,反倒像是已经养了月余一般,唇红肤白,就像年画里出来的可爱童子……
阙聿宸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心里不是没有欢喜,可是想到产房里的妻子,微蹙眉心,抬头问徐嬷嬷:“里头的情况怎么样?夫人她还好吗?不是双胎吗?怎么没动静了?”
徐嬷嬷扯出一抹笑,没敢把心里的担忧表露出来,“两胎间总有间隔,应该快了,我这就进去帮忙。”
她让之前照顾叶槿澜的嬷嬷留下,等大伙儿都看过小主子之后,再抱回产房去,生完还要开奶,这会儿还没下奶呢。
“一、二、三——用劲!”
“一、二、三——用劲!”
“啊——”
卫嫦接连使了两次劲,索性一鼓作气撑开了自己,这样要是还不能出来,她也没辙了。
好在双胞胎的老二也还算争气,她一声嘶吼,他就顺利地从娘胎滑了出来。
响亮的婴啼传出产房,终于让候在外头的亲友安了心。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两个都是少爷呢!”
卫嫦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可听到这样的恭贺声,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少爷……她想要的是闺女!闺女!
205 涝了
“这年头,也就听人常盼儿子,还没像你这么盼闺女的。”
曲盈然探头看着摇篮里的俩胖小子,笑着打趣卫嫦。
“儿子女儿都喜欢,不过儿子瘾过过了,少不得想尝尝养闺女的滋味。”卫嫦靠坐在床头,笑着回道。
“夫人,喝碗红糖水,躺下说话吧,坐久了容易伤腰。”徐嬷嬷端来厨房刚送来的红糖水吞蛋,劝道。
“好。”卫嫦听话地点点头,接过徐嬷嬷手里的汤碗,“我自己来吧。大口大口吃才爽快。”
闻言,轻摇着摇篮的曲盈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妮子,八成是不想劳累人家徐嬷嬷,找的理由也忒假了,也不想想她平时,都是捏惯了小勺斯文秀气的吃法,没道理生了二胎就爱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豪放了。
曲盈然看得出来,和卫嫦少说也相处了半年的徐嬷嬷自然也看出来了,笑着说:“夫人体恤奴婢是奴婢的造化,不过夫人也要以自个儿的身子为重,这月子要是坐不好,日后怕是会落下不少毛病……”
“是是是,我吃完就平躺,求嬷嬷饶了我这次,下回一定谨记在心,没出月子之前,一定不坐太久。”
卫嫦最怕身边人善意的碎碎念了,一个阙聿宸已经够她应付了,如今又多个徐嬷嬷……忽而想到另一层,卫嫦下意识地停下喝糖水的动作,抬头问徐嬷嬷:“一直没问嬷嬷,嬷嬷日后可还打算回逐鹿?”
“奴婢和周府签的是死契,大少奶奶送奴婢来之前,和奴婢说过,奴婢从此是夫人的人,一切但凭夫人做主。”徐嬷嬷垂下眼睑禀道。
卫嫦见她面色似有低落,抬头看看曲盈然,对方朝她使了个眼色。
卫嫦立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似乎伤到徐嬷嬷了。仔细一品味,她刚说的话,的确会让人产生一种“用完就想弃”的感觉,不由暗唾了自己一把。忙向徐嬷嬷解释:
“嬷嬷误会了,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嬷嬷来这里也有半年了,若是都城里还有亲人,少不得会牵念,而我们过了年,是要继续南下的,嬷嬷若是愿意随我们一道去灵秀城,那是再好不过。我还怕今后少了嬷嬷的帮衬,做什么都会手忙脚乱呢,可若是嬷嬷放不下都城的亲人,那么,我会同大姑奶奶说。送你回都城……”
既是阙如意送来的人,要还回去自然还得向阙如意说个理由,否则,还当她是在打脸呢。
经她这一解释,徐嬷嬷的脸色缓和不少,抬眼与卫嫦视线相触,很快又低下了头。微笑着说:“夫人的体恤,奴婢心领了,不过奴婢在都城没有血亲,奴婢是在宫里当值满年限后放出来的,经人介绍去了周府,真要说故乡。实不瞒夫人,也是在南方,不过是个偏远小镇,没什么名气……”
一听徐嬷嬷竟然是在宫里当过差的,卫嫦和曲盈然的吃惊度都不小。
难怪在安胎、生产、坐月子方面都那么精通。合着曾经伺候过宫里的妃妃嫔嫔,哪怕所伺候的妃嫔等级再低,好歹也是后宫一主,哪是她们这些人能比的?
当下,两人对徐嬷嬷的崇敬度也提升不少。
特别是卫嫦,虽然捧着红糖水继续喝着,可脑子里始终在回想,过去的半年里,自己究竟有没有对徐嬷嬷做过、说过出格的事或话?
幸而她对底下的人,一贯都还算宽容,只要对方没犯实质性的错误,她是宁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最终,徐嬷嬷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随同他们一道南下灵秀城,这让卫嫦彻底安下了心。
说实话,多了双胞胎兄弟俩,她还真有些照顾不暇。月芽毕竟只是个未婚丫头,很多方面经验不足,而要她临时再找人来帮忙,又不怎么情愿。如今得到徐嬷嬷肯定的回答,她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了,除了奶孩子,其他事,都放手让徐嬷嬷去打点。
至于到了灵秀城,再给大伙儿重新分工吧,横竖有三个孩子需要照顾,总归是需要人手的。
徐嬷嬷的事,算是敲定了。
是日午后,结束了洗三礼,曲盈然随祝辛安也要回逐鹿城了。
虽然舍不得,虽然很想留到喝完满月酒再走,可祝辛安毕竟是祝家掌事,不像乔世潇,和家人闹崩了,顺理成章地跑来这儿来躲清静,他祝大爷要想躲清静,还有得熬,谁让祝家还没香火可以延续。
说到曲盈然久未怀孕的事,卫嫦虽然偷偷给她服了千蜜膏,可也担心,问题会不会是出在祝辛安身上,可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事,她一个小妇人怎好意思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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