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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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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家具用品,也都洗的洗、晒得晒。

烧水的壶、装水的盆、提水的桶,以及生产中需要用到的剪子、镊子等工具。也都滚水煮沸杀菌消毒了。

产房外的堂屋里,烧水炉已经放好了,柴禾也都备足了。

日子一进入七月,每天都有专人在这里负责生炉子烧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这一烧就是一个半月。

炎热的酷暑褪去,迎来秋风飒爽、金桂飘香的八月,眼见着就是中秋了。

阙聿宸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的弦绷得更紧了。

以李文的话说,双胎能养足七个月,也算是基本稳定了。

如今七个月过半。八个月在即。随时都有生产的可能。他每天几乎从睁开眼就开始紧张。

然而,谁都没想到,竟然会是叶槿澜先发动。且还是在中秋节前夕。

乔世潇一早已经来信说过了,若是逐鹿城里的事安排得顺利。他八月下旬就能来陪未婚妻待产,中秋节却是无论如何都赶不过来了,只派人送来了一大车的节礼。

于是,中秋节就宅子里常住的几个人一起过,虽然依旧筹办得挺热络,却没有宾客要上门那么正式。

离中秋节还有三天时,风书易带着白云上街大采办。

因为要在中秋节这一天祭拜,所以要筹备各类供品和火烛。

以前的风书易,只是阙聿宸一个人的管事。对这些祭祀要求,并不怎么在行。如今既被命为一宅大管事,自然得负起宅子里大大小小的责任。于是,早在端午之前,他就问左邻右舍打听来了各大节日所需准备的供奉物品。

中秋节的供奉物还算简单的。清一色的瓜果、糕饼。

瓜果不必担心,打从六月起就有农户每日送上门,糕饼却是需要采买的。

如今,两位嬷嬷寸步不离预产期即将到来的卫嫦和叶槿澜,一日三餐的营养膳食,全权交到了厨娘手上。这么一来,厨娘哪里还腾得出手做月饼、糕点?

风书易原本考虑要不要临时再招几个厨房帮工,来筹备中秋节的膳食,可又怕进来的人手脚不干净,要是在夫人和澜小姐至关重要的时期出点什么岔子,掉他脑袋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故而,他打算直接去凤栖城有名的糕饼铺定做。

除了瓜果、糕饼,再来就是香烛、灯笼了。

出门之前,他绕着庭院走了一圈,默默估算了一遍所需灯笼的数量,大抵需要三四十盏。大门口还需要一对大的。

香烛就简单了,直接去香烛店里买一打,用不完就收到库房备着。反正接下来很快就会用到,夫人和澜小姐的预产期将近,马上就要迎来洗三和满月,大大小小的喜庆日,都需要用到香烛。

“还缺啥没有?”

白云双手各提一个香烛袋,跟在风书易身后慢悠悠地晃出香烛店。

风书易抖开出门前摘录的采买清单,仔细一核对,在清单上轻轻一弹:“还差一对银烛台,前些天在银匠铺定做了,今天可以取了。要不你先回家,我去取就行了。”

“也成。”白云头一点,就先提着香烛回去了。

风书易则迈开步子,往银匠铺走去。

银匠铺就在大街对面的巷子口,走过去没多少路。

却不想,就这么几步路,就让他遇上了麻烦。

“风书易?风管事?你不就是阙大将军身边的得力管事吗?”来人认出他后,惊喜地拉住他不放。

风书易认出了他是谁,乔家的管事之一——乔宇,以前随主子爷出入乔府时经常碰到。而他身后,是一对相貌出众的年轻男女。

“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乔管事。”风书易回了对方一记见礼,客套地寒暄。

乔宇回头朝那对年轻男女轻声说了句什么,对方的脸色立马显得有些古怪,特别是年轻女子,脸沉得像黑霜。

风书易一心惦记着要取的银烛台,想取了就回家,还惦记着府里的琐事:不知灯笼铺的伙计,有没有把他需要的四十盏灯笼送来,要是送来了,今儿就能挂上廊檐了……也因此。并没对方的神色。

他应对了几句,就想与对方告辞,却被对方热情地拉着说话,想走都不成。

幸而白云将香烛提回家后,又出来寻他了,顺便来瞧瞧街上有没有适合小孩子的新奇玩意儿,打算买下来送给即将出世的小主子做见面礼。没想到会看到风书易在大街上和人拉拉扯扯,于是,忙走过来问:“风?怎么了这是?”

风书易忙向他介绍了一遍乔宇的身份,然后对乔宇说:“实在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忙。就不耽误几位了。”说完。就拽着白云朝银匠铺走去。

身后,和乔宇一路的年轻男女不屑地轻嗤了一声,特别是那个女子,傲慢地微抬下巴。说:“不就是被革了职的手下吗?跩什么跩!”随即又问乔宇:“你刚说的可是真的?阿潇真把那个女人藏在阙聿宸的住处?”

“老太爷是这么说的,而且是在和大爷吵嘴时说的,大爷并未反驳。”

“走!”女子脸一沉,率先往街口走去。她身旁的年轻男子皱皱眉:“三姐,别说你想上门去找她?”

“我就是打算这么做!”女子头也不回地接道,语气里带着愠怒:“阿潇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娶罪臣之女,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如何一副国色天香。竟然勾得他不惜和全家人为敌!甚至还打算不再为官!”

“可是你这样去,会惹得潇哥生气的!”年轻男子头疼地拧拧眉,劝道:“还是照原计划,先去逐鹿吧,等见到姨母。问明缘由再做打算也不迟……”

“要去你自己去!我就留这儿了,如果阿潇真如姨母说的那样,那他必定会来这里看那个贱女人,我就守这儿等他!到了逐鹿乔家,你以为就一定能见得到他人了?”年轻女子说完,忽而站定,随即避到一旁,眯着眼看银匠铺出来的风书易和白云,说说笑笑地拐入一条宽敞的巷子,便离得远远的跟了上去。

“哎——三姐!”年轻男子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乔宇跺跺脚:“表小姐!表少爷!这……”这又是唱哪出啊?

……

风书易实没想到会有人直闯阙宅大门。

再一看,竟然就是乔宇身后的那对年轻男女。

显然,私闯民宅的是那个女的,男的是迫于无奈、追着她进来的。

风书易不悦地将两人在垂花门前拦下,不让他们再进一步,冷声问:“两位这是何意?!”

身后,青焰几个也冷着脸,环臂抱胸,像铜墙似地立在垂花门前。

“我……”女子张了张嘴,正想自我介绍。既是乔世潇的表亲,阙聿宸的手下应该会放行的吧?

孰料,刚要启口,就听后院方向传出阵阵急促的脚步,以及慌乱的对话:“快去通知李大夫!澜小姐羊水破了,马上要生了!”

“怎么会?……好好好!我这就去!你马上去产房准备,产婆呢?可是在产房等着?厨娘呢?赶紧煮红糖水、下甜挂面……李大夫!李大夫……”

风书易闻声,神色大凛,和青焰交换了个眼神,后者让紫腾、白云留下应付这对男女,其他人都快速朝内院奔去。

紫腾见因为这两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家伙,害得自己没法跟去后院瞧瞧情况,当即火大了,一手提着一个,管它男的女的,直接丢到了大门外。

白云看得无语:“怎么也不问问清楚,万一真是客人呢!”

“哪家出来的客人这么没规没矩?”紫腾转身踢上院门,不以为然地拍拍手,像是提过那两人还脏了他手似的。

白云一时没话可讲。紫腾这小子白目归白目,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如此没规没矩的人,即便真是客人,也不允他们进去找主子,万一冲撞了夫人可怎么办?

……

那厢,风书易一行人匆匆来到两院相通的洞门,碰上同样神色匆匆的李文,背着医药箱,往产房奔去,忙问:

“到底怎么回事?澜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就破羊水了?”

李文无语地看看他,继续赶路。问他。他哪儿知道啊。一直以来都以为夫人会先发动,毕竟才八月半呢,离预产期还有足足一个月,前次号脉,并未看出任何不妥啊……不过生孩子这种事,正如夫人说的,谁算得准呢!

李文边想,边奔到产房外,见外间的休息室里,主子爷和夫人都肃然在座。头皮不禁又隐隐发紧。

“夫人。依小的之见。您还是回房歇息比较妥当……”

没听澜小姐已经在产房里声嘶力竭了吗?要是夫人被她的哭喊惊得心慌意乱,从而引发胎动可怎么办?

“李大夫说得没错,这里就交给产婆和嬷嬷她们,我陪你回房去等消息。不要担心,槿澜不会有事。”

阙聿宸也正担心这一点,刚刚听说槿澜羊水破了,出于担心,她非要亲自来看,他允了,可冷静下来细想,那些凄厉的哭嚎还在其次,怕只怕。生产过程中有个什么万一,她怎么承受得住……

卫嫦也知道,以自己现下这副样子,一直守在产房外等,实在不是理智之举。好不容易撑到八月半,她多希望能撑到足月,可听到槿澜在里头那般痛苦,她又犹豫着走不开身。

闻讯匆匆赶来的阙吉祥也劝她道:“是啊,弟妹,生产没那么快,这会儿送进去,还得等十指全开,你坐这儿等,也是干着急,不如回房去,一有什么消息,就告诉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阙聿宸点点头,也继续劝:“二姐说得没错,乖,我陪你回去,在房里同样可以等消息,大不了,让月芽留在这儿,一得消息就跑来告诉你,可好?”他耐着性子小心哄,生怕妻子一不小心就动了胎气。

月芽在一旁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奴婢一得消息就去禀明夫人!”

卫嫦这才起身,被阙聿宸扶着离开产房,走之前,回头叮嘱候在外头的风书易:“无论有什么事,保大为先。”

风书易下意识地看向自家主子,得到阙聿宸赞同的颔首,忙凛神应道:“谨遵夫人之命。”

卫嫦自然瞧见了他的小动作,转身往主屋走的同时,闷闷地问:“如果我不说,如果真需要做出两难的抉择,如果他们来问你意见,你会做何决定?”

看似在替槿澜问,何尝又不是在替她自己问。

假若她在生产途中难产,保大还是保小,他会做何抉择?

若是保大,让她眼睁睁看着与自己骨血相融的孩子离世,卫嫦的心头就忍不住抽疼。如果真到了那样的境地,哪怕他说要保大,她也希望能保住孩子。

可明明如此舍不得孩子,若是听到他回答说“保小”,又觉得难以接受。真是……好矛盾的心里。

“这还用问?当然保大!”

阙聿宸看她为这个问题纠结苦恼,心疼得不得了,改而扶着她,来到了中心花园里的亭子间。

时值八月中旬,花园里桂花飘香,今儿又刚好是个多云天,冷热刚好,索性陪她在亭子里等消息,顺道赏桂,好让她的心情平和些,免得影响到身体。

“你……不喜欢孩子?”

听他说“保大”,卫嫦先是微喜,继而又马上钻起牛角尖:为什么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保大人呢?是因为不喜欢她生的孩子吗?

“你想到哪儿去了!”阙聿宸被她问得哭笑不得,“我当然喜欢孩子,喜欢你给我生的每个孩子……可如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那个孩子和我们无缘。但若要用你的命才能救它,我不允许!季宁歌!你给我记牢!我绝不允许你在任何时候放弃自己的命!那等同于是在放弃我!”

好……霸道的表白!

卫嫦晕晕乎乎地想。

200 产房之劝

叶槿澜从辰时一刻阵痛破羊水,一直到天光将黑都还没能生下来。

一整天,所有人都无心用膳,心情焦虑地候在产房外等消息。

看着产房里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听着里头凄厉的哭嚎声越来越弱,等在外头的人,哪怕是青焰几个上过战场、见血如家常便饭的魁硕男子,也都不禁僵了身形、白了脸色。

再这么下去……

“让我进去。”

卫嫦还在房里说服阙聿宸,什么原因导致槿澜突然阵痛并提前一个半月生产,现下无心去查,当务之急,是让她安然产下孩子。

若是在现代,从早上生到晚上还没出来的孕妇并不少见,可这里不一样,如果真的迟迟不出来,是没有剖宫这个预备选项的,一旦难产,就只剩“保大”还是“保小”这个两难的抉择了。

所以,她在脑海里和紫绫沟通过,百花露是需要长期服用的,临时服用,解毒还行,要突然成倍地增力,却是达不到这个效果的。而万琼露的数量有限,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用,所以,紫绫推荐她用效果介于前面两者间的千蜜膏,可要将千蜜膏送入槿澜口里,必须进一趟产房。

可这事又不能和阙聿宸说,她不想再对他撒谎,可不撒谎就得和盘托出魔珠的事,又让她犯难。但不说,他哪里肯放行?

试想,产房里此刻已经够乱的了,她又挺着个大得不像话的肚子,随时都会迎来生产,如何放心让她进去?

“可是,就这么在外头等消息,见不到她、看不到她的情况,我心里更焦急,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和槿澜说句鼓励的话后就出来。相信我,我不会有事。再说了,乔世潇把她托付给我们,我们要让他安心的对不对?你不能进产房,只有我进去,我保证很快就出来……”

阙聿宸差点就被她说动了,可一想到风书易刚来禀报时说的,产房里每隔一小会儿就端出一盆血水,可想而知,里头的情况有多糟糕。他怎能在这个时候让她进去?万一她被里头的情况刺激得晕了或是引发生产了怎么办?说他自私也好、理智也好。他都不能让她进去。

“聿宸。夫君,相信我,我生过佑佑,知道这个时候孕妇最需要什么。让我进去给她打打气,你若不放心,就在产房门外等我,顶多三句话工夫,我就出来,好不好?好不好嘛……”

让一个灵魂年龄早过卖萌期的熟女,挺着个大肚子撒娇,他没感觉,她自己却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阙聿宸为难再三。最终还是答应让她进去。

来到产房外时,他拉着她碎碎念了一遍又一遍,无非是叮嘱她进去后不要东张西望,专注精神和槿澜说两句,然后立马退出来。

“知道知道。我一定听你的,鼓励她几句就出来。”

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傻得去看那些血水什么的啊,虽然不至于看到血就会被吓晕,可生产时的凄厉惨状,光听声音就够她无限联想了,何况,自己还活生生地经历过一回。

可饶是她如此保证,阙聿宸仍旧不甚放心,在卫嫦进门的一刹那,他甚至想收回答应她的话,不让她进去了。

一旁,风书易和青焰几个将此情景看在眼里,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他们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他如此优柔寡断的一面?不过,对象是主母,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爷,夫人不会有事,且放宽心等。说不定澜小姐见了夫人,马上就产下孩子了……”

见阙聿宸拢着眉心,站在产房门前,双手握拳,松了紧紧了松,风书易走到他身边劝道。

阙聿宸轻“嗯”了声,专注力依旧在产房里头,听到里头隐约传来妻子柔和的声音,略略有些心安。

“爷,白煞回来了。”

和紫腾一起留守四合院的白云,带着风尘仆仆的白煞过来了。

白煞这已经是第三次跑逐鹿城了,带来的除了安胎补药,还有各类地方上稀缺的珍贵药材。

“回来就好,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这里没事,不会有事。”阙聿宸不知是在安慰白煞,还是在安慰自己,眼神坚定地道。

白煞点点头,随白云退下去梳洗更衣了,快马加鞭跑了一日夜,累不说,的确够脏的。

至于从逐鹿城带来的那则消息,想想还是等主子有心情了再说也不迟,反正澜小姐人就在这里,自己不说,该是不会有机会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这么一想,勾上白云的脖子,问:“最近家里没什么事吧?”

白云嫌恶地拨开他的手,往一旁跳开一大步,才回道:“除了夫人和澜小姐,其他没什么能称得上事的。”

白煞一向知道白云有洁癖,刚才就是故意逗他的,见他反应如此夸张,翻着白眼道:“能不能别这么娘们儿啊,大丈夫理该不怕脏、不怕臭……”

“成啊,也别去梳洗更衣了,直接去粪池待上一夜吧,绝对让你做足大丈夫!”

“要不要这么狠心啊!好歹我也是你哥……”还是亲哥!

白煞比白云大上两岁,看起来却反而不如白云老练、成熟,以白云的话讲,他这个粗枝大叶的同胞兄长,在十二骑中,也就比紫腾成熟了一刨花,也就只有一刨花,再多就没了。

“得了,去洗你的吧,我回前头去了。马车里的药材还是由你来入库,免得我们没经过手,给搞混了。”白云说完,就跃去前头守门去了,免得紫腾一人闷得发慌,又朝院子里那些无辜的花花草草下毒手。

“喂喂喂!总该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都饿一天了……”白煞在后头哇哇跳脚。

“饿一天算啥?我们都饿一天了,主子、夫人都没用膳呢……”白云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嘎?干啥都饿一天?

见有丫鬟从产房方向匆匆跑来,白煞立马叫住对方问:“澜小姐生多久了?夫人呢?怎么没见她?”

“生……生一天了,夫人刚刚进去里头陪她,这会儿应该出来了……”小丫鬟貌似吓得快哭了,小脸惨白惨白的。

白煞皱皱眉,狐疑地多看了她一眼,随即挥挥手。“该干嘛干嘛去!”

搞毛啊,活像他是凶神恶煞似的,不就问个问题嘛,至于这么害怕嘛!

甩甩头,抛开莫名其妙的感觉,径自回屋洗漱去了。

而被白煞叫住的小丫鬟,此刻低着头,快步来到厨房隔壁的杂物间,闪身躲了进去。

怎么办,她快紧张死了。刚刚在产房里头被夫人叫住问了几句。她就忍不住心慌意乱。真想就此作罢,逃出大门去。

可刚听白云说,他在前院守着,如何逃得出去?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很快就会被查到的吧。毕竟,澜小姐是吃了一盘糕点之后突然阵痛的。

唉!她顺着门,滑坐地上,捧着脑袋一筹莫展。

她不是什么厨房帮工小绿,而是顶替了小绿的华清。

事实上,小绿自打被风管事聘用后,就没进过府里的门,从头到尾都是她华清。

或者说,小绿这个人。早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而取她性命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闫二哥。闫二哥为了一个半途所救的女人,竟然不惜杀人,还把喜欢他、为了他不惜做任何事的自己。劝进阙宅,伺机行动。

只可惜,她的任务失败了。

明明那盘掺着芦荟汁、桂圆水的百果糕是给夫人预备的,结果阴差阳错,澜小姐的丫鬟提走了它,然后,致澜小姐引发了早产,而夫人却安然无恙。

刚刚,她假借送红糖水去产房探究竟,看到夫人也在那里,柔声劝慰着澜小姐,她就忍不住心慌意乱。澜小姐这个情况,八成是危险了。就算最后母子均安,主子爷和夫人他们,想必也不会放过此事,一定会严查细究。

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怀疑她,可要不了多久,就会顺藤摸瓜地查到厨房、接着查到她头上吧。

到时,她还有机会走吗?

闫二哥会来救她吗?

不!闫二哥并不喜欢她,他喜欢的是那个女人,所以是不可能冒着风险来救她的。否则,就不会送她进来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这么一想,华清混乱的脑袋逐渐恢复冷静,闫二哥不来救她,她就自救,赶在主子爷和夫人追究这件事之前逃离阙宅。

至于闫二哥……就当这件事是对他当初救她的报答吧,日后,她和他再没瓜葛。他喜欢那个女人,就去吧。她不爱了……爱不动了……

然而,当华清正正神色,打开杂物间的门、想逃离阙宅时,白煞环臂抱胸地站在台阶下,冷冷地看着她。

“我想,你应该有事瞒着我们。”

人人都在为澜小姐的生产紧张忙碌时,她一个厨房的丫鬟,却慌里慌张地逃入杂物间,再粗枝大叶也让他觉察到了不对劲。

华清脚一软,跌坐在了冰冷的地砖上……

……

那厢,卫嫦进了产房,朝正在里头陪产的阙吉祥点了点头,径自来到产床前,看到一身汗湿、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槿澜,心疼地唤道:“槿澜?你怎么样?”

“嫂……嫂……”

叶槿澜虚弱地撑开眼皮:“你……你怎么进来了……”

她脑袋晕眩、全身无力,而下体的疼,却依旧持续不减,她知道再这么下去,八成是不行了,于是,撑着精神,对卫嫦说:“也好……我……想托付嫂嫂……一件事……”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卫嫦一听就知道她想托付啥,当即回驳道,随即吩咐正替叶槿澜抹汗、润唇的丫鬟:“把杯子给我,你去换块干布巾。”

杯子给她,是想借着给槿澜喂水的动作,把千蜜膏滴入杯子;支使丫鬟去取干布巾,是怕她瞧见自己的小动作,而月芽因为站在自己身后、二姑奶奶又站在产床另一侧,应该瞧不到这一幕。

于是,卫嫦微微扶起叶槿澜,喂她喝下了掺有千蜜膏的水,同时在她耳边郑重地道:“槿澜。这个时候,不要想太多,乔世潇不在你身边,但我们大家都在,你不要怕,现在的你,最需要的就是坚持,再努力一下,就能生下孩子、并亲自喂哺他长大了。你曾羡慕佑佑长得那么好,你也完全能做到。我怀佑佑的时候。七个月早产。你还比我多半个月。所以,不要怕养不好,只要你尽心尽力地去做,就一定能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绝不会比同龄人弱,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还记得吗?我上回被针扎到,就疼得哇哇大叫,那样的我,都能生下佑佑,没道理你不行!”

是啊,嫂嫂那么纤小的一个人,都能平安地生下佑佑,没道理她做不到。

叶槿澜迷离的眼底。渐渐清朗,有如云开雾散,整个人像是又有了无穷的力量。

“我……一定行……”她哽咽地迎上卫嫦满含企盼的眼。

“对!一定行!不行就不是叶槿澜了!”卫嫦欣慰地点点头,然后接过丫鬟递上的干布巾,笑着替她抹去滑落两颊的泪水。将汗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继续道:“再说了,你要是退缩了,往后站在乔世潇身边的可就是其他女子了,你也不想让他有这个机会的对不对?”

是啊,还有他,他说要娶她,可若是她在生孩子途中,就放弃了自己,永远都没法嫁给他了……

“嫂嫂……”叶槿澜缓缓抬起手,被卫嫦握住。

“别说什么感谢的话,我们是一家人,你要做的就是努力把孩子生下来。”

卫嫦不用猜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微笑着打断她的话,继而又想到什么,弯弯眉眼,笑着说:“不如这样,你这胎若是女儿,就给我家佑佑做媳妇吧,要是男娃,就等我肚子里的妹妹做女婿,总之,我们结个亲上加亲,你意下如何?”

叶槿澜闻言,跟着弯起唇角:“好。”

一旁的阙吉祥看红了眼眶,忙拿起罗帕擦擦眼角,加入到宽慰的队伍:“弟妹说得没错,只要再坚持一下,你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了,就能亲自哺育他长大,别在这个时候放弃……”

“好……”叶槿澜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随之坚定。

……

很快,产房里再度响起产婆中气十足的吆喝:

“使劲!”

“再使劲!”

“对!已经见到头了,马上就能出来了,再使劲!”

“……”

卫嫦深吸了一口气,托着腰,由月芽扶着缓缓退到产房外。

刚出房门,就被阙聿宸抱了个满怀,还狠狠剜了她一眼。

“怎么了?”她还有些恍惚,一时没明白他怨艾般的眼神。

“还问我怎么了,你进去多久?答应我只说三句话,结果呢,你说了几句?”

阙聿宸将心头的骇意化为抱怨,一股脑儿喷了出来。

他真等得急死了,生怕她在里头出点意外,再不出来,他都想亲自进去逮她了。

“咦?很久了吗?我真的没和她说几句啊,感觉像是刚进去就出来了……”

见主母还不怕死地在主子爷脸上捋虎须,候在外头的众人不禁为她捏了把汗。

“你还说——”

“好嘛,我看她精神状态不大好,就多劝了几句,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啦!”卫嫦见玩笑没用,只得讨好地挽住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我……”刚要岔开话题,产房里传来欣喜的欢呼:“生了!生了!”

接着,是一阵清脆的婴啼。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大喜。

一直抱着医药箱候在休息室的李文,抬起衣袖抹去额头的汗渍,心道:幸好幸好,用不着他出面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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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妻训

“好可爱的妹妹。”

卫嫦轻触着出生才五天的小女娃,回头对月子里的叶槿澜笑吟吟地说:“我们家佑佑是不是赚大发了?”

叶槿澜也一脸的笑意,经过五天的调理,耗损的体力已基本恢复,再经两位嬷嬷的悉心照顾,身子不比产前虚弱。

“嫂嫂若是不嫌弃,给妹妹取个名儿吧。”

“什么话!”卫嫦不悦地瞪她一眼,什么叫不嫌弃?

真真是想气死她。都相处这么久了,还要纠结自己的出身。

叶槿澜好脾气地笑笑:“我就随口一说,并没其他意思,嫂嫂别见外……”

“我看见外的是你才对!”卫嫦再睨她一眼,轻哼道:“要是你家那位同意,大名小名都让我取我也求之不得,只是,你家那位多半不会让我取大名,所以,我们先给她想个小名就好。”

“嫂子想取,我完全没意见。”门口传来乔世潇含笑的应答。

俩女人连忙转头望去。

乔世潇精神矍铄,衣衫却沾满尘土,可见是收到信后就立即出发了,路上应该也没做什么停顿。

看到他来了,叶槿澜眼眶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差一点,她就见不到这个人了。

“别哭。”乔世潇虽然隔得远,却瞧得很清楚,可因为一路南下,除了换马匹、几乎没做休息,身上都是尘土,不好过去拥抱她,只得柔柔望着她,劝道:“我先去梳洗,一会儿过来陪你。”

“嗯。”叶槿澜哽咽地应道。

卫嫦眼眶也有些湿,却笑着打趣:“你这样,乔公子还以为我们平时在虐待你咧!”

跟着乔世潇一道过来的阙聿宸,失笑地直摇头,然后朝卫嫦招手:“月芽已经将点心取来了,回去吃。别打扰槿澜休息了。”

“好。”卫嫦当然知道他这是想给乔世潇留空间,遂对叶槿澜说:“你好好休息,今儿怕是不成了,就算想再来看你,你家夫君八成也不肯放人,明儿再过来,回头我给妹妹想几个小名去,明儿我们一起选,至于大名,还是交给你家夫君吧。我可不敢日后被乔家人追着骂多事……”

不等槿澜开口说“谢谢”。卫嫦便笑着从绣墩上起身。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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