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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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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月芽迷茫地摇摇头,倒是“赵姑娘”三个字,让她的心肝儿扑通扑通快跳了好几下,略微有些肉嘟嘟的小手,下意识地贴上胸口那枚碧玉佩所在的位置,拉出颈项轻轻抚着。
卫嫦见身边的小丫头半天没反应,咽下松软的包子后,又喝了几口羊奶,抬头看过去,“唷!风管事送的?”
“咦?呀!”月芽回过神,满脸飞霞地将碧玉佩塞回衣襟,“夫……夫人怎会知晓……”
“这还用猜?早该定下来了嘛!你俩温吞吞的不急,我看了都急。”卫嫦说着,忽而想到什么,忙拿罗帕擦了擦手,拉过月芽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还让她端着茶壶在室内走了一几步,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风书易这人还算君子,没马上吃了这小丫头。虽说府里的人,但凡有点眼力的都瞧出来他喜欢月芽,唔,估计就紫腾还是很白目地没反应过来。
而月芽这个丫头,虽说年岁也十六了,仅比她小几个月,可从心理年龄上来看,她已经步入成年人阶段了,月芽却还只是个初中生,且还是个听老师话、从未碰过早恋的乖乖牌初中生。
再加上风书易救过她,她对风书易,可谓是言听计从。一个人情练达、一个情窦初开,只要不出意外,两人迟早会成亲,可在没名没分之前,她还是不希望月芽吃亏。
贞洁这种东西,虽不能光要求女子,男子也同样需要。可碍于时代的局限性,她不可能大放厥词地去宣扬所谓的“男女平等”。哪怕真有这样的机会让她能振臂高呼地率领万千女同胞脱离男人依附。她也不敢。
她这人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志向。现代的时候,只想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然后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穿来这里后,就更没什么抱负可谈了。这个时代的女人,除了相夫教子,就是传宗接代。有一个疼她爱她、只她一人的老公,再生一窝乖巧懂事、健康的萝卜头,就够了。
卫嫦的这番心理活动。要是传到外头,必定会被不少女人视为“奢侈”:“一生一世一双人”在这个时代,何止是“够”?那简直是再美好没有的人生了好嘛!
所以咯,卫嫦不想让月芽早早就被风书易吃干抹净,怎么说也得名正言顺以后。
“风管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娶你过门?”她直截了当地问。
月芽羞得越发抬不起头了,蚊子般的声音,弱弱地传来:“有……说是到了灵秀城,禀明了主子爷之后……”
“爷不就在这儿吗?何必等到了灵秀城再禀明?”卫嫦一时纳闷,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是想等安置了新家,再娶你过门?”
得到月芽红着脸的点头,卫嫦忍不住轻笑:“风管事做事就是周到,倒是我想得简单了。也成,那就等到了灵秀城,给你俩好好办场婚宴。让大伙儿一起热闹热闹。这段时间,你就专心准备喜服喜被吧,佑佑的衣裳足够穿了。别忙着给他做了,至于肚子里那两个,还早着呢,何况我如今也安稳了许多,闲来无事也能给他们做几身小衣了。”
再不济,老大穿下的也够他俩换的了。没见佑佑屋里那几口大红木衣箱都快满出来了嘛。
虽然还不知道这一胎出来的会是俩小子呢,还是俩丫头呢,还是龙凤胎,不过刚出生的小娃儿嘛,穿衣没那么讲究。至少在她看来,健康平顺最重要。
不像佑佑那会儿,洗三要迎客。满月要宴请,就算没有显摆的心理,也不能穿得太过随便。
不过眼下嘛,知道他们一家在这儿住的本就没多少人,还都是至亲好友,见过他们最落魄困难的一面,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大家子过得舒坦自在那才是真道理。
卫嫦怕月芽紧张,饭后又宽慰了她几句,才让她撤掉膳席。正想出堂屋散会儿步,奶娘抱着佑佑来请安了。
看到儿子挥舞着小手,在新来的奶娘怀里开心地蹦窜,卫嫦就笑弯了眉眼。
阙聿宸说得对,小孩子嘛,有奶就是娘,何况她才是佑佑的娘亲,在怀上这胎之前,佑佑都是她亲自照顾的。佑佑短短个把月就依恋起奶娘,不过是因为人家有奶可喂他。瞧,如今换了个奶娘,不照样上蹿下蹦没任何不适反应吗?
“小家伙调皮得紧,这阵子在出牙,晚上恐怕也会闹,着实辛苦你了!”
等奶娘抱着佑佑在椅子上坐好,看着小家伙由奶娘扶着在奶娘大腿上欢快地弹跳,由衷说道。
奶娘忙恭敬地回道:“夫人言重了,少爷算是很乖了,半夜只需喂哺一顿就够了,也没见他哭闹,这几个晚上奴婢比在家时睡得还好,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新来的奶娘姓冯,前几天刚出月子,因家中条件困难,生完孩子就开始四处打探有无人家需要奶娘。
风书易遣走赵氏奶娘后,找附近的牙婆询问,牙婆推荐了她。风书易打探了对方家底后,觉得还行,就让她入府来做佑佑的奶娘了。
不过这回,风书易连番敲打了她好几遍,意即奶娘只需安心喂哺少爷,旁的一律不许多嘴,也不准她拿家里的琐事来烦扰主母,一旦发现,立即撤换,当月薪资也扣除。
冯氏比赵子凤年轻,这回生的还是头胎,不过在嫁人之前,她在富人家里做过几年丫鬟,对大宅子里头的规矩多少知晓一些。何况阙宅给出的薪资又高,要不是她在牙婆那里送了礼、排了队,这么好的差事,抢都抢不到,哪里还会有什么疑问。
故而,风书易说什么,她就应什么。直到被灌输了一遍府里的规矩后,才被风书易带到后院,再由卫嫦和颜悦色地问了几句,棒子加蜜枣,不见有什么问题,就确定她为佑佑的新一任奶娘。
“住得习惯、带得顺手就好。”
卫嫦客套地和她寒暄了几句,转而逗起奶娘膝上的儿子。
小家伙六个月了。门牙已经冒出两颗了,因而这段时间的口水分泌比较多,也喜欢咬硬东西。
她试着让厨房做出磨牙饼干,不过失败了,现有的材料,做不到现代技术生产出来的那种磨牙棒,可普通的饼干,小家伙动不动就往嘴巴里塞,牙齿没磨到。吃进去的倒不少,没得让他消化不良。
至于胶凝材料类的磨牙工具,这里就更找不到了。于是,她退而求其次,让木匠用上好的软木,打造了几款动物造型的有趣玩具。哪怕放到嘴里啃咬,也不会伤到牙齿和嘴巴。
阙聿宸回来的时候,看到奶娘抱着儿子也在。他不像卫嫦。只能坐在旁边逗儿子玩,一来就从奶娘怀里接过儿子,高举过头顶,连着抛了两下,逗得小家伙“咯咯”大笑。
卫嫦看得心肝儿都颤了,这也太乱来了!儿子还那么小,万一接了个空,摔到地上可怎么办?忙不迭制止:“别这么抛!多危险!”
“没事儿!儿子喜欢着呢!”阙聿宸朝她咧嘴一笑。
俊美的笑颜,赫然看呆了一旁的奶娘,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月芽。小丫头回她一记气定神闲的微笑,她知道奶娘这么呆愣的原因,并非因为主子爷抱着少爷玩空中抛人。而是因为主子爷的笑颜。
想她刚来凤栖城时比奶娘还惊愕呢。记忆里的主子爷何曾这么笑过啊,顶多是扯扯嘴角,已经算是和颜悦色了。不过如今的她早已习惯了,原因很简单啊,只要夫人在,主子爷的心情就基本差不到哪里去。就算他回来的时候脸色沉郁,一见到夫人和少爷,也马上由阴转晴。这是她多日来的观察所得,绝对不会错的。
卫嫦也一时被他的笑颜迷惑。虽然在私底下,她可以说是最常见到他笑容的人了,不像底下的人,经年都难见他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可每回见到,每回都会被吸引。真是……俊得没话说啊……
要是搁在现代,丢了工作怕什么?平面广告随便接,再经训练,模特儿、演员都能当,当然了,随之而来的必定是狂蜂浪蝶般的粉丝……
想到这里,卫嫦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不!还是算了,别回现代了,就这儿吧,反正她在现代也没半个亲人了,自从收养她的警察伯伯死后,也就只剩孤儿院还能和她牵上点关系。所以,就在这儿吧,他们一家子安安逸逸地生活。
这么一思定,卫嫦的思绪才落回现实,看到依旧在玩抛高高游戏的父子俩,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好笑:就算她愿意回去,问题是回得去吗?还想带着他和儿子一道回去?啧!果真是想太多了……
阙聿宸带着儿子玩了好一会儿,直玩到小家伙笑得打呃,才停下来,喂他喝了几口白开水后,让奶娘带回去喝奶、睡上午觉。
卫嫦这才惊觉上午的时间这么快又要过去了。
“感觉刚刚才用过早膳,什么都还没做啊……”
她被阙聿宸扶着回到房里,在南窗下的躺椅上坐下,准备享用上午茶,感慨地叹道。
阙聿宸好笑地睇她一眼,“不然你还想做什么?”
说完,低头瞧见自己的衣襟上湿了一大坨,八成是儿子的口水,且刚抱着他玩了好一会子,停下来反倒出汗了,遂回内室梳洗换衣去了。
卫嫦瞪着他的背影撇撇嘴,无声抗议,他那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她大着肚子就安生点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别整出什么幺蛾子就是万幸了。
阙聿宸洗了把脸,又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的时候,卫嫦已经欢乐地在喝厨房送来的银耳红枣汤了。
性子欢脱的人就是这样,前一刻还在伤春悲秋、抱怨自己被当做猪一样的喂养,下一刻就甘心被美食俘虏了。
“好喝吗?”阙聿宸来到她身边,拉了条八角圆凳坐下。
“好喝。”卫嫦点点头,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你尝尝。徐嬷嬷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阙聿宸听了差点把刚入嘴的银耳汤给喷出来。
要是被大姐听到。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她好心将懂生产的徐嬷嬷送来,可不是让她来做专职厨娘的。
“听徐嬷嬷说,产房布置得差不多了,只等雨季一过,把被褥一类的统统拿出来暴晒,其他全都备妥了。”
阙聿宸就着她递到嘴边的勺子,喝了两口。就摇头不让她喂了,反过来端起几上的碗,接过她手里的勺子,喂她喝起来。想到回来时在洞门处碰到徐嬷嬷,顺便把刚得来的信息说给妻子听。
卫嫦正嚼着红枣,闻言,有些诧异:“这么快?”
她还以为产房的布置至少得耗上个把月,否则,这么早开始准备干啥?
“嗯。早点准备了安心。”阙聿宸舀起一勺银耳汤。喂到卫嫦嘴边,应道。
他没忘记李文的交代,说她这胎特殊,又是双胎,保不准提前两三个月就生了。
如果真提前两三个月,那就是六七月的酷暑了。这么热的日子坐产,他真有点担心她。瞧着她身子娇小玲珑的,火气倒挺旺。寒冬腊月的时候,抱着她就像抱着个暖炉。这会儿才刚入盛春,她就嫌被子太厚,老早就让月芽换成了春夏薄被,这要是到了真正的酷暑,可怎么熬?
所以今儿一早,他给青焰派了个任务,出去打听哪户人家家里存储着冰块,最好能预定一些,等到了盛夏。买来放屋里祛暑。
“好饱哦……”
妻子一声满足的喟叹,拉回了他的思绪。
卫嫦正抚着小腹,傻乐:“再这么下去。我看出来的俩个都是九斤姑娘了……”
“什么九斤姑娘?”阙聿宸将碗碟搁回几上,替她后背垫上靠枕,扶她在躺椅上靠好。
卫嫦笑得眉眼弯弯:“就是生出来就有九斤重的闺女啊。”
“这么肯定是闺女?”阙聿宸也跟着扬起唇角。
倒不是他重男轻女,而是两个助产嬷嬷和厨娘都说了,她这胎看着八成又是男胎,原因无他,显怀的肚型尖凸、害喜期短、吃上面的喜好也都倾向于男胎。
“干嘛?你不喜欢闺女哦?”卫嫦听他这么问,不悦地抬起头看他,想了想,偏着头道:“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这辈子就只佑佑一个儿子,你也别想纳妾。这可是你自个儿答应我的……”
“扯哪儿去了!我有说不喜欢闺女吗?”阙聿宸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伸手揉揉她的发顶,“怎么就这么容易钻牛角尖哪……”
还不是被你们男人的劣根性吓的。卫嫦在心里咕哝了一句。不过被他的大掌摩挲得很舒服,索性闭上眼享受起来。
……
那厢,青焰还真问到了冰块。
凤栖城里有户富n代,家里有个深井般的地窖,每年结冰的时节,都会储不少冰块在里头,然后在次年的炎夏拿出来用,或是做冰镇点心,或者是放到主家的房间消暑。
打听到这个消息后,青焰就拿着“奉恩镇国公令”上门拜访了。
说来奇特,这户富n代的大户人家,刚巧姓富,家里没一人在朝为官,祖上八代都是经商起家、富家。因此,在听了青焰的来意、并看过他呈上的令牌后,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富家主事早就想往仕途发展了。虽说在凤栖城,他们富家在富人排行榜上还赫然在列,可实际上呢,只有富家掌事心知肚明——富家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早几代的时候,只要脑子灵光、下手狠准,肯定能赚得金盆钵满。
可近几年来,随着城里城外崛起的商贾越来越多,他们富家也逐渐显露出疲态。别看富家的商号依旧在四处开花,可蚀本的比赚钱的多,一年下来,盈亏一抵,得!越来越撑不住了。
所以,区区一些冰块算什么?能趁机拉拢个有爵位的低调高官才是最紧要的。日后家族里培养出个秀才,有高官指点、提拔,入朝为官就相对容易了。
就这样,富家主事在心里打着算盘,应下了青焰所提的冰块的事。当然了,他是绝对不会卖,而是打算双手奉上的。
196 唯一
之后几天,卫嫦问了月芽几次,始终没听说外头有什么八卦新闻,对赵子丹的事,也就渐渐不再关心了。
在被保护得有如铜墙铁壁的阙宅后院里,她和叶槿澜两个孕妇无忧无虑地养着胎。
府里上上下下极尽所能地给她俩营造舒适的安胎环境,两个陪产嬷嬷更是变着法子给她俩做好吃的,而她们只管负责吃吃喝喝,闲来无事逗逗佑佑。
总算在她怀胎满五个月时,阙聿宸拗不过她,松口让她恢复了女红针黹,但不许她对着针线的时间过长,每日限她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上下午各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就一个时辰,反正她也是真的没事做,才想拿针线练练手的。
看看身旁的槿澜,自打号出怀孕起,已经做出大大小小不下十套衣衫了。而她连肚里两个小家伙的肚兜都没缝出一个,这差别……
“嫂嫂不用担心啊,我都准备上了,不会缺的。”叶槿澜倒是不止一次劝她。
可同为母亲,人家从头到尾没停过给宝宝做小衣小袜小布鞋,她却整日捧着个肚子吃喝个不停……
“你说日后俩家伙懂事了,会不会怨我这个做娘的没用啊?”
卫嫦一手捧着个绣棚,一手小心翼翼地穿针引线。这个时候要是敢扎破点手皮,她相信阙聿宸绝对不会允她再碰绣棚的。
叶槿澜的速度显然比她快多了,这一点,连月芽都比不上。
不愧是在深闺时拿绣活打发时间练出来的绝活。她连羡慕嫉妒恨的资格都没有。要她从七岁起就得捧着个笸箩、绣棚,日裁夜绣地直到及笄,真会要了她的老命的。
“嫂嫂这是什么话!”叶槿澜头也不抬地反驳她透着些许哀怨的论调:“孩子们长大了,哪里会记得这些,就算记得。怎么可能会拿这种事来埋怨嫂嫂?”
“谁知道呢,天底下不孝顺的子女多得是,不过投到我怀里。就注定他们这一生都得和不孝无缘了,要是哪个敢朝他们的长辈抬高嗓门吼一句。我绝对会拍死他丫的!要是有可能,就把他们塞回肚里来个回炉重塑……”
“噗……”
一道轻笑从身后传来,让说得眉飞色舞的卫嫦,以及听得目瞪口呆的叶槿澜齐齐回头望去。
“唷!”
“呀!”
一调侃一惊喜,两个短音分别出自两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口里。
调侃的自然是卫嫦了。
“稀客啊稀客!”
她戏谑地望着方才噗笑的主人,慢悠悠地起身笑迎。
乔世潇忙跨前一步,示意她坐着就好:“嫂子气色不错。”
“还得谢谢你们一直为我张罗来的那些难得的药材。”这是真心话。
她从号出怀孕起。一直喝到现在的安胎药,其中几味药材据说非常罕见。可她因为见不到药材,没法带入魔珠问紫绫。不过就算魔珠里盛产,她又能以什么理由拿出来使呢?
唉。所以说,有个不能为人所知的宝山,也是件极其苦恼的事。
所以她打算到了灵秀城后,看看婆婆买下的山头到底有多大,若是规模还可以。打算将魔珠里盛产、而现实稀缺的药材都拿出来进行人工种植。
这么一来,日后有需要,也不会引来别人的怀疑了。不过如今,只能任他们四处为她搜寻,哪怕以她的体质。不喝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事,但这份情意定会记在心上,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
看出乔世潇的心思在槿澜身上,卫嫦也不多留他,挥挥手,将喜极而泣的某女塞入了他的怀抱,让这对分居两地的小情人兀自久别重逢去。自己则被阙聿宸扶着回到房里。
他一回来,意味着她的绣活又得停工了。
“从月初开工到现在,都过去半个月了,连个肚兜都没做好……”
万分无语地望望天,卫嫦心下感叹:宝贝们啊,不是为娘的不给你们整新衣,实在是被你们爹给管的……等你们从娘肚子出来,能一人得个莲叶肚兜就不错了。
原本她相中的绣样是鲤鱼戏莲。无奈,活灵活现的鲤鱼实在太难绣,怕累死累活绣出来的鲤鱼,到最后被俩熊孩子认作龙虾,她会吐血的。
再者,莲花看似简单,绣起来也挺费工夫,要绣还得绣两件,总不能两个孩子,厚此薄彼吧?
捧着绣棚这么一思忖,得!索性都不绣了,直接来片莲叶吧。这个简单!墨绿色的绣线,甚至连换线都不用,沿着莲叶的边,在肚兜中央绣出一圈莲叶的形状、再往莲叶中间弄几滴水珠状就行了。
可饶是如此,半个月下来,她连一件肚兜都没成完成。
难道说,绣活这种技术,是不能随便停的吗?想她一停几个月,持针的手立马生疏了。
于是她问月芽。月芽有一阵子奔于逃难,也许久日子没持针线,可她怎么说来着?
“生疏?没有啊……呃,一开始或许会吧,不过一旦绣上几针,马上又会利索起来的呀!”
好吧,可能是她的女红不够过关,这才停搁了几个月,马上就忘得差不多了。只得捧着个肚兜慢慢适应。
“你不是说闲得无聊打发时间的吗?绣得慢不是正好?”听到她怨气深深的嘀咕,阙聿宸侧头看她。
“再慢也总得赶在孩子们蹦出来前完工吧?”不然她在忙什么?瞎忙吗?真是的!所以说,男人女人的脑回路永远都没法搁一个频道。
阙聿宸笑着安抚她:“完不成就完不成,总不会差他们穿的,娘来信说,府里的丫鬟们做了不少小衣鞋袜,已经派人送过来了。”
卫嫦丢他一记白眼,甩开他的手,气哼哼地道:“再不差穿的。我也想亲手完成一件。”
哼!知道他们阙家丫鬟多,不缺人做衣裳。可她这个娘的,想亲自给孩子们做件衣裳怎么了?还是件肚兜。最简单的肚兜!要是连这都完不成,她都觉得丢人。如果在现代。她肯定是逛商场采购,如今出门逛街的乐趣被剥夺,连缝件衣裳都这么难吗?!
阙聿宸见她突然发起脾气,错愕地愣在原地,等回过神,忙追上去,扶住她。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夫人了?”
他心里那个担心,好不容易挨到五个月,可别闹点啥事出来。
“就是你!”卫嫦倏地转身,一手叉腰。一手往他胸前一戳。动作之快,吓得阙聿宸魂都没了。
“好好好,是我不对,先坐下来,乖!有什么坐下再说。”
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她。走到躺椅旁,在躺椅上垫好腰枕后,扶她躺下,嘴里仍旧一刻不停地哄着:“为夫的若是有哪里不对,你直接指出来无妨。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啊?”
卫嫦难得见他这副小心得就像她是玻璃一样的惶恐样,强忍住心底的爆笑,故意板着脸,一声不吭地躺下。
月芽收拾好庭院里的桌椅板凳,捧着针线笸箩跟在他们身后进来,见此情景,也吓傻了,一时不知怎么办,只得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这时,厨房来送下午茶点了,月芽一听到呼唤,欣喜地窜了出去。
卫嫦自然没错漏她的表情,不禁好气又好笑。
这丫头!自己不过就是借题发挥几句,犯得着有如大敌当前一般惶恐吗?不过念在她是去给自己拿点心的份上,就不追究了。收回目光,迎上眼前人。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没好气地瞪了某人一眼:“干嘛这么看着我?”
见她不像是在生气,阙聿宸才暗舒了口气,“方才……”他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她在气什么。
“我就觉得自己和槿澜一比,简直是一无是处……”
太废了有木有?
掰着手指一数,琴棋书画、女红针黹,没一样在行。
唔,唯一能比的,怕就只有肚子了——她一胎怀俩,而槿澜只有一个。
“胡说!”他这才搞懂她原来是在自卑,啼笑皆非:“谁拿你俩在比了?你是你,槿澜是槿澜,”他微微一顿,继而弯腰附到她耳边说:“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无人能及。”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煽情啊!搞得她都脸红耳热了。
阙聿宸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红,不过还是凝望着她,想将自己的心意从眼神传递给她。
卫嫦挡不住他灼灼的视线,别开头,嘴唇微蠕,却不知该说什么,“你……”
“我什么?”
“干嘛突然说这种话啦!”都搞得她不好意思了。她佯装嗔怒地回头瞪了他一眼,马上又转开了视线。
见她这样,阙聿宸失笑地摇摇头,之前还张牙舞爪地想挠他呢,这会儿就缩回去了。说她有时候像个孩子会无理取闹吧,没一会儿工夫又马上恢复如常了,譬如眼下,月芽端着下午茶点刚跨入房门,她就主动从躺椅坐起了身,眨着晶晶亮的眸子问:“今儿什么点心?”
“乳酪蛋糕,红豆奶茶,水蜜桃。”月芽如实呈报。
宾果!卫嫦就差击掌高呼。
徐嬷嬷简直就是个神厨啊,昨儿才说想吃乳酪蛋糕,为此,还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今儿就给她整出来了。不管味道如何,看上去至少和现代蛋糕房卖的一样。大爱啊!
阙聿宸好笑地点点她鼻尖:“有吃的就能开心成这样?”
“才不是!”她略微倾身,贴近他耳朵含羞带怯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说了那句话。”让她的心情好得能飞起来。
“哪句?”
他挑眉,故作不知。
“阙…聿…宸!”她坐在躺椅上跺脚,气势显然不如站着有效。
被她恼羞成怒点到名的某人朗声大笑。
197 消息
乔世潇来凤栖城,是来陪叶槿澜过端午的。
大同朝的端午节,又称“女儿节”。
待字闺中的女儿,这一日可以和闺中好友像孩提时那样结伴玩乐,一起系端午索,互相赠戴艾叶、五毒灵符。
已经出嫁的女儿,这一日可和归宁一样,回到娘家,和娘家人一起过个热热闹闹的节日。
叶槿澜父母均丧,又无其他兄弟姐妹,故而早没了娘家。乔世潇怕她在端午这日思亲过度,遂安妥手头的事后,特地南下来陪她过节,顺道带来了几则消息。
一则是关于赵睿臻的。
赵睿康恨他恨得要死,最终还是留了他一条命。
不管怎么说,两人的生母总是同一个。虽然这个铁一般的事实,让赵睿康除了耻辱再没旁的感受。可再最后一刻,他还是听从了赵睿耘的提议。
“服下忘忧散,搬到大行宫安享天伦去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古怪。
卫嫦咬了口阙聿宸剥去表皮、递到嘴边的枇杷,重复地问了一句。
农历五月的凤栖城,水果种类逐渐多起来。枇杷、李子、杏子是最当季的。昨儿尝过新鲜上市的醉李后,还是觉得甜比酸多的枇杷更得她喜欢。
此刻刚用过早膳,阙聿宸怕她吃多了消化不良,遂控制着给她剥了几颗,又怕脏了她的手,索性直接喂入她嘴里。
乔世潇意味深长地笑望了阙聿宸一眼,百炼钢成绕指柔,形容得估计也就是他这类人了。
不过,以前或许不理解,如今嘛……他转头看向身边因怀孕而显得越发温柔娇媚的女子。对好友这般服务到家的精神,也能感同身受了。
怎么了?
叶槿澜朝他投来一记询问的眼神。
他抱以安抚一笑,也伸手从果盘里拿了几个枇杷,三两下剥去表皮后,递到未婚妻的嘴边:“张嘴。”
叶槿澜下意识地张嘴,乖乖被喂了几口后,才醒悟过来。
小脸陡然胀得通红。偷偷扫了眼喂他食的男人,见他神态自然,毫无别扭之色,再看对面的义兄义嫂,也一个服务、一个享受,搭配得天衣无缝,该是没注意到她这里的动静,脸上的红晕消散不少。
当乔世潇再递来一颗剥好的枇杷时,她虽然还是会害羞。但同时也觉得幸福无比。
乔世潇自然觉察到了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唇角微勾,视线却依旧专注在手里的枇杷上,一连喂她吃了六颗,觉得差不多了,才停下手。就着石桌上的洗手盆洗净了手,接过叶槿澜递给他的罗帕,边擦边解答卫嫦的疑惑:
“对。忘忧散,四王爷在北关时研制出的迷药,说是忘忧,实则是忘忆,接连服食半年,能忘却前尘往事……”
卫嫦恍悟地点点头。这个药她曾听阙聿宸提过。当初她对他那啥啥……霸王硬上弓之后,他把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小厮,第一时间遣去了北关,除了月芽在半途中失散错过了服药,其他人都服下了赵睿耘研制出的这味损害记忆神经的药。
“如此也好。”半晌。阙聿宸接了一句。不管皇上和诸位王爷之间的恩怨如何,在位期间的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励精图治的。
“我以为你会恨他。”乔世潇听他这么说。抿唇轻叹。
阙聿宸微微一顿,垂着眸子轻道:“无所谓恨。”
初知晓时或许有恨意。可随着时日的拉长,他渐渐想开了,再怨再恨又如何?父亲终究是走了,回不来了。而当时的情势,哪怕是他站在父亲这个位置,也必定会和父亲做出一致的选择。皇命不可违,就这么简单!
所以,如今的他,哪怕朝廷许他再多的优渥条件,他也不想丢下母亲和妻儿,回逐鹿、从仕途。倒不如眼下这般,虽称不上闲云野鹤无拘束,但至少有家人相伴,踏实心安。
“皇上这一走,想是不会再回宫了,那么,下一任大统由谁继任?”卫嫦感兴趣的是这个,如果再来个四、六两王爷为争帝位而起内讧,那就好看了。
“这个不必猜也能知道了。六王爷煞费苦心,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如今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岂会放手?好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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