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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难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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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兮兮地偷笑一阵后,对绿胡子矮人说:“那下回每到一个新地方,你们矮人都发挥寻宝专长,好好嗅嗅,说不定很快就能搜集解封所需的魔晶石了……”
“咳咳!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啦,寻宝嗅觉是我们矮人的专长没错,可……咳,也是有限制的。必须是在周身两丈内,且宝物的体积或数量够大够规模……”
见卫嫦的脸越来越黑,绿胡子矮人的语调也越来越轻,到最后,他胀红着老脸,弱弱地总结:“……总之,那个,离得越近、散发出的气息越浓郁,寻获的几率就越大……”
好家伙!这是在耍她吧!
周身两丈内、够大够规模……那得站在一座矿脉跟前才行吧?
“得!算我没说!该咋咋地吧……”卫嫦扶着额,垮肩叹道。
不管怎样,今日能得这么大一收获,也算圆满了。这么一想,心情豁然开朗,手一挥:“走!下山!”
出了魔珠内境,听紫绫说此刻四下无人,便不再耽搁,一口气跑出主寨,来到下山的道口,深吸了口气,凭运气选了其中一条,匆匆往山下走去。
沿着山路走下来,还算顺利。期间只遇到两拨搜寻她的山贼从山下上来,都在紫绫的提醒下,预先躲入魔珠内境,妥妥滴化险为夷。待警报解除,再继续下山。
“呼!总算还算运气!”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卫嫦终于看到了对面山头的香积寺。如此看来,她所行的方向,的确是与香积寺连通的山道没错了。
可香积寺是看到了,要想攀上香积寺所在的山头,却没想象中那么容易。
卫嫦傻眼望着前方那座海拔绝对在两百米以上的山头,恨不得插翅飞上去。
“小嫦,进来歇会儿吧。我和红绡姐采来好多晨露哦,你先润润喉……”
紫绫、红绡担心她体力耗损严重,累了她自己不说,也怕伤到宝宝,遂每隔一段时间,就劝她进魔珠稍作休息。
卫嫦顾及腹中的小包子,乖乖进魔珠喝了一荷叶晨露、啃了几个新鲜野果,又躺草坪上歇了会儿,算算时辰不早了,再不动身,能不能赶在入夜前攀上香积寺都难说。
失踪一日夜,她可以想见秦氏会哭成啥样,季鹤天怕是也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吧?
唉!真是造孽!要是被她查出究竟是哪个小人敢如此暗算她,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卫嫦一边愤愤地嘀咕着,一边以手代梳爬了爬乱糟糟的头发,又低头整了整脏乱不说、还被树枝刮擦勾破的衣衫。
整装完毕,挺胸吸气,再一次出了魔珠内境,准备攀登眼前这座对她来说绝对是个挑战的山头……
……
如卫嫦所猜,季侍郎府的确乱成了一锅粥。
秦氏在宝贝女儿无故失踪后,大惊失色地带着丫鬟婆子找遍了香积寺每个角落,也没女儿踪影,遂赶紧着人通知了季鹤天。
季鹤天那会儿刚下朝,正和一干同僚从宫里出来,听家丁来报说嫡女无故失踪,也不由大惊,当即吩咐家丁回府带上充足的人手,自己则跃上马背,快马加鞭地赶来了香积寺。
秦氏看到丈夫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出眼眶:“老爷!歌儿她……”
“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来上香,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人了?”
季鹤天跃下马背,无暇安抚哭哭啼啼的妻子,直奔主题。
“妾身……妾身当时正和慧觉大师聊禅经,歌儿在药王菩萨跟前求签,可就那么一晃眼,歌儿就不见了……”说着说着,秦氏又忍不住抹着眼角哀泣起来。
“当时跟在歌儿身边的丫鬟怎么说?”季鹤天见妻子这般伤心,深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哑声安抚:“好了好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爷答应你,必定将歌儿毫发无伤地找回来……”
季鹤天不劝还好,这一劝,不知促动了秦氏哪根神经,反倒“哇”地一声,改低泣为嚎啕,靠在季鹤天胸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将起来:“老爷……老爷……呜呜呜……”
“事既如此,季夫人莫要哭坏了身子。”
一道清冷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惊了夫妻俩一跳,也成功制止了秦氏的哭泣。
秦氏忙从季鹤天怀里直起身,拿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眶,朝来人福了福身:“让阙大将军见笑了!”
来人赫然是阙聿宸。
“将军如何得知……”季鹤天问出夫妻俩共同的心声。
阙聿宸低垂着眼睑道:“季大人匆忙出宫,皇上有所耳闻,特命我前来看看。”
原来如此……想来,家丁向他汇报的场景,被不少同僚看到了,这才传到了皇上耳里。
“惊动了皇上,微臣有罪!”季鹤天拱手朝皇宫所在的方位拜了拜,继而转身对阙聿宸说:“也不知是歌儿自己顽劣,还是他人所为……”
“无论是何原因,当务之急,先找到人再说。”
“将军所言极是。”
“我已命人将香积寺围了起来,季大人可细细查问贵府下人,事发当时,宁歌可有任何异样?左右又有无异象发生?我带人四下勘察,但有发现,再与季大人互通有无。”
“如此甚好。有劳将军了!”
听阙聿宸如此安排,季鹤天不由松了口气。
嫡女毕竟云英未嫁,倘若通报了官府,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反而对女儿不利。如今,将军府既肯主动援手相帮,自是再好不过……
49 惨遭背叛(求首订)
“纤碧,你在发什么呆?不是说去领新茶的吗?茶叶呢?”
见纤碧空着双手回秋兰院,正和柳氏在廊前聊天的季宁岚疑惑地问。
纤碧一怔,这才想起忘了主子吩咐的事,嗫嚅地回了句:“奴婢这就去。”
“你这丫鬟忒不灵光!改明儿说服老爷,给你拨个机灵点的……”
柳氏盯着纤碧远去的背影,不满地嗤道。
季宁岚不着痕迹地瞥了自个儿生母一眼,心下没好气地咕哝:您还是自求多福吧!父亲连着这么多日都没踏进秋兰院一步,您以为他还向着我们母女俩吗?别说丫鬟这种小事,就算女儿明日要嫁人为妾,他也未必来和您商量……
提到嫁人,季宁岚不由想到令她又嫉又恨的季宁歌。也不知青崖山那帮山贼,得逞了没有……
进去又出来的纤碧,心里也一直打着鼓。
思及前院铜芬悄悄告知她的事:四小姐随主母上香积寺进香,突然失踪了,老爷刚着人来让吴管事挑些侍卫护院随他去找……
原本,这事儿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自己又不是四小姐的丫鬟,哪怕四小姐真出了什么意外,她们做下人的,除了遗憾同情,也帮不上什么忙。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四小姐失踪的事透着古怪,特别是面对自家主子时,那种古怪蹊跷的感觉就越发浓郁了……
该不会……
纤碧蓦地一惊,莫名联想到前不久、自家主子三番两次女扮男装偷溜出府,回来后也不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会不会……不!不可能!主子不会那么糊涂!纤碧咬着唇暗暗否定了自己的猜臆。
想她来到秋兰院西厢房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虽然这段时日以来,主子的所作所为,很多时候都让她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四小姐的婚事一下来,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好几次听到她在唤未来嫡姑爷的名,这让身为贴身丫鬟的她,止不住心惊胆颤……
但愿四小姐的事,真与自个儿主子无关,否则。怕是自己也难逃责罚……
一想到马上就要筹足银两替自己赎身了。纤碧在心里不住祈祷:千万别在这个当口出什么岔子呀……
忐忑间,纤碧来到前院,问二管事领了派到三小姐头上的新茶后。正要返回秋兰院,见李账房来找二管事聊天:“听说未来嫡姑爷也赶去香积寺了?”
“老吴是这么说的……唉!喜事上门的日子,居然发生这种事……”
“咱也别猜了,许是小姐和夫人开玩笑躲起来了呢……”
“但愿是这样……”
更多的,纤碧听不到了,因为二管事把门窗都掩了起来。
……
“今年的新茶才这么点?”看到纤碧捧着茶叶罐失魂落魄地回来,柳氏极其不悦地皱皱眉,:“连去年的一半都没有……”
“纤碧,你取出一半。余下的送柳姨娘尝尝新。”
“是。”纤碧低着头,进屋分装去了。
柳氏的视线追着进屋的纤碧不住打量,嘴里咕哝道:“阴阳怪气的!也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行了,娘!我的丫鬟我自己会敲打!您还是找机会尽快与爹和好吧……”
“想找机会也得碰得到人啊……我被禁足,他又不来秋兰院……你让我怎么找机会嘛……”
一提到这个事,柳姨娘又愤愤起来。扯着绣帕不住地抱怨:“你爹他八成嫌我老了……这阵子听说常宿在冬情院呢,哼,华氏那个妖媚精!就知道人前装乖,私底下指不定怎么在说我坏呢……”
季宁岚头疼地拧拧眉,不想听生母无济于事的唠叨。正好见纤碧出来,就嘱她送柳氏回东厢房。
纤碧回来时,见季宁岚已经回到里屋,懒洋洋地靠在窗前的软榻上眯眼小憩,在门口欲言又止地站了会儿,鼓起勇气开口道:“小姐……奴婢……奴婢听说……四小姐她……”
一听纤碧提及这个人,季宁岚倏地睁开了眼:“她怎么了?”语气里透着一丝雀跃。
纤碧咽了口唾沫,一鼓作气地将铜芬告诉她的事说了出来,末了,偷觑了眼自家主子,见她不仅没有初闻者该有的讶然反应,反倒含着一抹窃喜,心里的担忧越发深重,真害怕自己猜度的事成真。
遂“扑通”一声跪在了季宁岚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
季宁岚此时已经沉浸在季宁歌被众山贼轮流圈叉从而遭将军府退婚的幻想中,被纤碧跪地的动作吓了一跳。
“小姐……”纤碧闭了闭眼,若主子真犯了糊涂事,一旦真相被查,身为下人,无论如何逃不脱老爷夫人的责罚,与其战战兢兢,不如问明了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
“小姐,奴婢心里有点怕……小姐前些日子好几次出府,万一被夫人得知……”
“这有什么好怕的!”季宁岚没好气地打断她:“不就出府而已!就算夫人知道了,顶多罚我禁个足或是扣点例银……再者,你不说、我不说,夫人怎会知道?你不是一再保证老宋那人老实可靠吗?”
纤碧点点头:“老宋的确可靠,可奴婢怕万一……”
“万一万一!影子都没的事,也值得你这么忧虑!出去出去,别杵在这里惹我心烦!”季宁岚不耐烦地挥挥手,喝退了纤碧。
只不过,经纤碧这么一闹,她也躺不住了。
约好明日卯时三刻在老地方交余下那部分佣金的,想了想,季宁岚走到床前,拉出了收在床底下的钱匣,心有不舍地将余下那几锭银元装入了贴身的荷包……
隔着门缝,窥视着这一幕的纤碧,双手不自禁地握成了拳……
……
次日一早,季宁岚梳洗妥当,带着纤碧去主院请早安,却听守在主院门口的蝶清说:“夫人身体不适,免了姑娘们今日的请安……”
季宁岚不由窃喜,这么看来。季宁歌肯定还没下落,倒是没白花那一百两银子……
哪知,刚要转身回秋兰院换装出府,又听蝶清说:“三小姐且慢回去!老爷还有事找三小姐……”
“爹?”季宁岚一怔,不过没容她多想。吴总管已经带着人找来了:“请三小姐移步前院正厅。”
前院正厅内。不止坐着脸色铁青的季鹤天,连对外宣称“身体抱恙”、免了子女们请安的秦氏也在。
“宁岚给父亲、母亲请安!”
季宁岚心下虽感不安,却仍端庄温顺地上前行了个福身礼。
“啪!”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茶盏摔桌的巨响,惊得她脸色“唰”地就白了几分。莫非,季宁歌有下落了?那帮山贼被擒获并供出了自己?可是不应该啊——自己明明是男装易容后与他们交易的,这古代又不像现代社会每个路口都设有监控,没道理查得到自己……
季宁岚定了定心神,佯装困惑地抬头看了看季鹤天:“爹?”
“听你丫鬟说,前些日子,你着男装出府,可有此事?”
季宁岚身形一颤。眼角顺势往身后侧的纤碧瞟去,只见纤碧避开她的视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前额不停磕着地起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万望老爷、夫人明鉴!”
季宁岚气得差没吐血。
千防万防小人难防,何况这个小人还是自己的贴身丫鬟。
无奈之下。她也只得跟着直跪在地,低着头承认道:“女儿知错!”
她深知这个时候解释再多都没用,倒不如装乖认错。反正纤碧只知道她着男装出府,并不知道她出府后做了什么。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出府只为了散心透气,又能拿她如何?顶多被禁足扣银……
这么一想。季宁岚心下镇定不少,故作委屈地道:“女儿晓得错了!不该逞一时快意,偷溜出府散心……”
“散心?”季鹤天一听她又提及这个词,不禁大为愠怒:“小小年纪,动不动就把散心挂在口上,是府里亏待你了还是兄弟姊妹欺负你了?”
“老爷!”秦氏见丈夫把话题扯远了,忙无奈提醒,随即拿帕子按了按一夜未阖而干涩红肿的眼,问底下跪着的两人:“宁岚!你老实交代,歌儿失踪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母亲?”季宁岚心下暗惊,不过,面上依旧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女儿不懂母亲的意思……四妹妹她……女儿也是昨儿听纤碧说了才知道的……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找着吗?”
秦氏定定地望了她半晌,才幽幽地接道:“是啊,这都快一日夜了,还没找着……”
说到这里,秦氏语气一顿,继而从席位上起身,缓步踱到季宁岚跟前蹲下:“所以,算我这个做母亲的求求你,将歌儿的下落告诉我……你若真因歌儿此前待你的那些事记恨她,尽管冲着我来,别对歌儿下手,甚至是你在底下做的那些苟且之事,我也睁眼闭眼不去计较……”
“我没有……”季宁岚摆手摇头地辩驳:“不是我……女儿怎么可能对自家姊妹做这种事……”
“真不是你?”
“不是……不是女儿……”
季宁岚躲开秦氏咄咄逼人的视线,求助起上首位的季鹤天:“爹——女儿冤枉!女儿的确出府了没错,可真没对四妹妹……”
“哐当……”
这时,传来金属碰地的脆击声。
原来,季宁岚身上藏着的荷包被秦氏扯了出来,掉在地上后,滚出了几锭银元宝。
场内的闹哄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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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你怎么来了?
季鹤天倏地站起身,“啪”地一拍八仙桌面,瞪着还未回过神的庶女喝道:“理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姑娘家,身上带着这么多银两,究竟做何之用?!”
“这……”
季宁岚嗫嚅了下,还想找借口搪塞,却听季鹤天继续怒斥:“我说服你母亲给你机会,想听听你解释,你倒好!顾左右而言他!甚至还……”
一想到纤碧昨儿夜里跪在他们夫妻俩跟前边哭边细数的那些事,季鹤天就气得心火再起:“你!你个孽畜!要不是歌儿到现在仍下落不明,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竟敢觊觎自家姊妹的夫婿!”
“爹——”
这下,季宁岚真的着慌了!接连两世,她何曾受过季鹤天如此黑脸瞪目的斥骂?
不过,慌归慌,她也听出了父亲口里的关键点:纤碧背叛她没错,却也只是交待了她对阙聿宸的情愫、以及她女扮男装出府的事,如此看来,是不是意味着她还是安全的?
当即,季宁岚前额磕地,涕泪满面地哭诉:“请父亲大人息怒!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对阙将军起别样的心思……不能因为他救了女儿,就心存好感,误将感激当爱慕……可是,可是,女儿真的没有对四妹妹……”
“老爷!夫人!阙大将军来了!”
就在这时,吴总管匆匆奔进来通报,身后跟着的赫然是一袭将袍的阙聿宸。
夫妻俩迅速起身相迎。
“将军可有歌儿的消息?”
此刻的秦氏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了,一等阙聿宸跨进门槛,就直截了当地问。
阙聿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直言道:“据我属下打探,曾有人与几位身份不明的男子交头接耳过,同时,据官府推测,那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士,极有可能是盘亘青崖山的山贼……”
季宁岚听到这里,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禁地握成了拳。指甲尖刺入手心的痛感,也无法压制涌上心头的骇意。害怕间,又隐隐希冀:不会有人查到与山贼交头接耳过的人正是她,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而在那之前,本将军恰曾见过那个人,与他们的描述一般无二——正是贵府的三小姐!”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季宁岚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向眼前这个男人。那是她前世的夫君啊,今生却将她亲手打入深渊……
然而,阙聿宸却连眼角都没施舍她一个,将查得*不离十的真相知会季氏夫妇后。就转身往外走:“既是贵府的私务事。本将军也不便插手。但是。”他足下微微一顿,背对着诸人沉声警告:“若要查得宁歌因此而遭罪不浅,季大人应该知晓怎么做吧?”
闻言,不止季宁岚。季鹤天和秦氏夫妻俩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来人!”似是在响应阙聿宸,未等他踏出季府大门,季鹤天便唤来下人,厉声吩咐道:“把三小姐押入祠堂!罚跪列祖列宗跟前,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也不许任何人探望!”
接着,他一脸愠怒地瞪向早已瘫软在地的季宁岚:“除了悔过,你要做的,就是祈祷歌儿平安无恙地回来!否则。谁来求情都不会轻饶你!孽畜!”
季鹤天骂完,一甩袖袍跨出了厅堂。
秦氏这时也反应过来,怨怒地跨前一步,对着软倒在地的季宁岚“啪啪”就是两耳光:“贱蹄子!真真是瞎了眼了!竟会以为你和你娘不一样!老爷给你留了余地,我却不!哪怕歌儿安然无恙地回来。我也绝不饶你!蝶翠!”
“奴婢在!”
“你给我盯紧了她!别让她寻短见!想死也由不得她!等我找回歌儿,再来处置!”
“是!”
季宁岚刷白的脸色,此刻早被秦氏那两下毫不留情的耳光扇得浮肿通红,整个人彻底地瘫软在地,两眼无神地瞪着阙聿宸消失的方向,任由一干小厮连拉带扯地将她拖入了季氏祠堂……
“夫……夫人……”纤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可事既至此,没有她回头的余地。于是,见秦氏抬腿要走,她赶忙匍跪着出声提醒。
秦氏这才记起还有这么个人,收住脚步后,沉叹了声,唤过蝶清:“你且带她下去办理脱籍。”继而,脸色一沉,盯着纤碧警告道:“从今往后,你与季府再无瓜葛,望你好自为之!别让我听到分毫不该说的!否则,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必不饶你!”
“奴婢省得!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就这样,纤碧拿自家主子的秘密,换得了提前赎身离府的机会。
……
与此同时,我们的卫大姑娘还在和杂棘丛生、毫无山路可寻的陡坡奋斗着。
“呼哧——”
“呼哧——”
“艾玛呀——继续这么爬下去,真会累死人的啊!”
回头看看身后,再高仰脖子望望前方,才爬了不到五分之一,可天光却早已大亮了。
照这个速度,就算不被四处逮她的山贼发现、平安无虞地摸到香积寺,估计也要天黑了。
“唉!就说本姑娘平生最恨爬山了嘛!却偏要我爬!爬爬爬——老腰都快撑不住了……还有我可怜的小包子……还在娘肚子里就要爬山……要是被老娘知道哪个混蛋在背后阴我,绝壁饶不了他!……”
“小嫦,差不多了,进来歇会儿吧!”
负责照顾她的红绡和紫绫,听卫嫦边爬边抱怨,知她又快体力不支了,忙唤她进魔珠休息。
卫嫦一想:也是!又不赶着回香积寺吃素斋,干嘛这么拼力赶!没得让小包子受累……倒不如学乌龟慢慢爬,身体安好最要紧……
“得!休息休息……就当野营踏青啦!至少渴了有清泉喝、饿了有鲜果吃,还有松软的绿草坪可供老娘躺……再惬意没有了……”
吃饱喝足又睡了个好觉,醒来一看外面,要命!日头都上中天了!
“你俩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她捧着紫绫送上的荷叶,咕噜咕噜地补充完水分,才抹着嘴角咕哝道。
“女王大人中途来过,见小嫦睡得正熟,就嘱我俩好生看顾着你,说是总能回家的,不急于一时,身体要紧……”
卫嫦听得直抽嘴角。
废话!与他们这群过了万年都还没能回家的人来说,这点时间、路程当然不算什么了。
不过,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好意。卫嫦咕哝归咕哝,倒也不是真的埋怨她俩。
于是,和红绡、紫绫唠了几句磕后,借着荷叶里剩下的泉水,抹了把脸,然后把长发一撸,随手束了条马尾,又绕着发顶盘了几圈,拿簪子一插,将一头长及腰臀的秀发固定在了头顶,免得被枝条勾、或是被风吹得东滑西落,还没嫁做人妇呢,倒先成泼妇疯妇了……
梳洗整装完毕,她舒展了一番四肢,朝俩精灵振臂一呼:“继续前进!加油加油加油!”便在红绡和紫绫目瞪口呆中,出了魔珠,将两臂的衣袖往上一卷,准备继续攀爬。
“什么人!”
蓦地,一道喝问从头顶上方传来。
卫嫦一惊,正想躲入魔珠,却被突然俯冲下来的力道震得一个踉跄,差点就从坡上滚了下去。
“啊——”
她下意识地闭眼惊呼,一时忘了伸手去旋左耳坠。等意识这个问题时,整个人已被某样温热的物体裹住了。
“咦?”当她困惑地睁开眼,对上一张仅隔着巴掌远的清冷俊颜时,还道自己幻觉了,慢慢地伸手抚上对方的脸,先是试探性地碰了碰,见他不为所动,便轻轻一扭一转,正想感叹“幻觉也这么真”时,却见对方身形一动,抱着她原地转了个身,提气一跃,纵身往香积寺的方向极速掠去。
卫嫦这才反应过来,“呀!你……你你你!你居然是真的!”
只是,他怎么来了?
阙聿宸一个岔气,差点从半空中摔下去。忙稳了稳心神,收紧怀里的人儿,低喝了声:“别动!”这才继续往山上疾驰。
卫嫦当然也怕自己从他怀里摔下来,既然他是真实的存在,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管他是怎么得知自己失踪的消息的,至少,在她万分需要帮助的时候,他赶到了。不仅安了她的心,也让她原本还存留的一点排斥,也逐渐消于无形……
轻功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原本以为,赶着夕阳落山前怕是难能赶到的路程,竟然在她两三下走神间就到头了。
阙聿宸在她暗抒感慨的同时,在一棵枝如巨伞的古松下稳稳地落下,将她放到松下那块平坦的大石上后,才避嫌地后退一步,说:“稍作歇息,等下就送你回府。”
“回府?”卫嫦听他这么说,不解地眨眨眼:“我爹娘没派人在香积寺找我吗?”
“有。不止派人,令尊、令堂此刻人也在寺内。”
“那干嘛还劳您送我回府呀?何况,他们肯定都急死了吧?我找他们去就好!”
阙聿宸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视线从她头上掠到脚背:“你这个样子,确定能去寺里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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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没事就好
也是!
卫嫦随着他的视线,低头打量了自个儿一眼:
身上的罩纱罗裙,最外层的纱衣早被这一路的棘丛、树枝勾得不成样子了;里头的中衣下摆,为堵那人的嘴,也被她撕下了一条边;面料较之于中衣要厚上一些的罗裙,虽然还算完整,却沾了不少泥浆、草屑;绣工精致的绣花鞋就更不必说了,上山前踩到一处水洼,妃色的鞋面,一下就成了泥黑……
再摸摸头上那个融合了现古两风、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发髻,卫嫦暗叹一声,无力地垮垮肩,应允了阙聿宸的提议:“好吧,就照你说得做……”
“你自己逃出来的?”
阙聿宸盯着她沾染泥污的绣花鞋看了半晌,突然问。
“废—话!不然还是山贼送我出来的吗?”卫嫦没好气地赠他一颗卫生眼。
“你也知道那是山贼窝?”
“……”
她当然知道了,只不过个中原由不能说。只得闷闷地撇撇嘴。
“你……人没事吧?”
这个问题,打从找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想问了。可又怕她万一真发生过什么,如此问,似乎又嫌不妥。
“没事啊。”卫嫦正低着头掸着罗裙上的草屑,闻言,压根不见难堪或是伤心的表情。
阙聿宸这才暗松了口气:“那就走吧!季府的马车就在山脚下,我先送你上马车,再派人去请季夫人。”
卫嫦自然没异议。可还未点头,就觉眼前一花,前一刻还在大石头上的她,眨眼工夫又到了他的怀里。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卫嫦吓得双臂一环,下意识地勾紧了他的脖子,嘴里哇哇嚷道:“咦?呀!喂!我自己走就行了……不是已经到香积寺后山了嘛……”
“别动!”
阙聿宸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足下仍不停顿地往前疾驰:“你不是怀了身子吗?还不嫌累?”
闻言。卫嫦惊奇地瞪大眼,盯着他清俊的容颜看了半晌,直看到他耳根隐约泛起微红,才强忍着笑意收回视线,心下偷笑不止:这家伙居然也会害羞啊!哇哈哈哈……
偷笑到一半,她戛然而止:咦?他刚说什么来着?是说她怀孕了所以才怕她受累是吧?好哇!感动半天,合着只是在挂念她肚子里的包子、他阙家的子嗣,才不是纯粹地关心她!这混蛋!
阙聿宸的注意力虽然放在脚下的路上,可眼角也不是没瞟到卫嫦的脸色忽然由晴转阴,对此。他以为她是想到了被人劫掳一事。不禁皱皱眉头。将她往自己胸前揽了揽,足下驰掠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很快,他抱着她,一路越过了香积寺。避过了将军府以及侍郎府带来的重重侍卫、护院,再穿过香积寺那条蜿蜒山道旁的紫竹林,来到了香积寺前山的山脚下。
“谁?”
“谁?”
正把守着上寺必经路口的两名将军府侍卫,忽见一道黑影窜出紫竹林,并朝侍郎府的马车极速掠去,忙拔出手中的长剑,刺过去的同时,齐声喝问。
“是将军!”
未等阙聿宸开口,其中一名侍卫眼尖地认出了他。忙追上同伴,按下了同伴手里的长剑。
阙聿宸将衣衫不整、发饰凌乱的卫嫦送入侍郎府的马车,这才转身吩咐两人:“你俩上山,一人通知季大人夫妇,就说:季四小姐找着了;另一人。去地道通知攻克队,撤出香积寺,改而全面包抄青崖山,具体部署,等我通知!”
“是!”
“属下这就上山!”
两名侍卫虽未见到卫嫦,可一听主子说未来主母找着了,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山上跑,分头去传达阙聿宸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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