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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难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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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朵愣住,惊骇的看着被埋入土中的黑狱剑出现,一股巨大的恐惧在瞬间爬上心头。
  怎么可能?……她,躲不过了吗?!
  刷的一声,黑狱剑骤然逼近她,而她的手像是无法控制般得张开,紧紧的握住剑柄。
  “不……”她摇头,怎么也甩不开剑,身后的脚步声亦逐渐清晰,她害怕的转身,看着那张邪魅的脸庞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华朵,你注定是我的人啊!”这是命运,她终究逃不出他的掌心。
  她只觉得愤怒,不甘心的呐喊,持剑怒指向他。“不是!我不要认命!我要杀了你!”
  她活得这么痛苦都是他造成的,她要杀了他,结束她纠缠的命运!
  为了罗宁乐,为了无故的天下人,她宁可与拜河同归于尽,也不要变成听命于他的侩子手!
  “哈哈哈,你有本事就动手啊!”拜河狂妄大笑,随机继续念着黑狱剑的咒语。
  华朵扬起剑欲刺向他,却觉得思绪开始混乱,手脚不听使唤,眼神也逐渐涣散。
  “华朵,你是我的,是我的……我,拜河是你的主人。”鬼魅般的嗓音不断重复着这些话语,拜河缓步上前,轻摸她的脸颊,满意的笑了。
  她先是分离抵抗着,但手中的黑狱剑不停发光,终于迷惑了她的心智,身体也慢慢的被拜河所控制。
  终于她不再挣扎,“是……拜河是我的主人……拜河是我的主人。”她跟着念,面无表情。
  “现在跟我回去祈星教。”
  “是。”她听话的跟着拜河走出这片苍郁的树林,当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却无法消除她身上所散发的邪气。
  忽然,乌云飘来遮住刺眼的阳光,大地变得一片阴暗,如此诡异的天气仿佛是在预言她将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地狱,近了!
  “大哥,你还好吗?”一名长相俊俏的男子走进书房,瞧见坐在书桌前沉思的人,不禁担心的问。
  自从拜河利用黑狱剑大开杀戒后,江湖陷入慌乱,血腥杀戮纷起,已有不少英雄豪杰因此而牺牲生命。
  他听到这个消息,立即从京城赶到长安,帮忙罗宁乐处理此事。
  这段日子跟在罗宁乐身边,他不禁忧心忡忡——他明白罗宁乐有多喜爱华朵,可如今华朵却被拜河所控制,成为嗜血的杀手,这消息带给罗宁乐的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啊!
  义庄的人都以为罗宁乐会失去理智,没想到他不但变得比以往更冷静,甚至连一句怨言都没,只是不眠不休的钻研黑狱剑,想找出拜河的弱点,并设法解决此次武林的浩劫。
  罗宁乐看起来是很正常,但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你来啦?”罗宁乐抬头对上他的双眼。
  罗宁平蹙眉握拳——大哥的双眼布满血丝,脸庞消瘦,模样颓然……自他有记忆以来,从不曾看过如此黯然神伤的大哥!
  罗宁乐变得憔悴、寡言,他目前表现出来的坚强似乎只是伪装,仿佛只要稍微有个刺激,他的情绪就会在瞬间崩溃似的。
  他没办法想象大哥的内心受的伤有多沉重,以至于连愤怒都忘记表达——而他深知,大哥是为了华朵而在忍耐,大哥是靠着坚强的意志才能撑到现在!
  “嗯。”他只能微微叹气。
  罗宁乐的神情毫无变化,“外面的消息如何?”
  “拜河的行径愈来愈残暴,不少武林名派已被他灭了,前几天甚至有许多豪杰为了阻止他而合作抵抗他,但终究还是败北。”
  “我不是警告过他们稍安勿躁吗?一个个不听劝的挑衅拜河,是迫不及待想见阎罗王吗?”罗宁乐冷冷的说着。
  他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并不关他的事,但他在乎华朵——当她的双手被迫沾满鲜血,她一定会感到很自责,会感到既难过、又伤心。
  如此善良的她,怎能熬过良心的折磨呢?他闭上眼,脑中浮现出华朵的容颜,想到她的处境,他连呼吸都会痛。
  现在他好怕还没从拜河的手中救出她,她已先痛苦的自我了断了!
  罗宁平也搞不懂那些江湖人士的心态。“总之我们势必得尽快阻止拜河!”顿了一下又说:“有许多门派的长老纷纷前来庄园,想跟大哥商讨解决之道。”
  “之前他们不是怪罪我藏匿祈星教的叛徒,说我没资格当义凛公子,并指责我的行为狂妄、态度傲慢,不把规则放在眼里,还愤慨的说要罢免我吗?”要不是他们,他的朵儿也不会离他而去,事情也不会变得像今日这般的棘手!
  罗宁乐想起那些名门正派的嘴脸,语气更是嘲弄。“我是无所谓,但要他们和我这种狂妄之徒讨论武林大事,是否太为难他们了?”
  对罗宁乐而言,真正的名派、英雄早埋伏而在祈星教外,等待机会想拿下拜河;剩下的这些门派当家就只会嘴上说说,事实上什么对策都提不出来,还会干涉他的行事,对事情的推展一点帮助都没有。
  “嗯,大哥……要以大局为重啊!在攸关人命得节骨眼,你就别太计较了,何况大家都是关心武林的未来嘛!”罗宁平安抚的说。
  “当然要以大局为重。”罗宁乐淡淡的笑了,“你是怕我撒手不管,才会对我好言相劝吗?”
  “呃,我怕万一嘛!”
  “你放心,这件事我是管到底了,毕竟我还得把朵儿带回来呢!”他眯起眼,低声的说。
  罗宁平知道他的意思——虽然他没亲眼见过,但听丁叔说起前阵子拿些名门正派对大哥的态度可是非常的不客气,直囔着要换掉义凛公子!
  如今发生黑狱剑的事,若是华朵没牵扯其中,按照大哥的脾气,肯定会发狠不管,或是干脆冷眼旁观,任由拜河兴风作浪。
  该庆幸有华朵的存在吗?他直摇头,光是用想的,头皮就不禁发麻了。
  “好了,他们也差不多该到了。”罗宁乐起身甩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状态。
  “大哥!”喊住罗宁乐的脚步。
  “嗯?”
  “找出破解黑狱剑的方法了吗?”
  俊颜一僵,哑然开口,“我也很想尽快找出破解的方法。”
  日子一天拖过一天,他的心就一次比一次疼痛,他好舍不得华朵受苦呀!
  罗宁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大哥,这几天我也研究过,虽然找不到任何破解的方法,不过有个想法或许可以试试。”
  “什么想法?”罗宁乐的语气略显急促。
  “黑狱剑是用幼童的鲜血炼铸而成的,现在又残害了不少无辜之人,其气是邪恶至极,但人说邪不胜正不是吗?如果能用至正的剑法来对抗,也许能破解。”
  “至正的剑法?”
  罗宁平点头,“是的,我认为有资格和黑狱剑法相抗衡的就是每一任义凛公子所传承下来的云然剑法。”继续说:“义庄是为了天下的正义而存在的,义凛公子又被称为是正义的化身,所以我才大胆的假设。”
  “你说的不无道理,至邪剑法当然要用至正剑法来对付。”罗宁乐很赞同他的意见,心情却异常复杂。“云然剑法……我知道了,我会试试。”任何能破解黑狱剑咒语的机会,他都会加以把握。
  罗宁平看着他踏出书房,凝视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担忧的开口,“大哥一直以来都没办法完全掌控这套剑法,这可怎么办?”
  云然剑法唯有义凛公子才能学习,每任义凛公子要传位给下一任时,也会一并传授这套剑法。
  之前的义凛公子都能把云然剑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可罗宁乐却不知为何总是无法使出剑法的精髓。
  他的武功深厚,剑法的舞弄堪称完美,但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原本该是行云流水的剑法被他一使,就会变得拖沓而沉重。
  问过上一任的义凛公子,也就是他们的叔父罗常悦,据他表示罗宁乐的个性不定,而想使这套剑法的人,心中必须体味为别人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坚定信念,在两者配合之下才能让剑法发挥到最强大的力量。
  罗宁乐最大的问题正是不曾真正将天下人的安危放心上,更别提拥有守护江湖的意念,所以才会无法使好云然剑法。
  身为义凛公子却不能使好云然剑法,义庄的长老们对罗宁乐是颇有怨言的,更不明白罗常悦为何坚持要把位置传给他!
  而前任义凛公子罗常悦只是笑说:“出现了这么一个独特的义凛公子,应该也很不错。”
  这话简直气坏了义庄众长老,偏偏罗宁乐除了无法使好云然剑法,其他部分……例如武功、才识、风度及交际手段都是最优秀的。
  长老们在一番挣扎后,还是承认了罗宁乐是当义凛公子的不二人选。
  罗宁乐上任以来,确实也做得很不错。
  但罗宁平还是不懂为何叔父会把位置传给对天下事全无兴趣的大哥,曾问过真正的传位原因,他记得叔父是这么说的——
  “宁乐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的个性自我,不懂得为人付出。如果他出生在平常家庭,我是不会管他的,但事实并非如此,他出生在义庄,是个必须负担起武林的家族!所以我必须逼他去面对。
  “若因他的个性而不将位置传给他,任由他逍遥的过日子,岂不是浪费了他的能力?而天下不也失去一个可以做大事的人才吗?透过义凛公子这个位置,我相信他会成长,会明白保护一个人有多重要,到时他的心态就会变得截然不同,武林也会因他的改变而改变。”
  罗宁平拉回飘远的思绪,缓缓道:“但愿大哥真能改变现在的武林,结算纷争。”
  血腥味飘散在空中,一名年轻的姑娘面无表情,手持黑狱剑站在拜河身边,一身雪白的衣衫上沾染着鲜红血迹,显得特别的妖媚诡异。
  “还想挑战吗?”拜河嘲弄的问着手下败将。
  “拜河,你少得意,有本事就亲自跟我对打,别躲在女人身后叫嚣!”先剑派的当家遭黑狱剑砍伤,脸色发白,必须靠手下搀扶才有办法站稳,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看不惯拜河的嘴脸,气恼的怒骂。
  拜河眯起眼,“躲在女人背后?哼!你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想跟我对战吗?可笑!”
  “你!”推开手下,持剑指向拜河。
  站在旁边的华朵立即挡在拜河面前,举剑等候指示。
  “华朵,退下。”拜河摇头,用施舍的语气说:“你以为还能站着跟我说话是你的武功好吗?要不是我敬你是条汉子,要华朵手下留情,留你一条小命,你早跟其他人一起去见阎王了!”
  “你说什么?”
  “我杀的人全是江湖上不值一提的人物。”拜河环顾四周对他露出恨意的豪杰侠客们,“之所以留下你们,是基于英雄惜英雄的道理;何况若武林中再也无人能跟我为敌,不是很无趣吗?趁我心情好,你们还是快点回去疗伤,改天再来跟我较量。”
  拜河停顿了一下又说:“不然就向我投降,成为祈星教的一员,我们一起统治武林。”
  纵使华朵再强,但义庄尚未解决,他得养精蓄锐,也必须招揽人才,以便让祈星教更壮大!
  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现身。“拜河,你少做梦!想要统治武林,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所有人看见义庄的人马护着义凛公子出现,不禁又惊又喜。“义凛公子来了!”
  义凛公子是守护武林和平的人物,他的现身就像是救星,即使不知能否打赢拜河,但他带来了希望,让全场的士气大振。
  “你终于来了!”拜河看着罗宁乐,脸色丕变。
  罗宁乐天生自有的傲气压过他,让拜河全身顿时紧绷,内心只觉得忐忑不安。
  可恶!他竟然怕起罗宁乐了?
  “你也只能说说大话,想劝我,先打赢华朵吧!”拜河撂下狠话。
  罗宁乐看着挡在拜河前面的华朵,原本冷酷的神情在瞬间起了变化——哀恸与疼惜这两种情绪霎时纠缠着他的心。
  “朵儿……我总算见到你了。”瞅着她空洞的眼神,罗宁乐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浓烈的情感。
  “啊!对了,义凛公子和华朵的感情似乎不错,现在要正面对决,是不是为难你了?”拜河幸灾乐祸的说。
  一道狠戻的眼神扫过去,“拜河!你以为黑狱剑的咒语无人可破解吗?”
  “你、你说什么?!”难道罗宁乐已经知道破解的方法了吗?拜河的眼里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记得书籍中提到欲破解至邪的黑狱剑,就必须用刚正的剑法来应付,而且并非任何人均能破解,此人得抱持着宁可牺牲性命的意念,唯有强大的意志力才有办法破解咒语。
  但罗宁乐又没得到有关黑狱剑的书籍,他怎会知道呢?
  第8章(2)
  果然有破解的方法!罗宁乐将拜河的反应全看在眼里,缓缓勾起嘴角。“我今日前来,即使要破解你的咒语,将朵儿带回我身边。”凝视神情冷然的华朵,他的语气很坚定。
  “破解?不可能!你分明是在说大话。”拜河不相信的怒喊,“我会利用黑狱剑来除掉义庄,并称霸武林!”
  “称霸武林?简直是痴人说梦!”
  “罗宁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让你见识一下黑狱剑的厉害。”拜河气急败坏的对着华朵下令。“杀了他!”
  华朵举起剑,全身立刻散发出一股邪气,气势惊人。
  “义凛公子!”
  “少爷!”
  现场所有人都因担心不约而同的大声喊着。
  “不要接近她!统统退下。”罗宁乐早就打算独自面对华朵,当下大喝。
  华朵的神力加上黑狱剑,这方圆百里都会遭受祸害,为了减低伤亡,他们最好躲得远远的,免得他还得费心救人。
  罗宁乐全然不畏惧华朵,缓步上前,“朵儿,我来了。”
  华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个傀儡娃娃般等待着拜河的指示。
  “华朵,杀!”
  这句话萦绕在她的脑中,让她的眼神在霎时充满了杀气,使起黑狱剑直接砍向罗宁乐。
  罗宁乐的轻功了得,立刻闪过致命的一剑,“朵儿,看着我!我是宁乐啊……”
  着急又悲伤的大喊,企图唤醒被控制的华朵。
  在一旁的拜河凉凉的说,“没有用的,她只听得见我说话。”
  罗宁乐的眼神充满了怒意,“你住嘴!”冷肃的丢下这句话,再惊险的闪躲来势汹涌的剑法。
  黑狱剑的气势镇住了全场,强劲的剑风迎面而来,周围的大树应声倒地,巨响又起。
  天地仿佛就要被这股邪气给震开似的,大地在瞬间晃动起来,所有人吓得惊慌失措,害怕的躲避。
  只有罗宁乐不动——他无视她的杀气,毫不畏惧的站在她的剑下。“你真舍得忘记我吗?”
  罗宁乐的嗓音充满了无助。“你曾说过要我永远陪着你,你怎能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而离开我呢?朵儿啊!我可是一直都在原地等待,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好想你。”
  华朵以空洞的眼神望着眼前那张悲切的俊颜,持剑的手扬起!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只能慌张的大叫,却是无力阻止即将上演的杀戮。
  面对众人的呼喊,罗宁乐充耳不闻,心中挂念的人唯有华朵——他不能丢下朵儿,若是连他也放弃朵儿,她会死的……
  “朵儿,你想杀我吗?”他靠近她,唇边漾起悲凄的笑意。“若是我的性命能唤醒你,就算死在你的剑下也无妨,你想杀就杀吧!”缓缓闭上眼,放弃闪躲。
  “杀啊!华朵,快杀!”拜河不断下达指令。
  扬起的剑毫不留情的划下——
  在场的众人急的大吼,以为义凛公子会惨死剑下,谁知事情竟又了转变——
  那把剑往下,骤然停在罗宁乐眼前一动也不动;众人的心都揪紧,屏息看着戏剧化的一幕!
  罗宁乐睁眼望进她的眼底,欣喜又酸涩的情绪在瞬间爬上心头。“朵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对吧?我是宁乐呀!”
  宁乐?!这两个字打入华朵心里,让她空洞的眼神出现了一抹痛苦的情绪。
  他是谁?为什么表情看来这么的哀伤?当他凄厉的央求声传入她的耳里时,一种酸涩的悲怆感莫名的从她的胸口蔓延开来。
  “你……”她开口,声音颤抖。
  “求你,回到我身边,不要再留我一个人了,朵儿。”
  她倒抽一口气,这声“朵儿”就像是把利锐的刀,一次又一次划入她的体内,让她感到好、好疼!
  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浓烈的情意,这让她的步伐不禁往后退——这种沉重的呼唤声让她只想逃。
  这时拜河的声音再度响起,逼着她去面对。
  她的手无法控制的扬高、落下……凌厉的剑风次次袭向罗宁乐,但剑尖依然停在他的眼前——她怎么都杀不下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他们两人四目相对。
  他哑声低喃,“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你不会舍得抛下我的;没关系,我会等,等你回头。”
  他的朵儿该是站在他身边露出灿烂的笑容,快乐的度过每一天,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受尽磨难……
  他知道她正在与自己搏斗,陷入挣扎,而且已是遍体鳞伤了。
  “不要,不要过来!”她的心底在抗拒他的接近,却更不愿杀他。
  “我是不会抛下你的!”
  在这一刻,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胸口涨满了悲痛,酸涩的苦味在瞬间冲上喉咙,苍白的嘴唇直颤抖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华朵,你在干嘛?为什么不杀他?我可是你的主子,快杀他!”目睹她一再放过罗宁乐,拜河心急如焚的大喊。
  杀他、杀他、杀他……拜河的嗓音有如魔音,一次次的折磨着华朵,让她持剑的手不断颤抖,表情扭曲,难受的呻吟。
  “不……”不要念了!她甩头,双眼瞪大,快速扬剑朝罗宁乐杀过去。
  一场厮杀终于开始了——
  她使出的剑法快准又凶狠,剑一出,天地便为之摇晃,万物如遭强风肆虐,无不崩塌、毁坏。
  而他深知她的动摇,一边闪躲,一边使出云然剑法。“朵儿,不要害怕,我在这里!看着我,只听着我说话!”
  “啊!”她尖叫一声,额头冒出冷汗——当黑狱剑与他的剑相抵触时,有股力量串入她的全身,隐约牵制住她的攻击。
  “朵儿,我绝不会放弃你的!我会遵守承诺……永远保护你;所以你也一样,回来我身边就好,我求你了……”
  “杀!”她一再重复着这个字,声音冷然,眼神却是如此哀伤,甚至隐含着泪水。
  眼前的他一字一句都让她听得浑身痛楚,持剑的手一直颤抖,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黑狱剑法与云然剑法一再交锋、过招,当相撞时激发出猛烈的力道,那一正一邪的力量正在较劲;旁人惊骇的看着这种精湛的剑法,各个看得目不转睛。
  在一旁观战的罗宁平看到眼前的画面,骇然开口,“丁叔,大哥的剑法……”
  “少爷使出的云然剑法和以前不同。”
  “没错,以前总觉得威力不足,但现在……一招一式都好强悍,真是好吓人啊!”他不禁赞叹起来,“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少爷领悟出云然剑法了吗?”
  罗宁平怔住,想起叔父曾说过的话。“不,是华朵!是华朵让大哥变强的!”
  罗宁乐的心中已经有了想守护的人,而那股坚强的意念就呈现在剑法上,才能发挥出如此强大的实力。
  当邪气碰上正气,明显逐渐败落——华朵一再往后退,胜负已决!
  众人均屏息以待,只有拜河看得心慌意乱,不敢置信的直摇头。
  “不可以,不可以破解,那可是我的心血,绝对不可遭到破解!”他怒喝,施展轻功奔到他们面前。“华朵!杀了他!”
  在两股力量相对抗之下,拜河念起咒语,企图干扰这场对决。
  “啊!”华朵难受的呐喊,眼中看不见任何事物,失控的使着剑法,不仅混乱自己的步调,就连罗宁乐也跟着变得气息不稳,稍有差错就会走火入魔。
  “朵儿——”罗宁乐害怕会伤害华朵,当剑快脱离手掌杀向她时,急忙撒手,这可也让她趁机攻上一剑!
  “杀了他!”拜河的一句话,让华朵的剑狠狠的砍过去。
  这一剑又猛又悍,树林因之震动,发出了彷如鬼魅般得沙沙声,天地亦为之摇晃,沙尘亦起。
  在剑风中,罗宁乐只来得及用剑抵销她的力量,但威力只剩下三成,以致他无法阻止她的那一剑划上他的胸膛——
  鲜血从他的体内喷出,如同火焰般的鲜血洒上黑狱剑及……华朵的白衣衫!
  “少爷、义凛公子!”义庄的人马狂奔上前,立即扶住摇摇欲坠的罗宁乐。
  “朵……”他伸手想碰触神情呆若木鸡的华朵,胸膛上的伤口却让他痛的连话都说不清。
  “走、走开!朵、朵儿……”他奋力一喊,拒绝大家的帮助,踏着沉重的步伐朝她扑过去。
  血腥味传入华朵的鼻间,她的手背上有着烫热的鲜血,火般的灼热感燃烧着她的全身,让她感到痛苦不堪。
  盯着罗宁乐深情的双眼,她被封印的心似乎就要挣脱枷锁,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眼前男子的笑容,她的耳边也不停的想起他的嗓音——
  朵儿,别再躲我了,好不好?
  朵儿,你就认命留在我身边吧!
  朵儿,你不要不理我嘛!
  朵儿,我会陪着你,也会等着你,不要忘记我就在这里。
  朵儿,求你看看我对你的真心好吗?
  朵儿、朵儿、朵儿,那个傻男人口中永远只有她,即使全天下得人都离她而去,就只有那个傻男人还留在原地等待着她……
  “宁乐、宁乐……不会的……”她的身子大力的颤动,封印因他的鲜血而被解除了。
  当看到满身是血的罗宁乐忍着痛也要接近她的样子,她泪如雨下,发出悲咽的哭声,奔上前抱住他。
  “是你吗?你回来了吗?”罗宁乐的脸色苍白。
  “是,我回来了……我回到你身边了。”她只能痛苦失声,豆大的泪水滑落他的脸上。
  “太、太好了。”大手摸着她的脸,心中再无牵挂,他终于疲惫的闭上眼。
  她回来了,可他呢?眼底盛满仿佛被遗弃的痛楚,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宁乐,你不可以抛下我!”崩溃的仰天哭号。
  “华朵,你……”拜河无法相信,不可思议的摇头,却在下一刻对上她怨恨的眼神,惊骇的倒退好几步。
  她将罗宁乐交给义庄的人后,缓缓站起身,拿起地上的黑狱剑逼近拜河。“我要杀了你!”
  “我是你的主子,你要听我的,黑狱开启……”
  拜河着急的念着咒语,但她的脚步却没停下,扬剑俐落的划下!
  拜河来不及闪躲,连喊都来不及喊就丧命在黑狱剑下。
  血,再度喷洒在剑上,此时的华朵眼角含泪,神情却是冷酷又无情。
  拜河利用黑狱剑杀了多少无辜的人,如今却惨死在黑狱剑下,显得特别讽刺;祈星教因群龙无首,之前就只是群乌合之众,于是在武林人士群起围攻下,纷纷作鸟兽散了。
  这场因野心而起的武林纷争因为义凛公子的出手,终于圆满结束。
  第9章(1)
  一群人进进出出于一间厢房,有些是拿着大夫开的药单去找药材,有些是来回更换盆水、布巾——为了伤重的义凛公子,义庄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华姑娘,你去休息吧!换小的来照顾少爷。”一名丫鬟看着连续五天都守在床边的华朵,担忧的说着。
  丫鬟心想,整整五日不眠不休,即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受不了!
  “我没关系,你去忙吧!”华朵摇头,视线不曾移开罗宁乐的脸上,小手则是拿着干净布巾小心翼翼的压擦他的伤口,才过不久,白色布巾已成了红色的湿巾,她干净换上另一条。
  他的伤口从锁骨蔓延至腹部,伤痕又深、又长,鲜血不断涌出,无论她怎么擦拭就是止不了。
  怎么办?都已是第五天了,为什么血还是一直冒出来?她只觉得心慌意乱。
  “大夫说是因为伤口过大,血很难止住,先上药要紧。”丫鬟赶紧递上大夫给的药膏。
  华朵回过神,打开罐子,以颤抖的手沾上药膏,动作轻柔的替他上药,并不自觉的视线模糊。“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她喃喃自语着,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一旁的丫鬟听得鼻酸,捧着变成红色血水的盆子走出厢房。
  华朵替他上完药,接着替他缠上白色绷带,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他,眼泪早已溃堤。
  “五天了,我等你整整五天了。”她强自压抑住内心的痛苦。“我知道你痛,可是……一眼就好,你睁开看看我好不好?宁乐,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我好难过、好伤心,你都没感觉吗?”
  她很坏——明知他舍不得她难过,还拿这一点来刺激他,可她就是盼望着他能赶紧醒过来啊!
  “你说舍不得我难过,你都遵守这么多此的约定了,这一次不能失约啊!”她哽咽的摸着他憔悴的容颜。
  她的心好痛,不仅是因为他尚未清醒,还有感受到他一直以来的心情——实际尝试过,她才终于懂了原来等待一个人的回应有多么的痛苦。
  他怎能一次又一次包容她的任性?他究竟是多爱她,才能忍受这种锥心之痛?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声,她连忙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抬头瞧见一名姑娘踏入房内。
  “黄姑娘,少爷正在休养……”丁叔进来,急着劝说。
  黄翠儿挑起眉,“宁乐公子受伤休养,外人不能打扰是吗?那她呢?她不是义庄的人,不也是在这里吗?”指着泪眼婆娑的华朵,语气很不悦。
  “华姑娘不一样。”丁叔低声说。
  不一样?黄翠儿冷哼一声,“我已跟伯父请示过了,他说我可以来看宁乐公子。”
  丁叔一愣,没想到老爷会同意。“呃,那……”
  “丁叔,黄姑娘也是关心宁乐才会过来,总不能让她白跑一趟。”华朵起身打圆场。
  “呃,小的明白了。”丁叔是怕黄翠儿和华朵起冲突才会阻扰,既然华朵表示没关系,那他也不用操心。“小的先退下了。”走出房,关上门。
  黄翠儿等他一走,立刻瞪着她。“你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语调提高,有着不敢置信的意味。
  “黄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华朵倒抽一口气,皱眉继续说:“还有,宁乐正在休息,请你小声说话,免得影响他。”
  “我影响他?我再怎样也比不上你的影响力吧!”黄翠儿先是压低音量,但语气仍是充满讽刺。
  “黄姑娘,你一再针对我,究竟是为什么?”华朵实在不愿在宁乐的面前和黄翠儿争吵,但黄翠儿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她不得不面对。
  “外面都闹翻天了,你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吗?”黄翠儿不可思议的摇头。“真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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