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使情人-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勉强落地的羽衣只觉阵阵疼痛袭来,浑身上下没一不疼地发出警告,不容许她做出太大的动作。
她试图张开雪白的双翅,看看自己受伤的情形严不严重,可是稍一移动痛感即来,她痛得不敢造次,将翅膀收纳背后,以免扯开伤口。
这下该如何是好,她能待在人类的家中养伤吗?
她略微惶恐的吞了吞口水,不过向来乐观的天性让她很快地打起精神,她只是暂时的迷了路而已,相信同伴们会来接她……
啊!完了,她来到人间的任务是为了帮一名十七岁少年敞开心房,接受世上还有光明面的存在,可是她却忘了他叫什么名字。
尤西雅怎么说来著,好像是姓鬼还是水,那时她正追著一对低啾的燕子,尤西雅的话她全抛向脑后了。
快!快想起来呀!她是聪明又勇敢的蓝天使,绝对不能把最重要的事忘记,有个伤痛的男孩正等著她的抚慰,她怎能轻易忘却自身的责任!
天使是为需要他们的人而存在,她的降生带来丰沛的爱和勇气,让失去信心的世界再度获得重生。至少葛布列大天使是这么告诉她。
一阵咕噜咕噜的腹鸣声引起她的注意,羽衣讶异地抚抚扁平的小腹,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有饥饿的感觉,她到底饿了几顿没吃。
不对,天使是不用进食的,虽然有时他们也会尝尝所谓的人间食物,但是他们并没有消化系统,胃的作用是分泌反刍的蜜汁补充他们所需能源。
真是太奇怪了,她的身体机能似乎起了变化,有点类似人类的功能,会痛会饿还会肠子打呼。
“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可吃,我快退化成人类了。”
皱著一张小脸,羽衣好奇的推开一扇门,探险似地向前摸索,宽大的翅膀在身后形成巨大的阴影,她的无邪给了她无限的想像空间。
昏暗不明的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她很想点亮一室的光明,可是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她使不出力来,手指一动便牵翅膀上的伤口,骤地一疼使她不得不收回指上的力道,眼前的暗沉犹如地狱入口。
迟疑了一下,她仍大胆地跨出一步、两步、三步……突地,似乎走到尽头,一面墙或是一根柱子挡在前方,她向左移,它也跟著往左靠,她往右边动,它照样右挪,存心和她过不去。
是她多疑了吗?这硬邦邦的东西好像有心跳,卜通卜通地在她手底下跳动。
“再往下摸你就得为我负责,虽然我自训是风流不下流的谦谦君子,但是我的良知脆弱得不堪一击。”尤其在他睡眠不足时更容易冲动。
令女人尖叫的帅脸都憔悴了,他怎么对得起普天下为他著迷的女性同胞,不把熊猫眼消除,他绝不出门,以免惊吓到对他痴狂的美丽芳邻们。
上两层面膜不知够不够,这只“鸟”足够折腾人了,一下子发烧,一下子喊冷的,时好时坏,累得他足足有二十八小时没阖上眼。
好不容易她情况稳定些,他正想做些保养挽救他的俊脸,房里响起的细微足音立即让他有咒诅的念头。
敏锐的警觉性为什么不暂时消失十分钟,一点点小声响都能令他进入备战状况,背上的毛一竖赶紧冲出卧室,当根柱子任“鸟”轻侮。
唉!他都不晓得自己几时变得这么善良,见到可爱的小动物还会和善地拍拍头,他越混越回去了。
“你……你吓到我了,你是魔还是妖,为什么你不开灯?”害她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他成了妖魔类,真是伤心呀!“我是人。”
不开灯是因为她站在开关前面,他总不好伸向她胸口,再穿越她的腋下按开关吧!大半夜响起巴掌声会引来过度热心的邻居们好心的探问。
而那只“鸟”会令更多人受到惊吓,以为鬼月未到先见鬼。
“人?!”她的声音微透露出怀疑,好像不相信他能看见她。
“我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而且是男人。”他的警告显然对她起不了作用,他那双已适应黑暗的黑瞳瞧见她咦了一声而偏斜的螓首。
“人类也有假的吗?拉斐尔没有告诉我。”会不会是她上课不专心漏听了。
拉斐尔是谁,听起来很熟悉,像在哪里听过。“我是警告你不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万一引发我的兽性你就惨了。”
“人有人性,野兽才有兽性,你体内流有兽类的血液吗?”好学的一问,她并未移开放在他胸口的手。
人类的心跳声好有趣喔!卜通一下又一下,温温的像春天的风,规律有节奏的咚咚咚……让她有股安心的感觉。
“人也是兽的一种,你要是再不听话地当只好鸟,我可要把你烤来吃喽!”鸟王国没教她小小鸟的由来吗?他可不是种在泥土里的柳树八风吹不动。
上官可怜在黑暗同情自己的际遇。美好的夜晚是用来与美女们共度美景良宵,而不是教一只鸟明白男女结构上的不同。
男人全是穿上人皮的野器不懂得客气,若非他修养好地不屑占一只“鸟”的便宜,她早被啃得只剩一堆羽毛,连骨头都拿去熬汤了。
“鸟?”她不解地眯起眼,想看看鸟在哪里。
天呀!她不会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雏鸟吧?他在心里感慨自己的好运。“鸟指的是你。”
“我?!”羽衣讶异的张大美丽双眸,将手指比向自己。
“没错,就是你,有羽毛的鸟小姐。”还会有谁比她更像一只鸟。
“我叫羽衣,我不是鸟小姐,我是天……”唔!唔!他为什么要捂住她的嘴巴。
一出手的上官可怜马上后悔自己动作太快,指间的柔软唇瓣好像多汁的水蜜桃,柔柔嫩嫩的不生细毛,丰润的唇形根本想引人犯罪嘛。
她太美了,美得有点罪恶,让人心头的魔鬼蠢蠢欲动,想要犯下滔天大罪。
不过美丽的女子就等于毒药的代名词,越美的女人越毒,像四分院那两株曼陀罗,是从根到叶都有毒,更别提花和果实。
有些事只能在心坎上发浪,放在欲缸里搅一搅当是一场白日梦,真要付诸行动可要有必死的决心,等著看笑话的亲朋好友已排好队预约,他怎能正中下怀地把万年脸皮放在地上任人践踏呢!
他们根本不怀好心想作践他,企图算计他代替大家回去接掌家业,他们才好清心地和鬼周旋,大唱一路上有鬼同行。
嗯哼!他才没那么傻自投罗网,不过是一只“鸟”嘛!把她摆平了不就没事……呃!好像快要有事了,她不知道她的手正在朝男人的军事重地前进吗?满满的军火库可是标明两个危险记号。
“鸟小姐,你侵犯了我的私人领域,麻烦你将你的鸟爪轻轻抬起,不要再进行人身攻击。”虽然他身体非常欢迎她自我牺牲。
“我是羽衣,天……唔!唔……”他干么又捂住她的嘴,她什么也没做呀!
羽衣不懂他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完,很少有人类能亲眼目睹天使的存在,他应该感到欣喜若狂地感谢主的恩典,而不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仿佛怕亵渎了天。
也许她看不见他的脸无从得知他的想法,但她真的不是一只鸟,她是来自天堂的见习天使。
自恶!他快要人格分裂了。“好吧!羽衣,我不叫你鸟小姐,但是希望你别提天开头的两个字,在此我由衷的感谢你。”
好柔好软的唇,能咬上一口该有多好,他好久没尝过棉花糖的滋味,自从他二十一岁犯牙疼的那年开始。
“为什么呢!我本来就是天……”咦!这是什么,软软地好像半开的玫瑰花。
禽兽一般的上官可怜还是决定把良心放一边,寡廉鲜耻趁其不备地吻上那道洒上糖霜的甜点,一口含住微启的鲜嫩唇瓣。
所谓小人就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见人,他占天时地利之便,先吻了再说,在黑暗中谁也瞧不见他野兽似的双瞳幽幽发光,用著不够君子的手段欺负涉世不深的小天使。
对不明白人类感情的羽衣来说,她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只有一肚子的不甚了解。难道他也饿了,将她当成食物?
“我不好吃啦!你应该你去找真正的食物止饥?”她会害他拉肚子。
“谁说的,我就吃你这口甜蜜。”不用沾酱也一样美味可口,生吃火烤两相宜。
谁叫她是秀色可餐的“鸟”,害他口水流一地来不及收。
“甜……蜜……”他指的是玫瑰花的蜜汁吗?“你们人类也吃花呀!”
“什么我们人类、你不也是……”哇!惊吓,他差点忘了她不是人。
上官可怜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压惊,要不是他得寸进尺的摸向她后背,他几乎要忽略那对叫人心头发毛的白色羽翼。
幸好他及时踩煞车,没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不然他一世英名将要葬身在“鸟”身上,名誉扫地被冠上斯文败类的臭名。
真是千钧一发呀!他要离她远一点以测安全,她的吸引力实在太可怕了,身历百战的他都招架不住。
“你要去哪里,这么黑我看不到路。”隐约有个黑影晃动。
哪来的路,这是他的客厅。
上官可怜可恶的不出一言,以为她会乖乖地走回卧室休息,毕竟被雷打中的机会和中头奖一样难得,她需要的是躺在床上养伤。
可是他的假仁假义维持不到三秒钟,一声撞到脚的哎呀刚起,他连想都没想的飞过来,一把扶住她半软的身躯避免她跌倒。
良心呀!真是要不得的东西,他干么要随身携带好派上用场,一出生的时候就该叫他妈挖个干干净净,免留后患。
“你到底要干什么?”好香的“鸟”味,她用玫瑰花瓣洗澡吗?
“我……我……”羽衣嗫嚅的按著肚子,不好意思的说:“我饿了。”
她饿了?!
天……天上飞的鸟也会饿,这个玩笑未免开大了,他要上哪买鸟饲料喂她,大半夜的有哪家宠物店会开门做生意,分明和他过不去地考验他的临场反应。
和鬼打交道他在行,一个谈不拢可以用符纸收服,打他个魂飞魄散,看它敢不敢嚣张,四分院侦探所做的就是找鬼、捉鬼、送魂魄归体,他相信世上找不出像他这般风采过人的驱鬼大师。
可是他为什么要为一只“鸟”准备食物,她应该有自行觅食的本事吧!“鸟”的本份不就是啄野果拾落稻好填饱肚子。
太可恨了,他看来像五星级大饭店的主厨吗?居然得为“鸟”洗手做羹汤,亲手料理那堆和他有仇的食物。
谁说煮饭做菜很简单来著,叫那人出来磕头认罪,这锅黑炭若是吃不死人,他跳一个礼拜天鹅湖谢神。
盐巴长得像味精,醋和酱油是双胞兄弟,麻油和沙拉油有什么不同,怎么,他看来看去都差不多。
真是够了,他又不是爱鸟协会的会员,更非高举著牌子的保育人士,干么因为一只“鸟”搞得自己灰头土脸,让俊帅的美男子变成煮饭公。
可恶的“鸟”,该死的上官月,去他的暴风雨,他要再碰锅子一下他就不叫上官可怜,他要改叫阿猫阿狗。
“你再给我笑出声试试,我对火烤小鸟非常有兴趣。”尤其他体内一把火正无处发泄,比炉上的火烧得更旺。
连个锅子都和他作对,烫得要命不事先知会一声,害他手掌烫出个疤痕,直想砸锅子出气。
想想他气质多么卓越,人品高尚的宛如中古世纪的骑士,翩翩有礼的风度令人景仰,怎么会沦落到与柴米油盐为伍。
不干了,她要敢喊一声饿,他马上将她丢进锅子里油炸,不管她这只“鸟”有多美丽,他绝对不让鸟祸横行,毁了他一世英名。
“我……我没有笑,你脸上贴的东西好奇怪,好像快掉下来了。”正襟危坐的羽衣抿紧唇不敢偷笑,好奇的双眼骨碌碌的转动著。
要不是她不知道敷面膜是女人的专利,她肯定会不顾他的威胁笑得前俯后仰,不可自制。
她太单纯了,不懂得人的世界充满不可思议的笑话,即使笑话本身不承认这是一个笑话。
表情扭曲的上官可怜恨恨地扯下两张干掉的面膜,泄愤似的往垃圾桶一丢。“嘴角不许往上扬,眼睛以九十度垂直向下,我现在的脾气不怎么友善。”
“看得出来。”她小声地握著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啜饮。
人类的食物大部份对她而言都是新尝试,她不想囫圃吞枣地将手中的牛奶当白开水一口饮尽,淡淡的奶味能平和烦躁的心灵,暖和空腹的胃。
“你说什么!告诉你别磨光我的耐性,我很不愿为成为杀鸟的凶手。”那抹天真的笑意越看越刺眼,好像某人看似无辜的贼笑。
“我不是鸟……”两道凶狠的目光一射,她聪明的缩回下一句。
“当鸟要懂得鸟的本份,不要挑三拣四地要求别人做出大餐满足你的口腹之欲……”这被剁碎的玩意是青椒还是芥茉,味道真难闻。
“我没有……”鸟的本份是什么,改日她问问树上的鸟儿朋友们。
不让她把话说完的上官可怜嫌恶的丢掉绿色小包装。“你要感激我今日的付出,不是每只鸟都有幸遇上我这样的好人。”
他在心里加上一句:烂好人。
满满的存粮被他浪费了一大半,可是却看不到一样像样的成品被端上桌,满是失败的焦肉黑鱼快堆满装厨余容器,他还是搞不懂一撮的盐该放多少,什么叫小火慢炖。
在咒骂的同时他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冰箱里的食物正是他女强人的妈命人填满的,当他骂某人该死的多事时,他已经背上不孝之名。
不知者无罪的这一条用在他身上并不适用,因为是他拜托亲爱的母亲大人为他补充食粮,只不过她故意把微波食物改为生鲜食物,让不善厨艺的他忙得晕头转向,为三餐不得不低头答应她的要求。
想想她也挺阴险的,有其子必有其母,专出怪招。
“是。”羽衣必恭必敬的应了一声,不敢看向面目全非的厨房。
“没诚意,你说话的时候要看著对方的脸。”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可不比她差。
斜瞄一眼,他实在很想大叹上帝的不公,把最好的成品留给自己欣赏,却将粗糙的瑕疵品丢下人间破坏市容,祂好偏心呀!真教人捶心捶肝。
不能心动,不能心动,人“鸟”有别,一动心就完了,瞧瞧她身后的翅膀多显眼,他怎么能对一只“鸟”有近乎痴迷的念头。
即使她是他见过最美的“鸟”,美得他眼眶含泪,咬汤匙心痛地妄想和上帝抢“鸟”。
羽衣抬起头噗啡一笑,指著他骄傲的俊脸。“你……你好好笑喔!”
“好、好、笑──”好,她真敢,真是不知死活的笨鸟。
“你的眉毛挑得好高,这是不是在生气呀!”她有样学样地挑起眉却学得四不似,活像顽皮的孩子在挤眉弄眼,可爱得惹人怜。
心弦一动的上官可怜差点破戒地朝她伸出魔手,那娇俏的神情就算是菩萨也要为之神魂颠倒,让他脱轨的心好不甘心地往回缩。
他被诅咒了,一定被邪恶的某人给下了咒语,要不然他怎会好死不死的捡到最不该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鸟”。
好无力,他欲哭无泪。“你不觉得我帅得好罪恶,芳心暗颤地想靠我更近?”
她非常诚实地摇摇头,没有为他心动的无助感。“我们天堂里的同伴都长得很好看,尤其是最宠我的拉斐尔。”
“你……你刺伤我的心。”又是拉斐尔,他能比他更帅气吗?
脸色呈灰白的上官可怜自信心大受打击,偏心到极点的上帝果然自私的只为自己著想,将漂亮的人种全收集到她创造的伊甸园,不让他们流落人间。
太不公平了,他要提出抗议,有胆下来和他打场官司,他要告得她没脸做万能之主,万里穹苍中不再有生命的主宰。
他的帅受到侮辱,怎么能忍气吞声,那些占了先天优势的“鸟”都该进行毁容工程,好达到世界大同的理念。
看不出他有任何受伤迹象的羽衣下意识的舔舔唇上的牛奶,浑然不觉他冷抽了口气,极力压抑吻她的欲望。“我饿了。”
“我也饿了。”如果她再不经意的挑逗他,他真的会全面投降。
好羡慕那口牛奶呀!就这么忝不知耻地滑入她清纯的喉间。
“可是你确定你煮的食物能吃吗?我好像又闻到烧焦的锅子味。”人类的男人似乎挺粗心的,笨手笨脚什么也做不好。
遭质疑的上官可怜没一丝赧色的关上瓦斯,他发誓要远离厨房。“你的嗅觉出了问题,雷击的后遗症。”
夜半时分孤男寡“鸟”,尤其是一只让人看了食指大动的大鸟,他却要委屈自己当木头人一动也不能动,真是人间一大悲事。
他好饿哟,饿得足以将世界吞没,美丽的白鸟正用无邪又信赖的眼神盯著他瞧,他快向撒旦投诚了。
她看了看包著纱布的伤口,露出狐疑神色。“雷打中的是我的翅膀,和嗅觉有什么关系。”
真的不是故意勾引濒临爆炸边缘的王牌大律师,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的蓝天使仍有种饥饿感,她伸出粉色小舌舔著杯沿的白色渣渣,不浪费的卷入舌尖,品尝那留香的气味。
一道如风的黑影像只恶豹地扑了过来,不打声招呼的抢夺她口中那半滴牛奶泡沫,饥渴的索取令她几乎窒息。
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她只觉得头好晕,脑子里天旋地转的变化著五彩光耀,眼皮逐渐往下沉。
好累,她好想休息。
手一软,天使的身体往后仰,宛如失去重力的破布娃娃受地心吸引,她饿得晕过去了。
晨曦的微风带来精灵们的嘲笑声,而她毫不知情。
第四章
谁料得到厨房战争以一场媲美金氏纪录的热吻做结束,接踵而来的竟是场人为火灾,救难人员忙著救火工作,浓烟四起灾情惨重,还引来三辆消防车全力灌救。
起因是一只闷烧锅突然发生气爆,延烧的热气藉由电线回流至插座,整个相连的线路因此一并受害,电流交会的滋滋声听得心惊,火花电光不用钱的四处乱射,简直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浩劫。
一向自恋的上官可怜不担心一屋子高级家具泡汤,反而埋怨消防车来得太快,嘀嘀咕咕的摆张臭脸不让消防人员入内,让人以为他有自焚倾向。
所以大量的清水和泡沫干脆由屋外破窗而入,也不管他喳喳呼呼的跳脚直喊著什么,反正安全最重要,救人第一。
直到烟逐渐散去,水柱停止灌注后,大家才听见他气急败坏的解释,面上一腼的显得尴尬。
原来对机械、电器颇有天份的他早将屋内配电改装成断电设施,所以客厅、厨房、卧室、工作室分区分域互不关连,即使一处电线走火也不会影响到其他地方。
而且他加装最先进的防火系统,只要温度高达到设定的标准,便会自动洒水喷灭火气泡,大火怎么也烧不起来,安全无虞。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上官可怜站在泡水的客厅里,两眼瞪得像牛眼地哀悼自己的不幸,亵渎“鸟人”得受这等处罚吗?
满目疮痍的狼籍和世界大乱有何分别,他该不该向上帝提出民事赔偿,是祂将诱因送到他面前害他失控。
“不要看我,我现在的心情非常阴天。”忧郁得想啃玫瑰花刺。
一脸欲语的羽衣轻喃细语地指著一地水渍。“需不需要我帮忙整理。”
他冷哼一声,抱头走来走去。“接个吻都会晕过去的‘鸟’一边凉快去,我不想背负凌虐病人的罪名。”
“吻?!”睁著困惑的眼,她在心里再一次强调她不是鸟。
“你不会天真的连什么是吻都不知道……”一见她好奇的瞳眸透著疑问,那个吧字他怎么也说不口。
对,他是大野狼,十恶不赦的民族罪人,地球上硕果仅存的史前蟑螂,他卑鄙无耻又下流没节操,银河系中唯一的大毒瘤,这样可以了吧!
他是不该染指单纯无知的大笨鸟,趁她伤势未愈时偷香窃玉,没节制地吸光她肺里的空气害她昏厥,他承认自己有罪。
可是他怎么晓得她不懂得接吻要换气,这是本能好不好,没人会吻到一半突然没气,身子一软的不省人事,把所有罪过推给他一人承担。
不过她是只“鸟”耶!这好像可以说得通她为啥会笨得不会换气,而他受伤的男性自尊也还能用针线缝补,不致伤痕累累。
“算了,算了,你是鸟嘛!我委屈点做些牺牲,省得你以后怪我没人情味。”他认了总成吧!上面的家伙别再警告他“修心养性”。
没好气的往窗外的天空一瞟,打败仗似的上官可怜摇摇半张面纸,好像在与某位权威人士沟通。
“我不是鸟,我是见习天使……”又来了,怎么都讲了几百遍,他还是认为她是鸟啊!
“不饿吗?”听说饥饿的女人特别聒噪,喂饱她就没事了。
“饿!但是……”他在干什么,翻箱倒柜地不让她说完一句话。
“哈!我就知道还有一碗泡面,应该还没过期。”真是救急的好朋友。
“泡面?过期?”那是什么意思。
“来,我请你吃香的、喝辣的,保证治好你的饿病。”三分钟免洗碗,既方便又快速。
实在有点夸张,他拆房子似的在厨房忙了大半夜,还一事无成的浪费一个礼拜的食物,到头来居然不如泡一碗泡面来得省事。
真不知道是为何事而忙碌,开水一冲香气立刻四溢,肉燥的味道勾人食欲,一会儿工夫不用下锅便能食用,可见英雄用武之地不在厨房。
“嗯!好香,好好吃喔!你们人类真好。”一连四个好字,好得她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
看她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的模样,嘴角一弯的上官可怜觉得她好可爱,顿感一饿的和她抢食,一点也不怕大男人的形象遭到破坏。
所谓抢来的食物最可口,一碗十六元的泡面顿时成了山珍海味,口口香辣有味,不输法式料理,浓稠香汁亦不放过。
对一个初下人间的天使而言,每一样她没尝过的东西都十分新鲜,那从未接触过的口感先是吓了她一跳,香麻的辣味令她舌尖发麻但仍赞不绝口。
人和天使的不同点在于前者重欲、贪好虚名和享受,一切以个人的需求为主要考量,鲜少去考虑其他人,无法少欲少念少贪婪,在人性的光明面前总是多了一层阴影,不似纯净无垢的上帝儿女一般坦然无伪。
天堂中也有类似人的食物,不过大都是对身体有益的健康食品,高热量、高胆固醇之类的垃圾食物是不允许出现,所以单纯的羽衣没见过缺乏营养的泡面。
人家是物以稀为贵,她是样样都稀奇,连个包装盒也翻来翻去的瞧个不停,认为人间比天堂有趣,丝毫不觉沉闷枯燥。
“咯……咯……你的脸好好玩喔!一点黑一点白好像麋鹿的斑点。”她刚才就想提醒他了,可是他嘴巴一贴向她的,她就忘了。
原来唇碰唇叫吻呀!米加勒他们没教过她,只说吻在额上是友善、祝福的意思,会为她带来幸福。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对不对,有点兴奋,有点麻麻地,还有点脸儿红红,不难受也不会不舒服,像是偷喝了一口拉斐尔私藏的酒,头重脚轻有想飞的念头,满园的玫瑰在瞬间绽放美丽。
可惜她只是个见习天使,不了解人类为什么喜欢嘴碰嘴,等她在人界多待些时日也许她会明白。
不害怕孤单的羽衣被一堆新鲜事吸引,踩著地上的水渍当游戏,咯咯的笑著,无忧无虑的神情微泛金色光芒,让她甜美的脸蛋更显明亮动人。
见惯同伴们出色的容貌,她对美的定义失去界线,从来不认为自己也是美丽的。
“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为了你这只‘鸟’。”惨了!他刚才用这张脸见人,肯定会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浓眉一竖,他不急著清理一室水渍,反而先到浴室用洗面乳清洗胎印似的污渍,左揉右搓地,生怕一张俊脸变花脸,前前后后洗了三遍才罢休。
嗯!真是太帅了,男人嫉妒女人爱,不当明星真的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
顾影自盼的上官可怜陶醉在轻雾里,越看越满意自己的脸,轻飘飘的脚跟几乎要浮起来,但是镜子中反映出另一张绝尘的容颜,他的好心情立即大打折扣。
他怎么会遗忘她的存在呢!如芒在背呀!
当下的沮丧让他笑眼变深沉,最大的考验不是他自己,而是该如何藏住这只“鸟”。
“为什么要叹气。”他没吃饱吗?
看了她一眼,他觉得那雪白的翅膀好碍眼。“我没有叹气。”
他只是在烦恼,不小心吐了一口气。
“你明明在叹气呀!有什么困难的事尽管提出来,我是拥有爱和勇气的天……鸟,一定能帮助你渡过难关。”天使变成鸟,这也算是一种学习吧!
反正她晓得自己是个天使,别人怎么看她都无所谓,只要欢笑能取代哀愁,让每一个人类都获得快乐,当只鸟也是幸福的。
“你。”
“我?!”
“我的难关就是你,你要怎么帮助我。”除非她把翅膀变不见,他的烦恼才会消失。
羽衣的头偏了偏,轻抚她的羽翼。“你要我现在离开吗?”
她不迟顿,与人类不尽相同的外观的确会造成某种程度的困扰,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她现在的样子。
不过她还是有点难过,被第一个认识的人类朋友视为麻烦,她不是有意要打乱他既定的生活。
“你能到哪去?”一想到她傻呼呼地在外游荡,他心口猛然揪了一下。
“不晓得。”她摇摇头没有流露一丝不舍。“我想我会去找需要我的那个人。”
“以你现在的鬼样?”他口气有些酸溜溜的冷嘲,不高兴自己被“丢弃”。
他该庆幸摆脱她,让她去成为另一个人的负担,谁会想要让一只“鸟”将自己生活搞得天翻地覆,她想去找谁就去找谁,他一点也不在意,巴不得她快从生命中消失。
哼!谁希罕当鸟保母,以她笨笨的脑袋肯定不出三日就会沦为鸟市场的商品,他绝对不会同情她的下场。
什么叫需要她的那个人,以她目前的处境她才需要别人照顾,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瞧她没半点可惜的神情,好像他的付出全是一堆狗屎。
她要敢踏出那扇门一步,他会先打断她的两只鸟爪,看她怎么忘恩负义。
“天……我们本来就长这样嘛!而且你似乎不欢迎我。”天使是最美丽的物种,她不会不识相地打扰人家,只因她多了一对翅膀。
“我有说要赶你走吗?你别自作聪明的胡思乱想,我对你有责任。”该死的,他干么舍不得她离开,担心她在外头受人类的欺负。
“责任?”绽放出一抹甜蜜的笑容,她不懂自己为什么开心他的开口挽留。
也许是他对她很好吧!为她疗伤还请她吃泡面,所以她喜欢亲近他。
略显局促的上官可怜清一清喉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