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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情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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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皆大吃一惊,纷纷奔向前去。
  “别动。”沈廷轩吼道。“路面不稳。”
  大家立刻站定不动,脚下的泥土真的有些晃动。
  “后退。”沈廷轩喊道。
  “可是大姐——”念如急道。怎么又发生这种事?
  沈廷轩对她摇头,拉着她一起退后。
  “大哥,你没事吧!”沈廷轩吼道,他们看不到两人的状况,山坡下整个都是淤泥。
  “大当家。”山寨的弟兄喊道。
  “大姐。”念如三人叫道,他们这一喊,让山寨的弟兄大吃一惊,原来和大当家斗嘴的小子是女的。
  山中响起一片叫唤声,雨仍不断地下着。
  沈廷军一待滚动停止,连忙坐起来拉高身前的念瑶,着急地道:“你没事吧?”
  “我很好,你呢?”她问,抹去脸上的泥巴。两个人陷在泥浆里,全身上下都是恶心的泥巴。
  她跪坐在他身前,替他擦去脸上的污泥,“你没受伤吧?”她又问,她知道刚才他特意将她搂着,保护她。
  “我没事。”这泥巴减缓了不少冲力,所以,他没有直接碰撞到什么。他替她拭去脸上的泥。
  “对不起,我让我们两个都变成泥人了。”她道歉。
  他摇头。“不是你的错,这雨下的太急,把路面侵蚀的有些松软。”
  “他们在叫我们。”念瑶指着上面。
  他拉她起来,对着上头喊道:“我们很好。”
  上面的人听到他们的声音才松口气,沈廷轩喊道:“你们上得来吗?”
  沈廷军看着离上面大约五十呎的陡壁已被泥巴所覆盖,如此一来便没有施力点,根本无法上去;若从旁边上去,又怕泥土不扎实,可能会再次崩塌。
  “上不去。”沈廷军喊话,“你们走原路回山寨,我和念瑶走另一条路。”
  “知道了。”沈廷轩大声道,他对身后弟兄做个手势,“我们先走,大哥知道怎么回山寨。”
  于是,他们一伙人又开始往前走去。
  沈廷军则牵着念瑶走别的路,念瑶觉得全身脏兮兮的,好不舒服;而且,衣服变得好象有千斤重,走起路来特别累人。
  “沈寨主,这儿有没有溪泉,我觉得好难受。”念瑶不停地挥去身上的污泥,顺手拍拍沈廷军肩膀上残留的泥巴。
  “前面有个小溪,咱们先到那儿洗把脸。”他回答。全身都是泥也就算了,可是脸上有泥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太好了。”她轻呼,并弯身拂去脚上的泥。这泥重的让人举步维艰,弹掉身上的泥后,又去拍拂沈廷军衣上的残泥。
  他牵着她的左手,看她右手不停地忙着,他拂开她脸颊旁湿漉漉的秀发,原本细柔的黑发,也都沾满了污泥,她看来就像个落难的公主,脸上的泥土被雨水冲洗得掉了一大半,她专注的神情,让她看起来很美丽。
  美丽?他皱眉地想,他怎么会对浑身污泥的她用出如此字眼?他的视力可能有些受损了。
  “好了。”念瑶仰头看着他,这才注意到他直瞅着自己瞧。他的眉毛又皱在一起了。
  “我看起来一定糟透了。”她抹去脸上的水滴。
  他露齿一笑。“我们都糟透了。”
  她也微笑地看着他,他看起来很好,即使全身泥泞,还是很有威严、气势,而且他的黑眸在他微笑时,总有美丽的火花,像黑夜的星星。
  “你该常常笑的。”她冲口而出,随即不好意思的低头。
  “为什么?”他好奇地道。
  “那会让你看起来比较温暖,没那么冷酷。”她扯着自己的袍子,不敢看他。
  “冷酷会让你害怕?”他询问。
  她摇头。“我不怕你。一开始或许有一点吧!但现在不会了,不过,你生气时又另当别论。”
  “你怕我会伤害你?”他皱眉道。
  “不是,我知道你有时候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我只是一时难以适应,从小到大,没人会这样吼我。”她不自觉地将重量倚在他身上,只因下雨天走路好累人。
  他略过她对他小小的侮辱,一边思考她的话。他不否认她不怕他,这让他感到新奇。
  “不过,你实在不该威吓别人,这是很不好的习惯,我想你是乐在其中对不对?”
  她责备他。
  他耸肩没回答她的话,但他的心却在微笑,他很喜欢让人害怕的感觉,没想到她也晓得。
  这男人无药可救了。念瑶对他皱皱鼻子,他竟然没有一丝反悔的表情。
  “这实在是个坏习惯。”她教训他。
  他耸肩。“我倒不觉得,我喜欢人家害怕的表情,这让我很愉快。”
  “愉快?”她惊愕道。“你实在该好好检讨一下,怎么可以从这么邪恶的事上得到快乐?这简直是骇人听闻,你的灵魂需要好好净化一下,最好是别做山贼了,尽抢别人的财物是不对的,只要你们肯做事,养活自己根本不成问题,何必……”
  “闭嘴,念瑶。”沈廷军打断她的话,他想塞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叫我闭嘴。”她气愤地打他的手臂。
  他握紧她的手,低吼道:“我们已经到小溪了,你是想洗把脸,还是讲废话?”
  念瑶这才注意到,在一箭之遥的地方,有条河流,因为雨水的缘故,所以流速有些湍急。
  她兴奋地跑去,沈廷军立刻把她抓回来,怒道:“你小心点,这儿都是石头,你会摔跤的。”
  “我不会。”她辩驳。他以为她是二岁小孩吗?
  他懒得回答,只是牵着她走到溪旁。
  两个人一起蹲下来洗手,余念瑶撕下一块布当作毛巾,她抹抹脸后,转身擦沈廷军的脸。
  “我自己会弄。”他扣住她的手道,他不习惯任人摆布。
  她拍开他的手。“别乱动,一会儿就好了。”她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泥沙,一边训道:“还有,我刚才说的不是废话,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就是说——”
  “我懂它指的是什么。”他打断她的话,希望她别再说了,他一路上已听够她的唠叨。
  她没有感受到他的暗示,仍然滔滔不绝的一直念;他的耐性快被她磨光了,为了将注意力转到别的事情上,他看着她的脸庞。拭去泥沙后,她清丽的脸孔再次呈现,沾满水滴的肌肤更像吹弹可破,让人想摸摸她。
  她的行为令他费解,她正生气地训诫他,可是手上的动作却非常轻柔,似乎怕弄疼他。不过,这实在很可笑,人怎么可能因为擦脸而受伤!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念瑶皱眉道,他看起来心不在焉。
  “没有。”他非常干脆的回答,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他觉得头开始痛了,一定是她的话将他轰的头昏脑胀的。
  “你真是太无礼了,难道没有人跟你说——”
  “闭嘴,念瑶。”他已经受够了,不想再听见她的任何一句话。
  “没有人可以叫我—”
  他抓住她的肩膀,眼神很危险,但她却仍不知道停嘴,“你—”
  他不加思索地拉近她,快速俯身,封住她未完的话语。这样安静多了,他心想。
  念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愣住了,一时间无法反应,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待她回神后,她推着他,想挣脱他的怀抱。
  他贴着她的唇瓣,呢喃道:“别动,念瑶。”他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放在她脑后,让她紧靠在他身上,这感觉好的出奇。
  他温柔的话语使念瑶停止挣扎,她缓缓合上眼,紧抱着他的腰,口中泄出一声叹息,有股异样的情愫窜过她的背脊。
  他慢慢加深他的吻,呼吸愈来愈急促,早已忘了天空还在下雨,也忘了两人全身湿泞,他只是不断地亲吻她,不想离开。
  念瑶以相同的热情响应他,全身暖烘烘的,好象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但她的心跳的好快。
  沈廷军首先恢复自制,他强迫自己终止这个吻,再这样下去,他们两人都会失去控制;他离开她的红唇,将她搂在怀里,他的下颚放在她的头顶上,等他们两人恢复。
  回复冷静后,沈廷军开始思索自己的行为。他怎么会这么莽撞?他从来就不是冲动行事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根本不喜欢她不是吗?那为何又—简直是一团乱,他叹气的想。
  念瑶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乖乖地任他摆布?而且事后,她也没有后悔的感觉,她真是不知羞。
  “你为什么吻我?”她小声问道。
  如果他知道就好了。他拉起她,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牵着她往前走去。
  他的态度刺伤她了,她看着他皱眉、不发一语的脸孔,觉得很难过;他一定是后悔吻了她,这令她觉得很难堪、很尴尬。
  她低下头,试着不让自己那么伤心,既然他不在乎,那她也不用那么在意,她想抽开自己的左手,不用他牵着她走。
  但她却无法挣脱他的掌握。“放开我。”她嚷道。
  “这儿路滑,你会跌倒。”他不懂她为何突然生气,他们正在爬坡,而路面非常湿滑,他担心她会摔跤。
  “我不会,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她恼怒道。
  “你为何突然发火?”他不解的问。
  “我没有。”她喊道。
  “别睁眼说瞎话。”他皱眉,“告诉我。”他将她的手握的更牢。
  “你这个自大狂,放开我。”她打他。
  “念瑶,我不会姑息你的无礼。”他警告她,“你不说出你气恼的原因,我是不会放手的。”
  她深吸口气,冷然道:“你为何吻我?”
  他早该猜到的。“我不知道。”他照实说,这件事他还没想通,若他知道就好了。
  “你后悔了?”她低声问。
  “没有。”他叹气,这才是最糟的一部分,他竟然没有懊悔。
  他的话让她纠结的情绪得到纾解,她觉得心情好经松、愉快。
  他们两人默默地走着,手牵着手,在雨中漫步,虽然两人没有说什么话,可是心却很接近,很宁静。
  走了一段路后,沈廷军打破沉默:“你觉得廷轩怎样?”
  “很好啊!”她不太清楚他在问什么,怎么会突然扯到沈廷轩?
  “很好!”他停下脚步,抬起她的下颚。“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有点冷酷,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我不懂你在问什么?”她不能理解他的反应,怎么他又一副冷酷的样子?
  “你喜欢廷轩?”他直截了当地道,扣紧她的下颚。
  念瑶觉得眼睛很难受,她这一仰头,雨水落入她眼中,“我的眼睛浸水了。”她抹去眼眶四周的雨水。
  “回答我的话。”他俯身逼近她,眼里有两团火焰。
  “没有,没有。我和他说没几句话,对他根本不了解,哪谈得上喜不喜欢。你问这做啥?”她不悦地道。这人到底在想什么,问她这种问题。
  “没什么。”他松口气道,拉着她又往前走,她的话让他感到一阵释然。
  “你实在很反复无常,让人费解。”她抱怨道。
  他耸肩没有回答她的话。
  “等会儿我一定得泡在热水里。”她靠紧他,觉得自己愈来愈累,她快走不动了。
  “你还好吧?”他低头看着她,担心地道。她看起来好脆弱,他松开她的手,改而环着她的腰,让她倚在他身上。“我们快到了。”
  “好。”她将左手放在他背后抓着他的衣袋,她的头倚在他的肩窝,她眨眨双眼,觉得眼睛好酸涩。
  又走了一会儿,她已经有些喘了,而且很疲倦。
  沈廷军停下脚步,捧起她的小脸,关怀道:“累了?”
  “一点点。”她喘气道,不晓得自个儿还能撑多久;在下雨天走路已经很累人了,而且因为他们滚下山坡,所以得多绕些路,使她的体力消耗的更快。
  他看她喘气的样子,知道她累了,他抚着她的脸,对她说:“我背你。”
  “不用了,我还走得动。”她摇头,他背她走路一定很耗力。
  他背对着她,弯身道:“上来。”
  “不用——”
  “别和我争辩,念瑶,我背你走得快些,否则,以你现在的体力,承不了多久。”
  他命令道。
  她只得趴在他背上,搂着他的项颈,“如果你累了,就放我下来。”
  他背起她,往前走去,念瑶已累得不想再说话,只觉得身体又开始冷了,她只希望她不会生病。她叹口气,紧贴着他,觉得愈来愈冷,愈来愈冷。
  第六章
  她快热死了。
  念瑶觉得自己深陷在炼狱中,受着火烤的刑罚,那火烫得她好难受,她想逃走,可是不管她怎么逃,那火焰还是紧跟着她。
  她拚命挥手,想挥开那团火,可是她做不到;突然,火焰化成吴益泯,抓住她摆动的双手,她吓的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喊,踢着双腿,死命挣扎。
  她听到吴益泯哀叫一声,放开她的手;她得意的笑着,瞬间,又有人抓?她的双手,是沈廷军。
  “你也在这里!”她惊喜道。“别让他抓我回去,我不要,我不能丢下念如他们,我好热,好热。”
  吴益泯又变成了烈火,开始烧着她,她紧抓着沈廷军的手,呓语道:“我好难过,我要水,好热。”
  一道清泉流过她的喉咙,她觉得好舒服,浸在凉凉的溪泉中,她在那儿抓鱼虾,还在森林中跑来跑去,微风吹着她,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她在树下睡的好满足,却有人推着她张开眼;是山猪,它要吞下她了!她尖叫着,开始往前跑,可是山猪在她身后追着她,她想爬树,但却上不去。
  她难过地哭了起来,突然,大树变成沈廷军,将她搂在怀里。
  “我不会爬树。”她难过地道。
  “没关系。”他拍着她的背。
  “可是有山猪。”她哽咽道。
  “没有,你别怕。”他抹去她的泪水。
  她抬头望着他,却看见山猪从树上扑下来。
  “山猪。”她指着他的背后尖叫道。
  她听到有人在笑,可是她看不清楚。他们认为她在说笑吗?
  “那真的是山猪,它要吃掉我。”她喊道。“你要救我。”她对沈廷军说。
  她听见他叹口气,而且她又听见了笑声;她四处看着,吴益泯又出现了,他站在她的左边,大声地笑着,他的手中拿了把剑,正刺向沈廷军。
  她大声尖叫,捡起地上的果子,朝吴益泯丢去;他被打中了,她高兴地笑着,她听见他在骂人。
  “你如果敢碰他,我就跟你抗争到底,还有,我不会和你回去的。”她大声嚷道。
  可是,他又化成了火焰,开始烧灼着她,她痛苦的啜泣道:“我好热、好烫。”
  她听见沈廷军在安慰她,他的手好凉,正抚着她的额头,她被火焰烧得好难过。
  她不停地和大火对抗着,可是,这火一下子变成吴益泯,一下子又变成山猪,让她捉摸不定,尤其是吴益泯总笑着看她受苦,她好生气。
  她气愤地叫着,吴益泯又抓着她想把她拖回去,她拚命地挣扎,想摆脱他的箝制。
  她又瞧见沈廷军从火里走出来,她哭泣道:“你该保护我的,别让他捉我回去。”
  “谁要捉你?”他摸摸她的脸。
  “坏人。”她呢喃道,抓着他的手,“别赶我走,他会找人把我抓起来,那念如、子璇和念凡就会变成孤儿。”
  “谁是坏人?”他又问。
  “就是吴益泯。”她大声道。
  “他为什么要抓你?”他询问。
  “因为我逃走了。”她翻来覆去觉得好难受。条地,她硬生生的坐了起来,迷惘道,“我要水,我好热。”
  沈廷军按住想下床的她,“别乱动。”
  她扯着衣服道:“我要吹风。”
  “不行。”他抓住她扯个不停的手,衣襟都快被她拉开了。
  “我好热。”她想挥开他的手。
  “你别乱动,我拿水给你。”沈廷军道。
  “好。”念瑶点头。
  他起身倒了杯水,转身回床榻时,只见念瑶扯开了衣襟,正在拉肚兜;他大惊失色的忙坐回床沿,右手抓着念瑶乱动的手。
  “念瑶,水来了。”他引开她的注意。
  “水。”她高兴地道,双手去接沈廷军左手里的碗。
  沈廷军避开她的手,将水拿到她唇边;她一口气把水喝完,觉得舒服多了。他不敢起身放回茶杯,怕他一回身,她把单衣和肚兜全脱掉,于是,他把茶杯放在床沿。
  她的脸还是热的发红,他伸手探她额上的温度,似乎没前两天那么热了;她被高烧缠了三天,在这期间不断高声大喊,神智不是很清楚,不断嚷着有人要抓她回去,呓语总是断断续续,以致他听得不是很明白。
  他叹口气,摸着她发烫的脸,两天前他背她回寨的当晚,她就开始发高烧,是四人当中最严重的;念如、子璇和念凡虽然也病了,但并没有发高烧;如今风寒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就只剩念瑶还全身发烫。
  他让她躺好,替她盖上被子,但她不耐烦地又把被子踢开,“好热。”她叫,一脚把棉被踢到床尾。
  她不断地翻来覆去,无法安稳地睡觉;他能做的也只是擦去她身上的汗水,看她痛苦他也不好受,但他却爱莫能助,他痛恨这种无助的感觉。
  他再次把被子盖在她身上,但她又愤怒地踢开它,“我不要。”她大叫。
  沈廷军不知道要如何同她说理,再这样叫下去,寨里的人又不能睡觉了。他脱下鞋,上床搂着她。这两天,他都和她睡在一起,因为她根本不要盖被子,只要一盖被子就大吼大叫,可是,山里夜晚很冷,她不盖被子,风寒会更严重,所以,他都上床抱着她,帮她保暖。
  念瑶蜷缩在他身上,梦呓道:“赶走他。”
  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圈着她的腰道:“吴益泯。”他是从这两天她的梦话中判断出来的。
  “嗯。”她抓紧他胸前的衣袋,怕他会不见似的。
  “他是你什么人?”他搂紧她,声音里带着怒气。这两天他一直在猜,吴益泯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他实在很想摇醒她好问个清楚,可是在她神智不清的状况下是不可能的。
  “我讨厌他。”她嚷道。“我不要谈他。”
  “你先告诉我他是谁,我们就不谈他。”他哄道,在这样打哑谜,他会受不了。
  “他是我要嫁的人。”她不耐道。
  “什么?”他咆哮一声,拉开她,俯身看着她;她张开双眼,眼神有点散乱,有点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
  “你嫁人了?”他咬牙道,不敢相信他所听见的。
  “没有,我走了。”她又开始翻来覆去。好热,他怎么一直问个不停?
  他释怀地松口气。她还没嫁人,差点害他就要杀人了。他又把她搂回怀中,将她的头压在他胸前。
  原来她是逃走了,难怪她常喊着有人要抓她回去;难道遇见她的那一天,她正从安池镇离开?这女人果然很大胆,他微笑地想着。
  随即他又蹙眉的想,她对吴益泯有感情吗?他不喜欢这种可能性,不过,她总嚷着说讨厌吴益泯,所以,她应该没付出感情,这想法让他很高兴。
  “念瑶。”他唤道。
  她呢喃的挨紧他,没有回话。
  他等了一会儿,才知道她睡着了,他的手指抚弄她的秀发,然后亲一下她的头顶。
  他为自己柔情的表现感到讶异,这是他从来不会做过的,一定是因为她正在生病,而他觉得有责任照顾她。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微笑着和她相拥而眠。
  念瑶眨眨双眼,全身软趴趴的,没什么力气,她瞅着床顶看了一会儿,这才发觉自己躺在床上。
  她偏头环顾房间,看见沈廷军坐在席上,蹙眉看着书籍。怎么他连看个书都皱着眉头?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出声问,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沙哑。
  沈廷军抬头看着她,讶异道:“你醒了?”他起身绕过矮几,走到床沿坐下来。
  她半坐地倚着床头,“这不是我的房间。”这房屋的摆设和她以前住的不太一样。
  这厢房只有一张床,而且是张大床,床尾旁有个屏风,床前有个方矮几,几下铺着蒲席,窗户都有竹帘垂下来,床头旁都是竹编的柜子和漆奁,摆设很简单。
  “这是另一间客房。”他回答,“觉得如何?”
  “很好啊!简单大方。”她不懂他问房间的陈设作啥?
  他翻白眼道:“我是问你人觉得如何?”
  “哦!你怎么不说清楚。”她抱怨道。
  他可以确定她已迈向康复之路,因为她又开始好辩了,他的耐性又再次受到考验。
  “念如他们呢?”她问。
  “他们很好。”他回答。
  “我怎么会往这儿?”她不解地道。
  “你病的很重,一直大吼大叫,所以,我们把你移来这儿。”
  “我生病了?”她讶异道。“我从来不生病的,还有,我也不会大吼大叫,那是很不礼貌的。”
  他再次翻了翻白眼。“你昏睡三天了。”
  “三天!”她惊呼,她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你一点印象都没?”他不可置信地道,她大呼小叫的模样,连死人都会被吵醒。
  “一点点,我只记得好象在炼狱里被人烤,而且,我现在觉得自己好象被拧干的抹布。”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虚弱得像只快死去的狗。
  “我吩咐人替你拿些粥来。”她这几天都没进食,一定饿坏了。
  他走到门口时,她问道:“这几天,你都在这儿陪我?”
  “没有。”他怒道,推开门走了出去。
  念瑶不懂他为何突然生气,果然是反复无常,可是,她一直感觉他在她身边陪着她,她才不相信他的话呢!
  她觉得喉咙很不舒服,想喝杯水。她下床站着,才跨出一小步,整个人就瘫了下来。
  她跪坐在地上喘气,没有力气起来。
  “我果真病了。”她呢喃道,眼前还有金星在闪耀,而且头好晕。
  她把手撑在地上想站起来,可是力不从心。
  沈廷军一进门,就见她倒在地上,他着急地奔到她身前,“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喝杯水,但浑身使不出力。”她拍拍他的手,叫他不用担心,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苍白。
  他抱她回床歇着,训道:“你下床做啥?连生病也不安份。”
  “我说过我只是想喝杯水。”她对他皱皱鼻子。
  “你不会等我回来?”他起身倒杯水给她。
  她喝口水,不悦地道:“你怎么老爱训人,我现在可是病人,病人最大。”
  “你也知道你是病人,那就该有个病人的样子。”他骂她。
  她嘟着嘴,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摇头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等会儿廷轩会帮你看看是否退烧了。”
  “念如他们有无生病?”她担心的问。既然他们四人一起淋雨,而她病了,那么,他们是不是也病的不轻?
  “你们回来的当晚就全病了,只是你病的最严重,他们三人除了身子仍虚之外,已无大碍。”他伸手试试她额上的温度,还好,应该是退烧了。
  “那就好。”她顿了一下又道:“你方才说我生病的时候一直大呼小叫?”
  “嗯。”他颔首。
  “我说了些什么?”她不好意思地道,她该不会把从小到大的秘密都吼出来了吧!
  他促狭道:“你该说的全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这可是事实,她什么话都用吼的。
  她脸红道:“我到底说些什么?”令她觉得沮丧的是,她都没有印象。
  他耸肩道:“你大部分都在说些小时候的事。”
  她明显的呼了口气,还好,可是听到他的下半句话,她就笑不出来了。
  “其它的事,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他轻松地道,凝视她的脸孔,见她浑身僵住,差点笑出来。
  “我说了什么?你不要骗我。”她紧张地道。
  “你不相信就算了。”他若无其事的说。
  她捧着头,努力思考着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她不可能会讲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他那副样子,就好象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大哥。”沈廷轩站在门外喊,因为门没关上,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沈廷军回头对他说:“进来。你带那么多人作啥?”他皱着眉看着来凑热闹的人,有罗浩伦、晓梅、余念如、余子璇、余念凡和一只猴子。
  “是他们自个儿要跟来的。”沈廷轩理直气壮的说。他们一行人全走进房里。其实他们都是来瞧瞧念瑶是不是恢复正常了,这三天,不管白天晚上,都会听见她吼叫的梦呓声,寨里的人还以为她是不是烧得神智不清了。
  沈廷军由床沿起身站在床边,沈廷轩则站在他大哥身旁,他小心地看着念瑶的眼睛,好象很正常。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战战兢兢的问。
  念瑶瞪了他一眼,“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二寨主,干嘛问这?”
  见她清醒,后头的一干人等才敢接近床铺。“大姐,我们好担心你。”念如说。
  “我很好,这只是场小病,不算什么。”念瑶吹嘘道。
  大伙儿全露出不敢苟同的脸,尤其是沈廷轩与罗浩伦,他们两人可是身受其害。
  念凡站在沈廷轩的右手边,手上抱着小猴子,“姐,你会不会再大吼大叫?”她摸摸猴子的头。
  “当然不会,你帮小猴子敷药了,好乖。”念瑶说话的时候,沈廷轩就坐在床沿帮她诊脉。
  “不是,是中叔叔敷的。”念凡指着沈廷轩,她叫沈廷军大叔叔。
  “噢,谢谢。”念瑶对沈廷轩说。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沈廷轩道。
  余念瑶抬头看着大家,子璇在念凡的右手边,再过来是念如、晓梅和罗浩伦。
  她看着罗浩伦的额头,好奇地道:“你的额头怎么青了一块?”
  除了念凡、子璇和罗浩伦外,其它人一听见念瑶的话,全都笑了,尤其是晓梅笑得最大声。
  “他这是爱凑热闹的报应。”晓梅咯咯笑道。
  “凑什么热闹?”念瑶更好奇了。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
  “被茶杯击中。”晓梅笑着截断罗浩伦的话。
  “他为什么不躲呢?”余念瑶更不解了。
  晓梅笑得更大声了。罗浩伦瞪她一眼,要她自制点,念瑶疑惑地看着他们两人。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的秘密,她心想。
  沈廷轩放下念瑶的右手,起身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子虚了点,多吃些营养的东西补回来即可。”
  “我就说嘛!我身子硬朗得很,这点小病奈何不了我的。”她大言不惭的说。
  “少说大话。”沈廷军当场泼她冷水,也不想这三天她的身子有多难受。
  “你干嘛老爱和我唱反调?”念瑶不悦的对他皱皱鼻子。
  “我是实话实说。”他驳斥道。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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