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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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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
“你为什么不报警?”她紧接着问。
“没有证据,而且老实说,我并不想对他赶尽杀绝。”毕竟曾经是交心过的朋友。
“人家都已经动手要杀你了,你还在替人家想,我实在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饶从夫气道。
“你在关心我?”李奇微微一笑。
“朋友间难道不该互相关心吗?”
他带着微笑轻轻地摇摇头。
“你回家想拿什么?”她问。
“衣服。”
她瞪着他,“你在开玩笑?”
一想到他可能因为几件值不了什么钱的衣服,将自己的一条命晾在枪口下当枪靶,饶从夫忍不住想破口大骂,所以在第二天早上,不理会他的抗议,她硬是将他拉到百货公司狠狠地Shopping一番。
体格几近完美的他在试穿衣服时,总会引来异性叹为观止的赞美,稍微积极的甚至直接开口想与他交朋友,不过都被他一一拒绝,身为他的女伴虽然不是女朋友,她亦有种说不出的虚荣感。
他们花了半天买了五大袋衣服,其中有三袋竟然是她的,难怪有句话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件衣服。
离开百货公司便打道回府,他们在途经一间咖啡店时停下车,因为她突然想起家里的咖啡快没了。
为了方便,李奇留在车上等她,而她则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店中,打算东西买了就走。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光是一间十坪不到的咖啡店,里头竟同时坐了三个与她约过会的“男朋友”。
三人一见到她的出现立刻向她迎来,却同时僵在离她两步外的距离,瞪着圈在她腰上的手臂。
“你怎么也下车了,不是说要在车上等我吗?”轻拍了一下李奇的手背,饶从夫抬起头来看向身后的他。
松开她,他退后一步,脸却倾向她耳旁揶揄的轻道:“抱歉,我看他们一个个来势汹汹,还以为是劫色的歹徒,没想到却是你的追求者,真是失敬。”
“胡扯!”饶从夫笑骂出声,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他们真的长得很像歹徒吗?”
她在他耳边轻声地问,双眼却注视着眼前瞠目结舌的三个人。说实在的,比起歹徒她倒是认为他们比较像傻瓜,奇怪了,当初与他们约会时她怎么都没发现这点?
李奇轻笑一声,以食指轻抚一下她柔嫩的脸颊。
“我回车上等你。”
“好。”她微笑点头,看着他走出门去,没注意到其他三人的眼睛都在喷火。
“从夫,他是谁?”沈云能率先发难。
“我不知道你也跟洋鬼子交往。”张凯工接着道。
“我听说你现在有一个非常要好的男朋友,是不是就是他?”王令时紧蹙着眉头说。
饶从夫缓缓地回过头,面对三人交杂了各种情绪的脸庞。
“当初交往时我们曾经约法三章,我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沈云能受伤地望着她。
“我也是,难道我真比不上那个洋鬼子吗?除了身高外,我不认为他有哪一点配得上你,长得也不怎么样。”王令时跟着开口。
“从夫,你不可能是认真的,你忘记你曾经跟我说,你这辈子根本从未想过要结婚吗?怎么可能会让那个洋人绑住你,对不对?”张凯工企图替她寻回迷失的心。
“从夫……”
“你们说够了没?”饶从夫再也受不了的出声打断他们,她皱着眉沉声道:“要与什么人交往是我的自由,你们凭什么东一句洋鬼子,西一句他配不上我?我的事轮得到你们来管吗?再说当初你们硬缠着要与我交往时,我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我是一个无情、任性而且超级我行我素的人,你们不全都知道了,现在你们是什么意思,责怪我?”
“我不是。”
“我没有。”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
“算了,大家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别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她摇头说,希望他们能想通这一点,只可惜僵硬的三人中依然没有人对她有所回应。
她失望的轻叹了一口气,抬眼望向吧台,眼角余光瞥见店内其他客人,他们全都好奇的看着自己。
顿时,她想买咖啡豆的欲望消失,想也不想的转身便走。
“从夫!”
手臂在一瞬间被人用力的拉住,让饶从夫顿时失去重心的向后踉跄了一下。她回头瞪向突然拉住她手臂的王令时。他的手劲好大,抓得她好痛。
“你……”她才开口,手臂上的压力突然消失。
“啊——”王令时发出一声惨叫。
她转头,只见原本该坐在车内等她的李奇,不知何时又来到她身边,他的左手正握在刚刚抓住她手臂的那只手腕上。
“你没事吧?”李奇盯着她臂上的红印,不悦的皱眉。他刚才应该留在她身边的,如果他知道台湾男人会对女人动手动脚的话。
“没事。”
饶从夫先是摇摇头,然后将视线投射在他们的手上。
“李奇,放开他好吗?”
李奇犹豫了一下才松手,他退后一步护卫的站在她身边,保护意味十足。
“哼,这算什么,看门狗吗?一见主人有难立刻扑咬上来。”
“你不要太过分,王令时。”饶从夫怒不可遏的瞪向他道。
王令时揉着痛手,嘲弄地撇了下嘴角。
“难道我说错了吗?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如果你现在叫他去吃屎,我想他……”
饶从夫忽然上前一步,用力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
“你是我见过最孬种的男人,输不起就算了,竟然还学疯狗一样乱吠,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当你是朋友。”她冷然的嘲讽道。
“你说什么?”王令时的脸色顿时一阵黑一阵白,她竟然敢说他孬种、学疯狗乱吠!
“我说我真后悔认识你,不过亡羊补牢犹未晚,我现在改还来得及,免得哪天得了狂犬病那才叫后悔莫及。”怒气让饶从夫口不择言。
“你——”
王令时想也不想即朝她举起手来,但同一时间,原本站在饶从夫身后的李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整只手臂反扣在他身后,让他痛得再次失声哀叫。
“不要对女生动手。”他冷冷地说。
“妈的,放开我!”
连粗话都出口了?饶从夫失望的摇了摇头,在今天之前她甚至于还当他是文质彬彬那一型的男人,没想到……唉,算了!
“李奇,我们走吧。”她再也无法忍受与王令时同待在一个空间里。
李奇冷冷地看了王令时一眼,随即松手轻揽着她肩膀,在众口口睽睽下,朝咖啡店外走去。
突然间,王令时在李奇从他身旁经过,背对着他揽住饶从夫肩膀的同时,霍然攻击他。
“小心!”
店内的人皆忍不住惊叫出声,然而令众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的是,原本背对着攻击者的李奇就像背后长有眼睛似的,众人都没看到他是如何动作,他就已将王令时整个人摔出三公尺外,狠狠地撞上店中间的吧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李奇!”
饶从夫不能自主的尖叫出声,她先是看向李奇腹侧伤口的地方,随即忿然的转身,打算找王今时算帐,却意外的看到他被摔到吧台边,四脚朝天,没有一丝怜悯,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随即拉着李奇的手往外走。
“抱歉,你没事吧?”上车后,她担心的望着李奇道。
知道她在担心他的伤口,他摇了摇头。
“让我看一下好吗?”她不放心,说着径自倾身,伸手解开他的上衣钮扣。
淡淡的芬芳由她倾近的身上传来,伴随着她游走在他身上热烫的手,李奇只觉得胃部突然紧缩,欲望像把野火般瞬间在他体内蔓延。
“还好,伤口只是有些红而已,并没有流血。”因为车内的光线昏暗,饶从夫不得不靠近他才能看清楚伤口,所以当她开口说话时,温暖的气息直接喷到他的肌肤上。
他浑身僵硬,情不自禁的自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怎么了?”她迅速地抬头,嘴唇在不小心间擦过他的身体。
李奇的呼吸在瞬间变得短促,他蓝眸半闭,以从未有过的炽热眼神静静地凝望着她。
饶从夫终于感觉到四周气氛的紧绷,她想后退,他却已伸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唇。
她该拒绝他,不该让他以那种炽烈而热情的方式吻她,因为他们只是朋友不是情人,然而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他,因为她已全身无力,除了瘫软的靠着他让他子取予求外,什么也无法思考。
好一会之后他终于放开她,她茫然的抬头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于是,他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双唇,舌头伸入她口中与她的交缠,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方罢休。
这一次她不敢再看他,在他松开后即用力的吸了几口气,然后以颤抖的双手发动车子,慢慢地将车子驶进车流中。
一路上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第6章
因为那个吻,使得最近屋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僵凝。
李奇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他以为她喜欢他的吻,毕竟她也回吻了他,但是为什么回到家之后就全变了样?
从那天之后,她待在家里的时间几乎都一个人躲在房里,他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没有对他发脾气,也没有出声赶他走,只是不太理他,会躲他,而且不像以往老爱拉着他天南地北的聊。
对这种情况李奇感到非常不安,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万一做错激怒她,而被她一脚踢出门去,他又该怎么办?
他并不是怕自己会从此失去她,因为他对她绝对是势在必得的,而是他对和她朝夕相处的日子早已上了瘾,所以根本无法想象与她分离两地的感觉,即使只是短暂的几天也一样。
对于改变目前状况无能为力,李奇只好将注意力全部转向处理曾经企图杀他的唐麦克身上,同时他想到了与强恩联络。
强恩是他最信任,而且绝对不可能背叛他的人,强恩欠了他一条命,并且曾誓言他的生命是属于他的。虽然他们后来成了好友,强恩却从未改变过那想法。
“强恩,是我。”
电话接通后,李奇应声道,而对方却在沉默了约五秒之后才大叫。
“李奇!是你吗?回答我,真的是你吗?”
这是在台湾失踪了几近一个月之后,李奇第一次与人联络。
强恩激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让李奇感到一丝温暖。如果说他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亲人的话,强恩可以算得上是他兄弟。他放松的靠向身后的沙发。
“是我。”他回道。
“妈的!你这该死的家伙,这些日子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既不去上班又没回住所,甚至连一通交代的电话都没有,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公司方面都还好吧?”不理会强恩连珠炮似的轰炸,李奇开口问。
“好你的头啦!你这个头头突然消失不见,多少件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大工程因为等你裁定而延误了工程,你说能好到哪里去?”
李奇轻蹙了下眉头,“你不能先作决定吗?”
“我的头衔是总经理又不是总裁,况且这么大一笔生意如果不出差错就算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呢?你要我拿什么来赔?”强恩没好气的道。“你现在人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要回公司?或者我先把那些急件传真给你,让你签个名,也好让几个工程能继续。”
“不行。”李奇对他说。
“什么不行?”
“我没办法替你签名。”
“喂,总裁先生,你有没有搞错,你甚至连看都还没看就跟我说不行?更何况那些工程起初你都有参与,现在……”
“强恩,”李奇叹息的打断他,“不是我不愿意签,而是我不能签,因为我现在是一个生死未卜的人。”
话筒那头忽然沉默下来,约莫五秒钟后,强恩冷静而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生死未卜?”
李奇深吸了一口气,将他一个月前所受的枪击事件告诉他。
“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静静地听他说完后,强恩以严肃的嗓音关心的问。
“没什么大碍了。”
“你现在人在哪里?”
“台湾,一个朋友家里。”
“什么朋友?”他从未听他说过在台湾有朋友。
“女朋友。”
“什么?”强恩有些反应不过来。
“女朋友。”李奇轻笑一声,有些可惜自己看不到强恩的表情,他相信他现在一定是一脸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如果夸张一点的话,可能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你是说女‘的’朋友?”强恩沉默了近十秒钟后,才以不太确定的口气试探的问。
“别怀疑了,你没有听错,强恩。”李奇轻笑道,“我的确有了女朋友,那种能让我心甘情愿,想走进婚姻生活的女人。”
“我的天!”强恩发出既是惊奇又是难以置信的轻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以为你这个人天生就缺少根爱情线,还从小就教育我儿子以后除了我和琳达外,也要孝顺李奇叔叔,没想到……天啊,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竟能改变你的想法?”他好奇死了!
“从夫是个道地的台湾人,二十五岁,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姐姐嫁给比尔斯总裁……”
“比尔斯总裁?”强恩忍不住插口惊叫,“最近新闻炒翻天的比尔斯总裁杰森。麦迪奇?”
“没错,就是他。”李奇答道,“而她妹妹则是和一个叫乔的模特儿在一起,前几天听说那男的还在服装秀上当众毁容以……”
“以证明他对他老婆的爱。”强恩尖声接口。
“你怎么知道?”
“那模特儿的名字叫乔。洛克斐勒,在时装界是一等一的超级名模,而他父亲迪恩。洛克斐勒则有时装界教父之称,拥有的财富不计其数。”他如数家珍般的说。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李奇忍不住好奇的问,毕竟他们的工作与时装界根本毫无关联,但强恩对这件事却知道得这么详细,这不是很奇怪吗?
强恩突然苦笑一声。
“这都得拜我老婆之赐,要不是她迷死了乔。洛克斐勒,还在新闻上看到他竟为爱一个女人,而自毁容貌时嫉妒得发狂,让我以为我的婚姻出现了危机的话,我又怎会在短短的一天内将那堆无用的资料全输进脑袋里?”他说着长叹一声,“不过说真的,她们真的都这么好吗?”
“她们是谁?”
“让比尔斯总裁斥资千万买下一间台湾小公司的女人,和让当红超级名模乔自毁容貌与前途的女人,以及让你这个前中情局传奇人物,现在美国十大企业之一总裁放弃自由的女人,她们真的都这么好吗?”
“前面两个我不知道,但是最后一个……”李奇突然微微一笑,温柔得就像春临大地般幸福,“是的,她的好值得让我为她放弃一切,只愿一辈子守在她身旁。”
虽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光听声音,强恩便知道自己绝不能不对他说一句话。
“祝你幸福。”他说。
“我会的。”李奇微笑道。随即脸部表情一整,以严肃的语气言归正传,“强恩,有件事我想请你去调查一下……”
自从与李奇接吻后,饶从夫便一直处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挣扎中,无所适从。
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有动情的一天,虽然从父和从子先后都破除了不婚的念头,但是她始终相信自己是不太可能会有那么一天的,因为她实在见识过太多的男人,对于他们早已不抱任何一丝希望。
这样的她又怎可能会有动情的一天,进而投入不明未来的婚姻中呢?
父母婚姻的阴影一直存在她内心深处,让她从懂事的那天起,便不相信婚姻这两个字,所以她决定不婚。然而令她料想不到的是,根深蒂固的不婚想法竟让她连恋爱的能力都受到了影响。
她不懂得什么叫恋爱,更不知道真正的恋爱是什么滋味。或许她的追求者无数,约会亦从未断过,然而那些人对她来说,就像她和客户谈生意一样没什么差别,直到现在她才了解到这个事实。
李奇的吻对她来说是个非常大的冲击。
事实上她一直不了解像接吻这么无聊,甚至还有些恶心的事,为什么能让人如此热中,直到那天与他在车上的那一吻之后,她这才知道原来一个吻的美妙与否,是要取决于对象的,并不像她认为的全都是糟的。
可是令她迷惑的是,为什么一定要是李奇的才行?而为什么其他人都不行?
恋爱两个字在她几乎要想破头时突然的浮现,这才愣愣地想起雅玲和春华所说过的话——她像个恋爱中的女人。
她爱上李奇了?所以他的吻对她而言才会如此不一样?
哈!一个不相信爱的人竟然还会有能力爱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除了这样的理由外,还有什么可以解释她对李奇与其他男人不同的原因?
爱,一个始终令她嗤之以鼻的字,没想到她终究还是逃不过它的魔掌。不过可别以为她会这么容易就投降。饶从夫思考了好几天,她知道即使自己真爱上李奇,但也绝对不会傻得与他共组家庭,然后让妈妈所受的痛苦降临到她身上。
可她也不会因噎废食,傻傻地就这么将二十五年来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踢出门去,所以,她决定了,她要把握机会。
走出房门,她直接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有些讶然于她突然出现的李奇身边,冲口道:“李奇,你知道我还是处女吗?”
正在讶异近日来老避着他的她怎会突然出现,还亲昵的靠着自己坐下的李奇突然浑身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将她推开,然后看着她。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他的声音有些不自在。
“跟我做爱好吗?”
如果她前一句话是颗炸弹,那么她现在这句话便是颗原子弹。
李奇的心猛烈的跳动,他凝视着她,暗忖她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她一分钟前不是还避着他,连理都不愿理他吗?怎么现在突然跑到他面前,要求他与她做爱?
是她说错话了,还是他在幻听,以他们俩现在这种尴尬而紧张的关系,她竟然要他和她做爱?
一定是他听错了!
“和我做爱好吗?”见他迟迟未回答,她再次开口道,“就这么一次。”
他没听错,她真的开口要自己和她做爱,只是为什么?一个吻就把她吓得好几天避不见面,怎么这回她却主动……什么?就这么一次?
“不!”他霍然冲口道,震惊了她。
“真的一次都不行?”饶从夫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他竟然拒绝了她。
李奇紧盯着她摇头。就这么一次?门儿都没有!
她只觉心忽然被人紧揪了一下,痛得连呼吸都停止。
“一旦开始,”他伸手轻滑过她的脸颊道:“我无法保证往后能不再碰你,你应该知道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有多强才对。”
饶从夫眨了眨眼,他的意思是……
“那么……”她咽下卡在喉咙中的空气进肚,听见自己开口说:“那么就顺其自然吧,只要它不会破坏我们之间原有的情感。”
他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她。
“你确定?”
大概吧,她只知道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主动想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至于其他的……
“我确定。”她咽了口口水说。
静静地看了她半晌,李奇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后,在她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由沙发上抱了起来,朝她的房门走去。
李奇可以从抱着她的双手轻易的感觉出来她的紧张,但是他却强迫自己不准打退堂鼓,不仅是为了她,更是为了他下腹鼓胀的欲望。
天知道从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要她了。
将她放在她柔软的床上,他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一边缓缓地脱去身上的衣服。
饶从夫看过他的裸体,甚至可以说她早摸遍了他全身,在他不断发烧盗汗的那天晚上。
然而眼前的他却让她开始觉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这是为什么呢?
她将视线往上拉到他脸上,有丝怀疑。
“你不喜欢?”李奇突然有些担心的问。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的体格几乎可以说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目标。他没有一般外国男人三十岁后便有的啤酒肚,全身上下肌肉结实却不过度发达,还有六块腹肌。
曾经与他有过肉体关系的女人无一不赞美他完美的体格,他一向也引以为傲,然而在她面前他却不再肯定自己的体格依旧完美了。
她摇头。
“你知道我不曾这样看过裸体的男人,所以无法比较,但是……”
她的视线再次往下移,经过他覆着棕色胸毛的胸膛到六块腹肌,再红着脸迅速地略过他亢奋的欲望,滑向他充满力与美的双腿。
“我不知道男人的身材也可以这么完美。”她喃喃地说。
自信再次回到李奇眼中,不过很快地被灼热的欲望淹没。
“轮到你了。”他看着她说。
饶从夫紧张的看着他,知道他的意思是轮到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可是她不确定自己真的做得到,在一个大男人面前宽衣解带。
但是她不能退缩,深吸了一口气,她躺在床上,将颤抖的双手伸向胸前的衣扣困难的解着,她已紧张到浑身无力。
“让我来。”
看出她的紧张,李奇伸手包裹住她与衣扣奋战的双手,但是他并未如他所说的,替她解衣,而是迅速地封住她微启的红唇,灵巧的舌头一下子钻入她口中,热情的纠缠她的舌头。
饶从夫先是吃惊得无法动弹,但接续而来的愉悦却使她开始试探地回应。
李奇在瞬间加深了他们的吻,一股热流慢慢地从她体内升起,有点陌生却又有着更多的愉悦,她忍不住轻轻地呻吟出声。
她很热情,他突然发现,虽然这是她的第一次,但她热切的反应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立刻要了她,而他们只接了个吻而已。
绝不能忘记这是她的第一次,他提醒自己。在热切的吮吻之间他开始动手脱去她身上所有的衣服,直到她与自己一样赤裸。
饶从夫觉得好热好热,在他热吻攻击下不断地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当他的唇舌终于离开她的唇,她以为自己总算有时间可以喘口气时,他的唇却辗转滑向她高挺的胸部,在瞬间含住她挺立的蓓蕾,让她的呼吸瞬间顿住。
她身上的衣服是何时被脱掉的,为什么她不知道?
爱抚够她高挺的胸脯,李奇的唇舌继续往下滑移,娇喘不停的饶从夫并不确定他想干么,直到他突然分开她修长的双腿,埋头其中——破碎的呻吟从她口中流泄而出,过度的欢愉让她既想逃又想学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她弓起腰身挺向他,试着寻求最终解脱,但愉悦的折磨却像是永无止境般,让她在天堂门外徘徊,不得其门而入。
突然他离开了,充满力与美的身体在下一秒钟将她完全覆盖住,同时间猛烈地进入她体内,她的身体瞬间绷紧,弓起背部的同时,指甲也刺进他的肩膀。
饶从夫不确定这是什么感觉,有点痛,还有种被侵入的感觉,但是除了刚刚那短暂的剧痛外,大体上的感觉她还不算讨厌就是了,这就是所谓的做爱吧?
心里这么想时,体内的他却慢慢地动了起来,带来的美妙快感让她倒抽了一口气。
“李……李奇?”她喘着气发出疑问之声。
“你以为结束了吗?不,事实上我们才刚开始。”他哑声说,慢慢地加快下身的冲刺。
才刚开始?饶从夫不确定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刚刚明明……
“啊——”
饶从夫几乎不敢相信真正的做爱会是这种感觉,她在高潮中不能自已的尖叫,拥紧同时也得到解放的他,完全分不清因高潮而全身战的人是自己抑或是他。
第7章
轻轻地扳开紧搂在她腰间的手,饶从夫的脚尚未能接触到地板,人已再度落入一双铁臂中。
“去哪?”痖的声音由她身后响起。
“冲澡。”她有些害羞的说,希望李奇能就此松手,但没想到——“我陪你。”
“什么?!”
随着她的惊呼,赤身裸体的他已跳下床,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啊!”惊叫一声,她急忙圈住他的颈项,尴尬的抗议叫道:“我自己会走啦,你快放我下来。”
“不行。”
“为什么?”
“因为这是条件交换,待会儿你得替我擦背。”低下头,他奸诈的朝她咧嘴笑道。
“我又没叫你抱我。”一愣,饶从夫再出声抗议。
“没叫我抱你?”眉头一挑,李奇揶揄的朝她眨了眨眼,“先前不知道是谁开口要我跟她做爱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
“那是……”热血一下子冲上脑门,她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反驳他。
“是什么呀?”他邪声接道,一面将她抱进浴室中,在调整好热水的温度后将两人一起移至莲蓬头下,让温热的水冲刷着两人紧贴的身体。
“你这样……我……没法洗。”轻推了稳如泰山的他一下,她不好意思的瞄了他一眼道。她从未与人共浴过,即使是姐妹也一样。
“没关系,我帮你洗。”
什么,帮她洗?两人一起入浴对她而言就已经够刺激了,而他竟然还说要帮她洗?
来不及拒绝或抗议,她整个人便被他拉着转过来,整个背靠着他,而他火热的手则覆在她坚挺的胸部上。
“李奇!”她惊叫一声,不确定他到底想怎样。
“把沐浴乳拿给我。”
“不,我自己可以洗……”感觉他的手正揉压着她的胸部,就像之前在床上那样,她尴尬得不知所措。
“乖,把沐浴乳给我。”
“李奇——”
“乖。”
在他柔柔的抚摸下,身体的感觉愈来愈奇怪,饶从夫不确定他到底是在与她调情,抑或者是她太过敏感、想太多了,如果答案是后者的话,她简直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色女。
因为明明他们刚刚才……
还是乖乖地让他帮她洗,然后早些离开这个令人想入非非的浴室。
都怪她那群口无遮拦的姐妹们,要不是她们平常老爱在她面前说些限制级的事,现在她脑中也不会冒出一个个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唉,还是快些洗澡吧。
她将沐浴乳拿给李奇,看着他将它们挤压在手上,缓慢地摩擦出泡沫后再度覆上她的胸部,仔细地洗过每一寸肌肤。他满是泡泡的双手顺着她身体的曲线上下滑动,挑逗她每一条敏感的末梢神经,当他的手滑下她的腰,留恋的徘徊在她的三角地带边缘不去时,她再也忍不住地轻吟出声。
“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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