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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手前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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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见她?”樱子奶奶带笑的眸中含着难解的光芒。
“是。”他点头如捣蒜,一脸迫不及待。
“好,你等等,我去问她。”耐心呀小伙了,等待才会有甜美的果实。
樱子奶奶绕过花墙,走向姹紫嫣红的繁花小径,镶嵌在她面的石板路缝隙布满青绿小草,遮荫的大树随风轻摇绿叶,带来丝丝凉意。
她不疾不徐的移动脚步,华美的和服在廊间穿梭,知了的叫声是夏季的伴奏,鸣唱着盛夏乐章。
“樱子奶奶,我好像听见了我前夫的声音。”正要出门的风亦菲碰上来找她的樱子奶奶,疑惑的问。男人的声音不是很清楚,,有些断断续续。
是错觉吧?他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在”泷之屋“外头。”樱子奶奶也不瞒她,让她心里有个底,才不致惊惶失措。
“咦?”还算镇定的风亦菲露出微讶神色。
“你要见他吗?。
“我……”风亦菲苦笑,犹豫着该不该见前夫。
除了不爱她以外,前夫待她其实还算不错,一个丈夫该尽的义务他一样也没少,甚至离婚后还慷慨地在她户头里存入大笔金钱,保障她富裕的生活。
论起物质上的享受,他给得太多了,可那就像是一种补偿,让她受之有愧,而她想要的,他却给不了。
不平等付出的婚姻注定会失败,谁也得不到真正的幸福,所以痛定思痛的她决定放手,给彼此另一个选择的机会。
做不成夫妻不一定要反目成仇,等她真正释怀了,就会主动送上祝福。
只是现在还不行,她还无法看着他英俊的面容说她不爱他了。
“没什么好挣扎的,缘分尽了自然会好聚好散,别因为过去的种种绊住自己。”还有自己的心。
风亦菲满脸苦涩,视线落在梅屋前的风阳花上。“他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我应该要去见他。”不想见却又办不到,找着理由想见他。
“”应该“不代表”绝对“,他要真有事,我再帮你转达,何苦难为自己?”
男人若不给他碰儿次钉子,他只会得寸进尺,予取予求。
说着,樱子奶奶想起自己的丈夫,火气也不小。
风亦菲叹了口气,表情迷惘。“这样好吗?他脾气不太好……”不喜欢等人又缺乏耐性,凡事以己为主,不容许别人轻慢他。
“你别担这个心,他还没胆一口吃了我。”烦恼皆因想太多,放得下才能求得平静。
“可是……”风亦菲的心很诚实,它正呐喊着还想见所爱的男人。
樱子奶奶撇撇嘴,指指外面的天色,提醒她时间不早了。“你上班快迟到了。”
“那他……”她无法放心置之不理,毕竟他们曾是夫妻,而她对他也还有情意。
“物部,你不是要到市区办事?顺道载小菲一程吧,”植物,不狠心去芜存菁,便开不出美丽花朵,感情事亦然。
正在修剪花木的管家物部川听到女主人的召唤,从容不迫地放下大花剪,脚步沉稳的走上前。
“足的,我正要出去,风小姐就搭我的顺风车吧。”他面不改色的配合主人说谎。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对主仆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只为阻止离婚夫妻再度碰面,让某人空手而归。
可惜风亦菲的心太乱了,一心想着前夫为何上“泷之屋”找她,满脑子是解不开的结,无心注意两人交会的眼神。
在樱子奶奶的催促下,她最后放弃继续折磨自己的大脑,坐上了物部管家的车由后门出去,直往人声喧扰的市中心。
而在门外等待的金璨阳越来越烦躁,脚下的泥土己被他来回走动踩出不小的凹陷,他满脸怒容,很想摊开半掩的门扉直接冲进屋找人。
就在他没耐心再等,准备登门入空要人时,提着菜篮要去买菜的物部太太刚好从屋里走出来,跟他打了个照面。“咦?你要找小菲?她刚刚搭我丈夫的车上班了,你没看见呀?”
“什么?她走了?”金璨阳脸色铁青,忿忿地握起拳头。
租屋处拦不到人,那就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他就不信这样还逮不到前妻。
决心追回老婆的金璨阳倚在车子旁,等候前妻上班的午休时间,他被磨得非常有耐性了,不等到她出现决不罢休,宁愿承受太阳强光的照射。
第3章(2)
一开始,他是为了事业不顺,才会听从管老的建议,想与有旺夫运的前妻复合,况且他不想再痒了,也不愿回到没人照顾的生活,他要飘着饭菜香的家。
可是在一个个无人作伴的寂静夜晚,他想起前妻的万般好。心里就慢慢浮现对她的想念,一直不肯面对的事实也从心底涌出——他爱她。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爱着一个女人,而非丈夫对妻子不得不尽得义务。
跟前妻在一起后,他才发现所谓的夫妻或恋人,其实不该像他和前女友那样的相处模式,艳从不付出,只会予取予求的要这要那,把男人当成她的私人账户需索无度。
而他也总以为,满足对方物质上的需求,就是感情的形式。偏偏妻子是个十分容易知足的女人,她不追求物质上的享受,一心只为他们家,为他而努力付出,关怀之心更胜过他金钱上的给予。
可惜一直到失去她后,他才明白两个女人的不同,也才分辨出谁是他所爱之人。
会跟艳交往,是因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外人直说他们很配,是天生一对,他也就顺其自然跟她越走越近,以为自己对她的喜欢就是爱,无条件的包容她一切骄纵行为。
甚至为了她,他也少与其他女人往来,因为他认为心里一有人就不该有二心。
但是,他错了。
“咦?那个人是谁?长得好帅喔!”极品帅哥耶,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好像在等人,是我们公司的吗?”真希望他等的人是自己
“你要不要上去自我介绍,说不定他会看上你哦?”那辆车子看来好名贵,车主一定很有钱。
“哎呀,这样多不好意思,人家会难为情啦……脸红心跳的女职员口是心非,跃跃欲试地想着该用何种方式上场,给人留下好印象。
中午休息时间,一群到外觅食的员工纷纷三、五成群地走出公司,嘻嘻哈哈交谈着。
一群眼尖的女员工一下楼,一眼就瞧见可口的猎物,表情立即一变,装出端庄温婉的样子,有意无意地搔首弄姿、抛媚眼,企盼能引起金璨阳的注意。
当他离开车子,大步地走上前时,所有女人都屏住呼吸,希望他走到自己面前。
可惜一个个希望都落空,他看也不看地绕过她们,然后像座山似地站在新来的小助理前面。
“原来是她……”不少带着遗憾的失望叹息声响起,也有人不无吃味的多瞟一眼,最后还是因为民生问题才陆续走开。
风亦菲也很惊吓,她没想到自己低着头走路会撞到一堵墙而一抬头,映入眼中的竟是前夫高大的身影。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谈公事的吗?”乍见他,她心慌不已。
“我来找你。”看到前妻略微消瘦的脸庞,他眼眸一黯,
“找我?”她大感讶异。不解两人都离婚了,他为何非要见她不可。
看到门口人来人往,员工进进出出,不想让人围观,金璨阳二话不说地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先去吃饭,特会再说。”
“喔,吃饭……啊!等一下,我和人有约了,不能跟你走。”她看了眼腕上手表,时间快到了。
“和谁有约?”他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像捉到妻子偷腥的老公。
“一个朋友。”都是因为这位朋友的推荐,她才能找到这份待遇不错又能发挥所长的工作。
“男的?”他声音低沉,隐隐的怒火仿佛风雨欲来。
她一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女的,她是我刚认识的新朋友,”
风亦菲没说对方亦足“泷之屋”的房客,住在与“梅屋”比邻的“兰屋”。
“取消它。”他蛮横地下命令,不许她违逆他的话。
“我们已经约好了。不能出尔反尔。”她皱起秀眉,难得立场坚定,不因他的出现而受到影响。
“一个新朋友,有我重要吗?”习惯她凡事以他为先的金璨阳忍不住动怒了。
清妍面容浮起无奈的笑容。“这是两回事,答应别人的事本来就要信守承诺,而且我不知道你会来找我,对人失约是种相当失扎的行为。”
“怎么会不知道?我明明去找过你……”他小声嘀咕着,拉不下脸表明心迹。
她疑惑地偏头瞧着他。
看她没有打算为了他取消约会,金璨阳决定改变策略,他故作大方地搂着她肩膀。
“你们约在什么地方?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就在对面,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风亦菲不自在地挪挪身子,想把他的手甩开。都己经不是夫妻了,他不该再对她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她猜不透前夫的意图,只觉得无措,但现下也只能极力保持面无表情,把前夫当成是认识已久的朋友,不许自己再对他动心,
虽然很难,却是她必须克服的课题,否则她无法走出前夫的魔咒,再去爱另一个人。
“我送你。”他十分坚持。
“你……”清楚他的顽固,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想你不会喜欢待会要去的地方。”拿他没辙,她只好顺着他。吵架向来不是她的长项,她也不爱与人起争执。
“你能去我就待得住。”别小看我的决心。金璩阳眯起的眼神如此说道。
“随你吧。”反正你一定待不久的。
风亦菲以过击的经验衡量前夫,高高在上的他不可能纡尊降贵,屈就一间连店面都没有的路边摊,那不符合他的个性。
但令她意外的是两人到了那边,他除了眉头小皱、微露一丝嫌弃外,那张挑剔的嘴竟没有发出任何一句恶言,仅是挑了张干净的圆椅便坐下。
“这里跟你吃惯的大餐厅不一样,你想走随时都可以。”她有点想笑,他的亚曼尼西装和义大利进口小牛皮鞋,与喧闹的小摊贩格格不入。
“你点什么我吃什么。”他没在怕的,反正吃不死人。
金璨阳知邀前妻不可能不顾虑他,她一向是心细体贴的人,把饮食问题交到她手巾,她绝对会细心周到的处理,不舍让他闹胃疾。
果不其然,面摊老板询问之后,由于那位朋友迟到了,他们便先点菜,她点的是不加辣的阳春面——以前他最不屑的租食,和几样氽烫青菜,卤蛋切半挑山蛋黄,只给他好消化的蛋白。
还是一样的贴心,怕他的胃不舒服。
看着前妻一如从前的温柔,金璨阳盯着她的眼神益发深浓,即使是自己曾批评得一无是处的小吃,他也吃得津津有昧,仿佛那是一道上等佳肴。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和她在一起,他非常开心,身体上的痒也真的不见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离婚上的程序没办妥吗?”她想,除了让彼此自由的那件事外,他没有理由再找她了。
他等这一天应该等很久了,容不得差错吧?
“不是。”听她这么一问,他闷闷地说。
“不是?”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金璨阳突地问道:“你为什么决定离婚?我对你不够好吗?”他自信能给的都给了,并来亏待她。
突闻他提起这个话题,风亦菲愣了一下,勉强语气平静的说:“都过去了,何必再提?”
“对我来说没有过去,我要知道我的妻子为何离开我。”在这之前,他们明明相处融治,甚至考虑生个孩子。
她眼中闪过一丝哀怨的痛楚,“是前妻,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他晓得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走得开吗?因为心痛到再也无法承受了,
“在我心中,你还是我的妻子,你不该什么都不说就把离婚协议书丢给我。”
金璨阳变相的承认了她在他心底的重要性,同时也贵怪她太任性,才害他一时冲动也签婚协议书。
听见他的指责,她忽然嘲讽一笑。“我们如果不离婚,你怎么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万小姐愿意当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吗?”
一张双人床躺三个人太挤了,她退出,让真正相爱的人白首到老。
他一听,气急败坏的说:“你还笑得出来?我们夫妻的事与窘艳无燕,你干么把她扯进来?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
他的说词在风亦菲耳坐听来只是欲盖弥彰,她的心抽痛着。到头来,他心疼的还是藕断丝连的前女友,并非默默付出的她。
“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这是她给自己订下的界线,她不想再为一段无望的感情落泪了。“你——”金璨阳生气的想解释但没有机会,一名气喘吁吁的女于匆忙奔至,喳喳呼呼的抱歉声打断他未尽之语。
“啊!小菲,对不起,我赶着一批鞋子草图忘了时间,你等很久了吧?我……咦?他是谁?”怎么多了个男人,还用杀人的眼光死命瞪她?
脸红气喘的铁木兰盯着有些眼熟的面孔,一时之间想不出他是何许人。
“一个朋友。”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风亦菲于是这么说。
但没想到她的这句“朋友”,却大大触怒了有心复合的金璨阳。
他火大的一拍桌子,气势磅礴的大吼道:“什么朋友?我是她丈夫!”
第4章(1)
午夜的雷阵雨下得轰隆作响,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上,激起偌大的水花,风狂雨骤的天气,大雨在路面积起深及足踝的水洼。
风雨飘摇中,一位女子撑着伞,站在家门口眺望,等着迟归的丈夫。
她的衣服被雨打湿了,服顺的长发滴着水,即使心里也害怕无情的雷电,她仍轻颤着身子守候在门口,唯恐错过那抹硕长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也越来越冷,直到看见驶进车道的车子,她才放下一颗担忧的心,撑伞快步走上前,替从车里走出的男人遮着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有应酬吗?”她担心他的胃受不了一直喝酒。
男人没有一句谢谢便走进屋,立刻换下身上的衣服。“在公司开会。”
“开会?”她的嘴唇非常细微地颤了一下,但不是因为身体发冷,而是……心冷。
其实在这之前,她已打过电话到他公司询问他何时下班,接电话的秘书听不出她的声音,以为是厂商邀约,便直接告诉她,他和一位万小姐有约已经离开了。
一开始,她没想到万小姐是谁,只单纯的认为是他有公事往来的合作对象。
但是他的谎言只说明了一件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万小姐,正是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万雪艳。
“还不快去帮我放洗澡水?我快冷死了。”男人把妻子的等门视为理所当然,完全没注意她眼底的落寞。
“嗯,你等一等,马上就好,保温瓶里的红糖姜汁先喝了,免得着凉。”即使心里难过,她仍为丈夫张罗着一切。
隔日,她因受寒而高烧不退,但是丈夫却由那日起足足三日未归,他打了通电话知会一声,只说是出差。
出差吗?可是躺在床上、发着烧的她,却听见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亲呢地问他要吃她还是吃晚餐……
电话中男女的轻笑声,让她彻底心寒了。
原来她要的幸福是假象,在结婚的第八个月,她感觉自己像个弃妇。
什么?你就是那个不爱小菲,心里有别人的前夫哦?
那天听到的话,又浮上金璨阳脑海。
真是越想越生气,她怎么可以把夫妻间的家务事告诉一个大嘴巴的外人?更何况,他有说过他不爱她吗?
虽然他们的婚姻一开始是碍于情势、两厢不情愿的结合,可后来不也如倒吃甘蔗一样越吃越甜,渐入佳境?
从结婚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自己只能和雪艳退回朋友的位置,在他承诺了一个女人的未来时,他不能再承载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可谁没有适应期?谁能一下就融入婚姻中?尤其他们的婚事是不在期待中的意外,两个不太熟的人本就会有摩擦。
刚开始他难免会对被他辜负的前女友多有依恋,心存愧疚的想做些弥补,而对成为妻子的她怀有一丝怨怼,但后来……
“还在苦恼什么?老婆还没追回来吗?”
看到为情所困的男人,管老呵呵笑着,发现有人跟自己有一样遭遇,他乐得开怀。
金璨阳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我看到你的嘴角往上扬,少在那幸灾乐祸。”
“哎呀,被你发现了。我本来想偷偷笑的,可看你为爱伤透脑筋的模样。就不小心笑出声了。”男人呀,要受点挫折才会成长。
金璨阳一路走来太平顺了,没经历过什么失败,虽然父母早逝,由祖母抚养长大,但他一直是备受宠爱的天之骄子。没吃过苦的人,不会了解真心的可贵。
“管老还真悠哉,你老婆答应你回家了吗?”五十步笑百步,他也没好到哪去吧?
一箭正中红心,老顽童的笑脸顿时僵住。“你呀你,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是疼老婆,爱妻至上,她想做什么就由着她,才不像某人,笨得跟老婆离婚。”
“……”这次换俊颜冷凝,管老这一刀捅得深了。
金璨阳烦躁不已,他从没想过要追回老婆会这么辛苦,每天风雨无阻地来报到,却没办法进“泷之屋”一步,只能望门兴叹。
而他三访“泷之屋”被拒后,才知晓樱子奶奶竟是忘年好友管老的离家妻子,所以他直接不请自来的住进管老在附近的华厦住宅,一起为难搞的妻子伤神。
连续一个礼拜了,前妻的态度明摆着只愿意跟他做普通朋友,全无复合意愿,还不时躲着他,似乎有意拉出距离,不愿再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偏偏他只想跟她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乐意,现在连公事也一并带到这里,由他批示完再让下属带回公司执行。他一刻也不敢大意,就怕她趁他不在时又溜了。
他这么辛苦、这么用心,她到底看到了没?真要那么狠心视若无睹,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边逃掉?
“看你可怜兮兮的分上,我教你一招,保证你手到擒来。”
“那你怎么自己不用?”自己老婆都搞不定了,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一呵,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她还看不出我在玩什么把戏吗?这一招用在你们年轻人身上才管用。“他那女人精得很,毫无缝隙可钻。
金璨阳眯了眯眼觉得有理,这才愿闻其详。“什么办法?”只要能打动前妻的心,他上刀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因为他已经无计可施,坐困愁城了。
“苦、肉、计。”
“苦肉计?”他敛眉思索,不确定这方法是否可行。
“女人的心比豆腐还柔软,她和你做了快一年夫妻,多少对你有点感情,你要善用这一点,博取她的同情。”女人一心软,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取取同情……”嗯,但他该怎么做呢?说来简单,做起来困难,他连第一关大门都进不了,哪能直捣黄龙?
于是,第一个闪入金璨阳脑中的念头,就是先讨好管家双胞船,小孩子最天真无邪,也最好收买,也许他可以借由他们的协助进入“泷之屋”。
不过……事情真能如他所想的顺利吗?
“握手。”
好,握手。
“吐舌头。”
……吐舌头?好,吐就吐,没在怕的。
“拍手。”
两手一拍,掌声响亮。
“卧倒。”
卧倒?他们当现在是战技演练不成?
好,为了证明他的体力过人,卧就卧……
此刻,水泥地的温度高达四十度,正午的热度十分惊人,某个不知被整的笨男人真的趴卧在地,尽力地扮演他的“角色”。
额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滴落,但是因为高温的缘故,地面干燥炙热,汗一滴下不久使立即被蒸发。
“装死。”
“装死……等一下,为什么要装死?”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两个小鬼为什么捂着嘴偷笑?
小大人模样的管承摸摸他头发。“小白乖,等一下我叫珍婆婆给你几根肉骨头。”
“不对啦!叔叔,狗不可以吃人的食物,会得肾脏病。”难得正经的管堂摇头晃脑的说,但才一下就又顽皮的跑来跑去。
“嗯,你说得对,可是我们家没有狗罐头。”狗狗会挨饿的。
还“说得对咧”?他们真把他当狗看待了?
金璨阳横眉竖目的狠瞪看起来天真的两个小男孩,手心发痒,很想扁人。
这两只小恶魔根本是撒旦的信徒,专门用童稚面孔骗取大人的信任,而他就成了他们捉弄的对象,误以为自己真的争取到两位小同盟,获得小兄弟的友情。
“叔叔,你不是说要跟我们玩,你还没装死耶?”管堂等不及要玩下一个游戏——骑马打仗了。
脸部抽搐的金璨阳忍住不飙脏话。“你们不觉得热吗?我们先进屋休息一下,喝点凉水吧。”他收起坏脾气轻哄,心想只要进到“泷之屋”,他就成功一半了。
“叔叔,你会口渴哦?”小男孩的眼神好纯净,像两颗发光的钻石。
“是,我嘴巴很干。”他笑意不达眼底,伸手一把捧去额上汗滴。
“好,你等一等。”管承快步地往回跑,一下就不见人影。
看着双胞胎之一消失在花海中,另一个小孩却眼巴巴地盯着自己,金璨阳的火气如烧红的热炉,滋滋作响。
不一会,跑开的男孩又再度出现,手中捧着一杯色泽清澈的茶水。
“叔叔,你很渴吧?快喝!这是珍婆婆刚泡的春茶,听说一斤要十五万耶!”
超贵的冠军茶。
日阳曝晒,金璨阳是真的渴了,他没瞧见管承嘴边的贼笑,更忽略了他说过的那一句“刚泡的”。
他不疑有他的一口饮尽——
“啊——烫!烫!烫……你……一你的荣……一好烫……”该死!
“当然烫呀!有不烫的茶吗?叔叔,你好笨喔,奶奶说品茶要小口小口的喝才不会烫舌,你太贪心了啦。”一定是贪小便宜才会烫到。
“你……一”他想发火,舌头却痛到说不出话来。
蓦地,一块冰块塞进他嘴里,不仪热痛感得以消除,暑气也顿消。
“承承、堂堂,不可以欺负叔叔。被开水烫伤真的很痛,还会破皮感染,造成蜂窝性组织炎或败血症,人会死掉喔。”
咦?是她的声音?
金璨阳眯起眼,看向正摸着两个小男孩头顶的女人,背向他的她穿着一袭合身碎花小洋装,像是花中走出的春之女神,娉婷绰约,温雅飘逸。
“小菲姐姐,他让你哭哭,我们不喜欢他。”坏人。
被小孩点破心事,神色一僵的风亦非笑得不自然。“姐姐没哭,是眼睛进了沙子。”
“大人真奇怪,哭了就哭了,干么怕人家知道?”有人眼睛进沙是一滴一滴泪落不停,一直从眼眶冒出来的吗?
风亦菲尴尬极了,也不太自在,只好缓缓转身,面对似乎在笑的前夫。“你的……呃,不打紧吧?小孩子调皮,你别怪罪他们。”
含着快融化完的冰块,金璨阳语焉不详的举高手臂。“呜,手痛……”管老说的苦肉计。
“啊!你的手在流血!”风亦非一看,不假思索地抽出随身携带的面纸,按住他破皮的伤口。
其实这些不过是刚才小恶魔们叫他卧倒时,手肘和地面摩擦出的伤口,不是很痛,但血丝不断渗出,才红了大片。
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用白不用,他是商人,懂得利用时机,前妻的同情心便是他最厉害的武器·
“没关系,一点点伤而已,不会得蜂窝性组织炎……”金璨阳用她说过的话吓她。
她抽了口凉气,看他这样比她自己受伤了还难受。“别胡说,你身体很健康,才不会……我看还是送你到医院,给医生瞧一瞧比较好。”
不会吧?这点小擦伤要真的到医院治疗,肯定笑掉人家的大牙。
金璨阳瞳眸缩了缩,哭笑不得,同时也感受到前妻发白内心的关怀,她是真的为他的伤担心。
“真要不放心,你就自己为我上药,反正我身上的大痛小痛一向是由你照料。”这下,他总进得了“泷之屋”了吧?她肯定不会狠心将他置于门外,任他自求多福的。
但是,他还是想多了。
“可是……呃,我要出门了……”她看了看他的伤,有些犹豫。
“什么?我受伤了。”他战意用力挤压伤口,让血流得更多。
风亦菲咬了咬下唇,终于低下头不看他,免得自己心软。“我是要去探望一位长辈,不好迟到。”
“那我陪你去。”天涯海角他都陪她。
她怔了怔,“不,不适合吧。你一定会跟她吵起来的……”
“我保证不闹事。”金璨阳在唇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表示他会控制。
第4章(2)
但是,他的保证很快就破功了,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不可能变成猪,本性难移。
两人坐在行进的车子里,脾气火爆的男人再度大喷火。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他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句话一显示他情绪十分激动。
“我要到阳明山的别墅。”那是他们离婚后,他转登记在她名下的房子。
“不是第一句,下一句。”他表情阴沉,明显看得出心情很不悦。
深吸了口气,她尽量放缓语调。“去看奶奶。”
“你奶奶还是我奶奶?”他口气凶恶,好像她只要讲出一句不对的话,他就会马上跳车走人。
“你明知道我是孤儿,我说的奶奶当然是你奶奶。”沈玉梅女士。
“叽——”一声,曳长的煞车声尖锐刺耳,车子倏地停了下来。他拔掉车钥匙往外扔。
“你不晓得她对我做了什么吗?我不见她,今生绝对不见。”
面对金璨阳的任性,风亦菲只感到一阵鼻酸。金家在这世上只剩他们祖孙俩最亲了,他却为了一点小事就跟老人家闹僵,还说这么出令人伤心的决裂话语。
他不懂还有亲人在身边疼爱自己,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吗?像她什么都没有,孑然一身,就连想要有个家,也比登天还难,已经好久没人等着她回家。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特,莫非真要等到失去一切了,他才会觉醒吗?
“我不勉强你,我本来就没打算带你来。”说完,她解开安全带步下车。
他不要奶奶,她要。
“等等,你要去哪里?”他吓一跳,一把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细腕。
“从这里到别墅,大概走两个钟头就到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慢慢走,边走边欣赏风景也不错。”以她的脚力应该没问题。
加油!加油!风亦菲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尽量不对前夫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太孩子气了,连一手抚养他长大的奶奶也赌气,全无感念亲育之恩。
“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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