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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玩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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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紫心一听,脸色沉郁到好像是女鬼般的青白交横。
“我还是要当辛放浪的情妇,不管他娶谁!”
“啊?”有人下巴掉了。
“惟一的条件是你们这一团情妇全都要听从于我!我是最耀眼的红牌情妇!这是我的人生梦想。”再加一个,气坏匈老爸是也。甩开刃帮继承者的光环。
“啊啊!”好几个女人的眼睫毛掉了。
紫心咬着嘴唇,不由自主的点头,愿意“配合”红牌情妇的X计划。哎,她也是白痴,居然和所有的“伙伴”一同接受这个荒唐的扶正大作战。
脆脆的银铃笑声响彻整个包厢,泠星扬着得意,哈,她红牌情妇的桂冠指日可待,一蹴可成。
“加油!辛放浪的情妇们!”她喊。
“加油!红牌情妇!”有人狗腿的连忙奉承。
中港路
冬幽的“贵妇研究中心”已经开了专班,训练一批急欲“升级”的情妇们。
依照泠星的说法,三天之内必须让她的“情妇手下”增添致命的、凡人不可抵挡的吸引力。
“大概有点儿困难,想要训练成像我这么了不起、这么令他宠疼的目标实在是天大的挑战。”
这是泠星上了一脸金粉的自信狂语。虽然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三天后,验收成果。
今天是七夕。
辛放浪第一次和女人度过的值得纪念的日子。他请了名厨到家里大展手艺,这个家当然是藏着星儿阿娇的金屋。一餐七万块钱的法式顶级大餐和价值十二万块钱的红酒和限量制造的二十万块钱的白酒。所有的仆从全让他们去冷泉区度假。
他穿着Cucci的雅痞叛逆西服,合身的一流剪裁衬托出他的一流体型。完美无缺的最佳情夫。小星情妇即是他的最佳搭档。
他眯眼,看着一身银白鱼美人尾巴晚礼服的她,那软贴的布料使得她的婀娜曲线显露无遗。辛放浪感到他男性欲渴已然蓄势待发……他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小女神。
泠星溢勾着足以使男人丧失理智的销魂迷笑,她任由他拥着她,翩翩起舞。灯光美,气氛佳。
她舔舔舌尖,恍惚的以为他是她此生的挚爱。
两个身躯的轻轻摩挲,那热臊骚情让辛放浪的喉头紧了,合身长裤似乎嫌小了些,随时都有裂线的危险。
“浪。”她瞟瞟他,不自禁的发送无形的动情激素。
“我的小星星。”没有遇上她,他应该不会那么肉麻兮兮。
她用她的小腿肚在他双腿内侧磨蹭不已,“想要做爱吗?”
老天。他想得快疯狂!虽然他昨夜才和她缠绵绻绻到她举起双手哀哀告饶。
“不想?”她嘟哝起嘴儿。
“不想,”他挑挑浓眉,“才怪。”
她摸着他的脸庞,这一刻她感到甜蜜蜜的幸福。
“让我成为你的俘虏,现在。”他将她晚礼服的拉链解开,内无一衣的光裸完全摧残他的任何意志。如果还有一息意志尚存的话,便是他要爱她,让她的每一个毛细孔因他而颤抖、而狂颠。他的手抚罩上她小巧却娇美的圆盈……
“我好饿。”她撒娇。
辛放浪二话不说的重新翻过身……她捶去一拳,“是真的饿!”
“不要吃我?确定?”他可是超级美食。
“吃你又不能充饥。”而且她刚刚“吃”过他了。
“不考虑?”他眨眨眼。他的上帝,他好想再吃她。
“你又不是食物!没有味道、没有口感。”
“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涂抹美酒或是放上水果沙拉……”
“辛放浪!我真的很饿很饿!你再继续压在我的身上,我可是毫不留情的送你无影脚。”
小泼猫在使刁,喷,完全和他当初所认识的可怜女判若两人。
但是他爱她爱得更加强烈。他认死扣了。“辛小星,我决定,你是我的凶婆娘。”
他决定就算!“就是可以花你的遗产的女人?”
“法定的未亡人。辛小星,你怎么可以口无遮拦?”
“你和我‘搅和’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月嘛,你还不是一样,信口开河。”这家伙坏透了,竟然诅咒她壬泠星成为未亡人。他想死,还要她同意再说。况且依照他在床上的英雄表现,他不是早夭的短命鬼啦。好不容易俩人从卧室移师到餐厅,享受名厨先前准备好的佳肴。男人再美味,还是比不上食物的可爱。
“Cheers!”
酒能乱性,所以她拼命的灌他酒。
酒后失身比较自然。嗯更正,他和他的情妇群已经上下鸾凤N次开平方喽。
“小星星。” ……
“小、星、星!”
“呃呃?”她惊了一惊。
“你在想什么?”
他似乎闻到了阴谋的气氛……
她慌慌掩饰,“想你啦。”
想他?他摸着希腊式的挺鼻梁笑了。他的小星星太可爱了,一定是在回味他方才的“光荣战役”。但是敏感的直觉告诉他,小星星眼中的亮芒有古怪,那是小狐狸在算计大野狼的前奏曲。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应付。
几巡酒过后,辛放浪不支地趴在餐桌上。
醉了?
她摇摇他,在他耳边大叫,“辛放浪,你醒醒。”
没反应?她鬼鬼地笑了。立刻拨着电话……
“四号情妇!对,他被我灌醉了,你马上飞过来,记得‘携带’你的爸和妈啊。”
辛放浪的眼睫提了提,发出类似酒嗝的声音。
泠星瞪着一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四号!你的爸妈呢?可别告诉我,你是孤女。”
江柔柔哭得差些鼻塞呛气,她是红牌情妇 任意编排的四号情妇。前面两个“阵亡”了,因为她们两人在辛放浪面前大跳钢管舞,极尽煽情之能事,然而所换得的不是宠幸,居然是一笔分手遮羞费和青春消磨的损失补偿。两名 “过去式”的情妇悲喜交加的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Bye—byeo!
第三号情妇则是听从祝老师的建议,找一个猛男对她穷迫猛追,奢想勾引起辛放浪的嫉妒心。这招是极招,亦是险招。祝老师说,男人有时不因为爱情,纯粹只是为了掠夺的胜利而战。但是辛放浪却是送她一笔令人咋舌的喜饼钱,这喜饼的文定基金却是为了她和猛男终成眷属的贺礼。
而她,长江编号第四号的情妇用的是猛招。让她的父母亲眼瞧见她和他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保守憨实的双亲一定会逼迫他娶她负责,虽然他对于威胁最没有感觉。
但是如果他当真不理睬,她就照着小星的剧本,演一出羞愤自杀的精彩戏码,以皮肉之痛换取一辈子的钻石饭票。
“其实,他不会因为情妇的寻死觅活而、而更改心意。”
泠星昂着下巴,哼哼两声, “不试怎么知道?”
“红牌大姐大……”她竟然畏惧这个小她五岁的“后辈”情妇。泠星挥挥手,“不用乞求了!我好不容易让他精疲力竭,又好不容易把他灌醉,你却没有‘携带’人证过来。”枉费她要帮四号赢得辛大少正妻的名份。
“或许是天意,爸妈他们临时吃坏肠胃,远在异国的姐姐又带着儿子回家,我实在碍于…”
“唉。”长长的吐出一口闷气,泠星“判刑”的撂话——
“四号情妇,你出局了。”不过她会另外送上丰厚的犒赏奖金,刃帮大小姐不能小气巴啦。
假装是醉美男的辛放浪微微掀睫,他从眼缝里看见他的小星情妇正训斥他的另一个情 妇。
他一方面忍俊着笑意,一方面又感到薄怒的腾腾火气正在酝酿。这小家伙当真在为他寻找正妻人选!她惹恼他了。
“寒”一向是恩仇分明,爱恨必报的人种。她使小花招对付他,他一定回报。而报复她的最好手段便是让她当不成红牌情妇——送她另一顶红牌娇妻的帽子。
然而在他“报复”她之前务必先教训她一顿,否则他的情伤永难痊愈。*
第七章
T市东区
“眷养”着小星阿娇的这间金屋内,男主人的身影已经许久不见。
半个月了。辛放浪已经半个月没和她“恩爱”喽。
“他在忙辛氏媒体的事业?”哦不可能,他是纨绔子弟。“或许是他的老爸叫他回老家去享享父子亲恩?”天伦乐?又不对,他的金屋窟有好几处,听说他只有除夕夜才回老家晃晃,算是给他老爸一个面子。
“又或许……”
“少奶。”一名仆佣听见她的自言自语,对她笑说,“少爷可能去信义区的宅邸。”
“你怎么知道?菊香。”
“少爷这阵子打电话过来的采电显示上所显出的电话号码是信义宅邸的……”
“他拨过电话过来?”她怎么不知道?
菊香的双颊抹上不自然的窘色,她期期艾艾地回答,“少爷打电话过来是交代日常生活的琐碎。”
“住址给我。”
“好。”她立即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张。
完全不觉异样的泠星一接过纸条,不假思索的立刻冲出去。菊香呼出一口惶然,她忙不迭的照着少爷事先的命令拨出联络的密码讯号。
跳上出租车,泠星抓着手中的纸条,不知为何她竟然心口窒闷,难受极了。付完车资,她跳下车,像是火箭发射一般的冲人一户高价上亿的大楼。
当门一开,她毫不理会菲佣的询问,径自又飞冲进大厅。吓!她瞧见什么!
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搂搂抱抱。她揉揉眼睛,十分讶异那正卿卿我我的奸夫淫妇竟是辛放浪和露儿。背对着她的辛放浪似乎绷紧背脊。她听见他一边抚摸露儿的脖子,一边对那灿笑如花的露儿耳鬓厮磨——“迷人小妖精,我对你永远爱不腻。”
露儿痴痴恋恋地仰望着他,“浪!你是我这世上最最重要、最亲最爱的人。”
恶!恶到北极去了。泠星冲到他们俩的面前,她像着火的妒妇似的把他们分开。
“不要脸。”这个六号情妇干脆说“我没有你,连喝水都会吐”算了。
“小星星。”辛放浪对她展开“欢迎”的开心笑容。
“哼!”她撇开脸,像个抓奸在床的老婆怒喝,“上演爱情神话啊!爱不腻?你的爱可真廉价。”
呜,他居然溺爱的叫那女人迷人小妖精。 没心肝!
“还有你!”被点着鼻尖的露儿一副“你神经啊”的表情 瞅她,“你在生气是吗?”
“你没眼睛看呀!难道我是高兴得不得了。”她的头顶都冒火了。
“但是你干嘛生气?”她不是还鼓励、并且请老师为她们一帮情妇上课?她是在努力达成她的要求,好得到辛放浪和一笔嫁妆。她勾引她的情夫,她当然气不可遏,虽然他也是露儿的情夫。泠星恨恨地想。
“你们彼此认识?”辛放浪整理好凌乱的发丝和衣服后笑睨着两人。
“不认识。”泠星和露儿同时回答。这是女人之间的默契和协议。
“喔?”他笑了,黑眸闪着奇异亮芒,“为你们介绍,露儿、小星,都是我的情妇。”露儿尴尬地笑笑。
泠星则是张牙舞爪的喷出怒气, “辛放浪,你这半个月是和她鬼混!”鬼混?小家伙用的字眼挺有创意。他似乎闻到醋味喽。
不待他说话,露儿已经慌慌出声,“没有,我今天才过来。”基本上辛放浪从来不在任何金屋里过夜,也从来不带任何一届的情妇到他的私人宅居。 当她在一小时之前接到他电话的命令时,说真格的,她乐翻了,好像是忽然成为暴发户似的喜滋滋哩。
能够成为辛放浪的情妇已是荣幸,倘若受他深宠,人生便是彩色的啦。泠星眯细了眼,吭气,“只有今天,那么另外的十四天呢?”不贞不节的臭男人。
辛放浪自在地挑着笑,“我还有别的情妇啊。”
五号情妇或是七号情妇?或是排行第九的林紫心?她的EQ控制不妥,连她自己都十分意外的做了一件意外的事——她竟然咬了他的肩膀子。
“呀!”露儿呆掉。
泠星也呆了一晌,可是她才不向他道歉,他是活该的!
“泼妇。”他藏住眼底的肆宠。这小家伙的牙齿很够力,他的肩膀大概要留下这齿痕了。
泠星倔强地扬着骄气,“休想叫我跟你对不起!你这风流鬼!”
“小星星,你是我的第N个情妇,你没有权利发这脾气吧。”
“我……嗯可我是红牌的呀!你答应过我的!”
“再如何备受宠爱的情妇在法律上仍是不具任何管束能力的……”
“啊?”
“除非我的身份证上写着你的名字!”他正一步一步的诱计她进入他爱的圈套。
“那不就是你的老婆?”
“不错。”
“你神经……”她才不要放弃情妇的光环,沦为糟糠妻。
他抽叼着烟,一边玩着神乎其技的甩弄,一边对她谆谆善诱。“如果你是我辛某人的老婆,你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抓奸?”*
“嗯?”似乎不赖。
“比如今天吧,你不但可以打她一耳光,还可以告她破坏家庭的通奸罪。”
“……”可以考虑?
“假若我们离异,你还可以要求一笔天文数字的赡养费。如果只是情妇之流,那便只有一笔分手费了,金额的大小由我来定。”
“不太划算。”便宜了他。
“所以?”
“所以我应该成为你的……”妻“字”差点脱口而出。
她古怪地瞪视他。是不是有着诡计?他设一个局让她自己跳!
辛放浪将香烟在半空中翻了一转,再度噙着,他淡淡的,“辛小星,你是我的情妇,并且是其中之一,无论你多么顶尖。”
“那又怎样?”他敢说他不要她……
“如果是我的老婆,你可以每天见到我,包括要求我这丈夫履行夫妻间的义务。至于情妇,即使我这情夫一、两个月不理会你,你也不能吵闹,懂吗?”
“谁希罕每天见到你!谁又希罕什么笑死人的义……”她好想再咬他一大口,狠狠的、用力的咬。
倔口。他对她眨眼笑笑,然后十分可恶的拥着一旁怔仲着的露儿,并且摸抚着露儿的下巴。“喏,比如现在,你这个小情妇不能对我提出抗议吧。”
她瞪着、瞪着,然后便不能自己的滑下两行清泪。天杀的辛放浪!难道他不知道她的心已经属于他吗?她爱他呀,她的身体的“开发权”和“永久权”都他的所有!
“辛小星,擦掉你的眼泪。你不是立志当情妇中的大姐头?露儿和其他人都矮你一截。”他说矮一截又怎样!现在他抱着她、摸着她呀。而她呢,只能干瞪眼,只能椎心刺骨,只能感觉好想死掉。
呜,呜呜。没一会儿她突地哇哇大哭,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往外冲跑。
辛放浪放开怀中的露儿,他的心比小星星还疼——当他瞧见她忍受着情伤的时候!
“你爱她?非常的爱?”露儿思索着,她几乎可以用肯定句。
他不否认,“我爱她爱入心坎,爱到我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恍然大悟的露儿并不嫉妒, “原来你叫我‘破例’的过来这,是为了演一场戏给她看。”
他苦笑,“没想到我辛放浪为了骗一个小女人结婚必须出此下策。”
“你是故意激起她的妒意?”
“她太小,小到自以为她能够一边爱我,一边当她的首席情妇。”爱情是绝对的独占性,不可能分割一分一毫给别人。
他熄了烟,肃穆着俊容,“其实我是想小小报复她的‘慷慨’!”他不介意他爱得过火、不介意她的回报微低薄少,但是基于公平原则,他应该让她受挫。
“其实她付出的不比你少。”只是懵然少女心。
“喔?”慧黠的女子。 “露儿,我抱歉,不该利用你。”
“别说抱歉,除非你肯爱我一点点。”她俏皮的吐吐舌尖。
“如果我决定和你分手,你可以平心静气的接受?”
。
“放心,我不会跳河,现在的河水又脏又臭,何况泡水后的尸体胀得可怕,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哪里受得了。”
他笑开怀,“露儿,你是个够味道、够令人珍宠的女子。”
她哎哎鬼叫,“可惜你不要珍宠我啊。”
“小星是我的真命天女。”那场火山爆发的相遇就已经种下永不灭绝的“孽爱”了吧。如果不是孽爱,他怎么会沦陷在小星星的一颦一笑之中?
他拿出支票,撕下即期的一张,潦草的签名盖章。
“空白?”她接过手。其实当她被晾在一旁看着他和红牌小情妇火花狂飙的时候,她已经心中有谱。
他终于找到真爱,是该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随便我填任何数字?不怕我心狠手辣写下一长列的0?”
“我想,你不会让我破产吧?”
“我会斟酌,不过也不会太客气。”拿她该拿的。
伤不伤心?有一点吧。还眷恋着他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她不会纠缠,从一开始她便有所认知,他是她的金主,他所赠予的只有满足她的物质欲望,不包括感情在内。
“请问你一个问题。”
他提睫。
“其他的情妇们也会收到一张空白支票吧?”
“只有你和紫心,另外的女人票面金额高低不一。”
“意思就是你为了红牌小情妇,决定一次‘出清’所有的情妇库存?”
“不错。”爱的力量无比强大。他是凡人,抵挡不了。
露儿点点头,笑得令人目眩。
“那么我就平衡了,幸好我不是惟一被你三阵出局的下堂情妇。”
“还是朋友?”
“当然,像你这么凯又这么绝色的酷男‘带出门’非常骄傲。”像是放下心中大石,她觉得轻松极了。
“希望我结婚的那一天你能够过来喝杯喜酒……”她有她的非凡魅力。
“十个下堂情妇都有邀请?刚好凑成一桌。 OK,到时候我替你和小星挡酒。够意思吧。”她忽地露出调侃的恶笑,“只是那婚期恐怕遥遥无期,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花开花落?”
挖苦他?“革命尚未成功,我会努力。”小星一定为他披上白纱,绝无意外。
露儿拨拨长发,摆摆手,“拜拜,祝福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谢谢。”
她打趣,“我要走了,回去疗伤止痛。狠唱伤心情歌,毕竟我是被你抛弃的女人。”
“空白支票?”紫心愕然,她的手颤抖的接不住纸张。
辛放浪点头,“你应该知道意思。”
“不!”她退后几步,骇然嘶吼,“我不知道、不知道!”
“紫心?”她柔婉恬静的典雅气质呢?
她忽然扑进他怀中,然而他垂放身侧的臂膀彻底击垮她。“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只要你偶尔过来看看我就好,就像这三年一样,你别让我活不下去啊。”小小的奢望已是压缩情爱的极度自伤。
他敛了眉色,“三年前,当我眷养你的时候已经说明白,你不该妄想得不到的恩情。”
她拼命点头又拼命摇头,“但是感情不是说不要就能够掌控的啊,浪!求你!”
湿润的泪水濡滑了他的衬衫,他忽觉不耐,他可以让小星把鼻涕抹在他的衣服上,却无法忍受另外的女人犯了他的大忌。
“紫心,控制住你自己,我憎恶一哭二闹的麻烦女人,你逾矩了。”他竟然憎恶她?他好无情。她视他为她的神啊。
离开他的体温,她大叫,“为什么要分手!我要知道理由。”
“我要结婚了。”相信不必太久。
他的眼神叫她心碎,那是得其所爱的满足光彩。
“哪一个幸运的女人?”她嫉妒那人!
“小星。我的新欢、新宠,你和其他人应该知道。”这是编号第十的情妇在接到他的支票的时候所告诉他的“内幕”。
那小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胡作非为!居然还承诺“得”到他的女人可以获得她所送的豪华嫁妆。看来他得回去打她一顿小屁屁,外加天昏地暗的狂吻。
她颤抖着嘴唇,“你竟然决定娶她?你不是不婚主义?”
“只是尚未找到‘对’的人。”现在他找到小星了,所以绝不让她逃脱。
紫心的心冷了、寒了。但是她不甘愿!虽然她早巳做好心理准备,她清楚她只是伺候他欲望的女人。然而为什么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他们“在一起”不超过两个月吧,为什么那个骄女能够不必委屈的活着!
她深深的吸气,对他虚弱的笑笑。
“我不要支票。”
“我不可能再和你有任何……”
她忙说:“我和你的三年时间可以当做美梦,梦醒,什么也没有,但是我想要的分手礼物不是支票。”
即使是豪华大宅也行。他笑扬着,“尽管开口。 ”
“我要一只Tiffany的钻戒。并且由你陪我去选购。”
“OK。”一、两百万而已。算是纪念。
泠星决定和辛放浪冷战。
她一定要有骨气,不可以被他制服。
辛放浪好笑的睐着她,“小星星,你的脸颊鼓着风,不酸吗?”
“哼哼。”冷战的惟一声音只能是鼻腔共鸣声。
“过来。”
“哼。”
“老公要抱抱你……”
“不要脸!谁是你的老婆!”她气咻咻地火冒金星。
“终于说话啦?”他真担心她的鼻腔发炎。
“你!”故意激她?这个厚脸皮的……
山不就他,他便去就山。所以他大步踏前,一把打横抱住她的软香玉躯。
她用双手和双眼“攻击”他,但是他不但高大威猛,而且还是武术交流协会的成员,她的力气只有白白耗费。累死她了。她已经踢好几十下,他仍然不痛不疼,而且还讨厌的用一双深情的眼睛凝看她,不安好心的要她沉迷在他绝佳的色容之下。
“小星星,如果你太久没有运动,我们可以到床上去。”而不是胡乱的踢脚、扬手。
她会被他气死。菊香和阿文正在厨房里耶,如果他们听见了不知道要怎样取笑。人家她可是思想开放,“那个”保守含蓄的十九岁女孩。
“或者你想强暴我?”
她瞪凸眼珠子,“喂!别乱栽罪,明明是你想用蛮力强暴我。”
“保证不会!”他一手圈搂着她的腰身,另一手作发誓状。
“我只会温柔或狂野,极有技巧的爱你的每一寸肌肤……”
“闭嘴啦。”不害臊!难怪一次眷养十个情妇。
“但是我……”
她忙掩住他的薄唇,“别再乱喊!我们现在就去做那个啦。”
辛放浪无辜地眨眨浓长的眼睫,“是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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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个样子!
泠星仰看天花板,既懊恼又甜蜜。
她刚刚撞见他和六号情妇“乱来”才不过是两天前的事,她应该拿菜刀追砍他,而不是和他“煎鱼”呀。
可是不能自欺的是他的雄赳赳、气昂昂使她挺High。完了,她的灵魂向肉欲投降。也不对,她对他有爱,愈来愈加浓、加深的爱。
“欲求不满?”
她骇了下,他“又”醒了,该不会是“又”要再来一次吧。
他的长腿压上她纤细的小腿,不怀好意地沉沉低笑。
“你、你笑个鬼?”混账,连笑声都使她心一抽。要她收回她对他的恋恋悸动好像是天方夜谭哦。她暗叹。
“疼不疼?”他问。
“什么?”
“我们‘恩爱’了四次,我怕你承受不了。”但是他实在是把持不住的想再重复一小时之前的恩爱举止。
“色胚。”她低骂。
不及半晌,她把蚕丝被单拉上来,将他和她自己都包围住。
“煎鱼‘的时候,小心着凉,冷气太强了。”她的口气近乎恶劣。
他笑,“我们相贴的体温即使在北极的寒冰上也不怕凉。”或许会着火也不定。
“好多话。你到底要不要‘再一次’!我整夜都还没睡觉耶。”
天快亮了。折腾的、爱侣的美丽浪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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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幽恬静的沏着茶。
泠星这小妮子又来找她聊聊,但是她已经坐了半个小时,泠星依然愁眉苦脸。
“别再揪扭你的五官了。”实在是看不下去。
“幽!我、完、蛋、了。”
“癌症末期?死之将至。”她戏嘲,企图惹她一笑。
不料她却把小脸蛋皱得更紧, “差不多了,比死亡还恐怖。”
“喔?”事情真的麻烦。
泠星慎重地说:“我、爱、上、辛、放、浪!”最惨的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我知道呀。”
“啊?”这样不具引爆威力?
“当不识愁滋味的女人忧苦不已的时候,只有失恋和为情所愁烦。”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小妮子的爱情烦恼。
“你不意外?不骂骂我?”变成她很意外了。
“辛放浪是个多金、美貌的男人,女人爱上他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必意外吧。”况且小妮子不是已经羊人虎口!
泠星连灌好几杯茶, “可是他是我的情夫,我是他的情妇耶。”
“怎么了?有啥问题。”
“问题很大!比天塌了都大!你不是说做一个最顶级的红牌情妇绝不能爱上包养她的情夫吗?”
冬幽颔首,“的确,这道理不变。”
“就是!”她送冬幽一记怨责的白眼,“所以我不可自拔的爱上他,不就是自寻死路?”原本她是要让辛放浪对她不可自拔的啦。
冬幽意态悠闲,“不是自寻死路。泠星,你现在是自寻苦恼。”
“嗄?”难道她的忧、她的愁都是多余?
“我所谓的情妇不能自掘坟墓的爱上她的情夫的原因是,通常、一般、大抵包养女人的男人只是尝鲜,他们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一点一滴,所以女人不必傻得付单向的爱。”
“难道辛放浪不是普通、一般、大致上来说的男人?”
“他是特殊案例。”
“他可是整个媒体公认的风流浪少……”所以才成为她的目标,也因此她才失身兼失心的撩落去。
“滥情的男人总也有成为专一痴情汉的可能。”
泠星烦躁地挥舞双手,“我还浪子回头金不换、金斗焕咧。”
“他爱你的,泠星。”
“好像是啦。”她也不是木头人。尤其是那个的时候,他一定是爱她爱到最高点,连神仙都感动。
“所以喽,你在杞人忧天。”活该。
“祝冬幽!”没有朋友道义!亏得她奉上钱子,这间“贵妇研究中心”她也出力不少。光是十个情妇的魔鬼短期训练她就砸了好大笔,至少可以多弄几根梁柱。
“泠星,我给你一个朋友关心的建议。”
“说来参考。”她好忧愁哦。
“建议你到我这儿报名,如何成为一位令人称赞的贵妇的课程。”至于如何钓到金龟婿,成为富家少
奶奶的课程可以省略了。
“你要吓坏我的心脏!”她是红牌情妇耶,呼风唤雨,骄傲的情妇大姐大。
贵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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