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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就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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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您要去哪里,总裁!”
  后头一堆高级干部甫回神,连忙下车追着宫拓身后跑。
  “总裁,小心,有车啊!”
  “西双……西双!”宫拓眼神紧紧锁定那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在空中飘逸的披肩发丝、瘦削的身形与柔弱白皙的形象……那分明是她!
  他长步一跨,手一攫,立刻将女子紧牢扣住。“你怎么会在这里?!西双,你……”
  “先生,你是谁啊!”楚茜吓了一大跳,原本白皙的脸庞更显仓皇,这名唐突的男子抓着自己想干么呀?
  “我认错人了。”
  宫拓松开对女子的箝制,起伏的宽阔胸膛显露出他方才鲜有的激动。
  不是西双,不是她。是啊,她应该待在台湾才对。
  可是她们两人的身形、侧面却是如此的相像,连他这个几乎时时刻刻念着西双的人也会弄错。
  “先生,你刚刚抓得我好痛!”楚茜怯怯地望着他。
  他睨了她一眼,她手臂上的红肿隐隐勾动他难得的愧疚。
  “抱歉,我认错人了。”要他开口道歉可是难得一见,要不是看在她长得和西双相似的份上,根本别想。
  “总、总裁,我们可赶上您了!”一干干部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您、您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事。走吧。”宫拓将手插放在口袋里,脸上恢复以往的冷峻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间,一只小手扯住他的西装衣角。
  他冷然侧过身,降下眼眸对上楚茜的眼。
  “西双是谁?你刚刚找得好急,她是你喜欢的人吗?”
  “不劳你费事。”
  啧,这人怎么这样?一双眼睛好锐利、表情好冷漠……楚茜不以为然的扁了扁嘴。哎呀呀,不妙!私自逃出来果然太勉强了,体力负荷过度的结果让阳光照得她头好晕。
  “放手。”宫拓斜睨着她,森冷的语气透着淡淡的不悦。
  “我……偏不放……”
  话还没说完,楚茜眼一翻,纤弱的身子倏地疲软的缓缓下坠,瘫倒在路旁。
  “总、总裁,她……”一干干部看着眼前晕倒在地的陌生女子,不知如何是好的个个面面相觑。
  宫拓转过身,眸光冷然地往下睨脯脚边陷入晕厥的陌生女子一眼。一袭灿绿色的连身洋装妆点出她青春正美的璀璨年华,白皙雪嫩的肌肤仿佛隐隐透着粉嫩的水色光彩,着实吸引众人的视线。
  然而最让宫拓难以抽离视线的,是她现下那张发丝半掩的柔媚脸庞。
  真的好像。乍然惊见,仿佛西双就在他触手可及的眼前。
  “总裁,这女子该怎么办?通知警方处理!还是……”
  “带她走。”
  宫拓调开视线,脚跟一旋即往停在一旁的座车走去。
  “可是这女人来路不明……”
  他顿了顿脚步,口吻森冷得几乎透出寒冰。“我说带她一起走。”
  总裁下令,谁敢不从?
  希爵集团新加坡的高级干部这会儿又变身成搬运苦工,小心翼翼搀扶陷入昏迷的陌生女子往宫拓的座车走去。
  在商场上,一向以冷静著称的总裁,拥有“冷面尊王”的美名,但是今天……实在太奇怪了呀!
  为了一个女子不顾一切的冲下车,在快车道上急奔,甚而作出带她一起走的惊人决定?
  难道总裁爱上了这个神秘的女子?一见钟情?
  干部们悄悄地相互瞥视,隐约得到这个共识。
  希爵集团的总裁专机在机场跑道上缓缓滑行,准备起飞。
  宫拓一手执起水晶杯,优雅地啜饮灿黄色的香槟,一手签署将近十亿美元的投资计划书。
  “五、四、三、二、一……起飞!”
  耳畔女子的低喃声吸引宫拓的注意,他侧过俊脸,凝眸那一抹贴附在窗上好奇汪视窗外景色的窈窕身影……
  他到现在还无法解释自己究竟为何会同意这个陌生女子的要求,带她一起离开新加坡。
  心软?不可能,他的心是著名的冷硬,不懂何谓心软。
  同情?那更可笑。
  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竟会做出这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决定。难道……
  他真的如那些干部欲言又止的暗示——迷恋上这个女子?
  宫拓注视楚茜的眸光倏地转为深邃。
  有这个可能吗?因为她长得和西双如此神似。
  “宫拓?你干么这样看着我?”楚茜在他面前挥挥手,吸引他出神的思绪。
  他睇了她一眼,撇开俊脸。“真的跟我去台湾?”
  “飞机已经起飞了,现在说后悔太晚了吧?”
  她巧笑倩兮的脸庞神奇地淡释了他脸上的冷峻。
  “你到底是谁?”
  “楚茜,昨天我就跟你说过了,你忘了?”她对他淘气的一笑。
  他骤然蹙眉,“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要你的真实身份。”
  她到底在躲避什么?为什么会狼狈的出现在新加坡的街头?为什么会体力不支的晕厥倒地?又为何如此坚决的要求和他一起离开新加坡呢?
  这女子跟着他,不是为了去台湾。
  他看得出来,她只是一心一意的要远离新加坡。她想躲开谁?为什么而逃避?
  楚茜眨眨眼,仿佛对宫拓的凌厉注视和不容推拒的询问浑然未觉。
  “西双是谁?是你喜欢的女孩子吗?她是不是很漂亮?竟然让你这个大老板不顾一切冲下车就只为了找她……”“不关你的事!”一听到西双两字,宫拓像踩到地雷似,语调上扬,口吻异常严厉。
  楚茜伸了伸舌,“同理可证。我不过问你的事,你也别调查我,OK?”
  宫拓睨了她一眼,“你八成忘了一件事——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小气!拿这个威胁她!楚茜气嘟了嘴,狠瞪他一眼。
  他不以为意的瞥了她一记,转而将注意力调向手中的巨额合作计划书上。
  他错了,宫拓暗忖,这女人虽然和西双有着极为相似的外表,但是她的个性绝对和沉静温婉的西双不一样。
  “好嘛,我告诉你实话,但是你要保证,到了台湾绝对不丢下我一个人喔!我根本没有地方可去。”
  “说。”
  “我逃婚。”
  宫拓侧头睨睬她。
  楚茜重重颔首,“我从未婚夫那逃出来的,我不要跟他结婚,至少不要现在,因为他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
  她落寞幽怨的神情竟没来由的牵动他的心!
  太相像了!他似乎也曾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看过西双露出这样的神情……
  刹那间,宫拓仿佛将眼前的楚茜和他心底深深埋藏的那一抹温婉倩影相重叠。他此时满脑子只想,如果他有能力,绝不让西双露出这种哀伤落寞的表情,绝不!
  “别给我添麻烦。”他冷冷的丢下一句,算是妥协了。
  他同意了?!“我不会、我一定不会!”楚茜欢天喜地的拉着他的西装袖口保证道,俏脸满是喜出望外的雀跃。
  高兴了一会儿,见宫拓没想多说什么,两人间倏地一阵沉默,她也不以为意,径自看向窗外风景。看着窗外隐约可见的陆地和深蓝色的大海,楚茜这才真正地意识到——
  自己真的离开新加坡、离开“他”的身边了!
  也不知怎地,突然感到一阵鼻酸,她揪住宫拓的衣袖,螓首悄悄往他肩胛上靠去……
  “宫拓,肩膀借我依靠一下,好吗?”
  她语气中的萧瑟竟让向来冷漠的他不忍拒绝,“随便你。”
  “谢谢,宫拓,你心地真好。”楚茜低声轻语,更往他怀里钻。
  “闭上眼睛,别烦我。”
  “好。”凶巴巴的男人,
  嗅闻着隐约飘来楚茜发丝的淡淡馨香,宫拓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心里百转千回,自己从来没有这般容忍一个女人过,这么反常的原因,难道真是因为她长得像西双?还是另有理由?
  一时间,精明聪颖如他竟也无法说出个因由来。
  怔忡地挂断电话,西双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强烈地震撼住,简直无法相信。
  宫拓果然没骗她,真的在今天回来了。
  可是,他却带了一名在新加坡偶遇的陌生女子一道返回台湾?!
  这、这是不曾有过的事啊,
  脑中闹烘烘的,只剩下方才新加坡干部在电话中给她的暗示不断地回响在耳边——
  总裁极有可能爱上了这名女子!
  新加坡街头的偶遇让他对那位女子一见钟情,在两相有意的情况下,携手相偕返回台湾……
  这是真的吗!宫拓他真爱上了那不知名的女子?!
  西双颤抖着双手捧着杯子站起身往茶水间走去,徒劳无功地想缓和自己深受震撼的情绪。
  她想否认这个可能性,可却在心底直觉地认定了宫拓对那名女子的确有感情。
  否则以他公私分明、冷漠自持的个性,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一个陌生女子跟在他身边,甚至和他一起搭乘专机返回台湾。
  不可讳言,宫拓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会玩女人,但只限于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拥有卓越条件如他,他始终不曾主动开口要求哪个女人的陪伴。可是现在……
  “啊!好烫……”
  失神的西双被滚烫的热水烫着,她狼狈地朝手上灼热刺痛处吹气,慌乱地擦拭湿浓浓的桌面,心底悄悄升起的一抹自厌的情绪,开始攫夺她的每一分思绪。
  她好没用,真的好没用,
  为什么要让宫拓如此轻易地影响她的心情?
  再怎么喜欢他也没有用的,他的眼中根本没有她!她不是他要的女子,这一点自己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为什么老是学不会死心?
  她为什么就是这么笨,总是控制不了自己,说服不了自己别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她对他的思思念念对他而言,可能反而是一种困扰吧?
  不,不会的,对他来说,她根本进不了他的眼,何谓困扰。
  呵,可笑呵!她也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
  拿起杯子走回座位,她感到脸庞的冰凉……伸手触摸,这才惊觉泪水在不知不觉间竟悄悄地落了下来。
  伸手飞快地抹去泪痕,外表温婉的她有着极倔强的一面,她是外柔内刚,坚毅地不让这带有讽刺意味的泪水停留在脸上。
  的确是讽刺呵,嘲笑着她对宫拓的感情。
  勉强收整思绪投入工作,她好不容易才压抑波动的情绪,却在总机的内线电话通知声中再度绷紧。
  “西双,总裁到了喔,他现在和一名女子搭乘电梯直接往办公室去了!”
  宫拓他回来了!连那个传说中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子也一起上来了!
  西双颤巍巍地站起身,绷紧了神经,扭绞着双手凝眼注视电梯的楼层灯号,一个一个地往上跳升……
  第三章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西双屏息凝视下缓缓开启。
  宫拓那一如往常俊逸伟岸的身形映入她的眼帘的霎时,满腔的思念因为他的出现而纾解。
  可当她看到他手臂上那一只勾揽的纤细小手时,心口蓦然一窒,她局促地转动瞳眸,望进他身旁那一双晶亮眨动的眼眸。
  好像!天呐……
  这个亲昵地勾揽着他的女子,和她生得好相似!
  显然楚茜也有同样的感受。
  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指着眼前的“自己”,脑中灵光一闪,倏地转头瞅视一言不发的宫拓。
  “我知道了!宫拓,难怪你会对我有感觉!一大堆人在我耳朵边说你是多么冷漠、多有威严,我还不相信,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因为把我当做她……”
  “多嘴。”
  宫拓打断楚茜的话,睨了她一眼,并伸手拨开她亲密搭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
  “你就是西双对不对?我肯定自己没猜错!”楚茜蹦蹦跳跳来到西双面前,热情地握住她的手。“真不敢相信呐!我们两个真的长得好像!难怪宫拓会认错人。如果我现在是一睡醒就看到你,会以为自己是不是在照镜子呢!”
  “我……”
  西双也被眼前这张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给吓着,而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子又是如此热情活泼,生性温柔婉约的她刹那间竟不知该做何反应。
  宫拓自然看出西双的窘色,温婉沉静的她不习惯和陌生人亲亲热热、有说有笑,他了解她。
  “楚茜,放开西双,你把她的手抓红了。西双,她是楚茜。”
  西双扬眸幽幽地望了他一眼,“和你一起从新加坡返回台湾的女子?”
  “嗯。”
  不知怎的,在她若有所思的凝视下,他竟有开口想解释的冲动。
  主动向某个人说明自己的行为,这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让倨傲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是忍住开口的冲动。
  “端两杯咖啡进来。”
  他异常冷淡的口吻浇冷西双思念他的心,让她心底乍见他的喜悦仿佛变成了一头热的讽刺。“……是。”
  “唉、唉,宫拓你怎么这样跟西双说话?”楚茜凑在他身边小声嘀咕,“她明明是你心所喜爱的人……”
  “闭嘴。”他冷然地睬了楚茜一眼,多嘴的女人。
  迈开飒然的步伐准备往总裁办公室走去,宫拓的语气稍稍舒缓,“西双,上一次要你整理的会议资料呢?”
  “做好了,就放在你的桌上。”
  西双微微低垂着螓首,任由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在颊边,遮掩住她黯然的神情。她不敢看向宫拓的脸,怕催化自己炫然欲泣的泪,也不敢多望楚茜一眼……
  这一刻,她好想逃开这里,忘了这一切。
  “那么……我进办公室了。”
  在西双长发的遮掩下,他无法清楚地看见她此刻脸上的表情。面对她,他觉得自己总是表现得宛如“个生涩无措的男童。
  呵,可笑!有过多少女人的他,竟然会在西双面前表现得像个稚嫩的男孩?
  他是宫拓,是横跨亚洲金融版图希爵集团的总裁,不是什么生涩无知的男孩!
  带着一丝气恼自己的意味,他转头毫不眷恋地往办公室走去。
  “西双,你别介意他喔!他这人就是这样阴晴不定,你别理他!”楚茜心软地劝慰着,继而紧跟在宫拓后头追上去。
  交握着双手伫立在原地,西双黯然苦笑。
  和宫拓相处了近二十年的她,还要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子来告诉她宫拓的脾气?
  楚茜的好意在这一刻对西双而言,变得好讽刺!
  一股椎心刺骨的痛楚感在她的心口缓缓蔓延。
  她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在原地站了多久?
  怔忡回神后,她徐缓走向茶水间,取了两个杯子,旋开咖啡罐无意识地冲泡宫拓喜爱的蓝山咖啡。三比七的比例,这是她尝试了好久之后,终于得到他最欣赏的口感与香味。不加糖和少量的奶精,他一向不嗜甜。
  或者,她该找个机会向楚茜提提他喝咖啡的独特喜好。
  因为以后能为他冲泡一生咖啡的女子,绝不是她。
  想到楚茜,她仿佛又感受到初打照面时的那种震撼。
  在这世界上,竟然有个和自己相貌如此神似的女子!是上天的玩笑吗?是命运的安排吧!让两个互不相识却容貌相似的女子,一个生在台湾、一个出现在新加坡;而若不是宫拓与楚茜的这段因缘际会,她恐怕还不知道世上有如此和她相同却又大不同的女子——
  她们的个性差之千里,楚茜的活泼、生动表情和对人热络的个性,相较于生性温柔婉约、恬淡沉静的她而言,宛如天与地的分别。
  也让她感到自卑。
  而直到见到楚茜,她才终于了解到一点——
  宫拓不喜欢她,是她本身的问题,不是因为外貌,所以才无法吸引他的目光。
  要不怎么解释,两人长得如似酷似,他却为何会选择认识没多久,甚至还算得上是陌生人的楚茜。
  她的个性太沉闷、太懦弱,不像楚茜那般的活泼,一举手一投足间就像是个灿烂的小太阳,散发出热情与活力。比起楚茜,她沉静言默得就像夜空中不起眼的微小星芒。
  所以注定吸引不了那威风凛凛、神祗般尊贵的宫拓的眸光。
  西双终于知道宫拓究竟为何不爱她的症结了,然而这一点认知,比因为她的容貌而他不爱她更伤人!
  轻轻“咚”的一声,她怔忡的看见自己不知何时落下的泪珠,正巧滴落在咖啡杯里。
  “糟糕,我真笨!这杯不能喝了……”
  匆忙拭去泪、倒掉咖啡,她旋开咖啡罐重新冲泡一杯口感醇浓、芳香美郁的蓝山,带着一身的神伤。
  “钦,我发觉你这个男人很ㄍㄥ耶!”
  总裁办公室里,楚茜毫不客气地出言大加挞伐。
  “闭嘴,吵死了。”
  ㄏㄡ,这男人好过分!连个眼神也懒得赏给她!“你分明爱西双爱得要命,在她面前干么又那副冷淡的模样?告诉你,你再这么  ,温柔漂亮的西双总有一天会离开你!”
  宫拓鹰眼微微闪动,不想承认自已刹那间真的因为这个可能性而揪心悸痛。
  “住嘴,我要办公。”
  楚茜气嘟着小嘴很不淑女的瘫倒在沙发里,瞅望那抹落坐在豪华气派的牛皮椅上的俊傲身形。
  不得不承认,宫拓真的很俊美!
  不是那种白面书生型的温俊,而是浑身散发着狂傲霸气的俊挺,别人或许要用刀枪才能伤人,可是他,她相信,只要一个眼神,就能伤人于无形。
  这种男人谁敢要?
  冷得像块冰!搞不好当他生气时,呵出来的气都会冻伤人!
  古人说得不错,以宫拓这种个性森冷、气势又惊人的男人来说,只怕还是要西双那一种温温柔柔的女子才能收服得了他一身的冷傲霸气,这正是所谓百炼钢成绕指柔。
  果然是绝配!
  可是,他为什么不敢向西双表明心意呢?他明明是爱她的!拥有如此财势权位的他,什么女人他要不到?为什么不说呢?
  坦白讲,她很惊讶,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压抑他的心!
  这是不是也间接表示西双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楚茜瞅望着宫拓的侧脸,强压下好奇心,假装不经意的走到窗前。“钦,宫拓,我知道你很有钱,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拥有自己的专机。相信以你这种条件,肯定有很多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吧?”
  宫拓没理她。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他翻阅公文的声音。
  她也不在意,又径自开口,“我想,其实你很孤单吧?”
  他还是没理她。签署完了一份文件,再拿起另一份资料批阅。
  她不死心的缠在他身边绕,“喂,对不对嘛?你很孤单,是不是?”
  烦。“我有很多应酬。”
  “那都只是逢场作戏嘛!我就不相信那些人能够进入你的内心深处,喂,有没有嘛?从小到大,有没有什么人能够进入你的心里?”
  有,西双,她始终在他心里面。“不关你的事。”
  “唉,你好可怜喔!一个大男人却没有女人爱。”
  她的讥讽终于惹得他蹙眉。他放下手边的文件,斜眼娣她,“我有很多女人。”
  “我知道,性伴侣嘛!”不知是不是提到她的感慨处,她越说越激动,“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贱!下半身比上半身重要多了,没女人会死!只要‘小弟弟’有反应,什么女人都可以,凸眼睛歪鼻子也没关系!”
  宫拓听了竟然没发怒,反倒兴味浓厚地睨了她一眼,复又拿起文件批阅。“你未婚夫为了别的女人背叛你?”他记得她曾说过她逃婚。
  好、好恶劣的男人!竟然拿她的悲惨痛处嘲笑她!
  “你又好到哪里去?没种的家伙,明明喜欢西双却又不肯讲!心里分明爱她爱到不顾自己的安全,冲下车在快车道上奔跑着到处找她,一直到了她面前又摆出那副高傲的死样子!哼,总有一天西双跟别的男人跑了,再丢下你一个人在这边继续ㄍㄥ!”
  “住口!”
  宫拓蓦地爆出一声低吼,气势惊人。
  楚茜悄悄吐舌。哇靠,好、好可怕,这就是宫拓生气的样子?难怪所有人都这么怕他!
  总裁办公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结。
  突然间,一抹轻柔的低唤打破这片冷凝,“宫拓?”
  “西双?!”楚茜如逢救星。快来救我,我惹老虎生气了!
  西双端着两杯咖啡进来,轻柔娉婷移动的纤细窈窕身形,将一杯咖啡端放在宫拓面前,浓郁的香气立即在四周蔓延开来。
  对上西双探问似的眸光,他冷怒的骇人神情在瞬间敛去。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楚茜翻白眼,这哪叫“不高兴”?根本就是怒吼!狮王暴怒的恐怖叫嚣声!
  “没什么,我没生气。”
  宫拓此时脸上只剩一派温和。只消西双一声温柔的问候和她温婉的凝视,他就会敛去所有的森冷与戾气。很诡异,但是他一向如此。
  只要西双在他身边。
  放下了托盘中的咖啡,西双便不自然地回避他的眼光。“那么我出去了。”
  “等等。”
  他蓦地扣住她的手,细嫩软柔的肤触在他炽热的掌心中扩散,让他眷恋地舍不得放开。清了清喉咙,他开口问出从她一进来,他就注意到的疑惑,“眼睛怎么红红的,你哭过?”
  “不,没有。”感觉自己被他扣住的手腕迅速的变热发烫,西双紧咬着唇瓣急急地想挣开。
  “耶,对耶!西双,你的眼睛好红喔,你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没关系,只要你开口,我相信宫拓会狠狠教训那个让你哭的人!别怕,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看是谁给你气受了!”
  抬眼瞅着眼前这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楚茜活泼鲜明的个性让西双自卑得忍不住撇开脸庞。她再次强烈地感受到自己和她之间截然不同的性情。
  相较于楚茜的生动,她反而显得多么地沉闷呵!
  “没事,我出去了!”几乎是闪避着逃开,西双挣开宫拓的手,头也不回的小跑步出去。
  “哈,宫拓你瞧,人家西双开始厌恶你了吧?”拿起咖啡啜饮,楚茜不忘报仇,谁叫他先前对她这么凶!要不是西双适时出现,她岂不被他吼聋了?
  “住口!话再这么多,你就别想再待在这儿。”
  哼,就知道拿她的弱点威胁她!
  瞥了一眼楚茜委屈的模样,宫拓发觉自己竟也生不了她的气,这真的太诡异了!
  这女人是除了西双之外,惟一能够挑动他心弦的人。
  “别再开口烦我,那里有一些杂志,你随便翻翻。”再开口说话,他的口吻中有着明显的和缓。
  “哦。”楚茜也很识相,听话的坐到沙发里翻阅财经杂志。但翻没几页,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冲到宫拓身边。
  “宫拓,我发觉其实你对我还是满好的。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说实话,她对他真的不了解。
  “……你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西双?”
  他没回答她。
  看他这样子肯定是!“这么说来,我在你眼中是不是也有点儿特别?”
  看到宫拓对西双如此重视,让她忍不住拿自己的未婚夫比较起来,她忽然间脆弱地亟欲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赞同,像是一种弥补缺憾的心情。“到底怎么样嘛?我是不是特别的呢?”
  宫拓抬眼仔细凝腴着她,“嗯。”
  说实话,面对这一张容颜,他真的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西双”?还是“楚茜”?
  傍晚六点三十分,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西双完成手边的工作,这会儿正怔忡地坐在位子上不知该做些什么。
  回过头凝视那一扇屏风,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和宫拓之间的差距。
  他现在在做什么?批合计划书和卷宗?应该是的,桌上堆了好多部门同时呈上的文件,够他受的了!
  该不该再送一杯咖啡给他呢?让他借机休息提神也不错……还是算了吧,若他没有开口要求,相信此刻是不需要的。再说,西双怯懦的承认,她不想进去的最主要原因——因为楚茜,她还在里头。
  下午偶尔还听得见宫拓和楚茜交谈的声音隐约传来,但是现在,总裁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沉静,静得让她好心慌,让她几乎不能控制自己脱缰的想象。
  宫拓和楚茜到底在里头做什么呢?
  他们两人为什么不说话了?是因为没有话说,还是因为宫拓太忙了无暇开口交谈?或者,两人正忙着别的事,无声胜有声?啊,自己的思想真龌龊!
  但是她真的好想知道,更急于探知宫拓对楚茜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情感?一
  可自己有什么资格问呢?又要以什么身份开口呢?
  宫拓的女人?不是,她不是,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宫拓的秘书?那更没资格过问他的私事。
  宫拓奶妈的女儿……唉,够了。
  摇摇头,像是要转移注意力地轻轻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彩绘精致的明信片,西双伸手抚摸着那上头的字迹。
  是大学同学耿朝谅和一直对她照顾有加的田教授一同寄来的。
  这张明信片等于是一个邀请函,通知她近期内即将举办大学同学会,由她和耿朝谅出面当同学会的主办人。
  她还在犹豫自己该不该接下这个职务,毕竟她向来不是热心的那种人。
  可说真的,她也着实期待这个同学会,想见见三年多不见的大学同学,更想和恩师田教授会面,她没忘了田教授对她的启发与器重。
  大学毕业时,待她一向慈蔼如亲生父母的田教授和田师母,甚至愿意替她打点关系、出力,送她出国继续进修经济学。
  田教授说她有这个天分与实力,经过栽培一定能够有所成!
  她的确很想去,因为她对经济学有着极大的热忱。
  可因为宫拓的一句:希爵需要你。让西双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公费出国留学的机会。
  只因为她想留在宫拓身边,渴望和他度过每一天。
  很没用呵?西双也承认自己是个被情感束缚箝制的女人,为了一个“情”字,只怕她这辈子注定没有多大的成就了。
  视线转向明信片的一角,望着那上头有一张列印清楚的相片,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一副金边眼镜更加衬出他浑身的书卷气。
  耿朝谅从美国留学回来了。
  当初他和她原是田教授极力推荐的公费留学生,西双犹清晰地记得当耿朝谅得知她是因为要到希爵集团担任秘书,而放弃留学机会时,他脸上愤怒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耿朝谅当时是爱她的,她知道。
  希望经过这些时间的沉淀,他能淡释了对她的感情,否则自己如果同意和他一起担任同学会的主办人,届时岂不尴尬?
  看着相片上那书卷气息浓郁、宛如学术精英的耿朝谅,西双微微一哂,暗笑自己的多虑。
  经过三年多的时间,他肯定见过许许多多不同的人,经历了许多事,相信此刻益发成熟的他早已将她的影像逐出心头,另外接纳了别的身影了吧?
  再次忘情地回头瞅望身后的屏风,西双悄然收回落寞的眼神。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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