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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金大丈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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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担心,但在一旁的老前辈们可替他忧急了起来。
  “谷川,跟人家道个歉吧?”工头说。
  谦次目光如炬般地瞪着言行淳,但嘴巴仍紧闭着,不发一语。
  看见他那冷肃的眼神,工头也一怔,不自觉地松开了他,“谷川?”
  谦次脸上的线条依旧冷酷而阴沉,虽然他已经不打算再动手,但他的眼神却紧瞪着吉行淳。
  那眼神令吉行淳不寒而栗,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我先走了。”谦次回头简短的交代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谷川、谷川?”工头叫唤他,可他却置若罔闻,彷佛一阵风般的消失在门口。
  大伙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是怎么了?醉了吗?”
  “不是吧?他没喝很多啊……”
  “这小子不是冲动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原因。”工头说。
  “唔。”其它人深表赞同。
  冲出居酒屋,谦次才真的回过神来。
  在听见吉行淳那些话后,他就失去了理智,整个脑袋全填满了浓烈的愤怒及懊恼。
  他气那个叫吉行淳的以职务之便,占尽那些想进入演艺圈的女孩的便宜,他更气的是,乃梨那个笨蛋竟然相信言行淳的鬼话,乖乖爬上他的床!
  为了当明星、为了演戏,真的有必要做那样的牺牲吗?
  “笨蛋!”他忍不住大叫,顾不得旁人好奇的眼光。
  他知道她一个人在东京熬了五年,熬得很辛苦,但是就算再辛苦、再绝望,也不该出卖自己啊!
  “可恶!”他骑上机车,满脑子只想着立刻找到她。
  可惜,他不知道她有哪些地方可去,除了爱丽丝。
  “对了,爱丽丝!”他想到那儿去,应该可以问到一些线索吧!
  当下,他发动机车,风驰电掣般地往下北泽而去。
  进到爱丽丝,他直接往柜台走。
  “ㄜ……”负责收银台业务的小姐见到高大英俊的他,不禁一怔。
  “请问永山乃梨今天有来上班吗?”他直截了当地问,语气有点急。
  “乃梨啊……”她顿了一下,“她今天请假耶。”
  “是吗?”他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她傍晚时来请两天假,说是要搬家,大概一个小时前走了,我想她可能要回去整理东西吧。”
  “搬家?”搬去哪里?难道她要跟那个叫吉行淳的混蛋住?
  见他神情冷肃,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你是谁?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他神情一凝,“我跟她的关系是……她看过我的裸体。”话罢,他旋身走出爱丽丝。
  收银小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天啊,他刚才说什么啊?”
  在警察局睡觉对她来说是生平第一次,想起来还真是新鲜。
  那位好心收留她的警察先生非但没东问西问的,还帮她张罗了早点,然后叫她赶快回家。
  因为他有着一双像她父亲般温柔又善良的眼睛,因此在受到他如此贴心的关怀之际,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虽然他是个陌生人,但在他身上,她得到了短暂的父爱。
  离开警局后,她又在公园里坐了半天。
  这段时间里,她心里想的不是吉行淳意图非礼她的那件事,而是她还能不能跟谦次住在一起。
  她对他也不是太了解,虽然他看起来是个坦率爽朗的人,但也许私底下的他,复杂得教她吃惊也说不定。
  花子说得对,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于是她向爱丽丝请了假,决定回家收拾行李,找地方搬家。
  回到家,他不在。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感到怅然莫名。
  这个地方充满了他们共有的记忆,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舍不得搬离一个地方。
  整理完行李,坐在床沿,她不自觉发着呆。
  “唉……”抬起头,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竟有着一张落寞、失去生活目标的脸……
  不行,她要重新找回失去的活力,她要继续追求她的梦想。而在这之前,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远离那个扰乱她心绪的男人。
  想着,她打起精神,霍地站起,提起行李,毅然走出了房间——
  刚踏出房门,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而在同时,谦次的身影窜了进来。
  看见他,她忍不住心跳加快,但她强自镇定,不轻易让心迹泄露。
  一进门就寒着一张脸的谦次,在看见她手中的行李后,更显深沉。
  由于他一言不发,她决定打破沉默。“我要搬家了。”
  他目光一凝,抢过她的行李往旁边一丢。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教她惊愕,当然也生气。“你做什么?!”
  她迎上前去,气冲冲地瞪着他;而他也直视着她,锐利的双眼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球。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她感觉他在压抑着什么。
  “你继续发你的神经,我要搬了。”说着,她想掠过他拿回行李。
  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怀里。
  “你!”抬起头,她迎上了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正想跟他抗议,他忽然低头攫住了她的双唇,重重地,以他的唇磨蹭她的。
  一股不知名的热流直冲她脑门,教她几乎窒息。回过神来,她使出吃奶的力推拒他。
  “唔!”推不开他,她气得搥打他的胸膛。
  她的拳脚相向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像不要命了似的亲吻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两脚一软。
  他离开了她的唇,两只眼睛如鹰隼般地盯着她。
  “要有爱才能叫『做爱』,你不懂吗?”
  她一怔,一时还回不过神。
  “为了一个角色,值得吗?”他气愤又失望地望着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他猛摇晃着她,“当不了明星又怎样?成不了名又怎样?只要有过梦想、只要追求过就够了,你明不明白?”
  他这么生气、这么失望的表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她渐渐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他怎么知道?
  他像是懂读心术般的读出了她眼中的疑问。“我在居酒屋里听见的,那混蛋正在向别人夸口,你是怎么爬上他的床,表现得又是多么的生涩可爱……”该死!说到这儿,他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他好想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咦?”她一怔。吉行淳说她上了他的床?可恶,他意图不轨也就算了,失手后还谎报战绩?
  “你的梦想是这么实现的吗?你要的是这个吗?”他的怒气高亢,那炯亮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知道你离乡背井追逐梦想,我非常敬佩你,但是现在……我觉得你很笨,笨到无可救药!”他不是存心要骂她,只是舍不得她竟为了演出机会而……
  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责难,她不只插不上话,还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会是那种为了成名而舍弃自尊的人吗?如果她真要那么做,她现在早就在电视上露脸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急着责备她、质疑她,好象她是想成名想疯了而不择手段的女人似的。
  再说,如果她是为成名而陪睡的笨女人,那他呢?他不也为了名表,为了钱而甘心成为女人的玩物?
  “你凭什么指责我?!”她气恼地戳了他胸口一下。
  “我凭……”是啊,他是她的谁?
  “是,我是为了成名而陪人家睡觉,那你呢?你不也做了一样的事情!”
  “你说什么?”谦次一头雾水。
  “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你呢?你又怎样?”想起他跟千金女上饭店而换来名表的事情,她既气愤又难过。
  他愣住,露出了迷惑表情。
  “别装蒜,我都看见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是。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指控,他顿时傻眼。她看见?她看见什么了?
  “你……”她秀眉紧拧,眼眶中泛着泪光,“在工地上班,靠劳力际钱是那么丢脸的事吗?”
  “啥?”
  “你还不是丢掉了尊严,选择了物质上的享受!”说着,她气愤地抓起他戴表的那只手,“不管是一千块或一百万,只要能看时间就是表,为什么你为了一只表,就愿意当女人的玩物?”
  他瞪大了眼睛,“玩物?”他可是堂堂谷川家的少爷,需要出卖身体换一只表吗?
  “那天你跟一位小姐从王子饭店走出来,我跟花子都看见了。”她激动地掉下眼泪。
  见她掉泪,他一震。
  为什么?她掉泪是因为她以为他出卖身体,取悦女人,以得到物质享受?如果是的话,那代表什么?
  她喜欢他?是的,他几乎可以这么断定。
  “你看不起我吗?”她声线微颤,“很好,因为我现在也看不起你。”
  “你……”他睇着她,怀疑地问:“你该不是因为我陪女人睡觉,所以你就气得失去理智,也去陪人家睡觉吧?”
  事情当然不是那样,可是她气疯了,她气得想毁灭一切,将他们之间所有的美好记忆一并去除。
  “是啊!你高兴了?”她迎上他的目光,语带挑衅。
  “我怎么会高兴?”他浓眉一叫,心绪复杂。
  如果她因为气他而故意毁掉自己,这代表她喜欢他,就这一点,他当然觉得高兴,但是想到她居然让吉行淳那种混球占了便宜,他又愤怒得想扁人。
  “我才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她抓着行李,甩开他,一古脑儿地冲到门口。
  “兔子!”他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她。
  “不要叫我兔子!我不叫兔子!”她失去理智,近乎歇斯底里地搥了他一把,“我叫永山乃梨!”
  对于她的暴力相向,他依旧文风不动地站着。
  “你让开!”她对着他大叫。
  “不准走。”
  “你凭什么?”她怒目圆瞪。
  他神情冷肃,“不凭什么。”
  “你……”她羞恼地瞋视着他,“好,我跳窗!”
  见她转身,他倏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扯进怀中,霸道地吻住了她——
  第八章
  “不要……”她胸口泛起一阵凉意,不知名的刺痛同时也侵蚀着她的心。
  这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吻她了。
  第一次在工地外被他亲吻时,她心里小鹿乱撞,不但不觉得被侵犯,反而感到甜蜜。
  这一次,她还是不觉得讨厌,只是……心好痛。
  为什么她会喜欢这个人呢?为什么他是个追求物质、舍弃自尊的男人?
  她觉得好悲哀……
  “不要!”她猛地推开他,早已泪流满面。
  “我喜欢你。”他直视着她的眼睛,神情认真而严肃,“我、喜、欢、你。”
  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教她不能清楚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要我再说一次吗?”他帮她抹去在眼眶里泛滥的泪水。“我喜欢你充满活力、追逐梦想,我喜欢你笨笨的善良,我喜欢你不知所措,需要帮助的样子。不管你生气、哭泣,或是笑,我都喜欢……”
  看着他专注诚挚的眼睛,她无法告诉自己这是谎话。只是……若不是谎话,难道会是真的?
  “你在说什么?”她心好乱。
  “如果我说喜欢你,让你很难理解的话,那么……我爱你。”他毫不犹豫。
  乃梨一震。“什么?”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一连说了三次,然后将她拥进怀里,“要我说几次都行,我会说到你懂为止。”
  她当然懂“我爱你”的意思,她不明白的是……他怎么能一边说爱她,一边又拥抱别的女人?
  “我说要养你,不是开玩笑的。”他紧紧地抱住她,“你只需要当我的明星,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一怔。
  当时她在工地外说的是玩笑话,难道他当真了?莫非他用另一种快速的途径挣钱,是为了她?
  “你打算那么养我?”眼眶一热,她忍不住又淌下泪来。
  他不解地望着她。
  “不要,”她挣开了他,“我不要你用其它女人的钱来养我!”
  他陡地一僵,然后一脸哭笑不得。
  她实在不适合演戏,不过凭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她大可以去写剧本,当编剧。
  “我不需要物质享受,我真的喜欢你,就算你穷得三餐只能吃泡面,我也心甘情愿!”她又气又伤心的大叫。
  他挑挑眉,“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我穷死了,你也喜欢我?”
  “对!那才是真正的……”惊觉自己竟不自觉地吐实,她戛然而止。
  “爱?”他撇唇一笑,将她重新拥人怀中。
  迎上他深情的火热目光,她脑袋突然一片空白。
  等到她回过神,才发现……他又轻啄了她一记。
  “表是我母亲送的。”他忽地吐出一句。
  她一愣。“什么?”
  “表是我妈逼着我戴上去的。”他淡淡一笑,“那天我去王子饭店,是我妈偷偷安排我去相亲,你跟花子看见的那位千金大小姐,就是我的相亲对象。”
  “不……”
  “千真万确。”他眉梢一扬,“而且我们一出门口就各走各的。”
  “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我寒酸,而我觉得她无趣,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眼底写满深情。
  “你骗人……”她难以置信。
  “你不信?”他微揪起眉心。
  “那只表很贵,不是吗?”
  “我妈有点钱。”他轻描淡写。
  她眉心紧皱,“怎么可能?如果你妈妈有钱,那你……”
  “我没钱,所以得工作。”他像是猜到她要问什么似的一笑。
  “我……我不懂……”这是什么逻辑?他妈妈送百万名表给他,他相亲的对象又是那种千金小姐,那也就是说,他家里的环境不差。
  既然不差,他为什么在工地上班?
  “你想得脑筋都打结了。”他揉揉她的发,温柔地说道,“我家的情形有点复杂,慢慢再告诉你。”
  “可是你……”
  “嘘,”他打断了她,“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一件事……你喜欢我吗?”
  她依旧不发一语,却已羞得低下头去。
  “我的小兔子,”他端起她低垂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放心,我不会让你三餐吃泡面的。”话罢,他将她纤细的身躯紧锁在臂弯之中。
  他的脸颊摩挲着她的发丝,轻叹一声。
  在确定了她的心意之后,他松了一口气,浮动的心绪也沉淀下来。但想起她跟吉行淳的事,却又教他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抱歉……”他牢牢地抱住她,“是我害你投向了他的怀抱……”
  “他?”她轻轻推开了他。
  “吉行淳那个混蛋不是真心要给你机会,他只是个骗子。”想到她被那样的人占尽便宜,他痛心不已。
  她弄懂了他的意思,一笑。“我知道他是骗子。”
  “咦?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爬上他的……”他没说下去,因为他实在不愿再提到那件事。
  “我没有跟他发生关系。”她抿着唇,羞涩地开口,“我是去了他的住处,可是当我发现他居心不良时,我逃掉了。”
  他陡然一震,“那你为什么整夜不回家?”
  “因为我以为你是小白脸啊。”她不假思索。
  “小白脸?”他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说的,是花子……”她有点心虚,“因为我们以为你……”
  难怪她那天会突然说他不如去当牛郎。“算了……”他一叹。
  “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
  “有点。”他斜睨着她,神情微愠。
  “那是误会,我……”
  “行了。”他笑叹一记,脸上的线条变得温柔。“幸好你没让他占了便宜。”
  望着他温柔的脸庞,她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她主动投入他的怀抱。
  “你是真心喜欢我?”她将脸埋在他胸口,怯怯地问。
  他捧起她羞红的脸,点头,“我喜欢你,第一次见面时就喜欢你。”
  “第一次?”她一怔,恍然地,“你是说……”
  想起第一次撞进这扇门时,就看见他裸体的情景,她的脸颊热得像要烧起来。
  他勾起一抹迷人微笑,“我的身体已经被你看光了,你打算怎么负责?”
  “ㄜ……”她娇羞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突然,她眼前一黑,而他的脸……再次靠近。
  他柔软而温暖的唇片印在她唇上,先是轻轻的碰触,在她没有拒绝下,渐渐地深入、渐渐地炽热。
  在误会冰释之后,她安心地接受着他的索吻。
  他梢梢离开她的唇,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而嘴巴呼吸着她的气息……在相距不到三公分的距离里,他专注而深情的凝视着她。
  她感觉到身体的轻颤,也感受到身体深处涌出的那股期待。
  “谷……”
  “叫我谦次吧!”他一笑,以商量的语气说道,“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
  “你也没有……”他还不是老叫她兔子。
  他的眸子炽热得像两团火球般,“你不喜欢我叫你兔子?”
  “不是……”被他那么凝望着,她连话都快说不出来。
  “乃梨。”在轻唤了她一声后,他将她深拥入怀。
  在他宽阔的胸怀中,她像一团快要融化的冰,一点点地加温,靠在他怀里,她感觉到安心及沉静,彷佛一切都静止了。
  他抚摸着她的颈背,那细腻的触感勾起了他男性的本能及渴望。虽然他不是野兽,却是个十足健康且正常的男人。
  他的手慢慢地滑向她的胸前,然后停在边缘。
  “如果我摸你,你会生气吗?”
  她微怔,然后面红耳赤地凝望着他。
  “吉行淳想摸我时,我好怕也好生气……”
  “那现在呢?”他眼神温柔却又带着侵略感地注视着她。
  “有点怕……”她觉得脸颊发烫,心跳也跟着不规律起来。
  “讨厌吗?”
  与他炽热的目光接触,她发不出声音来。
  睇着她唇片歙动却发不出声音的样子,他的心浮动了起来。
  他猛地抱紧了她,声音低哑,“拜托!别那样看着我,我真的会失去理智的。”
  她从不曾被父亲以外的男人这么拥抱着,被他抱着的感觉不同于父亲,虽然一样感到安心,但身体里却奔窜着一种不曾有过的激动。
  一直以来,她将自己保护得很好,不轻易接近别人,也不让别人靠近;而谦次是第一个不管心灵或身体,和她都靠得这么近的人……
  当她发觉自己不是那么害怕或反感时,她竟希望他能继续下去。
  “那是什么感觉呢?”她怯怯地抱住他的腰际,“你说的做爱是什么感觉?”
  他一震,竟涨红了脸。“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说有爱才叫做爱,那么……做爱是什么感觉?”她羞涩却平静地望着他。
  “你想知道?”
  她想了几秒钟,“你要教我?”
  “可以吗?”
  “可是……我们……”因为心慌、因为不知所措,她将脸压得越来越低。“我们算是……恋爱了吗?”
  他轻声一笑,“早就开始了。”
  乃梨觉得自己可能正在做一件蠢事,但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犹豫,
  就像这件事本来就该发生,而他是唯一的选择般。
  靠在沙发里,他们彼此相拥、唇片相依,毫无顾忌地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乃梨……”他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她额头、眉间、鼻尖、唇片上,温柔又温暖。
  在他的嘴唇离开她的唇,滑到她耳际时,她若有似无地叫唤他的名字,“谦……谦次……”
  他将深浓情意吹向她的耳畔,“我的名字从你口中说出来,竟然那么悦耳动听……”
  “呵。”她忍不住一笑。“你在说什么电视剧台词啊?”
  “喂,”他端住她的脸,“拜托你进入状况好吗?”说着,他将嘴唇贴近她耳际,在她发烫的耳垂上轻轻一囓,若有似无地吮吻着。
  让他这么一吻一囓,乃梨顿觉全身的毛细孔在瞬间紧缩。“嗯……”接着,一阵酥麻窜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好痒……”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脸。
  “ㄟ,”他扣住了她的下巴,一脸认真,“你别捣蛋,行吗?”
  迎上他严肃的眼神,她咬了咬唇,不敢再笑。“你好严肃……”
  “因为我很认真。”
  他的唇由她耳际滑至下巴、锁骨,然后是胸口。在轻舔着她细致肌肤的同时,他慢慢地解开了她的前襟。
  当他的指尖不经意的碰触着她的皮肤,一股不曾有过的酥麻席卷了她。
  “嗯……”她不自觉地逸出低吟,不安地缩了缩身子。
  “别怕……”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而他炽热的气息点燃了她身体深处的情火。
  她不讨厌,只是觉得担心。她怕在他的掌心下,自己将会变得不像是自己。
  细碎的亲吻、温暖的抚触、炽热的呼吸……他温柔爱抚着她的身躯,一次一次吻去了她的不安。
  不知何时,他已褪去她的衣服。
  她没有拒绝,将所有的一切都任由他牵引。
  “谦次……”她低唤他的名字,双手更不由自主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她的意识飞脱而出,再回神,她睇见他宽宽的肩膀上有一处黑点——会移动的黑点。
  “嗯?”她将意识拉回一点,好奇地盯着那一处。
  突然,她尖叫起来——
  “啊!啊!”推开了他,她又叫又跳地远离他。
  欲火正盛的他一震,懊恼又疑惑地望着她。“见鬼啦?”
  “你……你那里……”她一脸惶恐的指着他的肩膀。
  他浓眉一叫,“什么?”转头一看,他发现有只蟑螂正停在他肩上。
  他本能地伸手一扫,那蟑螂竟在屋里飞了起来。
  “啊!啊!别让牠过来!”乃梨吓得从沙发上跳下,然后发狂了似的往房间冲。砰地一声,她关上了门。
  “该死!”谦次从不怕蟑螂,当然也没特别恨牠。但此刻,他恨死了这种存在于恐龙时代,比人类历史还长的顽强生物。
  “居然坏我的事?可恶!”他气得追着蟑螂跑,打算抓到牠时把牠分尸。
  可是,那蟑螂却像是地狱来的魔鬼般逃过他的追杀,并躲入值子底下。
  “有种就给我出来!”他懊恼得咒骂着。
  好半天,那蟑螂没现身,他想……牠今晚应该不会再出来了。
  于是他走向房门口,“小兔子,开门吧!”
  “我不开。”她的声音还有点颤抖。
  “牠走了。”
  “牠还会出来。”
  “不会的,牠……牠已经被我打扁了。”不得已,他只好说谎。
  “死也要见尸。”她坚持。
  他眉心打结,一脸懊恼。死要见尸?那可恨的蟑螂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怎么让她见尸啊?
  “ㄟ,小亲亲……”他轻敲门板,“我会保护你的,开门吧?”
  “不要,牠要是飞进房间怎么办?”
  “可是我们都快进入最后阶段了,你不想继续吗?”他动之以情,诱之以欲。
  “不想。”她不假思索,“浪漫的感觉都被蟑螂吓跑了,不见了……”
  他皱起眉,“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
  “你这样太不人道了,我都……”因为说不出“勃起”这个字眼,他突然停住。
  “都怎样?”
  “都……”他忖了一下,想了好几个词,“都充血、肿胀、僵硬,还有……”
  门里的她噗哧地笑出声音,“说什么啊?你中风啊?”
  “你还笑?快开门。”他以命令口气要求着她。
  “不行,我要睡了。”
  “什么?”他一震,难以置信地说:“你刚才不是很舒服,难道……”
  “这也许是个征兆……”
  “什么鬼征兆?”
  “可能是老天爷派那只蟑螂来阻止我们。”她说得煞有其事。
  他脸上顿时多出三条斜线,“你在胡扯什么?”
  “或许祂希望我继续保持处女之身。”
  “啥……”这是什么残忍的酷刑啊?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喊Stop?
  “你坚持?”
  “坚持。”
  “不后悔?”
  她又忍俊不住的一笑,“我干嘛要后悔?”
  “好,既然你坚持的话,那……”他当下决定了一件事情,“我现在就去买蟑螂屋。”
  是的,他一定要把这屋里的蟑螂抄家灭族,一只不留。
  再不行的话,他要带着她搬家,搬到一个没有蟑螂的地方!
  第九章
  在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后,谦次以为他很快地就能找到第二次机会跑回本垒,但遗憾的是……乃梨拒绝了。
  “也许我们都要再等等。”
  因为她要“延后定夺”,而他又是非常绅士、非常尊重对方的,即使他心里百般不愿,但还是乖乖的等。
  “谷川,这边的钢筋你来点算一下。”工头的声音唤回了他。
  “没问题。”他一笑。
  点算钢筋时,他发现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那就是钢筋规格不一且未达标准。
  “工头,有些钢筋不合规格,太细了。”
  “我知道。”工头面有难色,低声说道,“我已经向主任反应过了……”
  “是吗?”他拧起眉心,“他怎么说?”
  “他说就照这样做,别管太多。”
  “这怎么可以?”他神情转为冷肃,“这不是偷工减料吗?要是将来工程出了问题,会严重损坏公司名声的。”
  “老弟,我们只是小角色,别管那么多了……”工头一叹,有点无奈,显然这并非单一事件。
  “不行,我去找主任谈。”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谷川,”工头拉住了他,“你管不了的。”
  见他欲言又止,谦次直觉他还有些事没告诉他。“为什么?”
  工头犹豫了一下,将他拉到一旁,低声道:“告诉你吧!这些钢筋是公司的藤堂常务负责的,而主任是他的小舅子,钢筋的厂商是藤堂常务的岳父大人……”
  “你是说他们中饱私囊?”这可不是件小事,尤其对身为谷川集团接班人的他来说。
  “我不确定,不过肯定是有利益勾结。”说完,工头一脸莫可奈何,“我们只是图口饭吃,别惹事。”
  “是吗?”他淡淡地一句,眼底却爆出锐利又愠恼的光芒。
  丰岛区
  谷川宅
  “什么?真有这种事?”谷川广简直难以置信。
  “是。”谦次神情严肃。
  “可恶,”谷川广生气地低吼,“他居然敢给我玩这种把戏!?”
  “爸,我想这不是单一事件,对公司来说,伤害太大了。”
  “我现在就叫他来。”谷川广怒而拿起电话。
  “慢着,爸……”谦次拦下了他,“不急,我想看看他还干了哪些坏事。”
  “那……那批钢筋怎么办?”谷川广担心建材不符会造成的诸多伤害。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谦次一笑,“爸,请你亲自下达命令,要求更换规格不合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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