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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很特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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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陪我玩的料,把她训练成玩家也应该是有成就感的吧!不才的阿全刚入门的时候不也呆得和木头一样?现在逮到机会就会毒害我了哩!就这么决定。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有没有纸和笔?”靳准搔搔粗脸问道。
汪静娟很快拿出她插在胸口口袋的笔,在会客室中拿出一张便条纸。
靳准接过纸笔,口中念念有辞地又是闭眼又是捏诀的,画了张奇形怪迹的图案,“这是定心符,你偷偷地烧给阿凯吃,可以让他不那么花,不要让他发现哦!让他发现他会起反骨的,会变本加厉,他最爱对抗我了。”
汪静娟困惑了一下,“靳伯伯,给他吃东西怎么可能不让他知道呢?”
靳准哭笑不得地拍拍额头,那鬼脑袋独生子到底是哪根筋出岔了?这女人连听话都听不出重点啊!那一溜眼,脑袋就转三百六十个圈的聪明儿子怎么受得了?不被她气死,呕她也会呕得半死。
“是别让他知道你掺了符水在里面,知道了吗?为了你稳固的幸福,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照做,但是一定不能让阿凯发现。”靳准慎重地交代。
“靳伯伯,我并不想束缚培凯,他如果有更喜欢的人,我会离开的,所以靳伯伯不必替我操心,不如画些可以恢复他自信心的符给他好了,有这种符吗?”
靳准暗自叹气,捉弄这个人实在一点也没成就感,自己拿绳子要你绑她,还有什么意思呢?果然没把她两条魂魄找回来是不行,不过趁这个机会玩玩儿子算了。
“傻女孩,你这么替他着想只会被他吃定了,不过看在你诚意的份上,我就画给你好了。”靳准尽量表现得勉强的样子,心里可高兴了。
这下就不相信儿子的意志力,抵得过毫无戒心地喝下他照三顿喂食的符水,何况这不有超级大福星护航,想到这一点靳准又觉得安慰一些,美人总护理长虽然生不出总统孙子,可是绝对宜男旺夫的,又可以当他整儿子的最佳引子,虽然她是无鱼虾也好的虾,却是上好的龙虾哩!
想像到即将来临的空前大斩获,他突然觉得玩这么一回,即使没有总统孙子也值得了,带着空前胜利的想像,靳准春风满面地走了。
男人对于突然飞来的艳福,即使不见得乐意消受,却没有不沾沾自喜的,靳培凯刚开始觉得院内的女同事对他特别热情时,的确心里有些得意,不过大致也知道她们的心态,女人的好胜心也是很强的,她们是想和静娟一比高下吧!能干又美丽的女人向来比较骄傲,她们一定是不服气,静娟钝钝的,怎么可能比得上她们。
不过很快地他感到古怪了,近日连女性病患都多了,而且每个都不像纯粹来看病的,他长得迷人自己是知道的,可是病人看医生最主要的还是解除病痛,欣赏帅哥医生只是附带的,怎么他的病人反而颠倒了?
最奇怪的是静娟,每天中午一定亲自带一瓶水过来给他喝,早晚当然就给他灌更多水了,而且只要看他喝她给的水,就像看着病人吃下药一样有着安心的神色。
今天下班前,他接到了一张女病患大胆而露骨的示爱纸条,不巧的是对方正好把纸条托给前来等他下班,回去一起用餐的静娟,她明明看见纸条的内容,却毫无芥蒂地转给他,这让他不快意,难道她这么不在乎?
愈想愈不对,他迟迟没张口吃下她剥好送到面前的暇肉。
“怎么了?吃不下了吗?”汪静娟担心地看着他,他今天胃口又不好了,吃这些靳伯伯特别指定的“良药”又这么有一口没一口的。
“你有什么事瞒我吗?”见她担心的神色,虽然吃快反胃,他还是把她手上的草虾给吃了,她总担心他会营养不良,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高蛋白海产。
“我什么事瞒得了你呢?”汪静娟睁着她黑折分明的大眼答道。
“那就是你不在乎我了。”说着他又认命地吃一口她送过来的鱼卵。
怎么会没效呢?他喝了这么多天的符水,吃了这么久的纯阳大餐,也喝了半瓶的全阳酒,还是动不动就失去自信,这几天也特别多人对他示好呀!为什么没有帮助呢?汪静娟听他这么一说,很自然就忧心起来了,当然脸上马上表明了心事。
“为什么这么说?”她低下头又认真地替他剥着另一只草虾。
“如果在乎我,怎会若无其事地替别人传那种纸条?你一点都不会难过?别人对我示爱你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算是你的恋人吗?你真的爱我吗?”
汪静娟幽幽地看他一眼,若不爱你怎会这么服侍你?一大早到市场帮你选生猛海鲜,每天下了班不但费心变换作法,就怕你吃腻,作好还一只一只剥给你吃,却还得看你勉强下咽的脸色,一点事不称你的心,就怀疑人家的爱。你以为我愿意传那种纸条吗?我也想丢进垃圾桶!还不是为了让你重拾自信!烂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嘟着红菱小路经,将剥好的虾肉送到他面前。
他张口含下,顺道吻了一下她的指尖,“生什么气?”
“怎能不生气?做人很难啊!有风度被说成不在乎,没风度又会被指为小家子气爱吃醋,怎么说都是你的话。”她备感委屈。
靳培凯满意地笑,喜欢她撒娇的模样,这才像情人的表现,他要的是个有心有情的爱人,不需要有德有量的皇后啊!
“我几时埋怨过你爱吃醋了?你不吃醋我怎么知道在你心里我有多重?”宠爱地看她一眼,也替她剥了一只草虾送进她口中。
“明天我们出去吃饭。”看着一桌的虾壳蟹甲,他别有用心地说着。
“好啊!我们去淡水吃海鲜!”汪静娟马上如释重负,至少明天可以去海产店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变化,她都快技穷了,紫莺一不在,她少个人谘询差很多。
靳培凯实在想讨她的欢心,可是一定勉强不来的,再吃这些高蛋白的东西,他即使没当场反胃,一定会提早脑血管硬化。
“我们来点不同的,改吃山珍好了。”
“可以啊!到木栅茶园吃药膳山鸡好吗?”是啊,怎么没有想到药膳也很补,明天得打电话问靳伯伯家畜方面的注意事项,打定了主意她又愉快地剥着最后一只草虾,送进靳培凯无奈的口中。
“最好──”不要,这两个字在看见她兴致勃勃的眼神后,改成了“不过”,得找机会和她沟通沟通食物方面的问题。他纳闷地想为什么学护理的她对于食物这么偏颇?可是她准备给帆帆的食物不会这么偏啊!
“我时间快到了,程哥一会儿就来接我,东西麻烦你收一下好吗?”汪静娟抬头看了一下钟,快七点半了,答应程哥出席一项义卖会的,不准备不行了。
“没问题。”靳培凯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放心,毕竟她撇下自己的情人陪世纪末怪圣出去,虽然信得过她,可信不过程志新,只是也不好紧迫盯人,他要求自己不再掠夺她的感情的,当然也包括不掠夺她的选择。
想到自己的承诺后,他认分地把餐具收好,清洗擦拭干净,门铃响了,还去开门,看见程志新风流潇洒地站在门口就不舒服。
“培凯!怎么今天没值班吗?”程志新友善地问。
“嗯!”靳培凯也客气地回答。
“程哥!”汪静娟从房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无袖的黑色晚礼服,云似的乌黑秀发挽了起来,合身的剪裁让她傲人的身材更加突显。
程志新欣赏地看了一眼,不愧是阿美族的第一美女,阿美族是原住民中,以皮肤白皙著称的,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自然天成,高挑身材加上傲人的三围,充满健美性感的女性魅力。
靳培凯看了一眼,巴不得把她留在家中,“静娟!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不过今晚天气好像凉了一点,我帮你找找看有没有更适合的。”
说着揽起她的腰就往房里走,走了两步才回头,“志新抱歉,耽误点时间,我怕静娟会感冒。”
程志新不以为然地做了个请便的手势,是你“感冒”吧!他心里明白得紧。
然后靳培凯替汪静娟先了一件宽大的直筒晚礼服,把她的好身材遮了起来,“这件好,穿起来气质高雅,像你这么好的身材才穿得出味道。”
汪静娟看了一下,她是没意见,反正两件都好看,只是并不觉得今晚凉了多少,“你敏感到在室内都可以确定室外的温度吗?”她很单纯地信服他。
“这是男人的本能。”他据实的回答,虽然别有所指,但他知道静娟会信以为真的只注意字面的意思。
“这样吗?一般是做妈妈的才会非常注意气温的变化。”说着她进浴室换。
当她再从浴室走出来时,靳培凯仍是微皱浓眉,看起来虽然不是曲线毕露,可是想像的空间更大,让人多想伸手去量量那隐藏在柔软衣服底下的腰身有多细,还有前面的裙摆的叉虽然才到膝,可是走起路来,小腿忽隐忽现的好撩人,她的腿太美了。
“再换一件好了,这件走起来不是那么方便,你的脚踝才好没多久,不可以太过吃力。”他很快地走到她的衣柜前又翻出一套宝蓝色的连身圆裙。
汪静娟觉得太小题大作了,不过本来他对她的伤脚就很在意,所以也就不嫌烦再换一次。
这套长裙是没让她露出小腿,也不那么强调三围,还是不妥,圆领下有个橄榄形的小洞洞,胸前露了五公分长左右的一片雪白肌肤,太诱人了,还是不行。
在换上第五套礼服后,终于汪静娟明白他的心态了,他有轻微的忧郁倾向了,因为他心里总在意自己的伤后后遗症,所以看她穿什么衣服都不顺眼,就怕别的男人注意她。
难过又心疼地看他一眼,该怎么告诉他,那不重要呢?“培凯,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参加这个义卖会?”
“怎么会!志新向来照顾你,他需要女伴,你陪他去是应该的,虽然我们就要结婚了,但你绝对是自由的,婚后也是一样,想做什么只要通知我一声就可以。”靳培凯说得非常开明,理智上是这么讲,但实际上的确希望她不要去。
不过他知道这个想法太霸道,也幼稚得很,以前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留下她,现在则努力地约束自己,不要掠夺她的自由,做个配得上她纯真的爱的好情人。
“哦!那就好,培凯有件事我要你知道,虽然我爱你,可是该做的事我还是会照做,不会因为爱你而改变,同样的,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外在因素改变,你不要想太多放轻松好吗?”汪静娟踮脚在他脸颊轻轻一吻,就拿起背包往客厅去。
靳培凯愣了一下,他想什么想太多?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的男人动歪念的对象,再正常不过了,谁教她好看就好,没事漂亮到世界小姐级的地步做什么?放轻松!想到别的男人见到她时,脑袋会和他转着同样念头,怎么轻松得起来?
程志新挥别了靳培凯,把车开走后,才开口问:“你换了几套衣服?”
汪静娟讶异地问:“程哥怎么会知道?”
程志新淡然一笑,“大部分的男人喜欢在路上看穿着性感凉快的女人,却没几个愿意做那个提供冰淇淋的人。”
“所以程哥才提早来的?”汪静娟恍然明白。
“当然,女人出门前通常得花点时间摆平自己的举棋不定,不然就是摆平她男人的许多感觉,培凯算是节制了,没要求你别出来。”这点倒让程志新意外。
“程哥换作是你,会这么做吗?”
程志新摇摇头,“不敢保证,过去我从来没限制过我的女人,总让她们随心所欲,但是她们说我没用心,所以不在乎,也许是这样吧!谁知道怎么样才是爱?”
汪静娟看了一下向来洒脱的程哥,又感伤于失去紫莺了吗?“程哥,其实你身边很多女孩很不错的。”
“我知道啊!像你就是,怎么样干脆同情程哥我,嫁给我算了,甩掉那个什么亚洲医学之光。”程志新又兴起逗弄她的念头。
汪静娟沉默了一会儿,以前都不知道男性其实也很苦,总羡慕他们拥有更多的自由,现在才发现男人很可怜,心里纵使有再多的负担,都不能在人前示弱,培凯是这样,程哥也是这样。
“程哥,心婷不看好我和培凯结婚,要我等紫莺她们回来听听她们的意见,那你呢?”汪静娟到目前为止都没得到任何人的支持,每个人总叫她要三思。
“我当然不希望你嫁他啦!最好你们都不嫁,我养得起你们一辈子的。”程志新避重就轻地答着。
“程哥!”汪静娟不依地摇着他的臂膀。
侧头看了宝贝一眼,程志新敛起玩笑的心,“静娟,你想像得到紫莺和梦渝一定也是叫你三思的对不对?平常她们就理智得近于冷血,所以你也不抱任何希望,可是有一点程哥可以向你保证,不管你做了选择之后,有什么样的遭遇,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你幸福我们替你高兴,你若受伤了,我们会替你疗伤,出去闯一闯,受委屈了就回来,程哥会给你依靠,展翅飞出去吧!宝贝!”程志新伸过手,拍拍她的手臂。
汪静娟嫣然地朝他一笑,虽然程哥的态度也是保留的,但是够了,是没人看好她的选择,可是每个人都会尊重她的选择的,就算她跌得头破血流,都不会只是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无处可藏,她有好多个窝可以躲。
“我会好好走的。”本来她就决定要走了,只是希望得到好友们的背书,现在不需要了,她知道自己能够承担这个选择的后果的。
第九章
利家对于汪静娟的决定虽然感到失望,却也全力支持,毕竟疼她疼了这么多年,当不成媳妇也还是女儿,看待她的婚事一点都不马虎,虽然只是提亲,却慎重其事地一早就准备好,等靳家前来。两家长辈交情本来就不错,相谈甚欢之下,婚期也敲定了。
“先订婚,三个月后结婚,静娟你觉得怎么样?”汪静娟的阿姨尤雪姿征询她的意见。
“静娟不会跟别人订婚的!静娟是我的。”突然门外传来了利思昀的声音。
汪静娟一见利思脸色倏然而变,他形容憔悴,整个人变得好多。
利存益马上以大家长的身分开口道:“思昀,不许胡来,思晟,带他上楼。”
利思晟马上上前扶着大哥。
利思昀推开他,“放手!静娟!来过来,你告诉大家,你连当我的小老婆都愿意,不可能嫁别人的。”说着,他扑向汪静娟。
靳培凯很快地挡在汪静娟身前,单手抓着利思昀说:“思昀,我要你跟静娟道歉。”
“原来是你要娶静娟,你眼光还真差,十三年前我不要的布娃娃,你捡来当宝贝,靳伯伯,你们丢得起这种脸吗?你们人人夸赞的儿子,捡我这个窝囊废的旧鞋子当宝贝穿!这个天下还真是公平不是吗?静娟!恭喜你啦,终于有人要你了,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啊!哈哈哈!”利思昀隔着靳培凯对汪静娟说。
“思昀!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汪静娟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污蔑,只是关心地问着,觉得他的神色不太正常。
靳培凯对她的反应感到震惊,拦着她的腰,不让她靠近利思昀。
“阿姨、姨丈!思昀怎么了?”汪静娟焦急地问着。
“静娟!他这么侮辱你,你还关心他?”靳培凯见她焦急的神色,更加深了妒意。
“没什么,他受了点刺激,情绪不稳,培凯,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靳兄这两个孩子的婚事就这么说定了。”利存益连忙把事情说定,转身对长子说:“思昀,你听清楚,以前是你对不起静娟的,现在她有了好归宿,你要祝福她,不要这么恍恍惚惚的。”
“不可以,静娟!你不可以嫁别人,你原谅我,我是嫉妒才这么说的,我爱的是你呀!我不会再生你的气了,我跟你结婚,我们生很多孩子,你们重新来过,我们离开这个讨厌的世界。”利思昀挣开利思晟的手,冲向汪静娟。
靳培凯再一次把汪静娟护开,反手扣住利思昀的手。
“培凯,小心,别伤他!”汪静娟提醒道。
听到这句话靳培凯大为光火,他一心护着她,她居然一味向着利思昀。
“我们先回去,利伯伯、利伯母改天我找个时间和两位谈订婚的细节。”说完,他护着汪静娟就走出利家大厅。
萧秋霞马上拉着丈夫跟在儿子后面向利家人告辞,不安地看着儿子大步向前走,儿子动怒了,而且是大怒,准媳妇大概不知道吧!得提醒她才好。
虽然有心,却没有机会,靳培凯很快和他们两老说一声,让汪静娟上车,自己也钻进车内,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秋霞,放心,他一会儿就会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毕竟他是第一回这么认真,难免患得患失。”做爸爸的靳礼祥反而气定神闲地劝着。
在公路上飞驰了许久后,靳培凯放慢了车速,“你还挂念着他是吗?”
他不甘心地问着,从利思昀一出现,静娟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了,眼里就只有利思昀,平常钝钝的,周围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可是只消看利思昀一眼,就发现不对劲了,他这个脑科权威都还没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呢!
她没有搭腔,心里想的全是利思昀,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阿姨、姨丈还有思晟哥没跟她提过?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静娟!”靳培凯把车停在路边,摇了她一下。
“你说什么?”汪静娟这才注意到他的怒容,“你生气啦!为什么生气?为了思昀说的那些话吗?别理他,他就是这样。”
“静娟!我不在乎利思昀怎么样,我只在乎你怎么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你是不是挂念着他,想回去看他?”想到这些他就不安。
“当然!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且阿姨他们瞒着我,你觉得呢?你看他的情况严不严重?”汪静娟希望听听他专业的见解。
“你好过分,居然要我替你的旧情人诊断他的精神状态,你当我是什么?你就不担心我会不会被你气死?你知不知道你正在拿石头敲我的心?有没有听见我的心破裂的声音?我爱你就活该被你气死吗?”靳培凯一把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
汪静娟只觉得他起伏的胸膛载满了怒气,发生什么值得气成这样的事了吗?她全然不明白。
“你为何这么生气?”她不解地问。
“我为何生气?静娟!哪天我气你气到脑溢血,你一定还会怪我爱生气才会这样对不对?我气你眼里只有思昀,我气你不顾自己却只护着他,我气你当着我的面毫不掩饰地关心他,我更气自己得不到我的心。”他真想对她大吼一顿,却做不来,她少根筋,吓死她,她也不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吓坏她,他会心疼。
这回是真的彻底栽了,栽在一个没心的脱线女身上,全然没有退路。
“对不起!”这时她才想到他的心理问题,他也是病人啊!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现在必须做一个选择,要我还是要思昀。”
“你怎么这么奇怪,当然是你,思昀我又不能要。”
“我不能接受我个理由,什么叫思昀你不能要?如果他离婚了你就会回他身边吗?”他不高兴地逼问。
“培凯,你在无理取闹,我关心思昀,他好像病了,我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很自然的,如果今天换作你是我,难道你不会挂念吗?人和人之间非得这么现实吗?我和他的感情是过去了,没必要因此形同陌路不是吗?”
“真的过去了吗?”靳培凯不安地问。
“不然我怎么爱你呢?我没办法同时爱两个人的。”她郑重地说。
“对不起!我虽然无理却有情啊,因为有情才会取闹的。”终于放下了醋坛,他诚心道歉着。
“那你是吃醋了?”脱线的萝丝情况好的时候可以在事后恍然大悟。
“当然。”他坦然地承认。也只有她会把这种问题问出来,别的女人会心里有数地暗自欢喜,然后哄些好听话安抚对方,而她一定都不懂,别再无心地说一些不搭轧的话气他,就该感谢上天垂爱了。
“你很奇怪,居然喜欢用吵架来证明我的爱,我不喜欢和你吵架,你就会觉得我不吃醋是不在乎你吗?我在乎你可是不想和你吵架耶!你改变一下你的感觉好不好?”她柔声地要求道,吵架时脑筋得动得很快才能跟上他的速度,很累人。
哪里会不好呢?一旦除掉利思昀,他绝对可以高枕无忧的,听她说这些话,看来利思昀在她心里已是连根拔除了。
只要不是还心存期待,只是关心就让她关心吧,善良是她的天性,不要抹煞她的天性,只要无关爱情,对别的男人付出关心,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一半上男人,而她是天使,付出关爱是她的神圣任务。
得做个思想开通、作风民主、新生人权的好男人,才配得上她纯洁真诚的那颗心,靳培凯心甘情愿地提醒自己。
回到住处后,汪静娟立刻打电话回利家,询问利思昀的情况,了解了状况后,心中无限感慨,思昀在南美的生意失败了,他的妻子和他的合伙人有染,他争取不到孩子,受不了打击的他,濒临崩溃边缘,正在接受治疗。
阿姨他们不告诉她,是怕她受影响,毕竟她为了思昀这么多年来什么人也不肯接受,好不容易才有个论及婚嫁的对象,纵使他们有私心,也不至于不替她设想。
静静地思考了一下,她感到愧疚,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放不下思昀是自己莫名的执念,也是一种无言的惩罚吧,惩罚自己因思昀而忘记父母逝去的伤痛,所以才会抱着思昀给的痛不放,只是没想到这种惩罚连带的也波及到阿姨他们。
他们一定也自责,才会一心想要思晟哥代替思昀,她因为自己任性而耽误了思晟哥这么多年,现在想来,对思昀的感情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因为他说要结婚,所以她告诉自己要爱他,因为想和妈妈一样,认定一个人之后,就不再动摇,所以才会对他不能忘情,问题是妈妈是出于真爱而不动摇,自己却是为了执着而执着。
苦了自己是活该,连累了别人,就不应该,想通了之后,她想把这些告诉靳培凯,于是走上楼,在楼梯的转角瞥见了电梯刚关,里面一对男女热情地拥吻着。
汪静娟不禁莞尔一笑,突然觉得那男人的背影好眼熟,她愣了一下,觉得不可能,按了靳培凯的门铃,没人应门,难道出去了?她等了一下再按一次门铃,电梯门又开了。
“静娟!找我吗?”靳培凯从电梯中出来,看到她异常欢喜。
汪静娟看了一下他的衣服,刚才电梯中的人真的是他,他身上还有着女人的香水味,“你刚刚下去吗?”
“嗯!院里面的裘医师送些东西过来,我送她到楼下,怎么了?脑袋又想什么事了?这么心不在焉的。”靳培凯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觉得她怪怪的。
“没什么!”她闷闷不乐地回答,一时间不知该有什么反应,转头要下楼。
“静娟!怎么了?你一定有什么事,告诉我。”靳培凯拉住了她的手。
汪静娟摇摇头,“我忘了找你什么事了。”
“进来坐坐,一会儿可能就想到了。”靳培凯知道她在搪塞。
“不要!我想到再上来。”汪静娟坚决地把手拿回来。
靳培凯反而抱住了她的腰,“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不会说谎,也不善于掩藏心事,你的脸色告诉我,你很难过,是不是思昀的事?思昀的事也可以跟我讲啊,我可以接受的,感情本来就是反反覆覆,不会说断就断,说不想就不想,有时明明淡了、忘了却可是又回想起,我可以体谅的。”
你只会计较我和思昀,可是你自己呢?你刚刚和裘医师在电梯里做什么?汪静娟幽怨地看他一眼,她没办法讲出来,说不出口,痛得难受时就把自己封闭。
“静娟!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不要这样子,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靳培凯着急地摇着她的肩。
好一会儿,她才再度回神,拿开他的手,“我刚刚看见你在电梯里面做的事了,我很难过,我要静一静。”
靳培凯纳闷极了,“我在电梯里面做什么事?”
汪静娟难过地看他一眼,为什么非要她说破不可?怎么说得出口呢?想都不愿想的事,还得再说出来。
男人最坏了,就算说出来,他一定否认的,就和当年思昀一样,明明被她撞见和别人亲热,还可以信誓旦旦地说爱她,然后在婚礼前久和别人私奔。
“你自己不会看!”汪静娟扯了一下他的衬衫衣领,瞄了一眼他的胸膛,全是口红渍。
靳培凯低头一看,不高兴地打开门,“老爸!你动的手脚是不是?”
靳准无辜地看他一眼,“美人总护理长,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他很花的,现在你相信了吧!刚刚你在电梯里面看到事是千真万确的。”
汪静娟忍下了泪,甩开他的手,冲下楼去。
靳培凯自追到楼下,她怎么也不肯开门,没办法,只好先上楼看是怎么回事。
见儿子绷那张寒脸,靳准也知道这回不好收拾了,“怎么样?她不听你解释吧!”
“我能解释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现在目的得逞了,可以告诉我玩什么把戏了吧!”靳培凯显现了山雨欲来的宁静。
靳准拍拍儿子的脸,“别气成这样,我是为你们好哩!她愈难过表示愈爱你,若发现这样的事她还肯嫁你,以后也不会被你的桃花一气就气走了,这是替你训练她哪!”
“说。”靳培凯简洁地下通牒。
“你下去送客人时,我算准了时辰,教阿全守在楼下见她上来就通知我们,好让穿上你衣服的阿灿,在电梯里面亲热给美人总护理长看。”靳准毫无隐瞒地说,给他吃那么多符水,替他招来那么多桃花,却没让他乱性过,所以只好另图良谋,幸好非常有效。
“低级!跟到你这种邪恶师父,他们两个会衰八辈子,堂堂大男人被你耍着玩,我真的生气了,你最好不要惹我。”靳培凯不再多说,难怪,阿灿会带女人来他这儿,也难怪阿全刚刚莫名其妙地在他身上摸来碰去的。
可是,怎么没防到这师徒三人呢?他暗恨,然而现在发作于事无补,得先平息自己的怒气,再好好安抚静娟。
“你要解释没那么容易,我就是看阿灿和你身形相近,才调他上来的,今天的日子我可等了好久,适合你去提亲,更适合玩你哩!你要娶美人总护理长,完全不顾我的心愿,早该有心理准备让我玩玩的,好了,我不惹你了,订婚和结婚的日期,我都给你选好了,我要回去替你准备聘礼了!”靳准得意地看了一下儿子。
真是过瘾啊,很久没把他气成这样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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