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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很特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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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靖涛的助手也奇怪,面对梦渝就冰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看见静娟又和气得很,好像在打静娟主意,就不知道静娟什么心态了,对那个冰人似乎有好感,都不见她对陌生人的那种客气和疏离,这令他不太高兴,除了对他例外,她不可以对别的男人卸下防备,那多危险,男人哪个不打她主意的?当然心有所属的宣靖涛例外啦。
  不过这些都不顶重要,他只要盯着静娟,看好她别让她太过走动,别让任何心怀不轨的男人有机可趁就好了,不过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毕竟在她的程哥和思晟哥都在的场合里面,很多事是轮不到他的,这点他心里有数,所以若无其事地当当招待,认识认识新朋友,是必要的,谁让他名气大了点,名人就是有这点不好,到哪儿都不能躲在角落。
  长得帅也有些不好,女孩的盛情难消,多怕静娟以为他花心啊!虽然事实上他的确花名在外,可是那是还不想定下来,现在有目标了,他断得可干净了,然而她却不知道,也不是要向她讨赏,只是希望她知道他的诚意而已。偏偏天不从人意,就是有几个以前的女朋友,正巧来了,她们还不知道他已经不玩爱情游戏,都还殷勤得很,在这种场合,也不能不给人情面,聊聊天总是必须的。
  被几个女孩围了十几分钟,他一望向会场,找着静娟的身影,找到了,又是他,宣靖涛的冰人助理季尹诺,已经是第三次了,他们两个谈了三次的话了,每次都超过十分钟。
  忍了一下,靳培凯才神色自在地走过去,“季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客气地打过招呼后,才温和地对心上人说:“静娟,你站太久了,去旁边休息,坐一会儿。”
  “靳医师谢谢你,可是我不觉得累,没问题的。”汪静娟觉得好奇怪,他整天都要人坐。
  “你现在穿高跟鞋,对脚伤本来就很不利,不然换拖鞋好不好?或者我们去买双平底鞋。”最好是能够这样,溜出去就把她载回家,反正宴会过了一半了,带她离开这苍蝇窝好了。
  “我去坐一下好了。季先生……”汪静娟转头才注意到季尹诺退开了。
  他是一个很杰出而优秀的同胞,在场的女孩们好多都很崇拜他,汪静娟好高兴遇到这么样出类拔萃的原住民同胞,就像自己亲兄弟受欢迎一样。
  看见汪静娟追寻季尹诺的身影,靳培凯就一把炉火在腹中烧,太过分了,认识不到七十二小时的男人,居然爬到他前头,就没看过她的眼光这么闪耀地照在他脸上过,对她那么好,她一点也不知道,他把手握得死紧,关节直响。
  “靳医师,你不舒服吗?”汪静娟终于注意他了,他脸色不对。
  “嗯!”他尽可能平淡地回答。
  “怎么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汪静娟立刻关心地探他额头,量量他脉搏。
  机会来了,他内心暗喜,“你可以先走吗?”
  “不行耶!你不能开车吗,梦渝生病了,我得照顾她,程哥心情很差,可能也需要人陪,最重要的是紫莺,她现在很无助,待会我得上去看看她,帮她想想办法。”汪静娟困扰地说,很快地她想到了办法,“我教思晟哥送你回去好不好?车我会帮你开回去,如果你不怕我开车技术不好的话。”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胃疼而已,我可以等你。”靳培凯开心了一点,她还是关心他的,可是她只有当他是病人才关心,不够理想。
  “你不用等我的,程哥会送我回去。”汪静娟说道。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非等不可,今天是这位世纪末情圣失恋的日子,谁都不保他不会一时寂寞空虚,把魔爪伸向静娟,靳培凯不敢掉心轻心。
  “没关系,你忙你的吧,记得小心自己脚,上楼时叫我。”拆开了她和季尹诺,他就大方得起来了,其他的人她自己排拒得很好,他没有必要去惹人厌。
  结果一心想溜的人留下来成了招待,那位总招待,冰人季尹诺则送高烧不退的程梦渝先回去了。失意人程志新则在婚宴后,仍去藉酒浇愁。
  千辛万苦地把失意人送回,他还有个麻烦,静娟也醉得厉害,她本来就善良,见程哥苦酒一杯一杯地吞,她也奉陪到底,说起酒量,她实在不错,大概自小训练有素,这一点让靳培凯感到放心,至少不会被灌两杯酒就醉,容易出问题,可是她喝多少呢?不胜数。
  终于把她弄脏的衣服换掉,地板清理干净,让她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上楼回自己房子把自己洗干净,不放心又下去看看她睡稳了没。
  她酒品差,差到极点,扯得他头发乱七八糟的,还口口声声要孩子。
  瞧睡着了还呜呜咽咽的。
  “这么想要孩子,就嫁给我,你想要几个就有几个,好吗?”坐在她床边,心疼地看着她肿胀的眼皮,轻轻地说着。
  “好啊!可是你不能结婚前和别人私奔,我受不了那种打击。”她突然坐起来认真地回答着。
  “静娟!你醒着吗?”靳培凯困惑地问着,因为她闭着眼睛。
  “当然。”她又倒下去侧睡,背对着他。
  “那我是谁?”
  “程哥!”
  她醉着,她是不是喜欢程志新而不自知呢?靳培凯忧心起来。
  “思晟和志新你比较喜欢谁?”
  “一样!”
  听到这个答案他先是安心,然后又有点迟疑,现在的话算不算数?
  “你喜欢季尹诺吗?”
  “喜欢!”
  这个答案他一点也不喜欢。
  “爱不爱我?”
  “你是谁?”她还会反问。
  “靳培凯。”
  “你最坏,拿人家初吻当作法术,一次也就算了,还两次,人家要留给丈夫的,你赔我!”她的声音有点喑痖。
  “嫁给我就好了,我先用了有什么关系,傻丫头。”他无奈地摸摸她头发。
  “人家答应才可能,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她伸手拨开他的手。
  “静娟!你知不知道现在和谁说话?”他轻轻地摇她的手臂。
  “靳培凯,楼上的大烂人,忘恩负义的坏病人,不把人当人看的花花公子,动不动就亲人家的色狼。”她生气地骂着,不忘胡乱拍他几下。
  什么时候得罪她这么惨了,就因为吻了她吗?
  “我喜欢你、爱你,才吻你的,怕你吓到影响口试,才说是作法的,而且那也不是吻,不要那么难过。”他柔声地安慰道。
  “每一个人喜欢我,爱我就可以吻我,还轮得到你吗?我相信你,结果你这样对待我。”她又胡乱地打他几下。
  “对不起,可是你要嫁给我不是吗?我用孩子赔你好吗?”
  “真的?”她转过身仰躺着。
  “嗯!”
  “男的女的?”她声音中带着期待。
  “生出来才会知道。”
  “你们医院有对象吗?”
  “我们医院?对象?”什么意思?靳培凯皱起眉头。
  “收养的对象啊?”
  “收养?”
  “是啊!你先跟我结婚,我们去收养孩子,你再跟我离婚,孩子给我,你不是要赔我吗?”
  “我是说我们自己生,我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他可以想像得到的。
  “生孩子又不给孩子完整的家,会害了孩子。”汪静娟觉得烦,他怎么总是没这种观念呢?
  “我们为什么不给孩子完整的家?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感,都爱孩子,你怕什么?”
  “我不爱你,你太花,你太挑剔,你又太骄傲,以后你会有外遇。”
  “你爱我就不会有问题了,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我会把所有心力放在事业上,你知道医院有很多东西可以研究的,我有事业,我办教育,只要你守着家守着孩子,我就满足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和醉了的她讲这些。
  “那对你不公平,你可以去找爱你的人过幸福的家庭生活。”
  “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你,我没有爱过别人,也不想再找了,你要不要一句话。”
  “我要孩子,你不跟我结婚收养孩子,程哥会跟我结婚的,以前他就这样帮紫莺。”汪静娟有恃无恐,才不希罕他帮忙。
  “我不准,你要结婚,只能跟我结婚,好吧,就依你的,可是我们不能一收养到孩子就离婚,我们收养孩子就必须像亲生孩子一样,给他一个完整的家。”靳培凯让了一大步。
  “你真好!你要记得哦!你答应我的,打勾勾,盖手印。”她伸出小指。
  靳培凯陪她玩着,明天她一定忘得一干二净,一定的,但他还是当真地打勾勾盖手印。
  “我问你哦,女人要怎么做才可以让男人不知道她是第一次?我是说假如紫莺很幸运地不会落红。”
  靳培凯愣了一下,“帆帆不是紫莺生的?紫莺不是志新的前妻吗?”
  “帆帆是紫莺的好朋友临终前托孤的,程哥和紫莺只是名义上结婚而已,现在紫莺还不想让靖涛知道帆帆不是她亲生的,本来紫莺是要在婚礼上走人的,谁知道她爸妈来了,她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就得面临新婚夜,你帮她想办法嘛,我本来想问程哥,又怕惹他伤心。”
  “现在也来不及了,以后这种问题不可以问我以外的男人。”多可怕的想法,问程志新,那大情圣能想得出什么正经的建议?
  “来得及,我教紫莺先把宣靖涛灌醉,她一定灌得醉的,宣靖涛很疼紫莺。”
  “乱来!你们这几个丫头,不正视婚姻,盲目地逃避才会有这些乱局,静娟,你该劝紫莺和靖涛坦白,这才是解决之道,没什么比沟通更好处理问题。”
  “你为什么任何事都处理得那么笃定?什么事在你手上,一下子就清楚了。”
  “我比你大,大假的吗?傻丫头,除了栽在你手上,我没有一件事失控过。”虽然听起来有点抱怨,实际上他可是栽得心甘情愿。“别说话了,睡觉吧!”他打个哈欠,觉得累了。
  汪静娟挪了挪位置,“晚安,不可以抢被子哦,抢被子会被我踢下去。”
  “你要我跟你一起睡?”靳培凯不可思议地问。
  “我喝醉了就不想一个人睡,你不可以走,你已经走一次了。”
  原来她刚刚哭是因为他离开,那他就不走了。她酒品不好,睡癖更差,一睡着就在床上打拳,他没抢棉被,还是被她踢下床,棉被乱七八糟地掉到他身上。
  第六章
  一听见闹钟响,汪静娟就咚一声弹坐起来,半眯着眼睛进浴室刷牙洗脸,无视于地上埋在棉被、床单下的靳培凯,当着他的面脱下睡衣随地一丢,盖在他惟一露出的头,穿上胸衣,衬衣,套上洋装,拿起背包就往外面走,“糟了,昨天忘了去看梦渝了,不知道梦渝怎么样了。”她头痛欲裂,又一心挂记好友,注意力完全不能集中,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声音,但没回头。
  靳培凯气得脸都发绿地僵坐着,这脱线女,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心里就只有别人,身材那么好,当着他的面换衣服,害他欲火焚身不打紧,他这么大一个人躺在地上,她没看见也就算了,他坐起来,出声音,她还是没看见,没听见。气死他了。
  她一定什么都不记得了,更不会记得睡到一半骚扰他,要他吻她的事,今天见到她看她怎么说,要真敢忘得彻底,不修理她才怪。
  十点多是一天之中最忙最多病患的阶段,睡眠品质恶劣,又一早气得吃不下饭,靳培凯这个没有架子的年轻院长,第三次板着脸给护士看了。病历都会拿错,怎么这以粗心?
  “院长!外找。”对讲机传来通讯。
  “我不是说门诊时间不见访客吗?”他对着对讲机发火,“对不起。”他立刻向病人道歉。
  “院长,对不起,是汪静娟小姐挂内科急诊。”对讲机传来新的讯息。
  “我马上过去,请邱医师立刻前往急诊室。”靳培凯把眼前的病人看完,随即离开。
  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早上好好的,现在排急诊?他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去急诊室,只见程志新和汪静娟在一边好好的。
  “怎么了?”
  “梦渝病情恶化了,都是我不好,我没弄清楚就把她先生赶走了。”汪静娟自责道。
  “别难过,我看看。”靳培凯上前看了情形,问了一下邱医师,了解目前状况。
  “院长,情况不太乐观。”邱医师皱皱眉头。
  “全力抢救。”靳培凯一句话,邱医师就知道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了。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急救,终于把程梦渝从鬼门关拉回来,送进特等病房。
  “培凯,谢了。”程志新心疼地看着挂着氧气罩的妹妹。
  “别客气,怎么会这样?昨天还精神不错。”靳培凯不解地问。
  “心死了,人就虚脱了。”程志新难过地说。
  “静娟!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傻的代价,你千万不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你忘记利思昀好吗?把他忘掉,程哥不要再见任何一个妹妹为情受苦了。”
  靳培凯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他在意静娟对这句话的反应,只见她低着头只是落泪,她的进步不大,还做不到。
  “志新,有些事得慢慢来。”他倒还沉得住气,“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林小姐看着,有什么情况马上会通知你们。”他不想静娟看着梦渝难过。
  “我在这里陪梦渝。”汪静娟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告诉林小姐一声就好,我先下去继续门诊了。”靳培凯早知道这几个女孩情比姐妹深,这个答覆在他意料之中,也不勉强,反正梦渝是稳定了,她应该可以安心。
  靳培凯临走前特别交代病房的护士林小姐,好好照顾程梦渝和汪静娟。
  林小姐纳闷了许久,为什么病人的亲友归她照顾?汪小姐好端端的呀!不过她很快地发现病人不需要她照顾,汪小姐都处理好了。
  “汪小姐也是护士吗?”她好奇地问。
  “嗯!”汪静娟和善地回答。
  “汪小姐在哪家医院?”同行很快地就聊起来了。
  “利德。”汪静娟轻声地回答。
  “哦!我知道了,我们院长前一阵子受伤,是汪小姐护理的?”那就可以明白院长为什么要交代特别照顾她了。
  林小姐上下打量了一下汪静娟,是很漂亮,可是也没有漂亮到足以打败院里所有的女医师和护士啊?而且脸色那么差,眼睛没人家说得那么好看嘛,院长大概真的摔坏了,他怎会为一棵树放弃一座森林,大概只是一时新鲜吧,可是院长不曾为了哪个新人,而断了旧人的,但这回很明显,院内那些美女都处于情绪低潮。
  汪静娟看向程志新,他憔悴而忧心,好可怜自己心情那么差,偏偏梦渝又病重,梦渝虽然平常因为太独立,很少让程哥有表现的机会,可是程哥很疼梦渝的,不然不会连她们这几个朋友都当成自己亲妹妹一样照顾。
  “程哥,别担心了,梦渝不会有事的。”她走上前执着他的手安慰着。
  “我知道,可是看她躺在那里怎么可能不担心?这十二年来她最多感冒咳个两声而已,哪曾吃什么药?现在一病就这么严重。”程志新又不舍地看妹妹一眼。
  “不然你回去休息,你一定没睡好,脸色好差,一点都不帅了。”汪静娟轻轻抚着他的脸,看了真是不忍,他是大情圣永远都是魅力四射的,一夜间觉得他老了似的,没见他这样过。
  “回去我更睡不好,我在这里就好,你昨天还好吧,程哥昨天醉了,没送你回去,还好还有心婷陪你,程哥不该要你陪我喝酒的。”
  汪静娟才想起昨天心婷也醉了,那谁送心婷回去?她没有印象,糟了,心婷呢?她怎么没想到心婷?她暗自着急,但不敢说出来,怕程哥担心。
  靳医师应该知道,他没醉吧?应该是没有。“林小姐你们院长在哪?”
  “现在院长在门诊,应该快结束了,脑科一诊,在二楼。”
  “谢谢,这里麻烦你一下。”她交代了一声,“程哥,我找靳医师谈点事。”
  她一走在病房外头,就遇上一些曾去探望靳培凯的医师护士们,不是和气地向她打招呼,不然就是带敌意,好奇怪。怕她拉走病人吗?她不太理解,以前在医院他们带敌意是本位主义,以为他们院长不捧自己的场,那可以理解,为什么现在还带敌意?
  她一直是这么去理解以前在护理靳培凯期间所受的妒意,所以全然没有任何的不自在,这一点是别人看不顺眼的地方,觉得她有恃无恐,现在居然入侵到他们地盘来了。
  敲敲门后,她进了诊疗室,靳培凯正研究着一张病历。
  “靳医师,现在方便吗?”她探了一下头。
  “当然,病人已经看完了。”他高兴见到她,把放在一边。拉张椅子给她坐。“待会一起吃饭吧!你早上没吃东西就出门了。”他故意这么说,看她有什么反应,应该听得出这话中的意思吧。
  “靳医师,你昨天没醉对不对?”
  不错,还有点像话,听出有问题,靳培凯暗中嘉许,表面上只是点头。
  “那你知道心婷后来怎么样了吗?程哥醉了,我们送他回去,后来呢?心婷呢?她好像也醉了,可是人呢?她没在我那里耶,我早上起来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确定她昨天也没去我那里,因为我刻昨天我发现自己一个人时还难过好久,所以心婷不见了,你知不知道心婷去哪了?”她忧心忡忡地问。
  靳培凯脸都平了,○△,又是满脑子别人的事,昨天他做牛做马地帮她换衣服、洗衣服、刷地毯、拖地板她不记得,不过就上楼洗个澡前后不到十分钟不在她身边,她却记得;陪了她一夜,许了她诺言,吻得她娇喘吁吁,一睡着就把他踢下床,她不记得。
  幸好把持住了,没和她发生关系,不然孩子出生她不会承认那是他的种。
  虽然早认定她会忘得一干二净,真的发生了,仍是气得胃痛,他拿出抽屉中的胃乳和汤匙,把汤匙在洗手台上冲一冲,铁着脸倒一匙喝了,顺手又在洗手台冲冲汤匙,拿张卫生纸擦汤匙放回原位。
  他的卫生习惯和一般医生一样,比常人注重啊!汪静娟发现了。
  “靳医生,心婷怎么了是不是?”汪静娟不安地问。
  “她很好,昨天思晟送她回去,她平常是凶了点,但是酒品很好,醉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睡觉而已,不像有人平常柔柔顺顺的,醉了就对枕边人拳打脚踢。”他没好气地说着。
  “哦!那就好。”汪静娟松了一口气,“不对呀!思晟哥不知道心婷住哪呀!”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靳培凯无奈地替她拨了个电话,他不想替她回答永无止境的别人的问题,“你自己问思晟。”
  汪静娟接过电话后,问了一下情况,又交代了一些事,才放心地挂下电话。
  “思晟哥把心婷带回家了,心婷应该还在他那儿,心婷一醉会睡两三天的。”她高兴地说着,总算有一件算是不错的事可能要发生了。
  靳培凯困惑于她神色的转变,她单纯得就像张白纸,什么颜色画上去,就突显什么颜色,几分钟前天要塌下来似的,现在又高兴得像将去旅行的小学生,眼中充满期待。
  “什么事那么高兴?”他必须知道她所有的情绪转变,脑袋单纯的人虽然心思简单,但他们忧欢喜怒的转换却比一般人难以预料,因为别人觉得没什么的事,对他们却意义不凡。
  “思晟哥好像很关心心婷!我得劝心婷答应我的要求,去追思晟哥,对了靳医师,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不等靳培凯弄清楚她的意思,她就提出要求。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心婷去追思晟?为什么要我帮忙?”
  “我耽误思晟哥太多年了,他没办法把注意力转到别人身上,只会白白等我接受他……”她把整件事说出来。
  靳培凯愈听眉头就锁得愈深,果然是天真加单纯等于祸害,这么馊的主意幸好心婷没和她瞎搅和,是不是她父母去世后,她就只增加知识没增长心智呢?也不会呀,只要不是感情方面的事,她都处理得很好,智慧不够她带不动那么大医院里几百个护士的。
  “静娟!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别人感情的事情,你千万不可以介入,就算是你的好朋友,梦渝、心婷、紫莺和你的好哥哥志新、思晟的都不行。”
  “我怎么可能介入?我最讨厌第三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高兴地答。
  “我的意思是插手管,你知道你自己不能面对感情,所以在这方面,你的想法不周全,不要随便给人建议。就像你对心婷的要求一样,你虽然是好意,可是感情这种事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万一思晟爱上心婷,而心婷只是为了帮你,思晟怎么办?如果反过来呢?心婷陷下去了,思晟还是对你不死心怎么办?他们谁难过你都不愿意不是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低下了头,是呀,她怎么没想到心婷不想结婚,只愿谈恋爱,思晟哥却是居家型的男人,他专情、痴心。她怎么这么笨?笨却又要多管闲事,所以早上才会赶走梦渝的先生,让梦渝伤心失望,低着头她泪悄悄地流下来。
  “静娟!怎么了?”说得太重了吗?靳培凯担心地弯下身看她,她又难过了。
  “如果我早点听到你这句话,就不会把梦渝的阳光赶走了,我很笨,除了工作和读书,什么事都做不好,总是惹祸。”她自责地说。
  “不是这样的,除了感情以外,你什么事都做得很好。我们先去吃饭,你再把全部的事情告诉我,嗯!”他擦去她的泪水,轻轻拥着她往餐厅去。
  吃饭时间,靳培凯终于了解全部的情况。
  梦渝十二岁的时候被绑架,一个好心的大哥哥救了她,可是她的家人却误会好人,叫梦渝的双胞胎姐姐作伪证,让好心的大哥哥坐两年多冤狱,从此两人误会连连纠缠不清,结了婚却分离十二年,那个大哥哥就是宣靖涛的助理冰人季尹诺。
  “静娟,季尹诺不可能因为你赶他,他就走了,如果他不是有心结,怎会对梦渝比陌生人还冷淡?我们昨天在婚礼上,根本看不出他们两人有任何的交情在。”
  “可是他照顾了梦渝一夜呀!应该是有感情的。”
  照顾一夜了不起呀?我还不是照顾了你一夜?我有感情,你有感觉吗?别人的情你就看得那么清楚!我就活该倒楣。靳培凯暗自埋怨。
  “你想我可以替梦渝做什么事吗?”
  “你要是过意不去,找季尹诺去道个歉,请他来医院看看梦渝好了。”
  “好,我现在就去,谢谢你的靳医师,你总是那么有耐性听我说话。”说完她就告辞,不等他开口,就跑到门口了。
  “给我好好走,注意你的脚,不准用跑的。”靳培凯在后头火药味十足地说。
  汪静娟听到马上放慢脚步,但她只挂念着请季尹诺来看梦渝的事,完全没发现靳培凯的用词和语气不同于平时。
  本来喧闹的餐厅一时安静无声,年轻院长向来都稳如泰山,总是天塌下来,不就是那么回事的自在貌,这样公然发脾气是他上任半年来第一次见到,当然这样的脾气在别人算是小意思,可是在他身上却是大事。
  只见他吸了一口气,喝了一杯水,站起身,向邻桌的人说声对不起,又从容自在地走了。
  “这样才像年轻人嘛!”年老的医生们顿时觉得心理平衡多了。
  “是啊!三十多岁就和我们五、六十岁的人一样稳,却可以同时有二十多岁的冲劲,天下的好处都被他占尽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是元老们的心声。
  “听见没有,他有所有格,他从不对女人这么用的。”
  “我看汪小姐被他吃掉了,可怜,那么单纯的女孩他也下手!”
  “不至于吧,培凯花归花,但都是两相情愿,不会去损人清白的。”
  “那他就是栽了。”
  “这更严重,我倒宁可他只是玩玩,大家还有希望。”
  这五个人的五句话又代表年轻人们的各种想法。
  靳培凯无奈地摇摇头,不稳,老人不服,不冲,年轻的带不起来;太稳,打击人家的自尊,冲过头,后生又追不上,没事还得提供一些绯闻供人嗑牙,院长真难当。别人都以为他是董事长的儿子,一回来不必努力就当上院长,什么都享现成的,谁知道他的辛苦?
  谁当院长像他既注重老人,又提携后进。没事和院里的单身医师、护士们共进晚餐,约约会,聊聊天;深怕老人们产生信心危机,得在众人面前出点状况让他们心理平衡;把心爱的女人带出来亮相,让那些单恋他的人,趁早死心别浪费青春。
  什么叫把静娟吃了?多难听?活像他是食人族,他那么注重人性管理,人家还是有话说,追根究底是因为他名气大,容易招嫉。
  天才总是被误解!他感慨良多,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潇洒地走过一片耳语。
  任汪静娟说破了嘴,都没请来季尹诺,见她意志消沉地守在梦渝病房就知道了,靳培凯也只能劝劝而已,她若执意什么事都把错揽在自己身上,一时说多了她只会更钻牛角尖。
  “回去吧!梦渝不会有事,我们排了三班的特别护士照顾了。”靳培凯下了班敦促她回去。
  “程哥,那你先留下来,我回去准备一下再回来。”
  “静娟!不要再来了,你累坏了,一回来就忙东忙西的,医院放你年假,你反而更累,都没休息到,回去好好休息,梦渝我会照顾。”程志新顺顺她的头发,疼惜地对她说。
  “我陪陪梦渝心里会好过些,就这样了,回头见。”她拿起背包就走了。
  “志新,先走了。”
  “林小姐,程小姐一有情况就Call我。”靳培凯临走前交代着。
  虽然经过一路的开导,都不见小美人放松心情,靳培凯只得捺着性子又送她去医院。
  “靳医师,你不必这样做的,你也累一天了,我自己会计程车去就好。”汪静娟在门口,坚持不让他送。
  “也不是专程,我不放心一个病人,想想还是留在医院好了,省得病情变化时等我耽误了时间,就顺道一起走吧。”他也整理好东西了,他在医院有专属套房,静娟一定是要亲自看护梦渝的,阻止她是没用的,那就奉陪到底吧。
  他知道这四个女孩一直是这么相互扶持,彼此守护的,苏紫莺住院多久,她就守夜多久,自然不会对梦渝例外,能替她做的就是准备好一点的房间,白天让她多休息。
  一件事接连着一件事发生,他们的晚餐约会,订下了一个月,一次也没有,更重要的是,她答应嫁他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静娟!昨晚你说的话记得吗?”靳培凯开着车,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关于哪方面的事?”昨天发生好多事,她没把握。
  “我们的事。”
  “我们?我们有什么事?”汪静娟困惑地看他一眼。
  “我们结婚,收养孩子的事。”
  “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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