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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非得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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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么容易!”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从他眼里,她仿佛看到一瞬的痛苦?
  关子熙会痛苦?别傻了!即使真是痛苦,那又是为什么?为她?
  他这种男人坚强又傲气,在他的世界他要什么有什么,没什么东西他要不到的。他会因为要不到孩子,甚至她要结婚而痛苦?那是不可能的!他还年轻,再有个孩子并不难,要女人那就更是容易。
  她和孩子对关子熙而言都不是绝对的,也不是没有代替品,因此失去他们,他不会痛苦的。
  她真悲哀!这么多年来对他始终存有一丝痴心妄想,直到这个时候才醒觉过来。
  “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说要的东西就一定会要到手。”
  她无所谓的一耸肩,“拭目以待。”老实说,她第一次看到关子熙那样沉肃的脸,那种像是提前宣告所有权的眼神令她害怕。
  他……不曾对她那样。
  不管了,事情都已经走到这斯地步,她没有不继续走下去的道理。
  关子熙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她注意到他把冷肃的视线投注到宋子期身上时,她忙推着宋子期往外走,生怕一个不对,他拿着无辜的宋子期出气。
  宋子期从头到尾都任由她摆布,她叫他留下他不敢走,要他充当好事将近的模样,他也照着做了。
  看着梁依絪偕同宋子期走出去的亲密样,关子熙一把火直窜上了胸口。他怒火无处发泄的一把将拳头击向梁依絪的办公桌,上头的一层玻璃应声碎裂。
  第九章
  梁依絪气急败坏的找上了关子熙。
  她才为了拍摄广告出外景到日本一趟,家里就出了事!原本她是后天才能回国,可为了向巧凡的一通电话她得提前回国。
  出国前她请向巧凡当儿子几天的保母,而关子熙竟然在期间“绑架”了小予君。他打从三天前到学校接走儿子,且打了通电话知会向巧凡后,便不让他回家。
  真是岂有此理!父亲绑架了自己的儿子?这实在是她目前听过最荒谬的事情了。
  梁依絪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她连家都没回去就直接驱车到关子熙的别墅。
  一路上风尘仆仆又加上心急如焚,她下了车便顾不得礼貌的直按门钤。
  “是谁?”对讲机传来关子熙比平时更要佣懒有磁性的声音。
  “关子熙,你给我开门。”这家伙的门口有摄影机,他会不知道她是谁?睁眼说瞎话!她今天火气特别大,连一些小事都原谅不得。
  不久,黑色的雕花铁门应声而开,她回到车上将车子开了进去。
  没多久,她就看到关子照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是该在后天才回来吗?”她也真会选时间回来,赫顿夫妇几个小时前才带沙芙亚回饭店,她几个小时后就出现。
  也好,省得误会更深了。
  一靠近关子熙,才发觉他浑身是酒味。他喝酒?那倒是挺新鲜的事。记忆中他不轻易碰酒,只有在心情不好时才会借酒浇愁。
  他是个“有习惯”的男人,遇愁喝酒是他的习惯之一。可他心情不好?现在还有什么不好的?所有的事都如他愿了,连孩子都在他手中了,不是?
  “你会不知道我为什么提前回来?少装蒜了!”她气愤的看着他,“予君呢?把孩子还给我。”
  他看着她笑了,在月光下的她,别有一股令人心动的风情,是月光使得楚楚动人的她更加柔美可人了吗?即使她此刻正生气着,仍掩不去她楚然的特质。“既然来了,那到里头谈吧。”
  “不必,孩子还我,我立刻回去。”
  “我一向不喜欢听人家的命令,要见孩子,除了听我的外,你别无选择。”
  “你……”对他没辙的感觉令梁依絪更加生气。“你不要逼我去报警!”
  “那你就去吧!”似乎早就洞悉她能用什么话威胁他似的,他无所谓的一耸肩,“把事情闹大了,届时闹上法庭争小孩,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孩子归你的机率微乎其微。台湾的法律是偏向父权的,更何况,真打起官司你的条件不如我是事实。”他提醒她很实际的问题。
  她知道关家是怎么样的名门望族,也知道其势力在国际政商各界都吃得开。真和他闹上法庭,那只怕不再单单是她和关子熙的问题,而是她和关氏一族的问题。
  对上这样显赫的家族和不公平的法律,真的是官司未打,她就知道结果了。
  “你……你好卑鄙!”
  随她骂,关子熙迳自进了屋子,给了她选择要不要进屋子谈的权利。有些事太强人所难,那也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有时候来招“欲擒故纵”效果反而好。瞧,方才在外头硬ㄍ一ㄥ着不进来的人,现在不就乖乖的进屋子了吗?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小孩还我?”他竟然那么悠哉!他知不知道她此刻心焦如焚?
  他倒了杯酒给她,不打算直接切入主题。“陪我喝一杯吧!这是你第二次陪我喝酒。”第一次两人共饮时,那是因为他一个敬爱的长辈辞世。
  那一夜他放纵快饮,喝到吐、吐了又喝,然后连续昏睡了两、三天。他是个自制力强且擅压抑情绪的人,只有在醺然的情况下,他才能稍稍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
  “你到底……”
  “喝吧!”他将酒递到她唇边。
  在心中幽幽一叹,梁依絪只好接下了酒杯,轻啜了一口。
  满意的看着她喝了酒,关子熙也大口大口的把烈酒当开水喝。
  他为了什么事不快了?看着他如此失意的样子,她忘了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她对于他,看来仍是没法子置身度外。明知道现在有资格关心他的人是沙芙亚,她仍是忍不住的多事,忍不住的想为他分担些什么。
  打从遇到关子熙,她就变呆了。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该学得聪明些,没想到再次重逢,她还是傻女人一个。
  “你有什么事情不快了?”
  “不快?有美女、美酒,人生如此夫复何求?我有什么好不快的?”说着他又乾了一杯,他笑着,不羁的傲气睑上有浓得藏不住的醉意。他真的有些醉了。
  “正常时候的你不会贪杯。”
  “人会变。”他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说:“你对我的习惯的记忆只是从前。这么多年了,也许我变成贪杯成性那也不是不可能。”
  “那表示我了解你不够深。”
  “你是不必太了解我的。”他苦笑,又为自己又倒了杯酒。“都已经快是别人老婆的人,你是该多花些时间在你未来老公身上。”好苦好涩的一杯酒呐!一仰头又是乾杯。
  在关子照嘲讽的话语下,她觉得胸口紧缩得彷佛要窒息了一般。她放下了酒杯,“你喝醉了,我明天再来找你。”
  孩子在他手上她相信他也会好好照顾他的,这一点她是不必担心。而且,照目前这种情况找他谈事情,也谈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很清醒,要不然怎么会记得你好事近了呢?”真的能醉的话,他现在就不会那么痛苦,那样清楚的能忆起那天宋子期和她在他面前的调情画面。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了心,而那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宣布她和别的男人好事将近,他情何以堪?
  平常老压抑情绪的人最悲哀了,真的到了想痛哭一场的时候,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冰冷的面具戴久了,即使心情沮丧到谷底、心伤到了面具崩塌的临界点,那张冷固具仍硬是端得住!哪来端不住的理由?早习惯了冷着“张睑去面对巨大的痛苦了。
  “你自己不也好事近了吗?”是谁逼她撒下那样漫天大谎的?又是谁掳走了小予君以达成早日安心娶进美娇娘的愿望?
  他有啥资格这样酸溜溜的嘲讽她要投入宋子期怀抱?他可以做的事别人都做不得?他可以对不住别人,别人就得对他三贞九烈吗?
  在男女的感情里,他永远不懂得公平两字如何写!他伤女人的心永远是那样的娜涡皂б猓灰不队惺谗岵豢梢浴?她的话像是点醒了他什么,他忽然开口问:“你会答应那个男人的求婚,难道是因为沙芙亚跟你说的话?”他是有些醉意,可还不至于听不出她话语中的不快。她若真的心甘情愿、全心全意的期待着那场婚事,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说了,也不该是用那样酸溜溜的语气,莫非她……
  他不是醉了吗?怎么会说出那么清楚的话?她有些失措,回避的说:“不早了,我该回去,明天再来找你。”
  关子熙拉住了她的手,“絪絪,你在逃避!”
  “放手。”她的心跳得好快,在不知不觉中脸也红了起来。
  她的确是在逃避,可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好再度满足他的虚荣心,让他自豪的以为她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再也无法喜欢上其他的男人?
  “我会放手,你把话说清楚我就放手。”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她将脸昂高,一副不妥协的样子。
  这该死的女人!他气得手上一使力,强迫她重新坐下来。没料到他会如此粗暴,她身子一倾,本该跌坐回沙发上的身子却跌进他的怀里。
  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令她红了脸,怔了怔,她立即想推开他。
  和他独处,她都已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更何况是和他那样贴近,那种近似野火蔓延的苏醒情愫令她害怕,内心深处的某些回忆却又令她忍不住的流连伫足。在甜蜜和痛苦的极端情愫交错里,她无措了。
  缩紧了双臂,关子熙抱紧了她。之前太多的掉以轻心和误会使他错失她,他害怕再度失去揽她入怀的机会。
  他不否认从前的他是傲气而固执的,他傲气到不惜拿真爱来当赌注,想赢回女人在他心中无足轻重的过往经验,而输掉了真心。可现在的他真的可以为了梁依絪做任何事,甚至放弃所有,只求她能重回他怀抱。
  “我不信。我可以感觉彼此的爱恋,为什么你不承认?”
  “彼此的爱恋?这种话你说得出口?你可以承诺沙芙亚要娶她,同时你还可以说你爱恋我?关子熙,你还真是我所见过最烂的男人了!”
  “我没说过要娶她!即使有,那也是因为她和她家人骗我说她不久人世,我才答应的,而且那件事早就过去了!”他更加搂紧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自始至终喜欢的女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梁依絪!”
  “我无福消受。”事情太多、太混乱,让她没法子理出头绪,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她只知道,她无法相信他的话。
  他的条件太优秀、家世太好,能被这种人真心喜欢已经是多么幸运的事,更何况是惟一?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为什么?因为你的心现在另有所属了,是不是?”他可以接受她现在不爱他、等她再重新爱上他,可他无法忍受她爱上别的男人,甚至为了对方而拒绝他。
  不是不是不是!可她怎么告诉他,宋子期的事是假的,她不是无法接受他,是因为怕自己陷得太快、太深,怕自己又像从前那样无可救药的又爱上他……
  爱上关子熙这种男人太危险,那种心情就像踏在薄冰上、以着朽索在拉快马一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一个不小心就跌个粉身碎骨。
  爱情对她这种个性严谨而专一的人而言是生命不是游戏,她没有办法一而再的把感情交付在一个玩家手上。
  “你的沉默是表示你默认了吗?”
  “我……”
  “我不准!你是我的!”他将她转向面对自己,“我不会也不能将你交给任何人!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失去她对他而一言是多么可怕的事!
  “不是!”她慌乱的摇着头。
  他深情而霸道的话震撼着她,有太多的感觉涌上心头,她高筑的心墙逐一倒塌,在仅存的一丝理智尚存之际,她推开他。
  “很……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关子熙站起来想拉住她,可脚步没站稳,差一些跌了出去,幸好她回身稳住了他。
  “小心。”看他喝得连站都站不稳,她不放心放他一个人不管。“我扶你上楼吧,你真的醉了。”
  没有拒绝,他乖乖的任由她扶他上楼。
  扶着他上楼对梁依絪而一言真是大工程一件,彼此的体型相差太大,一个一百八十几公分、一个在四舍五入的情况下才号称一六O。在这种情况下,才上了二楼,她已经喘吁吁了。
  噢!老天!幸好这种情况不会常发生,否则训练个一年半载的,她大概能到码头当搬货工人了。
  在一番努力之后,她总算顺利的把他扶到他房里,将他安置在他的床上。
  “以后别再喝那么多了,很伤身的。”她在说话时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算是关心我吗?”
  “你就把它当成是一种朋友的关心。”
  “只是朋友?那不是我要的。”看到喜欢到无以复加的女人就在眼前,对他说出听似亲近,实则以朋友之名拉大距离的生疏。这样的关心,他宁可不要。
  “那什么才是你想要的?”
  关子熙看着她,深深的凝视,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我要你完全属于我的。”也许是醉了,也许是把情绪压抑得太久,今晚他只想一吐为怏。
  他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其他的男人?压抑的情绪将他压得透不过气,他快窒息了!
  “絪絪,我爱你、我要你!”他一翻身将错愕而来不及逃开的梁依絪压在身下,一俯身吻上她那红艳如花瓣般的唇。他的吻既激动且狂烈,像是生怕这是最后一次一般的浓烈炽热,强索而带着逼迫性。
  她反应过来时立即伸手欲推开他。“不……不要……放开我!”对于他眼中的痛苦迷乱,她感觉到害怕。
  然而男人的力气终究是比女人大,关子熙吻着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起来……
  当她有些害怕的想再推开他时,她的眼睛无意间对上他那双平时冷然而锐利、可此时却狂乱的眼睛。向来冷静沉着的他怎会有这么慌乱的眼神?他该是傲气自负的,那种如小孩般无助害怕的眼神不属于他!他怎么会这样?
  随即一想,外人是不是也都像她一样的感觉,认为他本该是怎么样、他不能怎么样……大家都认定他该是坚强的,无论面对什么样的痛苦他都必须要能笑得出来、端得住属于“关子熙”调调的脸,可他们忘了,他也是人!
  只要是人都会有无助痛苦的时候,为什么别人可以痛苦得理所当然,而他却不行?
  他真的醉了!平常的他不会任由自己这么样的发泄情绪、任由自己表现出狼狈!
  看着他痛苦的神情,她忽然心软了起来……
  忽地,她感到胸口一凉,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褪去,接着他俯身品掠着她胸前春光,纯熟的挑弄逗得她心猿意马,几乎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他们目前已经够混乱的,如果再……她实在不敢想事情会演变至什么地步。
  可沉寂已久的热情被唤醒,灵欲的渴望被挑起,这一刻,她只想放任自己不顾一切的去任性,是对、是错她不想去分野,不想计较这一夜过后她要付出多少代价。
  爱情失败的痛苦能不能让她学乖?她是一个领悟力极低的学生,在这场交错着甜蜜和蚀心的痛苦的爱情里,她惟一学习到的就只有任性。
  关子熙沿着她身体曲线而下的逗弄,渐渐地令她口乾舌燥、无法再思考了欲海波涛、在娇喘低吟的感官快意中,一股莫名的心酸袭上了胸口,她忍不住地问:“熙,你爱我吗?”明知道问得傻,可她却想再骗自己一次。
  只要他肯说,现在肯说他爱她,那她在此刻会当真!就此刻……
  明天这场爱欲会成过去式,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是过去式,她就能接受他爱她是过去式。
  “I  love  you!”他说得诚挚。“相信我!爱你……”他身子一沉进入了她。
  梁依絪相信了,沉默了下来,配合着原始的节奏……
  第十章
  一夜的数回云雨,让梁依絪一直睡到十点多才起床。
  最终回的交欢是在凌晨五点多,那个时候关子熙已经酒醒。彼此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不能再拿喝醉当藉口。
  灵欲的交织,肢体语言的交融,彼此籍由动作去诉说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一点一滴去彩绘出巫山火花。
  火花散放在最绚烂后,梁依絪在关子熙臂弯中沉沉睡去。那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令她睡得很安心,而他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却久久无法入睡。
  那种幸福感太动人,他怕一旦体会过,会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从前的世界是冰冷堆砌而成的,如今雪世界透进了阳光,他领会了温暖,如何能放弃热度暖人的温柔再回到从前?
  带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他静静的看着她,直到阳光由落地窗透了进来……
  梁依絪起床时关子熙己不在,只在床头放了一束红玫瑰和一张小卡片。卡片上写着——
  絪絪:晚上一起吃饭,好好谈谈好熙看着关子熙留下的花和卡片,想起昨夜的事,她也理不出什么感觉。
  默默的下了床,进化妆室盥洗后,她拨了电话到公司给宋子期,打算下午才到公司上班。可宋子期却约她中午一块吃饭,有个新Case要和她讨论一下。
  原本她想拒绝,认为有什么事到公司再谈就行了,可他那欲言又止的态度令她生疑,于是她答应了。
  梳理妥当后,她开车离开了关子熙的别墅,直接前往和宋子期约定餐聚的地点。
  见到宋子期时已经快一点了,距离彼此约定见面的时间慢了快半个小时,虽然说她有打手机告知他,她仍为自己的迟到深感抱歉。
  “真的很对不起!”梁依絪又道了一次歉。
  “别这么生疏,你不是那种没理由会乱迟到的人。”她对他一向都是这样有部属对上司必恭必敬的生疏有礼态度,老实说,对于这种连好友都称不上的疏离感令他难过而沮丧。
  她的心很清楚的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他的确是连一步也跨不进去。而正因为这样,有些话他更该告诉她。
  不能让喜欢的女人爱上自己,也不要有朝一日她知道了某些事而恨他。情人当不成可以是朋友,不一定选择当仇人。
  在餐厅里,他们很简单的各点了一个套餐,解决了民生问题。
  “昨天回国的?”待服务生离开后,宋子期问她。
  “钦。”梁依絪啜了口开水,在他看着她时,有些不自在的拉了一下领巾。
  方才在关子熙家沐浴时,发觉自己雪白的颈项上有数枚拇指大小的吻痕,十分引人注目,她还为此赶回家换一套领子此较高的衣服,顺道在脖子上打条领巾。也因为这样,她才会迟到了那么久。
  领巾是打上了,可有一处的吻痕却怎么也遮不了。现在她只能祈祷宋子期别老往她颈项瞧了。
  “怎么不通知我一下?我可以去接你。”怪了!她脖子不舒服吗?怎么老动那领巾?他有些奇怪的往她领巾移动的位置瞧。
  那……那是……吻痕?他讶异的瞪大眼。
  “我自己开车回来的,不必麻烦了。”
  看到她颈项上的吻痕,他觉得自已连最后一丝希望都化为泡影。想了想,也好,这样他反而此较坦然。
  不久,服务生端来了他们点的套餐。舀了一口热腾腾的烩饭往嘴里送,梁依絪忍不住的开口问:“不是有什么重要的Case要找我讨论?”
  “我……”
  看他被自己问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而不是关于公司的事情吧?”真正是公事,他不会在私下见面的时间谈。
  被一眼看穿心事,宋子期笑得有些尴尬。“你真了解我。”
  “是你不太会说谎。”她瞅着他笑,“说吧,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急着找我?”
  “呃……”犹豫了一下,他才开口道:“是有件事想告诉你,这件事……其实我早在你出国前就想告诉你,可是……后来因为有些私心的原因没有说,但我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梁依絪听得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都听不懂。”她又吃了一口烩饭,然后喝了些汤。
  “我……我知道一件关于关子熙的事。”
  她在将奶精调进热咖啡时有几秒的征然。“他……他的什么事?”她继续完成手上的动作,可全副精神几乎都集中在宋子期要对她说的话上。
  “记不记得上一回关子熙到公司找你,你和我联手骗他说我们好事将近后,我们一起去吃饭时,你告诉我的事?”
  那时她有些委屈的告诉他,关子熙快有未婚妻了,可却还和她纠缠不清,因此她才拿他出来当挡箭牌,想让关子熙知难而退。
  而他只听她诉苦,没将他知道的一些事告诉她。
  “记得。”她怎么会忘了,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她和关子熙之间的事。没法子,她拿了人家当挡箭牌,不告诉他前因后果有些对不起他。
  “其实,你说关子熙和你那位叫沙芙亚学姐好事将近的事,我想不是关子熙告诉你,而是你听别人说,甚至是沙芙亚告诉你的吧?”
  “关子熙怎么会告诉我这种事?他隐瞒都来不及了。”想了一下,她问:“不过,你怎么会这么问我?”
  他没回答她,迳自问着另一个问题,“我问你,那个沙芙亚是不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佻,身高约莫一百七十五公分上下的外国人?她眼角下还有一颗黑痣?”
  有一回他和朋友约见面,正巧遇到关子熙和一个外国美女见面,那时他正巧和关子熙坐背对背的位子,他没注意到自己,可他却注意到背后邻桌的人是关子熙。注意到是他,自然也注意了他和那金发美女的对话。
  “你见过她?”梁依絪很讶异。
  “有一面之雅,而且是她和关子熙见面的时候。”他把当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然后再把今天约她出来的目的开门见山的说了。“我觉得,那个沙芙亚告诉你的话有问题。”
  他不是当事者,因此在分析事情上,尤其是会让当事人伤心而产生情绪盲点的事,他是可以用较理性的思考方式来面对。(如祥扫描  robin校对)
  她摇了下头。“她爱关子熙是事实,因此若有朝一日她真的成为关太太,我并不讶异。”
  “你的推论无助于了解事实的更相。”他看着她,“正因为沙芙亚爱着关子熙,若她知道关子熙爱的人是你,那她编些谎让你们产生误会,那也是有可能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她终于感觉到他话里似乎还别有深意。
  “上一次我听到关子熙和沙芙亚之间的对话,这和沙芙亚找上你,告诉你的话似乎有很大的出入。”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她告诉你说,只要关子熙要回小孩,那他们好事就近了。可我听到的却是,沙芙亚和关子熙在多年前差一些订婚,可最后一刻关子熙却在订婚典礼上缺席,因为他发现那场订婚婚礼根本是场乌龙剧。”
  一个是过去式版,一个是未来进行式版,两者之间的确是有很大的不同,可是……“乌龙剧?什么样的乌龙剧会让关子熙答应订婚?如果他不爱她的话。”不会是……沙芙亚怀孕了吧?
  “好像是沙芙亚和她家人骗关子熙说她活不久了,她死前最大愿望就是能嫁给关子熙,因此他才答应订婚的,后来关子熙发现被骗,他便缺席于订婚宴。”
  这件事,昨夜关子熙喝醉时好像有提到,可当时她并没有相信他。
  他和沙芙亚的事,她真的误会他了吗?
  见她低头不语,宋子期又说:“我可以感觉出关子熙对沙芙亚很冷漠,甚至她远道而来,他都不是很想招待她。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别的女人,可是沙芙亚的话,我认九百分之九十九不可能。”沙芙亚是个大美人没错,可是谁说男人一定会喜欢美女?
  “嗯。”看来沙芙亚的事,她是冤枉关子熙了。“既然我冤枉了关子熙,他为什么不解释?”
  “你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吗?如果你真的肯给,那一天你就不会意气用事的把我拱出去当挡箭牌了。”女人呐,有时候也满弄不清状况的。
  “我……”
  “对于愈是在乎的人,有时候看事情的盲点也愈大。”宋子期把自已因为私心而隐瞒的事情说出来之后,顿时觉得心里一阵舒畅。“虽然我不是你,可是我却可以感觉到你对他的在乎。”虽然不甘心,可他却得说:“承认吧,依絪,你爱他!爱得很深、很深!”
  深吸了口气,梁依絪也不逃避了,“我承认又有什么用?问题在于……他不爱我。”
  “一个男人,尤其是关子熙那种傲气又霸道的男人,他如果真的不爱你,我想他不会三番两次的找你。”关子熙怎么看都不像会主动黏上女人的人,可他对她的黏,真的是一有空就会出现在她面前晃一晃。
  没有原因,一个男人会在一个女人面前晃?他是太闲了还是太无聊了?
  据一个可靠人物的小道消息,关子熙是关氏跨国集团的第二代,也是关氏纪念医院的空降未来院长,若真的如此,那他能太闲,表示距离关氏医院走入历史的时间大概不远矣。
  “那是因为孩子。”
  宋子期叹了口气。女人一旦陷入自以为是的思考模式,那还真有些无可救药。“若只是为了孩子,他会用速战速决的方式。”那么简单的问题,聪明如她怎么会想不透呢?“最简单的,他只要诉诸法律,你就争不赢他了。”
  “也许,出身名门的他太爱面子了。”
  “关子熙为了你丢的脸还不够?”她以为男人的脸皮个个是铜墙铁壁啊?个个不要脸吗?有几个男人会跑到人家公司掳人的?她以为这样很光荣吗?还是以为关子熙天生有过人的表演欲?“比起他常出现在公司堵你所丢的脸,我想和你对簿公堂,算是小Case。”
  “那他究竟……”
  在她把话说完之前,他截断了她的话。“你好像很害怕知道他爱你的事实。”他觉得关子熙已经表现出相当的诚意了,尽管他觉得他是个不擅表达自己情感的男人。可连他这情敌都看得出他喜欢她,为什么当局者的梁依絪却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不是害怕,是无法相信。”
  “一份你真心期待的情感,为什么不放开胸怀去接受?”真心去爱一个人,他只希望对方快乐,然而女人心真是海底针,知道了她对感情的“龟毛”态度,他忽然同情起关子熙来,也觉得自己追不上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连她真心喜欢的男人示爱时,她都如此裹足不前了,更何况是他?
  “对于一份感情愈是在乎,就愈害怕它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宁可维持现状。”他不知道当初她刚离开关子熙时,她是怎么活过来的,那种一闭上眼睛就看到想见的人,一睁开眼却什么也看不到的无助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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