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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上酷冰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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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根本走不开。小张也早有敲定的行程,而且他要顺道到美国帮他三个多月不见的老婆庆生。而老刘又……”他说了三、四个信得过的导游,可每个人都有走不开的理由。“哎哟,我现在可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那我呢?”钟胜蓝承认自己对八云家的人很好奇。不过她冒出这句话的原因是,她这么优秀的导游人选,老庆怎么忽略了?“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敲定下一趟旅程,也许我帮得上忙。”
  苏忠庆打量一下她。“在不得已的情况,我真的是考虑到你了。”
  这是人说的话吗?“在‘不得已的情况’?!老庆,你什么时候学会含砒霜说话?!”很毒耶!
  论能力和资历,她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对于自己的导游能力,她可是十分引以为豪的。
  “唉,年轻人别急着动肝火。你可是我的爱将,我会这么说一定是有原因的。”
  “希望你的原因我可以接受!”“间接”的怀疑她的能力,她很不快喔。
  这只可怕的刺猬!“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从方才考虑的对象都是男导游?”
  “因为你重男轻女。”她很习惯的和老板抬起杠来。
  “若真的如此,我当初就不会‘引狼入室’了。”她以为她这女权主义高涨者,是谁默许了她的嚣张的?“这回去度假旅行的人只有八云祟皓,当我告诉他,关于旅游的事我可能不能成行,可我会推荐信得过的导游时,他并没有意见。惟一的坚持是……导游一定要是男的。”
  又多了一个自以为是的可恶男人!钟胜蓝原本想帮忙的念头立刻消失无踪。
  “他是有什么嗜好或见不得人的隐疾吗?”为什么导游一定要是男的?“还是他想组成买春团去快活,又怕别人揭发他?若是的话,那导游的确是男的比较保险!”反正大不了到时候也塞一个女人给男导游,届时大伙儿嘴巴一擦,约定下回相偕再“光光”!
  她的话令苏忠庆不觉莞尔。他实在弄不懂,这小妮子也不知是吃过哪个男人的亏,她可以跟阿伯级的男人和平共处,可就是对年轻的男人,尤其是帅哥产生一股……很大的敌意。
  因此尽管历来追过她的俊男不计其数,可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哪个不被她那像刺猬般高竖的刺扎得败下阵、落荒而逃的?
  久而久之,男人们对于纤细孤傲的美人也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钟胜蓝这座“酷冰山”在旅游界里可是相当有名的。
  “那倒不是。只是八云崇皓不希望在完全放松的假期中,还得忍受女人的觊觎眼光。”
  觊觎?钟胜蓝冷笑。“他确定这样的答案不是相反的?”很不自觉的又将视线飘向那份资料上的相片。多金又长得好看的男人,都那么自负到自以为是吗?
  苏忠庆笑了。“如果导游是你的话,也许吧!”
  钟胜蓝还不知道八云祟皓对女人的“杀伤力”。他是那种只要往某个地方一站,人们的视线就会不自觉往他身上黏的那种人。
  “有些人赞美的话就像里着糖衣的毒药,若听了进去就摆明往陷阱里跳。”她对着老板一笑。“我已经满足了对八云崇皓的好奇心,至于导游的事我帮不上忙,你另请高明吧!”
  “你满足了对八云祟皓的好奇心,那也就是说,你知道了他不少事。”
  来这招?!“我以人格保证,对于他的事,我一走出这社长室立即会忘得精光。”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老庆,你知不知道你想陷害人而笑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会特别深。”
  “我的鱼尾纹变深了吗?”
  “像刀刻的一样!”他还未开口,她便抢先的说:“我一向不喜欢太自以为是的男人,逼我和这样的男人一块出游,我想自己不会给他好脸色的。而八云祟皓很显然的是个大贵客,你不希望我把生意搞砸了吧?”
  “推托之辞。”
  “什么?”
  “我说……你说的那些话我挺不能接受的。”他正眼看她。“从我方才进到这里,看到你拿着八云祟皓的资料在看时,就在猜这酷冰山八成动了凡心了。承认吧,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会被八云崇皓吸引,在导游期间不知不觉的老往他身上瞧,既而成为他困扰的对象,因此你才死也不肯帮我忙?”找不到适合的人选,而基于八云家对他的信赖,他也不方便对外借才。想破了头……他实在不得不巴上钟胜蓝。
  这丫头除了是女的一项不符合八云崇皓的坚持外,她绝对是个信得过的导游人选!
  “我才没有!”她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连脸都红了。
  “没有?”苏忠庆盯着她瞧。“那你脸干啥红成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喔!”他的确是该好好的考虑一下她,别的女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她的倔性子总能让“不可能的任务”使命必达。
  “我……”才开口,她的脸红得更透彻了。
  “算了、算了!更正的理由果真是如同我所说的那样。如果是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了,谁叫八云崇皓是那样叫人无法抗拒的大帅哥呢?”他手一摊表示认了。
  钟胜蓝脑门一轰,心中呐喊着:开什么玩笑!真正的理由才不是这样哩。八云崇皓算什么,我一向对俊男有绝对的免疫力!“
  “有些话最好别说得太满。打个赌,你会输得很惨。”像他属羊,以前就信誓旦旦的立誓绝不娶一个属虎的,生怕如羊入虎口般的永世不得超生。结果……“爱丢卡惨死”,别怀疑,现在他家那个“煮饭的”就是只货真价实的母“老虎”!
  “你怀疑我。”
  “虽然你是让许多男人久攻不下的酷冰山,可八云祟皓却电是对女人战无不克的超级女性杀手。”王见王是死棋,可有些事也许得置之死地而后生。“基本上……我比较相信后者会赢。”
  钟胜蓝的好胜心点燃了战火。“就凭你这句话……”
  “怎样?”看吧,请将不如激将!
  “我去定了!”当导游就当导游嘛,有什么了不起!
  管他是何日君还是八云祟皓,男人……嘿嘿,有什么了不起!
  苏忠庆心上大石落了地。“你真的没问题?”
  “怎么会有问题。”她很有自信的说:“有‘问题’的会是那姓八云的。”
  “那就好。”他站了起来。
  “喂,你就一句‘那就好’就想摆平我?”不乘机揩油对不起自己。“你方才不是打赌我会输得很惨?如果我赢了呢?”
  “西欧的来回机票,外加一个星期当地的一流住宿和三餐,给你玩好的、住好的,外加吃好的。”很够意思了!哪个老板打赌的赌在会那么慷慨?“那……如果很不幸的,你赌输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
  “别太铁齿。”他看了她一眼。“这么吧,如果你输了就接受我的安排,和一个我很欣赏的年轻小辈相亲,并试着交往。”要一个女权主义至上,既骄傲、条件又好的女孩去相亲,那比要她命更没得商量!可……钟胜蓝是个很不错的女孩,他想肥水不落外人田的介绍给自家外甥。那孩子外在条件不错,又是电子新贵,和钟胜蓝站在一块儿一定很登对。
  “相、相亲?我不要!”她一口回绝。
  早知道她的反应。“那你在旅程途中就别老是把一双眼睛往八云祟皓身上飘,免得到时候输了赌约欲哭尤泪。”苏忠庆把那分资料交到她手上。“八云祟皓的资料你就好好研究吧。预定的时间、地点上头有写,三天后的飞机。就这样,我还有些事得出去一下,先走了。”
  “好。”钟胜蓝低着头看资料。
  “哪有人资料那么简单笼统的?除了姓名和相片外,几乎空白一片!”她翻了页看附注,上头是他出游的时间和地点的纪录。
  平均每半年出游一次,出游时间约莫三天至一个星期不等,而到的地方……呼!有钱人家真是会享受,到的地方不外是希腊、海曼岛、西欧、加拿大等这些高级地点,而住的也是当地最高级的饭店。
  最常去的地点是加拿大,尤其是近三年,他平均每年都要去一趟。
  而最近一次的出游预计地点也是写着加拿大,为期一个星期。怪哉!这人对那冰天雪地的国家似乎有特别的喜好?!
  视线挪到备注:导游人选请选择男性,女性导游一概不在考虑范围。
  呃?钟胜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上头。
  不、不会吧?
  老庆明知道八云崇皓的导游非男性不可,方才为什么又硬么她上阵?!虽说没适当人选后才选她,可她、她性子是男人婆了些,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吧?难、难道……
  要她女扮男装吗?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玩这种无聊游戏呢!叫老庆另请高明吧。脚才要移动,她忽然想起方才的赌约。
  不去的话,那就表示她认输了,认输的代价要去相亲!相亲?
  不就是那种一对男女对看到没食欲的鬼约会?她才不要!
  啊……她没事干啥那样逞强的当英雄啊?这下可好了。
  女扮男装耶!天呐!这是什么时代了,哪来这种古代人才玩得出来的把戏?!
  为什么……她是个女导游,难道也要因为打赌而学着演戏般粉墨登场吗?
  哈、哈哈……事情闹大了!
  第二章
  “我听说……你最近有些反常?”田晓棠看着钟胜蓝说。
  不必问都知道这谣言是从哪里来的!“是啊,自从你成功的把自己推销出去,远离‘赌约’危机,且花花女也成功找到金鸡蛋之后,咱们三人就数我最不正常了!”可恨呐!三个高龄滞销品中,她长得也没比人差,可却是滞销期最长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情人节那天,她没事干啥和人逞英雄,喝得稀巴烂醉还跟人家签赌约。说什么年底前没找到男人接收,就得奉上赌金五百万!
  醉得胡涂签下胡涂约也就算了,三人酒醒后,人家田晓棠和花宛本来还贼兮兮的想悔约就当没那回事,可……她干啥独排众议的坚持那赌约生效呐?
  实在不明白当时在坚持些什么?!找不到坚持的理由,就当当时三太子上身吧!
  哎……赌约确立后,田晓棠一马当先的吃下了“嫩草”殳宣,不但治好了“惧小症”,还打算在年底成为新娘。而花宛电在找到了真命天子席君趫之后,不再游戏“草丛”的当花花女,而打算从良了,订婚的日子就订在圣诞节。
  三女中到目前为止,只剩下她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到来,到时她得奉上赌金五百万。
  可悲哀的是,赌约期限的日子已届至,看来这笔钱她是非吐出来不可了。
  “你的语气酸到不行呃!”
  “因为五百万即将被瓜分的不是你。”老实说,五百万对她而言真的不是笔小数目,那已经是全部家当了。可……目前令她心烦气躁的原因倒不是因为那个,而是旅行社的事情。
  “那你就多花些心思在找对象身上吧!”
  “为什么?”男人?算什么!
  像是会读心语似的,田晓棠说:“在你心中也许男人不算什么,可是能拯救你的五百万的却是男人!”其实当初的赌约对钟胜蓝而言是最不公平的。因为她和花宛起码不排斥男人,因此会比较认真找对象,可钟胜蓝……
  她视男人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更何况是去找男人接收她,而且在这仅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就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坚持赌约生效?
  钟胜蓝的心情已经够郁平了。“别再谈这话题了,好烦!”
  啜了口香甜的水果酒后,田晓棠忍不住好奇的问:“不谈这话题可以,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跑到许珍的剧团借道具干啥?”一个旅行社的导游借道具,而且还是很“奇怪”的道具?真不知道钟胜蓝葫芦里卖啥膏药?!
  “女扮男装。”她拍了拍身旁的袋子,里头全是道具。
  田晓棠的消息也未免太灵光了!她早上才借的道具,她晚上就知道。由此她更肯定这件事是花宛告诉她的,因为许珍和花宛从大学时代就是好友,毕业后两人常有电话联络。
  田晓棠一怔,忽地笑了出来。“别闹了!你也要学着花宛混进男同志PUB吗?”上一回花宛的“大头水母”发型才成为经典笑话,现在又来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家那次是为了工作逼不得已的,你不会也是因为客人刁难吧?”
  “呵!虽然很不可思议,不过,你还真全给猜中了!”为了工作迫不得已扮女装?是啊,她是为了工作啊!是因为客人刁难?那的确也是因为八云崇皓的坚持,这才逼得她不得不颠倒阴阳。“虽然我不是红娘,可仍是有机会遇到一些……天杀的客人!”钟胜蓝一想到八云崇皓就心情好不起来。
  田晓棠听得有趣了。“你遇到了一个要你女扮男装的客人?他是Gay,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只是得了一种绝症,叫自大。”钟胜蓝把两天前接下任务的过程说了。
  “哗!八云祟皓耶!”就是传说中长得有点像金城武的那个帅哥!“真好!可以当这种男人的导游。”
  瞧她那花痴样,钟胜蓝实在忍不住的想吐槽她。“你的朋友为了这个男人得女扮男装,你就只有这些话要说?”猛地又灌下了一大杯的血腥玛丽,顺手招来了服务生,又要了一杯。
  “八云家的人一向不太喜欢曝光,虽是一流的大企业,可却有着浓重的神秘色彩,对于这样的人,你不会很好奇吗?”尤其是八云祟皓,能想象有人在新旧总裁的交接宴上,竟要求媒体一律不准带相机人会的吗?
  对于这种凡事低调且极重隐私的人,老实说……即使她不是企业中人,也会对他很有兴趣。好歹看看长相也好嘛!
  “如果今天我不必女扮男装的伴在一个白大狂身旁,也许我会好奇。”
  看她又猛灌下一杯酒,田晓棠阻止她。“喂,你喝的可是酒精浓度颇高的血腥玛丽耶,瞧你当喝番茄汁似的。”钟胜蓝酒量好,可这种唱法一定会醉!
  她、花宛和钟胜蓝三人中,钟胜蓝的酒量最好,可酒品最差。而且最令人喷喷称奇的是,她喝醉后无论做了什么事,一觉醒来可以全都忘了。
  要她喝醉不容易,可一喝醉就乌龙百出。酷冰山马上变成耍宝“酷儿”!
  “安啦,我喝不醉的!”仰头又一阵牛饮。
  “最好不会!明天你还得出国到加拿大和八云祟皓会合,不是?还有,你这回出国的日期会很长吗?会回来参加花宛的订婚宴吧?”三人从大学时代就是好友,钟胜蓝若不克参加订婚宴,花宛会很失望的。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出席的。”死党又不是当假的!
  看她拼命的喝酒,田晓棠有些担心。“我今天不能陪你回去,十一点殳宣会来接我。”才这么说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不一会,她收了电话说:“还有一点时间,我和殳宣先送你回去好不好?”钟胜蓝快醉了!看她有些迷矇的眼神也知道。
  “不用了。”她挥了挥手。“我自己开车来还要你们送我不是很奇怪?”没事当什么电灯泡?她才不要。
  “那你别再喝了,跟我一起走。”田晓棠还是不放心,因为自己也有醉到不省人事,给殳宣扛回去的纪录。
  钟胜蓝皱了眉。“喂,你很啰嗦唉!”她又催她离开。“我一会儿就走,到家时再给你一通电话总可以了吧?”
  不得不走了。“记得喔,到家时给我一通电话。”
  “知道了!”真像老妈子!
  田晓棠走后,少了人唠叨,一向习惯了寂寞的钟胜蓝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十二月了,圣诞节快到了。许多店里多多少少都摆上了一些应景饰品,像她前方的烛台就放了几颗松果和结上了红丝带的铃铛。
  还有不到十天就是圣诞节了。记忆中对圣诞节这节日一向不太有感觉的,可今年,晓棠有殳宣陪,花宛和席君趫约在那天要订婚,而她呢?如果没有带团出国应该得一个人参加好友的订婚宴吧?看着人家成双成对的样子,老实说……
  好像有些寂寞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心情特别沮丧。人只要沮丧,再有节制的人也会变得贪杯了起来。
  她又叫了几杯不同的调酒,这才步履不稳的付了钱出了PUB。
  十二点多,快一点了。在这灯红酒绿,游乐场所、酒店、PUB林立的闹区,依旧霓虹闪烁,灯火通明。
  走进停在巷子里的车子旁,她将钥匙插入洞孔,可怎么都插不进去。
  努力了半天,忙出了一身汗,钟胜蓝气愤的踹了车门一脚。“Shit!老娘今天……今天很不爽喔,你再、再闹别扭,当心我把你送到……到废车场!”又试图将钥匙插入,仍是功败垂成,一生气她又补了车子好几脚,还拿包包甩挡风玻璃。
  在她发着酒疯对车子拳打脚踢的同时,有一高大身影慢慢向她靠近,在距她数步距离时双手交叉在胸口,饶富兴味的伫足观看。
  “没、没用的东西,竟然在……在这时候背叛我……我!废、废物!”说着又是一踢。“妈的!老娘叫……叫你开门,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请问!”高大的男子终于开了口。“我的车子招惹到你了吗?”
  钟胜蓝慢半拍的回过头,看着对方的胸口,渐地往上移,瞪视着一脸蓄着落腮胡的男人。
  天呐!宾、宾拉登!
  不对!他……他在中东!
  不是宾拉登就好!“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她不记得有个长得像恐怖组织头子的朋友。还戴墨镜?吱!造型实在有够惊悚!
  “你应该不认识我。”他都已经“伪装”成这样了,还有人认识他的话,就实在太奇怪了。“同样的,我也不认识你。不过……你似乎对我的车子很有意见。”
  喷喷!朋友借给他的千万跑车就这么的给这女人的高跟鞋踢得凹陷,挡风玻璃上也是伤痕累累,真不知道这笔账怎么算。
  谁对他的车有意见来着?“你的车就……就算爆胎解体也不干我的事。我在……修理我的车子,干你啥事?!”
  浓眉一场。“你确定‘修理’的是你的车?”
  “难不成是……是你的?”她摇头晃脑的晃到车前。“我告诉你,我这部车龄快十六年的二手烂宝……狮……”她的手指着Mark。
  赫!她的Mark不是一只后脚站立的狮子吗?什么时候变、变成后脚站立的……马了?!
  法、法拉利?!
  哈哈哈……她真的醉了!这才把数万元的二手“陈年”烂宝狮,自动升级为千万名车。
  “你确定它是你的车?你的烂宝狮,而不是法拉利?”这醉得连步履都不稳的女人,很显然还有一丝丝清醒,起码,她似乎看出了马和狮子的不同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想把晕眩和作呕的感觉甩掉。“马和狮子有什么不同?不同样是动物!宝狮和法……法拉利有什么不同?上头的动物不都用后脚站立!”
  她确定她的话是经过大脑说出来的吗?“你这女人……”
  作呕的感觉越来越难受,钟胜蓝有些烦躁。“别……别烦了,叫警察来吧!”怎么样都好,可不可以不要再吵了。好……好想吐!
  一听到“警察”两个字,高大男子的眉一敛,似乎放弃了争论,并拿出钥匙打算开车离开。他是个公众人物,最怕上新闻。这回来台湾的事也是极为低凋,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喝醉的女人上社会版。
  在他开启车门的同时,钟胜蓝也拉开另一端的车门。
  “我也要回去!”
  “嘿!你……”这女人未免也太自动了吧?他想阻止她,可她的上半身已爬上车子。
  女人一喝醉,还真是丑态百出!
  “送我回、回去,宾拉登!”她头一偏正好靠在他的肩上,眼睛一闭。“别再和、和我说话……会吐……”几分钟后她没吐成,反倒是很快的就睡着了。
  男子看着钟胜蓝靠在他肩上就这么睡着,还不时的发出酣声,他由怒火高张转为无奈苦笑。
  送她回去?该送到哪里?也许她皮包及纸袋内有什么信件或证件之类的可以知道吧?
  男子打开了纸袋。里头有……假发、胡子?!女孩子随身带这个?这个女人果真有些可疑,不会是什么征信社的或剧团演员吧?
  再打开皮包,男子拿出了一些证件。第一张是若比邻旅行社的导游证。“导游,钟胜蓝。原来是旅行社的导游。”还是若比邻旅行社的,真有缘!
  钟胜蓝?这名字……虽不算熟悉,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看了一些证件后,他总算找到一张电话费缴交通知单。这住址该是她住所的吧?!
  正要把她的东西再放回皮包时,他看到一份对折的影印资料上“熟悉”的名字——八云祟皓。
  这个女导游,怎么会有“八云祟皓”的资料?
  莫非……他看了下睡死了的钟胜蓝。
  嗯,加拿大之旅,导游的真面目,有些令人期待喔!
  第三章
  由于宿醉,今天又是寒流,钟胜蓝真的是靠意志力忍着头痛,爬出被窝冲到国际机场赶飞机的!
  气流不稳又加上长途旅程,早习惯了搭飞机的她竟然奇迹似的晕机。
  还好一切都在她到加拿大和八云祟皓约定的饭店会合前恢后正常。可加拿大真的……好冷啊!十二月天的北国风情,实在令人受不了。
  她比八云崇皓早一天到加拿大,因此还算有时间可以休息。加拿大是她带团常来的地方,且自己也曾独自到这里花了近两个月作深度旅行,替一家杂志社写旅行游记,因此这里她算得上熟。
  到加拿大的第—晚,她是到一家以前旅行时住过的市郊民宿过夜。因为那家民宿主人,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嬷嬷烤的杂粮面包和蛤蜊海鲜浓汤真不是盖的!
  她隔天才由郊区搭车到饭店要和八云祟皓会合。而在前往之前,她得先找个地方换上男装,戴上假发和胡须。
  呃,说到这些道具……很奇怪耶,为什么地前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脸卜是戴着一大副的落腮胡?害得她照镜子的时候吓得哇哇叫!
  怪了,许珍借她的道具中有这样的东西吗?那天她在剧团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而前天她在喝个烂醉之后,又是怎么回家的?
  她对身边的人最后的记忆是田晓棠。可后来她不是和殳宣走了吗?然后呢?
  然后她的记忆就几乎……一片空白了!她用力的敲了敲头,真是的!怎么有人这样呢?只要一喝醉,当下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以前还有晓棠和花宛会在她睡醒后来段“VCR”原影重现,可现在……
  啊,天呐!那天她醉了之后,有谁可以告诉她,她究竟是怎么回家的?
  如果她是像田晓棠那种,喝醉了后就想睡的人,—觉醒来发觉是在自己房间,她是可以不必这么担心的。可,她偏偏是喝醉了就容易惹事的那种,而醒来还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醒来之后脸上有着陌生的胡子,床上也遗漏了一支,—看就知道不是她这种“吃人头路”的人用得起的万宝龙全球限量纪念款的钢笔。
  她不会昨天喝醉后就戴上落腮胡,跑到万宝龙专卖店去抢劫吧?会不会回国之后发现她已经被通缉了?!
  心情真的很沮丧!钟胜蓝叹了口气,收拾起紊乱的心情。看着自己女扮男装的模样——
  —身西服再搭上很有日本人风格的八字胡,这八字胡她黏上去是还挺“性格”的,可……好、好痒!又似乎无法黏得很牢,真是不可靠。
  除了八字胡外,她还戴一顶一看就觉得很假的西装头假发,若不是拿起来还有发丝的感觉,远看真的很像漆黑木雕。
  看着镜中的自己,细皮嫩肉的却一身很Men的打扮,这种感觉真的很……滑稽!一个人对着镜子笑到不行,身旁在洗手的路人吓得拔腿就跑。
  这么一笑心情总算也好一些了。接下来她要见的是一个特级难缠的人物哩,总不能一脸沮丧的去见人吧?
  她是个称职的导游,绝不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
  一身不自在的男装进了饭店,她在饭店一楼的大厅等着八云祟皓。
  等了大半天,看了看四下,实在看不出有哪个男人长得像八云崇皓,也没有人看起来像在等人的样子。
  她来早了,或迟到了吗?钟胜蓝看了下已调到当地时间的手表,喃喃自语的说:“不会错啊!昨天才和八云祟皓的秘书确定了时间的,怎么……”正犹豫要不要再打通电话给秘书之际,一个沉稳带有磁性的嗓音由背后传来。
  “是钟先生?”对方说的是日文。
  钟先生?呃……对喔!她现在是“先生”。日本人?!莫非……
  钟胜蓝匆匆回过头,看到一高挑的身影立在她身后。深刻俊雅的男性脸上,即使戴了副墨镜,仍认得出对方是谁。
  “八云先生?”一开口她立即意识到自己此刻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有男人般低沉的声音。清了清喉咙,她又重来一次——
  “你是八云先生?”对方无预警的一挑眉,嘴角隐现一丝嘲弄笑意。
  钟胜蓝心跳漏了半拍,他嘴角的笑意是什么意思?看穿了些什么吗?
  这个男人是有一双犀利的眼,可她连胡子都黏上去了,该不会那么快就被识破了才是。
  可别自乱阵脚了!
  “我是八云祟皓。”左手摘下墨镜,—双如子夜寒星般的眸子盯凝着她,伸出了手。“接下来的几天,麻烦你了。”
  “你太客气了。”她伸出手一握,有些心不在焉的。因为她的八字胡……好、好痒!而这里的天气好冷,她常冻到不自觉的流鼻水,鼻水沾到胡子上,它就容易松落了。
  妈呀!它不会在这时候无预警的掉下来吧?那情况若发生在别人身上,她一定会笑到不行,可若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定会糗到想撞墙!
  她伸手摸了下胡子,实在很担心它突然不见了。
  “那么,我先带你到房间休息一下。”
  旁边的侍者帮忙提了行李,进了电梯后,钟胜蓝问八云崇皓,“八云先生,晚上你想要安排活动,抑或明天再安排?”当有钱人家的私人导游就是这样,一切以客人的喜好为主。
  八云崇皓这回主要是来加拿大滑雪的,关于后来几天的行程她和秘书讨论过了。不过第一、二天的行程并没有作安排,这令她有些困扰。
  “我要先用餐,晚上的活动……你有好的‘建议’吗?”看着她,他故意将“建议”两字说得有些暧昧。
  为什么他的“建议”两字说的那么奇怪?哪里怪?说不上来,就是会令人莫名其妙的脸红。听说日本男人都很好色,常借到各国旅游之名,行买春之实。这个八云祟皓八成也名列色男人之列吧?
  钟胜蓝一脸酷相的回答。“我的建议是……八云先生吃饱饭后就回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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