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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艳情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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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喜隐身落地窗后,看着这一幕,深深叹息。
“就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黑大哥,安啦!”晴喜拍拍自己的胸,再三保证。
黑曜麟看了白艳一眼,走出病房,今天有个他不能缺席的会议。
白艳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心里立刻涌起无依的感觉。
“他一下子就回来了,别一副被丢弃的小可怜模样,好象我是空气。”晴喜从包包中拿出一个海螺,走近白艳身边。“为了娱乐你,我带来我珍藏的宝贝给你听。”她拿起海螺放在白艳耳边,兴匆匆地问:“听到声音了吗?”
白艳聆听耳边传来的声音,疑惑道:“什么声音?”她只听到低沉的回音。
“我收藏的稀世海螺,它会传出人心中的实话,它叫做『实话螺』。”晴喜认真地说,语气正经。
白艳沉默的听着,等待晴喜接下来的话。
“你听到黑大哥的声音了吗?他正在说他真心爱你呢!”晴喜将海螺贴在白艳的耳上。
白艳因她的话而浑身僵硬。
晴喜放下海螺,坐在白艳身边,将她温热的脸颊靠在白艳冰凉的颊上,以极甜美的嗓音说话。
“你的眼睛看不见,为什么连心都蒙蔽了?你在哀伤什么呢?”晴喜细声轻问。“黑大哥很爱你,你该把他让你感觉到的情感传达给他,让他知道你收到了,不该让他一直受挫,最后你会失去他的。”
晴喜温柔带有含意的话传人她心中,强迫她吸收。
“以前的我是个人见人厌、又病又可怜的小孤儿,脑瘤让我每天头痛,眼睛有时看得见、有时看不见。我哭泣时没人理我,生气时也没人理会,最后,我必须忍着泪大笑,才有人同情我,愿意跟我玩,陪我度过头痛的每一分钟。
“直到我遇到了时御天,他收养我、照顾我、医治我,无条件包容我头痛时的任性,他让我不再孤独。我很感激他对我做的一切,即使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他当年没办法
救回的初恋情人,我仍是努力把我的快乐带给他,因为我怕我会失去他转栘的情感。
“我想告诉你,我可能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的感觉,你猜忌着黑大哥的爱下属于你,或者,嫉妒着一段根本不成立的情感,又或者,你对自己的存在怀疑。但,今生与他相遇的是你,他爱的是你,前世的事他已遗忘,你怎能要求他对那段玄妙的经历不存在任何感觉呢?
“原谅我偷偷知道了你的秘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相爱的两人互相伤害。等你重见光明,你将幸福的拥有专属的情感,即使不完全,但天下问的情感没有完美无缺,你拥有的已经令人嫉妒得眼红了。”
晴喜说着,没有一点感伤,她只希望白艳能听得懂她的话。
“我已经说了我的秘密给你听,当是交换我偷知道了你的秘密哦!”
晴喜回复俏皮神态,看见白艳似乎对她的小故事有所省思,轻啄了一下她的小脸,起身将时御天送她的海螺小心收进包包里。
“再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听说黑大哥要带你出去玩,不知道去哪里耶,不可以告诉黑大哥我偷偷告诉你哦!I晴喜像个小告密者凑在白艳耳边悄悄的说。
黑曜麟抱起白艳,凝望她平静苍白的脸,决定要唤回她对重见光明的渴望。
“坐过飞机吗?”黑曜麟在她耳边轻问,她就这么沉静的让他抱她上机,问也不问他要带她去哪里。
白艳摇头,伸手触摸四周,碰到的是黑曜麟的脸。
她没有收回手,沿着线条抚摸他整张脸,她从未感觉黑曜辚的五官是如此线条分明,转到他的下巴,刺人触感让她发觉到他未刮的胡碴,最后她的指尖停在他的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忆起他的吻,他的唇在她身上游栘的感觉。
温柔、热情、辗转的吻令她情不自禁晕红了睑。
她的羞怯引诱他凑近她,给她一个深深的亲吻,并游栘到她颈部,他清楚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的肌肤。
她发出轻喘,抗拒的推开他的脸,捧住他双颊,羞红着脸制止他。
黑曜鳞拉过她的小手,轻咬她指尖,包在掌心中。
他感觉到她与之前不同,她似乎开始接受他,不再封闭自己,他不明白她是怎么走出来的,不过他欣喜她的改变,渴望她回到之前,在他面前开朗、娇羞的模样。
靠在她最熟悉的胸膛上,她开始回想晴喜的话,思索其中的意境。
爱情,包含太多情感,似乎有着无限可能的方式。
含带海水味的风强烈吹拂在白艳脸上,她靠在黑曜麟的胸前,从睡梦中惊醒。
“我们在快艇上。”他以大衣将她包裹得更密,不让她受到强风吹袭。
白艳推开大衣,探出头,感受强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虽剌痛却带来快意。
她伸出手让风吹向她掌心,感觉好似可以将风掌握在手心。
一切都交由感官,所有的事变得新鲜,更能体验到它的特殊之处,以眼睛观看事物虽一目了然,却让人失去最真实的感受。
快艇停住,黑曜麟抱她下船,走在白色沙滩上,他清楚地向她描述他所看见的景象。
白色沙滩、海水清澈、阳光和煦,风吹得椰树发出沙沙声,鸟鸣婉转,黑曜麟告诉她的情景,配合上她听见、感觉到的一切,她试着去想象那会有多美。
黑曜麟放下白艳,并帮她脱鞋,让她的脚赤裸的接触到沙地。
清爽不黏脚的白沙,海水一波波滑过脚底,白艳静止好久,就这么沉溺在脚与白沙、海水相触的感觉中。
黑曜麟拉起她往海中走,直到海水浸到膝盖才停下脚步。
“海水里有鱼,它们就在你脚边游,它们会咬你,不过不会痛。”黑曜麟看着清澈见底的海水中小鱼优游,好奇轻咬伫立在水中带有温度的脚。
白艳轻皱一下眉。骚痒,微微刺痛感传来,是鱼在咬她?
黑曜麟拿出面包交到她手上,拉着她的手放入水中,让鱼群聚集,抢夺她手中的食物。
白艳惊讶的张大嘴,连忙低头想亲眼看看,不过只能露出遗憾的表情。
“幻想清澈见底是什么样子。”黑曜麟靠在她耳边轻哺,看着她失望的表情,这就是他要的,他要她找回重见光明的渴望。
白艳困难地摇头,她没见过,幻想不出来。
“你没有瞎!为什么要放弃『看』的权利?”黑曜麟摇晃她,强悍的逼迫她。
白艳怔愣得无法回答,泪水在眼中打转。
“别哭。”他立刻后悔自己的急切。
黑曜麟打横抱起她,往岛上小屋走去。
从他的步伐她可以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气,她正在伤他,终有一天,他会承受不住,如她所愿放了她。
不!她不要他放开她!
“我怕……”终于,她开口道出她的恐惧。
他停下脚步,诱哄她。“继续说。”
“我没有自信……不敢相信你……是爱我的。”这是她对自己的疑惑,对他的怀疑,是她心中最深的恐惧。
黑曜鳞将她放到木屋的床上,结实的身躯覆盖着她的,靠在她耳边,受挫的问:“你不相信我的话?”他不只一次说过他爱她,而她竟告诉他,她怀疑。
白艳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
“是我的诚实让你失去自信,是吗?”是他不讳言说出他放在她身上的复杂情感让她痛苦吗?
从他挫折的声音中,她赫然顿悟自己的心结有多么愚蠢,他诚实他的情感,而她只在乎他情感的瓜分。
爱情在狭隘、绝对要求单一中,已失去它的美戚:爱情,让它海阔天空的发展,才会创造无限可能。
她环住他的颈项,喃喃请求,“不要放弃我。”
“永远不会。”她是他唯一的伴侣,他永远不会离弃她。
黑曜麟深情吻上她的唇,诉说他浓烈的情感,永不离弃的决心。
他轻轻解开她的衣衫,以吻引诱出她的热情。
她看不见他的动作,但在黑暗中,她强烈的感觉到他的存在,浊重的呼吸吹拂在她肌肤上,刺激着她。
她的心跳加快,而她也听得见他的心跳声,心跳声中的混乱带来更高张的情欲。
属于他的气味弥漫在她鼻尖,他的唇只稍触碰她,就能令她发出惊喘,她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他的唇无所不在,刺激她的神经,让她因他而紧绷。
他翻过她的身子,脱掉她身上的衣物,让她光裸的身躯完全尽收眼中,线条的完美几乎要夺去他的神智。
他轻轻啃咬她光滑如丝的肌肤,她敏感的反应更激起他的欲望。
他的大掌滑过她整个背部,她拱起身体,又虚弱的平躺,喘息中的柔声细喊只有他听得见。
“可以吗?”他怀疑她若拒绝,他会不会因过度压抑而发狂。
白艳狂乱点头,这样的感官刺激已超越她所能负荷,她觉得自己就快在他手中绷裂。
在激情中,他们到达了从未体验的感觉,如此契合。
“愿意为了再看见我开刀吗?”黑曜麟带着白艳离开他的私人小岛,急于要她重见光明。
“嗯。”白艳点头应允,累极了趴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她期待他实现他的承诺,带她到那个美丽的小岛上居住,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座小岛到底有多美。
最重要的是,他在她身边。
“御天,帮我检验我的血液是否与她相合?”黑曜麟对时御天要求。他要输入白艳身体内的血是他的,前世是,今生也是。
“跟我来。”
在检验的过程中,时御天笑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血液绝对与她的相合。”说出这样不科学的话,时御天不禁摇头自嘲。“别让人知道我说这种迷信的话,有损我的专业形象。”
“你的迷信让你成就今天的医术。”黑曜麟意有所指。
要不是当年时御天的初恋女友因脑瘤病逝,不会有今天的时御天,他更不会成为首屈一指的脑科权威,他相信轮回之说,等待那个无期之约。
时御天敛起微笑,专注工作。
那是他心中深沉的痛,而他羡慕黑曜麟的奇缘。
“我会一直陪着你。”黑曜麟轻抚白艳的脸颊,安抚道。
“真的?”她拉着他的手,对即将而来的事感到不安。
“曜麟直接输血给你,他会一直在你身边,参与手术过程。”时御天拍拍白艳的手背。
心情对手术过程有间接的影响,求生意志高昂的人比一般人更能顺利渡过紧要关头。
白艳紧握黑曜麟的手,双眼泛起泪光。
“你的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代表你永远只能属于我。”黑曜麟弯身凑近她耳边,深情耳语。
“我们要进去了。”时御天指示护士将白艳推进手术室。
进入手术室内,她听见身旁准备用具的声音:心情更紧张了,她害怕如果手术失败,她将再也见不到黑曜麟。
“深呼吸。”麻醉师交代道。
护士将氧气罩套上,让她沉睡。
黑暗中,一波波注入她身体的热源唤醒她的知觉,非常熟悉,她曾经历过这种感觉。
在很久以前,她曾仰赖一名男子的血而生,他的血给予她生命,赐予她感觉,一段记忆因他而生。将这段记忆放入世人灵魂中,引导轮回的灵魂在茫茫人海中与他相遇,带着这段记忆交由他,或许能帮助他,更甚能回报他。
记忆苏醒,再一次浮现白艳脑海。
她是一株即将枯死的昙,吸收那名已断气男人的血得以存活。
血液中,她接收了他临死前最后的心境,怨恨、愤怒的情绪,那三名盗匪的脸深刻印入她脑海中,男子所有的情绪给予她,同时,也赐与她超出植物的能力。
互取所需的,她维持他肉身的完好,他的血则让她生长茁壮。
相伴、相依十年光景,直到等到世人来临,记忆传入其中。
她错了,误以为她嫉妒的是一个存在的灵魂,昙代表一段记忆,它带领她与他相遇。
昙只是一段记忆,烙印在她脑海中,永远伴随她,让她在一世世轮回中不会与他擦身而过。
泪水滑落白艳的眼角,黑曜麟以手沾泪,抚着她温热的脸颊。
“白艳?”黑曜麟轻声唤她。
缓缓张开眼,意识迷蒙,她仿佛穿越时空,再一次经历那一段记忆,不再浑沌不清,一切变得明朗。
夜里,昙与他的相遇已成了她的记忆,她终于明白那些深情的呢喃所要传达的意思。
“融入世人灵魂,找寻你。”曾经让她心痛的句子,如今,她充满感谢,它是赐与她幸福的泉源。
黑曜麟对白艳嘴里逸出的句子十分惊讶,想到留下来的人可能是昙令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看着他紧张的表情,白艳感到有趣,她微笑凝睇他,故意不语。
“白艳,不要吓我。”他靠近她耳边,以请求的语气轻唤她的名字,渴望得到她的回应。
“一世一世,不会错过你。”是告诉,也是恶意的逗弄他。
黑曜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颓丧地坐下,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结果。
是他做错了吗?他的血让昙回来,将白艳封锁。
他的表情让白艳相信他从没骗她,他说过,失去她,他会发狂,现在他的模样就有发狂的征兆。
白艳感动的微笑,浑身无力的她只能以眼凝视他,决定解救他。
“你没有失去我。”
黑曜麟疑惑的凑近她,看着她的笑容,从她使坏的表情中终于明白她的恶作剧。
第十章
白艳从镜子看着自己的光头,嗯,没想到还满可爱的,难怪每次曜麟看着她,总会拍拍她头上鸭舌帽的帽檐发笑。
她的头小小,圆圆、光秃秃的,颇有“笑”果。她摸摸自己的光头,扮了个鬼脸,忍下住笑开了。
黑曜麟走进病房,就见她照着镜子发笑,不禁被她的动作逗笑。
她变得开朗、快乐,像是把从前的阴霾全抛开,不再去想,她愉快的度过每一天,复原状况也相当顺利。
是什么使她变得如此?是她所说的融合吗?他并不完全明白,因为她不多说,但他乐见现在的白艳。
他不在乎任何事,只在乎她在他身边,快乐、健康。
白艳发现他回来,立刻拿起帽子戴上,红着脸望着他,不知道他看到多少。
“你从哪学的?”黑曜麟拍拍她的小脸,好奇白艳怎么会扮鬼脸。
白艳遮住自己羞红的脸,没想到他全看到了。
“很可爱,让我想到一个人。”他猜到是谁教的了。
白艳从枕头底下拿出晴喜送她的照片,全是晴喜脑部手术后光头的逗趣照,还是个孩子的晴喜顶着大光头,点头对照相机做出各种鬼脸和奇怪动作,表情生动、逗趣极了。
“她是个教开朗的好老师。”黑曜麟称赞。“你也要拍照留念吗?”
他捏捏她红润的脸,转过她的右颊,满意磨平手术后的复原效果,只剩下明显的痕迹。
“不要!”白艳拉下他的手,她没勇气让照片留下,被人看见她这种模样。
“有什么关系?你还是非常美丽。”他情不自禁拉她到怀里,结实吻上她亟欲张嘴抗议的朱唇。
即使没有头发,她还是美得令人惊艳。
上天给了她一张绝俗的容颜,是暗示她灵魂的特殊?还是塑造她时,为她灵魂的特殊而特别留神?
“啧啧啧,一太早,就上演儿童不宜的镜头啊?”晴喜不识相的破坏情人间的亲热,高兴她挑得正是时候进来。
白艳羞红着小脸从黑曜麟肩膀探出头对晴喜微笑,她在复原期间,有晴喜这个开心果陪伴,度过最开心的时光,晴喜是她生平第一个挚友。
“小光光白艳,今天早上我听到一个好消息。”晴喜蹦蹦跳眺跑到白艳身边,偷瞄了黑曜麟一眼,凑到白艳身边咬耳朵,大声到黑曜麟也可以听见。
白艳听着,高兴微笑,她可以出院回家休息,再定期回来检查便可。
“考不考虑快点举办婚礼?光头的美丽新娘够劲爆!把那些有头发的新娘全比下去。嘿嘿!要不要试试?”晴喜兴奋提议。
握着白艳的手,抚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黑曜麟为这个建议发笑,颔首赞同。
白艳惊恐地大力摇头,睑上写满恐惧,深怕成真。
“真的要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耶!”晴喜大呼可惜。
“不行!”白艳拉紧头上的帽子坚决拒绝,她已经答应黑曜麟的求婚,他让她决定何时结婚。
“要不然,我带你去拍一组光头新娘的婚照,只有我们看好不好?I晴喜不放弃的提出各种建议要说服白艳。
白艳受不了地捂住晴喜的嘴,哀求的望着她。“晴喜,不要,好丑。”
晴喜拉下她的手。“拜托,你已经美得天地为之失色了,还不做做创举,说不定还能造成风行呢!”
“你为什么不做?”白艳不满的问。
一语点醒梦中人,晴喜直点头,“对喔!我该试试看,要不要我们姐妹俩一起去试啊?我再剃一次光头,我们一起去!”
白艳捏捏晴喜的脸。“你自己去试就好了。”
“好吧。”晴喜黯然的应了句,随即眼睛发亮道:“我去找时御天一道去拍!”
白艳笑看蹦蹦跳跳的晴喜跑出去,转头望向黑曜麟。
“我想回家。”她轻声的央求。
黑曜麟低首再度吻住她,补偿被打断的时问。
黑曜麟弯身温柔轻吻白艳的嘴角,抚着她脸颊,道过晚安后,起身走回对面的房间。
白艳注视他离去的背影,感觉落寞。他就这样放她独自一人,让她不禁难过起来。
重回原是她房间的空间,她竟感到不习惯,窗外的明月柔柔的发光,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事。
这个时间,她都会重复一个动作。
白艳起身,缓缓走出房,熟稔地按下黑曜麟房间的密码,悄悄打开房门,漆黑中,她走近床上乎躺的黑曜麟,凝望他惊讶的表情。
他不敢相信白艳竟会在这个每晚他期待的时刻来到他身边。
仿效记忆中的动作,她深情娇笑,缓慢的从床尾爬到他身边,贴靠在他身上,满足的叹息。
“白艳……”他惊讶的抬起她的脸,她竟露出与昙相同的表情向他微笑。
他的身体反应让她起了一个疑问,红着脸凑近他耳边,不敢看他的脸,小声问道:“你偷偷在夜晚抱过我吗?
“
询问的声音愈来愈小,她开始后侮问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手伸进她睡衣里。
“没有。”黑曜麟笑着回答,诚实道:“我承认,我压抑得很痛苦,就像现在,你感觉到了吗?”
感觉到从刚才就顶着她的男性象征,白艳羞怯地点头,“那……你现在也很痛苦吗?”她偷偷吻他的耳缘,恶意挑逗他。
黑曜麟深呼吸抱怨道:“晴喜把你教坏了。”
白艳将脸栘到他面前,点头炫耀道:“她教了我很多『绝招』,她真的很色。”
黑曜麟伸手拿下她头上的鸭舌帽,把她羞红的小脸看得更清楚。
“你想表演给我看吗?”抚着她的背,黑曜麟问得认真。
白艳摇摇头,想甩开害羞,将脸埋在黑曜麟胸膛上,闷着声音道:“我不知道怎么开始。”
“由我开始如何?”
他低首,吻上她光秃的头顶,极温柔的放平她的身子,挑逗着她,怕伤了仍虚弱的她,动作缓慢的爱她。
趴在窗台上,享受清晨和煦阳光,遥望花园中的玻璃花房,白艳超身穿上衣服。
“怎么了?”她的动作惊醒黑曜麟,他大手一伸拉过她。
“我想去一个地方。”白艳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趴回他身上。
“什么地方?”
“花房。”
停顿数秒,黑曜麟起身穿衣,抱起她往花房走去。
花房的门由白艳推开,她环视房内一株株的昙树,表情平静。
黑曜麟抱她进花房中的木椅坐下,抬起她的脸。“为什么来这里?”
白艳凝睇他,小手探进他上衣内,抚过他身上,她记忆中前世的伤痕处。
“昙将记忆传入我脑海中,让我找到你。”她靠在他肩上,闭上眼静静吐露。
黑曜麟放开她,凑近她的脸,总觉得她还有话没说。
“你要告诉我什么?”
白艳凝望他,摇摇头,她说不出她的不安来自何处,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总觉得她有话要告诉他,却怎么也想下起来。
“还欠一个婚礼,你就是黑太太了。我现在开始筹备好吗?黑太太。”黑曜麟轻吻她眉心,征求她的同意。
“嗯。”白艳搂住他颈项,点头。
船王黑麒麟的婚礼理所当然是在邮轮上举行,整艘船上挂满彩带,顶端竖立的是黑家旗帜,昭告世人黑家的大喜事。
能上船参与婚礼的人均是与黑家有密切关系的亲友及合作伙伴,排场盛大难得一见。
白艳在上船前就被眼前壮观的景象吓住了,她紧张的抓住黑曜麟的手臂。
“今后,你将与我一同承担黑家的显赫家世,习惯它。”黑曜麟拉起她的手往船上走,带她进入最大的舱房。
扶她坐在舱房内的红色大床上,他轻捏她的鼻子,揉揉她像个小男生似的短发,强迫她专心面对他。
“黑太太,不要紧张,乖乖在这里等我来接你。”见她微愣的模样,他忍不住推她躺上床,热情吻她,直到舱房的敲门声响起。
黑曜麟发出不满的咕哝声,拉她坐好,替她扣上被他扯开的扣子,起身开门。
“早安,宇宙第一的可爱伴娘来罗!”
晴喜带着两位负责化妆和穿礼服的小姐进门,蹦蹦跳跳来到白艳身边。
“恭喜你,快成为黑家少奶奶的感觉如何?”晴喜模仿记者的问法,握拳假装是麦克风,凑近白艳嘴边。
白艳看着黑曜麟向她微笑后走出门,才转过头对晴喜生动的表演微笑。
“我看到好多狗仔队被阻挡在好远的地方,我看你蜜月的时候小心点,被偷拍到亲热的动作就等着上报纸吧!”晴喜提醒她。
“真的?”白艳微微皱眉。她一直没有注意曜麟的家世有多显赫,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情况。
“新娘子不能皱眉。”晴喜揉揉白艳的眉心。“快让化妆师把你变成最美丽的新娘。”
白艳坐着让人替她上妆、穿礼服,心思始终没办法集中,她总觉得有股微妙的感觉困扰着她。
是种风雨欲来的景况,让艳阳无法照进她心中。
敲门声响起,化妆师闻声前去开门。
“可不可以让我先偷看新娘一眼?”来人露出好奇的表情冲到白艳面前,惊叹一声,“真的很美,恭喜你。”
白艳睁大眼看着进来的女人。她——
还来不及思索,眼前的女人张嘴轻说了一句话,背着众人,不着痕迹的交给白艳一把尖锐的刀。
白艳失去意识,她手中握紧的捧花藏着她“必须”使用的工具,等待执行烙印在她脑海的命令。
“新娘好漂亮!”女人看完立刻退到舱门边,道谢离去。
短短数秒,她完成最关键的动作,就像花朵传粉受精已完成,只要等待结果。
晴喜好奇的问:“她是谁啊?白艳,你认识她吗?”能在此刻上船的人都是黑家的亲信,忙着做最后准备,怎么会有个女人冒失地乱闯?“怪怪的,不知道是谁?”
白艳缓缓摇头,脑海里不断重复她必须完成的任务。
宾客陆续上船,阮玉回到正在招呼客人的黑克军身边,含笑表示她完成任务。
黑克军没有看她,目光放在远处眯起眼的巽为风身上。
“离开船上。”黑克军脸上挂着笑,低声对阮玉命令。
巽为风盯他盯得很紧,幸好阮玉的身分没有曝光,她才有机会自由行动,他不能让人注意到阮玉的出现。
阮玉听话的往船下走,黯然她不能被公开的身分。
巽为风警觉的盯着与黑克军交谈的女人,从未见过的生面孔令他起疑,拉起领上的小型对讲机,命令道:“不准任何宾客离开直到婚礼结束,注意,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现在正准备下船,盯紧她,一有不对劲就扣住她。”
“阿风,好久不见。”黑尊爵走近巽为风,拍拍他肩头。
“黑叔。”巽为风冷冷应声。黑尊爵是黑曜麟的大伯,终身未娶,云游四海,放弃继承权,是黑家神秘的元老,除了有家族大事,平常是见不到他的。
“我注意你似乎对克军有成见。”黑尊爵扬起手上酒杯,向远处的黑克军打招呼。
巽为风不语。
“为夺权暗斗在黑家历代屡见下鲜,胜者为王是不变的道理。”黑尊爵淡淡的说。
“曜麟不会输的。”
黑尊爵笑着摇头。“决定权不在你,在他的伴侣。”在黑家,继承人选妻是大事,黑家媳妇责任重大,她是主事者的妻子,是重要的后盾,她将抚育后代,培养新一代黑家继承人。
“我还没看到曜麟的妻子,她如何?”黑尊爵感兴趣问道。
巽为风摇头,他对白艳没好感。
“我看看。”黑尊爵看着和黑曜麟一起出现的女子,仔细审视。
满场宾客注目的焦点锁在白艳身上,她视若无睹,眼睛直直地望向前方,脑中有个指示命令,她明知错误,却无力反抗。
黑曜鳞扶着白艳到甲板中央,面对她,掀起白纱,遵照传统给予立誓之吻。
晴喜拿过她手上的捧花,赫然见到白艳藏在捧花里的尖锐金属物,她才发出尖叫,白艳已扬起利刃。
黑曜麟诧异的看着白艳脸上直直滑落的眼泪,震惊她突然的动作。
白艳照着脑中的指令,利刀对准黑曜麟的心脏,阳光照射下利刀反射的金属光芒引起全场惊呼,没有人来得及阻止她的举动。
瞬间,她用尽力气,刺穿的不是黑曜麟的心脏,而是自己的右胸膛,鲜血立刻染红纯白婚纱,她的身体虚软倒下。
黑曜麟接住她的身体,注视她始终凝视他的眼睛,好似藏着万般无奈。
“为什么?”他下能接受白艳惊人的举动。
白艳神情痛苦,无法言语,她的目光停在黑曜麟身后,以枪顶着黑曜麟头顶的黑克军。
在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为何害怕黑克军,他是前世三名盗匪的头子,刚才的女人也是盗匪之一。
全场大乱,只有黑家人镇定的看着这一幕夺权的戏码。
黑曜麟完全无视头上对准他的枪口,专注压着白艳伤口周围的止血穴道,尽力止住她汩汩流出的鲜血。
“你手上能通过金属探测的这支枪只有一颗子弹,只要你开枪,我保证你身上下会少过一百个子弹孔。”巽为风阴冷地警告黑克军。
“死不足惜,死要死得有代价,我要黑家的唯一血脉陪我上路。”黑克军说得壮烈。
“不愧是黑家人,倒是有玉石俱焚的决心。”在一片静默中,黑尊爵响亮的掌声响起,赞叹道。
黑克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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