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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艳情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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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没有听懂他的命令,伸出指尖画过他胸前,接着,解开他的衣服,望着缠绕他肩头纱布上的血迹半晌后,转而凝望他的胸膛,俯下身,轻吻刚才指尖隔着衣物画过的地方。
  黑曜麟用力深呼吸。她知道她在做什么吗?她引诱得他几近失控。
  “数不尽的刀伤,流不尽的血,好久才复原,但,却不再温暖,只剩冰冷的身躯伴着我,度过十载光阴。”
  “你说什么?”黑曜麟不解她的呢喃,拉起她的身子。
  白艳哀伤地望着他。
  “你到底在幻想什么?清楚告诉我。”他想知道她脑里存在的是什么样的故事,跟他有什么关联。
  “伴着我的你的躯壳没有灵魂,只能融入灵魂找寻你。”
  这是昙表达得最清楚的一次,他要把握她此次的清醒。
  他把着她的下巴,追问道:“你是谁?什么融入灵魂?怎么找我?”
  “融入世人灵魂,转入轮回,找寻你。”说着,她迷蒙的眼半闭。
  “醒来!告诉我你的幻想。”他拍着她的脸,无法阻止她睡去。
  她闭上眼,身体变得柔若无骨,黑曜麟挫败的叹口气,将她放在他身边,拥着她思考她说的话。
  她的幻想似乎有故事性,和他有关,但他仍无法将她说过的话归纳起来,以往他再怎么问,她也是困惑的望着他微笑,彷佛听不懂他的问题。
  只有花房的那次,还有今晚,她清晰的说着并回答他的话,而相同点在……
  他的血!他的鲜血与她的话串连……
  你的血曾是我的血。
  数不尽的刀伤、流下尽的血。
  吸取你的养分而绽放……包裹你、覆盖你。
  融入灵魂,找寻你。
  百年,一世又一世。
  黑曜麟转过白艳的脸,凝视她。
  她真的把自己幻化为昙花,吸取他的血为养分,幻想他的血助她成长。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她产生这样的幻想?
  她又梦到那个古代男人被砍杀。
  男人倒下,鲜血直冒,直至断气,同时间,昙花开了,她闻到弥漫的昙花香。
  瞬间,她来至白日,完全一样的庭院,阳光照耀,那株昙花竞长至十尺高,高大矗立在庭院中。
  她惊讶的发现,在接近树根的地方,竞垂吊一朵巨大的红色昙花。昙花不是只有白色花朵,为何会出现异常巨大的红色昙花?
  在正午阳光照射下,她赫然发现红色昙花的根部似乎有衣料。
  接着,她竞看见昙树根包裹着一个男人。
  是那个男人!白艳颤抖着望向那个男人,青紫僵硬的面容显示已死亡多时,令人惊异的是,衣物已腐化,人体竟无变化,她更惊愕的发现,被砍杀的伤口已愈合,只剩清楚的痕迹。
  人已身亡,伤口怎么可能痊愈?
  她内心无端涌起一股情绪,感受到男人断气前最后的心境。
  被砍杀的恐惧、愤恨,叫天下应、叫地不灵的惨况,这教她极度惊惧。
  “红红的昙花?”
  小女孩惊喜的稚嫩声音引起她的注意,她正准备掉过头去看,倏地,她的视线竞变成小女孩所见,感受到小女孩眼见红色昙花的兴奋心情。
  走近它,凑近它,闻着它的香气,突然,小女孩闭眼倒地,瞬间,所有的梦境过程像幻灯片快速闪过她眼前,最终变为黑暗。
  白艳惊恐的睁开眼,一时之间无法从梦境中回到现实,无法释怀那超脱现实,却又让她觉得真实无比的奇异梦境。
  “作了恶梦?”黑曜麟对上她惊慌的大眼。
  白艳茫然地望着他,思绪仍回不到现实,那感觉太鲜明,彷如身历其境。
  “我……”白艳张着嘴,想说出困扰她的梦境好释放恐惧,但她不知如何说出口。
  “梦到什么?”黑曜麟诱哄的问。
  白艳哑口无言,无助的把脸躲入他胸膛,希望他给她的安全感能赶走恶梦。
  黑曜麟有力的双臂拥着她,直到她的身躯不再颤抖。
  她闻到了黑曜麟独有的味道,微淡的药水味令她猛然想起他受了伤,倏然抬起头,对上她再熟悉下过的微笑,她发现他的温和笑容对她而言,是令她安心的神奇灵药。
  “是什么可怕的恶梦吓到你?”
  白艳怔愣的望着他,仍无法说出荒谬的恶梦,她僵硬地微笑,离开他的怀抱,“只是恶梦。”
  “说来听听。”他拉住她冰凉的手。
  “真的没什么。”她故作轻松的语气极不自然。
  “把它当故事说给我听。”
  她轻柔扯下握住她的手,转身走至桌边,颤抖着手倒水,清水溅到她手上犹如鲜血溅到她身上,她吓得松了手,茶壶落了地,玻璃碎满地。
  黑曜鳞看着她的不安,从身后环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怎么了?”
  白艳转身躲进他怀里,身躯发抖着。
  黑曜麟紧紧的抱住她,轻抚她的背部,柔声的安慰她,双眼凝望地上的碎玻璃,若有所思。
  当昙花的香气从她的身上渐渐消失,他发现她盖在眼睑后快速转动的眼球,这显示她正在作梦,当她频频颤抖时,他又闻到淡淡昙花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体能够产生如此特殊的变化吗?那已超出了人类的可能。
  黑夜降临,白艳郁郁地望向窗外,她开始惧怕夜晚的来临,那代表她又将被梦魇缠身,彷若居住在她梦中的可怕故事再度考验她脆弱的神经。
  她望向靠在病床床头的黑曜麟,他忙碌得连伤中都要检阅文件。
  黑曜麟感受到白艳的目光,掉过头对上她带着不安的眼,她身着白色洋装坐在白色的床上,此时的她就像个无助的小女孩。
  他没有再追问导致她反常的梦境,只安排一张床放置在他的病床旁,与他相邻,让她睡在他旁边。
  “睡不着?”黑曜麟望了望时钟。晚问十点,就快到了昙出现的时间,平常白艳该睡去了。
  白艳摇头,立刻躺下,背对黑曜麟闭上双眼。
  才闭眼没多久,白艳随即把眼睛睁开,她不敢入眠,单单闭上限,都会出现那古老庭院的幻象。
  她悄悄翻过身,望着黑曜麟的侧面,她多想告诉他,但理智提醒她告诉他并没有帮助,他无法拯救梦中的她。
  黑曜麟知道她在看他,他没有说破,目光放在文件上。
  空气中飘起昙花香气,黑曜麟立刻转头,望着对他微笑的白艳。
  昙?
  她走近他,坐进他身边,娇弱的趴在他胸前,双手熟稔的缠上他。
  “你有没有作梦?”黑曜麟抬起她的下巴,想知道她是否能回答白艳的梦境。
  “梦?”她困惑的思索着。
  突然,她脸上浮现恐惧的表情,那不是昙有过的神情,那是今天白艳时而出现的神情。
  黑曜麟专注的望着她,追问:“你梦到什么?”
  梦!白艳惊慌地望着他。她觉得她好象从雾中看他,他明明近在眼前,她却觉得他离她好远,只清晰的听到他的问题,却无法回应,她感到无力,好似受困在梦中醒不来的感觉。
  眼前一片黑,突然她看见满天繁星,靠着月光,她看见红色昙花发出妖艳的红色光芒。
  “不!”白艳惊叫一声,随即昏了过去。
  黑曜麟抱住昏厥的白艳,她昏迷前惊慌的尖叫声震撼了他,他看见白艳与昙的挣扎,好似两个灵魂争夺一个身体。
  “御天,你修过心理学,也赞成催眠疗法,你是否相信人脑中存有前世记忆?”黑曜麟抚着白艳的额头,询问学医的时御天。
  时御天望了白艳一眼,直看向黑曜麟,坦诚道:“我相信。但催眠疗法过程中所言不足以完全采信。”看着好友难得忧烦的神情,他确信这个问题关系到白艳。
  “我分不清她是人格分裂还是被前世的记忆困扰。”黑曜麟蹙着眉说。
  时御天听着,没有将意外表现在脸上,推了推眼镜。“方便告诉我你全部的发现吗?”
  黑曜麟迟疑片刻,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眼睑,知道她又开始作恶梦。
  “暂时不能,我想获得她的同意,需要她的配合才能帮助她。”
  “我同意,需要我时通知我。”时御天转身走至门边。
  “谢谢。”
  “不客气。”时御天若有所思的望了白艳一眼,随即开门离去。
  睡梦中的白艳开始颤抖,黑曜麟已准备唤醒她。
  梦境中,她感受到体内流动着热气,这股热流让她觉得舒畅,这种感觉就像她正在成长,温暖的力量来自下方,好象是互动,属于她身体内的力量也往下窜流。
  随着视线的栘转,她看见了方才感觉的源由。
  昙树包裹着那个男人,它仰赖他的血而生,回报的是保存他的肉体,修复他的伤口,让肉身保持完整。
  她终于明白,她感受的情绪来自昙树和那个男人,这样的了解让她觉得惊悚。
  “醒来!”黑曜麟用力摇醒她,她的恶梦能让她脸色发白,那不是寻常的梦境。
  白艳惊惧的张大眼,直到看清眼前的人才确定已从恶梦中脱困,她急喘气,起身抱紧他,害怕地发出呜咽声。
  “梦到什么?”黑曜麟拉开她,直视她的眼。
  白艳无助的望着他许久,才软弱地求救道:“我病了。”终于,她勇于面对这个一直存在心中的疑虑,从她出现片刻失忆开始的忧虑。
  “我知道。”他抚着她苍白的小脸。
  “你知道?”白艳吃惊低喊,随即想起她暂时失忆时都是与他在一起。“花房那天,还有其它我不记得的时候,我到底做了什么?告诉我。”她微微颤抖,怕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实情。
  “长期的压抑让你产生人格分裂。”黑曜麟决定告诉她医学的分析结果。
  “什么意思?”
  “这里。”黑曜麟抚着她的额头,“住着一个你创造的性格。”
  沉默半晌,白艳脸色苍白的问:“什么样的性格?”
  “她不常说话,你说你不记得,我才知道她不是你。”他安抚的轻摸她的脸,没有告诉她实情。
  “你会送我去精神病院吗?”她强抑心中的害怕问道。
  “不会,我会医好你。”他回得坚定。
  白艳抬起眼专注的望着他,无助地靠在他胸前,极小声的道出心里的话,“我好害怕。”
  “我更害怕会失去你。”黑曜麟说得平静,但一时间,他分不清他害怕失去的是白艳还是夜晚的昙。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真正的性格?又或者,前世今生中,他与昙有着无法解释的牵连。
  他发现他竟舍不得失去白艳或昙,任何一个。
  第六章
  “检查报告显示你的脑部一切正常,我们猜测问题出在精神方面。白艳,我们从梦境开始聊起如何?”时御天温和的提议。
  白艳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困扰她的梦境一次比一次清晰,她几乎夜夜下能眠。她不安地望一眼坐在她身边的黑曜麟,为难的望回时御天,难以启齿。
  “今后的过程需要你的配合,并且信任我。”时御天推了推眼镜。“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来说很困难,但为了找出答案这是必须的。”
  白艳迟疑许久,低着头,开始小声描述她的梦境。
  妖异的红色昙花、古代男子、刀伤与鲜血,诡谲的情节,离奇的关系,一字一句印证夜晚的昙向他呢喃的话语,黑曜麟盯着白艳的侧面,惊讶在他的压抑下仍显现在他脸上,握着白艳的手不自觉紧握。
  白艳停下叙述,皱眉想抽回被他握疼的手。
  “抱歉。”黑曜麟回神,轻揉被他捏红的手。
  时御天将黑曜麟的反应看入眼里,他明白黑曜麟的异常为何,白艳的梦境完全吻合黑曜麟的疑惑,解开所有的迷思。
  白艳与一般人格分裂的病例不同。
  “你的梦境已经造成你的困扰,既然找不出它出现的原因,我想进行较具实验性的方法,藉由催眠,试试是否可以找出梦境内容来自你意识何处。”时御天大胆建议。
  白艳不能接受,摇头拒绝。
  “先不要那么快下决定,曜麟试过催眠,他会告诉你过程,考虑几天后再答复我,当然以你的决定为主。”时御天起身。“记得联络我,下次再见。”他和善的向白艳道别。
  “嗯,再见。”白艳不自然地微笑。
  经过多天相处,她仍无法对时御天有自然的表现,但她必须承认,他的确是个好医生。
  时御天走后,白艳疑惑地望向黑曜鳞,轻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他拉起白艳,轻揉她的小脸。
  “告诉我。”白艳按住他放在她颊上的手。
  “等一下告诉你。”他勾住她的腰,扯向自己,吻住她微张的小嘴。
  白艳没有抗拒,但身子仍有些僵硬,她张着大眼直视他的双眼。
  黑曜鳞在她嘴边轻笑,“张大眼瞪我的确能有效使我自制。”他留恋地轻啄她的嘴角,拉她走出病房,漫步在医院花园。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白艳仰起头追问,摇晃被他牵着的手。
  黑曜麟在树荫下停住脚步,双手环住她的柳腰,无奈地叹了口气,倾身靠近她的脸。“你的恶梦很有故事性,我都被吓到了,你该好好安慰受到惊吓的我才对。”
  白艳皱眉,板起脸孔,“不要敷衍我!”
  “好吧,我心疼你。”黑曜麟抱紧她,闻着她身上残留的沐浴乳芳香。
  有时,他会怀疑他爱的是两个不同的女人,当他拥着白艳时,他想到的是两个截然不同,却同样吸引他的性格,或者,是不同的灵魂。
  白艳在他颈边微笑,每晚,他会把她从恶梦中唤醒,抱紧害怕的她,直到她安稳地再度入睡,在他怀中她贪恋着他给予她的保护与安全感。
  她不必再思索,答案已经肯定,爱情的确发生在她身上,即使她仍存有迟疑,无疑的,她的喜悦与快乐来自它。
  黑曜麟温柔轻抚她的背,他的私心让他不想再探索她灵魂深处的两种性格,或者,是他害怕失去任何一个。
  他想拥有白艳和昙,他爱白艳,疼惜她,喜爱她的陪伴,但他也迷恋夜晚深情黏着他的昙,对昙,他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情感,牵动他体内某部分的感觉。
  唉,矛盾的心情真是复杂难解。
  黑曜麟已经可以回家休养,白艳愉悦地替他梳理留长的发。
  “你难得笑得那么开心。”黑曜麟伸手从背后拉她到身前,环着她的柳腰,仰起头注视她的笑颜。“替我拆下头上的纱布,充当一下美丽的护士。”
  “好。”白艳愉快应声,动手解下他前额的纱布。
  在他面前她变得开朗,从前的冰冷好象已经离她远去,是他把阳光带进冰窖中,融化了封住她的心的冰层,他改变了她、救赎了她。
  她爱他,毫无疑问,只是她从未说出口,她无法像他能轻易告诉她关于喜爱的字眼,并且露骨的表现自然亲密的动作。
  望着他额前的伤疤,白艳收起笑容专注凝视着,微微颤抖的手轻抚过疤痕,庆幸子弹只是擦过他的前额,只剩肩头的伤还未复原。
  当时他以生命保护她,骇人的一幕仍让她心有余悸。
  “怎么了?”黑曜麟察觉她的微颤。
  “没什么……”她轻声回答,倾身吻上他额上的疤痕。
  她的动作令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伸手握住她下巴,拉下她,直视她的眼。
  “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的命。”白艳红着脸,轻声的说。
  黑曜麟笑着将她拉近他,在吻上她前呢喃,“让我讨个谢礼。”他深深吻住她,大胆将舌探入她嘴中,汲取她的馨香。
  没有激情,只有浓烈,他在失控前停下深吻。
  发乎情,止于礼的举动让她觉得被尊重、被珍视,他给予她的是她生命中从未有过的情感,绝对的保护与热情。
  “再让我吻一次,或者,你要逃开我,现在就推开我。”黑曜麟喘息的说,她意外的热情表现激起他的欲望,而他不想吓到她。
  “你好色。”白艳因他情欲的表情而失笑,故意啄一下他的嘴角,然后推开他,退到墙边。
  “你很残忍。”黑曜麟被她故意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他乐见她的开朗,她只在他们独处时卸下她自我保护的一面,这让他无比骄傲。
  她完全满足了他男人的独占欲。
  “我们回家。”黑曜麟向她伸出手。
  “嗯。”白艳绽放最开心的笑,走近他把手放在他手上。
  只要在他身边,在哪都一样,她现在满心赞同他说过的话。
  她的家是在他身边。
  “你中计了!”黑曜麟爽朗大笑,紧紧箝制住她的柳腰,把脸埋在她胸前,享受她的柔软。
  白艳先是一惊,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在手触到他的一刻,发觉她无法推开他,他拥着她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好似她曾在他怀中度过长久的时间。
  她低下头,靠在他头顶,享受这一刻宁静的幸福。
  黑曜麟抱着向他娇笑的女子回房,明白这是一个道别的笑靥,她将沉睡,直到夜晚,她又将回到他身边,黏在他怀中,诉说动人的思念。
  放下她,凝视她平静的睡容许久,黑曜麟轻轻靠在她颈边,找寻明知已经消逝的昙花香气。
  轻叹一声,他眷恋的轻吻她颈上跳动的脉搏,趄身离去。
  漫步在早晨的花园,雾中,他望着花房,脑里浮现的是一双蒙胧的大眼,属于昙的迷蒙双眼。
  推开玻璃门,残留的昙花香、已凋谢的昙花,与昙同步。
  前世,他是那个被砍杀的男子,鲜血被昙吸收,与昙共生,肉体不坏;今生,她遵循前世的记忆,来到他身边诉说她的思念之情。
  花化为人的女子。
  当白艳精神复原后,是否昙会消失,她将无法诉说动人的话语,永远封住那段美丽的记忆?
  他不舍,舍不得她缠绕在他身上的熟悉感觉、她因他而活的绝对依赖和深情呢喃的百年思念。
  “你在哪里?救我……”白艳哭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她从恶梦惊醒,眼前是古老庭院的幻影,她吓得跑出房间,眼见黑曜麟的房门大开,不见他身影,大叫着四处寻找他。
  黑曜麟转身,看见白艳惊慌的在雾中奔跑,在见到他时火速冲进他怀中,惊吓哭泣。
  “嘘,我在这里,只是作恶梦,你已经醒了。”黑曜麟抱起她,在她耳边轻声安抚着。
  “不要留我一个人……”白艳哽咽着请求。
  她的梦境愈来愈清晰,身历其境的真实感让她以为自己即将化为那朵昙花,连醒来她都会看见梦境中的幻象。
  “救我……”她虚弱无助的哀求,紧紧抱住他。
  黑曜麟抱她进入花房,坐在木椅上。
  看着她赤裸的脚底沾满泥泞,身上的睡衣也沾上草叶,显示她是多么仓皇的跑出来找他,她饱受恶梦困扰,身心承受煎熬的模样让他心疼,他不该私心想保留她的记忆。
  “让御天帮你催眠,找出恶梦的原因,你就不必再受它困扰。”黑曜麟轻声建议。
  白艳抬起头,蓄满泪水的大眼望着他,栘开视线,满室凋谢的昙花刺激了她,她发出惊叫,“不!”接着,她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白艳!”黑曜麟被她的反应吓到,及时接住她软下的身躯。
  嘤咛一声,白艳慢慢转醒,泪痕未干的小脸仍写满害怕,无助地望着一脸担忧的黑曜麟。
  “催眠是怎样的情况?”气若游丝的白艳轻问。
  “它能诱导你描述你已经遗忘,或是存在你无法探知的意识深处的记忆。”黑曜麟珍爱的将她拥在怀中。
  “我会想起那些不想再想起的回忆?”白艳抗拒的问。
  “不会,受催眠时说的话醒来不会记得,御天会以摄影机拍下,之后让你自行观看。”黑曜麟轻抚她苍白的小脸,明白她不想回想起小时候。
  “只有这个办法?”白艳坐起身,排斥的别开头。
  “试试看。”黑曜麟转过她的小脸,为她明显消瘦的脸颊心疼。“只要找到你恶梦的原由,你便能够不再受它困扰。”
  白艳无助地靠在他肩上。“真的可以吗?”
  “也许可以。”黑曜麟回得心不在焉。他无法坚定的要她封住昙花的故事,封锁的是昙,那也是他心中的一段情感。
  十二岁时的白艳没有精神异常,那只是她为了逃离家庭所演的戏码。
  黑曜麟站在窗边,深思着。催眠的过程揭开白艳所有的秘密,她从未精神异常,也没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到底昙是谁?从何而来?
  催眠状态中的白艳能清楚描述意识中的一切,他知道有关白艳的一切,了解她的愤世嫉俗和冰冷从何而来。
  但,昙从未出现过。
  他迫切想知道藏在白艳身体中关于昙的秘密,所以他要大胆尝试,另一次催眠在今晚,就快到昙出现的时间。
  时御天在催眠过程中发现白艳的异常,叫唤黑曜麟。
  “曜辚。”
  黑曜麟立刻转过身,紧盯着白艳。
  白艳全身微颤,似乎是意识中的片段让她起了异常的反应。
  “白艳,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时御天轻问。
  “一个小女孩,她……她是我,名字叫白昙芸,身穿白色的古代服装,小女孩坐在马车上,抱着她的是她的亲娘,她是我现在的……大姐。马车正前往以前的庄园,战乱的时代终于结束,小女孩的爹娘决定要搬回去住。
  “
  白艳停了一会儿,继续说。
  “庄园的门上写着古代的字,名为白昙园,庄园很乱,庭院里都是杂草,小女孩在庭院中跑动,她发现了一朵红色的昙花,小女孩走近……靠近红色的昙花,倒下了!”白艳面色紧张,张着嘴停下描述。
  “接下来,你看见了什么?”
  “我……我看不清楚,好多好多的画面闪过,太快了!血!男人!”白艳慌乱的表达着。
  “你慢慢说,小女孩倒下之后,你又看见了什么?”
  “有东西跑进小女孩的身体,让她看见好多好多的画面。一个古代男人走进园里,那个男人是……黑曜麟。他伸手触碰昙花,昙花是我。三个男人拿着大刀砍杀他,男人死了,他的血喷在昙花上,昙花吸收他的血,昙树包着他,修复他的身体,靠他的血成长茁壮。”
  白艳顿了顿,呢喃道:“花朵只能融入世人灵魂,找寻你。”她慢慢张开眼,直直望着黑曜麟。
  闻言,黑曜麟整个人惊愣住了,所有的迷惑都找到了答案。
  漾着属于昙的娇笑,白艳起身走近黑曜麟,习惯性的环住他,依附在他身上。
  黑曜麟扶住她,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昙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御天,你闻到花香吗?”他想确定花香的存在不是他的幻觉。
  时御天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一切离奇怪诞得令人无法接受,鼻息闻到的香气令他疑惑。“从何而来?”
  “从她的身上,这就是另一个白艳,她自称为『昙』。”震惊过后,黑曜麟出奇的平静。
  时御天奇异地盯着黑曜麟怀中的白艳,或者,此刻她不是白艳,他无法分析,这已超出了医学认知的范围。
  “最后一次催眠发生了什么事?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作恶梦了。”白艳精神奕奕的说着,没有夜晚恶梦的侵扰,她终于得以好眠。
  “是吗?”黑曜麟微笑。“恭喜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恭贺是多么言不由衷。
  她恶梦的终结也代表着封锁了昙的记忆。
  夜晚的等待让他失落,昙不再出现,也不再漾着笑容黏着他,那双迷蒙的大眼不再与他对视。
  “能让我看看那支录影带吗?”她从未看过录影带的内容,只从黑曜麟口中听到治疗的情况。
  黑曜麟目光似无焦距的望着她,仿佛失了神,白艳疑惑地站起身,走近办公桌,在他眼前挥手引起他的注意。
  黑曜麟回神,以她从未见过的莫测高深神情望着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拉她进怀中,用力吻着她。
  白艳睁大双眼,直视他冰冷的眼睛,他猛烈的动作弄疼了她,她抡起拳捶打他的肩。
  黑曜麟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在办公桌上,气喘吁吁望着她。
  白艳吓白了睑,不敢相信黑曜麟会如此对待她。
  她惊吓的表情惊醒了他,他立刻松开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连忙道歉。“对不起。”
  白艳身体僵硬,几乎是抖着声音问:“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原谅我。”黑曜辚温柔的轻抚她的背,目光定在远方。
  刚才的一瞬间,他渴望白艳不要反抗他,他不是想伤害她,只是想在她身上找寻夜晚柔顺的昙的影子。
  白艳轻轻推开他,不信任地望着他。
  黑曜麟松开她,迟疑一下,决定道:“最近你暂时住到御天家,他家有位年龄与你相近的女孩陪你,我需要外出几天,也让自己冷静一下。”
  “你要去哪里?”突然,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观光邮轮处女航,我必须出席。”黑曜麟伸出手滑过她的脸。“我为刚才的事道歉,一时的反常让你吓坏了。”
  白艳不安的望着黑曜麟,她突然觉得此刻的他让她觉得好陌生,但她却想靠近他寻求他的安抚,可她现在不敢再靠近他。
  “我兽性大发的样子果然吓到你了。”看她一副不信任的表情,黑曜麟起身,揉揉她的头发,轻捏她的脸颊。
  “你要去几天?”她的声音细如蚊蚋,其实她想说的是,她想跟他同行,不想离开他。
  “五、六天左右,三天后出发。”黑曜麟动手打电话,通知属下他上船的决定。
  白艳望着黑曜麟的动作,傻愣着不知该说什么。
  “你现在开始怕我了?”黑曜麟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我现在可以直接送你去御天那里,如何?”
  白艳白着脸,无法回答。
  “我不会伤害你,你该对我有点信心。”黑曜麟直视她,“接下来我会很忙,你暂时先搬过去,我回来之后会去接你。”
  黑曜麟又打了两通电话,一通给时御天,一通请小陈来载她回家收拾。
  联络完成,他抬起头看着她仍苍白的小脸,刻意开玩笑道:“不要一脸被抛弃的表情,现在你跟我独处很危险,不如等我收拾了兽性再去接你比较安全。”
  白艳只能点头,无法释怀心中的感觉。
  她觉得黑曜麟突然离她好远好远,好象不要她了,这令她害怕,她已经太过依赖他,超出她所能控制的范围。
  她好想开口求他不要离开她,但她没有勇气。
  没有白艳在身边,黑曜麟觉得身边好空虚,他已经习惯她的陪伴。
  她原是与他时刻相随,直到昙不再出现,他才发觉他竟不智的把白艳送走,让夜晚的空虚延伸到白日,再连接到夜晚,似乎变得永无止尽。
  黑曜麟走到上锁的花房,拿出钥匙开了锁,走入花房内,呆坐在木椅上,直到夜半月儿升起。
  仅有一朵昙花花苞绽放,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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