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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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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你的感觉很舒服,却很不安心。”
“为什么?”
“你像随时会消失……”
“晨萝,我一向不是个温柔的男人。如果你敢把我忘了,我也会忘了自己曾经一这样宠过一个女人。”
“哗,真薄情。”
“怕吗?如果怕了,就不许你忘记。”
“我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给你,可现在的我很喜欢你,喜欢到……害怕恢复记忆,害怕无法再理所当然的喜欢你、黏着你。
“我们把蛋糕提、高到一百个好不好?第十个蛋糕你当然要好好告白,不准你随便,也不准你耍赖变成‘告解’,要不然项太太会变‘悍妻’!
“然后、我每吃一个蛋糕,会回赠你一封信,记述生活琐事、心情点滴。你蛋糕不要送太快,我可以写很多很多的事,那么……即使有一天……真有那么一天,我忘了现在的我们,你可以把我写过的东西给我看,我会慢慢想起你,不——会很快想起你……”
夏晨萝怔怔的盯着同一处,泪水在不自觉中滑落。藤堂雅之吓了一跳。“萝?”
她倏地一回神头仍疼着,勉强抬起头来。“雅……雅之?”片段的记忆连结了。“你今天不是要回日本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
项怀侬快步的往外走。
藤堂雅之不是有意的、晨萝也是无辜的,那他呢?他活该得受这样的痛?
凭什么晨萝恢复了记忆,所有的痛却都是他在背负?!她说过、承诺过的,她赖着他让他动了心,现在可好,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就刚刚好忘了她爱他这件事,而记得最清楚的居然是她要离婚!去他的离婚、该死的离婚!她要真敢拿着那张纸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撕碎再把它塞进她嘴里要她吞下去!项怀侬快步走在急诊室外长长的通廊,握成拳的手随着心情的起伏蕴蓄着可怕的怒火,出了医院,他一拳砸在一棵两三人合抱的树干上,不够消气似的又抡起拳头,忽地一道悦耳的女声唤着他的名,阻止他的动作。
“怀侬?”
回过头,一张美丽富个性的脸蛋映入眼帘,是方恋棠。
“你……来看他吗?”
他一怔。对了,方恋棠早些时候才来找过他,跟他说那老头住了院,就是这家医院。“是我妻子出了小车祸。”
那小狐狸精!“是喔?既然来了,就顺便去看看他吧。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父亲。”
他不置可否。“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不会都是你在照顾他吧?”
说照顾是太过了,毕竟白天我有班要上,只不过是有时间的话,就过来看看吧。“那个男人是辜负了她,可她还是放不下他,真是孽缘。”辛苦你了。“他考虑了下又说道:”改天再来看他吧,今天太晚了。“随即走到大马路边,招来一部出租车上了车。
目送项怀侬离去,方恋棠轻叹了口气。当年的事她也算加害者,没有立场对他多劝说什么,只希望他能放下心结,原谅他父亲。
人真的不要太铁齿!千万不要信誓旦旦的说最讨厌什么什么,以后绝对不要怎样怎样。
夏晨萝有很深的体验,之前才说最讨厌医院,以后绝对不要住进来,结果这话才讲完没多久,又住进来了。
所幸,住了五天,她终于要出院了。
严格说来,她这一回除了一些外伤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问题,可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忧虑,她最常被问的问题就是——你记得我是谁吗?
“你记得我是谁吗?”向日葵眼巴巴的看着她,就怕她一句话就否定了这几年的友谊。“你是小葵啊。”
“我们的花店叫什么?”
“春天花店。”
“那……我老公的名字?”
夏晨萝笑了出来。“拜托,小葵,你怎么问我这些问题?太幸福了,丧失记忆了喔?”
拜托!丧失记忆的是你好吗?向日葵在心中嘀咕。
“那你记得我是谁吗?”林妈也问她,事实上打从她醒来后,这是她第三次问她了。
“你是最照顾我的林妈,手艺最好的林妈!”
林妈盯着她看,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老太爷他……他很担心你的状况呢!”
刚醒来时,听说她的记忆只到她在春天花店工作,之后的全没了。现在好多了,起码记得她林妈和老太爷,这真是太好了。
夏晨萝一笑,“请告诉他老人家,我没事的,很抱歉让他担心了。”
“少爷他——”
她打断林妈的话,“我们可以不要提到他吗?”
“可是……”这对夫妻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真的要提他,那么……我累了,想休息。”
林妈叹了口气,只得焦虑在心中。她实在不明白,照理来说,少奶奶记得她、记得老太爷,也记得许多的人,没道理只对少爷陌生,不,也不能说她完全不认得他,而是她只记得他们新婚。
也就是说,她忘了他们夫妻一起住进吴家别墅的事。而令林妈不解的是,若是新婚的话,不该是小两口感情最甜蜜的时期吗?可感觉上好像不是如此。
他们目前的状况还真是相敬如“冰”。少爷不再笑颜常开,甚至还懒得说话,偶尔几句话出口也连嘲带讽的,少奶奶也防卫心极高,两人高来高去的听得旁人一头雾水。办好出院手续回到吴家别墅,夏晨萝的心情还算不错,毕竟是从医院回到熟悉的环境,不过,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心情越发的不安起来——因为项怀侬要下班了。
她该怎么面对他?
现在这种状况,她真宁愿自己是刚醒过来时的“夏晨萝”,那时的她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令她如今犹豫挣扎的因素还不存在。
现在……真烦呐!
回到房间,她看到床上的双人枕头,越想越不对,便把项怀侬惯常睡的那边的枕头棉被拿到另一个房间,回来后,她把自己塞进加大的双人床里,闭上了眼,什么都不去想。
她呀,现在的心态真像鸵鸟,可问题是,要扮演好这忘了爱上项怀侬的“夏晨萝”,对现在的她而言是有难度的,因为光是睡觉得抱着他才能睡得安稳一事就容易露馅了。
没爱上项怀侬的她是一只大熊就能摆平,现在……有十只大熊抱都没用。她在医院时就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好不容易回到家,再不能好好睡她真的会疯掉!
“真的很讨厌!”坐了起来,她发泄的顺手把枕头扔向门板。
没想到在此同时门也打开了,枕头直砸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欸?”
项怀侬冷冷的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枕头。“不喜欢这枕头重新再买就是,没必要这么生气吧?”
“你你你……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哈?”
“洗澡,然后睡觉。”他大剌剌的走进来,边走还边扯松领带结。
夏晨萝瞠目结舌,“等!等等!”情急之下,她跳下床拉住他的手,阻止他理所当然的动作。
“嗯?”项怀侬俯下头看着她,等着下文。
“那个……”
“你要帮我吗?”他的手趁机包覆住她的。她怔了一秒,急忙把手抽回,结结巴巴的说:“才不是!”眼神回避着他的。
“我……我刚把你的棉被和枕头拿到对面的房间了,今后你睡那里。”
“你不是忘了这段日子的记忆,怎么知道哪个枕头是我的?”
她回应得有些心虚。“就……就直觉嘛!我对别人的东西、我会用的东西,哪会分不清?”
“也对。”
“那你今晚是不是可以到对面去?”
“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会认床,不是我的床我会睡不着,而且我睡觉已经习惯搂着你睡,没有你我睡、不、着。”他很故意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那抹笑意像在耻笑她的愚蠢。
“你你你……”他根本在骗人!没有搂着人睡不着的是她好吗?他这样说是欺她根本无法戳破他的谎言,因为她忘了“之前”一切……
呜"当初掘了个大坑原本是要请君入瓮的,怎知自己也躺进去!
“请问,我现在可以洗澡了吗?”
“项怀侬,我现在‘丧失记忆’钦,对你我只记得刚结婚那段,你就不能暂且顺着我的意分房睡吗?”
“就因为你丧失了记忆,你的记忆还得靠我这个记得的人来唤起,不是?”
“……”
“现在我要洗澡了。”
“哼!”夏晨萝扁着嘴转过身去。
“项太太……”
她有些恼意的抬起头,心道:要洗澡就快去,又有什么事情了?可没想到竟看到他衬衫扣子全解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她红着脸急忙把脸别开。
他这是什么意思?色诱吗?“你不是要去洗澡了?”
“我忘了告诉你,我们都是一起洗的,你还喜欢拿着沾满泡泡的沐浴巾帮我刷刷洗洗,你说,那让你感觉上像个甜蜜的妻子。”
夏晨萝的嘴角抽措,忍了许久才把骂人的话吞了回去。“你你你……你乱讲!”才没有这回事!他这个捏造事实的大骗子。
“你不是什么都忘了?”他笑了。
她横了他一眼。“你要洗就快,我要睡了。”快速的爬到床上,掀被、躺下、盖被,一气呵成,活似慢一点就会被拉进浴室当个“甜蜜的妻子”
她孩子气的动作让项怀侬笑意更深。“晨萝,我想,你要是凡事配合我的话,相信你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了。”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你不想恢复记忆?”
“不想。”她就是要他不好过!
明明就心有所属,却娶了她,明明喜欢上她了,还和方恋棠牵扯不清。无论是三年前,或是三年后,他都对不住她!
刚恢复记忆时,她是真的不记得和他重逢之后的事,可在这几天里,她慢慢的想起来了,之所以装作独忘了他,是为了要惩罚他。对于方恋棠她的感觉是复杂的,要说谁对不起谁、谁是第三者?还真难说得清楚,她是项怀侬娶进门的妻子,可方恋棠却是他真正爱的女人,要用哪个角度去界定谁是第三者呢?而且,那个时候她还耍了贱招的摆了方恋棠一道,不管怎么说,是自己不够光明磊落。
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年她没那么做,此刻站在项怀侬身边会不会就是方恋棠?
好烦!再追根究底下去,所有的错、始作俑者,都得怪项怀侬,也才造成目前这种“独独忘了你”的情况。
项怀侬盯着她,“为什么不想恢复记忆?”
“想起来有什么好?”想起来就得马上面对“第三者”的问题,他不会以为她会不计较送宵夜撞见他夜会方恋棠的事吧?
“也对,是没什么好。反正如果你不介意在对我不‘熟’的情况下,三不五时的得接受我的亲吻、搂抱,甚至……做爱的话,我OK!”
“你你你……”夏晨萝脸红得像牛西红柿。“我……我生病了。”
“脑袋有问题,身体健康不影响性行为、不影响我的权益没关系。”
性行为、权益?喔,老天―这男人讲话一定要这样直接吗?“你无耻!”
“项太太,我是你丈夫,履行夫妻义务并无不妥,无耻这两个字就留给别的男人。”
看着她红着脸呆若木鸡,他恶质的再加码道:“啊,对了,你衣橱最下层的抽屉有件黑色性感睡衣,我想你丧失了记忆,一定忘了放在哪里,我提醒你一下,待会儿请为我穿上它。”
这男人实在是……“我不要穿!”
一扬眉,他笑得更不怀好意了。“那更好,你要挑战我的感官极限,做丈夫的我自然会全力支持。”说完他慢吞吞的进了浴室。
一直到他把门关上,夏晨萝才想通了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分明曲解了她说“我不要穿”的意思!
“下流!”忍不住拿起室内拖鞋往浴室门招呼,里头随即传来低沉的笑声,惹得她又是一阵恼怒。
怎么才过招就觉得自己输得极惨?项怀侬的态度像是……像是早看穿了什么,只是耐着性子陪她玩?
真是这样吗?应该……不会吧?
第10章
“腰……我的腰……”夏晨萝差点没倒地痛哭。现在的她除了腰之外,全身上下无一不酸痛,比起学生时代校庆跑完两百、四百以及大队接力后,晚上还得到餐厅打工还要命!
会这样,都是那个男人害的!
也不知道项怀侬昨夜是发了什么疯,简直就是需索无度,第一回合结束,她已经死了一半,他的麻辣程度和热情程度双双破表。在她喘息稍微平稳后,原本想说可以好好休息了,没想到他的大掌又摸上身,紧跟着熟悉的壮硕体魄又覆了上来,她再度被迫登楼迎敌,不!对手太强,她根本是去当炮灰!
第三、第四回合……到了四点多的那一次,还是她装了死鱼才逃过一劫。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还记得他在“达阵”前似笑非笑的瞰着她看,彷佛……彷佛……
天!那家伙一定看出了她不是真的丧失记忆,要不他不会这么故意,连冲刺都像冲锋陷阵,攻城略地似的。
呜……他真的不必如此卖命,要不她会先没命!
凌晨四点多才睡,一大早他还能心情极好的吹着口哨去上班,而她一身疼的起不了身,还得靠林妈叫她起床,她起身盥洗的动作活似小老太婆,动作太大的话,身子骨就拆了。
早餐照往例,她到花房陪老太爷吃。
“身子好多了吗?”吴凤宽看了她一眼,他喝了口粥,状似不经心的问。
“托老太爷的福。”
“还是想不起来你和怀侬的事?”
“老太爷……”夏晨萝犹豫着。老太爷这么疼她,让他担心她实在觉得很过意不去。
“事实上……”她想坦白,可是,那么连隐藏事实的动机也得一并的说了。她真的要让老太爷知道她和项怀侬当年是为什么而结婚,以及现在为什么她要“选择性”的失忆吗?
“丫头,你和怀侬之间的心结就老人家看来是小事,有些问题不是藏着生闷气就能解决,也不是由自己的臆测去找答案,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为什么不问他本人呢?”
夏晨萝一听老太爷的话,她怔住了。“老太爷……”
老人家严肃的脸上有抹笑。“我大了你那么多岁,小娃儿在玩什么把戏,我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她的脸红了。“原来……老太爷知道……知道我是装的。”如果老太爷知道,那常出入病房和她近距离接触的项怀侬就更没理由不知道了,她还以为她装得很像呢!
怪不得项怀侬会这样恶整她。
不过,也不对呀!即使老太爷知道她的选择性失忆是装的,为什么他会对她说这样的话?她的心跳得好快!他……他不会一直都知道她和项怀侬这桩契约婚姻吧?
“老太爷,您知道我和怀侬的婚姻是……是……”
吴凤宽又是“暧昧”的一笑。“契约婚吗?”
夏晨萝窒了窒,一时间找不出任何话说,只得低下头乖乖听训。
“那臭小子背地里做了什么,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情。当年他匆促结婚,想都不必想,他不会是因为爱情而结这个婚的,赌气成份居高。之后他忙于事业,对外说词是你人在美国,我也不多说什么,反正,他身份证中的配偶栏登记的还是同一人,我暂且按兵不动。
“之后的一个机会,我要他把你带回来给我瞧瞧,顺道在这里住一段时日。说实话,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两人互动生疏,半点也不像夫妻,我这才要林妈和你们同住,明为照顾,暗地里把你们的相处情况告诉我。”
“……”还真的被项怀侬猜中了。
“我以为我很快就能把那小子叫过来痛斥一顿,拆穿他的谎言,却没想到,你们后来是真的互相倾心了。”最没想到的是那臭小子“胡蒙”的对象还比任何精挑细选过的对象更合他意,晨萝这丫头当外孙媳妇,他可是给上了满分。
“至此,我没有动过想知道你们过去那三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念头。”现在幸福最重要。
“那为什么您知道……我和他是契约婚?”
“林妈。你们再怎么小心,也偶尔会让她听到些什么。还有,怀侬越是对你动心,越是显得心事重重,他甚至不只一次的拜访一个脑科权威朋友,问一些关于失忆方面的问题,我也是到最近,怕出什么岔子,才请人去把事情始末调查清楚。”
“……对不起。”她……一直在骗他。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契约婚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各取所需?严格说来,所谓的企业联姻不也是这么一回事?什么样的开始不是重点,重点是能不能白头偕老。”现代许多年轻男女爱得死去活来,婚后几年,不一样成怨偶?
他啊,已经被一双叛逆的儿女“教”得很能对这些所谓的世俗眼光释怀了,门不当、户不对又怎地?日子过得开心才重要。
“老太爷知道那么多事,想必也知道方恋棠吧?我觉得……怀侬是不是还对她放不下?”好不容易有个人可以商量,她迟疑了会儿问出自己的顾虑。
“丫头,他真放不下不会现在才放不下,你失踪了足足三年,够方恋棠取而代之了。”
是啊,如果他和那女人真有什么,三年也足够对方生下子嗣逼宫了。那么,那天他们的私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怀侬。”他一双老眼看过世事无数,虽然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开诚布公的确是解决婚姻僵局最好的办法。
问他?但他若打死不承认,她又能如何?而且,她其实也怕,怕项怀侬被问急了,索性承认。
因为在乎,越在乎,她越裹足不前,缚东缚西的。
吴凤宽知道要给时间让当事者好好想一想,遂转移话题道:“吃东西吧,再不吃,早餐都凉了。”
“……好。”
下午三点开始,预计五点结束的会议延长了近三个小时。一群主管步出会议室后都直接下班了。项怀侬一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有些讶异夏晨萝就端坐在里头。
他一扬眉。“怎么来这里?有事?”
“有重要的事,等不及的想问你。”
一旁的杨秘书收拾了下上司桌上的文件,也先行下班了。
“什么样的事,等不及我回家?”他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
“如果我要离婚,你会不会签字?”
他冷静的看着她,“……如果,这是你直中心想要的。”
夏晨萝脸色刷白。“你就这么……这么不在乎吗?”
“那么,向我提出离婚的你就在乎了吗?”他语调中也有着难掩的受伤。“我说过,如果哪天你忘了我爱你,那么我也会不再自作多情。”
“那是……那是因为你要我永远记得你爱我!”他一笑。“‘丧失记忆’的你记得的还不少嘛。”
她横了他一眼。“少取笑我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恢复记忆的?”她开门说亮话。
“你要藤堂回日本这件事。我可以理解你在只记得藤堂一家,不记得我们之后重逢,需要藤堂雅之陪伴在身边的心情,可隔一天你居然主动提及要他去忙自己的事,那也表示你记起了他很忙,也该记起我们重逢的事。”当然,这还只是推测,但后来他有了“直接证据”。“而且,如果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相恋的事,你不会让我碰你。”
厚!套出来了,给她套出来了!“你你你……昨天故意的吻!”她脸一红。“你这人真的很坏。”
“你装成忘了我就不坏?”
说实话,不管他是不是很快的看穿她的把戏,他的心都很不快,无法忍受她的忽略,尤其还是故意的!他必须承认,昨晚的一夜癫狂,“惩罚”的成份居高。
“项先生,你下手可真重啊!你害得我痛到快下不了床。”这种程度绝不是很桃色,而是有点“血腥”了。
“就是要你痛!”他哼道。
“你这人实在是……小气!”
项怀侬大方承认,“对感情这码子事,我的确很小气,你在我胸口插了把刀,我也得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痛,是不?”
咦?这是……他的另类告白吗?他有喜欢她那么多?
“我的心意一直都没变过,可你一直不相信,为什么?”不过他大概也知道原因,如果那晚她没有蠢生被挟持的意外,而是他追上了她,他们之间将会有场大争执。
夏晨萝回过神。对,现在不是陶醉的时候,关键问题都还没解决呢!
既然他主动提及,她也不再闪避问题,“我想知道,那天深夜你私会方恋棠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怀侬一笑。“我一直在等你问我。首先,在回答你这问题之前,我必须让你知道,我和方恋棠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
听他这样说,反而撩起她的愧疚。挣扎了一下,她叹口气后道:“其实……在三年前,我们结婚前夕,方恋棠曾传过一封要你一起私奔的简讯给你,我……我——”
他替她说出口难以败齿的话,“你代我回了简讯,摆了她一道,是吧?”
她瞪大眼,“你……你知道?”
“你觉得这样的事,事情过后方恋棠不会告诉我?”
“……说得也是。”
“依我的性子,如果我还是非要她不可,即使是结了婚,我和她还是会在一块的。可我没有这么做,一方面除了清楚她只是气我父亲外,也因为我觉得工作对我而言,才是最有吸引力的。”方恋棠当年想和他私奔,也不过受了老爸偷吃的刺激所做的蠢事,他不会蠢到随之起舞。
夏晨萝怀疑的看着他。
“不相信?”
“可是方恋棠在当年曾找过我,说了一些很暧昧的话。”
“我相信她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不过,我可以发誓,什么暧昧都不是真的,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们可以找方恋棠来对质。”
“不用了。”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就算他们有什么,也不奇怪,重要的是现在。“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那天那么晚了,方恋棠还会出现在公司顶楼的套房?”
“因为——”才要解释事情始末,项怀侬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他立即接起。“喂。恋棠?别只是哭,说清楚!”
夏晨萝一听到方恋棠的名字,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又是她啊
夏晨萝瞠目结舌,“你父亲他——”
“他得了口腔癌第二期。”夜里,病房外上长廊和着医院惯有的消毒药水味,常令人心情沮丧不安。她怔住了,不知该怎么反应。原来让方恋棠在深夜里找上项怀侬,居然是这样的事。
“方恋棠的广告公司后来拿到了腾达的案子,那一天她和他们公司另一位代表与公司里负责的部门开会开到很晚,会议结束后,她犹豫了很久,才到我办公室要告诉我这件事。
“公司里一些主管对我和她的过去不陌生,她未语泪先流的来找我,我办公室毕竟还算是半开放空间,容易被打扰,我于是带她到通往我套房的楼梯间说话,不是到套房,因为要上那一楼没有特制钥匙卡是上不去的,而一般职员也不会到那里去。”
原来如此。夏晨萝有些尴尬,她还以为……他和方恋棠旧情复燃,原来是这样。“我……很抱歉。”
项怀侬执起了她的手包覆在大掌中。“那时候,我想方恋棠是慌了,才会找上我。”他淡淡的说:“虽然她和我父亲离了婚,可我看得出来,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那你呢?什么时候和你父亲言归于好?”
“我不知道……”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即使过了三年多,他还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原谅对方。
不一会儿,病房门推开,方恋棠由里头走了出来,鼻子、眼眶都是红的。“他醒了,你进去看他吧。”
项怀侬站了起来,扣着夏晨萝的手要一起进去,她却说―
“你们父子好久没聊聊了,我觉得,这一回你自己进去吧。”
他接受她的体贴,“也好。”
病房外剩下两个女人。
夏晨萝考虑了一会,深吸口气后说:“那个……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方恋棠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态度也由冷漠变得有些忸怩。“算了,当年我对你也说了不少谎话。”
“……谢谢。”
“等项怀侬的爸爸出院,我会和他再结一次婚。如果……如果那个时候你和项怀侬能一块出席,我想……他会很开心吧!”
“……好。”长长的病房长廊,也是会有好事发生的。
尾声
难得的周末假期,项怀侬在二楼小客厅听着最喜欢的古典乐曲,一角堆着数只出国用的大型行李箱。晚些他和晨萝要出发到机场,搭机前往法国度蜜月。爱上她之后,他对晨萝是有愧疚的,因为没能让她拥有女人憧憬的婚礼,所以他会在其它方面极尽所能的补偿她。
他排除万难的排出时间,要带她出去好好的玩一玩,过过甜蜜的两人世界。回程会去美国一趟,虽然她嘴里不说,但他知道她一直惦记着弟弟,而他,也想和他“说说话”,当年如果没有这小舅子,他和她不会相遇吧?
他会在夏晨旭墓前承诺他,会好好的照顾他姐姐、好好的呵护她一辈子。
不一会儿,林妈端着两杯咖啡上了楼,在小几上放下。“少奶奶呢?”
“在楼下,等一下就上来了。”
林妈才下楼,夏晨萝就上来了,手上还提了个圆型小盒。那盒子项怀侬一点也不陌生,他失笑道:“怎么会有那蛋糕?”这阵子为了腾出时间带她出国,忙到连加入团购的时间都没有。
“我自己上网订的,本来还担心出国前收不到哩。”她坐了下来,把盒子打开,露出可爱的蛋糕图案。
“还是那张笨熊脸,怪不得你会喜欢它。”物以类聚嘛。
假装听不懂他的取笑,她却意有所指的道:“是啊,熊是够笨,可该记得的事牠一样也不会忘。”为自己和项怀侬各切了一块蛋糕。
“什么意思?”
“这个‘超可爱的熊熊蛋糕’是第十个哟。”
“咦?”
他忘了?她才不信哩!没关系,他忘了她可以好心的提醒他。“集满十个小熊蛋糕,换一句真心告白。”那三个字她还是很在意的,非要亲耳听到不可。
“……”
“亲爱的项先生,我等着呢!”
“你……”
“第一个字应该是‘我’吧?怎么会是你呢?”夏晨萝扁着嘴。“算了算了,说这种话是要发自内心,你对我没这种感觉,要说出口自然有困难了。”
他喊冤,“项太太,你说话要凭良心呐!我爱你的心意你是最清楚不过了。”
她笑了出来。“瞧,这不就说出来了?”
项怀侬一怔,耳根泛着可疑的红。
“项先生,你在害羞吗?好难得钦,啊,相机呢?拍照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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