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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律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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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小姐,以你目前的身价还没资格过问我的感情世界,不要自取其辱。”他的未来不会有她。
  “有还是没有?一句话。”杨釆心语气强硬地逼问,不容他逃避问题。
  他居然叫她杨小姐,真想和她划清界线吗?
  “在你无所不用其极的‘游戏'下,你想还有女人敢靠近我吗?”他挑人,人怕他,总是不长久。
  幸好他早就看开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他绝对不是能给女人幸福的男人,甚至是伤心眼泪的开端,游走花丛才适合冷血无泪的浪子。
  三十年的岁月里他还不曾给过女人承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相信未来也不会出现那么一个人,让他甘心套上绳索束缚一生。
  他是没有根的浮萍,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将飘向何处,随波逐流活一天是一天,没有任何期望。
  蓦地,他看到拾荒老妇推着拼装的板车在垃圾堆里翻找,一道邋遢至极的身影忽然浮现心头,让他眉头不自觉地拧起,至今仍不敢相信那是个警察,而且还是威名远播的四枭之一。
  “哎呀!律,你生气了吗?人家也是为你好嘛!怕你被坏女人拐走。”见他有动怒迹象,杨采心语气放柔地撒起娇。
  他冷笑地一嗤。“离我远一点,不要以女人的伎俩拉拢我,穿过的旧鞋我没兴趣捡回来再穿一遍。”
  “你……”面容一狰,她随即平复并且展现原先柔美容貌。“以我们的关系能离多远,我……啊!怎么了?你差点撞上那辆连结车。”
  连闯两个红灯的东方律莫名地笑了,在车阵中穿梭险象环生。“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
  “什么事?”
  “我发现煞车油的管线被人动了手脚,煞车油已经一滴不剩。”指针已到了红线底端。
  “你……你的意思是我们会撞车?”显然她还不够冷静,没有大将之风,一听煞车线失灵马上露出惊慌。
  “如果幸运的话,断手断脚剩下一口气苟延残喘,反之就等着阎王来收。”方向盘一转,他又闯过红灯避开一辆公车。
  “东方律,我命令你保我全身而退,不能有半丝损伤。”她已经把自己当成黑帮领袖,喝令他为她做事。
  “命令?”他不以为然地嗤笑。
  杨胜武连忙道:“大姐,拜托你不要在紧要关头摆架子,老大正在努力救我们的命。”瞧他全神贯注地注意来往车辆,尽可能不让意外发生。
  “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给我乖乖地坐好。”什么老大,他根本不管黑帮的死活。
  “可是……”哇!好惊险!大卡车耶!
  “再啰唆,我就把你的舌头给拔了。”
  杨采心一说完,一辆载满小朋友的娃娃车突然从巷道中驶出,以他们车子的角度是不可能注意到侧干线是否多出一辆车。
  眼看两辆车就要碰撞在一起,一声枪响改变了BMW宝马X5的行进方向,轮胎一偏冲向一旁的分隔岛,车头卡在行道树中央。
  浓烟四起。
  “人生何处不相逢,处处有意外呀!平坦大路也会踩到狗屎,卫生部门该彻底检讨了。”
  吹吹正在冒烟的枪管,半弯腰的寒浴月抚平裙上的皱折,故意无视裂到大腿根部的春光,裙儿摇摆隐约可见蕾丝花边。
  但她不知是不在意,还是习惯“衣不蔽体”?修长美腿若隐若现地走向车祸现场,并指挥两只小菜鸟和路人一同救人。
  因为只有车头受损而其他并无大碍,再加上驾驶者的技术高超,懂得避开致命的危险处,所以只要轻轻拉开车门,便能轻轻松松地将人从车内救出。
  不过驾驶座的驾驶不需要援手便自行开门,额头因挡风玻璃的破裂而划开一道伤口,血流满面但却不怎么严重,见他用手帕一压便止住血。
  但和他同行的女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安全气囊失效,一头撞上挡风玻璃又弹了回去,头部有撕裂伤,可能有轻微脑震荡现象,在救护车没来之前必须平躺,不得移动。
  而最让她惊奇的是那张不会错认的脸孔,不久前他们还曾短兵相交,有那么一点小过节。
  这会儿她射穿他的后轮胎,那家伙肯定记恨!上回那件事已经摆了他一道,这次不发火才有鬼,虽然她做的是一个有责任感警察该做的立即反应。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流律师的命可真大,高速撞车还能平安无事,真叫我们这些小警察感到遗憾。”
  遗憾?
  应该是不幸中的大幸才对,车损人无恙为他们警方所乐见,为什么学姐会落井下石地予以嘲讽?一点也不像警察该有的态度。
  一旁帮忙处理善后和做笔录的赖四月及殷落日一脸不解,眼露疑惑地看向刚成为他们偶像的女警官。
  “我不姓刘,你认错人了。”东方律查看杨采心的状态,并未理会近乎挑衅的言语。
  “我当然知道你不姓刘,你是鼎鼎有名的流氓律师嘛!简称流律师是对你的尊敬。”他化成灰她都认得,有DNA检验。
  科技带来便利,大家不用再空口说白话了,科学鉴定胜过雄辩,所有证据明明白白地呈现,没有一丝虚伪。
  听见似曾相识的嗓音和冷嘲热讽,他表情微冷地抬头一睨。“我认识你吗?”
  一个长相清艳的女警官,脂粉未施却给人一种很冶媚的感觉,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她。
  但是那说话的调调真的很像……像谁呢?他一时也想不起来,总觉得是自己曾遇过的人,可是脑子里半点印象也没有。
  “贵人果然多忘事,我们这种平庸小警察怎入得了你眼,只怕弄脏了你。”她停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他,笑得十分惬意。“对了,那天的蛋好吃吗?你有没有抱一粒高丽菜回家做泡菜?最近很哈韩国风哦!”
  她一直想弄却没有时间,直接到超市买整罐做好的,怎知一小罐比一粒高丽菜还贵。
  “什么蛋……等等,你是寒浴月?!”他的双瞳蓦地瞠大,露出怀疑神色。
  “亏得大律师忙里抽空记得小小贱名,你想感谢我的救命大恩吗?”感谢状就免了,她家里多得是。
  “猫。”
  东方律凝神地注视她,莫名冒出这一句,让寒浴月满头雾水怔了一下,看不出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猫?!”有九条命。她第一个浮现这个念头。
  “你像猫。”他又多加一句匪夷所思的话,不像赞美也不像讽刺,倒像一句家常问候语。
  “请问我像猫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用先去照顾你的女朋友吗?”就说他寡情嘛!把人放着理也不理。
  “庸懒、诡谲、性情多变,看似温驯却十分不驯。还有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只是一位长辈的女儿。”这是他对他们关系的定位。
  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杨采心并未完完全全的昏迷,她仍清楚地听见他所讲的一字一句,眼露愤怒地瞪着他的背,不满意他所做的解释。
  而后座毫发无伤的杨胜武在回答菜鸟警察的问话后,趋前探视的不是他大姐,而是那辆刚买不久的银色宝马,心疼不已地抚摸“别人”的车。
  这是东方律为再度赢得官司而犒赏自己的奖励,车子送到他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不过三天,里程表刚好跳到九九。九,尚未破百。
  “我不管是女儿还是女友,别对我做任何心理分析,我不是猫。”她是豹,爪子锐利得能撕裂任何一种生物的咽喉。
  不过猫和豹好像是同科。她忽然想到这一点。
  东方律瞧瞧她一身笔挺的制服,眼露讽笑。“你今天比较像个人。”
  女人是天生的魔法师,千奇百怪的变化难以预测,一下子是邋遢的女乞丐,一下子又摇身一变成为美艳的女警官。
  若她不自个承认,他还真不敢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落差大得有如月球到太阳的距离,无法丈量。
  “谢谢你没什么诚意的赞美,虽然你这个人跟史前蟑螂一样令人厌恶。”可惜少了一只拖鞋,不然啪的一声多痛快。
  “史前蟑螂?”嗯!算是“长寿”。“警员在执勤时最好不要有私人情绪。”
  “我不是警员而是警官,拥有特权。”谁鸟他,救护车一来就没她的事。
  才这么想,哦咿哦咿的声响由远处传来,白底红十字的救护车穿过车阵直驶而至。
  “你知道你有一双傲人的美腿吗?”叫人容易心猿意马。
  没好气的寒浴月将枪入套,让他瞧个满意。“可是因为某些人的缘故,我这双腿得追关不久的累犯,追得腿都变粗了。”
  如果不是他,她会少了很多麻烦。
  “某些人的存在是必要的,至少他们让你不必使用任何减肥产品,就能自然瘦身。”他们也是功德无量,造福人民保母。
  哇靠!好想揍人。“你晓得混蛋是什么样子吗?回去照照镜子。”
  懒得理他了,把这两只菜鸟带回去就算交差,看谁不嫌弃就捡去养,带了一天可是很累人的,比上山捉枪击要犯还辛苦。
  寒浴月连瞄他一眼都嫌伤眼睛,旋身一转打算离去。
  “等一下,寒组长,这件事你不处理吗?”想走,没那么简单。
  唷!套交情呀!“车祸属交通大队管辖,与我无关。”
  她才不捞过界管别人的闲事,免得遭怨。
  “油管遭刻意破坏是属蓄意谋杀,有计划的杀人案件,重案组能不管吗?”她休想置身事外。
  “你是说煞车线被动了手脚?”没有二话,她当场趴在车底查看。
  一旁微讶的东方律第一次有说不出话的时候,女人在他的印象中都是爱美、爱干净的,没有人肯为了一件小事而弄脏衣服。
  而她一发现有疑点便立刻调查,顾不得地上肮脏,或是车子有无立即爆炸的危险性,说做就做的处事态度,简直忘了自己是女人。
  不过这也让他明白一件事,为什么她老穿些耐磨、不易看出脏污的乞丐装,因为她随时随地都在弄脏自己。
  一抹钦佩由他眼底升起。台湾若多几个像她一样认真的警务人员,那些不法之徒早被一扫而空,黑帮势力也会为之瓦解。
  “东方律,我建议你先向警方备个案,对方破坏的技巧十分高明,先剪开一点小缝慢慢渗漏,当事人完全察觉不到一丝异样,直到油漏光才发现不对劲,却为时已晚……喂!你到底在看什么?”
  她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怎么他像看到长毛象般惊讶地张大双眼。
  “你……”不可思议,根本是不可思议。
  “我怎样?”长了尾巴还是多了角,凤羽龙爪长相怪异。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瞧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职责所在沾上一身沙土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手上的黑油往衣服一抹,你知不知道它有多难洗?糟糕一点的根本就洗不掉,你有没有一点基本常识,不会先找块布把手擦干净吗?”
  东方律像发狂的布道牧师遇到魔鬼信徒,指着她制服上五条乌黑的痕迹,大肆批评她的不良习惯,语带严厉似要亲手掐死她。
  他实在无法忍受她“虐待”自己的方式,好好的一件衣服平整无皱折,却被她穿得像破布一般,她究竟有无身为女人的自觉?
  要不是杨胜武走过来拉拉他的手,并在他旁边耳语一阵地指指不肯上救护车的杨采心,他训人的话语不会就此中断。
  “处女座的?”
  “可能是唷!”
  “什么可能,一定是。瞧他龟毛得多厉害,简直是处女座的最佳范本。”听说他还有很可怕的洁癖。
  两个男孩对话后冒出个女音。
  “真的很像耶!他念了一大串都没重复……啊!学、学姐。”两人立正站好。
  “轻松一点,轻松一点,不用太严肃,律师就靠那张嘴吃饭,你不让他说话想憋死他吗?”反正这套制眼她只打算穿一次,明天就丢了。
  小声交谈的赖四月和殷落日当场被捉包,干笑不已地瞧着她身上那点脏污,觉得还好不算太脏,在深色的衣服上看来不怎么明显。
  寒浴月大大方方、态度自然,趁东方律低头和担架上的女子不知在争辩些什么时,她一手勾着一只菜鸟离开现场,把善后的事留给管区警员处理。
  “学姐,我们这样走掉可以吗?”蓄意谋杀属于刑事案件,理应由他们受理,主动侦查。
  不成吗?警察规章没写。“学姐现在教你们职场伦理,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不能插手别的分局的管辖权,越界捉人或越界办案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又不是黑社会分什么地盘?我们都是保护人民身家安全的警察。”他不认为有何不妥。
  “一月、二月、三月,啊!四月呀!脑筋要灵活点,别那么死,换成是你,若有人在你面前捉走你布署已久的歹徒,你呕是不呕?”
  “当然呕……我明白了。”他了解她的意思,虽然警察做的工作都一样,但要顾及他们的自尊。
  “走吧!我的日月护法,天地会教主要反清复明,你们就从这里给我跑回市警局,我要训练你们追贼的脚力。”
  “不会吧?很远哪!”
  “学姐,你别借机整人……”
  “跑,少说废话,谁跑输我就调到风化科,让你们去捉奸。”
  她话才说完,两道惊恐的人影立刻往前冲,头也不回地怕跑输她一双长腿。
  寒浴月笑了笑地拦下一辆巡逻的警车,搭顺风车去了,谁理那两只未开化的笨鸟。
  第四章
  “嗯哼!局长大人,你是不是看我很不顺眼,还是觉得头发长得太浓密需要我帮你整理整理?”
  讪笑不已的局长连胜文连忙以手护住所剩无多的顶上毛,故作威严地让椅子滑轮往后移半公尺,确定为安全距离后才敢放下手。
  “你也知道最近案子多,抽不出人手,我也头痛得很,怕你一休假人手会调不过来,所以……所以……”
  “所以就拿我开刀呀!你怎么不找凯或是那头熊?他们都一样非常胜任。”不一定要她。
  “蓝组长手头上有十七件贩毒案要查,而萧组长正面对黑帮大洗盘,他必须全心监控以防万一。”别打他头发主意,不能再掉了。
  “他们说的?”这两个秦桧,净会陷害她。
  “呃!这个……呵呵呵!这在你们重案组的工作范围内,这次总不能说我老让你不务正业。”赫!他怎么冷汗直流。
  “大头鲢局长,你真的很大头吶!到底是哪头猪故意整我?”她相信一定有人要她难看。
  “放肆,谁准你对上司这般无礼……”当他看到她用一堆有他签名的账单扇风时,声音顿时消灭。
  “豪华大酒家、花花酒店、老爱理容坊……嗯!局长你想这些‘公帐'能不能报得上去?”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总会捉到他的小辫子。
  双肩倏地一垮,连胜文一脸无奈地说道:“谁叫你招惹了流氓律师,他透过有力人士施压,指定你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我保护他,那谁来保护因他一张利嘴使犯人减轻刑罚,而一再受害的无辜人民?”寒浴月发火地怒拍桌子,为天底下的不公感到愤怒。
  “使人民免于恐惧的威胁是我们身为警察的责任,你不能因为个人因素而让他们置身于危险当中。”谁叫她要当警察呢!
  “说得真好,真像一个高层长官,可是为什么是我?我又不是油压小姐还能用指定的,你干脆叫我混进酒廊卧底,我还甘心些。”
  要她跟她最痛恨的人渣日夜相对,杀了她还痛快些。
  “认栽吧!寒组长,别忘了他的杀机是你惹来的,是你让他成为黑金老大的头号大敌。”自找的麻烦怨不得人。
  “我……”寒浴月顿时哑口,为一时的失策付出代价。
  当时她的用意是让他们狗咬狗撕破脸,从此不再合作省得多一个人害人,没有流氓律师不择手段的胜诉,黑金出身的周董就无法逍遥法外,受惠的人不只千百。
  可是她没想到人在囹圄还能作怪,串通外面的手下进行报复,让人苦无罪证无法加重刑罚,让他一辈子待在牢里关到老死。
  “对了,浴月,东方律师交代了一句话,他说不希望你穿得像女游民,弄脏他用黑心钱买来的地毯。”
  @*$&#……这个该死的东方律,他真的把她惹毛了,他想开战她绝对奉陪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分出胜负,他休想悠闲地过日子。
  寒浴月愤怒地甩上门,庆幸保住几根毛发的局长大人反而松了一口气,抚抚光滑的额头笑咧开嘴,按下电话按键迫不及待向某人报讯。
  唉!他也是逼不得已,人情压力不得不出卖她,把她当三节礼品送人。
  不过老被下属威胁还真是窝囊,他要不申请调职,要不早点办理退休,再被局里四个头疼人物搞下去,他不死也剩半条命。
  幸好头发还在,他要朝前梳还是往后摆呢?
  “三八七七,三九五幺,你们跟我出任务。”要玩就玩大的。
  “出任务?!”现在?
  “别给我站着发楞,你们是天生少一根筋还是智障,听不懂我的命令吗?”他们不能聪明些吗?非要她扯开喉咙吼人。
  “学姐……”
  “叫组长,没人教过你们职场礼仪吗?”慢吞吞的,看了就一肚子火。
  因为你没教呀!组长。
  两个被骂得莫名其妙的大男孩,很委屈地看了看在场其他“大人”,不解一向好脾气的学姐为何大动肝火,怒气冲冲的像吞了十斤火药。
  出任务是出什么任务?地点在哪?目标是谁?他们要不要穿上防弹衣、将子弹带齐?好歹先跟他们解释清楚,别让他们跟傻子一样团团转。
  局长到底要她做什么,怎么会让她火冒三丈地想找人拚命?一张凶恶的脸叫人看了好生害怕。
  “别迁怒咱们这两位可爱的小弟弟,他们可没得罪你。”瞧他们怕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对,得罪我的不是他们而是你、你、你……”所有被她点到的人头皆笑得不自然,假装忙碌地没瞧见她正在冒火。
  唯有一个人敢正面挑战她的怒气。
  “想找人大打一架吗?一会儿道场见。”习武场够大,可让她尽情地翻、滚、跳。
  寒浴月恼怒地一瞪。“明知道我打不过你还故意找碴,你就非得让我不好过是吧!”
  “找碴的人是你,有必要为了一颗小老鼠屎而坏了修为吗?还记得咱们武馆刻在墙上的那四句话——寡言养气,寡事养神,寡思养精,寡念养性。彼动我不动,不管他有多少的小动作,只要你静下心来不为所动,到时候气得跳脚的人就不会是你。”
  对着墙出拳,墙不痛,痛的是人。
  “凯,有没有人说你很阴险。”被她一说倒真的不气了,何苦让一粒小石子绊到脚。
  高中女生模样的蓝青凯一脸无邪的微笑。“有,不就是你们几个。”
  认识她的人都当她是毒蛇猛兽,能说她下坏吗?
  “嗯哼!你也有自知之明,将好朋友推入火坑受苦,自个隔岸瞧热闹。”果真是狡字辈人物。
  “哪里,哪里,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谁叫你什么人不去惹,偏去惹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鲨鱼。”好自为之,她不会说她活该,自找霉头触。
  “哼!就你会核算。咦?那头熊呢?”怎么不出来让她骂上两句。
  “风自愿替我们跑腿买饮料,等你离开后,他才会回警局。”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应该明白。
  “呵!他躲我。”好呀!不能同舟共济的熊留着何用,改天非剥了他的熊皮不可。
  没错,正确解答。“月,要不要学几招阴的,好把老鼠逼疯?”
  “愿闻其详。”她非整倒他不可。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头靠着头交换心得,似在传授什么怪招,好让人受不了地举双手投降,边说边笑还带动作,令人骨子发毛。
  寒浴月已经是相当难缠的对手了,再加上心思比月球表面坑洞还多的蓝青凯,谁有办法逃出她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黑寡妇不毒,毒蛇不毒,最毒是女人的心,她们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出来,杀人于无形。
  大概过了十分钟,两人才结束女人问的小组会议,带笑的寒浴月一脸和气地招来她的小跟班,脾气好得让人心惊胆跳。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好不吓人。
  “哎呀!我的日月护法,你们在抖什么?学姐又不是吃人老虎,会一口吞了你们。”瞧!他们就是历练太少,禁不起吓。
  “学……组长,我们还需要陪你一起出任务吗?”能不能不要?赖四月在心里祈祷自己不会雀屏中选。
  崇拜归崇拜但还是小命要紧,在局里待了几天,他才知道“警界四枭”为何可怕,除了嫉恶如仇外,他们根本不把命当命看待,专挑最危险的案子将自己逼到极限,徘徊在生死关头才觉得过瘾。
  他也想当个好警察,像父亲一样当上警政署长,可前提是先要保住命,他们的玩法会让普通人心脏麻痹,血液倒流。
  在见识过学姐弹无虚发的高超枪法后,他自觉该多方学习特殊技能,才不致英年早逝。
  “叫我学姐就好,你们别被我一时的情绪失控吓到,其实我这人个性还满温和的。”比起生性暴躁的熊,她温柔得有如一朵朝阳。
  “温和?!”这是一句玩笑话吗?
  “走走走,本舵主要乔装打扮探访民情,你们跟着来摇旗吶喊。”如果能带舞龙舞师团去就更好了。
  “探、探访民情?”
  “摇旗吶喊……”
  实际上,两个人都被她多变的性格吓得有点语无伦次,面呈痴呆,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出该如何响应她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个性。
  面面相觑的两人心里想着,学姐会不会有人格分裂症,甚至是暴力倾向?当负面情绪一出现,靠她最近的人就会遭殃。
  而他们正在一臂之内的逞凶范围,万一她再度凶性大发,谁能制伏她?
  不要啦!他们改申调到别的分局,不要接受命运乖舛的残酷下场。
  没让赖四月和殷落日有呻吟的机会,寒浴月像螃蟹夹的双手夹住两人的脖子,以十字锁喉方式硬是往外拖,不让他们脱身。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因为惊吓过度。
  “唉!可怜的小学弟,就这样误入魔掌,让我们为他们默哀三秒钟。”
  现场一片静默,警察们低头做出哀伤的表情。
  愿神保庇。
  目瞪口呆。
  还是目瞪口呆。
  当然仍是目瞪口呆,不过外加收口水的声音。
  两只菜鸟的眼睛瞪得都快凸出眼眶,以为国之将亡出现妖孽,产生幻觉开始步入死亡阶段,不然怎会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得像快死了。
  不能相信,不敢相信,难以置信,这跟他们认识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在经历过可怕的垃圾屋,再花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它打扫个焕然一新后,他们觉得老天真的很爱开玩笑,竟用眼前的美景考验他们的定力。
  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或者要说艳丽无双的天生尤物,腿长腰细展露出性感的曲线,唇丰眼媚充满迷惑众生的冶艳,魅力四散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尤其是那对男人难以一手掌控的雪峰,咚咚得像快弹出胸部似地互相推挤,简直是魔鬼的诱惑嘛!
  哇!不行了,快喷鼻血了,怎么没人告诉他们学姐是百变天后,一代妖姬,好让他做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接踵而来的冲击。
  卫生纸跟氧气筒呢?谁去叫辆救护车?心脏快要受不了了!她有必要这样对过往的路人抛媚眼、送秋波吗?
  她是警察,警察呀!不是……
  “四月,如果我们半途开溜会不会被笑孬种?”他好想拿纸袋套头。
  “不会。”因为这是人之常情。
  “喔!是吗?”真叫人放心的安慰。
  “不过会被打个半死。”要是传闻没错的话,他们可能成为有史以来第一对遭警察殴打住院的警察。
  “赫——”殷落日冷抽了口气,面呈死灰地盯着妖娆的背影。
  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往好处想,还是有不错的福利,起码可以亲眼目睹邋遢欧巴桑变成超级大美女。”赖四月苦中作乐地说。
  诚如他父亲所言,跟在四枭身边学习一个月,胜过自己摸索两年的成果,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成长茁壮,成为能独当一面的优秀警察。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凡事要按部就班,循规蹈炬地慢慢来,一步登天和揠苗助长都是错误的示范,人不应该好高骛远地只求成功,而忽略违反自然定律必受的隆痛教训。
  什么四人中她最好相处,比起蓝学姐的狡黠爱整人,萧学长的粗鲁低俗,以及尚未见过面的杜学长的两面人性格,寒学姐真的可以算得上是九十九分的圣人。
  呿!他被骗了,而且骗得惨兮兮,他们四个人都一样恐怖,没有谁的状况较轻微。
  “四月,你很乐观。”当大美女的跟班也不好受,得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人民保母成了大小姐的随扈。
  赖四月苦笑地扬唇。“不然还能怎么样,拿个布袋将她盖得密不透风吗?”
  “好主意,但愚蠢。”风云道馆出来的身手都很好,也许他们还没碰到她就先趴下喊饶命了。
  想想她那帅气的射击手法,在车辆高速行驶下还能准确命中目标,自己那个烂想法就不用提了。
  “是很愚蠢,但是咱们这么招摇过市岂不是更愚蠢。”有车代步居然不用,偏用两条腿磨练脚力。
  谁说学姐不狡诈来着,骗他们跑回警局,她却舒舒服服地坐在巡逻车里和他们打招呼,还以手势加油打气,那种感觉才叫蠢。
  “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老鸟我们是菜鸟。”只有多忍耐了。
  殷落日终于有新人的自觉,两人相视叹息,无语问苍天。
  这是一个不公的世界,人人都该学会自保,别听信谗言误入歧途,失足之后的万丈悬崖会让人支离破碎,拚也拚不出一具完整的骨骸。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咳声叹气地不像有为青年。”当她没听见吗?
  不好意思,习武者的耳力一向敏锐,一公里外跳蚤拉屎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们是沮丧的警察。”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喔!真是难为你们了,要忍耐学姐的视觉折磨。”不沮丧的话,她会怀疑他们的生理机能出了问题。
  “知道就好……”
  “嗯!你说什么?”脑波震荡震坏脑子了。
  “没什么、没什么,学姐今天打扮得真漂亮,艳惊四方,八方鼓动。”咦?鼻子怎么忽然一热?
  真没用。“少拍我马屁,先把鼻血擦一擦免得吓坏行人。”
  “鼻血……”哇!真的流血了,学姐真是害人不浅。
  瞧着那肉弹似的惹火身材,谁能不上火,除非他不是男人。
  “三八七七,你的定力较好,掏出你的枪叫警卫开门。”这种隐密性高,出入有严格把守的保全大厦也挺麻烦的,还要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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