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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情人变奏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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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着花刺的杨恩典小小的吐槽一下。“姐,你有丑到和外星人同类吗?只有他们才瞧得见你扭曲的美丽。”
“死小孩,你敢取笑我。”她轻手的拍了妹妹一下,好笑她的想象力丰富。
不愧是绒毛娃娃专家,脑子随便一转就能想出逗笑的画面,让人不得不稳疑她是否真是地球人,大脑结构体硬是跟别人不同。
不过姐妹间和谐的逗趣中多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字,惹得脸色微变的康心风怒斥一声。
“什么死不死的,谁敢再说这个字,我就让你们蹲着吃饭。”他们家不准有人比她早死,她这一头花白的发不送黑发的孩子。
“死”在杨家是个禁忌,多次在鬼门关前徘徊的小女儿几手耗尽他们的心力,一次一次让他们急了焚了心,只为那“死”离他们那么近,近得使人心碎。
虽然换心可以换回她的一条命,可是一颗适合的心脏又岂是容易获得,在一次次的落空下,他们的失望已转为绝望,每日等在他们面前的是面临死亡的恐惧。
更惨的是心脏的损坏累及其他器官的运作,目前无明显的衰竭现象,但体力上的日渐消退是不争的事实,现在的杨恩典连多走两步路都会呼吸困难,脸色发白,谁又敢指望她真能平安无事。
“喝!母老虎来了,你的武松哪去了,快把他找出来。”死,她真的不怕,她怕的是死后还牵挂这个家,无法宽心。
“武松跟潘金莲私奔了,你快把玫瑰和桔梗包一包,等一下有客人会来取。”忙碌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包括她的病。
“喔!”杨恩典的手脚算是快,但是怕她累的母亲更快,一把抢走她手中的花,不让她把身体搞垮。
此举看在杨亚理、杨恩典眼中,心头一酸却不知该说什么,她们都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她们没办法要一个母亲不为儿女操心,尤其是这颗“心”已到极限,快要不堪使用了。
情人节的人潮是往常的十倍,批花送花的父亲在外奔波,没一刻空闲,而在店内的母女三人是情绪低落,稍稍地让沉默拢在心头。
别人是欢天喜地准备和情人共度佳节,她们的心思是如何延长这一刻,即使她们嘴上不说,但心情是伤感的,担心明年的今日无法再一起扎花,絮絮耳语。
“送花,给一位杨恩典小姐。”
这年头不怕死的人还真多,送花到花店还大咧咧地捧着别家花店的花,表明了人家的花比这家花店的花好,这人如果被千刀万剐也是他活该,相信不会有人同情。
不过送花小弟到现在还没被砍,主要原因是他送花的对像居然是杨家的小女儿,叫人怎能不称奇地为之傻眼,半晌化为木头人呆立一旁。
但是更让人错愕的是,对方送得不是象征爱情的玫瑰、桔梗(唯一的爱)或郁金香,而是色泽鲜艳的大理菊,一大把起码一千朵,数目庞大的花束将捧花的人整个盖住,只露出一双还是算秀纤的手。
虽然情人节送菊花有点触楣头,但是一朵朵男人巴掌大小的红蕾花瓣开放得特别艳丽,像是一张张不带忧愁的笑脸,任谁瞧了都忍不住跟着一笑。
“杨小姐恩典甜心,你不会想让我捧到手断掉吧!我可是诚心诚意来追求你。”要是敢笑他太老土,他绝对翻脸。
“咦!”这声音……这声音……这声音……好熟。
心口为之一跳的杨恩典极力稳住平顺的呼吸,不让心情起伏过剧,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别想多了,不可能是“他”。
“喂!别告诉我你忘了那个‘恶魔之吻',否则我可是会十分痛心喔!”
花束低放,一张充满朝气的大脸笑得好不夏天,热情洋溢地宛如一盆火,直接燎原。
“你……你是……”
“天使?!”
俊美的五官,比例黄金的修长身形,眉棠秀雅带着傲然的贵气,肤白秀光好像是玉雕的人儿,十指纤修如玫瑰花瓣,轻指慢捻间似乎有股花香味飘散其中。
那是一个带着阳光气味而来的年轻男孩,发色偏金十分耀目,蓝眸深遂彷佛来自深海底的光芒,蓝得让人想深坠眼眸里,不再清醒。
一双具有魔性的眼,却又清彻得彷若隐藏深山的湖水,如此纯净,如此幽缈,如此地引人入胜,美得令人甘愿为它葬身湖底,不再有感叹。
没人不为他迷醉,那出奇美丽的容貌,雅致如白玫瑰的笑靥,将人心轻易掳获,他怎能完美地丧失别人的自信,自惭形秽地不敢直视。
不知错觉或是身处花店的缘故,乍见他的第一眼时实觉他身后飘满花朵,满是飞舞地缀满那一方天空;花儿如人般笑了。
太夸张了,这应该是少女漫画中男主角登场的场景吧!不太可能成为现实中的一景,毕竟以人力来说尚且无法让花飘浮在半空中。
所以大家有致一同地用力揉眼睛,确定是眼花才松了一口气,没有精神感官失能症,简称精神病,又云疯子,才会看到不该存在的东西。
不过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是看错了,不论是买花者或者逛花店的闲人,都被这位美形男吸引而产生视觉混乱,把一花团锦绣看成他出场的背影,人与花融成一体。
虽然,那不是错觉,出自某位魔男过份骚包的杰作。
“天使?希望你们指的不是我,那会让我显得太自大。”一只小天使的等级哪及得上他,两指间的宽度就足以搓成骂扁条状。
整个人就像沐浴在白光之中,金敏璨烂的雷恩。艾佐有如天使般出现在人前,神情微带谑意地斜睨面露怔然的女孩。
“你……你一定不是真的,我在作梦。”这个梦太写实了,逼真地令人难以置信。
“对,我是幻影,你在作梦,所以请别介意我吻你,反正你不会有一点感觉。”他笑着在她唇上一啄,行为嚣张如入无人之地。
说实在地,此举不只杨恩典呆住了,连一群旁观的人也不禁发出啊──声,彷佛被吻的是自己,既讶且惊地流出一丝欣羡。
如果那是我该有多好。这是所有女客的心声,不论男朋友或丈夫是否在身边。
“你……你是……教堂里的那个人?”她双唇微颤的问道,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你肯定我是那个人吗?”他促狭的眨眨眼,不给她直接的答复。
不就告诉就是恶魔之吻,怎么还能天真地睁大无知的眼,让他好想灭她的纯真。
“嗄?!”他是吧!她瞧见地上有他的倒影。
“在你决定我是不是那个人前,可不可以先把这束花接过去,它真得很重。”捧久了还是会手酸,即使不及一头小猪。
“咦!你要送给我?”微讶的盯着那束红得惊人的大理菊,杨恩典的表情十分困苍。
这里是花店耶!他还送花给她,那不是很奇怪。
“不然吶!别说不喜欢花,那会让我觉得做了一件蠢事。”他难得学人类搞浪漫,她最好合作点,不要让他太难堪。
心里不无感动,她含笑地接过那束大得离谱的菊花。“谢谢,我很喜欢你送的花。”
虽然很俗气,这句话她留给自己,未说出口。
“嗯!那就好,来个感谢之吻吧!”吻她似乎吻上瘾的雷恩勾勾指头,彷佛她是尽讨人喜爱的小狗。
“又吻?”他会不会太顺理成章了吧!
过于白皙的脸色浮上一层薄晕,双颊增色不无羞赧,她十分好奇他为何能理直气壮说得自在,毫不在乎他们是初次相见的陌生人。
或许他对她并不陌生,她想。
两次的吻都是莫名地被夺走,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杨恩典根本没有被吻的心理准备,只觉得惊讶和错愕,和一些些迷惘。
为什么是她?她一直在想着这问题。
如果哪天她没有和朋友路过那附近,并且一时心血来潮的进入教堂,相信她不会有机会遇见“他”,或是他,那么他们还会认识吗?
“怎么,看你的表情很不情愿,你不觉欠我很多吗?”不满的雷恩颇有微词,认为她不懂感激。
“我欠你……”她真的听得有点迷糊,不解他的含意为何。
低俯在她耳边一喃。“你忘了三个月之约吗?”
“呃!这……”他一定要靠这么近吗?他的唇碰到她的脸了。
“还有一个天使情人。”就是他。
“我……”她彻彻底底地脸红了,手足无措地打了个嗝,顿时不好意思地想把头埋在沙里。
“咳!咳!先生,你在调戏我家涉世不深的小妹吗?”没瞧见她家的大人在这里呀!
在一旁看戏看许久始终看不懂在演哪一出戏,相当不耐烦的杨亚理露出精明的一面,那束开得璨烂的红花看得好刺眼,扎心呀!
她叫工读生把花拿远点,眼不见为净,这类的花卉他们花店也有进,只是因为情人节的关系暂时没批货,而且他上哪弄那么一大束来让店难看。
杨家大姐的笑容也很刺眼,不过她是属于职业级的,惯常以应对客人的态度展现钱嫂的精神,有利可图才有好脸色,反之则……。
瞧他带了别家花店的花来根本是踢馆的行为,虽然不算是示威,可与花店经营者而言,颜面上总是挂不住,稍微感到不舒服罢了。
“不,我在追求她。”雷恩清澈的眸仅瞥了一眼,微露对人类“丑女”的蔑意。
杨亚理的外观并不丑,以世人眼光看来称得小有姿色,不算美若天仙,起码也是个苹果脸美女,年届三十仍拥有二十来岁甜美女生的长相,是这一带有名的甜姐儿,人见人爱。
若说有哪里值得嫌弃,那只能说她经常在太阳底下送货、搬重物,手臂太壮,毛细孔粗糙,皮肤晒得较一般标准值深,不像妹妹恩典那般细致纤柔,始终秀着水嫩光泽。
一白遮三丑,一黑就……什么美感也没有,即使她一身健康的小麦肤色,但对爱挑剔的雷恩来说,他对病态美较为偏爱。
或者说他本身就有点变态,看到病奄奄的人类容易激起他的魔性,感兴趣地想以一己之力去扭转命运,看看是神略胜一筹,还是魔技高一等,把人玩弄在手掌之间。
“追求女孩子应该用玫瑰、百合、郁金香等花卉,容我向你介绍刚进口的麝香玫瑰、香水百合和荷兰空运而来的蓝色郁金香,它们最能讨女孩子芳心。”至于那束菊花就算了,摆着只会占位置。
唇一勾,他笑得邪气。“你说的这些花都不太有诚意,有一种花长在亡者之乡,它叫魔鬼杜鹃,花形似杜鹃花却足足有它十倍大,瓣生十片黑如墨,相传是情人的鲜血染上的,干枯之后变成黑色,象征永恒的爱恋,至死不移,我来摘来送她如何。”
它生在寒热交替的魔鬼洞里,由腐烂的死人看守着,每十年才开一次花,花期同样长达十年,但它不谢的代价是含有剧毒,谁一碰它就会开始溃烂,短短数分钟内化为血水。
当然,这泛指得是一些没本是的小魔,不包括他。
“什么魔鬼杜鹃,听都没听过,你不知道要追恩典得先过我这一关吗?”没经过她的审核通过,他休想称心如意。
“你看起来不像她的妈。”阳光男孩的脸上蒙上一层暗影,让人感到一阵冷意。
“什么意思?”她不认为这是一句赞美。
“管、太、多。”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轻吐,好让她听得清楚。
“你……”
“过度保护她不是爱她,她已经不小了,有自己的自主能力,用不着你事事替她做安排,她的翅膀是用来飞翔,不是让你折翼。”
张口欲言的杨亚理发觉她说不出话来,头一回她感到词穷,以自己的立场来判断什么对小妹小,什么对她不好,适时地加以干涉她认为“有碍健康”的事。
这是对,还是不对呢!
现在的她没法分辨,对上那对深如海洋的蓝眸,她竟然有些心慌地想避开。
“我是她们的妈,我总可以管得着吧?”一见女儿受创,护女心切的康心风向前一站。
皮皮的雷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照样当着她的面勾起食指。“还不过来,我们去约会。”
“约会?!”
没人看得清他们是怎么移动的,只见金发微微略过身边,再一个眨眼便见手心相握的人儿走出店门,速度之快叫人措手不及。
怔了一会的杨亚理好半天才回过神,她心急地追了出去,却意外因为一个男人的到来而停下脚步。
“亚理,你好吗?”
瞪着他,瞪着他,瞪着他,她许久才喉咙干涩的回道:“冯子谦,你还来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
第四章
“雷恩。艾佐,你专属的天使,未来三个月的短期情人,请多多指教。”
哪有人这样自我介绍,唯有自视过高的黑暗王子才敢狂妄自大,自认为能成功地扮演好两个角色,完成她死前的心愿。
对他而言,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他肯不肯做的事,放眼三界能强得过他的并不多,真要与他为敌胜算不大,除非对方忘了他背后那一堆魔力高强的亲人。
保住一个人类的生命有何难,他只要动动小指施个法,谁有本事近她身,区区的护身咒还难不倒他,就怕当事人别别扭扭地想反悔。
瞧!她现在的表情多令人失望,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跟他走在一起非常丢脸,头低低地自顾自的走,一点也不把他这个“情人”放在眼底。
怎么?是她高攀了他耶!他都还没开始嫌弃她的小家子气,她凭什么对他视若无睹,把他当空气一样漠视?
恶魔雷恩没发现自己多了一丝孩子气,对她的关注胜过自己人,甚至还留心起她反复的心情,纵有不满也会隐忍,把她当第一优先地给予特权。
如果他母亲罗宾娜看到他此刻的模样,肯定咧开嘴大笑一场,脑袋直点地赞许他有人性,不枉费她怂恿丈夫“移民”,由魔满为患的魔界来到处处有爱的人界。
“雷恩。艾佐……”听起来像外国人的名字。
一睨他的长相,名字反而不重要了,纯种东方人不会有纯金的发丝,以及湛蓝的深眸。
“叫我雷恩就好,或亲爱的,不用直呼我父亲的姓氏,那会显得老气。”嗯!她的声音很柔,好像丝缎滑过咽喉,软呢生津。
似没听见他的话,杨恩典低声一喃,“你真的是天使吗?”
为何她感觉他的笑意不够真,老是冷冷地,彷佛嘲弄着很多事?
“我不能是天使吗?你瞧瞧我的长相,再摸摸我的心窝,我的心脏可是会跳动的。”伪天使不算天使吗?这点可没人告诉过他。
乍见突然放大的脸孔,她吓得差点跌入池塘。“你……你不要莫名其妙地靠近我,我……我听得到你在说什么。”
“是吗?”他的手紧紧环着她的后腰,免得她往下掉。“我看你很不安,十根手指头绞得像麻花。”
“啊!呃……这个……我……没有不安……”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紧张得舌头直打结。
朋友不多的杨恩典一向安静少言,她是个尽责的聆听者只听不说,让朋友尽情发挥唠叨的口才,她只负责微笑和点头。
更甚者,她没有和异性往来的经验,最常接触的男人是她父亲和兄长,很少主动与外人交谈,说她有自闭倾向并不为过。
而他的到来对她而言是种意外,她想都不敢想会有天使般的男孩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以致脑子很慌很乱,理不出头绪。
接受他,她怕会太爱他,日后会舍不得离开。
拒绝他,那无疑是她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以他的特质很难让人不爱他,她已经深陷其中了,没有力气回头说不。
“看着我,你从我眼中看见什么?”挑起她的下颚,不让她逃开的雷恩强迫她注视他的眼。
“我……”原本想说“什么也没看见”的杨恩典忽然怔住了,他的眼底辉映出一个胆怯的她。
“对,就是你。你还在害怕什么,有什么比死亡更让人惊惧?”他的声音充满魔魅的蛊惑,一步步侵入她的大脑。
死亡,只在瞬间,它的困难度在于接受,拥有肉体的人类无法在断气后立刻适应不再有实体的感觉,空荡荡地,什么也不剩下。
外表像男孩子的雷恩其实已经很老了,老得玩不动现代男女的追求法,而且以他的容貌也不需要追求人,自有一堆厚颜无耻的魔女送上门,求他一夜恩泽。
因此他的约会手法很老旧,除了第一步送花外,再来便是公园散步,顶着微凉的风在草地上践踏,故意用噎死鱼的硬面包喂鸭,享受着为恶的乐趣。
若非身边的女孩与他渐行渐远,他大概会亲自尝试何谓填鸭,把池塘里游来游去的五色锦鲤往鸭脖子一塞,看牠们会不会因此变聪明些,从此远离人类的视线。
“我哪有在……在害怕,我只是不习惯被人牵着手走。”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人好不自在,感觉每一个人都在看他们。
他了解的“喔”一声,手直接搭上她的肩,让她更难为情。“好吧!我这个人一向很随和的,你怎么要求我怎么做,包君满意。”
反正习惯是可以培养的,他也不是很爱牵着她的手,抱着取暖比较有意思,至少她无法越走越远,把他当惹人嫌的宠物遗弃。
想到这点他就不得不呕,瞧他仪表堂堂,俊逸非凡,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美男,她居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实在太伤他的男性自尊了,难道他这天使般的长相还人不了她的眼?
哼!奇耻大辱,他非要她好好看他不可,爱他爱得死心塌地,他缺角的尊严才会获得补偿,否则他恶魔之名宁可舍弃。
雷恩在心里发下宏愿,立誓要掳擭她的心,让她无处可逃。
“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抱我,很多人在看。”她为难的羞红了脸,扭动身体想与他分开点。
“人家想看就让他们看有什么关系,有哪一对情侣不是搂搂抱抱的,我们还抱得不够紧。”雷恩坏心地搂紧她,把她当果酱挤压。
“啊……别、别这样。”她觉得心快跳出来,咚咚咚地直打鼓。
“还是你认为我表现得不热情,你老实说,不用担心伤我的心,前面的空地空旷得很,我们直接在上面打滚,让那些吃饱饭没事做的闲人养养眼。”末了他还加上一句,“谁的衣服要先脱?”
“你……你说什么?”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当然啦!如果你怕羞,还有隐密的草丛,虽然没办法让人欣赏我强健有力的体格,不过为了你的害羞,我勉强屈就一下……当人家的天使情人还真辛苦,逗人开心还得宽衣解带,肉体劳动自我牺牲……”
看他真要脱下衣物,顾不得脸红的杨恩典连忙打断他的自怨自艾,拉着他往人少的地方一闪。
“不错,不错,你挺会挑地点,山明水秀,风光明媚,的确是‘运动'的好场所,你快把衣服脱了。”他做势要解她上衣的扣子。
“等……等一等,你不要想歪了,我没有要做那种事。”哪来山哪来水?他看到的明媚风光又在哪里?眼前是一片灰墙──
公厕旁边。
“哪种事?”歪着脖子,他看能不能想歪。
“就是……呃!那种事嘛!我们认识不深,不可以……做……呃……做不好的事。”她羞于启齿,两颊红得像日本国旗。
“什么叫不好的事?”他明知故问,存心逗得她羞红不退。
他觉得她脸红红地很好看,像抹上一层夕阳的颜色,纯真中带着一丝娇嫩的妩媚,让他好想捏上一把,尝尝她人皮胭脂的味道。
先前那张没血色的惨白脸蛋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长年躺在棺材底、不见天日的吸血鬼都比她来得有生气,在他当她的情人期间,他绝对不允许她再白回去。
至少不是那种死白,看起来会揪心似地,在他没点头前,她都得保持粉嫩的水蜜桃色,好让他维持好心情,不致浪掀十丈高。
“就是……就是……你不是天使吗?干么还要问我。”她一急,就把问题全往他身上推。
神是无所不知的,请读她的心,有些事真的不好开口明言。
他是读了她的心,但他不是神。“谁说我是天使来着?”
她一愕,不太了解他的意思。“你不是允诺给我一个天使情人?”
哼!她还真敢讲。“我看起来不像天使吗?”
“像。”百分之百,比天使更像天使。
“那你还挑剔什么?还不赶快跳进我怀抱,做我爱的奴隶。”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一天照三餐“喂”她。
“可是……”什么爱的奴隶?瞎扯!哭笑不得的杨恩典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可是什么?”他非常大方地,允许她问。
她无奈地对上他的蓝眸。“你说你不是天使。”
“我的确不是天使。”这算问题吗?
“那你是什么?”她忽然升起一股忧虑,似乎不知道比较好。
“伪天使。”
“嗄?!”不懂。
“伪装天使的恶魔,你不该忘记我的吻。”一低头,他吻住温度偏低的唇,辗转囓咬出他的齿痕。
这叫恶魔之吻。
“你……”好浓的气息,就这样灌入她的口中。
有点腥,却不难闻。
“嘘!我的小女孩,你还记得我们订下的爱情契约吗?”好可爱的表情,介于娇憨与懵懂之间,好生有趣。
“爱情契约?”用血写下名字的那个吗?
杨恩典的神情是困惑的。那次在教堂里,她明明听见芳菲的叫唤声,可是奇怪得很,她好像突然换了一个地方似的,即使耳中仍有好友的声音,身体却已经不在教堂内,让她遍寻不着而先行离去。
而后她的面前出现一张古老的檀木桌,一份类似契约书的纸张摆在桌上,他问了她几个古怪的问题,然后要她画押盖章。
除了指尖传来一下痛感后,她真的不太明白自己签下了什么?她是有看到“爱情”两个字,接着出现一只手轻轻一扬,她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对,毁约的一方必须付出代价,不论是否因为死亡造成,你的灵魂都得归对方所有。”也就是他。
得意忘形的雷恩没发觉左小指有道小小的伤口,在骗她签下“爱情理赔契约书”的同时,一小滴血不慎沾上,形成两人都同意此契约的成立。
意思是,如果她毁约,他也得不到什么好处,相反地,他若不是真心诚意地待她,到时该受惩罚的可是自己,她反而可以向他索赔。
“你真的是恶魔?”她大感意外,圆睁的眼中有着一丝不可思议。
“呵!呵!相信我,你就得到永恒的生命,在恶魔的国度里没有忧愁。”只有杀戮和血腥,以及永远填不满的欲望缺口。
杨恩典没留心他话中的引诱,她心里想着是──“既然你是恶魔,还能是我的情人吗?”
她只在乎这一点。
哼!她又在诋毁恶魔的能力。“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敢不承认我是你的情人?”他恶狠狠地威胁着,彷佛她敢摇头,他马上让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情人,看她还能怎么挣扎。
“嗯!我有个恶魔情人。”她笑得很甜蜜,好像春天的花一下子全开了。
看着她美丽的笑靥,心口咚了一下的雷恩突然很不安。“你不会因为落差太大而受了打击吧!”
疯子是很难应付地。
“不,我很满意你是恶魔,至少在我死后,你不至于会为我伤心,我可以很放心地爱你。”恶魔没有心,所以她不用担心他会心碎。
“嗄!”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听错了?
错愕的雷恩有片刻的混乱,感觉有人正在拔他的恶魔羽毛,虽然不痛却不舒服到极点,他厌恶这种失控的下坠感,让他心头很空。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指恶魔不会难过吗?
可恶可恶,她让他很火大,他会让她知道恶魔是不能随意耍弄的,人类的愚蠢将自取灭亡,他将站在她的尸体上大声狂笑。
“我们来谈恋爱吧!”至少她有机会爱一个人……不,是一个魔。
杨恩典主动地吻上他的唇,化羞怯为热情地抛开一切顾忌。如果她真的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那么就让她轰轰烈烈爱一回吧!
她当个安静的孩子已经太久了,她要挣开束缚当只破蛹而出的蝴蝶,即使生命短暂也要美丽一番,不枉来此世界一遭。
而她送上的吻却让誓言要她好看的雷恩为之一怔,双手不自觉地拥着她,怕她一时兴奋过头跌一跤,小心地护着她。
什么站在她尸体上大声狂笑,此刻全从他脑海中一笔抹去,他只注意到她的细腰多么柔软,微笑的唇瓣多么诱人,以及她漾入他心口的那抹甜意,他觉得自己正在融化……融化……融化……融化……
“咳!咳!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我最近耳朵有点背,麻烦你别让我听得太辛苦。”而他能忍住不掐死她。
“呃!我是说我的病似乎好了,它很久没发作了。”自从遇见他的那天起。
说也奇怪,平时不服药就动辄罢工的心脏居然没再刁难她了,即使服了药它依然会喘个两下,让她无法忘记它的存在,可是这几天她几乎不痛了,一点也感觉不到它在体内作怪。
为了印证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否无恙,她特意上下楼梯好几十回,在室外快步疾走,甚至是让自己晒足了两个小时太阳,差点把一家老少吓死,以为她中邪了。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们,她的确中邪了,因为她遇到一个恶魔,他和邪灵没什么两样,带她做了不少坏事,让她尝到使坏的滋味。
不记得有几个夜晚是痛得醒过来的,但她十分清楚这几天是她睡得最安稳的时候,彷佛她和正常人没两样,没有心脏方面的毛病。
她不能想象自己痊愈了吗?不痛不喘,没有呼吸上的窒碍,这是她幻想多年的美梦,她只想保留住这短暂的幸福感。
“嗯哼!作你的春秋大头梦,你自己的身体你会不明白吗?它没发作不是你的病好了,而是我用魔法暂时压制它,让它努力运作到最后一秒钟。”她还没有好到不用死,照样是个短命鬼。
“喔!原来如此。”她苦笑着,难免有些情绪低落。
看她失望的表情,雷恩的胸口也揪了那么一下。“早就知道的结果你干么难过?少哭丧着脸,叫人看了心烦。”
“我没有哭,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有爱我的家人、有知心的朋友,还有让我开心的你,我觉得很满足了。”有谁能在临死前预做死后的安排,走得了无牵挂?
“但是仍有遗憾。”他替她说出心底的话。
“谁没有遗憾呢!尽心就好。”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要是尽心仍想不开呢?”他不死心地问道。
“想不开就想不开,还能怎样?人终究难免一死,总不能叫时间静止,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杨恩典不解地看着他,想他为何突然关心起她。
也不是不可能,有些技术上的困难。“别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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