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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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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动苍穹的人都在他手里面栽了跟头。

饶是如此,苍穹的几位叔伯仍然不肯臣服于他。这次的分兵突进,其实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因为他叔伯的辈分摆在那里,拥有的兵力又足够多,所以只能约定各自抢占地盘。然而,除了苍穹和大风率领的中路军,左军和右军都急躁冒进,害得苍穹根本来不及巩固占领区的统治,就得挥师南下,以防左右军孤军深入,被打了埋伏。

龙国大河以北,能够抗拒敌军的只有北府。

北府是龙国的水师基地,也驻扎着精锐的马步军,依靠坚固的城墙和野老山的山体来阻挡北胡军骑兵的冲击。

“北军不善攻城,所以北府可以支持相当长一段时间。只要有猛将镇守,相信会让大风和苍穹寝食难安。”夜归天说完,向龙文帝举笏板示意。

“朕得将军,如虎填翼,何愁天下不平?”龙无畏笑道,他听完夜归天这番话,心总算放下了,因为依夜归天的论断,北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功的。

“谢陛下夸奖。如今之计,应该兵分三路:首先要陛下选派一员虎将,去镇守北府,这样即便北胡军到了大河边上,也轻易不敢渡河;其次,陛下应该选派人手,深入敌后,将河北三镇散落的军兵组织起来,不断骚扰北胡军的后方;最后,陛下应该颁布征兵令,征召所有适龄男子参军,我想在短时间内,就可以招集起百万大军来的。等大军汇集京城,陛下调集的大江水师也可输送兵源到北胡的后方基地,截断他们的退路。”

夜归天将他的想法和盘托出,对龙文帝一一言明。

龙文帝听完,更是心花怒放,乐不可支。他立刻下令着兵部和锦衣卫选派适当人选,携带命令进入敌后,组织散落军兵;让林天成草拟了征兵令,即日传诏天下。只是在选派驻扎北府的将领时,他犯了难。

军中他的嫡系将领甚少,亲信除了夜归天这一系,能拿出手的也不多,而派其他系统的将领,他又不放心。

“林丞相,你管军多年,你认为现在派谁去驻防北府最为合适呢?”龙文帝把球踢到了林天成这边。

派谁都不能派自己的儿子、女婿去。如果北胡军攻了过来,北府无疑于就是大海中的一个小孤岛,随时有被海浪吞没的危险。

太老的不行,那么艰苦的战斗,需要年轻力盛的人;太年轻的也不行,要管军,必须要有一定的资历。想来想去,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忽然之间,林天成眼睛一亮,面前的这个夜归天不是现成人选么?

派夜归天去,不论成败,都是一件便宜事。若是夜归天不幸阵亡,那他林家可以继续执掌兵权;即便夜归天成功守住了北府,那又怎么样?夜归天有拥立之大功,已经算的上是顶天的功劳,再加上一件,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影响。

林天成的眼睛在东瞄西瞄的时候,夜归天就知道这个老狐狸肯定会保举自己。

“回禀陛下,臣以为,镇守北府事关重大,即便是宿将也难免有失。我想除了夜归天夜将军之外,恐怕没任何一个人能把北府守的万无一失了。”

林天成的话,并非没有道理,现在帝国将领,老的老,小的小,正值当打之年的又被打的东窜西跑。想来想去,恐怕夜归天是最好的人选了。然而龙文帝心中还有一层顾虑,若是夜归天离开了京城,京城的兵权应该由谁来执掌,难道还要交给林天成?不行,即便夜归天要去,也应该留下一个忠心的将领来。想着,龙文帝的眼神慢慢移到了山东节度使白崇进身上。

白崇进是山东的土豪,家里世代镇守山东地界,本来他是上朝述职的,谁料先皇龙御殡天,他要参加葬礼,龙文登基,他又要参加典礼,所以至今滞留京城,没有回济南府。

“夜归天,朕封你为护国大将军,加太保衔,率领神机营将士速去支援北府。所需物资,随你去领,镇守北府期间,朕给你生杀予夺的大权,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才好。”

夜归天早想到龙文会派自己出征,然而他也不能这么便宜地就出去了。

“陛下,臣需要两员副将方可成行,若是没有他们,臣恐怕守不住北府。”

“夜爱卿,朕这满朝文武,你需要谁,尽管带去就是。”

“回禀陛下,北府地处平原,虽有野老山,但不过是平地山丘,面对北胡的精锐骑兵,恐怕无险可守。所以臣恳请炮军都督林刚与臣同行。”

“准奏!”

林天成张开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就全咽回了肚里。龙文那杀人的眼神,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陛下,与北胡战,没有骑兵不成,所以臣恳请陛下,将杨公时的三千营和齐王殿下的‘假面骑士’调给臣使用。”

“准奏!爱卿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出好了。”

“陛下,臣离去之后,臣的职位总要有人代替,臣保举神机营统领白敬业暂代臣的职务。”

“准奏!”

龙文帝心中所想,本来中意的是白崇进,谁想着夜归天居然把白敬业留了下来。算了,不管老子儿子,给朕好好办事的就是好臣子。

诸事议定,退朝之后,夜归天被李道古拉到了一旁。
“夜将军,你糊涂了么?怎么今天你的举动如此反常?”李道古纳闷地问道。

“哪里反常了?李先生,若你说的是齐王担任左相一职这件事,我只能说,我还没到能执掌军权的那一天。若是你认为我不应该去镇守北府的话,我也是被逼无奈,因为陛下好像也是想要我出征啊。”

李道古点了点头,复道:“战场凶险,如果有什么需要,可派人跟我说,我可动用道门的力量帮你!”

“先谢过李先生了。”

“不客气,你我同僚,自当相互扶持。”

“李先生若是有闲余时间,不妨常到府中游玩。夜某也很想和李先生秉烛夜谈啊。”

“最近事情太多,吏部,呵呵,我看是‘累’部才对!”

“李先生若是无其他事情,夜某先回去了,府中有客还在等着呢!”

“夜将军有事只管去办,道古不叨扰了。”

“李兄!”李道古正欲转身离开,忽然夜归天换了一种称呼叫住了他。

“夜兄何事?”

“没事,只是李兄在京中,要时刻提防小人啊!”

“嗯,谢过夜兄,道古会小心的。”

夜归天走后,李道古不由得长叹一声:“看来真的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啊。”

回到统领府,夜归天把三兄弟和号称“宇内三奇”的三个老家伙一起叫进了书房,开了个小型的军事会议。

夜归天看人都到齐了,言道:“诸位知道北胡入侵,夜某要开赴前线的事了。我走之后,统领府的一切事务都由二弟你来管辖。记住,盯紧楚王和秦王。”

白敬业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向来是听夜归天的话,从来没出过差错。把京城的治安和城防交给他,夜归天是很放心的。

叮嘱完白敬业,夜归天又对吴良道:“你不用随我出征了,回家跟老爷子好好谈谈吧。”

吴良一听这话,好像踩了猫尾巴一样,猛地跳了起来,嘴里叫道:“不行,这可不行。大哥,你莫嫌我陆上功夫差,北府那可是咱们的水师基地,陆上打仗,我帮不了你,可是率领水师,我想没哪个敢说比吴家的人更在行吧。”

夜归天何尝不知道吴良是北府水军的好统领,只是他一想到吴质吴老爷子对儿子疼爱的眼神,就不忍心让吴良上战场,吴家几代单传,可不能在吴良身上断了香火。

“不行就是不行!今晚你就收拾回家,我这里不再收留你了。”夜归天狠下心道。

“啪”的一声,吴良拍了一下桌子,两只小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夜归天。

“你莫要再这胡闹,速速回家去吧!”

夜归天的话,刺伤了吴良的心,尽管他也知道大哥是为他好,不让他涉身险境,但他心理上怎么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兄弟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自己躲在家里,欣赏莺莺燕燕。

“大哥,你说句话吧,要是你不让我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认你当大哥了。”

夜归天心里也是酸楚的很,但这次出征实在是凶险万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更何况陆上功夫差劲的吴良。

“说过不行就是不行!”夜归天的话斩钉截铁,没得半分商量的余地。

“好,好,好!结拜的时候,说什么同生死、共患难,现在你们要上战场了,却要把我一个人留下。好,大哥,我不去作你的累赘,我回家,回家去!”

吴良强忍住不让眼角的泪水流下来,猛地一转身,三两步离开了书房,直奔府门而去。

“四弟,你是不是觉得大哥有些不近人情?”夜归天看着眼圈通红的常羽冠问道。

“不,我知道大哥是为三哥好,只是三哥,三哥这次太伤心了。”

“没办法的事,说实话,这次我都没把握能守住北府。适才在殿上,是因为形势所迫,我才避重就轻,话只拣好听的讲。”

智者先生点了点头道:“要是朝廷上没个主心骨,恐怕现在逃荒的人流已经形成了。归天啊,这次我们的任务可不轻,非得从长计议才行。”

自从智者先生答应辅助夜归天之后,夜归天就为他在军中谋了个行军司马的职位。智者一辈子只中过秀才,连举人都不是,当了官之后工作格外勤奋。夜归天在朝廷上旁征博引所用的资料,大部分都是智者收集的。看来,人总会是有弱点的,就算是修行已经进入“天人境”的人也不能免俗。

这时节,寒疯子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看来上次受的伤着实不轻。

夜归天见状忙道:“神丐身体不适,四弟,你先扶你师父回房休息吧,待会我有事会去房里跟你谈的。”

常羽冠答应一声,扶着寒疯子回房休息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夜归天、智者先生和酒二先生了。

夜归天对酒二先生道:“酒先生,夜归天能活到现在,多亏了你的帮忙。现在国难当头,酒先生能不能再帮夜某一个忙?”

“呵呵,夜将军但说无妨,老酒鬼能帮就帮。”

“行军之计,首重粮草与情报。我军粮草充足,可是情报系统却极为落后,军中缇骑和斥候并不能打听到真正核心的情报。所以夜某想请先生为夜某作一回情报官员。”

酒二先生低头想了一下,笑道:“可以。”

夜归天双手抱拳,对酒二先生致敬道:“谢过先生了。”

夜归天知道酒二先生说出的这两个字有多么困难,自己与他非亲非故,又没有许下什么人家必需之物。酒二先生能帮忙,纯是满腔的爱国热情在起作用。

修真人又如何?没有正义感的修真人势必会堕入魔道,而没有爱国心的修真者与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那先生以后得到情报,就和智者先生单线联系好了。先生如果有什么所需请尽管开口,只要夜某能办到的,万死不辞!”

酒二先生摇摇头,说道:“老酒鬼今年七十有三,人生七十古来稀。想我这一辈子,吊儿郎当,除了会酿酒之外,一无是处。能遇到将军,是酒二的缘分。死之前能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老酒鬼就不算白来人世这一遭!”

酒二先生的话,使夜归天十分感动,市井有谁知国士,仗义每多屠狗辈啊!

谢过了酒二先生,夜归天留下智者和酒二商量情报的事,他一个人来到寒疯子的房门前。
推开门,常羽冠正在给他师父敷药,见夜归天进来,叫了声大哥,然后继续敷药。

“寒先生,因为夜某的事情连累了你,夜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夜归天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寒疯子替他挡鸠婆婆这一杖,恐怕他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寒疯子爽朗地一笑,摆摆手,让常羽冠不用再敷,对夜归天言道:“夜将军是为国为民才会被鸠老婆子袭杀,老化子要是见死不救,这辈子良心上都会过不去的,何况我也不是没有收获。如果不是夜将军,老化子也不可能收到羽冠这么好的徒弟啊。”

夜归天点点头,对常羽冠道:“四弟,明天你就要和我一起去北府了,今晚上你就留在这陪你师父说说话吧。”

常羽冠看了看寒疯子,坚定地点头。

夜归天刚要起身,寒疯子挥手制止他道:“夜将军,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寒先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夜将军,此去北府路途凶险,我有几样东西要送给你和羽冠。”

说着,寒疯子从床边拖过最大的一个麻袋,打开来,取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

第一样是一个很普通的蓝布包袱,打开来,里面包着一块黑土。

寒疯子指着这黑土对夜归天道:“夜将军,你莫要小看了这块黑土,这是我年轻时候从大荒取来的深沼土精。大荒之中瘴气弥漫,毒蛇猛兽甚多,然而有黑土的地方,一定是空气清朗、毒虫不近的。这黑土可化成泥水,如果大荒来人使用瘴气的话,你便分发给士兵,饮过便好。”

对夜归天来说,金银珠宝跟破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但这不起眼的黑土却是真正使他动了心,这可是救命的宝贝啊。

“归天代帝国将士先谢过寒先生了。”

“呵呵,不用客气,可惜老化子身子不济,不能亲自上阵杀敌了。”

说着,寒疯子又拿出一个白玉净瓶来,“夜将军,这里面装的是桃花露,可以解桃花瘴的瘴气。你一并收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接着是一双手套,看不出什么材质,他将这黑漆手套给了常羽冠,“羽冠,你拜入我门下,我也没什么送给你的。这手套是我在云藏佛国的一个倒塌的佛像里面找到的,我见它坚固异常,便拣了回来,如今送与你吧。”

“谢师父。”常羽冠接过手套,试了一下,发现非常合手,也就没有再解下来。

最后一件,是个诡异的青铜佛像,高一尺左右,是尊药师佛。这佛像与一般佛像不同,佛像浑身上下刻满了铭文。夜归天不知道寒疯子取出这件东西的用意,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寒疯子苦笑一声,说道:“夜将军,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要给你看这个佛像,我只是凭直觉感觉你跟这佛像有缘,我便不由自主地掏了出来。这佛像也是我在云藏佛国得到的,得到的地方却是在云藏高崖的天葬处。我将这佛像送你,你若是觉得有用就留下,没用就把它丢掉吧。”

夜归天把这佛像放在手中,觉得没什么异样,便放在腰间袋中。

寒疯子将这四样东西送了出去,彷佛完成了心愿一般,忽然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师父!”常羽冠一见,知道寒疯子已经处在弥留之际,不由得抱住寒疯子,跪倒在地上。

寒疯子的死,打乱了夜归天的行程。他在京中多待了三天,等常羽冠将寒疯子火化之后,才动身去的北府。

从五龙城的北门出去,乘船渡过大河,行不两三里路,便到了北府所在地。

夜归天来的最晚,他来的时候,杨公时和他的三千铁骑以及齐王的一千“假面骑士”已经在练习配合作战了。

北府的节度使名叫陈剑行,也是一员虎将,时年三十六岁,担任北府的节度使已经有三年的时间。

晚上,陈剑行在节度使府设宴给夜归天接风洗尘,陪坐的有杨公时和行军司马智者先生。

常羽冠因为刚刚死了师父,心里难过,夜归天便把他独自留在房中。

酒是好酒,宴是好宴,只是被一帮杀手扫了兴。

大河之中最美味的无过于大鲤鱼,当夜归天的筷子刚碰到鲤鱼的时候,刺客动手了。

夜归天没动手,陈剑行也没动手,杨公时更是坐的稳稳当当的,可是刺客却已经倒下了。

两个刺客被当场击杀,一个被俘,还有一个负伤逃窜。

智者捏着被俘刺客的脖子,伸手将刺客的蒙面取了下来。

“大将军,是大荒的猎杀者。”智者指着刺客面上的刺青对夜归天道。

那个被俘的刺客身上带着毒药,他本来有一百种以上自杀的办法,但在智者面前,却一种也使不出来。

“大将军,这已经是近日来袭的第二批刺客了,看来北胡的先头部队离北府已经不远了。”陈剑行归属于夜归天管辖,所以也称呼夜归天是大将军。

“嗯,是同一批人么?”夜归天问道。

“是一样的装束,只是前次来袭时,小将府中并无高手,是故只能将他们击退,而不能生擒活捉。”陈剑行边说边打量着智者,他看不出来这个瘦小干瘪的老头身手居然是这样厉害。在四名刺客分击座上四人的时候,智者的手中七色彩光一闪,四名刺客竟然同时受了伤,两名甚至立时倒毙当场,不由得对智者刮目相看。

可是智者用了三十七种方法,都没能让这个刺客说出话来,最后发现,这刺客竟然是个哑巴。再看地上倒毙的两人,同样,嘴里面都没有舌头。

好残酷的训练方法!

夜归天的心里面生了一层寒气。

“大将军,这厮怎样处置才好?”智者问道。

“杀掉!”夜归天冷冷地说道。

其实他可以留着这个杀手的,但是为了在陈剑行面前显示他的冷血无情,他下令杀了这个杀手。

从陈剑行讶异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夜归天杀人立威的目的达到了。

人命有贵贱,一个杀手的命本来不值钱的,能达到这种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晚宴结束以后,夜归天没有立即回房休息,而是先去了常羽冠的房间。

推门进去,常羽冠正对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副手套发呆。

“大哥,你来拉。”

“嗯。”

夜归天了解这个弟弟的性情,他外表冷漠,内里却是一团烈火。寒疯子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的,也许从十四岁反出家门之后,遭受的第一次沉重打击。

常羽冠自小因为长相不雅就缺少父母的疼爱,虽然有三兄弟对他好,但那毕竟代替不了父爱。虽然拜入寒疯子门下不过三五天的功夫,但常羽冠在心里已经把寒疯子看成了亦师亦父的角色。寒疯子终生未婚,也没有子嗣,一个人过了七八十年,突然有了一个徒弟已经是喜上眉梢,这徒弟敬他如父更使他喜不自禁。

然而命运就是残酷的,生离死别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只是如果它没有降临在你身边,就感觉不到它的来临。

夜归天并不想安慰常羽冠,他知道对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来说,只有时间才能抚平他心中的创伤。

“四弟,明天你陪我去勘查地形,如何?”

常羽冠看着大哥,点点头,道:“大哥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明天我会重新振作的。”

作兄弟时间长了会心灵相通,夜归天此刻很明白常羽冠心中的苦痛,而常羽冠也深深地感到了大哥对他的关怀。

从小,夜归天就很照顾他,一直是帮他当兄弟看,九年的时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常羽冠就没离开过夜归天的身边。这一份浓浓的情谊,已经化到水乳交融,比亲兄弟还要亲了。

夜归天那一夜是在常羽冠房中睡的,兄弟二人并肩躺在床上,但谁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夜归天带着常羽冠和行军司马智者去勘查地形了。

夜归天之前虽然到边关数次抗击北胡大军,但都是从山东过境,北府这条路只走过一次,还是三年前班师回朝的那当会儿。

北府之北是一座名城,叫做逐鹿。传说上古时期有两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曾在此交战过,那一场仗打到天昏地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连土地都被染成了红褐色。

“大将军,这便是古战场逐鹿了,再往西走三四里,那边有一座战神祠,是祭祀上古战神蚩尤的。”

三人打马行至逐鹿之原,智者指着前方的山丘说道。

夜归天眼望着智者所指的辽阔大地,点点头若有所感。

“大将军,听说你是用刀的,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刀?”智者忽然对夜归天道。

夜归天的刀,是一把“妖刀”,这把刀名列神州大陆五大名刀之首,名为“血饮”。这“血饮”是龙国开国五大神器之一,原是皇家的藏宝。三年前夜归天因为率军连接击退了倭寇和北胡的入侵,功劳很大,所以龙神帝不但提拔他当了神机营的统领,还将这把有“妖刀”之称的至宝赐给了他。

智者见夜归天略有犹豫,不由得笑了一笑,说道:“大将军,刀为凶器,自是不能轻易出鞘。但这里是逐鹿古战场,是刀这种兵器第一次出现在世间的地方。‘血饮’若是有刀灵,自然会和这里的刀气起反应,对大将军可是会有好处的。”

夜归天把右手伸了出来,撩起护腕外罩的布帛,从护腕勾上解下了一个其黑如漆的刀柄。

他将念力注入刀柄之中,然后迎风一晃,一柄漆黑的利刃立时出现在他手中。

“啊,果然神奇!不愧是刀中之妖!”

夜归天将妖刀递到智者面前,智者约住马匹,就在马上观赏。

看了半刻钟,智者长长叹了口气。

“惜乎哉!大将军,刀还是刀,可惜已经不‘妖’了。”

夜归天收回妖刀,问道:“智者先生何出此言?”

智者叹道:“大将军,如今的妖刀只有刀形,却无刀灵,只是杀人的利器,却无傲视天下百兵的霸气了。”

“刀灵?有这一说?”夜归天初闻此言,不由得好奇万分。

智者点点头,慢慢说道:“大将军,若不嫌老穷酸掉书袋罗嗦,听我讲一段传说故事如何?”

夜归天笑道:“夜某洗耳恭听!”

“刀者,百兵之胆也,其精为麒麟,其魂为妖灵。”智者说道。

夜归天将血饮重新扣入护腕之中,马鞭一甩,跟上了已经前行的智者。

三人打马行驰在辽阔的古战场上,赏景听书,不亦快哉。

智者谈兴大发,将这古战场的逸事与刀的历史娓娓道来,听得夜归天与常羽冠大呼过瘾。

自盘古大帝开天辟地以来,中原大地日繁盛。妖帝蚩尤占据山东,虎视中土,铸铜为兵,聚集了诸多妖神,率先发起了对当时占据中原富庶土地的凤族炎帝的战争。炎帝不敌,遂割让大部土地向西方的龙族黄帝求援。

黄帝从炎帝手中得到中原之后,向妖帝蚩尤宣战,据言其得到九天玄女襄助,遂诛妖帝蚩尤于涿鹿之野。此役被后人称之为“逐鹿之战”。

妖帝死后,东夷八十一氏族退回山东。彼时龙族黄帝占据中原大地,炎帝为夺回中原,向黄帝发动战争,经过苦战,炎帝败退,中土战争结束。在九天玄女斡旋之下,黄帝与炎帝会面签订“天之盟约”,炎帝的凤之部族并入龙之部族,共称炎黄子孙,尊黄帝为天下之共主。

“这段故事夜某也曾有耳闻,但不知其内底细。先生还未说这逐鹿之原与百兵之胆之间有何关系呢。”

“呵呵,大将军莫急,百兵之胆马上就要出现在逐鹿之原了。”智者先生笑道。

逐鹿之战,虽然妖帝被诛,但蚩尤之魂未死。他附身在族人身上韬光养晦,时刻准备东山再起。但彼时一则东夷之族实力受损,二则炎黄部族龙凤合璧,妖帝是有心无力,直到有一天,他造出了一柄神兵,遂发动了对炎黄部族的第二次进攻。

“蚩尤造的这柄神兵难道就是妖刀‘血饮’?”
“不错,正是血饮。当时蚩尤凭一己之力,将炎黄部落打的溃不成军,这妖刀因为杀人过多,冤魂累计,甚至被染成了黑色。”

“那后来妖帝蚩尤如何会再度战败呢?”夜归天续问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蚩尤带着东夷九黎族再次打到逐鹿的时候,他的军队突然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妖帝蚩尤也神秘被害。蚩尤死后,后世九黎子民常托妖帝之名兴风作浪,对抗炎黄。黄帝无法,只能封蚩尤为战神,以平息他的怒气。说来也怪,自妖帝被封为战神之后,东夷再也没有发生过祸乱,渐渐并入了炎黄部族,成为后世‘五龙开国’中的青龙部族。而妖帝留下的‘血饮’也凭借蚩尤的威名而名列开国五大神器之二,仅次于黄龙族的镇族至宝黄帝佩剑‘天龙’。”

“那先生适才所说的‘刀灵’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将军,蚩尤帝之所以能死而复生,是因为他是一尊魔神,他钢筋铁骨的身体可以被毁,但他的元神却永存天地间。这‘血饮’曾经附着着蚩尤的元神,也就是我所说的‘刀灵’。举凡刀之一族,不论形式如何,都是化托‘血饮’而来,所以可以称‘血饮’为刀中之祖。”

智者先生看着夜归天的右腕意味深长地说道:“大将军,若是‘血饮’中重新注入妖帝蚩尤的元神,那北胡骑兵就不值一提了。”

夜归天如何不明白智者的话中深意,能击败北胡骑兵,同样可以击败龙国的军队,只是智者先生用这言语试探他,这让夜归天心里稍稍起了怀疑。

“呵呵,若是真有妖帝元神,那为何我龙国数次被北胡兵临城下而此刀不发威呢?恐怕这妖帝蚩尤的故事也只是个传说而已。”

智者先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喃喃自语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老穷酸读圣人之书一个甲子,从未说过未有根据的事。”

打马过了辽阔的逐鹿原,三人便看到了逐鹿城的古城墙。

这逐鹿是个小城,连条护城河都没有,一副破败萧索的样子。光秃秃的城墙上站着两三个无精打采、东倒西歪的帝国军兵。

常羽冠见状不由得好奇问道:“大哥,胡兵已破彰德府,为何此处仍未见逃往人群?”

夜归天沉默片刻,忽然眉毛一挑,道:“果真是咄咄怪事,难道此次北胡进军秋毫无犯?”

智者点点头道:“大将军,自胡兵破河北三镇以来,只听闻军情紧急,帝国军队处处溃退,却未收到任何指斥胡兵烧杀掳掠的信报,莫非胡兵改变了作风?”

夜归天眉毛一挑,眼望北方,道:“自苍穹为国主以来,北胡三年未曾大动兵戈。我原以为此獠是个安分守己的公子,想不到他居然有此雄才大略。这次北胡入侵,恐怕是准备了两三年之久,其势如雷霆闪电,是要一举灭亡我国啊!”

常羽冠恨声道:“早知这胡人狼子野心,三年前就应该亡了他国,灭了他种!”

夜归天摇摇头道:“四弟,恐怕我们三年前的那场大战,是苍穹布下的迷魂阵,他是故意输给我,然后派使求和的。”

常羽冠听着就是一愣,难道还有故意认输求和的?若是这苍穹为今日的入侵,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布局的话,那这北胡国主的心计也太深了吧!

智者先生博闻多识,对北胡的风土人情也有射猎,但这苍穹在做国主以前是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子,是故对这北胡的新国主所知甚少。

“大哥,我们进不进城?”常羽冠问道。

“此地就是一座废城,我们不进也罢。看这地势,北胡兵锋到此的时候,苍穹断不会驻扎在城内,多半会在逐鹿原扎营。”

夜归天仔细看了看逐鹿城周围的地形,认为这城根本没有任何战略价值,所以绕过此城,继续往北走去。

逐鹿原之北,是一座军事重镇,名为顺德。顺德地势平坦,无险可守,但此城之东是山东的济南府,之西是山西的太原府,之北就是河北的门户彰德府。破了此城,北胡左右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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