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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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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夜兄看来,楚王那边会有怎样的举动,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风纹章问道。
“楚王他们人多势强,整个朝廷除了太子的几个亲信,大部都是他们的人马。但是,在政变中,文官的作用是可以忽略的,所以我们应该考虑的是他们手下的兵马和江湖人物对局势的影响。”夜归天分析道。
杨公时点点头道:“不错。而且楚王因为人多势众而沾沾自喜,不能正确估量自己的实力,这点对我们大大有利!”
“对。真正决定战局的,只是关键性的几个点:北城兵马司,我们京军三大营以及道门的态度。我们现在不去考虑道门的态度,如果太子连道门都不知道争取的话,我们也没有必要支持他了。”夜归天慢慢道来,说的两人不断点头。
“我们京军是一定会支持太子的,谁他妈都知道,咱们与兵部和都督府那帮老家伙向来是对着干的!”风纹章叫道。
“楚王在京城能倚仗的兵马,除了他自己的甲兵,就只有北城兵马司了。现在双方争夺的焦点,是在刀无痕身上。刀无痕现在不管倒向哪边,对局势都有决定性的影响。如果能把北城兵马司的人马弄到手,击败楚王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如果刀无痕铁了心地跟楚王,那我们三大营只能跟他硬碰硬了。”说到这,夜归天看了一眼杨公时,苦笑了一声。
“打就打,他们那帮城防部队怎么能打的嬴我们野战军?刀无痕他算什么东西,老子一枪捅他个大窟窿眼!”杨公时豪气干云,根本不把刀无痕放在眼里。
“要是楚王真的打算在近期举兵的话,相信太子一定已经找人去对付刀无痕了。刀无痕呀刀无痕,可惜了你这员虎将,竟然不能为我所用,以至于死无葬身之地!”
夜归天莫名其妙的唏嘘使杨公时和风纹章很是纳闷,杨公时问道:“夜兄,你如何知道太子已经找人对付刀无痕了?”
“太子要夺天下,必须有佛道之中一门的支持!佛门因为显密两宗分裂正在对战无暇顾此,所以他肯定会找上道门。道门这几十年被佛门压得抬不起头来,现在正是他们得势的最好时机。道门既然肯助太子,刀无痕凶多吉少。”
“对,道门奇人太多,他们中不乏绝代高人,要杀楚王是有一定难度,但杀一个刀无痕,还是轻而易举。”风纹章点头道。
“是呀,如果刀无痕死了,平衡瞬间会被打破,楚王就会处在下风,势必会反扑。恐怕大战在即,我们都不得清闲呀。”
“适才我已经派吴良和敬业去京中布置安排了,相信杨兄和夜兄营中的兵马也是待机而动吧。”
“哈哈,怪不得他们没有随我们一起回来,夜兄真的是步步连环,智谋过人呀!”
“风兄过奖了,我夜归天只是个匹夫,如何能与你这‘多宝将’相提并论呀!”
“夜兄要是匹夫,这世上就没聪明人了!”杨公时笑道。
“太子既然能派出人去刺杀刀无痕,敢保楚王不会派人来刺杀我们?所以二位兄弟不如留在我这里,待机而动?”
“哈哈哈哈,夜兄,你也太小看兄弟们了。楚王那些鼠辈敢来,叫他们死在我的铁骑和裂甲枪下!至于风兄,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他跟他那波斯娘子学的神功,他不去找刺客的麻烦,就算他们的福气了!”
“两位兄弟还是小心点好,刀无痕的武功也不低的,守护也不算不严密,还不是照样被杀掉?”
“夜兄为何这么肯定刀无痕会被刺杀呢?”风纹章疑惑地问道。
“呵呵,纯属感觉,是与不是,应该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哦,我总觉得应该没人刺杀的了刀无痕的。”
三人在帐中正说的热闹,忽然帐门一挑,一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大哥!”来人正是“银枪白龙将”白敬业。
“敬业,什么事如此匆忙?”夜归天见白敬业面色苍白,行色匆匆,知道京中定有急事。他当时曾经吩咐白敬业在去请杨公时之后,要进城打探情报,以利于下一步的行动。白敬业做事素来稳重,如果没有要紧的事,他不会如此模样。
白敬业左右看了一下杨公时和风纹章,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
“直说无妨,都是自家兄弟。”
“大哥,刀无痕死了!”白敬业叫道。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杨公时与风纹章两边对视一眼,掩饰不了心中的惊讶,这夜归天果然智谋过人,看来跟着他真的是没错。
夜归天闻言心中一喜,刀无痕的死如同石落水中,水面的平静瞬间被打破。
“杨兄,风兄,你们速速回营,听我的讯号,若是京中有变,请即刻支援!”
“夜兄放心!”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备马,进京!”
第二章 '本章字数:23586 最新更新时间:2006…05…05 16:29: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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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楚王府无端生事 兵马司着意领军
月色笼罩着大地,这深寒的夜静寂的使人觉得有些可怕。白日里喧嚣的官道如今也已车马稀少,几天前才降下的瑞雪在明朗的月光底下,显得有些苍白惨淡。
“哒哒哒哒”,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这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宁静,惊起了路边树上的一窝乌老鸦,发出“哇哇哇哇”的叫声。顺马蹄声来处望去,两匹黑色俊马风驰电掣,沿着官道正朝神机营奔来。
夜归天身着黑色皮甲,罩着一身黑色披风,左手反握着那把上次解幽州之围后龙神帝亲赐的“血饮刀”,站在一匹西辽进贡的黑色御马身旁动也不动,彷佛与那夜色已经融为了一体。
夜归天身后站着一身白甲白袍的白敬业,他声名远扬的“裂风枪”正挂在“照夜玉狮子”的钩环上。他两眼前望,盯着夜归天一动不动,彷佛入定的老僧一般安详。
白敬业旁边,是一身红甲红袍的常羽冠,他是步将,因为没有哪匹马能受得住他那对重达一百六十斤的“火云锤”。常羽冠的双锤正倒提在手中,背后背着他家祖传的宝贝“离火葫芦”。
成品字型站立的三人后面,站着的是鸦雀无声的数千神机营将士,马带嚼子人含铜钱,刀入鞘枪上套,整个神机营中灯火全无,杀气蔓延。
远处渐渐传来马蹄的声音,神机营的将士神情一凛,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刀枪。
“嘶绺绺!”两匹马快速奔到营前,马上两人忽得跳下马来,把缰绳一带,翻过鹿砦,来到夜归天面前。
“大哥!”来的正是吴良,他行过军礼,指着身边的人对夜归天道:“大哥,这位是太子殿下的侍卫,也是剑宗的高手,冷月心冷姑娘!”
冷月心双手抱拳,向夜归天致敬。
夜归天面沉似水,忽然眉毛一扬,对冷月心道:“姑娘的来意,夜某已经知晓了。只是没有兵部的调令,都督府的虎符,神机营的将士是不能夜入京中的。”
夜归天话才说完,冷月心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将士,冷冷道:“太子殿下让我告诉夜将军,刀无痕已经死了,要将军即刻赶往京中。话已传到,冷月心回去复命了!”
话一说完,冷月心头也不回地走了,把夜归天等人晾在当场。
“大哥!”常羽冠刚遇上前,被夜归天挥手制止。
“让她走!”
“是!”
常羽冠对夜归天尊崇备至,从来不会忤逆他的意思。
“传令兵!”
“将军!”两个传令的旗官应了一声,抱拳出列。
“通知五军营和三千营,开拔!”
“是,将军!”
夜归天这话刚说完,吴良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取出两张信纸递给旗官,嘴里道:“这是兵部的调令,都督府的虎符,你叫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是!”旗官接过信纸,打马如飞报信去了。
“大哥,这是我们神机营的调令,刚找我那死鬼老爹盖的印,这印还没干呢。对了,这是我爹给咱们的紧急军符,说不定到时候有用。”吴良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只金纰箭,递给了夜归天。
“三弟,今夜你留守营房。”夜归天接过金箭,放在护心镜后面,对吴良说道。
“不行,你们都走了,怎能撇下我一个人?”
“这是军令!”夜归天说完,不管吴良,脚一踩马镫,就翻身上了马。
白敬业与众骑兵也上了马,常羽冠走到吴良面前,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指挥兵丁搬开鹿砦,打开营门。
大军开拔了。
吴良看着长龙似的队伍慢慢出了营门,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嘴里念叨道:“四弟,你又要被大哥责罚了。”
神机营的三千骑兵急速奔驰在官道上,因为马蹄都包上了棉布,所以也没多大声音。
奔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夜归天,落后他一个身位的是白敬业。白敬业身边几乎与他并驾齐驱的居然是背着葫芦的常羽冠。
常羽冠手提两柄大锤,迈开两条大长腿,迅如奔马,看得身后的骑兵羡慕不已。
渐渐的看到了五龙城那巨大的城墙了,黑暗之中有如山峰般伟岸,如同一条伏在地上的巨龙蜿蜒盘旋。
城门紧闭,现在是非常时刻,宵禁也是正常的。为一个垂死的皇帝,使得天底下的老百姓都不能开心过年,不知道是不是有很多人在咒龙神帝早日“龙御殡天”。
城楼上的巡城兵丁早就困了,只是刚才有人来通报,说京中出了大事要他们精神点,这才拖着刀枪出来勉强转了两圈。
“喂,李二你他奶奶的精神点,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出点茬子就掉脑袋的。”拿刀的小校官用刀鞘拍拍前面打呵欠的兵丁。
“王大,别疑神疑鬼的了,天塌下来,有刀统领挡着呢。”
“你他妈仔细听听,是不是有马蹄的声音?”
“王大,你是不是耳鸣了?”
“呸!”
这两兵丁还在说着的时候,神机营的兵马就已经突进到城门底下了。
“开门!”一个传令兵把马带到队伍最前面,叫门道。
“哪,哪单位的?”楼洞里伸出一个头来,正是王大。
“神机营奉调进京!”
“等,等等。”
“神,神机营?妈呀,这回小命不保了,回去叫孩子他妈赶紧躲到乡下去。”王大一边念叨着,一边战战兢兢地往城楼后面的营房跑去。
“什么?神,神机营要进京?”听到王大禀报的金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金海是刀无痕的心腹,也是楚王府出来的家丁,守着这东门三四年了,也没出过什么乱子。刚才听说刀无痕被人刺杀,他三魂六魄就跑了大半。现在又听到神机营进京,他这心里就翻腾开了:刀无痕死了,还可以依靠楚王,楚王是不会倒下的,但现在神机营开来京城,究竟是放还是不放他们进来呢?
四大魔王,黑白无常。不知道多少权贵在他们手底下吃了哑巴亏,就凭自己一个小小的巡城小统领,能挡的住他们?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拖住他们吧。
“王大,你先出去吧,把他们拖住,我马上就来!”
金海迅速穿戴整齐,叫了亲兵去通知楚王府之后,立马赶到东门的城楼处。
此刻,城门已经大开,神机营的骑兵正在进城。
“我的妈呀,这不是害死我么?”金海心里暗暗叫苦,扳着脸对小兵训道:“谁叫你们打开城门的?”
“统领,他们有金纰箭,我们不能不开呀。”一个小兵苦着脸道。
“金海,你可认得夜某人?”夜归天带住马,对着金海喝了一声。
“夜,夜大将军。嘿嘿,金海怎么会不认识夜将军呢?”金海赶忙换了张笑脸相迎。
“嗯,你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夜归天冷冷地说道。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活着总比死了好。”
夜归天这话刚一说完,金海就觉得眼前有一团红影越来越大,风声越来越响,气势越来越惊人。
“啊!”金海惨叫一声,仰面栽倒。
常羽冠收回锤子,不屑地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金海,随夜归天进了城门。
进城之后,白敬业便带着大哥的嘱咐回家去见他的父亲-山东节度使白崇进去了。
夜归天和常羽冠便带着这三千骑兵直接奔赴北城兵马司。
街上执行宵禁的士兵根本不敢拦着他们盘查,任他们打马如飞地驰骋。常羽冠双手提着“火云锤”冲在最前面开道,不片刻,这队骑兵便到了北城兵马司的衙门口。
北城兵马司门口灯火通明,城防部队将这衙门团团围住,王公贵族的车马统统被挡在外面,皇城密衙的锦衣卫正在挨着个地给王公贵族验明身份,这些养尊处优的王侯虽然心中不满,但面上还不能有半点无奈,谁都知道这帮锦衣卫是惹不起的。
“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一个身着黄衣的锦衣卫校尉看见常羽冠横着两把大锤子过来,耀武扬威地喝道。
“啪”的一声脆响,夜归天马到鞭到,一鞭子抽在校尉的脸上。
“京军神机营统领夜归天就是我,你跟谁称老子!”夜归天冷冷地说道。
那挨打的校尉用怨毒的眼光看着夜归天,半边脸都麻木了,他捂着嘴巴忿忿不平,平日里都是横着走,没想到今天遇到更横的了。
“啪”,又是一鞭子抽过来,那校尉的另一边脸也立刻肿了起来。
“你不服是不是?”夜归天眼中寒光闪过,杀气弥漫。
“唔,夜,夜将军,是小的的错,下次不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早服软的好。
旁边的王侯,大都是认识夜归天的,见夜归天如此教训锦衣卫,有幸灾乐祸的,有叫好的,也有一些在暗暗替他的前程担忧。
锦衣卫的兵丁见自己的顶头上司都被人这样羞辱,哪还敢拦着他们,夜归天令骑兵下马,然后带着常羽冠和十个亲兵进了北城兵马司的府衙。
院子里还是站满了士兵,不过已经换成龙虎卫的禁军来把守了。夜归天直接走向后堂,这地方也来过几次,用不着找人带路。
转过回廊,就是后厅堂。此刻厅堂外面堆满了人,在议论纷纷。太子龙无畏站在厅堂门口张望,身旁是禁军龙卫的指挥使严天龙和面如蟹壳的李道古,站在龙无畏身后的是他的随从侍卫赵阳。
看到了夜归天,龙无畏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适才他到北城兵马司的时候,李道古就已经给了他一个惊喜了,现在又看到一身戎装的夜归天,这颗心总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啊,夜将军,你来啦!”龙无畏带着一脸笑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迎向了夜归天。
李道古会心一笑,这是龙无畏在借机向在场的王公施压:你们不是支持楚王吗?现在刀无痕死了,你们没北城兵马司的支持了吧,可是我龙无畏却多了京军三大营兵马的支持,识相的,赶紧投靠我吧!
夜归天自然也是知道龙无畏心里的打算的,所以他走到龙无畏身边,右臂斜曲,敬了一个军礼。
戎装在身,除非是见皇上,否则是可以不用行礼的。夜归天对龙无畏行军礼,无异于是在向大家标明:我夜归天是把龙无畏看成是皇帝陛下的,我是带着京军的二十万人马向未来的皇帝表忠心来的。
当着众多一品大员,封疆大吏,王侯公族的面,龙无畏与官居从二品夜归天把臂言欢。
两人进了厅堂,把王侯都丢在了外面。厅堂中央是一座虎皮交椅,前面是一个案牍,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印盒、令箭和公文。北城兵马司的大统领刀无痕双手放在案牍上,整个身子血淋淋的,胸口一个大洞,此刻已经不再往外流血了。再看刀无痕的头部,眼睛睁得大大的,张大了嘴,似乎在叫喊,然而已经听不到他要说什么了。
厅堂里现在一共有四个人,龙无畏,夜归天,李道古,赵阳。
夜归天看了看刀无痕的尸首,又看了看李道古,忽然笑了,他转过身又对龙无畏拱手行礼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龙无畏与李道古相视一笑,也拱手道:“恭喜夜将军,贺喜夜将军。”
“李先生,你的胆子够大呀!”
“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哈哈,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刀无痕他福浅命薄,无缘享得这一场大富贵,只好让你这个‘天’来拥有了。”李道古说话一语双关,不但解释了前由,也替夜归天挣下了这份富贵前程。
“不错。夜将军,刀无痕已经死了,死则死矣,总得找个人来代替他的职务。我想了很久,能担任北城指挥使兵马司大统领这个职务的也只有将军了,万望将军千万不要推辞。”
龙无畏的意思夜归天自然知道,无非是要他用在京军的威势来压制兵马司楚王的党羽。
“谢陛下!”敬酒不吃的是傻子,夜归天不是,所以他很干脆地接下了这个摊子。
“李先生,下一步棋我们该怎么走?”龙无畏了却了兵马司的心事,又问计于李道古。
“呵呵呵呵,有了夜统领的支持,我们不管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了。如今,我们应该兵分两路:夜将军尽快接掌兵马司,并且在京中压制楚王的党羽;陛下和道古则分化楚王党羽,这样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李先生好计谋,不过这刀无痕后事如何处理?”夜归天问道。
“死则死矣,还有什么好说的。夜将军不是刚好可以借捉拿凶手的机会浑水摸鱼借机行事?”李道古笑道。
“好,李先生果然是诸葛在世,孔明重生,陛下有李先生,何愁乱党不定,天下不平?”
“夜将军谬赞,道古承担不起。”
“哈哈哈哈,两位不要再谦虚了,孤家有两位辅助,自是洪福齐天,战无不胜。等孤家登基为帝,对两位的恩情一定铭记在心!”
“谢陛下!”
三强联手,很容易就控制了局面。后面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由于楚王不在场,他的党羽群龙无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归天接过圣旨和兵部的印信,在刀无痕的血泊中接任了兵马司统领的职务。
“夜归天,你不要太嚣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龙云青的厉害!”当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楚王咬紧了牙根。
刀无痕死后,太子一派基本控制住了京中的局势。
夜归天升任兵马司的统领之后,又兼任了北城指挥使的职务,这样他就真正掌握了京中的军权,军政军令归于一体,再也不用看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脸色行事了。
所谓“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高升了,他的兄弟们肯定也捞了不少好处。他二弟白敬业接任他留下的神机营统领的职务,而吴良和常羽冠则分别高升为北城的副指挥使和兵马司的副统领,一时间兄弟四人掌握京中兵马,可谓炙手可热,权势惊人。
夜归天把京军三大营都调入了京城,开始对北城兵马司进行清理,只要是楚王的党羽,一概清退,不管他是什么官衔,曾立下过什么战功。常羽冠和吴良则带着神机营和兵马司的人马到处搜捕杀害刀无痕的“凶手”。是故一大批“无辜”的城狐社鼠只因为跟楚王搭上点边,就被关入兵马司的大牢,生生遭了回罪。
龙无畏这一派在军中的得势,使得朝中的局势逐渐明朗,除了楚王的死党之外,其他的墙头草纷纷对龙无畏示好。龙无畏自然不会苯到现在跟他们算帐,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正好拿他们借势来孤立打压楚王。
正月十五楚王府。
龙云青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发呆,从辰时到午时他就没动过地方。
昨夜齐王派来的家将又来催他今日动兵,他没有答应。现在的局势明显对他不利,要是现在动手的话,铁定是有输无嬴。不知道江南巫教的救兵什么时候能到,要是加上这支生力军,恐怕跟龙无畏还有的一拼。
说起巫教,他忽然想起来前几日风帅九幽跟他说过的话,不由得心里一寒。
“难道巫教真的有这么大野心?九幽他是邪宗的宗主,邪宗与巫教是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何况九幽为了救自己,还受了伤,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真的就死在剑神手里了。”
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龙云青心里不痛快,喝道:“是谁?”
“楚王殿下,是小的金海。”
“进来!”
金海上次被常羽冠吓的半死,那丑态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被那么多部下看着被人羞辱,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在军中混下去了。随意还没等夜归天清算他,他就自己乖乖地跑回楚王府,继续当他的家丁,所幸楚王没忘了他的好,让他当了个小总管,专门管楚王府里的那帮女人。
“什么事?”
明显感觉到了楚王的怒意,金海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早上死了个蛮族姑娘,就是昨夜王爷幸过的那个。”
“啪”的一声,龙云青把桌上的镇纸扔到地上,差点砸到了金海。
“死就死了,他妈的死个把个人你还过来告诉我,找地方埋了不就行了?”
“是,是。人已经埋了,后事都已经办妥当了。只是小人见王爷闷闷不乐,所以给王爷带了个美人过来解闷。”
“哦?”听说是美人,龙云青顿时来了兴致。
“美人在哪里,快带来看看?”
话音刚落,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就进了书房。
“美,果然是美!”
只见这女子生得肌肤胜雪,唇薄着丹,齿似编贝,眼比秋波,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的野性味道。外罩一件雪白狐裘,进得屋来狐裘一解,内里却是一袭粉红罗裙,腰间扎着一抹翠绿菱子。
龙云青早看得目瞪口呆,这好色的王爷不是没见过美女,可是今天这个美女确实打动了他的心。
“王爷,这名女子名叫芸香,是京中天香阁近来最红的歌妓,素来是卖艺不卖身的,今天小的拿王爷的名剌去拜会,才把这美人请到府中。”
金海忙不迭地表功,但是龙云青根本没在听他唠叨,手一挥,那意思,你滚出去吧。
金海知趣地离开了书房,顺便把房门带上,他没告诉楚王,这女子其实是他威逼利诱从天香阁的老板那里抢来的。以前,只要是楚王看上的女人,如果那女人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话,一概是用抢的,反正皇帝就是他老子,没人管的了他。
楚王的眼睛已经冒火了,他恨不得马上把这芸香压在身下好好地征伐一番,好泄泄近日憋屈已久的火气。
“王爷,你不想听芸香唱唱曲子解解闷么?”这声音宛如空谷莺鸣,煞是好听。
楚王虽是色鬼,但究竟是王族出身,再俗也不会现在霸王硬上弓的。
“好,今日是正月十五,小姐就唱一曲东坡居士的《明月几时有》吧。”
“王爷,您坐好慢慢听,芸香开唱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回环三变,芸香且歌且舞,宛如月宫仙子。长袖飘舞,腰肢流转,宛若嫦娥月中款款细步。歌声轻灵剔透,婉转悠扬,珠润玉圆。
这曲子唱的妙不可言,再加上绝世美妙的舞蹈,使得龙云青心驰神往,彷佛置身于神仙幻境,不能自已。
芸香唱完,停在那里,等腰间的菱带飘落地上的时候,龙云青终于回过神来了。
“妙,实在是妙,听芸香一曲,少活十年都值得!”
芸香莞尔,笑言道:“芸香恐怕庸脂俗粉,污了殿下的眼睛。”
龙云青摇头道:“姑娘你要是庸脂俗粉,那天下就没有漂亮的女人了。姑娘,你要是愿意,可以常留府中,我龙云青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芸香轻轻叹了口气,道:“可惜芸香福浅命薄,进不得富贵家门。”
龙云青笑道:“富贵是人给的,我给你富贵,就是天也阻止不了!”
芸香款款一拜,宛然道:“谢过殿下。”
“谢什么?来,让孤家看看你腰间的菱带!”
正在龙云青伸手要解芸香腰带的时候,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梆梆”
“你他娘的要死呀,是谁这么大胆?”龙云青怒不可言,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要男人不生气,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楚王殿下,大事不好啦!”是金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
“你他娘的到底有什么事?天塌下来有老子顶着!”龙云青怒吼道。
“殿下,是夜归天带着人马把楚王府围住啦,他马上就要冲进来啦!”
听到这个消息,龙云青立马萎了,他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眼中闪出寒光。
“操你娘的夜归天,又坏老子好事!老子要是不杀你,就不是龙云青!”
龙云青在骂的时候,被他骂的主儿正带着兵马司的兵丁在楚王府门外耀武扬威。
小眼睛的吴良带着一脸的奸笑,正在跟夜归天嘀咕着。
“我说大哥,你看我这两天这么辛苦,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那么点屁大的小事,你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吧。”
“哼,要不是四弟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做出了这种事情!一个晚上,你,你可真行啊!”
一提起正月十三那晚吴良做的缺德事,夜归天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哥,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反正兄弟是赔不起了,你爱咋咋地吧。”吴良见求饶这招没用,索性就耍起了无赖。
“你!好,以后再跟你算帐!今天,你要是不能把楚王给我扳倒,这老帐新帐咱们一起算。”
夜归天虽然心疼那几坛二十年的女儿红、竹叶青,但这酒已经被喝进肚子里了,你要他吐,也吐不出来了。
“没问题!哎大哥,咱们可说好了,楚王这事一了,你以后可不要再提这酒了啊!”吴良一听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忙不迭地跟他大哥谈价钱。
“你还是把楚王这事了了再说吧。不过话说回来,你他娘的怎么知道金海抢了人家的女人?”
“大哥,你以为兄弟是白混的?这楚王府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哪个的举动不在我‘神眼无敌小灵通’监视之下?”吴良得意洋洋地向夜归天秀他那对比芝麻有余,比绿豆不足的小眼睛。
“呸。我看你是去逛窑子才遇到的吧!”
知弟莫若兄,夜归天一语道破天机,把吴良臊得无地自容。
吴良小眼睛左右扫了一下,见身边的亲卫都绷着脸强忍着笑,两眼上翻小声说道:“大哥,给兄弟留个面子,不要每次都这样揭兄弟的老底好不好?”
“你也知道要面子?我和二弟、四弟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不知道多辛苦,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营里偷酒喝,喝得酩酊大醉不说,还胡乱说话。要不是念着你这两日里跑外跑还算勤勉,我老早就打发你回老家了。”
说完,夜归天对旁边的一个亲兵使了个眼色,把吴良看的心里一惊。
那亲兵绷着脸,强忍着笑“噔噔噔”跑了几十步到楚王府前对那个愁眉苦脸的门房喝道:“为何楚王还不出来?难道要我们冲进去么?”
真是虎落平阳,平日里哪个敢这么放肆地在楚王府前喧哗?那门房也是个老油子,知道今日不比往常,最近这两天到楚王府来哭鼻子求爷爷告奶奶的多了,都是被兵马司和神机营的这帮兵痞子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今天兵马司的统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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