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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猎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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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夜心,那个‘谁都不是'先生还在耶!他是想藉雨水洗免费的澡吗?”阿香叫着。
  夜心倏地从床上跳起来,心沉到谷底。他到底是想怎样呢?为何下雨了还不走?
  阿香看看夜心,又看看楼下,走过来坐到床边,难以相信那帅哥“谁都不是”。“瞧你担忧的,要不要我借你一把伞,送下去给他?”
  夜心捣着脸摇头,暗自期待他快点离开,她说什么都不会下去的,她绝不让他再伤害自己脆弱的心。
  阿香不了解“内情”,也没法子出馊主意,安静地把收进来的衣服折好,放到五斗柜里。
  五分钟过了,十分钟过了,雨愈下愈大,雷声又猛又急,阿香偷偷地到窗口瞄,乍见“他”还在,喃喃自语地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活生生的落汤鸡。”
  夜心仍捣着脸,泪溢出指缝,听到阿香这么说,情绪更是悲恸,她告诉自己他不值得她如此,她必须坚持不再见他,即使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他离开台湾。
  时间足足过了一小时,雨势没停过,有个女同学从外头回来,一进门就惊奇地昭告大家——
  “太奇怪了,我们宿舍外居然有个男的浑身湿透地站在雨中,不知是谁的痴情男朋友哦!不过他没带吉他唱情歌,真可惜!”
  阿香伸出食指示意她别再往下说,瞄向夜心,真不知她会怎么处理?
  “香,借我一把伞。”夜心黯淡地说,既然他怎样都不走,那她只好去和他说清楚。
  阿香倾身从床下捞出一把小碎花的雨伞给她。
  夜心走下一楼,开门,见斯祺杰伫立在雨中,整个人像似可以拧出水来。在她和他眼波相对的那一刻,她看见他眼中竟乍现着炯然的希望之光。他那样的眼神,让她所谓坚决的心快溃不成军,她提醒自己不得心软,却做不到,她甚至没有打开伞,走向他,只想陪他一起淋雨。
  “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她抬眼问他,任雨淋湿她的脸、她的发。
  斯祺杰难以相信她会从里头走出来,他以为她和301室的同学去看演唱会了,他片刻不曾离开就怕会错过她,而原来她一直在里头。
  一个释怀的笑静驻在他唇上,他深不见底的双眼直瞅着她,不发一语地俯视她哭红的眼,一份只想给她一个人的柔软情愫在他胸怀扩大,他发誓这辈子从没有如此用心地等待过一个人,只因深怕错过!
  他展开双臂拥她入怀,紧密地将她包容在他湿漉漉却充满真情的怀抱中。“你得问你自己为何要躲我,因为你和我一样,我们爱着彼此。”
  淅沥的雨声中他的声音是如此清楚,字字敲进她的心底,她被震慑住了,脸上泪和雨交织,无法相信他所说的。“我们之间有爱吗?”
  “我确实爱着你,自从你离开我的那刻起,我知道我完了,我放不下你。”
  “不要迷惑我!你明知要我的身体并不难,你也得到过了。”她把自己拉回残酷的现实,牢牢把自己的心禁锢在层层霜雪中。
  “我要你的心。”
  她浑身一颤,轻轻推开他,无法相信他说的,她的心并不是廉价品,不能任他予取予求。“我无心……所以,你得不到,请你走,不要再打扰我。”她转身就走。
  “别走!”他扯住她,不接受她所说的。
  “放开我,我不爱你。”她推拒他,崩溃地呐喊。
  “你再说一次。”他紧攫住她纤弱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抓到面前。
  “我不爱你,我不爱你,不爱你……”她疯狂地挣扎,喊得几乎气绝,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剧烈地抽痛,连吸呼也痛,急于和他做个了断。蓦然间,箝制她的力量不见了,他放开了她;眼中绽放着令人看了心颤的幽暗寒光,随即他沉默地转身离去。
  她握着被他掐疼的手腕,颓然地看着他的身影隐没在豪雨之中,紧拧的心不停地抽搐。
  他受伤了吗?被她的谎言伤害了?这是第一次,她看见他的眼中出现那样黯淡的神色。
  不,你不能多心,像他那样不可一世的人,怎可能轻易被你伤了?!你绝不能忘了他的坏,即使你有多么爱他……
  她用许多理由,阻止自己去了解他真正的心情,她只想守住自己的心,它已经为他而支离破碎,不堪再一次的痛击。
  她就这么伫立在雨中,任凭雨水不停地打在她身上,直到有人开了门,走到她身边,撑了把伞替她挡去大雨。她狼狈地回头,看到阿香对她苦笑。
  “快跟我进去。”阿香轻搂住夜心,她已然从楼上“观察”到了一切,但她没有多嘴长舌,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安慰。
  夜心被动地随她进了里头,心情仍难平复。
  斯祺杰回到曲家,曲爸和曲妈惊见他一身湿,曲妈赶紧要六婶张罗毛巾给他擦拭。
  “怎么回事?夜心呢?为什么没回来?你找到她了吗?”曲爸忧心仲仲地问。
  “我真的很抱歉,没能把夜心带回来,但至少知道她的去向,她的确在宿舍。”斯祺杰接过毛巾,也把车钥匙还给曲爸。
  “夜心怎么说?”曲爸表情凝重。
  斯祺杰拭去发上的水滴,不愿多谈,只说重点。“我承认失败,也尊重她的想法,我今晚就走,公司的事依照计划进行不会有所改变,谢谢你对我的信赖,只是结局不如期待。”
  曲爸看得出斯祺杰在说这番话时的怅然若失,不由得轻喟,拍拍他的肩。
  曲妈含着泪,像对自己的儿子那般叮咛:“无论怎样,我们都相信你尽力了,快!快上楼去把湿衣服换下,我让六婶帮你烘干,要走也得吃过饭再走,我去把饭菜热一热。”曲妈拭着泪往厨房走去。
  斯祺杰不好拒绝,颔首致意,神情黯然地上楼。
  客厅里只剩曲爸一人,他无言地走到沙发坐下,心情沉重莫名。一年前他对斯祺杰还是深恶痛绝的,自从他主动要求合作以来,他们私下会晤过多次,他不只坦白他对夜心的感情,也寻求自己的协助,希望自己能同意把夜心嫁给他。
  他相当震惊,并没有马上答应,开始试着从斯祺杰的工作态度上认识他的为人。这一年来,斯祺杰充分展现了对企业经营管理的才能,不只有魄力,更有远见,而且事事尊重他这个董事长。
  他这么大把年纪了,见识过人生的风雨,当然了解斯祺杰用了很多心血在铺路,这么做不为别的,只因他对夜心有企图心,希望夜心的家人能破除先前对他的成见,认同他。
  他早已对斯祺杰另眼相看,愿意接受这男人成为女婿,不过最后的决定权仍是在夜心。
  虽不知斯祺杰刚刚和夜心谈了什么,但他知悉夜心对斯祺杰和他这个老爸必定有许多不谅解。从她回台湾以来,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没有主动找她谈过她和斯祺杰之间的事,怕女孩儿心思敏感脆弱,他没有把握自己能处理得当,害怕会伤害她。
  但现在他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他不希望女儿错过一生的幸福;经过他的鉴定,斯祺杰是个可以让她信赖的男人。
  像他那样的男子,哪怕没老婆?为了想娶夜心,还得先来巴结她的老爸,他对夜心的感情绝非虚假,错过岂不可惜?
  是他们父女俩真正敞开心门来谈一谈的时候了。他拿了车钥匙,出发去宿舍,但愿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宿舍里,夜心已沐浴更衣!和阿香共挤一张床准备早早入眠,房门旁的对讲机却在此时铃声大作。
  阿香老早就交代过大家今天对讲机响了都别接,但对方猛按,铃声如催命般,可见那人并不死心;夜心掩着耳朵,以为是斯祺杰。
  阿香瞧夜心痛苦成那样,见义勇为下床去接听,拿起话筒很不客气地开始泼妇骂街——
  “你给我听清楚,这里不欢迎你再来,你要淋雨是你的事,再按我们的对讲机,我立刻叫校警过来……”
  一连串炮轰后,她听见对讲机里传来的道歉声,声音听起来像是——
  “伯父!”
  阿香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尴尬地收敛泼辣,改以温柔女生的口吻说:“您要找夜心啊,请稍待。”
  她把话筒搁在一旁,对夜心使眼色。夜心下床接听,不知为何斯祺杰走了,老爸却来了。“爸……”
  “夜心,爸有事想和你谈谈,你下楼来好吗?”这声委婉的请求,触动夜心,她忽地红了双眼。
  三分钟后,她下楼去,门外雨已停,老爸一个人站在对讲机旁等她,见到她露出慈爱的笑。
  “我看附近有个小公园,我们慢慢走去那边好不好?”
  “嗯。”夜心点头,和父亲循着巷道走进小公园里,她发现自己竟是生疏地和他保持距离,而不是像以前总是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
  “那里有一座秋千,要不要坐?你小时候最喜欢玩那个了。”曲爸问,走过去。
  “被雨淋湿了不能坐。”她说。
  曲爸立刻取出随身的帕子,仔细拭去上头的水。
  夜心看着父亲倾身的背影,一股热流不断往眼底窜,想起小时候他为了她喜欢玩秋千,还请工人在家里的院子架了一座,后来又加设了跷跷板。他说她是他的小公主,他要帮她打造一座快乐的城堡,只要她想要的,城堡里通通会有。
  “好了,可以让我的宝贝坐了。”曲爸笑着说。
  夜心低垂着头,坐上那个擦拭干净的秋千,泪已满眶。“你要跟我谈什么呢?”
  “我想请你原谅。”曲爸沉声说。
  夜心抬眼,惊见老爸眼中有泪,她自己忍不住掉下眼泪。
  “你一定怪我为什么还要跟斯祺杰有往来吧?”
  夜心不语。
  “事实上他是为了你,才找上我合作……”曲爸把一年来他所了解的事实全告诉她。“他怎么讨好我,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个很不赖的人,真心爱着我的宝贝,他请求我把你嫁给他。这次他千里迢迢的来台湾,我请他住家里,是希望你们之间重新来过,但你一定对老爸有误解,才会突然离家。”
  夜心内心颤动,所听到的和她心底所相心的全然不同,斯祺杰竟要她嫁给他?这是她作梦也想不到的事!
  “你为什么要相信他?”
  “他说过一句话,真正的感动了我。”
  “什么话?”
  “那天他当着众人的面告诉那个在运动场追求你的男生,他说,他是你老公。”
  夜心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一个男人是不会随便那么说的,尤其是他那么特别的身分,必定有许多爱慕者,他不必急于让自己成为你的老公。”
  夜心泪流满腮,想着他刚才在大雨中对她说的话,心隐隐作痛;他说他爱她,他想得到她的心……可是她说了谎,她说她不爱他!
  她这才知她的谎言深深地伤害了他。
  这样彼此的伤害之后,他们之间还剩什么?她又错过了什么?为何她不能诚实地面对他的感情?
  “你要我嫁他吗?”她问,泪无声地坠落。
  曲爸摇头,蹲到她身前,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泪也流了满面。“我曾希望保护你,却无能为力,我日夜苛责自己,直到你回台湾……我们父女之间变得疏离,你怪我或恨我我都无所谓,当年是我害了你……”曲爸真情流露,泣不成声。“可是意外的,他来了,告诉我他爱上你,反过来热烈地想追求你,而我不能替你下任何决定,爱不爱他,或者嫁不嫁他,由你自己作主,我不过是一个相信他可以给我的宝贝幸福的爸爸。”
  父女俩泪眼相对,手紧紧握在一起。夜心再也没有什么怀疑,斯祺杰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她又有何不能原谅他的?她一直深爱着他不是吗?
  “他人在哪里?”她想再见他,敞开心胸面对他。
  “我出发前他还在家里,现在我不确定……”曲爸抹抹泪,赶紧拿行动电话打回家问曲妈,得到的消息却是——
  “他在四十五分钟前就出发去机场了,可能已经到桃园了吧!”
  曲爸把话转告夜心,夜心的心不断紧缩,在深渊中挣扎,她忽然有个疯狂的念头——
  “我去找他,说不定还来得及见他一面!”
  曲爸看看表,已是晚间十点,不知他的私人飞机起飞了没,他试着打他的行动电话,已是关机状态,猜想也许已登机了……“好吧,我载你去。”
  “不,让我一个人去。”夜心请求。
  “这……”时间已经那么晚了,他怎能放心让她一人去桃园那么远?
  “求求你。”她苦苦低喃。
  “好吧!”
  两人走出公园,曲爸拦了辆计程车,交代司机目的地。他看着车子离开,立刻也驾驶停在公园外的自用车,不放心地尾随夜心所搭的计程车,直奔桃园国际机场。
  十点四十五分——
  机场大厅仍有许多旅客入关,夜心直奔出境大厅,心急地探望里头可有斯祺杰的身影,航警瞧见她神色匆匆,走过来询问:“小姐,找人吗?”
  “我想知道近一个小时内可有私人飞机起飞?”她急切地说。
  “你稍等,我帮你去问问。”热心的航警帮了忙,答案是——
  “有,飞英国,十分钟前就起飞了。”
  他回他的城堡去了!她一脸绝望,道了谢,沮丧地走到成排的椅子上坐下来,望着空荡荡的出境大厅,心底万分凄冷。
  她后悔自己对他说了那个谎,此生大概没能再有机会对他说出真话了吧!
  蓦然间她脑海中出现许多过往的画面——
  有只会说话的鹦鹉飞到她眼前,有个成熟体贴的男子为她受伤的膝盖冰敷,为她瘀紫的手臂上药,他曾买过一盒很甜蜜的巧克力送她,他曾给过她温柔亲密的夜,他说不许别人动她,因为她是他的权利……
  泪悄悄的在她眼底转,此刻她多希望亲口告诉他,她一直是他一个人的啊!
  “找我吗?”
  彻底绝望中她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霎时侧过头去,这才注意到长排椅子的角落,有个戴着棒球帽,穿著一件率性牛仔裤、白上衣的男子,他压低了帽檐,长腿不羁地跷着,身旁还有个显眼的LV旅行箱。
  是他!她的斯祺杰,他并没有走掉。
  “我以为你走了。”她立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是要走了,但有个家伙比我还急着要先回英国,我只好让他先走。”斯祺杰取下帽子,坐正了身子,一双冷眼落向她。“还不过来。”
  夜心无法移动脚步,瞅着他酷酷的样子,已泪眼迷蒙。
  斯祺杰低喟,起身走向她,站定在她身前,沉声问:“找我做什么?”
  夜心抬眼看他,千丝万缕的情感全在眼中。“我要嫁你。”
  斯祺杰震慑,握住她的双肩,目光灼灼。“再说一次。”
  “我爱你,很想嫁你……原谅我说了谎……”她泪水决堤。
  他密实地拥抱她,再也不将她放手,她来找他,已证明了她心底有着和他一样的深情。
  两颗心紧紧相依,昨日的煎熬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
  紧随而来的曲爸,见到这一幕,老泪不禁狂飙,他暗自拭泪,终于放下心中的巨石,不让他们发现,欣慰地回台北去。
  第九章
  当晚斯祺杰取消航程,带着夜心一起回到曲家。静候佳音的曲家两老见他们手牵手回来,高兴得不得了。
  “我想请你们做见证,我和夜心在今晚订婚。”斯祺杰对曲爸和曲妈说。
  “我们很乐意。”两人可是频频点头,感到欣慰。
  “会不会……太快了点?”夜心抬眼小声地问身旁的斯祺杰。
  “嗯——”斯祺杰可不容她反悔,紧握她的手以示“警告”,很快又放开她,倾身打开脚边的LV皮箱,拿出他早就准备好的定情物。
  大家都发出赞叹声,那是一组由十克拉完美白钻打造的项链和戒指,精致的手工和典雅的造型,教人看了眼睛发亮。
  “这是我特别请世界一流的珠宝设计师安娜为你打造的。”斯祺杰为夜心戴上项链和戒指。
  曲爸和曲妈眼泛泪光,为他们鼓掌,没人留心到夜心在听见“安娜”这名字时,笑盈盈的小脸变得僵硬。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曲爸期待地问。
  “明天一早去教堂。”斯祺杰不想夜长梦多,曲家两老没想到会这么紧迫,但他们一点也不反对。
  “好吧,那大家早点休息。”曲爸说。
  “可是……礼服呢?总不能穿著便服去吧!”曲妈细心地想到这重要的问题。
  斯祺杰不觉得那是难题。“您放心,我会让礼服及所有必须的物品一早就送到。”他立刻打电话召唤小蜜。“明天一早,帮我送件全新的新娘礼服到曲家,尺码是32,22,32。”
  “啥!老兄,现在快凌晨一点了耶,你是要我去打劫礼服店吗?”小蜜人也在台湾,就下榻在一家商务饭店,随时待命中,但她可是正躺在柔软的床上要睡觉了,临时接到这命令,她整个人神经紧绷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我不管,你一早得送到曲家来,还有结婚证书和男女婚戒各一枚,顺便通知狼主和玩家。”斯祺杰不听小蜜穷嚷嚷,关了电话,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曲妈满意地笑着,催促他们去休息,她也和曲爸回房去了。
  斯祺杰和夜心一前一后的上楼,他的房间先到,开门后放下行李,不忘亲吻他的小新娘。“晚安。”
  “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夜心怀疑地在他唇边问。
  “谁?”他一时弄不懂她指的是何人?
  “那个钻石设计师安娜。”
  “当然是雇主和员工的关系,这有什么好问的?”他放开她,仔细审视她,才发现她疑虑的神情。
  他想起和她在比利时分手的那天她情绪很糟,他就是那天请安娜到家里餐叙,难道她因此怀疑他和她之间有“什么”?
  看来他得问个清楚。
  他将她拉进房里,合上房门问她:“你以为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夜心嗫嚅地说:“男女朋友。”
  斯祺杰了然,终于明白了一切,不禁失笑。他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正色地说:“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夜心不语。
  “告诉我。”他低哄。
  “应该是吧!”她小声地说,像说给蚊子听似的。
  他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发。“她不是,她只是公司聘任的珠宝设计师,你的小脑袋是怎么想的?”
  “我是听说的啊!而且报纸上有登不是吗?你还请她到家里来吃饭呢!”回想起那天她真是痛不欲生。
  “是谁那么多嘴?报纸乱写的也能当真吗?”他揪着眉质问,解释道:“那天会请她来,是为了讨论送你的钻石要做成什么造型!老实说你走后,我一度取消了。”
  “那……后来为何又要做了呢?”
  “我决定要把你找回来。”
  她凝视着他,被他眼底的认真感动,他对她如此用心,她竟一点也不知情!钻石也许是珍贵的,但他的爱……无价!
  “是什么原因让你想找我?”她很想知道。
  “因为……我日夜想着你这个爱哭鬼,我不知道你一个人回台湾后是不是也那么爱哭,我发誓一定要制伏你的眼泪。”他俯下脸,鼻尖摩娑着她的。
  “你为何急着要明天一早就结婚?”她轻抚他的脸颊。
  他的眸光变得多情。“等了一年不就等这天吗?你早晚都是我的。”他把脸埋进她的颈项,唇轻拂过她细嫩的肌肤,轻嗅她的发香,情不自禁地说:“我想抱你……”
  “不是已经抱着我了吗?”她轻飘飘地问,他的吻令她心悸。
  他淡笑,将灯熄掉,深情地吻她,渴望地探索她的身子。她终于明白他的暗示,双手缠绕住他,柔情似水地献上自己,让他“抱”个够。
  他热情地褪去彼此的衣衫,轻握住她嫩白丰盈的酥胸,俯下头吻她的柔波,将蓓蕾深含在唇中,一手轻越过她平坦的小腹,移往她的幽禁处;她娇羞的轻吟,十指没入他的发间。
  “让我好好爱你。”他抬起脸,在她嫣红的颊畔说。
  “要我……到床上等你吗?”她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坚实的身子也是热烘烘的,裸露的身躯不禁阵阵轻颤。
  他性感地笑了,放开她,她心枰然地走向他的床,躺了下来。月光下,他饱览她的完美,缓缓走近她,单膝抵开她的双腿,热烈地吻遍她的身子,直到爱炽狂焚烧,他托起她的双腿,刚强的爱火热注入她的体内;她自然地随着他的速度款摆,身心都愉快且欢乐,任他带领她奔向欢愉的巅峰。
  三天后——
  新婚的两人开开心心地回中部拜见斯祺杰的母亲,两人预计在老家待一个星期陪伴老人家,之后就启程回比利时定居。夜心因此已提前向学校办了休学,专心当个专职的老婆。
  上午九点斯祺杰亲自驾车载着夜心出发,曲妈特别准备了骨董玉雕做为见面礼,要她送给从未见过面的婆婆。
  经过三个小时车程后到达斯家老宅,宅第位在半山腰,是独门独院的古典中国风建筑,自家庭院里还有一座湖,可说是依山傍水,景色优美。
  斯妈妈深居简出,身体硬朗,为人随和好相处,见了温柔婉约的夜心,欢喜得很,送给她一颗鹅卵般大、收藏家才能见识到的顶级红宝石做为见面礼;夜心也送上礼物,可说是相见欢。
  “真没想到霸王终究还是被收服了。”斯妈妈笑着说。
  “怎么不说是我收服了她?”斯祺杰开玩笑的搂着老妈。
  “你哦!少唬你妈了,不是你真心爱的女人,你是绝不会娶的,所以是你被收服了。”斯妈妈笑着将了儿子一军。
  “原来你这么了解你儿子!”
  “谁叫你是我生的呀!”
  满堂的笑声中,夜心这才知原来她的老公是可以跟妈妈这么亲近的男人,还像个大男孩似的和妈妈开玩笑,她庆幸自己可以看见他的另一面,更喜欢贴近这样的他。
  谈笑之间一个面色阴沉的女佣人出来禀报。“夫人,中餐准备好了。”
  “来!我们一起好好吃顿饭,聊聊天。”斯妈妈一手挽着斯祺杰,一手挽着夜心,三人一起进去用餐,回过头还交代那名女佣:“朱嫂,你去院子里采一篮柳橙进来榨一壶果汁冰镇,饭后可以喝。”
  “是,夫人。”朱嫂回话。
  夜心觉得那个朱嫂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像是晴空中突然飘来的一朵乌云,但她维持自己的好心情,没有分神多去注意她。
  愉快的午餐后,她和斯祺杰回到位在三楼的房里,这个房间正对着湖光山色,明亮光洁。
  她深受屋外宜人的风光吸引,走出阳台倚着栏杆,迎着微风,感觉心旷神怡。斯祺杰随她走出去,从她身后抱着她,轻吻她的耳垂问:“在我家还习惯吗?”
  “嗯,妈妈人很好;爸爸呢?为什么我没见到他?”她问。
  “他去世了。”他放开她,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倚在栏杆上。
  “妈妈一定很伤心。”她仰头看他。
  “会吗?”斯祺杰毫无感情地说。
  “你怎么这么说?”
  “还记得小蜜吗?”
  “我记得她,她是你的管家。”
  “她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父亲为了她妈妈,早就和我妈分居了。”
  夜心张着嘴,感到意外,他顺势轻啄她可爱的小嘴,笑着说:“别谈这个了,那都过去了。累不累,要不要小睡一下?”他提议。
  “可不可以睡在阳台上?”夜心心血来潮地指着宽阔的阳台问。
  “有何不可?等我一下。”斯祺杰低笑,走进房里。
  夜心回头看他,他竟走出房门外了,没一下子他扛了两张可调整椅背的休闲椅进来,就并放在阳台上。
  “你指定的‘床'来了。”他蹲下身把椅背调低,对她说:“躺下来试试高度合不合适。”
  夜心躺了下去,舒服地说:“刚好呢,老公。”
  斯祺杰满意的坐到另一张,调低了椅背,握住她的手,交缠着她的手指,愉悦地说:“睡觉吧!”
  她看他闭上了眼睛,也闭上双眼。微风好凉爽,她心底有抹淡淡的甜,几天前她根本还想象不到,她可以和心爱的他在一起共享生活乐趣,她好喜欢这样的温馨,连梦都是甜蜜的。
  就在这宁静的午后,朱嫂猥琐地闪进无人的客厅里,她探看四下,赶紧拿起电话拨打,接通后她神神秘秘地用手捣着话筒,小声地说:“他回来了,而且已经结婚,我瞧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我知道,我会帮着你的……好,你别心急,我会找时机出手的,谁叫你是我的外甥女……知道了,我不能说太久,待会儿给人听到就不好了……嗯,我挂电话了,再联络。”她悄声放下电话,两颗眼珠子左右张望,退出客厅,没人知道她打了电话给谁,她又暗地里在搞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夜心和斯祺杰形影不离,也未曾离开家里,就在第三天晚上,斯妈妈就寝后,斯祺杰在房里接到一通老同学的来电,一伙人知道他回台湾,热情地邀他一起打牌,他的回复却是“再说吧”。
  夜心就在衣柜前把佣人提上来的一篮整烫好的衣服挂好收进衣柜,听到他谈话的内容,随口问他:“你怎回答得那么不干脆呢?”
  “打牌又不是一、两个小时可以结束,你不怕你老公彻夜不归吗?”斯祺杰笑说,走到她旁边看她收衣服。
  “那有什么关系,难得和老同学聚会嘛!你成天待在家里也会闷吧!”
  “我不想冷落你。”他是说真的。
  夜心会心地笑了。“怎么会,何况家里还有妈妈在呀!”她摊开手上的条纹线衫,在他身上比划,俏皮地说:“我觉得你穿这件出门好了,再配条牛仔裤,就帅到不行了。”
  “哪有老婆不想老公陪的?”斯祺杰掳住她问。
  她眨着眼睛瞅他,她当然喜欢他陪伴,但她没说要锁住他啊!“人家是怕你会闷嘛!你不在我会自己打发时间的,大不了就留在房里看书,你别老想着我,在牌桌上想着赢钱就行了。”
  斯祺杰开怀地笑,欣赏起她的善解人意。
  夜心把衣裤交到他手上,帮他把该换洗的衣服脱下来,穿上新的。“我陪你下楼。”
  斯祺杰不反对,两人一起走到楼下。
  夜心等他从车库开车出来,还在车窗旁温柔的叮嘱他:“开慢点哦!”
  “嗯。”他应着,手指抚过她粉嫩的唇。
  她娇笑,在他的手指印上一抹吻痕。
  两人道别后,她就站在院子看着他的车远去,转身要进屋时,很不期然地看见朱嫂眼色晦暗的立在楼梯口瞧她,她讶然之际,赶紧低着头快步进厨房去。
  夜心觉得怪怪的,不知那个朱嫂为何要那样看着她?
  她踱步上楼,把方才没整理完的衣服全挂好,正要提起衣篮到门外让佣人收走,发觉篮子底躺着一个牛皮纸袋。
  她睁大眼睛,觉得古怪地拿起来看个究竟。里头装着一本英国知名的八卦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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