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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不好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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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赵棠雍的吻不一样,清爽中隐约还有股叫人来不及品尝的薄荷微甜。
  天啊,傅筱安,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羞不羞人啊——
  甩动脑袋,甩开赵棠雍,甩散心里的奔腾,她赶紧逼自己放空,不再去想那个男人。
  “啥?要我陪他去听音乐会?”
  当天下午,傅筱安接到张秘书的通知电话,始终缺乏身为情妇自觉的她,着实难掩惊讶。
  即便是台湾这样的小岛国,由企业出资来发起艺文慈善活动早已经不是新闻,尤其是震达集团这样有指标性的企业主,公益活动的支出早已成为该集团内部每年固定拨出的一笔预算,为的就是希望在投身公益活动的同时,也能塑造一个正面的企业形象,继而带动台湾相关艺文产业的复苏。
  今天是震达慈善音乐会的第二场演出,有别于第一场音乐会的冠盖云集、政商名流大会集的盛况,接下来的三场则是开放给喜爱音乐的普罗大众自由购票进场聆听,虽然氛围上会显得平民许多,然而相对的,那些媲美扰人雷射光般的镁光灯也会收敛许多。
  不想带着社交面具,只希望能静静聆听喜爱的音乐,所以赵棠雍低调的选择今天晚上的场次。
  而他,也没忘了他的新情妇,特地点召她出席作陪。
  “对,今天晚上七点半准时开始。副总裁要我提醒您,请穿着正式服装,车子会在音乐会开始前的半个小时去接您。”
  傅筱安花了一点时间消化耳朵所听到的东西。
  对于那些名人所热中的西洋古典音乐,她根本是一窍不通,只喜欢舞台性丰富的歌剧,胜过那些寓意深奥的交响乐曲,她不懂莫札特、巴哈,但是她喜欢歌剧魅影、西贡小姐,然而现在却被邀请……或者该说是被告知即将出席她所陌生的音乐会,不禁担心起自己会亵渎了演奏者。
  可是,她又有什么权利说不呢?
  从昨天起,她拿着支票兑现五千万元之后,就已经是属于赵棠雍的情妇了,她有责任、也有义务出席赵棠雍希望她出席的每一个公开场合,包括陪伴他吃饭或者听音乐会。
  她连身体、精神都卖给他了,对于他点召她的出现,自然也是责无旁贷。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她答应了出席,只是婉拒接送。“不用麻烦了,告诉我地点,晚上我自己过去就好。”
  傅筱安还没习惯像个娇贵女子,出门就得被接送,双脚与大众运输系统还是理所当然的占据她的行动模式。
  “如果您坚持的话,我会转告副总裁的。”张秘书礼貌的说。
  “谢谢。”
  然而当她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往会场时,她后悔了,后悔对台北的交通太有自信了,这一路上,她不是被困在车阵里动弹不得,就是被车厢里的可怕人潮挤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终于跳下捷运后,她一路狂奔到了音乐厅,相较于赵棠雍的英姿飒爽,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显得狼狈不堪。
  久候多时的赵棠雍眯起眼睛,表情不悦的看着情妇,怎么也想不透,为什么在这种天气里,她额上竟会泌着夏天才有的汗珠。
  “不要告诉我,你是一路跑来的。”
  “当然不是,我搭了公车转捷运,然后从捷运站走过来的,我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会一路跑来?”她气喘吁吁的回答。
  她说她不是笨蛋,可是看在他眼里,实在想不出眼前的她跟笨蛋有什么两样。
  “下一次,请不要说你要自己过来,如果可以让你表现得从容优雅一点,我不在乎浪费那一丁点的车程。”
  闻言,傅筱安赶紧拿出镜子,偷偷看了一下自己。
  也还好啊,除了发些汗,她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赵棠雍拿出手帕,“把汗擦一擦,音乐厅里有冷气,你最好别因为这一点点的状况就给我感冒生病,我可没那个闲工夫照顾你。”
  啧,真冷漠,她也不敢奢望高高在上的他会照顾她。傅筱安噘着嘴偷偷嘀咕,接过他叠得方正的手帕,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脸上的汗拭净。
  “可以走了吧?”
  “可以。”她卑微的回应,只差没跪下去叩谢圣恩。
  赵棠雍走在前方,像个王者似的,不过,此时他脑海中都在想着身后的女人。素颜、直发,珍珠耳环搭配一丝不茍的黑洋装,是很正式,但是,总让他觉得有说不出的怪。
  想了老半天,他终于想出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知道今天是要来听音乐会吧?”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傅筱安猛地停住脚步,像是盯怪物似的看着他,不忘暗自庆幸自己竟能及时煞车,要不,撞上她的金主,这男人不气得吹胡子瞪眼才怪。
  “我知道啊!”
  “那你干么穿得像是要去拈香参加丧礼?”
  拈香参加丧礼——“我哪有!”亏她还特地慎重的跑去买了一对珍珠耳环来搭配,他竟然说她活像是要去参加丧礼,实在太伤人了!
  “有。”赵棠雍一口咬定。如果再配上一串念珠,那就更像了,当然,他没有说出来。
  “明明是你自己交代说要穿正式服装的!”
  “我没说你的服装不正式,只是,很像是要去悼念亡魂。”
  “赵棠雍,你——”为之气结。
  眯起眼睛,他低声说:“谁说你可以对我指名道姓的?收敛一下你的口气。”顺便瞪她一记警告。
  傅筱安鼓着脸,半晌,像是战败的公鸡,默默闭上嘴巴。
  好,她是情妇,要乖巧顺从,面对金主的所有不满,要卑躬屈膝的全盘接受,谁叫她的人格自尊卖了五千万元呢!
  “是,对不起。”她嘟囔着道歉。
  赵棠雍岂会看不出她眼里的叛逆,可见到她尽管如此,还是咬牙说出道歉的模样,又觉得有趣极了。
  看来,这个傅筱安还颇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比起先前那种横冲直撞的坚韧好多了,至少,现在的她知道该保护自己,不让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聪明的第一课,她果然没浪费太多时间就拿到学分。
  莫名觉得开心,他迳自朝她伸长手臂,不分由说就把她搂在身侧,亲密得就像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恋人。
  “欸,我浑身汗臭味欸!”她试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看在你昨晚陪着没洗澡的我睡了一夜的份上,我今晚可以勉为其难的忍受你的汗臭味,你说,我这算不算是一种投桃报李的好行为?是不是应该可以得到一点奖赏?”
  “什么奖……”话没来得及说完,霸道的吻就堵住了她发问的小嘴。
  她被吻得气息岔乱,整个胸腔差点就要爆裂,幸亏下一秒,这个男人难得善心大发的放过了她,要不然,只怕她真的会昏死在当场。
  “你、你、你……这是公共场所欸!”她气息紊乱的低声抗议,却掩不住嗓音里的激动。
  “那又怎样?也不过是一个吻而已,脸就红成这样,万一我真做了什么,你不就……”拧拧她的脸,他意有所指的对她挑眉。
  傅筱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顿时不甘示弱的仰头对上他的眼,“你不是要我假装吗?看来我的假装娇羞,彻底满足了你大男人的心态,情妇这个工作,也没有我想象中的困难嘛!”
  哦,这是在挑衅他?
  赵棠雍笑了笑,手指捏扣住她的巧致下颚,指腹状似随意的抚过她唇瓣,“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进入状况,看来这五千万有那么一点值得了。”
  倏地,笑容不见,手掌紧紧扣在她腰际,占有的搂着她走进会场。
  来日方长,他赵棠雍绝对会好好调教她,好让她知道挑衅并不是一种好行为,尤其不是一个情妇该做的。
  她惹毛他了?因为他的脸部线条紧绷得厉害。
  哎呀,傅筱安,你这个情妇真是糟糕,动不动就要激怒金主,当心待会就被开除扫地出门,看你拿什么来抵那五千万!
  可是要道歉吗?还是别说话好了,省得又激怒他。
  挨坐在赵棠雍身旁的座位上,当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傅筱安思考到最后,冷不防伸出手挽住身旁男人。
  赵棠雍似是被她突然示好的举动吓了一跳,目光飞快扫来。
  她却佯装无视,把视线落在前方的舞台上,那姿态仿佛是在说——好了哦,这就是目前她所能给的退让,要再多,她傅筱安可给不起了。
  真骄傲!好像他才是那个该讨好的情妇。赵棠雍勾唇轻哼一声。
  既然她拗,他自然会找时间好好的驯服她,对他来说,女人可以骄傲,但是,得在他给的范围里骄傲,超过了,就不是被允许的了。
  他收回目光,暂时接受她的示好。
  原以为这会是个不错的夜晚,可惜……
  当指挥手中的棒子宛若魔杖般施点法术,首席小提琴手的精湛弦音带出了一场气势磅礴的音乐飨宴,可他身旁的女人竟然在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她嚣张的枕着他的肩膀,肆无忌惮的在他耳边发出属于睡眠的深沉呼吸,任凭他怎么摇晃她,她都不动如山。
  她的睡容让人又气又羡,气她怎么可以如此放肆的大睡特睡,羡她竟然可以如此安心的枕在一个操控她生死的男人肩上。
  散场的音乐会场,赵棠雍杀气腾腾的瞪着身旁的女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明明生气,却又放任她一直睡,得不到解答,他只能更气。
  只见傅筱安勉为其难的睁开恍惚的双眸,忘我的伸了懒腰……
  “傅筱安——你竟然敢给我睡到打呼!”
  等她意识自己做了什么,羞愧的红潮立即从脚底板迅速蔓延到她的头顶,彻底淹没她整个人。
  她践踏了他喜爱的音乐,但是,却也间接给了赵棠雍一种被女人依赖的骄傲,虽然当事人还不知道,还在老羞成怒的咆哮。
  这算不算是不完美中的小小欣慰?
  第四章
  换上崭新的服装,傅筱安总算领教到上流社会对于生活细节的讲究有多么走火入魔,就连休闲活动的服装,似乎都马虎不得。
  只是……为什么是裙子?
  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孩,虽然也欣赏女性化的服饰,但是,或许是讲究便利的性格使然,她对于裤装的青睐总是多过裙子,再者,满山遍野的绿地,只怕爱咬人的小昆虫应该也特别肆虐吧?
  但是,一想到这套衣服是张秘书这样的大男人临时费心去张罗的,她也只好满怀感激的把这些别扭往肚子里吞。
  “算了,大不了回去两只脚变成红豆冰而已。”
  往前走,她立刻发现那位金主先生。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赵棠雍穿着衬衫、西装以外的衣服,米色的Polo衫搭配着休闲裤,她忍不住想,就是有人这么得天独厚,穿什么都好看,随时随地都帅得要掉渣!
  见傅筱安一身俏丽的走来,赵棠雍起身迎上前,顺手把一顶帽子往她扎着马尾的脑袋上戴去,“太阳很大,顾好你自己。”
  “我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女生,晒点太阳没关系的。”
  “我不喜欢跟黑炭搏感情,请你有点职业道德。”他坏嘴的说。
  他喜欢她嫩白的肤色,吹弹可破的细致,轻轻碰触就是软嫩的诱人,他可不希望打了一场球,白豆腐晒成黑豆干,那真是倒足了胃口。
  “你——分明有肤色歧视!”
  没有否认,也不见丝毫的愧疚,他骄傲的撇撇嘴,搂着她纤细的腰,姿态高傲的走向球场。
  今天的球叙,起因于某营建公司的老板想要游说震达集团挹注资金,共同参与一桩获利可期的工程投资,除了双方当事人之外,还有一些厂商作陪,与其说是一场运动,还不如说是一场变相的会议。
  “我出席这种场合,适合吗?”
  “适不适合由我决定,不是你。”迳自戴上手套,赵棠雍独裁的说。
  “原来情妇这个职业已经这么透明化,我还以为大家会努力想要掩饰。”
  “对男人来说,情妇也是一种炫耀,像是跟在何董身边那位阿姨,就被炫耀了很多年。”赵棠雍目光遥看前方一名身穿白色球衣,顶着媲美怀胎十月大肚子的老男人,与他身边那花枝招展的女伴,技巧性的说。
  博筱安责难的睨他一眼,“阿姨?你说话真毒,人家充其量不过就是姐姐。”
  “她的年纪比我母亲的妹妹还大,所以你说,我该称呼她阿姨还是姐姐?”他一脸不容反驳的模样。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她又没看过他母亲,更没见过他母亲的妹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金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情妇哪有资格多嘴。
  于是她跟着赵棠雍,快步走向前方的一群人。
  今天的场合,除了她之外,何董身边的女伴就是这场球叙唯二的女人,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傅筱安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两眼,心想着要如何开始那种化解陌生的社交辞令。
  只是,她的思绪总往另一个方向去。
  多不般配的两个人!年迈的何董满手金戒指、劳力士,一开口就像暴发户似的吹嘘自己的案子有多惊世伟大,至于身旁的苏小姐,尽管被赵棠雍戏称是阿姨,但是比起何董还是年轻了不少,虽然打扮有点夸张艳丽,厚重的粉底也不时流露出底下的沧桑风尘,可明眼人一看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年龄还有一大段差炬。
  “何董,抱歉,让你久等了。”
  “哈哈哈,没关系,等别人不行,但是等赵先生就绝对可以啦!”这个被称为何董的男人说话的时候,性好渔色的眼睛,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赵棠雍身边的傅筱安。“咦,这位美丽的小姐怎么称呼?”
  “傅小姐。”赵棠雍简单带过,没有深入介绍两人认识的打算。
  虽然她是男人炫耀的工具,但是,也该有分寸,傅筱安懂。
  “何董,您好。”于是她也不愠恼,回以淡淡的笑容,拿捏着得宜的礼貌。
  只是,这个何董的眼神真让人觉得不舒服,他到底在看什么?为什么死盯着她的双腿不放?
  再者,他身旁的女伴投射过来的目光也真是奇怪,为什么会对她充满敌意?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她们第一次见面才对啊!傅筱安完全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然而在她纳闷的同时,只见双方男性寒暄了几句,就热络的一起下场打球,迫不及待的在对话里刺探起合作的可能性,十足商人本色。
  傅筱安不懂高尔夫球,这也是她第一次站在这翠绿的草地上,她不懂小小的一颗小白球,为什么可以成就那么多的政治、商业合作,唯一可以明白的就是——
  赵棠雍真是个无时无刻不迷人的男人。
  瞧,一样是穿着球衣,人群中的他就是特别抢眼帅气,一样是拿着高单价的球杆,他的姿势怎么看就是无懈可击的完美,就连他牵动身体线条挥杆打出去的球看在她眼里,也是飞得特高、特远,几乎要没入蔚蓝的天际。
  傅筱安崇拜的看着,直到感受到不约而同自两个方向朝她投射的目光,才本能的看了去。
  何董对她露出很诡异的笑容,猥琐的程度,笑得她浑身不自在。
  而另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毫无疑问是来自何董的女伴。只是在和她的目光对上后,对方又露出一抹异常灿烂的友好笑容,笑得傅筱安莫名其妙,只好含蓄的给了善意的回应。
  “奇怪了,这两个人怎么这么诡异?”她暗自嘀咕。
  不想太挂念这种奇怪的氛围,她转而将注意力投注在前方的赵棠雍身上,亦步亦趋的追随着他,偶尔递水,偶尔替他抹汗,大多时候,她就安分的跟在他身后,静静听他和何董以及一干作陪人士之间的商业对话,努力扮演好一个合格的情妇角色。
  突然,赵棠雍侧身朝她招手,她连忙快步上前。
  “什么事?”
  “想不想打看看?”
  “我?”她满脸纳闷。
  “如果你叫傅筱安,那么我问的人就是你。”
  “可是我不会打啊!”
  “你只要回答想不想就好,其他的废话少说。”他霸道的说。
  思索须臾,“……想。”她用力的点头。
  看他总是用那充满力与美的力道,将小白球往前挥打出去,要说不羡慕崇拜,那是骗人的,她也好想试试看那种挥杆的快感。
  赵棠雍笑了,“过来。”一把拉过她,将她圈护在怀里,他那极具魅力的嗓音在她耳畔指导,“双手学我这样交握着,双脚微蹲,稳住重心,待会挥杆的时候,身体要自然的摆动,然后带出一股力道挥向草地上的球……”
  他明明只是说话,可是却让傅筱安感觉整个人晕陶陶的,浑身漫起一股莫名的热气,好想就这样待在他的拥抱之中,不要离去。
  “准备好了没?注意了——”
  “……哦!好。”她赶紧回过神。
  在赵棠雍的主导下,他们贴合的身体竟是意外的契合,神秘的力量带动他们的摆转,牵引着手中的长杆往小白球挥去。
  那是一个很神秘的触点,敲上了小白球的球身,将各方汇聚而来的力量投注在球体上,让它奋力的往前飞腾。
  好高、好远!傅筱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飞跃的方向,雀跃的眼神紧紧跟随着小白球。
  她转过身,用那双耀眼的眸子,满是崇拜的望着赵棠雍,“天啊,实在是太棒了,我们真的把球打出去了欸!”不住的开心拍手。
  凝望她天真的笑颜,赵棠雍感觉到心里的某个角落被撼动了。
  他眯起眼睛,抗拒着自己这样的戚动,只是强迫自己别开视线的同时,眼角眸光不经意的一扫,却发现似乎有人在觊觎属于他的东西……
  不动声色的冷笑,他一如既往的走着,在傅筱安跟上的同时,解下他手中的手套,“喏,给你,戴着比较不会磨伤手。”
  “那你呢?”
  他没有回答,姿态是蔑视的,仿佛她的询问很多余,是对勇士的一种辱没。
  一个男人岂会在意那一点小事?哼!
  双手掬水往晒红的两颊拍洗,一股沁凉舒缓了脸上的炽热。
  傅筱安凝望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是发亮的,两颊是润红的,还有过去那总是勉强自己微笑的嘴巴,却在今天笑得自然美丽。
  对,美丽,那是打从心里散发出来的风采,因为,快乐也是打从心里发出的。
  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在生活的逼困中,她几乎要忘了自己的个性也可以是这么的开朗,金钱追得她几乎无处可逃,可怕的病痛孤立了她和父亲,让他们无法跟这个世界接触,是赵棠雍解放被困住的她,是他送给她开怀大笑的机会!
  然而,想到自己方才像一只麻雀似的在球场上喧哗,让他看尽了她不庄重的丑态,她就很不好意思。
  只是,这哪能怪她?
  都是他硬拉着她一起来打球,是他总是在小动作里故意戏弄,是他、是他默许了她的放肆……
  忽地,傅筱安在镜子里看见双眸进射出太多、太多的情愫,蓦然一怔,赶紧收敛笑容低下头,好藉此抛却镜子里那不寻常的自己。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双眼会发出如此可怕的光芒?该不会是沉溺这种氛围,沉溺在赵棠雍所带来的世界了吧?
  没让自己深陷在震掀里太久,她草草的整理了服仪,打住这不该存在的情绪,飞快走出洗手间。
  身为情妇,有些游戏规则她自己得拿捏好,不该为了一时的快乐,妄想自己可以永远快乐,她得站稳自己的脚步才行!
  突然,一个矮胖的身子阻挡了她的去路。
  “何董?”她吓了一跳。
  颇具深意的址开笑容,何董摸摸自己的肚子,一双贼不溜丢的眼珠子就肆无忌惮的往傅筱安身上打转。
  “何董,不好意思,你挡住我的路了。”强压下那股被他注视后所带来的不舒服感,她尽可能礼貌的说。
  目光大剌剌的看向她那双美腿,想象着被纠缠的快乐,何董兴奋得快要血管爆裂,开口就问:“赵棠雍给了你多少钱?”
  丽容一凛,“何董,请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小姐,我们都不要装了,你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不过是赵棠雍用钱买的女人,如果我是你,就会多替自己的将来打算。我跟你说,赵棠雍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的每一分钱都是精打细算的,从来只有他从别人口袋拿钱,没有人可以从他那儿占到便宜,你以为你死心塌地跟着他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吗?像他那么小气的男人,我不认为他能给你多优渥的生活。”
  “所以呢?”傅筱安冷声问。
  “来跟我吧,我是一个慷慨的人,财富不亚于赵棠雍,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甚至是更多。而且,倘若你能替我生下儿子,我还可以跟我老婆离婚,给你一个名——”
  “住口!何董,请你放尊重一点!”她情绪激动的握紧拳头。
  没错,她是赵棠雍买下的女人,但是,那不代表就得接受每一个人的开价,尤其是这种有了老婆还要四处勾搭的男人。
  “傅小姐,我跟你谈是看得起你,难不成你还想回酒店工作?这年头故作清高是会吃亏的。”何董如是说。
  他以为她是赵棠雍从酒店买来的女人,因为他也习惯到酒店去找乐子,理所当然的以为每个人的乐子来源都跟他一样。
  “我不清高,但是也不下流,更不会在厕所门口痴缠着一个女孩子说这种低级的话,让开!”
  “啐,你这个死丫头!我是给你面子,难道我老何看上的女人还要不到吗?”不甘心被拒绝,何董老羞成怒,整个人就朝她扑了去。
  “放开!你放开我!”
  他死抓着傅筱安的手,推挤着阻止她离开。这种时间,球场的女厕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来坏事的!他打着这种如意算盘。
  将她推向洗手台,他意图利用环境来困绊她,恶心的手不住的碰触她的身体,“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你乖乖的,陪我一下,我会给你钱,等我们享受过了,你一样可以回到赵棠雍身边,他不会知道的。”
  “走开,你这个下流的男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低级!”傅筱安奋力抵抗着这个男人的毛手毛脚。她好痛恨老天爷的不公平,为什么要让女人无法抵挡这种野蛮的力道,当下,她真恨不得手边有一把刀,好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
  就在爆发拉扯之际,苏艳丽像阵阴风似的突然扫来。
  “你们在干什么?”对于自己所撞见的一幕,当场嫉妒得就要喷出火来。
  闻言,何董赶紧转过身去,看见他的女伴冷了一张脸,连忙松开双手陪笑。
  “小丽,嗯……这个,那个我……是她,是她诱拐我的!”他毫无廉耻的推诿责任,“她说她年轻漂亮,竟然在这种地方就要我跟她——”
  “你胡说!”傅筱安愤怒的驳斥这种诬蔑。
  苏艳丽瞪视着这一幕,打从心里讨厌这个叫傅筱安的女人。
  她年轻,她纯真,洋溢着生命中无穷无尽的美好,她的男人是赵棠雍,是每个女人心目中渴望得到的男人,反观她自己——
  她老了,不管怎么打扮,鱼尾纹从来不放过她,她污浊了,这些年来在风尘打滚,已经一点一滴污浊了她的生命,她不断散发着生命中最恶臭的一面,跟的男人顶多就只能是何董这类的烂角色。
  偏偏,这个烂角色竟然还敢无视于她的存在,看上傅筱安这个女人!
  不能忍受这种悲哀的情绪,苏艳丽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朝傅筱安脸上落下火辣辣的一巴掌。“不要招惹我的男人!”
  “你——”她震惊的瞪着她。
  傅筱安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会选择捍卫何董这种下三滥的家伙!捂着发麻的脸,强忍住受辱的泪水,她夺门而出,泪水在眼眶打转,模糊她的视线。
  “为什么在哭?”话落的同时,她整个人撞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拾起头,看见赵棠雍关切的目光,她以为可以忍耐的情绪顿时整个爆发,泪水像是大雨激烈又凶猛的落了,纤瘦的肩膀不住颤抖,因为那无处宣泄的愤怒。
  拉下她的手,赵棠雍看见白皙脸颊上落着的血红手印,那一瞬间,体内的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身子,幻化成失控的野兽。
  “说,是谁?”他问。淡漠的口吻,背后隐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胁。
  傅筱安摇摇头,不愿意他因为她,破坏了他在商场的合作关系。
  可是心里又悲哀的想,情妇真的很卑贱,连在这种时候,都得选择顾全大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快说!”她的委曲求全看在他眼里,又是一种莫大的刺激。
  “我没事,我们回去好不好?拜托你……”她想要让事情尽快落幕。
  这时候,何董安抚好了他的女人,两人以无事的姿态从容走出洗手间。
  “怎么了?傅小姐怎么了?”他用夸张的口吻问。
  才那么一瞬间,赵棠雍可以感受到怀里人的愤怒,可是又碍于他……
  当下,懂了,他懂了。搂着她,他低语做出承诺。
  “我们马上回去。”敛起怒气,赵棠雍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容,“何董,今天和你不管是球技或是在观念的交换上,真的是相谈甚欢,关于你提出的合作,我很有兴趣,我会请秘书尽快安排时间,好进行下一个阶段的评估。”
  “好、好、好,那就改日再叙。”何董得意的笑了,目光不忘又贪婪的看了傅筱安一眼。
  没关系,今天失手,以后多得是机会,他是这么打算的。
  赵棠雍带着博筱安走向座车,一旁的张秘书从杆弟手中接过球袋后,迅速打开行李箱将之放妥,旋即绕过来开门。
  只是让博筱安上车后,赵棠雍并没有紧跟着上车,而是在下一秒钟转过身,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候迈开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何董的衣襟。
  “赵、赵先生?!”何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给了一记不寒而栗的笑,然后用不容忽视的音量与口吻说:“何董,你显然对我不够认识。听着,我不想给的,你最好别想从我的手中夺走,尤其是女人,因为,这代价绝对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话落,一记结实的拳头落向何董的鼻梁,当场打得他鼻血直冒,哭天抢地的哀嚎。
  当赵棠雍目光看向苏艳丽时,她忘了嫉妒,忘了吃醋,整个人惊恐又害怕,害怕那记以牙还牙的巴掌,会落在她好不容易抹上厚粉的脸上。
  “住手,赵棠雍,不要这样!我没事,真的!”傅筱安冲出车子,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的愤怒促使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赵棠雍杀气腾腾的扫看过眼前厌恶的脸孔,是傅筱安一再的请求软化了他的愤怒,终于,他转身推着她上车,扬长离去。
  这天晚上,傅筱安把自己泡在蓄满热水的浴缸里,用水声掩饰自己的哭泣。
  那些人怎么对她都无所谓,可是有一件事情她无法不去在意——赵棠雍是怎么看待她的?一个卑贱的情妇?一个和价格数字画上等号的女人?
  这时,赵棠雍突地推开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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