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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狮出林之奸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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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一语宛若巨钟结结实实地敲向还想辩解的闻人翻云,他如遭雷劈一般地定住了。
因为魄说的并没有错,那晚娘亲和二娘的反应他都看在眼底,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她们态度过于急切,甚至还彼此交换了目光,他却故意视而不见,是不是他私心里便是这么希望的?
但为什么?
难道这一切真是当局者迷吗?
他对她……
不,不可能的!
他是讨厌她的,不是吗?
所以这一切一定还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的,绝对!
第6章(2)
疲惫。
虚弱。
即使才刚从睡梦中转醒,可是,她却依然觉得疲惫万分。
清浅地叹了口气,她并没有忘记昏倒前自己在闻人翻云怀中挣扎,还被他赏了一记狠瞪的事情。
他依然那么容易气怒呵!
而她则是一如以往的,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转头,却冷不防地被映入眼帘的人影给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在这儿?
双目不由自主地被依在窗棂前的那抹人影给吸引,她不语的望着,脑袋瓜子几乎无法运作。
“你醒了?”闻人翻云虽然没回头,可却能感受到她的注视。
“你为什么在这里?”
似乎,她永远都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总当她是洪水猛兽的看待吗?一向是能有多远就闪多远。
可最近,他很怪,总是在她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甚至……
“你恨我吗?”没头没脑的问题,却让她再次愣住了。
她的心情从来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的,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问?
该不是……
双手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腹部一摸,而这样的举动却落在刚好转过身的闻人翻云眼中。
她……果然知道!
一股怒气蓦地在胸臆闷烧,旋即又被他硬生生地抑下。
不发作,不是因为放过她,而是因为他想听听她怎么说。
“为什么?”完全没有察觉他眸中那一闪而逝的怒气,洛华筝垂下眼眸,回避着他仿佛要穿透人心的眼光,她不答反问。
皇上已经挑明,她之所以嫁不成,是闻人翻云的关系。
但为什么呢?她得搞清楚这一点。
“你问的是哪一桩?”
“为什么不让我嫁进王家,一旦我嫁入王家,你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不是吗?”
宛若鬼魅一般地飘忽,洛华筝连眼都来不及眨,他就已经来到床榻旁,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你说呢?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洛华筝很诚实地回答。
她就是不懂呵!
“或许是因为你的急于嫁人,让我觉得诡异吧!”像是猫儿在逗弄耗子似的,闻人翻云也不急着掀盖。
那轻描淡写语气更令她心起疑窦。
一向知道他是个城府很深的男人,若他刻意要隐藏,哪怕是她也看不透。
“我只知道你厌恶我,巴不得我快快离开闻人府。”说着的同时,她的舌尖还泛着一抹苦涩。“所以,我……如你所愿。”
好个如他所愿呵!
勾唇掀笑,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冰冷了几分。
“以前是这样没错。”身为一个男子汉,做过的事他不会否认,但人心是会改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她不解地问。
望着他别有深意的眸光,洛华筝心中的狐疑更甚,不安更浓?
他知道了吗?
心蓦地七上八下起来。
莫非是她昏倒后已经请来御医看过了?唉!
“因为……他!”他长手直接指向她依然平坦的腹部。
她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原就苍白的脸庞如今更是一丝血色都不见。
果然,他知道了!
深吸一口气,即使明知自己已是困兽,却不能不奋力一搏。
“是,没错,我是有了身孕,那又如何?”
“啪”的一声,闻人翻云两手重重地搭上床柱,将她整个人结结实实地困住,也让她的心吓得差点跃出胸口。
“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进王家,喊那个没出息的王斐寅爹吗?”
不讲不气,愈讲就愈气,只要一想到他差点让自己的孩子喊别人爹,那怒气就不打一处来。
“孩子是我的……”她话还没有说完,闻人翻云的手已经箝住她下颔,不让她有丝毫的闪避空间。
“你现在是在告诉我,光凭你一个人能怀孕吗?”他问得非常直接,完全不在乎这样露骨的问题会让她尴尬。
其实,他心知肚明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可是他要听她亲口承认,承认她是他孩子的娘。
“我……你……”他是何等精明,前后一联想大概就猜中个八九不离十,既是如此,她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
“你终于无话可说了吧!”她的沉默让他有了胜券在握的感觉,心间翻腾的愤怒总算稍稍的褪去。
事已至此,洛华筝的心情从一开始的惊惶失措,到慢慢的冷静下来。
瞠大了眼,瞧着始作俑者没有一丝丝的歉意,那气焰之盛,活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
他究竟凭什么这么盛气凌人的?
饶是泥人也有几分的土性,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没脾气,只是不想与他计较罢了!
毕竟,感情的事是勉强不了人的。
可如今,他明显对一切心知肚明,却这般的咄咄逼人,让她心头的一口气硬是咽不下去,怒气也跟着直线飘扬。
“你究竟凭什么这样指责我,是我的屋子被闯入,是我的清白被夺走,是你坏了我的姻缘,你有什么理由用一副受害者的脸孔向我兴师问罪?”
生平的头一次,向来对待闻人翻云唯唯诺诺的她怒吼着,若非此刻她的身体过虚,只怕她会像头小狮般地跳起来咬人。
张牙舞爪!
从来,他最讨厌就是泼妇一般的女人。
女人就应该是柔情似水,软绵绵的才能惹人疼爱,可此刻他的心却莫名地漏跳一拍,心头甚至闪过一丝激赏。这样的她。总好过那个在闻人府里一直唯唯诺诺的“奴婢”。
“所以,你认为责任在我?”
“我……”被他这么一问,她也愣住了。
她心里很清楚,责任其实也不在他,是在那两个热心过了头的长辈。
那么,他现在应该是怕她藉此缠上他,所以才会这般的愤怒吧!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这件事,谁都没错,所以我更不会藉此缠上谁。”明知他向来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可她依然说了。
“所以你绝对不会因为有了孩子就缠上我,更不会妄想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你会独立抚养这个孩子?”目露凶光,闻人翻云语气低沉的问道。
“是!”她的回答不但坚定,而且毫不迟疑。
毕竟,她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心思,以前没有,现在当然更不会有。
“所以你盘算着要带着我的骨肉嫁进王家,让闻人家的子孙流落在外?”
眉一挑,语气不染怒气地轻扬,可洛华筝却很清楚,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又或者,你是故意要让我的孩子喊别的男人爹,好报复我之前对待你的种种?”
“你……”
这压根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嘛!
这样也不能,那样也不成,她又不是神,哪能猜透他所期望的究竟是什么。
因为无措,她只好闭口,抿唇不语。
一股倔气就这么无声地飘进闻人翻云的眸中。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向来柔顺的她,也会散发出这样子的倔强?
望着她好一会,薄抿的唇忽而往上弯起。
就在那抹笑灿亮得差点眩惑了洛华筝的神智之际,他的下一句话轰地在她的脑子里炸了开来。
“咱们成亲吧!”
或许,她并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个样子吧!
他的心甚至无端端地浮现出一抹的期待了,呵呵!
第7章(1)
成亲?
这两个字将洛华筝仅存的思绪也给炸得七零八落,完全无法拼凑和组合。
他疯了!
震惊已下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或许用惊吓比较贴切。
对于他会说这句话的原因,她是心知肚明的,自然是为了她腹中的胎儿。
这样赤裸裸,而且毫不遮掩的目的让她的心蓦地揪紧,仿佛被人用手丰牢地捏着不让它跳动一般。
这样一个大刺刺地宣告着他不爱她,娶她,只为了她腹中胎儿的男人是她能托付一生的吗?
不,绝对不是!
“你不愿意吗?”
撇开富可敌国的财富不说,怎么说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开疆侯,多少女人穷其一生盼望的,就是遇到他这样一位如意郎君。
可她的表情却活像是见了鬼似的,惊骇莫名。
他的提议有这么恐怖吗?
不可否认的,她那神情的确大大打击了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和自尊。
“当然不愿意!”毫不考虑,洛华筝万分肯定的表示。
她不要自己的未来决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荒谬理由上。
再说,她早就决定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了,要不是他的阻扰,现在的她已经是王家的太少奶奶了。
“这事,只怕由不得你不同意。”被拒绝得那么彻底,向来心高气做的闻人翻云自是不悦。
“只要我不拜堂,你又能奈我何?”这是挑衅,她知道,可是她怎么样也阻止不了自己的怒气。
这女人倒是小瞧了他呵!
闻人翻云傲然地睨着她说:“既然我能让你嫁不成王斐寅,自然也能让你嫁给我。”
这世间上的事,只有他要不要,从来没有他要不到的。
卑鄙!“我到底做错什么?你凭什么对我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
她的质问带着她鲜少彰显于外的愤怒,一声声的撞进他的心坎里,然后像是生了根似的往他的心底扎去。
“就凭你是我孩子的娘,你休想我会让我的娃儿叫别的男人爹。”语气是那般的坚定,听入了洛华筝的耳,竟是勾动得心绪澎湃,只是在震惊和心痛过后,她下改初衷的再次摇了摇头。
她可以嫁给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因为她的心早就遗落,所以她不会在乎对方是为何而娶她。
可是,他不同。
早在初相见的那一眼,她的心便已遗落。
因为爱,所以骄傲。
更因为骄傲,所以不愿勉强他履行那纸婚约,宁愿自己他嫁。
如今,他竟然这般大刺剌地宣告着,他要因为孩子而娶她。
呵呵!
一朵带着浓浓讽刺的笑花飘上她几无血色的双颊,美丽却也刺目。
“我不要,宁愿嫁猪、嫁狗。我也不要嫁给你。”心中的怒气喧腾,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苛刻而伤人,完全不留余地。
好坚定的拒绝,理所当然地换来闻人翻云的侧凸和怒气。
她这句话是在暗示自己连猪狗都不如吗?
“你再说一次!”他咬牙切齿的怒道。
在她眼底,他真有那么糟吗?
猪狗不如?
“我说我不要这样荒谬的婚姻,因为它是建筑在那样可笑的基础之上。”一字一句,洛华筝说得是这般的坚定。
这分明是一场意外,她依然是他所讨厌的包袱,可是他却因为孩子要委屈自己给她她曾经梦想过无数遍的承诺。
可惜这样的承诺她要不起,也不能要。
既然不爱,就该放手让彼此自由,为了孩子绑在一块,兴许有一天,他会恨她的。
只怕到时她更难承受。
“事已至此。由不得你说不要。”
跟他成亲叫荒谬?那跟王斐寅呢?
难道就叫做天作之合吗?
一股酸意在闻人翻云的心间发酵着,当然也招惹出他的怒气。
她是倔,可他闻人翻云也不是省油的灯。话既然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你可以试试看。”杠上了,她再次出言挑衅。
除非他堂堂一个开疆侯要绑着她成亲,否则要她嫁给他,绝无可能!
洛华筝的双眸勇敢而坚定地直视着他的,让他清楚地看清楚她的决心。
“这世间的事,没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气呵!
打小到大,与她有婚约的是他,她甚至是吃闻人家的米长大的,更别说现在的她肚里还怀着他的骨肉,她究竟凭什么以为自己有权利拒绝?
“那咱们就来试试吧!”说完了这句话,洛华筝的唇便抿了起来,不再多说一句。
第7章(2)
堂堂开疆侯要成亲了,即将迎进门的新嫁娘,还是那个才被王家用八人大轿抬进门的洛华筝。
市井小民听闻这样的消息无不议论纷纷,揣测着这消息的真假。
直到开疆侯的府邸开始张灯结彩,喜幛高挂,众人开始相信这件亲事是真的,也好奇起新嫁娘如何能够从闻人府的小婢,成了豪门大户与达官贵胄相互争夺的姑娘。
洛华筝低着头走在熙来攘往的街道上,不断窜入耳中的耳语,让她一双柳眉几乎连成一直线,突然问,一抹身影硬生生地挡住她的去路。
下耐地抬头,却见骆逍遥扬着凝眼的笑,像座山似的横在她眼前。
“骆少爷有事吗?”
“求亲!”
她不迂回,他也答得干脆。
当初,仅知道她与闻人翻云有婚约,就已经让他那股想“抢”的欲望蠢蠢欲动了。
更别说,现在,闻人翻云已经敲锣打鼓的说要迎她入门。
她的身份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不只美昧,而且十分可口,当然也让骆逍遥想要一口将她咬下。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洛华筝心中的耐性简直是直线下降。
疯子,一堆的疯子!
不想理他,她抿唇迈步,想要绕过他而行。
她的拒绝明显到让人无法忽视,偏偏,骆逍遥就是那个不长眼的。
她的脚步往左,他便往左,她的脚步往右,他便往右。
“骆少爷,请自重。”
“嫁给我吧,我会把你肚里的孩子视若己出的。”很认真的,骆逍遥朝着她这样表示。
“你……”他怎么会知道的?
心中一丝警戒骤起,他似乎对很多的事情都是那么的了如指掌。
为什么?
“别怕,我对你没什么恶意的。”
扬着笑,骆逍遥就像是拿着糖哄骗娃娃的亲切大叔,只不过洛华筝也不是三岁孩童了。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们俩本就素昧平生,他却三番两次的向她求亲,甚至还知道她已有身孕这件事。
眯起眼,她头一回仔仔细细地打量起这个男人来。
“我知道你不愿嫁给闻人翻云,但以他的权势,你要不嫁……难!”
“那又如何?”退后一步,她的手不自觉地护住肚子,就怕骆逍遥恶心突起,会伤着孩子。
“放心吧,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帮助你,若你不想嫁他,就嫁我吧,这世间,能与闻人翻云相抗衡的人没几个,而我正好就是其中之一。”
“不必了!”
看着他眸子透出的偏执,洛华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这个人对“饮鸩止渴”
这件事一向没有什么兴趣。
“真的都不考虑吗?”即使被拒绝,骆逍遥脸上那种轻松恣意的神色依然未变,只是不死心地问道。
“不!”斩钉截铁。
这个姑娘其实挺有个性的嘛!
“你终究会答应的,我相信。”即使屡遭拒绝,骆逍遥依然没有死心,甚至解下腰际那块通透碧绿的翠玉,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拿着这块玉到骆家任何一家的店铺来找我。”
强势得完全不容她拒绝,他硬是将那块看起来价值连城的玉佩塞进她的手里。
“为什么?”
终于,他那奇怪的行径,还是引起洛华筝的好奇。
真的只是因为不服气吗?
隐约间,她从他的行为中察觉到一丝丝的恨意。
“因为……我要夺尽所有属于他的东西。”在这么慧黠的女人面前,说谎并不是一件聪明的决定。
听到他亲口承认,即使在气怒之中,洛华筝的心依旧不争气的一紧,满腹的忧心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为什么恨他?”
“因为他夺走我的珍宝,所以我也要夺去他的。”
“那你便不应该来找我。”在闻人翻云眼中,除去他孩子娘的身份,她与“珍宝”两宇完全沾不上边。
“是吗?”
骆逍遥意味深长的一眼,看得她心头直发着毛。
“我对你而言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洛华筝知道他不信,因为她的重申只换来他更加意味深长的一笑。
“若你愿意,终有一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望着他的背影,洛华筝心里没来由的打了个突,仿佛有什么事就要发生。
甩甩头,不让自己再多想,她唯一该做的就是尽快让自己脱离这一切才是。
第8章(1)
唢呐锣声交杂着此起彼落的鞭炮声浪。
在众人的簇拥下,一身大红蟒袍的闻人翻云踏着豪迈的步伐,来到新嫁娘的面前。
望着眼前那绣着五色彩凤红盖头和镶满珍珠的凤冠,他的眉心蓦地一皱。
牵起媒人递进他手中的大红彩,他的视线跟着来到新娘子置于身前几乎绞成麻花辫的柔荑。
摇了摇头,他试图甩去自己此刻心中的异样,可是当他的视线再次来到那双柔嫩的双手时,他忽然心念一动。
她绝对没有那个胆子这样做的……
他这样说服自己,可是愈是说服,他就益发怀疑。
在这世间能挺着胸与他相抗衡的女人不多,她就是其中的一个。
像她这样的女人,就算到了绝境也会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绝对不可能会流露出这样的紧张。
更何况,这几日,他一直怀疑着她的安静,在几次的对阵之后,他发现她并不像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
脑中的思绪转得愈多,闻人翻云的脸就愈沉一分。就在司仪扬声喊出“拜堂”……
两字时,他大手松开,任由手中的红彩坠落地面,然后他用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起新嫁娘的红盖头。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众人皆傻了眼,尤其是代嫁新娘银铃儿更是被吓了好大一跳。
他……他……他……怎么可以?
如此狂肆而下羁的举动,彷佛早已洞察一切,在掀起红盖头之后,他的脸色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波动。
“说,她人呢?”言简意赅的询问,他一眼就认出这个假新娘是艳名远播的银铃儿,虽然不曾捧过她的场,她的画像在各富贾之间可是相当抢手,他就曾目睹过一、两回。
虽然纳闷洛华筝这样身家清白的姑娘为何能请动银铃儿出来为她代嫁,但他更关心的是那个逃婚女人的下落。
“我……我……”身处青楼,见过的男人何只万千。
可闻人翻云那外显的严厉和怒气却让银钤儿心头一惊,说起话来也不如以往的伶牙俐齿。
可恶,华筝只拍胸脯保证闻人翻云不会对她如何,可却没告诉她闻人翻云的怒气这样让人感到胆寒。
“说!”
没有怜香惜玉,他蓦地踏步向前,一手揪住银铃儿的衣领逼供。
“她……说她不能……”牙齿在打架,完全没办法好好说话,那惊惧的模样终于勾动旁人的不忍。
“闻人,有话好好说,你吓坏她了。”
那外显的怒气是那样的惊人,饶是勾魂这位武林至尊也难免诧异,只能先出声安抚好友。
“她既然胆敢代嫁,就要有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这两个女人当真以为能够这样玩弄他吗?
“我……”银铃儿无言,她与华筝都没有想到闻人翻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掀开红盖头,她们的计画是她李代桃僵的与他拜堂,到了新房,她再找个机会揭露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既可以为华筝多争取一点逃亡时间,另一方面也可以让这件事私了。
谁知,闻人翻云竟然一眼就看穿她们的不同,情况急转直下,吓得她几乎手足无措。
“你可知道这是欺君大罪?”冷着脸,闻人翻云瞪着她。完全无视于她那已经惨白的脸色,气势十足的步步进逼。
忍不住地退了一步,再退了一步,直到退无可退,此时的银铃儿就像是被逼到墙角的耗子,眼看着就要被眼前的大猫拆吃入腹。
口水咽了咽,银铃儿卜通卜通狂跳的心房因为想到洛华筝的再造之思而一扫害怕,壮起胆迎视闻人翻云的目光。
“不过就是命一条罢了,怎么能跟华筝一辈子的幸福相比?”
当她得知华筝有远走高飞的打算时,她就已经决定了,就算豁尽全力,也要帮助她。
伶牙俐齿。
“好个一辈子的幸福。”轻喃这一句话,闻人翻云的心火更甚。
她究竟凭什么带着他的孩子去找她一辈子的幸福,她的幸福在哪?不就在她的身边吗?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究竟去哪了?”将心思抽回,不愿去深思心中那股和气怒一起交杂而来的酸意,闻人翻云再问。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拖得一时便是一时,只要她拖久一些,华筝就能走得远一些。
再说了,骆少爷也答应了她,会倾尽全力帮助华筝远走高飞的。
所以,她当然不能说,她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华筝再入虎口。
“不说是吗?”
杀意骤起,那冷凝的眼神让周遭的气息蓦地结成冰,与他十几年的交情,勾魂怎么会不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杀念,连忙挺身劝道:“闻人且慢!”
“既然她不愿说出华筝的下落,留她何用?”话声末落,浑身内力已经运于掌心,以他的功力,要让银铃儿一掌毙命并非难事。
这是个身处愤怒风暴,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
望着他,勾魂摇了摇头,很难相信向来最沉稳的好友会失去理智至此。
“你以为以华筝的个性,会将这种事交办给她,与她的交情如何?”
“那关我什么事!”想都没想的,闻人翻云冲口低吼。
这样的他,不只是辕轩极天和勾魂傻眼,就连向来玩世不恭的令狐魄也一副瞠目结舌的傻样。
不理智,不聪明,不斯文,甚至不能再谈笑风生。
眼前这个男人除了那张脸之外,没有一点像他们所认识的闻人翻云。
甚至就连可以拿银铃儿当诱饵逼华筝现身这点也没有想到,真是辜负了他暮龙皇朝首席奸商之名。
“在你的心目中,华筝是个怎样的女人?”真钝,这样还点不通,逼得勾魂只能没好气的问。
“重情重义。”不等闻人翻云回答,银铃儿就忙不迭地答道。
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显然对于她的多话很是不悦,虽然她的那句话已经触动了他的灵感。
“你的意思是……”拿银铃儿来当诱饵。
“就是这个意思,只要皇榜一贴,告知天下,银铃儿犯了欺君之罪,得要株连九族,就算华筝真的已经远走高飞了,她也得乖乖地飞回来自投罗网啊!”
从他那逐渐冷静的神情,勾魂就知道他想通了,于是他转向轩辕极天,朝他使了一记眼色。
“圣旨,简单!”明白他的意思,轩辕极天爽快的应承下来。
反正他们也不是真的要银铃儿的命。何况银铃儿和华筝这偷天换日的计谋也的确是犯了欺君之罪,所以他们这是师出有名,不算冤枉无辜。
第8章(2)
达达达……马蹄声不断地窜进洛华筝混沌的意识。
扇贝般的睫羽扬了扬,好不容易才挣脱那窒人的黑暗,进入带着些许光亮的迷蒙之中。
这是哪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藏在房里的屏风后,等到银铃儿被人迎了出去,她觑着机会这才趁着大家到前厅看热闹时溜了出来。
本来,她打算连夜出城的。
可走在街道上却忽闻一阵异香,她只记得自己愕然抬头,还来不及看清眼前,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一片的漆黑之中。
“你醒了。”
即使她没出声,坐在她身侧的人还是从她的呼息中察觉她已经醒转,扬笑,他低头审视着她,眼里写着浓浓的关切,甚至纡尊降贵地伸手扶起她,还体贴地为她在身后塞进一只靠枕。
“我在哪里?”脸上苍白未退,洛华筝的眸中漾着浓浓的警戒。
“骆家的马车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做了什么?”
直觉的,她认为一切都是骆逍遥的诡计,那迎面扑来的异香其实是迷药,而下手的人正是他,虽然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
“我什么都没做。”很是无辜的两手一摊,骆逍遥的脸上甚至还写满被误会的无奈。
“你以为我会相信?”打小就寄人篱下,洛华筝并不天真,所以自然不信他的说法。
“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逼你,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骆道遥状似不经意的重申,望着她的眸中多了几许的兴味,为她在不自觉中所流露出来的敌意。
是因为他吧!
所以才会不由分说的敌视他,即使他这个旁人电瞧得出来,她对那个男人的在乎已经深到窜进了自己的骨血之中。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现在叫车夫停下马车,让我下车吧!”扬起下巴,洛华筝一丁点也不示弱地试探着。
“我是不介意,但这儿可是荒郊野外,难道你不怕……”
他充满恐吓意昧的话语都还没说完,她已经抢先一步地表示,“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
唉,就知道她不会怕,打从见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正因为这份下简单,更因为她和闻人翻云之间的嗳昧关系,所以他更想掠夺。
所以当银铃儿私底下拜托他,要他将她送到安全之处时,那简直就像是老天爷给他一个大好的机会。
“你怕什么?”
“怕你成了豺狼虎豹的食物。”
“我的死活与你无关吧!”望着那总是不带正经的面容,洛华筝的柳眉再次蹙起。
“是与我无关,但与银铃儿姑娘有关,我既然受她之托,自然该助你躲过闻人翻云的追缉。”
原来,是银铃儿!
那个看似精明,其实傻乎乎的女人,此举不正是请鬼拿药单吗?
“所以是银铃儿要你这么做的?”
“嗯!”
“我该相信吗?”正所谓无奸不成商,骆逍遥怎么说也算是商界里的好手,他说的话能信吗?
“不管你信不信,你欠了我救命之恩是真,我若不允你走,也是理所当然。”
这话又说得是锱铢必较,听得洛华筝直皱眉头。
“你想挟持我?”意识到他的意思,她顿时激动地想要起身,可是一挣扎,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虚软得像是个没有骨头的布娃娃。
“你……”
“呵呵,这可不是我!”
望着她充满指控的眼神,骆逍遥连忙摇着手,笑道:“是那些宵小原本打算劫财劫色在你身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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