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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狮出林之奸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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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少爷方才在考虑的不是他是不是好人,而是他家世背景能带给你多大的利益吧!”
  吐出的话很直接,让王斐寅惊骇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也让闻人翻云的脸色沉了沉。
  但怒上心头的洛华筝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不待任何人作声,再一次地扬声,提醒他,“少爷可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一纸婚约,我想你应该不至于想要承担‘卖妻求荣’的指责吧!”
  这番发言立时让王斐寅吓白了一张脸。
  “你……你……你们……”有婚约!
  他惨了!
  他竟然没有搞清楚状况,白痴的向闻人翻云提亲,要娶人家未过门的妻子。
  青天霹雳也不过如此!
  背脊泛着一阵阵的寒凉,他呆愣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其实他很想脚底抹油开溜,但却又有所顾忌。
  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这世上有两个人不能惹,一为皇上,另一个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奸商。
  只要惹到他,他就会倾尽全力扳倒对方,哪怕是已经累积了三代财富的王家,搞不好在他看来,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所以王斐寅连喘气都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稍不留神,就为自己惹来天大的麻烦。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解除婚约吗?”闻人翻云不悦地沉声说道。
  既然想要解除,此时又拿出来说嘴,岂不是自打嘴巴吗?
  还是,她自称奴婢,不过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方法,她依然很想嫁进闻人家当少奶奶。
  想到这里,他眸中顿时闪过一丝鄙夷。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充满算计的父亲生出来的女儿当然也会一样,偏偏他爹那时就像得了失心疯,一心想得到宝穴,保佑后代子孙从商顺利,完全没有察觉是在引狼入室。
  “原来,这就是你的盘算吗?嘴巴说着宁愿为婢,也不愿意勉强我,可心里却算计着怎么样才能爬上我的床吗?”
  他吐出的话不但尖酸,而且刻薄,伤人至深。
  洛华筝没有被击倒,反而挺直背椎,笔直地走向他,毫无预警的,抬手,刮他一道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你……竟敢……”咬牙切齿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愤怒,想他闻人翻云向来睥睨天下,从来不曾遭遇过这样的难堪,而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伸手,他揪住她那纤纤皓腕,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她捏碎了似的。
  “这一巴掌是回报你方才的污辱。”咬着牙,忍着痛,洛华筝连一声痛呼都不愿自紧咬的唇办逸出。“我洛华筝以天地立誓,此生若嫁给闻人翻云为妻,便罚我不得好死。”
  多毒的誓言,可是她却字字清晰。
  曾经,她对他真的有过一丝丝的奢求,一颗心也总是不由自主地随着他转着,毕竟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将厌恶写在脸上,他瞧不起她,瞧不起她爹,不明白她爹只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儿女衣食无忧本就是做父母最大的企盼,就像他爹同意这门亲事,除了看在两家十多年的情份上,不也是冀望宝穴保佑后代子孙飞黄腾达。
  她当然能够体会心高气傲的他被逼着定下汶门亲事有多心有未甘,所以她收起妄想,埋藏她的痴恋,只是既然退居为婢都无法改变他的成见,便再无留恋的必要。
  “你又在以退为进了吗?”冷冷的讥诮再次毫不留情的袭向洛华筝。
  苍白的脸庞勾唇扬笑,她完全不在乎再激怒他可能让自己的手骨被折断。
  “你当真以为我很希罕吗?如果不是碍于老夫人和姨夫人这般疼我,我早就远走他乡了,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我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离开,哪怕披上一次嫁衣又何妨。”
  话说完,不顾强行挣扎会伤到自己,她用力地挣脱闻人翻云的箝制,然后毫不犹豫的旋身,笔直地走向王斐寅,定定的看着他眼睛问——
  “你还愿意娶我为妻吗?”
  “我……”对于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礼物,王斐寅兴奋的就要点头,可又清楚意识到闻人翻云那双炯目正瞧着他。
  顿时,他点头不是,下点头也不是。
  这样的僵持一直维持到闻人翻云掀袍走人,王斐寅这才忙不迭地点头,“好,咱们成亲。”
  看到他点头,洛华筝才笑了笑,但却抹着一抹苦涩。“就成亲吧!”
  气呵!
  满心怒气不断在她的胸臆间回荡着。
  究竟他凭什么可以把她当成他的筹码来换取最大的商业利益呢?
  可恶!
  离开了柳家庄,实在不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到闻人府再去面对那个男人,所以她任由自己无目的的瞎走,观赏方才没看过瘾的杨柳,顺便平息胸臆间沸腾的怒气。
  可走着,怒气不但末熄,反而有愈烧愈旺的趋势,伸手,她忍不住狠狠地挥向身边的垂柳,谁料不小心反教柳叶在柔嫩的掌心划出一道血痕。
  “啧啧啧!姑娘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呢?”
  清冷的声调配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加上那话里的疼惜,只怕这世间不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女人少矣!
  华筝闻声抬头,见着他,却是地皱起眉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闻人,北逍遥,从来都是商场最着名的竞争对手。
  她会认得他,正是因为每次闻人家的生意,骆逍遥总是会在旁虎视眈眈的觊觎着。
  “姑娘认得我?”
  早就听说闻人府养出一个貌美且聪明伶俐的丫鬟,这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想藉着这朵花儿攀上闻人翻云那个权势倾天的男人。
  以往他总觉得这些传闻言过于实,可如今一见,还真有几分的真实。
  尤其方才他在柳家庄不小心瞧着的那出好戏,更是让他对她产生几分的好奇,一个主意也焉然成形。
  “鼎鼎大名的骆少爷谁不认得?”没有佯装不认识他,洛华筝相信他的出现绝对不会偶然。
  “姑娘倒是好眼力。”骆逍遥摺扇一收,一派的从容优雅。
  完全不将他的称赞放在心里,洛华筝开门见山地说:“请骆少爷说明来意。”
  这个骆逍遥旗下统领那么多的商行,又忙着抢闻人家的生意,她才不相信他有闲情逸致跑来这里看风景,顺便跟她闲磕牙两句。
  “啧,姑娘还真心急。”含笑抱怨,可忙不迭又马上表示,“其实,在下是特地前来向洛姑娘求亲的。”
  那恣意的姿态仿佛他不过是在买些青菜萝卜。
  听到他的答案,洛华筝没有喜不自胜,更没有羞怯,她只感到莫名其妙,还有火大,甚至隐约可以瞧见她鬓角微微地抽动着。
  最近是怎么了,一个王斐寅还不够,还要多一个骆逍遥来搅和?
  “骆少爷要求亲应该去找媒人婆,不应该来找我。”她装傻。
  “正因为在下知道找媒人婆不会有用。所以才要来找正主儿。”
  眉眼含笑,手中摺扇轻摇,骆逍遥话说得好不自在。
  横睨了他一眼,心情欠佳的她对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实在没有好耐心,冲口便道:“正主儿在哪?”
  “不就是洛姑娘你吗?”既然佳人不耐,他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说。
  掠夺,一向是他最拿手也最喜爱的事情,尤其是从闻人翻云手中抢下的东西,那滋味更是绝美。
  所以休说这个女人美不美,就算丑若夜叉,只要是从闻人翻云手中抢来的,他都会愉悦万分。
  “骆少爷是昨儿个没睡好吗?”尽说些浑话。
  语气不重不轻,洛华筝是在提醒骆逍遥,他堂堂一个爷儿,跑来对她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未免失格了。
  “昨儿个是没睡好,只想着怎么来向洛姑娘求亲啊!”
  摺扇轻摇,看似轻佻,但不过眨眼的时间,那扇已经挑起洛华筝的下颔,逼着她不得下直视他。
  “骆少爷,莫非是骆家的生意做不成了,所以您才这么好的兴致在这儿寻我开心呢?”
  胡搅蛮缠,让人生厌。
  手一伸,她没好气地拍去抵着她的摺扇,脚跟一旋便要走人。
  “洛姑娘,再听在下一言如何?”
  即使面对洛华筝这般不驯的态度,骆逍遥不改笑意盈盈,只是那笑意却达不到眼底。
  头也不回,步履未停,却依然不能阻止他的声音宛若鬼魅一般地窜进她耳中。
  “总有一天,闻人家所有的一切会归我骆逍遥所有,若是姑娘愿意,在下也愿意八人大轿抬你进门,坐稳当家夫人的位置。”
  毫不吝啬地撒下诱人的香饵,可是洛华筝这条鱼儿却是不肯闻上一闻,更别说是吃了。
  “多谢骆少爷的抬爱,华筝不过是闻人府中的一个奴婢,加上又已经应允了王家少爷的求亲,所以骆家当家夫人位置,奴婢真的承受不起。还有,骆少爷若想从我这得到任何关于闻人家的消息,那更是不可能的,就请骆少爷死了这条心吧!”
  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头也不回地戳破骆逍遥的心思,话一说完,也不顾他会有什么反应,再不停留的走人。
  望着那不断缩成一个黑点的人影,骆逍遥的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他这人天生没别的本事,对抢却很有一套。
  王斐寅那个公子哥凭什么跟他抢闻人翻云的女人。
  这世上只要他想,没什么是他要不到的。
  不信,走着瞧!
  第2章(2)
  青天霹雳啊!
  前两日,她们还在讨论怎么让那两个孩子心甘情愿的拜堂。
  可什么诡计都还来不及施展,就已经听到华筝那丫头答应王家的婚事,不日便要来下聘了。
  这下,病不用装了,闻人夫人一听到这个消息,打击过大便晕了过去。
  这不但吓坏了所有伺候她的丫鬟,也惊动了向来事母至孝的闻人翻云。
  丢下一堆的国事、商事,他踩着着急的步伐赶来,才刚推门进房,就见原本守在闻人夫人床前的洛华筝起身,准备走人,连声招呼也不打。
  “你……”早已习惯旁人的必恭必敬,如今被忽视个彻底,闻人翻云气不打一处来,顿时不悦地眯着狭长的凤眼,正要开口喊住她对,榻上传来的几句重咳却阻止了他。
  罢了,反正只是个不相干的女人。
  回过身,他匆匆来到杨边,握住娘亲的手,原本阖眼休息的闻人夫人突然睁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仿佛有许多话想说?
  “娘,您先躺着吧!”闻人翻云连忙开口阻止。都已经虚弱成这样,还硬要起身。
  “我……躺不住啊!”
  心急如焚呵!
  难道她真的得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儿媳妇变成别人家的吗?
  “您这究竟是怎么了?”娘亲个性向来温婉,就像被娇养着的花儿,举止总是缓而不躁,如今却是这么一副着急的模样,让他完全摸不着头绪。
  “我……我这可是被你气的。”闻人夫人横瞪了儿子一跟,没好气的说。
  “我?”对这指控,闻人翻云可是有满腹的不解和委屈。
  “对,就是你!”气上心头,胸臆彷佛就要爆开似的,闻人夫人重重地又咳了数声。
  瞧瞧,明明就是瞎了眼不懂得珍惜,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简直是令人发指。
  “娘,若孩儿真有不是之处,不如娘就明说了吧!”轻拍着娘亲的背,为她顺气,闻人翻云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无奈。
  这种没头没脑的指责,谁懂啊?
  当他有读心术不成?
  “我说你为何就是看华筝不顺眼,非得要把她赶出府才开心。”
  柔指重重地戳上儿子的胸口,闻人夫人又气又伤心。
  听见娘亲提起这个名字,闻人翻云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就说嘛,向来身体健朗的娘亲怎么可能突然病倒,原来都是洛华筝的唆弄。
  口口声声说不嫁,甚至还发下毒誓,这不过是要骗得他放下心防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当真以为他治不了她吗?
  “娘。你该知道洛华筝对我而言,不过是爹硬塞给我的一个麻烦,现下她也已经答应王家的亲事,娘又何必苦苦执意要我娶媳呢?”
  “不过是收聘罢了,又还没拜堂洞房,一切都还有转圜的。”固执向来就是老人家的专利,尤其像闻人夫人这种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女人一旦任性起来,那威力更是无人可挡。
  “娘啊……”无力地叫喊几乎近似呻吟,他就不懂为什么在外头能够呼风唤雨的自己要面对这么荒谬的一切。
  现在,洛华筝都已经收下他人的聘礼了,难道他还不能摆脱她吗?
  不行!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证明那个女人的狼子野心,否则依娘和二娘两人的痴心妄想,他这辈子焉有耳根子清静之,日。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华筝做我的儿媳妇,那孩子打小就乖巧得让人疼爱,现在却莫名其妙要变成别人的儿媳妇了,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她究竟有什么好?”他的问题染着浓浓的怒气。
  他受够了只要一来向娘亲请安,她就要将这些话说上一遍。
  那女人好不好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个总是惹他生气的女人,就算再好又怎么样?
  “她就是很好,只有你眼睛瞎了,才会瞧不着华筝的好。”闻人夫人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眼看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
  “好好好,你要华筝做儿媳妇,我来想办法,行吗?”闻人翻云见娘亲这副模样,生怕她气坏伤身子,只好先答应了再说。
  阳奉阴违一向是他的拿手绝活,只要够好,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真的吗?”闻言大喜,却又不敢置信。“你可不要骗我,除非你不想看到娘无病无痛的长命百岁。”
  即使华筝已经收了王家的聘礼,可是她相信只要儿子肯,还是有办法力挽狂澜的。
  但就怕他不过是在哄骗她,想要诱她安心养病而已。
  “当然是真的!”话都说了,还能有假吗?
  这一切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娘。你该知道洛华筝对我而言,不过是爹硬塞给我的一个麻烦,现下她也已经答应王家的亲事,娘又何必苦苦执意要我娶媳呢?”
  “不过是收聘罢了,又还没拜堂洞房,一切都还有转圜的。”固执向来就是老人家的专利,尤其像闻人夫人这种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女人一旦任性起来,那威力更是无人可挡。
  “娘啊……”无力地叫喊几乎近似呻吟,他就不懂为什么在外头能够呼风唤雨的自己要面对这么荒谬的一切。
  现在,洛华筝都已经收下他人的聘礼了,难道他还不能摆脱她吗?
  不行!
  看来他得想个办法证明那个女人的狼子野心,否则依娘和二娘两人的痴心妄想,他这辈子焉有耳根子清静之,日。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华筝做我的儿媳妇,那孩子打小就乖巧得让人疼爱,现在却莫名其妙要变成别人的儿媳妇了,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她究竟有什么好?”他的问题染着浓浓的怒气。
  他受够了只要一来向娘亲请安,她就要将这些话说上一遍。
  那女人好不好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个总是惹他生气的女人,就算再好又怎么样?
  “她就是很好,只有你眼睛瞎了,才会瞧不着华筝的好。”闻人夫人气得脸都涨成猪肝色,眼看一口气就要喘不过来。
  “好好好,你要华筝做儿媳妇,我来想办法,行吗?”闻人翻云见娘亲这副模样,生怕她气坏伤身子,只好先答应了再说。
  阳奉阴违一向是他的拿手绝活,只要够好,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真的吗?”闻言大喜,却又不敢置信。“你可不要骗我,除非你不想看到娘无病无痛的长命百岁。”
  即使华筝已经收了王家的聘礼,可是她相信只要儿子肯,还是有办法力挽狂澜的。
  但就怕他不过是在哄骗她,想要诱她安心养病而已。
  “当然是真的!”话都说了,还能有假吗?
  这一切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第3章(1)
  不该再有感觉的。
  可是望着眼前那一箱箱王家送来的聘礼,洛华筝的心却依然不争气地泛着浓浓的犹豫。
  这么做才是对的。
  眼前这琳琅满目的聘礼,都瞧得出王家对她的重视。
  从南海珍珠串成的凤冠,到京城里拔尖绣坊“龙飞凤舞”所绣的大红嫁衣,还有闪着黄澄澄光亮,雕工精致的黄金首饰,全被当成聘礼被抬进闻人府。
  她很清楚,在王老太爷的心目中,颇受闻人夫人重视的她其实不只是个一般的小丫鬟。
  同意让儿子这样隆重的迎她入门,看中的,不单是她灵巧的处事能力,更重要的是,她与闻人家的关系。
  可王老太爷不清楚的是,在闻人府,闻人翻云看得最下顺眼的,恐怕就是她了。
  她是他无形中的枷锁,他摆脱她都来不及了,还遑论因她而给王家任何好处。
  心知肚明,所以她本来并打算答应王家的亲事。
  若非那日他那一番残忍的话,她也不会在冲动之余,用允诺亲事来证明自己的下留恋。
  曾经,她以为闻人翻云早已不能再撼动她一分一毫。
  结果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那日的冲动就像是一桶冰兜头淋下,让她认清了自己内心深处最诚实的心思。
  “你是在认真的欣赏自己的战果,抑或是在盘算该怎样挑弄我娘的情绪,好达成你的野心,当上闻人府的少奶奶?”
  从刺耳的话语中,洛华筝听到的尽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厌恶。
  那一瞬间,她就像突然被踩着尾巴的猫儿,整个人进人防备的状态。
  抬头,望着他充满戒备的俊颜,她选择漠视他眼底的鄙夷,笑得一派恰然。
  “少爷突然纡尊降贵的出现在我的屋子里,不知有何指教?”
  望着她脸上那种碍眼的笑容,闻人翻云倏地眯起眼,一股凌厉从狭长的风眼中进射而出。
  无形之中所散发的严厉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指教倒是不敢当,只是来提醒你,做人要知足,不要妄想靠着我娘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的未来得由自己决定,饶是他娘也不能撼动他的坚持。
  听了他夹枪带棍的发言,华筝笑得更加灿烂了。反正这种话她早就听到快麻痹了,气死人不偿命,闻人翻云绝对有这种功夫。
  再说,若要说到手段,这世上又有谁能比得过眼前这个男人呢?
  他甚至可以在谈笑之间,便轻松的掠夺一个人辛苦累积一辈子的财富,却完全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要不是有着这个奸商的运筹帷幄,她相信轩辕极天的复国之路不会走得如此顺畅。
  “有话就直说吧,何必这般拐弯抹角的损人呢?”噙着最镇定的笑容,在面对这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时,她也不愿示弱一丁点。
  “我是来警告你,不要再要任何手段,其实身为一个女人,野心真的不要太大,王家少奶奶的位置对你来说已是最好了。”
  既然她要开门见山,那么他便从善如流。
  “我……”她张口,对于他的鄙夷由衷的感到不解。
  她都已经接受了王家的聘礼,难不成还不能让他对自己释疑吗?
  不是每个人都很想当闻人府的少奶奶的好吗?
  或许因为父命,也因为他的卓绝,她曾经迷惑过,但很快的,她便知道那是痴心妄想,因为他讨厌她,甚至是恨她。
  然而不论她怎么做,却总是不能教他释疑。
  要怨谁呢?
  原本,她就不打算仰赖闻人府过日子,所以她才瞒着他经营一些生意,她要证明没有闻人府,她也能靠自己在这世道生存下去,是他的憎恨打乱她的计画,让她在盛怒之际接受了王家的聘约。
  可至此,他却依然不相信她。
  “你不要以为我娘可以撼动我的意志,一方面向我明志,你不会勉强我履行婚约,另一方面又朝着我娘和二娘下手,让她们来逼我,你好重的心机。”
  听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洛华筝终于明白他的愤怒所为何来。
  怕是在他娘那有了压力,才会来找她算帐吧!
  “我并没有做什么。”她淡道,虽然并下期望他会相信。
  “是吗?所以说,一切都是我娘她们自作多情?”这样的话骗鬼去吧!
  “既然你不相信,我说再多也没用,奴婢就要嫁人了,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合适。”
  不想,也懒得再为自己辩解。
  她早巳学会不要浪费任何的力气,因为他始终不相信她。
  瞧着她那一脸的冷笑,彷佛是在嘲笑他的愚蠢行为:心火蓦地扬起。
  他疾如闪电的出手箝制住她尖细的下颔,让她清楚看见他的愤怒。
  “别再要任何手段,你该知道我有毁灭王家的能力,若你执意逼得我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让你连王家少奶奶也做不成。”
  哼,很希罕吗?
  这个男人其实永远不懂得她。
  财富从来都不是她在乎的。
  她唯一在乎的是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不再寄人篱下。
  对闻人府,纵有留恋,也并非为财,而是闻人夫人、简姨娘……
  还有他。
  只是,现在就算再不舍,也要舍得了。
  任由着他捏疼她,对于闻人翻云的粗暴,洛华筝没有一丝的挣扎,只是定定的看着他,那专注的眼神仿佛想要将他的五官全刻进脑海中一般。
  忽而间,她又笑了,刻意而且俗媚,就在闻人翻云不自觉因为这抹笑容而皱眉时,她突然抬手,拨去他的箝制,然后倾身,在他薄抿而冷凉的唇上偷得一吻。
  “这个吻太过冰凉,并不是我想要的。”那语气中的嫌弃与他如出一辙,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要他也尝尝这种总是被人嫌弃的滋味。
  像是突然中了定身咒似的,闻人翻云整个人僵在原地,有好半晌不能思索。
  “你……”她怎么敢?
  不但偷了他的“香”,还这样堂而皇之的嫌弃它。
  这该死的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你放心吧,我对像你这种冰冷的男人没兴趣。我绝对会如你所颐,在二月初二,坐上王家的大轿的。”
  “你……”还是不能回神,甚至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向来高高在上,脾睨天下的他竟然被嫌弃到如此地步。
  这口气他是怎么样也咽不下去的。
  愤怒淹没了他的理智,猿臂一伸,他蓦地勾住她的颈项,逼着靠近自己。
  苍鹰般的精准掠夺,他俯首衔住她丰润的红唇,那灵巧舌尖宛若出洞的灵蛇,在她檀口中恣意的舞弄着。
  “晤……唔……”瞠大水眸,洛华筝为闻人翻云失控的反应怔住。
  她不过是想小小报复一下他的偏执,没想到,他竟然会……
  她知道自己不该沉沦,但她却敌不过内心的渴望,缓缓闭上了眼。
  欲罢不能呵!
  一个心思这般邪恶的女人,怎么可能有着如此香甜的滋味?
  该死的!
  违背自己的意志,贪恋着她的味道,让他咒骂连连,最后他仅能凭着做人的自制力,将自己抽离。
  “这样的唇,还冰冷吗?”他咬牙问道。
  将她困在墙与他伟岸的胸膛之间,闻人翻云虎目而视,瞪着她嫣红的双颊,心绪再次翻腾,好不容易才将那股莫名的翻腾给压回。
  她几乎不敢置信,“你……”只是要证明自己的唇并不冰冷?
  忽而。她抬手,将所有悲愤全蕴于掌心,然后使力挥出。就像是要挥去她心中所有的怨慰一般。
  伸手,承接。
  “我不会一直容忍。”他开口警告。
  这女人总爱在太岁爷上动上呵!
  他的温暖从他的手掌传到她手腕上的脉动,那独属于他的狂霸气息也随着她心房的脉动流窜她周身。
  那股热流让她的心一窒,但她随即甩开那抹异样,蓦地抬头,锁着闻人翻云的眸子,沉声说道:“相信我,我会在最快的时间之内嫁进王家,你可别碍着我飞上枝头当风凰的机会。”
  这是誓言,也是决心。
  既然在他的心目中,她是个这般懂得算计的女人,那么她就如他所愿吧!
  第3章(2)
  幽扬的筝声戛然而止,濡热的天气让弹筝的人儿额上浮着一层薄汗。
  宛若贵妃斜倚在软杨上,洛华筝才抬手,一旁服侍的丫鬟便灵巧地递上香茗,她伸手接过,可并不急着品尝,反而掏出一条帕子,笔直地朝着抚筝的美人儿递过去,那种随性态意的姿态完全不若待在闻人府时的拘谨。
  “你决定了?”接过帕子,拂去额际的汗珠,银铃儿螓首微抬。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地对着她问道。
  “近来我决定了很多事,就不知道银大姐问的是哪一桩呢?”
  望着银铃儿虽然漾着笑,可却是凤眼微眯,隐露凶光的眼神,洛华筝心中的警铃大作,立时收起原本的闲适自若。
  要是让银铃儿知道这段时间事情的发展,少不了又是一长串的叨念,她可是逃到这儿来避难的,不是来听人家念经的。
  “你会不懂我问的是什么吗?”自从三年前在因缘际会下被华筝救了,两人便成了闺中密友。
  这段关系因为她身为烟花女于的缘故,一直隐而未宣,毕竟,她可是几乎红遍京城的艳妓。
  跟她做朋友,那绝对是臭名远播。
  这种任何姑娘都会避而远之的事情,偏偏华筝这个丫头就是不怕。
  不但不怕,甚至还大方地拿出白花花的银子,出借精明的生意头脑替她将这问原本已经没落的“水流影”给拯救回来。
  所以她能成为名震一时的艳妓,“水流影”能成为京城的达富贵人最爱的销金窟,幕后第一大功臣非华筝莫属。
  所以对于这个姑娘,她向来特别怜惜,也三番两次要她离开闻人府,不想她再寄人篱下,可她就是不肯。
  如今还要委屈自己嫁给王斐寅那个不长进的公子哥?
  她这样的决定让她这个心疼她的姐姐,要不气都难。
  “我说的就是你无缘无故将自己许给王斐寅的那一桩。”一双利眸早就洞悉洛华筝左闪右躲的意图,银铃儿索性开门见山的说道。
  缓缓地勾勒起一抹笑容。其实银铃儿不造作的直言个性,一直是她所欣赏的,所以她在她身上投注了许多的心血,也把未来押在她的身上。
  果然,她也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
  “银姐姐,你怎么说得我好像是在卖身似的,那王家怎么说也是家大业大,我若嫁了进去,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少奶奶耶!”
  “哼!”对于洛华筝的说法,银铃儿毫不留情的冷哼一声。
  这话要是换了旁人说,她兴许还会相信,问题是这话出自华筝之口,她可就怎么也无法相信了。
  真那么爱荣华富贵的话,直接巴着闻人家不放就行了,反正闻人夫人疼华筝疼她如己出,两家人之间更是有婚约为凭据,更不用说她暗恋了那个男人好几年。
  就算到头来,闻人翻云那个不识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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