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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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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了就睡吧,我在这守着你。”他亲手解开她的纱罗衫,助她卧倒在床。
  大掌握住她垂下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缩了缩手,又停了下来。一点点温柔,一点点暖,她还是很贪。她只停留一会,就一小会。
  扬起长睫,她瞧了瞧他。
  “王爷?”他怎么还不走?
  “等你休息够了,我们一同回兴庆宫。”他莞尔,坐在床边。
  “王爷,能让我留在……”
  没给她再啰嗦的机会,他的唇轻吻上她透着凉意的唇。
  整个人僵住。他……
  轻轻的碰触令她双颊绋红。
  带着暖意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刷过唇瓣,引起激动后,又万般怜惜地吸吮她的芳唇。
  他的吻仍是那样令人沉醉,不急不醉,深情如水,须臾之间,总能让人更贪更眷恋,挑起灵魂深处的火焰。
  当对方快要燃烧起来时,他又适时的退开,让人食髓知味,又得不到满足。
  “睡吧。”他挑眉,有种得逞的快意。
  哪还敢不听话,她忙背过身去,捂着快要着火的唇,闭上双眼。
  一个吻唤醒多少怀念。第一次在他怀里的滋味,第一次吻上他唇角时的感觉,还有他们共患难的岁月。
  她要好好的守住这一切,把爱留在心里,直到步上黄泉。只要她还活着,他们的爱就会一直存在,哪怕他什么都不记得。
  夜深人静,墙外的几声狗叫显得格外刺耳,星光轻盈得像一层纱。她佝凄着身子,蹑手蹑脚地翻过灌木丛,两只眼睛东瞄瞄西看看,发现淳于千海的寝房前无人看守。
  “东蓝和益寿也去睡了?真是天助我也。”她小声地自言自语,踮着脚尖往窗户靠近。
  再次确定没人,她推门而入。
  悄无声息地潜进内室浅色窗纱透进幽蓝天光。
  如神祗般的男子裸露着精瘦胸膛,静卧在浅色锦被间。长长睫羽,随着均匀的呼吸微扬。五官分明的俊颜,宁静如月下春水。
  张着小嘴,她看呆了。
  隔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想起自己是来干么的。
  祸水啊,男人太俊也是祸水。
  从袖里倒出一颗药丸,再从背上的布囊摸出一只小巧的香炉。
  “这是泣血草的独家解药,你好好的吸,用力的吸,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小声咕哝。偏着头,再看沉睡中的男人。
  睡得真沉呢,应该不会知道她来过。
  焚上药丸,一股清香的药味腾然而起,屋里顿时青烟袅袅。
  害怕他吸得不够多,她揉揉眼睛,把香炉放在手上,递到床头。
  “你会好起来的。”她靠在床边,迷恋地看他。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紫藤树上,他神态傲然的问她的名字。第二次见面,他坐在一群王公贵族里,紧紧地盯着她,深邃的黑瞳,随着她舞动的身姿移动,令她脸红。
  袖子被人扯了扯,她猛然回过神,吓了一大跳。
  他醒了吗?
  稳住呼吸,偷瞄了他两眼,见闭目熟睡的男人只是动了动,软软地攀上她的袖子。
  还好没醒。她松了口气。
  “好香的花。”口齿不清的呓语,攀上袖子的手顺势而上。
  “呀?”他要做什么?孤霜内心一惊,去扯长袖,结果根本无用,他往旁边一滚,整个压在她衣摆上。
  孤霜僵住。动也不是,推也不是,只要她稍加动作,这人就会被惊醒。
  “我的荆棘之花。”未清醒的他念念有词,手自由意志的钻进孤霜的罩衫里,胡乱地挑开衣带。
  看看药烟,她咬牙忍住。
  那只撩拨的手并未因为她的隐忍而有所收敛。它来来去去,擦过她皓腕光滑的肌肤,扫过她细柳似的纤腰,抚过她双峰的边缘。
  孤霜倒抽一口冷气。要不是他闭着双眼,动作缓慢,口齿不清,她一定以为他并未入眠。
  “与花同眠。”他得寸进尺,单手用力,拉住捧着香炉的孤霜,整个人覆了上来。
  等孤霜回过神,她已被压得动弹不得。
  而睡梦中的人用唇熨烫着她的雪肤,反反复复。每一个吻都烙得很深,留下点点红痕。
  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憋着呼吸,僵着身子,咬牙承受这磨人的触碰,一个时辰后,她才得以脱身。
  半裸的娇躯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该死。”趁他翻身,她溜下床,匆匆披上被扯掉的纱罗衫,气闷地闪身出了屋子。她真的想掐死自己。她的身体里有他点着的火星,正在一步一步毁掉她的自持。
  早知道该直言她有解药,就不会如此辛苦了,可转念一想,他如此执着于那些记忆,绝不会轻易接受解药,她又得费力劝说,要是被他看出她的关心,就会更麻烦。越描越黑的事,她可不想干。
  唉!
  翌日早晨,刚睡下没多久的她又苦命地被莲夫人唤起,带进正厅。热腾腾的早膳已摆在圆桌上。
  “你醒了,快来吃早膳。”昨夜害她心猿意马的某人神清气爽地招呼她。
  孤霜咬牙。这个臭男人!
  “这是莲姨亲手熬的山参鸡汤,多喝点。”他笑着亲手给她盛了一碗。
  “嗯!”低头喝汤,最好什么也别说,她不保证自己不会骂人。哎,那解药还剩三颗,风长澜说,要是没全部用完,会无法治愈,偏偏她是偷偷替他解毒,焚烧一颗药丸需要耗时一个时辰,她也只能分四回,以免打草惊蛇。
  她真的好想投湖自尽。
  “你怎么了,老低着头?恩?怎么脖子上这么多红痕。”忍着肚内得意,淳于千海很“惊讶”地关心道。
  “兴庆宫里有一只好肥的蚊子。”就是你这一只。
  “好可怜,你住的侧殿以往鲜少有人居住,蚊虫太多,今晚你就搬到兴庆殿来。那里每晚都会熏驱虫的香料,不会让你再被虫咬。”很是怜香惜玉。
  孤霜肩一垮,漂亮的眼睛半敛着,似笑非笑地道:“全凭王爷作主。”有苦不能言啊。
  当夜,搬来兴庆殿东厢的她又溜到他的房里焚烧药丸,这次她学乖了,把香炉放在床边就急急跳开,静待药丸消耗。
  沉睡中的人翻了个身,踢下一床锦被,盖住了香炉。孤霜赶过去重新放置,结果刚弄好香炉,人就被卷进床褥,承受他需索无度的吻。
  她不能动不能叫,僵着身子,压抑欲望,任他吃个痛快。
  第二天早晨,同样是在早膳时刻。
  “你怎么手上与脖子上都是红痕?”头发梳得整齐,神采奕奕的男子“惊疑”地问。
  “呵呵,民妇也不知道。”
  “莲姨,昨夜兴庆殿没有熏香料吗?”
  “熏过了。”莲夫人马上答道。
  “看来是你体质容易招惹蚊虫,不如搬到本王房里,让本王护着你。”他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笑。
  不要去掐他的脖子!孤霜紧握手上的玉箸,拼命咬牙。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在整她。不过夜里,他确实是睡得很香甜啊,均匀平缓的呼吸是骗不了人的。
  “民妇饱了,等等想回喜铺走走。”她放下碗筷起身。
  “正好,我也想去喜铺。”
  “王爷。”
  “我会穿便服前往,不会给你添麻烦。”他极快地领会她的心思,如同是一种习惯。
  心事被猜中,她无法再拒绝。
  第7章(2)
  两人出了兴庆宫,登上马车,来到喜铺。
  喜铺门口站了四、五个着儒衫的男子。
  “各位大爷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孤霜一定替你们穿针引线。”她以为有生意上门。
  “他们是我请来的工匠。”淳于千海拉住她的袖子,将她扯到身侧,“喜铺太狭小,前两天我问了坊主,他说喜铺后面那个院子已经无人居住,东边的空地也可以随便使用,本王盘算了下,正好可以替你盖个宽敞点的院落,辟出一片花园来,你的闺房可以移至那里。”
  “王爷,大兴土木的事就算了吧。”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该跑路了。
  “张师傅你们随本王进来。”不管她的抗议,他亲自领工匠们入内。
  “把这堵墙打掉,把那间屋子拆掉,然后建立一间气派的正厅。”他走到院内指着陈旧的破瓦房道:“都用上等的楠木。”
  “是。”
  “这堵墙也要打掉,把院子扩到后面去。”
  一只小手挂上他的宽袖,用力扯了扯。
  “做什么?”他含笑垂首,与她对视。
  “王爷,借步说话。”她笑呵呵地对着工匠们点点头,把淳于千海拉到自己房里。
  没有急于问她想干什么,深邃的双眼紧锁着她说道:“你不用担心支出,有我在。”
  “王爷,孤霜觉得如今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而且敲敲打打的,也会给街坊带来困然。”
  “我会叫人让他们搬到别处,安家费包管令他们满意。”
  “王爷,孤霜只是一介平民,真的不需要什么花园、宽阔的门庭。”
  “我希望你住得舒服。你不喜欢兴庆宫,本王只能选你喜欢的地方,给你最好的居所。结束西北的事,我便搬来与你同住,不在京城开府,就住在这里了好不好?
  “有一点点想留在本王身边吗?”见她眼神欲哭,他带茧的右掌摩挲她细滑却很苍白的小脸。
  她自己不知道,她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努力在荆棘中盛开,留下的是千疮百孔的伤疤。
  她需要他。
  “留下来吧,做我的女人!让我们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恍惚之间,他们又好像回到从前。穿过无数星光,无数的月光,无数的伤心,无数的惦念,他们又能紧紧相拥,没有分别,没有亏欠,没有毒誓,没有层层阻隔。
  但眨眨眼,此刻已非最灿烂的那一刻。
  她爱他,比天下任何一个人都爱他。
  她可以为他背负所有相思,可以为他忍受寂寞,可以为他孤独终老,可以为他的子嗣受尽委屈,却无法在他面前表露自己。
  她知道,除了淳于一族的逼迫,她自己也有难解的心结而导致他们不能相守。
  从小生活在信阳王府,她看过太多女人之间的斗争,她对自己发誓绝不与人共事一夫,绝不像娘那样受尽屈辱,她的偏执、她的执拗,令她选择满怀愧疚地离开他,让两人情断今生,只愿来生她还能再次遇到他,那时,她会倾尽所有地好好爱她。
  “我……”她哀伤地笑,唇被深深地吮住。
  他能懂她的心,任何没有出口的决定,他都能预先领会。如果他们没有过去,他们怎会心有灵犀?他怎会对她了若指掌。
  他温柔地吻她,吻得很诚挚,很动情。
  “留下来。”他改吮吸为啄吻,每啄一下,就恳求一次,直到吻出泪水。
  “孤霜,我回来了。”悲切的吻硬生生被门口开朗的叫声打断。
  轻轻推开身前的胸膛,孤霜抹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出了房间,来到大门外。一头红发的阿塞力露着白牙,对她笑。
  “孤霜,我从临安回来了,这些时日,你有没有想我呀?”他的中原话流利多了。
  孤霜还没开口,淳于千海已经用自己的身子很快挡在她的面前。
  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从容地落到阿塞力身上。
  “你别挡着孤霜,我要和她说话。”个性直率的阿塞力指着他大声道。
  “你找孤霜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叫她嫁给我的。孤霜,我在临安给你买了好多织品,你来看看。”他放下背后的包囊,偏过大半个身子,寻找她的身影。
  “你快走吧!”孤霜察觉情势不妙。挡在她身前的男人阴沉了起来,浑身散发冷意。
  “我不走!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说得很有志气。
  “你叫什么名字?”淳于千海勾起嘴角,看似好脾气的问。
  “阿塞力。”
  “那好,阿塞力,以后,不允许你接近孤霜五尺以内。”
  “孤霜是你什么人?”
  “是与我永以为好的女人。”
  “我要跟你决斗,谁输了,谁就不准接近孤霜。”阿塞力抽出腰间亮晃晃的大弯刀。
  “有何不可。”淳于千海不紧不慢地迈下台阶,来到门前距离阿塞力三丈远的空地上。
  “大可不必如此,呵呵,我跟两位都没什么瓜葛,还是别伤了和气。”
  她被淳于千海狠狠地瞪了一记,又被阿塞力哀伤地瞄了一眼。
  他们到底想干么?这样让她好生头疼。
  “王爷是万金之躯,怎能在市井与人决斗?”害怕他们真的打起来,孤霜跑上前,攥着淳于千海的宽袖往回拉,“不要,王爷,莲夫人会责怪孤霜的。”
  “东蓝。”他唤来下属,“看好她,别让她乱来。”他的目光开始不再与她有交集。
  面无表情的东蓝如铜墙铁壁似的挡住她。
  孤霜几次意欲突围,最后都被他硬生生地堵在原地。她出不去,根本没法子阻止这场胡闹,她说的话,两个男人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来,动手吧。”
  “你不要兵器?”
  “赢你何须兵器。”他赤手空拳,带笑迈向阿塞力。
  阿塞力不疑有他,执刀横空劈过来。
  无能无力的孤霜,心为淳于千海悬在半空,根本不敢再看场中两人,耳里只听到挥刀的破风声和淳于千海突如其来的大喝,“来人啊,有异国贼人行刺本王,拿下。”
  侍卫如同潮水从寂静的巷道间涌出。
  阿塞力弯刀抵挡两下、最后还是被侍卫们绑成粽子。
  “耍诈,大唐人就爱耍诈。”他不甘地大喊。
  淳于千海冷下脸,不理他的叫嚣,又是回头看着孤霜。
  “益寿,将他交给鸿胪寺,说他意欲行刺本王,本王宅心仁厚,不要他性命,将他逐出大唐永不再发给通关文书。”想夺走他的孤霜?那就一辈子别想进入大唐。
  “遵命。”
  “你……在我们波斯,你这种人一定会被光明神惩罚的。”阿塞力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里是长安,你的生杀大权,本王说了算。”他扬扬手,侍卫迅速押走了阿塞力。
  转回身来,他不看她,大掌却精准地握紧她的手,将她扯进备好的马车里。
  “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是因为他吗?”理智与冷静全被嫉妒蒙蔽。他介意出现在她身边的所有男人,况且阿塞力还有那样强烈的爱慕之心。
  她会不会心里有别的人?
  孤霜垂着头,“王爷,你别忘了,我挽着髻,我是有夫之妇。”
  “你可以没有夫君。”言下之意,如果有,他会毫不迟疑地让他消失,她一再地拒绝他,却又暗中对他百般关心,她快要把他逼疯了。
  “王爷,你疯了。”
  “哼!”
  马车停住,没等东蓝来挑帘,淳于千海径自下了马车,手上拽着沉默不语的孤霜。
  “王爷!”益寿小跑着,跟在大步流星的他身后道。“今日门下省有尚书说,王爷私闯尹府,有违法纪。”
  “恩!”步子未停,继续往前,没有丝毫受到影响。
  “朝堂上几个尹显门生,正在预谋再次弹劾王爷。”尹显余党仍不死心,想要替他报仇。
  “知道了。”
  “陛下要我传话,请王爷在府中闭门思过几日,其他的事无需多虑。”皇上对王爷万分宠信,再难的事,都会出手替他解决的。毕竟四年多前,两人并肩杀入皇城,诛杀韦皇后,夺回李氏天下,得势之后,皇上又听从王爷的建议,先拱太上皇登基,以收服三代老臣。
  按照王爷的办法,他登基之路顺顺利利。
  “嗯。”他的青袍随风翻卷,孤霜被拽着,不得不小跑着跟上,朝堂上的事,她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开始担心。
  “青州封地发来书信,老王妃已经起程来京城。王爷,小的告退。”益寿停住步子,躬身送两人远去。
  老王妃要来?孤霜呆了半晌。
  终于回到兴庆殿的花厅,淳于千海对着所有的下人命令,“把门窗全给本王关上,不许打扰。”
  咱咱咱,三扇雕门和雕窗全被关上,下人也都陆陆续续地退下。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咬着牙,淳于千海将挣扎的孤霜压入怀里,那力道几乎是想把她揉进骨子里。
  今日阿塞力的出现,击溃他所有的忍耐。
  他要她,她只能是他的。
  “放……开。”她奋力扭动。不能在这具胸怀里停留,不能去倾听他狂乱的心跳,她会投降,她会屈服,她会重蹈覆辙,将这些年的忍耐变成徒劳。
  “孤霜,我知道你对我情深意重。你忍住脚痛为我求药,半夜为我焚烧解药。
  这些我都知道。为什么你不肯承认对我的感情。“
  他再次对上她的眼睛。
  “我有多想寻回遗失的记忆?这四年来,我像丢了三魂七魄。但我清楚那些记忆让你不快,让你难受,我能感受到,所以我闭口不提。”松开拥抱,他拉她来到案前,打开一个锦盒,里头是用剩的泣血草。
  “如果你不要我想起来,我就不去想。”他锦盒扫到地上,一双乌皮靴将散落的泣血草踩成碎屑。“你不想要我用泣血草,我就不用。”
  她不是不爱他,她的心仍为他悸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怎使她不动摇?
  前面是他的爱他的情,后面是淳于一族和老王妃的威胁,她该怎么办?
  “孤霜,我能为你做任何事。一个能为你赴汤蹈火的男人难道还不值得你留下吗?”
  纤细的指缓缓地伸到她的眼角,那里一片湿润。
  “孤霜不是无情的人,我也倾心于王爷,王爷的深情也让我动容。我可以为你不顾名节,可以为你赴汤蹈火……我能为你停留到你娶王妃的那一天。如果你真的爱孤霜,请你答应我,娶王妃,诞下子嗣好吗?”她要用尽全力弥补伤痛,她要他娶王妃,她要他有子嗣,她要他好好活下去,她要在这里陪着他娶到今生的伴侣,将这段时日变成他们今生最后也是最美的记忆。这样,下辈子,她才不会活在后悔之中。
  “我答应你,我会有王妃,也会有子嗣。你留下来。”对着她的眼睛,他很认真的承诺。
  孤霜以为他答应了,欣慰地苦笑,“那好,不过还请王爷再答应我一件事,孤霜生性善妒,不想看到有任何女人占去心爱之人,一时一刻都不行。所以当你娶了王妃,你要让我离开兴庆宫,从此再也不要找我。”
  上天只给了这么一段时间给她,她就要好好把握,用尽今生所有爱他。
  他黯下眸子,追逐着她的唇,吻去她的话和抗拒。
  “你……要答应我……放开手……适时放开我。”他吞掉她的话。两手急切解开两人的衣衫,贪嗅她身上的幽香。
  是这个味道,是那个梦里才有的味道。他的眼睛又红了。为了追逐这片香气,他煎熬了好久,执着了好久。
  与她贴合,他的心才不会疼痛和空洞。
  强烈的归属感,带来巨大的狂喜。
  抵挡不了他的热情,她随他一起沉沦在床榻之间,与他缠绵。心底有道声音,一直不停地催她快离开,可她一点也不想走,只想好好地拥抱他。
  长长乌发泼散如墨,她闭着眼,紧紧抱住用力律动的男人,每一回攀至高峰,脑中就炸开眩惑的白光。
  他们最终不会相守到老,所以,只有让这一刻更灿烂、更迷人,才不枉分离。
  “王爷,你要答应我……放我走。”她喘息着在他耳边低诉。
  第8章(1)
  大清早,孤霜梳洗完毕,离开兴庆殿,正往外走,耳边传来角落三个女婢的窃窃私语。
  “老王妃要来了,莲夫人吩咐把西阁清出来。”
  “恩,今日已经听说了。”
  “莲夫人还交代……”
  她埋首步向大门,只觉眼前一道暗影罩下,她抬起头,连忙退了两步,在树荫下,藏着一道如厉鬼的身影。
  “孤霜,上次你还没有得到教训吗?”那人的声音粗噶。
  又是这个人。孤霜倒抽一口冷气,上次被突然划破掌心,这次她不敢大意,紧紧地盯着那道身影。
  “老王妃让我来告诉你,你不怕死并不代表你铺里的伙计不怕死。小心了。”
  那道身影一闪而逝。
  老王妃的影像进入孤霜的脑海,勾起过往的回忆……
  无耻!用千海的内疚霸占他,令淳于氏断子绝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初就不该让你在千海身边。
  一记狠烈的耳刮子跟着袭来。
  孤霜哆嗦了下。那个巴掌带来的痛楚和惊愕,四年来从未消失过。记忆里淳于氏族人个个面目狰狞地向她扑来,逼她离开千海。
  她曾经面临着抉择,是留下,还是逃离?
  她想他幸福,想他有子嗣,又不想看到他有别的女人。而他,只愿守着她,不愿再娶别的女人来伤她的心。她绝对,他也同样绝对。但是,这样的唯一专注,让仪王府陷入无子嗣继承爵位的局面。
  她陷入两难,除了一走了之,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冷风袭来,她回过神,眨了眨眼。她答应要好好陪他一些时日,直至他娶到王妃,老王妃的逼迫,令她不得不提早结束掉这段可以铭记一辈子的美好,甚至得从消极的等他娶王妃转为替他作媒,逼他放手。
  出了兴庆宫,她直奔官署而去。
  “你怎么在这里?”三位官媒一入官署就瞧见一身朱红的孤霜。听一旁的官仆说,他们才知道她等在这里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王大人、李大人、张大人。”一见到他们,孤霜回过神来,扬起甜蜜笑容。
  三位官媒心里暗叫不好,这女人又来生事了。
  老头们互使眼色。这女人诡计多端,春天时才破坏了他们的一桩事,如今又来做什么?
  “你不是天天守着仪王吗?来此做什么?”其中一位刻薄地嘲笑她。
  “哎哟,瞧王大人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个媒婆,看着仪王久不娶妻,还不能多往兴庆宫走动走动,体察体察他的心意?要是仪王看上哪家闺女,我这个媒婆才不会失职,让仪王误了终身啊。”
  一句话说得几个官媒面色铁青。她明明是在骂他们无能嘛。
  “你到底到这里来干么?没什么事,就快滚。”
  “我没什么急事,还想跟三位大人多聊聊呢。”
  “你……”
  “李大人,上回你替孙家和工部尚书李大人家说媒,没能成功,孤霜一直为你担心呢。”
  “哼。”这件事明明是她从中作梗,收买算命先生说两人八字犯冲。
  “为了这事,孤霜真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我看尚书家小姐,她性情温和,知书达礼,又出身于书香门弟,你们说,将她配给仪王如何?”他放不开她,她也逐渐动摇。然而,美梦终是要破碎的,老王妃快到长安了,她也该离开了。
  三位官媒懵了。
  “有那么容易就好了,仪王根本没有娶妻之心,我们三人送上多少官家千金的画像,最后被他通通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皇上也明里暗里,数次提起此事,仪王根本充耳不闻。”
  “哈哈哈,那就要看看谁有本事了!”埋没心底的悲怆,孤霜得意扬扬地道。
  官媒听了她的话,盘算了一番。她是个很有头脑的媒婆,跟仪王又是得近,甚至传出两人暗通款曲的谣言。由她来劝谏仪王,说不定真的可行。
  “孤霜,大家都是同行、别客气,请坐请坐。”他们很快转变了态度。
  “多谢大人。”她笑嘻嘻地入坐,“大人们对孤霜有所成见,这次,我会让大人们有所收获。”
  “你要怎么做?”
  “有些事孤霜办不了,只有德高望重的三位才能做。仪王要是点头娶妻,银子我拿,这好名声归三位大人。”天下没有比为心爱的男人选妻更难过的事,但她还是做了,为了老王妃的威胁,更为了不耽误心爱的人。
  “好,就这么说定了。”
  她凝着笑,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鼻子酸了,心痛得一场糊涂。
  “你怎么哭了?”
  哭了吗?她挂着笑意,摸上湿冷的面颊。说话间,眼泪竟不争气地掉下。
  “没事没事,只是想到能赚好多钱,喜极而泣,喜极而泣。想到大人们能在长安扬名立万,万千欣喜,万千欣喜。”
  此时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王爷。”她推推压在裸肩上的头颅。
  “嗯?”他赖在她颈间,留下串串吻痕。
  “我想出城去尼姑庵走……”他的亲昵,打乱了她要说的话,“王爷。”她羞赧地拉紧中衣,从床褥间直起身子。
  “别走。”坚实的臂弯环住她柔软的柳腰,他抬起犹带情欲的眼睛看她,“昨日一天都在宫里,我好想你。”隔着衣料,吻着她的腰际。
  “已经快晌午了,我真的得去尼姑庵走一趟。”再不快点,就要错过她跟三位官媒约定的时间了。本来她不愿与他这样的,但每次都被他迷惑,晕陶陶的就臣服在他的怀里,等早上起来,她才大叫不好,又中了他的道。唉!
  “为什么?”
  “我从尹显手中救出来的女子,一直都留在那里,我有好久没去瞧她了,她可是我的好姐妹呢。”天气转凉,爬出绣衾,离开他的温暖,她哆嗦了下。
  “我陪你一起去。”他不放过任何可以跟她在一起的机会,他总觉得她会在下一刻平空消失。
  他会再次在记忆里遗失她吗?那此时的情深,是不是就化为乌有?
  不安的心情日渐浓烈。她虽然爱上他,却不肯长伴他身边。他患得患失,益发小心翼翼,益发爱得猛烈。
  “好,我来替你梳洗。”她笑着上前,替他穿长,“王爷,用过早膳我们就出门。”
  巳时三刻,他同她登上马车。孤霜提议,只是随便走走,不想让旁人打扰,所以除了车夫,他们没有带任何一个随从。
  飞驰的马车刚出城就急急地停下,车辙在官道上划出深深的痕迹,车上的两人差点飞出去。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用身体护住娇弱的她,免去磕磕碰碰的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我家马夫莽撞,挡了你们的路,实在对不起。”马车外,除了马夫的抱怨,还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孤霜连忙挑帘下车。
  “这位姐姐,你还好吧,是我们不好,惊吓了你家马儿。”一位十七、八岁的官家千金,端庄大方,语带歉意地连连福身。
  “姑娘不用内疚,我们很好。”她故意没有放下帘子,让丰神俊秀的仪王看见这位少女。
  宽敞的车厢内,淳于千海俊雅的坐着,客气地对少女微微颔首。
  少女两颊顿时飞出红霞,益发娇羞。
  与对方说了几句话后,孤霜回到马车上,继续前往尼姑庵。撞车这出戏,是她跟三位官媒想出的点子,既然他拒绝看画像,一听说要来见仪王,莫不欢欣雀跃,点头答应。
  来到尼姑庵,孤霜送了雁儿许多漂亮的衣衫,又跟雁儿和住持师丈聊了几句。
  雁儿在此,过得相当不错,还在师太们的帮助下,学会了读书认字。
  孤霜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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