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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心大野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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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让她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但她早已料到,她张开嘴,说:“不,我给了他另一个身体。”
  他呆了一呆,“另一个身体?”
  她舔着干燥的唇舌,颤声道:“我说服麦德罗,就算有了那么多年的数据,就算是他的复制人,就算没有排斥反应,手术完成后,也还是有出状况的可能,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将原有的身体保存下来,而保存身体的最好方法,就是把肯恩的脑,移植到麦德罗的身体里。拥有脑袋能够活动的身体,绝对比一个没有脑袋,能躺在床上用仪器维持生命的空壳好。”
  第3章(3)
  难怪那家伙还能活着。
  在上个星期之前,他们原本全都以为,既然麦德罗拿到了身体,那复制人应该已经死了,谁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
  “老天……  ”他瞪着她,脱口问:“你真的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她看着他,沙哑的开口:“我知道,我把他监禁在一个年迈残缺的牢笼之中,让他继续受着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脱的苦痛。”
  她当然知道她做了什么,她之前错了,所以她试图修正她所犯下的过错,即便那么做会加深她的罪孽,她还是做了。
  “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对他做了什么。”
  她痛苦的看着他,嘎声坦承:“我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但那至少是个机会,至少他还活着,即使机会渺茫,我没办法不去试试看。”
  凤力刚震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完全无言以对。他没有办法再责怪她。
  什么样的人,可以承受这个女人所必须面对的一切?
  她犯了错,但她没有逃避,她面对那个问题,尽力找出解决的方法,或许方法不是那么正确,但她至少试了。
  他不是她,没有任何人是她,除了肯恩,没有人可以指责她,而那位肯恩,显然一点也不怪她;即便她对他做出了如此残酷可怕的事,那家伙依然希望他们能救她。
  泪水,无声滑落她苍白的脸颊。
  还没见到她之前,他看着关于她的资料,曾经有一度,他以为她是个冷血的冰山,那种高傲的、冷漠的科学家。
  但在看见她本人之后,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冰山,她只是看起来像,那个冰山的假面,是她拿来唬弄人的假面具。
  他的直觉很好,向来很有识人之明,几乎没有搞错过。
  所以他才弄来阿震没有染发戴彩色隐形眼镜的照片,加强她的罪恶感,套她的话:阿浪经由如茵的特异功能,看见了这个女人做的事,但只有片段,没有全部的事实,他们需要她拼上完整的拼图。
  利用罪恶感这一招不是很高明,但对某些人很有效,对她这种还有良心的人,很有效。
  他抓来床头的抽取式面纸,整包拿给她。
  这男人善意的表现,让Rain有些微讶,她不曾期待这男人在听完这一切之后,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见她傻傻的看着那包面纸,也不接过去,他硬把面纸塞到她手中,“把眼泪擦一擦,你的鼻涕快流出来了。”
  她一怔,飞快低下头,掩住自己的口鼻,才发现他又骗她,抬起头却只见他扬起了嘴角。
  “我说快,不是说已经啊。”所以她还是女人哪,还是会在乎自己的形象嘛。
  应该要恼的,换做之前,她一定会气他这样耍她,但现在看着他的笑容,她却一点也不觉得恼火,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为了避免鼻水真的流出来,她尴尬的抽了面纸擦拭哭泣的痕迹。
  力刚瞧着她,再问:“既然你选择这么做了,为什么还要逃走?出了什么差错?”
  闻言,她心头再一紧,老实回答:“脑部不能缺氧太久,那场低温手术需要同时进行,主刀的人得有两个,我提议让我负责肯恩,克雷负责麦德罗。因为麦德罗听了我的提议,让克雷非常不高兴,我不是他小组里的人,我们之间有些争议。”
  “什么问题?”
  “在这之前,克雷的小组,以动物做过许多次实验性的手术,而我没有,他坚持我经验不足。”
  “但麦德罗依然同意让你负责肯恩?为什么?”
  “因为,我证明了我的技术比较好。”她抬起眼,看着他,哑声道:“麦德罗要求我和克雷的小组人员做一场测试,我负责葛丽亚,小组人员负责莉莉,牠们是由同一只猩猩复制出来的,那场手术后,葛丽亚复原的状况非常良好,莉莉则没有撑过来。”
  她乌黑的眼里,有着悲伤,和深深的歉疚。
  这个女人为那只猩猩感到难过,她将那只猩猩的死亡,记在自己头上。
  “你不需要为这件事负责。”他告诉她。
  她深吸口气,道:“我当然需要,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那场手术。”
  “需要负责的人,是麦德罗,没有他,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她也曾这样告诉自己,但她没有办法轻易为自己脱罪,可是她并没有再针对这件事和他争论,那是她的问题,不是他的。
  所以,她不置可否的扯了下嘴角,跳过了这个话题,回答他原先的问题,道:“总之,因为如此,克雷对我记恨在心,手术成功之后,我本想留在研究所里,尽力保住肯恩,维持他的生活,但克雷不断挑拨麦德罗,让他无法完全信任我,事情越来越糟,然后………”
  她停下陈述,握紧了在手中被捏到快斓掉的面纸,深吸口气,才抖颤的继续道:“然后我发现,他已经开始培育其它复制人,他把人类当商品贩卖,他的生意兴隆,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开始要求我,为其它人动手术……  ”
  他猛然领悟,“所以你逃走了。”
  她点头,“肯恩要求我离开,他告诉我,我留在那里,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我知道他是对的,但我没有办法丢下他不管,然后有人攻击了在安地斯山的分部,我才知道红眼的存在,所以我决定离开,在红眼身上赌一把。”
  力刚一愣,“你本来就打算找我们?那你跑到欧洲做什么?”
  她看着他,考虑着是否要完全坦白,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他。
  “在和红眼联络,协助摧毁麦德罗科技之前,我必须先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需要另一个外科医生,一个可以协助我动手术的天才外科医生,这世界上,有能力动这手术的,只有寥寥几人,我需要先说服他们协助我,最少也要有一个,光靠我自己,是做不到的。”
  他瞪着她,突然间,了解到她想做什么,“你想把他们换回来?”
  她再点头。
  “你还是可以优先联络我们。”他瞧着她。
  她直视着他,重复:“我得先确保,有人能帮我动这场手术。”
  他一扯嘴角,突然理解,“你不信任我们。”
  “我不认识你们。”她承认,直言道:“我希望一切都照我的计划进行。”
  所以她决定在找红眼之前,先找到协助她动手术的人,以免他们这些人,忍不住要先攻击麦德罗科技,害死无辜的肯恩。
  若先找到外科手术人才,她就有更多条件去说服这些和麦德罗为敌的人。
  力刚能够了解她的想法,他不意外她不信任红眼,而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在世界各地自行先找到那些愿意帮助她的医生。
  显然,这女人不惜牺牲一切,也要确保肯恩能活下去。
  可她还在这里,没有联络红眼,只表示了一件事。
  他一扯嘴角,同情的看着她,道:“没有人答应,对不对?”
  她眼底浮现悲伤,吞咽着口水,小脸微微又发白,哑声说:“这并不是容易的决定,麦德罗已经成功了,他的成功吸引了无数当权者,若答应动这手术,就表示要对抗那些人,而他们理所当然的会誓死守护他们好不容易才获得的青春之泉。协助我,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
  “嘿,宝贝。”
  这称呼太轻浮,她应该要阻止他的。
  她眉微拧,还没张口,却听他说。
  “你知道吗?我刚好认识一位天才外科医生。”
  “谁?”她呆了一呆。
  凤力刚扬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掏出手机,秀出里面一张照片。
  “他。”
  照一片里的男人嘴巴开开,闭着眼在睡觉,他留着长发,绑着马尾,耳朵上还戴着银色的耳环,但夸张的不是这些,是他脸上被黑色的油性签字笔画上了胡子和鼻毛,涂黑了眼圈,左右眼还各有三根粗粗睫毛,光洁的额头上,惨遭人用中文写了大大的四个字。
  “  我,是、笨、蛋。”
  她傻眼,茫然的将视线移到眼前的男人身上,再问了一次。
  “谁?”
  “噢,这张你大概认不出来。”凤力刚咯咯笑着切换到下一张,再将手机转过来给她看。
  这一次,她看到了一张干净整洁,尚未被施工过的俊脸,而她确实见过这张脸。
  “尼克·曾,又名曾剑南,绰号阿南或贱男;对了,他好像也是哈佛毕业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她当然听过,尼克·曾在当年是备受瞩目的新星,他是天才中的天才,他让其它也被称为天才的同学,全都黯然失色,麦德罗曾经想网罗他,但失败了。
  尼克也在她的名单上,但她以为他失踪了,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国际巨星埃玛的葬礼上,没有人知道他后来去了哪里。
  “你认识尼克?”她瞪着凤力刚。
  他嘿嘿一笑,露出闪亮的白牙,和她宣告。
  “当然,这个笨蛋,是红眼的医生。”
  第4章(1)
  尼克是红眼的医生?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但他真的是,凤力刚让她和曾剑南通了视讯电话。
  当她和那位天才外科医生通电话时,身旁的男人掀开被子下了床,在那一秒,她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他没有穿衣服,不只是上衣,他也没穿裤子,或内裤,他全身光溜溜的,露出挺翘结实的褐色臀部,和强壮的背肌。
  身为一名医生,她当然看过许多人体,但她可不曾和那些人睡在一起。
  老天,她压根不知道这男人刚刚从头到尾没有穿衣服,她知道他裸着胸膛,但她以为他下半身有穿;她要是知道他根本是全裸的,绝对无法好好待在床上。
  “嘿?哈啰?Rain,你还好吗?”
  手机里传来叫唤,她猛然回神,那个家伙闻声也回过身来。
  噢,老天。
  她飞快拉回视线,目不斜视的盯着手上小小的屏幕。
  “咳嗯,我还好,只是……  我想我有点累……  ”她找着借口,一边希望自己的脸没有透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
  “那事情就先这样。”曾剑南露出微笑,“放心,没事的,我知道我们家那只孔雀看起来很让人没安全感,但他在保护委托人的安全时,从来不曾失手过,他会用生命保护你,这一点你可以百分之百相信他。”
  “嗯,我相信。”奇怪的是,话出口,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相信,她不是在说客气话,她相信那个男人会用生命保护她,即便他脱光了衣服,赤身裸体的钻进她的被窝,她依然相信这一点。
  她将心神拉回正事上,道:“我会把手术相关资料传过去,你先看一下,若你有任何问题,我们可以再讨论。”
  “  OK。”
  曾剑南按掉了通话键,她紧握着那小小的手机,看着那已经没有画面的屏幕,仍然没有什么真实感。
  太好了,为了赢取她的信任,获得她拥有的情报,这些人愿意照她的方式去走,这几乎算是最好的状况,现在她只需要等待一切就定位,小心的控制好一切。
  事情似乎开始往好的方向走去,她真的希望这好运气能延续下去……
  她想要再次确认一切,却只觉得头晕,脑袋几乎无法确实运转。
  “嘿,你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这个问题,让她抬起头来,然后才想起他没穿衣服,但已经来不及了,她再次看见那个男人,幸好就在刚刚那几分钟,他已经套上了裤子。一瞬间,松了口气,又有些……  天啊,她觉得遗憾吗?她疯了不成?
  “哈啰,你有听见吗?”他走到她面前,叉开双脚。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什么?”
  “你有多久没吃束西了?”他挑眉。
  “我……  ”瞧着他英俊的脸庞,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老实承认:“昨天吧……  大概……  ”事实上,她昨天也没吃什么,这阵子她都没胃口。
  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将桌上的袋子拿过来,翻找出面包和火腿、水果,还有巧克力棒,一个个堆到她腿上。
  “喏,把这些东西吃了。”
  她呆滞的看着那些高热量食物,忍不住眨了眨眼,它们还在腿上。
  “快吃,你血糖太低,手都抖得像老太婆了。”
  闻言她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在抖,她握紧拳头,试图止住颤抖,但虚弱与疲倦却仍占据身体。
  在这之前,因为紧张,肾上腺素始终占据着她的身体,但和他把话说清楚之后,她整个人蓦然一松,所有的不适都开始缓缓浮现。
  “我去帮你弄壶热水泡茶。”他独断独行的说着,转身走了出去,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她傻眼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怀疑他怎么敢再次留她一个人独处,他不怕她又跑掉吗?
  话说回来,她现在也已经没有逃跑的理由。
  她没有胃口,但她的身体需要热量。
  抖着手,她拿起杂粮面包,咬了一口,慢慢咀嚼,面包的香味在嘴里扩散开来,虽然它尝起来是冷的,却有温暖的味道。
  他很快就回来了,不只带了热水,还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浓汤。
  “这是牛肉汤,玛莉莲分我们的。”他把汤在床头柜放下,坐在椅子上,拿着把刀子,利落的替她削苹果。
  “玛莉莲?”她疑惑的问。
  他咧嘴一笑,“民宿的老板娘,她习惯在炉子上随时热着一锅汤。”
  这男人瞬间就和人家混熟了吗?竟然直呼对方的名字?而且现在不是已经三更半夜了,他是去敲老板娘房门吗?
  她瞧着他,一秒钟后,决定对这男人来说,半夜一点去敲人家门,确实不是不可能的事,而对女人来说,要抗拒这样一个年轻强壮,又满嘴花言巧语的男人,实在非常困难;更别提,他还没穿上衣,裸露着有六块肌的腹部和结实的胸膛……
  她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他诱人的身体拉回来,让自己专注在手中的食物上,而不是他古铜色的皮肤,或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柔软的毛发。
  再咬一口面包,她重复着咀嚼的动作,这次却在面包香中,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然后注意到他坐得有些太靠近。
  “你中文为什么那么好?”他看见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回答。
  “我是混血儿,有四分之一的华人血统。”
  “你看起来不像东方人。”他噙着笑道。
  “是哪种人,很重要吗?”她有些戒慎的看着他。
  “不重要。”他轻笑一声,“我只是在和你闲聊,你不需要那么紧张,我从来就不是你的敌人,记得吗?”
  她才没有……  好吧,她是有些紧张。
  他没有恶意,她确实知道,舔了舔唇,她开口道:“抱歉,以前我遇过一些歧视黄种人的白种人,但也遇过歧视白种人的黄种人,我不喜欢被迫选边站。”
  “我也不喜欢。”他笑看着她,说:“你放心,红眼里只有性别歧视,没有种族歧视,而你刚好站在优势的那一边。”
  她眨了眨眼,瞪着他看。
  他瞧着她,忽然发现她似乎把他的话当真了,不禁好笑又无奈的指出:“你知道,那是个玩笑,我们并不是真的有性别歧视。”
  一瞬间,有些尴尬。
  “噢。”她轻轻应了一声,收回了视线,停顿了两秒,才缓声不好意思的承认:“抱歉,我向来不擅长和人相处,我没有什么机会与时间,修好人际关系这门学分。”
  她垂下了眼帘,苍白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
  胸口,隐隐抽紧。
  这个女人不擅长的,恐怕不只是和人相处这件事,他怀疑她甚至连怎么去笑都忘了,认识她到现在,他还没见她真心笑过,甚至在看见阿南被恶整的照片,她都不曾牵动嘴角。
  天才吗?他所知道的天才,大多数都是拿其它东西去交换的,时间、心血,或是绝对无法重来一次的童年与青春。
  忽然间,他很想知道她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嘿,你知道人际关系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吗?”
  她愣了一下,抬起双眸,问:“什么地方?”
  “交朋友。”他看着她,笑着将手中的苹果切下一片,以刀子递给她,再一次的和她自我介绍,说:“你好,我是凤力刚,你可以叫我力刚,你有中文名吗?”
  这个男人,想和她交朋友?
  她有些怔怔,只能瞧着他几乎递到她嘴边的那片苹果,她将视线往上移,看见男人脸上挂着真心的微笑。
  朋友?
  一瞬间,心头微微轻颤。
  “雨……  ”她张开嘴,听见自己说:“我叫夏雨。”
  朋友。
  她从来不曾有过朋友。
  她严厉的母亲是个科学家,用精英教育栽培她,母亲在物质上给她最好的一切,却也要求她尽百分之两百的力去达成她所要求的一切。
  她把所有的时问都花在念书、考试、做实验,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空去和人交、聊天,更别提交朋友了。
  因此,很可悲的,在这之前,她没有朋友,一个也没有。
  但是直到他提起,她才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很想要一个朋友。
  当他把她喝完的汤碗,,拿到楼下还给玛莉莲时,她下了床走进浴室刷牙漱口,一开始她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但牙刷到一半,她越来越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等到她刷完了牙,漱完了口,洗完了脸,她还是忍不住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脸上的淤青增加了,这很正常,她记得那个差点掐死她的男人。
  仰起头,她就着镜子和浴室的灯光,查看颈项,上头有些淤痕,方才吃东西时她仍然觉得吞咽有些不适,看来这会让她痛上几天。
  她应该要庆幸自己还活着。
  吐出口气,她将牙刷和杯子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转身,跟着抽了口气,飞快再转回来。
  该死,她发现哪里不对了。
  镜子里的女人,穿着一件尺寸不合的T恤。
  她迅速低头,将T恤拉开一点,看着上面的图案,一瞬间,有些晕眩。
  老天,这不是她买的新衣服,这是他的T恤。
  她飞快拉起宽大的T恤,查看其下的衣裤,然后松了口气。
  OK,她的内裤还在。
  真是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迟钝,她大概慢了一百拍,才发现她被人换了衣服。
  “你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她匆匆抬头转身。
  她的新朋友正站在门边,好奇的瞧着她。
  “怎么了?”力刚问。
  “我为什么穿着你的T恤?”她迅速松开T恤,让它遮住自己的内裤,她很想保持镇定,却难掩惊慌,尤其是她突然清楚意识到,在这件T恤之下,虽然内裤还在,但胸罩却已经不见了。
  “当然是因为,你穿的衣服被那些坏蛋扯坏了,浴室里的那些又还没干,我总不能让你那样看医生,那样他们会要求我们报警处理,既然我们俩都不想惊动警察,所以我只好牺牲我的T恤啦。”他好笑的说。
  那也没必要连胸罩都脱啦?!等一下……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她吃惊的瞪着他,不敢相信的问。
  “玛莉莲以为我是你老公啊。”力刚噙着笑,试图装无辜却装不出来,因为他虽然没有很享受那个过程,毕竟当时她还在昏迷中,但说他没偷看那就很假了,再怎么说他是个男人啊。
  夏雨看着他贼兮兮的笑脸,只觉一阵热气上涌,莫名羞窘。
  OK,这其实也没什么,他是不得已的,她也不是没被人看过裸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她不需要只是因为被男人看到身体,就感到惊慌。
  至少他没有和她说谎。
  她扶着额头,真希望自己脸没有红起来,但热气是那么明显,她知道她的脸一定已经红了。
  那让她尴尬不已,想绕过他回到房间里,但他太大一只,整个人档住了门。
  她迟疑着是不是要请他让开,但他却已经走上前来,朝她伸出了手,轻触她的下巴。
  “怎么,你的头还会痛吗?”
  他的触碰,让她吓了一跳,瞬间很想跳开,但那太没礼貌了,然后下一瞬,他指尖轻轻使力,迫使她抬起头来。
  “你会想吐吗?”他问。
  他没在看她,不对,他是在看她,但他是在查看她额角的擦伤,他抬起另一只手,拨开她额角的发。
  老天,她感觉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烫。
  “不……  不会,……我没事……  ”
  这男人靠得那么近,她可以看见他脸上渗冒出来的胡碴。
  她想往后缩,但他凝视着她的擦伤,乌黑的瞳眸里有种神情,让她莫名屏息,身不由己的任他检查她脸上的淤痕和擦伤。
  “你应该小心点。”他说着自己笑了起来,摇着头说:“不对,我说错了,你够小心了,下次我会跑快一点。”
  他跑够快了。
  她到现在还清楚记得他如何冲上前来拯救她,依然彷佛还能感觉得到他激烈的心跳,和热烫的汗水。
  心头,莫名悸动。
  “你怎么知道……  我在那里?”
  这次她并没有带披肩,“我身上有其它追踪器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沙哑,但她无法控制,就像她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好奇心,和开始加速的心跳,还有不断升温发热泛红的脸。
  “没有。”他扬起嘴角。“但我有别的法宝。”
  她感觉到,他在她下巴的手指,轻轻往下滑,缓缓抚过她的颈项,留下一道灼热的痕迹,让她喉咙紧缩,为之心悸。
  “我希望……  ”她努力稳着气息,故作轻松的道:“你没有在我身上,装了其它的东西。”
  “我没有。”他热烫的指腹,停在她颈上的淤痕,但他的视线,往上移动,对上了她的眼。
  “会痛吗?”
  “不……  ”
  她真的应该要退开了,她的心脏跳得太快,而且这男人显然非常清楚她的心跳有多快,他正摸着她狂奔的脉搏。
  明知如此,她却还是恍若被野兽盯住的猎物,完全没有办法动弹,他的体热辐射而来包围着自己,她感觉到乳尖挺立了起来,抵着他借她穿的T恤,身体无法遏止的轻轻战栗着。
  他的黑瞳变暗,像一汪深潭。
  他微微低下了头,那轻微的动作几不可见,在那短短一剎,她意识到这个男人想吻她,那惊醒了她,就在他的唇快碰到她的那一瞬,她猛然回神,退了一步。
  她轻喘着,看见讶异浮现他的眼底。
  “我很好,只是累了。”她抚着自己方才被他抚摸的喉咙,垂下眼帘,闪避他的视线,沙哑的道:“我想只要再多休息一下,就会更好。”
  他挑起左眉,然后缓缓勾起了嘴角。
  她原以为他会没礼貌的指出她的心跳太快,挑明她对他的欲望,过去少少的几次经验,让她知道男人不喜欢到手的鸭子飞了,他们会恼羞成怒,多数都变得很没风度。
  如果事情变成那样,一定会很难看,幸好他没有。
  他只是将悬在半空中的手,摸到了他的后脑,一边抓着脑袋,一边噙着笑侧过身,让她过。
  她快步走回床上,重新躺下,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就发现他也跟着走回床边,来到床的另一边。他要做什么?该不会想回床上吧?
  她惊慌失措的张开嘴,却发现自己没有理由赶他走,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也没有沙发可以让他睡,而他若要保护她的安全,就得待在她身边,赶他出去睡太夸张了,恐怕他也不会允许……
  她的思绪还没跑完,蓦然一断,因为那个男人竟然背对着她,豪爽的脱掉了牛仔裤,露出了他结实挺翘的屁股。
  她瞪大了眼,倒抽了口气。
  他没有穿内裤,但那真的不是重点,此时此刻,他的屁股才是重点。
  方才那一眼,她就已经注意到他身上没有什么赘肉,也非常迅速的发现他臀部到大腿的色泽都是古铜色的,没有太大的色差。
  然后,她在瞬间领悟到他一定经常裸露身体,才会造成这种结果,那代表他一定很习惯裸体,甚至是裸睡。
  但,那不表示,她就得接受他光着屁股,和她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
  第4章(2)
  “咳嗯……  ”她清了清喉咙,那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他在瞬间转过身来。
  老天……
  她杏眼圆睁,一口气梗在喉头,有大概一秒钟的时间,完全无法反应,跟着才飞快把视线移到他脸上,镇定且快速的道:“如果你要和我一起睡,可不可以麻烦你把裤子穿上。”
  “我习惯裸睡。”他挑眉,“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看得出来。”虽然这么说,但她僵硬且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的俊脸,“不过还是麻烦你。”
  “裸睡比较舒服,也比较自然健康。”他双手抱胸,看着她泛红但僵硬的小脸坚持,甚至微笑开口建议:“真的,你也可以试试看。”
  “不用了,我喜欢穿着衣服睡觉。”她飞快拒绝他的建议,并且给予建言:“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随时可能会被找到,若是有人在你睡到一半时冲进来袭击,你却赤身裸体的光着屁股,无论要反击或逃跑都很不方便?”
  “啊,你真是个小担心。”他轻笑出声,道:“不过我得承认,以前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但事实上我的经验是,在打斗时没有穿衣服反而比较不容易让人逮着,因为没有衣服可以让人抓握,要闪避拳头也比较容易。”
  “如果对方带着枪呢?”她着恼的问。
  他眼也不眨的笑着回答:“那我穿不穿衣服也没差了,不是吗?”
  她哑口,一阵无言。
  他掀起被子,坐上了床,然后把被子盖回身上,放松的往后靠躺在枕头上,当床垫往他那里陷下去时,她神经一抽,有种想溜下床逃跑的冲动。
  “你用不着那么紧张,我只是要睡觉而已。”说着,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还不忘笑着消遣她道:“话说回来,我还以为身为一名医生,你早应该看习惯男人光屁股了呢。”
  “通常当我看到光屁股的时候,那个人都已经被施打了麻醉。”她瞪着那个泰然自若在身边乔着舒服位置的男人,虽然他的重点部位已经被盖住了,但她却无法不去在意,这张床虽然还满大的,但没有到那么大,他只要稍微翻身,就会碰到她。
  天啊,或许她应该也帮他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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