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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春天终于来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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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根据之前的经验,她若不老实交代,只怕没完没了。便老实交代,说:“星期六我要打工。”
  “拜托,什么郊游,又不是小学生。”
  “出去游山玩水有什么不好?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士伟也会去。”
  徐七夏白他一眼,谢海天也看则会她,目光紧追,像是在看她的反应。
  “坏消息,莫琳也会跟去,别太失望。”目光更紧,盯着她不放,试探着什么似。
  “是吗?祝你们玩得愉快。”
  “就这么说定,我十点来接你,我跟士伟说好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的!”全是他自说自话!
  “我替你说了。”
  “你怎能可以自作主张!”
  “反正你也没事。”
  “反正不行,我有事——”
  “什么事?”
  “我——”一时找不到借口,吞吐起来。
  “看你,心虚了。”谢海天嗤一声,突然逼近:“你喜欢士伟,对不对?”
  徐七夏一惊,措手不及,反射地否认:“哪……哪有!”偏偏没出息的口吃。
  “既然没有,那就证明给我看。”
  “干么要证明!”她狐疑地看着他。这家伙一肚子坏水。
  “你果然喜欢士伟。”
  “你别胡说!”
  “不是的话,就跟着我说——”谢海天斜起嘴角。“来,跟着我说,我,徐七夏,喜欢谢海天——”
  第6章(2)
  啊!徐七夏脸庞蓦然臊红起来。
  “哪……哪……有人这……这样的……”又口吃了。
  “不说就表示你喜欢士伟。”那嘴角的笑噙得多邪恶,显然是故意的,非黑即白,让她往坑里跳。
  “不要胡闹了!”
  “我哪里胡闹了,我正经得很。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时间多得很。”闲闲地靠着墙,优闲得近乎赖皮,一副耗一整晚也没关系的模样。
  “你——我——”徐七夏不禁气急,又无可奈何。“很晚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你喜欢士伟,让我说中了是吧。”
  “我没有!你不要再胡说了!”他干么老提这事,一直绕着它打转。
  “既然不是,那就照我刚刚说的说一遍。”
  “哪有这样非黑即白的——”
  “你到底说不说?”
  “我说了,你就离开?”
  他眼神一亮。“你先说了再说。”
  看样子,不依了他,他绝不会罢休。真是!人家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大爷不请自来,可比神明还难缠。
  “说就说,又不会少一块肉。不过,你得说话算话——”
  “快点说。”他催促。
  “好嘛。”真不懂,捉弄她就真的那么好玩、那么有意思?“我、徐七夏,喜欢……嗯,喜欢谢……嗯……谢海天……”越说声音越低,不甘不愿。
  谢海天嘴角斜扬,满脸是笑,好不得意。
  “再说一次,我听不清楚,大声一点。”
  徐七夏狠狠瞪他一眼,又拿他无可奈何,更加不甘不愿。“我喜欢谢海天——这样行了吧?”
  “很好。”谢海天没停住笑,笑得贼兮兮。
  “现在你可以走了——”最后“吧”字还没说出来,谢海天的手机响起来。
  “喂?”他爽快的接起电话,忽视她的抗议。
  “老哥,是我。”
  “是你啊,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
  “你说的准没好事。我现在很忙,没空。”
  “我好心通报你,不听我说,你可别后悔哦。”
  “妈派你的?”
  谢山林嘿笑两声。“现在有空了吧?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谢海天顿一下,看看四周,然后望向一脸莫名其妙的徐七夏。
  就又那么笑起来。
  “啊!是你,那个鱼干女!”才进门,那个男人指着她就笑起来。
  徐七夏干瞪眼,觉得莫名其妙。
  “鱼干女,你没听过?你不看漫画或电视?就是像你这样……”叭啦叭啦又叭啦叭啦,把漫画跟电视剧从头解释个一遍。
  所谓“鱼干女”,又叫“干物女”,根据原生日本漫画权威的解释,加偶像电视剧的推波助澜,意思是指一群说好听是享受个人生活与私人空间,说难听是个人私生活习惯邋遢散漫的二十多岁女性,不修边幅,不重妆容,又不擅社交,平日“宅”在家,身上随便搭一件一件衣服像裹咸菜,随便懒散,睡觉比约会重要;嫌恋爱麻烦,同时亦缺少恋爱滋润,缺乏性吸引力与性活力。
  衍生出的意义,泛指那些邋遢懒撒随便,不重视或不懂修饰外表妆容,缺乏男人跟恋爱滋润的宅女。
  现在,眼前这家伙,正在这样“编排”她,当着她的面嚷笑,说她是什么“鱼干女”。
  她本来乍听没有懂,那也就算了,这家伙偏偏无聊兼多事,还殷勤解释。她到底是做跟流行文化沾点边的工作,多少看过一些漫画跟偶像剧,再不济也应该听过。
  “嘿,你懂不懂客气两个字怎么写?”还在笑!自认为脾气涵养还不错的徐七夏有点不高兴了。
  “哈哈!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但看到你不禁就联想到,那个形象栩栩如生就跑出来。对不起啊。”边说还边在笑。“今天下午看到你的时候也是,你发尾都是翘的,可没这么壮观就是。”边打量她那一身咸菜似、阿嬷在穿的又宽又松又皱的大号套头衫与裤子。
  “一个大男人看什么少女漫画偶像剧,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再说,我又没看过你。”
  “你忘了?在某家餐厅,洪大哥也在的。”他倒忘了是哪家餐厅,可把她记得很清楚。“看看那些也没什么,时代不同了,男人也要研究女性心理的。”
  徐七夏略为皱眉,看看这不笑看起来都像在笑的家伙,想起来了。
  “原来是你啊……”只觉真是不巧,一点都没有惊逢的意外感。
  下意识拧着眉,看向谢海天,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抗议说:“谢海天,你有没有毛病上二更半夜的,你干么弄一个大活人过来!这是我家、我住的地方耶。”
  “现在才十点多,哪里到半夜了?”
  “你才没可以这么赖皮又自作主张!”明明说好,只要她照他的意思说了那些有的没的,他就离开还她清静的,现在可好,又多了一个大活人!
  那家伙自在随意的左右看看,看他们说着根本不是悄悄话的悄悄话。
  屋子这么小,比他家的浴室大不了多少,他听力又好,即使遮着嘴讲话,有遮也跟没遮差不多,听得一清二楚。
  他又笑起来,对谢海天抬抬下巴,轻快说:“嗨,老哥。”
  老哥?徐七夏睁大眼,飞快地看他一眼,又看着谢海天。
  谢海天不觉得有什么好解释或说明,对他老弟说:“你很闲是不是,山林?一下午打了三四通电话烦死人。”
  “没办法,老佛爷找你,我只是奉旨传令行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竟夸张地唱起来。
  “你有完没完。”谢海天给个白眼。
  “完了。”谢山林又笑,好看的嘴弯起漂亮的弧度。“你不问什么事?”
  “想也知道是什么,准没好事,还不是谁家女儿回来,哪家千金又生日了。”
  “你了解得还真透彻。”谢山林再笑。
  “我有事,很忙的,走不开。”谢海天一摊手,一副“看,我很忙”的模样。
  谢山林看着徐七夏,勾勾嘴角,故意跟他作对似的,说:“你怎么走不开,现在马上出去就走得开了。”
  “我说走不开就走不开,我谢海天哪还得相亲。”
  “没办法,”谢山林态度悠闲,事不关己,看热闹似的愉快。“雷声大雨点小,你那些个花花草草,中看不中用,也没见你开花结果,带过一个回去给老佛爷鉴定过。”
  “一定又是你在那里加油添醋穷搅和。”
  “冤枉啊,大人。我可没那么闲。”
  “你不闲,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这只是奉旨传令行事。”还加重“奉旨”两个字。
  “老佛爷说了,‘信达’王总和小女儿这个月底回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解释吧。”笑盈盈的,眸光利利,还淬毒的。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那瞎搅和。”
  “好说。是谁陷害我得吃刘董那顿饭的?”目光相接,差不多可爆出火花。
  徐七夏被晾在一旁,看着他们兄弟你来我往,大概听出谢海天要去相亲什么的。这不关她的事,不过,不知怎地,她觉得心头莫名地突出一些小小的疙瘩,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什么滋味。
  她实在不懂,谢海天为什么会让他弟弟到她的地方来;什么地方不好去,偏要凑在她的违章建筑里。半夜十点多很多了,两个大男人在她屋子里,一个坐在她床上,一个占据她桌上,她这个主人反而被挤到角落。这要在古代,传出去了,像什么话,她都别想活了。她也要留点名声给人探听的好不好!
  而且,两个人自说自的,当她不存在,还当着她面谈那些有的没的,当着她的面说她是什么干物女,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相亲,完全不避讳,她不听都不行。当她是木头啊,这是她家、她住的地方耶!
  谢山林先收兵,瞄瞄徐七夏,又笑了,有点坏心,不怀好意。
  “不过,我看现在那顿饭你也没意思去吃了吧。”又瞄瞄徐七夏。
  “你叫我来就是这个意思吧。原来你跟她是这种关系了。”这时间还在这地方,给他个宣示,是不?
  谢海天没作声,竟还挑衅似地堆他老弟挑挑眉。
  什么?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徐七夏看看谢海天,又看看谢山林,再看看谢海天,一头雾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她不算太笨,表面意思还是听得出不太对劲,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否认,先撇清了再说。连忙说:“我跟他没什么。”
  谢海天似不爽,轻哼一声。
  “没什么?”简直是画蛇添足。谢山林看向他老哥,嘴角笑意更浓。
  “老哥,你听到没?没什么喔。一个大男人这时间还会在女人的香闺里——啊,”顿一下,抬头打量四周,笑说:“这也算不上什么香闺啦。”
  “真失礼,这好歹是我的闺房好不好。”谢山林那样笑,徐七夏可觉得有点不好笑了,暗示说:“这么晚了,这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速食店——”
  没人听她的。谢山林上下打量她,说:“怎么看都像干物女一枚。老哥,你眼光也太差了。”
  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个标准就是没标准,他实在怀疑他老哥的眼睛严重脱窗了。怎么他的女人质量渐次、品牌越劣,每况愈下,一个不如一个。那个身材长相脾气态度,越来越有“个性”、越有“风格”。早先还有那些什么模特儿、大家闺秀的,那个高挑、那个艳丽、那个端庄、那个大方,还算有个“品牌”抱着;眼前这个鱼干女……哎哎,那个,也太有“风格”了。
  徐七夏反应慢,还来不及反应或反驳,谢海天哼一声,开口说:“我不是让你来搅和的,你少多嘴。”
  “不然,你让我来做什么?”谢山林还在笑,还真在看什么热闹似。
  “反正,我不就是个传令回话的。不过,我真想不透,你是不是受过的刺激太大,怎么会喜欢上那种鱼干女的。我说老哥,你吃过那种没咸没味的水饺没有?不咸没味道的,吃起来是很痛苦的。那种鱼干女,就像那种没调味又没调料的锅贴,没味道,又煎得油腻腻,吃起来很痛苦的——”
  这次徐七夏听懂了,也听出点什么来了。有点吃惊,更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起来有点傻。还来不及反应,谢海天又哼一声,发话了。
  “你懂什么!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想吃还吃不到。”直接又专横。
  “哦?你已经把人家吃了?”谢山林挑眉一笑。
  “你少啰嗦!”
  多半时候迟钝的徐七夏,这当口偏偏竟神奇的听懂那话里的暧昧,忙不迭否认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我想的是怎样?”谢山林故意起波澜。
  “就——就是——嗯,那个,我怎么——我不知道,嗯,你是怎么想的,但不是那样的——”
  “那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怎样?”
  他们兄弟都这么坏心眼,喜欢跟人抬杠是不是?
  徐七夏嘴笨,没两句就词穷说不过,光是瞪眼,脸热耳臊,甚至不敢去看谢海天。可谢海天在看着她,竟也在看她怎么回答,饶有兴味似。
  一个恶劣也就罢了,两个家伙都坏心眼,她的运气实在背!
  “你们两个说够了吧,要说回去说,不要再在这里啰嗦。”再跟他们客气就太虐待自己了。
  “好了,你快走吧。”谢海天赶他老弟离开。
  “是是。”再不识趣,可能真的要讨骂了。“对了,叫什么名字?”
  洪士伟好像介绍过,他没记住。
  “徐七夏。”谢海天很主动。“七夕的七,夏天的夏。”
  谢山林看他老哥一眼,朝徐七夏露个勾魂的笑。“改天请你吃饭。”
  “不必。”徐七夏不领情。她干么跟他吃饭!让他损她还浪费时间跟他陪笑。
  “别客气,联络一下感情嘛。”
  “别再啰嗦,快回去。”谢海天下令。
  “是是。”大爷下令了,谢山林不遵不行。“我先走了。别忘了月底王总的鸿门宴。还有,好歹回去露一下脸。”
  谢海天皱眉,没说什么,将他老弟推出去,关上门。
  徐七夏看着他,目光在说:“你在怎么还不走”。等了几秒,谢海天一动不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盯着他,越盯越热越紧迫。
  那感觉有点暧昧,有点不对劲。徐七夏移开目光,避开他的视线。
  他口口声声说看上她,但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喜欢,不只是愿意承诺,还要实现承诺——
  啊!想到哪里去了!都是那个谢山林,害她胡思乱想些什么!
  “嗯,你很……那个……很晚了……”意思是,他该离开了。
  “所以?”
  可恶!他是故意的是不是?徐七夏猛抬头,恶向胆边生,狠狠盯着他,没好气说:“所以你该走了,我要睡觉了!”
  够清楚了、够明白了吧!
  “你去睡吧,我又没拦着你。”
  “那你——”她顿住,不禁咬唇。
  “你再说说那句话,我就走。”
  “什么?”她不明白。
  他也不多说,好整以暇,闲闲地倚在门边,就那样看着她。她则狐疑的看着他,就那样对看,看着看着,她突然醒悟。
  “啊!”脱口叫出来。
  “想起来了?”他嘴角一扬。
  “不行,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徐七夏不依。“我已经说过了。”
  “再说一次。”
  “我已经说过两次。”
  谢海天先是静了两秒,端详她两眼,然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不希望我离开。”
  “哪有!你——你——”徐七夏急羞塞口,一时反驳不出话,光是指着他叫着你你你的。
  谢海天眉一挑,一副看着办的模样。
  “随便你!”徐七夏气不过,甩手丢下他,跳到床上,拉起被子蒙住头。
  谢海天跟过去,竟毫不客气地躺下。“反正我闲得很,无所谓。”
  “你——”徐七夏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谢海天躺在她身旁,双臂枕在脑后,似笑非笑望着她,一副吃定她。
  “这要是在古代,我就完了,没得让人探听的……”徐七夏喃喃,简直无奈。
  她叹口气,一脸无奈,两手撑着床,转身伏向谢海天,说:“我喜欢谢海天——”顿一下。“这样可以了吧?”
  谢海天目光晶亮的盯着她,猛不防伸手环住她脖颈,将她压向他,用力亲吻住她的唇。
  “可以了。”有几秒钟那么长,他才放开她,笑盈盈的,很是满意。
  徐七夏呆呆看着他,似乎还没意会到发生了什么似的,还没反应过来。谢海天干脆又将她拉向他,亲吻起来。
  第7章(1)
  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想通,那一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为什么她现在会走在这崎岖不平的山间小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明其妙地被谢海天拖来,莫明其妙地扛着一堆吃的,美其名什么郊游,美其名什么郊游,莫名其妙地跟个男的被凑在一块——一切都莫名其妙。
  小径起伏,不怎么好走,所以就见莫琳一直攀着洪士伟,蔡依颖自然傍着谢海天,她呢,莫名地就跟旁边这个第一次碰面的男人凑在一块。说是郊游,她觉得叫健行还差不多。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后,他们就一路不停的走,说是山里头有个清澈的小湖,风景很不错,可简直没有尽头。
  这到底是为什么?徐七夏一直没想通。
  “累吗?袋子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拿?”身旁的男人细心地问。
  “不用了,我还好,谢谢。”徐七夏礼貌推辞。对方已经提了两袋东西,她没那个脸皮把自己该拿的份推给人家。
  这个人好像是莫琳的朋友,跟洪士伟还有蔡依颖也都认识,好像叫张什么……对了,叫张宇!徐七夏兴奋地抬头看着对方,对自己的“好记忆”、竟这般顺利就想起来的一种反射动作。
  “怎么了?”张宇微笑。
  “没……没什么……”徐七夏察觉,有点尴尬。
  一路上,张宇一直好耐性又好脾性地跟她说说笑笑,态度亲切,口气轻松,气氛也活泼,消除了不少陌生感。因此,虽然还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走在山径上,徐七夏觉得跟张宇聊天很自在,没什么压力。
  “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告诉我,别客气。”
  “好,谢谢。”
  前头不知怎地变成洪士伟和谢海天走在一块,莫琳则与蔡依颖在一起。张宇望着蔡依颖的背影,不妨微微叹口气,有点泄气。
  徐七夏看在眼里,不晓得该说什么,有点没话找话,说:“呃,你好像……嗯,你是不是喜欢蔡依颖小姐?”
  “啊?怎么……”张宇微微惊讶,有些不好意。“那个……哦,你怎么知道?”
  “我看我望着蔡小姐的背影,然后看着看着就叹气,所以我想是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刺探什么的。”
  “没关系。”张宇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对依颖很有好感,不过,她好像对我没什么意思,反而对谢先生比较有好感。”
  好像是那样没错。一路上,蔡依颖一直与谢海天靠得比较近,并不避讳。徐七夏不禁望望谢海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有点尴尬,反而张宇先开口,笑说:“反正这种事也强求不来,顺其自然就是。”
  “你个性这么好,我想……”徐七夏觉得她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不擅长说些安慰的话,不知怎么接下去。
  “哈哈,你不必安慰我啦。”张宇又笑。
  虽说所谓当局者迷,但旁观者其实也不一定清。徐七夏就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旁观的,晾在一旁,却觉得像是在迷雾里,看不清。她觉得张宇很不错,听他说的,对蔡依颖似乎很有心,可蔡依颖对他似乎无意,好似对谢海天更有兴趣。
  而谢海天呢?他跟蔡依颖说说笑笑、聊聊谈谈的,好像很合得来。既然如此,为什么硬要拖她来?为什么那一晚……那些暧昧的感觉……
  啊!她真的想不通!
  “啊——”徐七夏不防拐到脚,踉跄了一下,轻叫出声。
  “怎么了?”张宇连忙伸手扶住她。
  “好像拐到脚了。”两人低着头,身体微弯,看着徐七夏的脚。
  前头谢天海回头过来,眼色一阴,目光沉了沉。只见张宇更蹲下去,伸手按了按徐七夏的脚,然后抬头看徐七夏,似乎在询问什么。只见徐七夏伸脚踏了踏,然后摇头,似乎表示没问题的意思。
  “怎么了?”谢海天走过去。
  张宇站起身。“七夏不小心拐到脚了,不过,没事了。”
  七夏?谢海天眸光一敛,显得更阴沉。
  “我看看。”他走到徐七夏身旁,蹲下去察看。
  “我刚刚看过了,没事。”张宇说。
  谢海天没理她,伸手按徐七夏的脚踝,问道:“会痛吗?”
  徐七夏摇头。
  “那就好。”谢海天起身。“啦,东西给我,我来拿。”理所当然地拿走徐七夏提的那袋东西,理所当然地就在她身边,把张宇挤到小径外。
  山径不宽,张宇被挤出去,自然地往前移动,移到蔡依颖身旁。蔡依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莫明其妙地张宇就跑到她身边,她咬咬唇,心不甘情不愿,也不理张宇,一迳往前走。
  张宇赶紧跟上前,殷勤地要帮蔡依颖拿她手上提的那袋水果,同时跟蔡依颖说了什么,蔡依颖撇开头,显得极是不耐烦。
  徐七夏闷声不响,因为张宇走在蔡依颖的左手边,就在她的直线前方,她目光自然惯性地落在他的身背方向。
  “哼,那么恋恋不舍。”谢海天轻哼。“我一没留心,你就四处勾搭。”
  谁四处勾搭了?徐七夏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抿嘴不语。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我跟你是不同星球的人,谈不来,也说不到一块。”
  的确,她跟他,简直是外星人,不同星种的,兜不到一块。
  “莫琳,那女的到底是谁?怎么也跟过来了?”蔡依颖回头,朝她们身后几步外的徐七夏抬抬下巴。
  “那个女的?”莫琳皱眉。“我也不知道。她是跟着谢海天过来的。”
  “是吗?不会是谢海天的女朋友吧?”蔡依颖嘴角往两旁下拉,不怎么愉快。
  “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不是吧。士伟说是他的小学同学,我也没看过谢海天跟那个女的在一起过。上次我在某家餐厅撞见过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女的。”莫琳算是看过徐七夏两次,但始终没印象。蔡依颖自然也不记得。对徐七夏没印象。
  “可她怎么会跟谢海天一起来……”蔡依颖不放心,心里犯嘀咕。
  “可能是顺路一起吧。”
  不管如何,平空多出一个女人,就多出一个劲敌,蔡依颖自然不放心。她又瞅了瞅徐七夏,连带扫了定在徐七夏身旁的男人一眼。说:“怎么连那个张宇也跟来了?”
  “前一晚我跟士伟在外头吃饭,刚好碰到他,士伟顺口提起,哪晓得他真的跟来。”
  “不过,这样也好,看他好像对那个女的有意思的样子,正好省了麻烦。”
  “依颖,张宇人不错,个性也好,又很体贴,家里条件也算不错,他对你一直有意思,其实你可以跟他交往看看。”
  “我对他没感觉。”
  “不交往看看怎么知道?说不定距离拉近后就有感觉了。”
  “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我不喜欢那种温吞的男人,没什么个性。”
  有时女人实在有点难伺候,要不,嫌男人不够温柔;对温柔的男人,又嫌太过温吞。可莫琳自己是女人,倒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既然对对方没感觉,就没必要委屈自己。不过,到底是朋友,她有义务提醒蔡依颖,找谢海天那种男人,除了家里有钱,其它一无是处,无疑是自讨苦吃,自己往坑里跳。
  “好了,别再说这个了。”蔡依颖说:“好啦,你好歹帮帮我,多帮我制造些机会。”
  “依颖,你最好想好,谢海天是条烂猪,傲慢自大又自以为是。我劝你最好打消主意,别傻傻地往坑里跳,现在抽身还来得及,就当是出来玩一趟就好。”莫琳再次警告蔡依颖。
  “别担心,莫琳,我说过了,我喜欢大男人一点的。”谢海天家里有钱,有钱人脾气自然怪一点。“而且,他好像对我有意思的样子,跟我很谈得来。你就多帮帮我嘛。”
  拉着莫琳上前,赶到洪士伟他们身旁。莫琳挽住洪士伟的手臂,落下蔡依颖,自然就与谢海天并肩走在一起。
  “听莫琳说,你跟士伟是高中同学?”蔡依颖很自然地靠近谢海天,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嗯。”谢海天答得简单扼要。
  “说来真的很巧。我曾在一个聚会上见过你,但不晓得你跟士伟是朋友,而且还是高中同学。我跟莫琳认识很久了,跟士伟也算熟,想想真的很巧,还真是有缘。”
  一下子就扯上缘分什么的,转折得很自然。谢海天笑说:“是啊,是很巧,说不定真的有缘。”
  蔡依颖眼儿亮起来,巧笑倩兮,望望谢海天,眼色变得迷蒙,眼底一点波光荡漾。她稍微又靠近谢海天,手臂微微碰触到,抬起头,相视一笑。
  “是呀,我觉得跟你特别谈得来。”
  “我不太会说话的,我看张宇跟你好像更谈得来。”说着,微微侧身往后扫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迁就蔡依颖,谢海天放慢脚步,走在后头一直殿后的徐七夏与张宇渐渐走近,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彼此说话的声音。
  “其实我跟他也不是很熟。”蔡依颖随口撇清,朝后望了一眼,轻描淡写说:“他跟徐小姐倒好像很谈得来——”顿了一下。谢海天没反应,她又继续说:“听莫琳说,士伟跟徐小姐是小学同学,跟士伟也是很熟?”
  “这个我不清楚,应该问士伟。”
  “你跟徐小姐认识很久了吗?”
  “算久也算不久。”谢海天居然好耐性,蔡依颖问什么,就答什么。
  “那么,你跟徐小姐算熟还是不熟?”蔡依颖学他的语态,依样又问他。
  谢海天转头去看她,迎上她的视线,勾勾嘴角,笑了笑。后头不是时候地忽传来一声轻呼,谢海天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只见张宇更蹲下去,伸手按了按徐七夏的脚,然后抬头看徐七夏——
  他暗哼一声,走了过去。
  她居然说她跟他说不到一块!
  “怎么说不到一块,现在不就在说?”谢海天加重口气,流出一丝不满。哼,跟那家伙就有说有笑,跟他竟敢说没话说,还让那家伙碰她的脚。
  随他说去。徐七夏干脆闭嘴不说话,低头数着脚步。还好,再走了一会,总算到了目的地。湖不大,说是大池塘更贴切。已经有一群人先到了,占了靠小径这边的湖畔,他们走到另外一边。
  经过那群人时,有人在抽烟,烟雾正巧迎面向他们飘去。徐七夏忽然走开,绕了个大弯路,走得远远的。
  “干么?”谢海天追上去,将她拽身旁。不明不白的,有些恼怒。
  “那个,有烟味……”徐七夏压低声音,挣扎着,想挣开谢海天的手,一边使劲把脸撇开,屏住呼吸,怕吸进烟雾。
  “烟?”谢海天这才发现半空中那些青雾。空气中的确有些烟味,他觉得没什么,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不过是些烟味罢了。”
  “臭死了,我呼吸困难。”
  “男人抽烟很正常,女人啊就是娇气。”
  “这哪叫什么娇气。我就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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