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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老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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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瞠视她。
  “我是不是很傻?”她苦笑。“你明明已经表明这不是一个为爱结合的婚姻,我却还是不满足。”
  “你……”他咽了口口水,拚命想从焦干的喉咙里挤出嗓音。“那你呢?”
  “我?”她愣住。
  “你……爱我吗?”他沙哑地问。
  她爱他吗?婉如惶然,迎望他深沉黝黑的眼,芳心狂乱地跳动。
  她是否,爱著这个男人?是否就因为爱他,才会想更了解他一些,更亲近他一些,情绪任由他牵引?
  是否在不经意之间,她已经爱上他了?
  “我……”她转开目光,忽然不敢看他,觉得脸很红,好害羞。“你很讨厌耶,哪有人这样问的啊?而且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爱我吗?”
  他不说话。
  婉如屏息等待著,久久得不到回应,胸口蓦地割开一道口,痛楚地流血。“算了,我不想知道。”
  她狼狈地起身,狼狈地想逃开这个令她尴尬又受伤的男人,他却猛然伸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他的唇,近乎鲁莽地攫住她,冰冷又灼烫的唇,令她忽冷忽热,不住颤抖。
  他吻著她,热情又绝望地吻著,于是她听到了他封缄在唇里的千言万语,明白了他难以出口的情意。
  他爱她——
  她知道的,只是他不晓得该怎么表白,他总是这样,奸别扭又好可爱。
  “我也……爱你。”她轻轻地在他耳畔呢喃。
  他倏地震住,松开她,不可思议地瞪著她。仿佛不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我也爱你。”她温柔地重复。
  他低喊一声,身子反弹似地跳起,在客厅里茫然地兜圈子,像只无头苍蝇,不知如何是好。
  “你怎么啦?”她觉得又奇怪又好笑。
  他回头,很复杂又很忧郁地看她一眼,接著急急冲进卧房里,一阵砰然声响绖,又冲出来。
  她愕然看著他杵在自己面前,咬著牙伸出手,厚实的掌心,躺著一枚小巧的钻戒。
  她认出那就是之前她离家出走时,留下的婚戒。
  “你愿意……戴回去吗?”他低低地问,嗓音很沙哑。
  这算是重新向她求婚吗?婉如望著一脸局促不安的丈夫,只觉喉咙一波酸楚不停地、不停地涌上来。
  “你不愿意吗?”她的沉默令他失去自信,脸色急速刷白。
  她心一紧,在泪眼蒙眬中,朝他伸出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倒抽口气,强抑住奔腾不已的心脏,拿起婚戒,缓缓地圈住她纤细的无名指——
  门铃声忽地响起。
  尖锐的门铃声,惊破了这温馨缠绵的一刻,而当满脸不耐与懊恼的荆泰诚前去应门时,映入眼底的,是一道令他恨不得逐之而后快的倩影。
  “晚安,亲爱的。”费爱莎朝他甜甜地笑,笑容却不怀好意。
  “你来这里干么?”他瞠目怒视。
  “别这么冷淡嘛,人家可是特地来探望你的。”费爱莎似乎早对他杀人似的眼神有所准备,娇躯快速一闪,旁若无人地踏进屋里。
  荆泰诚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她走进去,和婉如面对面。
  一个是他刚刚才重新套上婚戒的娇妻,一个是传说中的情妇,两个女人静默对峙,气氛诡异。
  婉如首先打破僵凝,语气很冷静。“这么晚了,不知道费小姐到我们家来有何指教?”
  “啊,我打扰你们小俩口了吗?真是抱歉啊!”费爱莎皮笑肉不笑,道歉完全不真心。“我啊,是来关心关心泰诚的,他这么久不回来上班,大伙儿都很想念他呢,尤其是我。”她毫不避忌地强调。
  婉如悄悄咬牙,很清楚她这么说是何用意。
  “你也知道,我跟泰诚一向是工作上的最佳拍档,少了他在我身边,我还真不习惯呢。”费爱莎优雅地旋个身,主动在沙发上坐下。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婉如淡淡地讽刺,转向丈夫。“这茶凉了,不好招待客人,我去重新泡一壶。”她端起茶盘,往厨房走去。
  荆泰诚知道,妻子是在暗示他尽快解决这桩红粉麻烦。他拧眉,冷冽地注视不请自来的女人。“费爱莎,我在电话里应该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嗳,你怎么这么说呢?就算做不成情人,我们起码还是同事吧?难道你永远不回来上班?”
  “我不会再回去了。”他冷冷地宣称。
  “什么?”她一愣。“为什么?”
  因为那间事务所有你。他以冰冷的目光回应她的问题。
  她却假装看不懂。“是因为你失去记忆的缘故吗?泰诚,我知道你把二十岁以后的记忆都忘光了,连曾经经手的案子也不记得,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你肯努力学,这些迟早补得回来。”
  “我当然知道这些补得回来。”他淡漠地撇嘴。“你放心,我并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才却步的,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到职场。”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说不回公司?”她娇声问。
  他不屑地望她。“你非要我摊开来说吗?”
  费爱莎脸色一变,差点挂不住笑盈盈的面具,她站起身,刻意亲匿地攀住他臂膀。“亲爱的,你该不会是想暗示你不想跟我一起工作吧?这样我会很伤心呢!”
  他冷冷地甩开她的手。
  她笑容一僵,想说什么,言语却在唇畔厮磨,出不来。
  婉如适时端著茶盘走出来,只看一眼,便猜到现在是什么情况,唇角浅浅一弯。“费小姐,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喝茶。”
  她将茶杯递给费爱莎,后者却一动也不动,睁大眼,瞪著在她指间闪烁的钻戒。
  “这戒指真漂亮!”费爱莎腻声称赞,眼眸燃起火光。“上回在医院,好像没看见你戴。”
  “对啊。”婉如坦承。“我是今天才戴上的。”
  “为什么?”
  “因为泰诚重新向我求婚了。”婉如直视丈夫的情妇,一字一句地撂话。“之前我们有点误会,吵了一架,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决定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再也不会放开彼此的手了。”说著,她朝丈夫伸出手。
  荆泰诚会意,紧紧地握住。
  费爱莎死瞪著两人亲匿交握的双手,面色顿时惨白。
  她输了!竟然再次败在这个可恶的女人手上——明明长得不如她漂亮,脑子也没她聪明,为何泰诚偏偏就是不肯离婚?
  “亲爱的,”费爱莎扬起头,火样的眸光直逼荆泰诚。“你忘了我早上在电话里跟你说的话吗?我现在很伤心,真的很伤心。”
  荆泰诚拧眉,下意识地将妻子揽过来,护在自己怀里。“你想怎样?”
  “我虽然很爱你,但也不能任由你这样利用我。”费爱莎抿了抿冷艳的朱唇。“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当著苏小姐面前说的,但现在,不得不说了。”
  “你想说什么?”荆泰诚将妻子搂得更紧。
  费爱莎注意到他无意间的保护动作,眼神一冷。“我怀孕了。”
  轻轻落下的一句话,像地雷,在室内整个炸开。
  婉如只觉眼前发黑,全身发颤,一股冷意从脚尖窜上骨髓,而荆泰诚更是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说、什、么?”
  费爱莎微笑,像是很满意自己的话造成的效果,这下有心情喝茶了,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啜一口。“亲爱的,你的耳朵好像不太行呢,我说我怀了你的小孩,你没听见吗?”
  “不可能!”荆泰诚咆哮地驳斥。
  “当然可能。”费爱莎笑声如刀,狠狠戳进两夫妻心房。“真是抱歉啊,苏小姐,我肚子里有了你老公的孩子,你说怎么办好呢?”
  够了!她不想听,不想听!
  婉如猛然自丈夫怀里退开,眼眸尖锐地刺痛。
  “婉如,你别听这女人胡说八道!她不可能怀了我的小孩。”荆泰诚焦急地解释。
  “怎么不可能?”费爱莎插嘴。“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做爱,当然会冒出爱的结晶喽!”
  “你闭嘴!”荆泰诚回头怒斥,眼眸喷火。“我没跟你上床!”
  “你当然有,你只是忘了。”
  “我没有!”
  “你怎能确定?你失去记忆了不是吗?话说回来,亲爱的,你跟我上床有那么奇怪吗?你跟我大学时候本来就是一对恋人,虽然分手了,却一直思念著彼此,后来在同一间事务所上班,当然会旧情复燃啊!”
  他们俩大学时代是一对?
  婉如倏地停止呼吸,她没想到两人原来还有一段过去。
  “唉,好可惜你都忘了。”费爱莎甜腻的嗓音继续折磨她。“你真的好热情呢,连我现在想起那些火热的夜晚,都忍不住要脸红。亲爱的,你真的忘了吗?以前我们每次官司胜诉,都会躲在你的办公室里庆祝,好刺激呢,明明门外就有别的同事走来走去——”
  “别再说了!”婉如失声尖叫。她听不下去了,不想听丈夫跟别的女人那些恶心淫秽的情事,她不愿想像那一幕,偏偏那扭曲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晃动。“拜托,不要再说了……”她哽咽地抗议,双手捣住耳朵,拚命忍著不落泪。
  见妻子这样,莉泰诚心痛得发慌,他陡地咆吼一声,狠狠拽住费爱莎,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出大门外。
  “你玩够了吧?快给我滚出去!”语落,他砰地甩上门,无助地呆站半晌,才走向正默默垂泪的妻子。
  “婉如,”他沙哑地唤,轻轻拥住她颤抖的肩膀。“你相信我,我真的跟费爱莎没什么。”
  她扬起木然的脸蛋,冰冽的嗓音教他发狂。“她是你情妇。”
  “她不是!我跟她只是普通同事。”
  “你怎能确定?”
  “我当然确定!”
  “你只是不记得而已。”她摇头,唇瓣犹如失去生命的花朵,雪白干枯。“你失去记忆了,当然忘了曾经跟她上床。”
  “我没有!”他激动地否认。
  这样的激动,却激怒了她,愤慨地瞪他。“荆泰诚,你不想负责任吗?我想不到你是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就算你现在不爱费爱莎,也不能不认自己的孩子。”
  “我说了,她不可能怀我的孩子。”他仍是强烈否认。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她质问。
  凭他根本没失去记忆!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跟费爱莎之间是清白的,他从头到尾不曾接受过她的引诱。
  可他,该怎么跟自己的妻子说明这一点?
  荆泰诚紧握双拳,强自压抑胸间惊恐的浪潮。
  她不会原谅他的,如果她知道,他根本没因为车祸脑震荡失去记忆,一切都只是作戏,他不敢想像她会有何反应。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有所进展,不能再倒退了,他不愿再失去她一次!
  “你听我说,婉如,你相信我好吗?”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祈求地看著她,希望他能信任自己。
  婉如默默凝睇丈夫,看出他的惊慌与无措,知道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她心软了,深吸一口气。“泰诚,你坦白说,你大学时真的跟费爱莎谈过恋爱吗?”
  他一震,半晌,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时候?”
  “大一的时候,可是我们在升大二那年,就分手了。”
  “你还记得分手的记忆?”
  “嗯。”
  “所以在你记忆里,你已经不爱她了?”
  “早就不爱了。”他郑重声明。
  她深深地望他,眼神很复杂。
  他看不出她是否还怨怒著,惊惧地等待她的反应。
  仿彿过了一世纪之久,她总算点头。“好,这一点,我相信你。”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一颗心又提到腔口。
  “明天早上,你想办法带费爱莎到医院检查,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而且确定是你的小孩,那我们再想想该怎么补偿她。”
  “不可能的!我跟你保证,费爱莎绝不可能有我的孩子。”
  “如果是这样最好。”她黯然低语,垂下头。
  荆泰诚凝望妻子,心弦一阵阵地牵动,痛楚与甜蜜在胸臆间交杂,他不禁展臂拥抱她。“婉如,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支持我。”
  “别这么说,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她幽幽叹息。“只要你愿意跟我过一辈子,我也会努力跟你一起走下去。”
  温柔似水的许诺,震撼了他,他更加拥紧她,情动地吻了吻她柔细的发。
  他暗暗感谢老天,醉在幸福海里,没注意到怀里的她,哀伤地抚摸著手上的婚戒——
  第九章
  “所以你决定跟他一起面对这一切?”电话那端,传来庄美琪如歌般清柔的嗓音,有些讶异,有些不忍。
  婉如淡淡苦笑,知道她是为自己不平。“如果是泰诚车祸前,我发现那女人有了他的孩子,我一定二话不说跟他离婚,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不想再跟他分开了。”
  “难道你想起他曾经跟另一个女人上床,心里不会有怨吗?”
  “我当然怨。”婉如轻轻叹息。“但我想这也许是我们两个人都要共同承担的错误吧,因为我们当初结婚的理由太草率,婚姻的基础应该有爱。”她顿了顿。“当我知道泰诚发生车祸,而且失去部分记忆的时候,老实说,我还有一点点感谢老天爷,因为它给了我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庄美琪沉默半晌。“所以你现在已经确定自己爱上他了?”
  “嗯,我相信他也爱我。”
  “既然这样,那就祝福你们。”庄美琪的语气顿时开朗许多。“我最怕的是你委屈自己,既然你们相爱,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克服困难的。”
  “希望如此。”婉如漫应。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有点犹豫?你不相信你老公吗?”
  “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那个女人。”婉如沈郁地拢眉。“她是个很强势的女人,看得出来她想要的东西绝对不放手,我怕她会用孩子威胁泰诚跟我离婚。”
  “放心吧!”庄美琪安慰她。“我听你形容,你老公也是个很坚决的人,绝对不可能答应她的。”
  “嗯,我知道泰诚不会答应。”他面对费爱莎时那种嫌恶又厌烦的态度,她看得清清楚楚。“我就怕那女人死缠著不放,万一这丑闻传出去了,对泰诚的声誉一定大有影响。”
  “你还管他的声誉?”庄美琪叹气。“那也是他自己种的因果,还要连累你受罪,委屈的人应该是你吧?”
  婉如噗哧一笑。“美琪,你对我真好。”她感动。
  “拜托!你还笑得出来?”
  “不然怎样?你要我整天哭丧著一张脸吗?”
  “也不是啦。”庄美琪颇无奈。“对了,你老公呢?他现在打算怎么处理?”
  “他一早就去事务所了,他会带那个女人上医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怀孕。”
  “如果是假的,那女人会愿意跟他去医院吗?”
  “我想他会有办法逼她去的。”
  “那最好。”庄美琪轻哼。
  婉如瞥了眼时钟,将近十一点。“好了,我不跟你多聊了,你差不多该准备客人的午餐了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就这样。有什么进展随时打电话跟我说喔!不开心的事别一个人藏在心底,让我跟你一起分担,好吗?”庄美琪柔声叮咛。
  婉如胸口一暖。“好,谢谢。”
  挂电话后,她一个人面对安静的屋子,顿时有些心神不宁,想著丈夫不晓得怎么样了?可成功说服费爱莎去医院检查?
  她在室内踱步,随著时间过去,愈来愈焦躁,偶尔停下来,便会怔仲地抚著手上的婚戒。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下定决心跟丈夫一起面对一切,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好似未来还有个更大的风暴正等著她。
  她怕自己被卷进去后,会出不来。
  “泰诚,你告诉我,会没事的,对不对?”她喃喃自语,迷蒙地凝视婚戒。“就算费爱莎真的有了你的孩子,你也绝对不会跟我离婚,对不对?”
  铃声乍响,惊醒婉如朦胧的思绪,她惊跳一下,一时弄不清是电话铃还是门铃,两秒后,才确定是门铃。
  她深吸一口气,将脸上仓皇的神情抹去,才慢慢走去应门。
  “怎么这么慢吞吞的?”门外站著的是她的父亲苏士允,一脸不耐。
  她愕然。“爸,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吗?”苏士允不满地拧眉,迳自走进屋里。“我到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看。泰诚呢?他不在家吗?”
  “他去事务所了。”
  “他去上班了?”苏士允误解了女儿话中的意思,大喜。“太好了!我本来还想今天要怎么说服他赶快回去工作呢,他自己想通就最好了。”
  “这个……”婉如有些尴尬,想解释其实丈夫并不是真的回去工作,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就让父亲误会到底。“爸,你坐一下,我泡茶给你喝。”
  “不用了。”苏士允摆摆手。“既然泰诚不在,我直接去事务所找他好了。”
  “什么?你要找他?”婉如慌张。“爸,你干么找他啊?”
  “我有件事,想跟他商量。”苏士允白女儿一眼,似乎怪她连这也要管。“我不是跟你提过吗?我有几个政界的朋友很欣赏他,我想安排大家见个面。”
  “既然这样,你打个电话跟他说就好了啊,不用特地到公司去吧?”
  “我想跟他聊聊,不行吗?”苏士允皱眉。“怎么?我跟自己的女婿见面,还得事先预约吗?”
  “我不是这意思……”
  “好了,不跟你啰唆了,我走了!”苏士允懒得多说,直接走人。
  这下麻烦了,万一爸爸去公司发现泰诚没回去上班,又或者正好目睹他跟费爱莎争论,事情可就没完没了了!
  婉如烦恼地寻思,没办法,只得匆匆拿了皮包跟出去。“爸,你等等我!”
  “你干么跟过来?”苏士允奇怪。
  “我……”婉如不知所措,正慌乱间,手机铃声响起,见是丈夫打来的,她连忙躲到一边接电话,还刻意压低嗓音,不让父亲听见。“泰诚,事情怎样了?”
  “嗯,她已经同意去医院验孕了。”
  “真的?”婉如怔愣,不知该喜该忧。费爱莎答应去验孕,莫非是因为她真的怀孕了?
  “可是她要你陪她去。”荆泰诚补充条件。
  “她要我去?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略微懊恼。“婉如,你可以吗?我担心她在路上会刺激你。”
  “没关系,我有心理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那女人要怎么跟她斗,她都得正面迎击。“那我们直接约在医院吗?”
  “她说要约在事务所。”
  “约事务所?为什么?”难道她想藉机把事情闹大?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乱搞。”荆泰诚仿彿感受到妻子的疑虑。“我会把她带到楼下公园,我们在那里见。”
  “好。”婉如点头,迟疑地一顿。“不过,还有一件事。”
  “你说。”
  “爸也要去。”
  “什么?!”
  为了错开苏士允与费爱莎,婉如跟父亲说自己只是想到附近超市买菜,乘机跟他分道扬镳,然后跳上计程车,催著司机一路开快车,飙到目的地。
  荆泰诚已经在公园入口处等著她,费爱莎则闲闲地坐在凉椅上,点燃一根烟,慢慢抽。
  婉如蹙眉。“如果你真的是孕妇,就不应该抽烟。”
  费爱莎扬眉。“怎么?你怕我把你老公的宝宝弄成畸形儿吗?”
  婉如倒抽口气,一个母亲怎能如此漫不在乎地把“畸形儿”三个字挂在口中?难道她不怕自己真的生下不健康的宝宝吗?
  “就算那样,也不是我的错。”费爱莎仿彿看穿她的思绪,嫣然一笑。“一个不受父亲期待的宝宝,就算身体健康,心理也会不健康。”
  “不要说了!”荆泰诚喝止她。“我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谁说你可以去了?”费爱莎睨他一眼。“你没听清楚我的条件吗?我只要你老婆陪我。”
  荆泰诚闻言,阴鸷地拧眉。
  婉如安抚他。“没关系的,泰诚,我陪她去就是了,你先回家等我。”她转向费爱莎。“走吧!”
  费爱莎却没立刻反应,好整以暇地抽完烟后,才慢吞吞地起身,婉如招了辆计程车,两个女人坐上去。
  本以为可以就此顺利抵达医院,没想到费爱莎却三心两意,医院换了一间又一间,一下指东,一下又要往西,搞得计程车司机头晕脑胀,忍不住发飙。
  “小姐!你们到底是要到哪家医院?可不可以快点做决定?”
  “不好意思,司机先生。”婉如急忙道歉,瞪向费爱莎。“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选一家最好的医院来检查。”
  “我认为你只是找借口拖延。”
  “拖延又怎样?”费爱莎耸耸肩,一副“我不想去医院,你能奈我何”的态度。
  婉如深吸口气,强压下怒意。“你继续这样拖延,我只会认为你心虚,因为你怕检查结果证明你并没有怀孕。”
  费爱莎眼神一凛。“我当然有怀孕,就怕你无法承受你老公背叛你的事实。”她冷笑。
  婉如不以为意,她早料到费爱莎刻意与她单独相处,八成是想挑拨离间。“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有没有怀泰诚的孩子,我都不会跟他离婚。”
  费爱莎一震。“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跟泰诚分开。”婉如平静地强调。
  “你……”费爱莎不敢相信地瞪她。“你到底还算不算是个女人?老公跟别的女人搞出一个孩子,你竟然一点也不在乎?”
  “我不是不在乎,我当然也很生气。”婉如依然保持冷静。“不过泰诚发生车祸以前,我们婚姻的确有点问题,我想他之所以会跟你……有牵扯,也只是因为一时把持不住。”
  “一时把持不住?!”费爱莎怪叫。“你想骗我还是骗自己?泰诚爱我!我说过,我们大学时就是一对,他还爱著我!”
  “他不爱你。”婉如直视她。“现在他爱的人是我,我也爱他。”
  费爱莎脸色顿时刷白。这女人真的不好对付,一般做老婆的知道老公有外遇,都是呼天抢地,她竟还能把持住理智……
  “我反而要劝你,费小姐,你放手吧!何必要争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凭你的条件,想追求你的男人一定不少。”
  “你……”费爱莎气得浑身发抖,自视甚高的她无法忍受自己落居下风,好半天,她才找回说话的声音。“载我回事务所!”
  “什么?”婉如呆住。
  “我忘了带健保卡!”
  结果绕了一圈,两人又回到事务所,费爱莎指定婉如在公园里某个隐密角落等她,自行上楼取卡。
  婉如耐住性子,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却还是不见人影。
  “搞什么啊?”她又气恼又无奈,决定直接去找人。
  她没注意到,当她离开公园的时候,一个头戴鸭舌帽,脸挂墨镜的年轻男子蹑手蹑脚地尾随她,藏在衣袖下的刀刀不时晃出银光。
  男子一路跟随,几次似乎想上前擒住她,却又犹豫地作罢,挣扎许久,还是任由她上楼。
  婉如浑然不觉危机曾经迫在眉睫,笑著跟柜台小姐打招呼。
  柜台小姐一见她,眼神一亮。“荆太太,好久不见!来找荆律师的吗?他在办公室。”
  “他在?”婉如一愣,她以为丈夫已经回家了。
  “你直接进去找他吧!”
  “好,谢谢。”
  婉如走进事务所,室内人来人往,依然跟从前一样繁忙,她找到丈夫的私人办公室,正想敲门,却听见门内隐约傅来一阵咆哮。
  “泰诚,你搞什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回来上班?”
  是爸爸。
  婉如无奈地叹气,苏士允愤慨的声嗓大到连一扇门都挡不住,幸好大伙儿都各忙各的,没注意,否则让人听见了多难堪。
  荆泰诚不知说了什么,只听苏士允又是一阵大吼大叫。
  “……你要我帮忙隐瞒婉如,骗她你失去部分记忆,我也照做了!可是你不能用这当借口,就一直不回来工作啊!”
  等等——爸在说什么?婉如僵住,握上门把的手不听话地颤抖。
  爸爸跟泰诚联合起来骗她?怎么可能?
  她偷偷推开一道门缝,侧耳倾听。
  “爸,我不是不肯回来工作,是时机还没到。”荆泰诚沉声解释。“我跟婉如之间,还有一点问题要解决。”
  “还有什么问题?”苏士允不耐。“难道那丫头到现在还不识相地跟你闹离婚?”
  “不是这个问题,是别的。”
  “到底是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爸,但请你相信我,我完全是为了保全这个婚姻,你也不希望我跟婉如分手,对吧?”
  “废话!一个闹过离婚丑闻的男人要选上议员可不容易。”苏士允冷哼,顿了顿。“不过你到底要假装失忆到什么时候?”
  “我——”荆泰诚还来不及回答,眼角忽地瞥见房门开了一道缝,他皱了皱眉,走过来想关上。
  婉如一咬牙,反过来用力把门推开。
  荆泰诚见门外的人竟是她,惊骇地冻在原地。“婉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你很惊讶吗?”她冷淡地走进来,望向他的眼神如极地一般冰封。
  荆泰诚不禁一颤。“你都听见了?”
  “对,我都听见了。”她木然回应,胸口冷冷地下著雪。“你没有失去记忆?”
  他一凛,好片刻,才迟疑地点了点头。
  “你骗我?”
  控诉般的语气令他心惊胆跳,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为什么要说谎?”她质问。
  他默然无语。
  但这沉默却激怒了她。“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说谎?”
  “我……”他苍白著脸。
  而她看著他心虚不已的表情,只觉得全身上下冷透。“是因为你想选议员吗?是因为一个想踏入政坛的男人不好闹出离婚丑闻,所以你才想出这种办法来安抚我,是吗?”
  “你回答啊!到底是不是?!”
  “婉如,你听我说……”荆泰诚上前一步,试图碰触她。
  她却激动地甩开。“不要碰我!”
  他惶然。
  “不要……再靠近我。”婉如恨恨地警告,冰封的眼融了,却燃起更可怕的怒火。“亏我还这么相信你,亏我还想……不管你之前是不是有外遇,我都要原谅你,因为、因为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她蓦地梗住,眼眸涌上痛楚的泪水。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都是假的,是假的!
  “婉如,你发什么脾气?”一旁的苏士允看不过去,火上加油。“男人偶尔撒点小谎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一直任性地说要离婚,泰诚有必要这么做吗?”
  所以,这一切都该怪她喽?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如果当初她委曲求全,也不用令丈夫如此为难——是这样吗?
  “原来,都是我的错。”泪水在她脸上烫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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