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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血,倾世皇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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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相碰,她的小指若有若无地撩过赵正亮的手。赵正亮一怔,顿时方才准备的话统统都抛之脑后,眼中唯有见佳人双眸似嗔又似羞,仿佛有千言万语要与他说。

他心中一荡,那一杯酒竟乖乖喝了下去。

云罗朝他嫣然一笑,绕过他,继续与群臣对饮。

赵正亮看去只见她身形窈窕修长,一身沉重的凤服只将她衬得越发美艳无比,这等佳人,只应天上有啊……

……

热热闹闹的宫宴终于罢了。满殿杯盘狼藉,群臣尽欢而归。

云罗出了宫殿,一边想一边慢慢地向前走。酒意上头,眼前笔直的宫道忽然变得弯弯曲曲。沉重的宫装裹在身上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忽然,她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在雪地上。

“娘娘小心!”女官们纷纷惊呼。

云罗稳住身形,摆了摆手:“本宫没事。”

“娘娘,备凤辇吧。从这紫薇殿到云露殿还有不近的路呢。”女官劝道。

云罗扶着心口,淡淡道:“不必了,让本宫散散酒气,别让……他担心。”

女官们面面相觑,眼中都流露不忍。这一杯杯的酒水入肚,她就算是千杯不醉也够呛。可是为了让那病重的梁皇不担心,她竟要在冰天雪地中散尽酒意慢慢走回去……

女官扶着她,低声道:“要不娘娘去前面的暖阁坐一坐,喝一杯热茶醒醒酒。”

云罗看着遥遥的宫殿,摇头:“不了,我若晚归,朝歌会担心的。”

女官见她执意要回,只得轻叹扶着她慢慢向云露殿走去。

正在这时,远远有一盏宫灯慢慢迎来。云罗以为是凤朝歌不顾寒冷出来寻她,急忙上前几步,低低唤了一声:“朝歌,你……”

宫灯抬起,那人的面容便显露在她的眼前。

云罗抿紧了嘴,神色恢复平静,淡淡道:“原来是河间王。”

那紫衣金冠的男子便是河间王,皇族表亲,凤朝歌见了他还得称一声王兄。

河间王年过三十,相貌清俊,他喜穿紫袍,年轻时人称“紫檀郎”。翩翩王孙,紫袍金冠,面如美玉,潇洒风流,不知折杀了多少梁京少女们的芳心。

当年云罗还在芳菲楼时曾见过他,亦算是她的座上客。不过当时河间王喜好音律,迷恋上芳菲楼中的另一位姑娘秋仪,两人如胶似漆。云罗不擅音律,加之性子清冷,河间王与她饮过一次酒就再也没见过。

天意这么巧,她随着凤朝歌回了梁国却见到了曾经的故人。

河间王举着宫灯,含笑看着宫宴方罢的云罗,上前一步自然而然地接过女官的手,温声道:“皇后喝醉了,本王扶皇后去暖亭中歇歇可好?”

云罗看着他清俊的侧脸,嫣然一笑,遂由着他慢慢扶着进了暖亭中。

亭中灯火明亮,暖意扑面。当中案几上摆着一副青玉茶盏。茶香飘来,沁人心脾。

云罗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河间王,柔声道:“原来殿下早就在这里准备妥当,只等本宫来了。”

河间王清俊儒雅的面上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皇后说错了,应该说,只待佳人来。”

他说这话时,一双乌湛湛的眸只盯着云罗的美眸。

云罗轻笑,不动声色挣开他的手,正要脱了绣鞋进去。忽然河间王蹲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抬眼笑道:“不知本王有没有这荣幸能伺候皇后娘娘脱鞋。”

云罗回头看去,只见原本紧紧跟着她的女官与宫人们早就悄然退后。

原来如此。

她红唇轻勾,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定河间王那一双俊眼,柔柔道:“恭敬不如从命,本宫今日就享受一回让河间王亲自伺候脱绣鞋。”

河间王亦是一笑,为她脱了凤履。他修长的手若有若无地抚过她的脚踝,虽隔着袜,可是却依旧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酥酥麻麻地蹿人早就冻得冰冷的纤足。

幽幽馨香从她长长的裙裾中扑来,他一抬头,对上云罗冰雪似通透的一双眼,眸色不由一闪。

云罗见他失神,嫣然一笑,踏上暖阁,坐在毡席上斜斜依在锦墩上,清清冷冷的媚色便无意中流泻。

河间王坐在她对面席上,看定她,忽然道:“方才听见皇后唤了皇上的名讳,如此看来皇后与皇上恩爱情深,实在令人羡慕。”

云罗半闭了眼,淡淡道:“河间王谬赞了。帝后二人本不就是如此吗?”

河间王见她慵懒靠着,一副酒后昏昏欲睡的娇媚模样,一笑,修长的手伸出接过内侍手中的茶匙,慢慢搅动茶鼎中的茶水。

“皇后做的一切,皇上知道吗?”他忽然轻笑问道。

云罗缓缓睁开眼,以目光询问。

河间王轻笑,温声道:“宫宴上,三公不敬,将军出言侮辱,这一切恐怕都无法让咱们年轻的皇上听见半点风言风语,不是吗?”

云罗垂下眼帘,声音清淡:“皇上还在病中,这些小事不必扰了他的静养。”

“皇后在宫宴上,说笑反诘,因为三公德高望重,不想让他们彻底失了面子。可是赵将军出言侮辱,皇后为何要自降身份,自嘲委屈求全呢?”他问。

云罗看了他一眼,轻叹:“三公是元老,为老不能不尊。本宫不过是提点他们而已。可是赵将军手握重兵,本宫自然不能让他下不来台。不然这梁国的江山谁来替皇上守呢?”

河间王听了细细想了一会,笑了。他斟了一杯清茶,奉至了她的跟前,笑意融融如暖阳:“皇后请——”

云罗伸手要接,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茶盏一歪,茶水便淅淅沥沥倒在了案几上。

云罗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河间王眼中的温润笑意渐渐变得锐利:“你做的牺牲,他知道吗?他会懂得怜惜吗?”

他的手很温暖,包裹着她的手。

云罗忽然一笑,挣开他的手,嗤笑反问:“这与河间王何干呢?”

河间王洒脱一笑,温声道:“自然是为了故人的情意。”

云罗失笑,忽然她向他招手,柔柔道:“河间王过来,本宫有一句话要问你。”

**************************************************************

PS:

1、河间王是清俊帅哥。

2、河间王是风流清俊帅哥,河间王是风流清俊野心极大的帅哥。

3、河间王不算是男佩,跟云罗没啥关系。

4、他在勾。引云罗,可是不会成功。

接下来会多多写阳谋。比如朝堂争权夺利,利益分配等等。云罗性格的另外一面被全部激发。

第二百九十一章 鸳鸯枕,一双人

河间王粲然一笑,潇洒起身坐在了她的身边。

佳人在旁,馨香幽幽。近看的华云罗比远看更加美得惊人。发如墨云,肤白如雪,琼鼻高挺,一双眸子黑白分明,清冷如山泉。河间王见了,忽然间心中升起一股惆怅。

当年,他为何不与她成就一段欢好缘分呢?

年轻时他阅遍花丛环肥燕瘦都曾经见过。当年华云罗艳名远播,他也曾是她的座上客,可是却唯独不喜她。

不过如今想想,自己当年心高气傲,放荡不羁,喜欢的女子往往是温柔恭顺的性子。而她,虽然面上恭谨,其实骨子里却是根根傲骨,所以他见了她一次便不愿意再见轹。

如今看来,那往日恭顺的女子如今早已面目模糊,唯剩她如一块璞玉,历经岁月雕琢越发美得耀眼。

“皇后要问什么?”河间王收回思绪,眼波一转,笑问。

云罗一笑,柔柔问道:“如今秋仪姑娘如何了?箬”

河间王一怔,俊脸上便有些尴尬之色:“她……许是嫁人了吧。”

云罗笑意依旧,只是那一双眼中隐隐带着讥讽:“当年山盟海誓,如今也不过得了紫檀郎一句,许是嫁人了吧。所以本宫就不明白了,河间王所谓的故人情意到底值多少呢?”

河间王正要辩解。云罗已起了身,淡淡道:“本宫累了,皇上还等着本宫回宫呢。多谢河间王殿下的醒酒茶。”

她说完步下暖阁,带着宫人逶迤而去。

河间王微微眯着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去的倩影,久久不语……

……

云罗回到了云露殿。殿中还点着几盏明亮的宫灯。她问:“皇上睡了吗?”

内侍点了点头。

云罗慢慢走进去,果然帐中凤朝歌已睡着了,只是他眉间微皱,额上冒出细密的汗,似乎睡得不安稳。云罗挥了挥手命宫人退下,自己宽衣洗漱,卸了满头的朱钗,这才着了轻薄的长衫轻轻躺在他身边。

身旁熟睡的凤朝歌忽然一动,已将她拦腰紧紧搂住。他缓缓睁开眼,眼神清亮,没有一点睡意。

云罗轻叹:“吵醒你了?”

凤朝歌正要说什么,忽然又咳了起来。云罗急忙抚着他的背为他顺气,又为他端了安神热茶喂着他喝下。他伤了心脉,如今天冷更加容易气喘,这也是他病势反复的一个原因。

凤朝歌好不容易止住了咳,一笑:“我根本没睡。”

他将她搂得更近,两人额相抵,呼吸可闻。

“昀儿,你知道的。你没回来我睡不着。”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

鸳鸯枕,一双人。

殿中昏黄的烛光将殿中照得朦胧静谧非常,殿外寒风呼呼,都不能驱散殿中的暖意。

她轻抚他瘦削的面容,眸光脉脉,温柔含笑:“你又不是小孩子非要等我回来。”

凤朝歌一笑,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握住她稍嫌冰凉的手:“可是总是忍不住地想,你在哪,在做什么。外面这么冷,可曾冷着了。可想这么多我却始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在这里。”

云罗眼中渐渐溢满了水光。

凤朝歌轻抚过她的眉眼,忽然问道:“宴上可有人对你不敬?”

云罗顿了顿,若无其事道:“我是皇后他们敢对我不敬吗?朝歌,你别操心了。等病好了,君临天下,一切就好了。”

凤朝歌一双漆黑深眸看入她平静的眼中,轻笑:“你别骗我了。那些人……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个个……狂妄自大又仗着我要依靠他们,都不把我这个当皇帝的放在眼中,如今得了这个机会难道他们不会为难你吗?”

云罗一笑,柔柔道:“朝歌,你觉得我是在乎旁人眼光的女人吗?他们怎么看我无所谓,就算为难我,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愚蠢之极的做法罢了。如今我们刚到梁国,先收拢人心,再徐徐图之,急不得。”

“做皇帝若没有这点忍耐力是做不长久的。等时日久了我们站稳脚跟,君始终是君,臣始终是臣。”

她声音轻柔,说的话却是条条大道理。

凤朝歌听了,终是释然一笑:“没想到你竟看得这么透彻。倒是我白白担心了这么许久。”

云罗搂住他的脖子,埋首入他的怀中,轻轻一叹:“有你挂念着我,我便什么都不会怕了。”

凤朝歌无言将她搂入怀中。

这世间,这宫殿中,只剩下她和他相依为命。

两人静默了一会,云罗忽然道:“朝歌,明日我要去做一件事。”

凤朝歌看着她眼底的坚决,默然一会,道:“好,你去做吧。”

云罗眸光复杂地看着他:“你不想问我要做什么吗?”

凤朝歌眸光掠过她的面容,缓缓摇头:“不问。我相信你为的都是我好。”

云罗又问:“就算我做的是恶事,你也不会反对吗?”

凤朝歌摇头。他的眼中有全然的相信。

云罗默默看了他一会,忽然又道:“朝歌,我要重用河间王。”

凤朝歌皱眉,问:“为什么?”

云罗眸光冷然,淡淡道:“因为他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野心可以为人带来无法言喻的动力,也可以有很多可乘之机。”

凤朝歌深深看着她,良久才道:“小心点。要用利刃就要防着被利刃所伤。”他顿了顿,道:“等我病好了,你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云罗嫣然一笑,说了这么多的话她也累了。她倦然枕在他的肩头,困意袭来,喃喃道:“朝歌,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她说着便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被衾下两人相拥无间,似天生如此,凤朝歌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低声道:“昀儿,你终于是我凤朝歌的妻了……只是……”

他眸色黯然,看着看着,终是那一句再也不说出,慢慢睡去。

……

第二日一早,云罗坐在御书房看朝臣们递上的奏折。她以梁皇名义批阅。可是在京中人人都知梁皇病重,一应奏折都是皇后亲自批阅,有不明的,再招来三公与大臣们商议。

京中宫中对此私议纷纷,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她一句遵圣旨办事便没人敢说什么。

今日三公照例前来。

云罗忽然道:“有奏折言道国中有谣言兴盛,说梁皇病重难治。可有这事?”

三公其中一位尉迟司徒上前皱眉道:“如今梁国中各地局势还不稳,而凤朝阳还未就擒,所以这些谣言也有可能是凤朝阳故意令人传开的,目的便是扰乱民心军心。”

云罗红唇一抿,看向周太尉,冷冷道:“太尉有督战之职,为何凤朝阳与残部至今还未击破?这不是周太尉大人的失职吗?”

周太尉一触到她犀利的目光,只是悻悻。

云罗不看他,冷冷道:“传皇上圣旨,捉拿凤朝阳者将士不论出身,封千户侯,世袭罔替。”

三公见她意思坚决,顿时面面相觑,眉眼间有犹豫之色。

傅司司空大人干笑一声:“皇后娘娘,这……凤朝阳已是强弩之末,值得为这样的人大动肝火吗?这千户侯可是高职,要是被哪位出身寒门的士兵得到了,恐怕不妥……”

云罗忽地冷冷一笑,眉眼间犀利,冷笑:“有何不妥?在本宫看来,能捉拿凤朝阳便是与社稷有大功的人。赏个千户侯还算是小了。难道……”

她顿了顿,眼中带着深深的讥讽看着眼前的三位德高望重的朝臣。

三位见她话说了一半忽然不说了,顿时竖起耳朵听。

云罗眸光扫过,这才冷笑道:“难道你们阻本宫捉拿凤朝阳是有了不该有的异心?”

这一句话一出无异是极重的话,三公大惊,慌忙跪下,连连磕头。

云罗步下龙案,长长的凤服逶迤拖过他们的面前,眸光如刀,冷笑道:“你们当本宫不知道你们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吗?新主病重,强敌李天逍虎视眈眈,你们忽然又想另明主了是吗?”

“不敢!不敢!”三公脸色如土,纷纷磕头。

云罗说的字字句句皆是诛心之言。每一句都可以令他们背上叛主之名,抄家之罪。

“怎么不敢?”云罗冷笑讥讽:“不敢你们会信了那谣言?不敢你们会贻误战机?不敢你们会阻本宫追击凤朝阳?!”

三位大臣皆是朝中重臣,一个个年过五旬,如今却在云罗的话下纷纷溃不成军。

“实话告诉你们!你们错了!皇上一定会好起来,而凤朝阳终究会死在本宫手中!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云罗回头,冷冷对内侍道:“传皇上旨意,淑和宫中的那些人统统推出午门斩首!”

三公一听,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淑和宫关着的都是凤朝阳的妃子妻妾,还有几个是凤朝阳逃走却来不及带走的皇子们。如果将他们一刀杀了,那岂不是又一场天家自相残杀的惨剧?

“皇后娘娘……这这……”

云罗冷眼看着他们,继续道:“他们理应一死以谢天下,不过看在如今皇上龙体欠安,此时杀孽过重对龙体不利,那些妃子改为流徙千里。凤朝阳的皇子们则一定要斩草除根,扑杀之!”

“省的有心人一直到惦记着这个皇宫还有别的什么主人!”她冷冷道。

扑杀?!

三公倒吸一口冷气。

扑杀便是将犯人堵住口装进麻袋,然后高高举起重重摔到地上,如此反复,直至犯人气绝。那些孩子大的不过十岁,小的也就只有两三岁……

三公看着眼前美极也狠极的女人,第一次才看明白她的决心。一个多月过去,她已不容忍朝臣们再左右摇晃,做了骑墙派。

“三位大人还有什么意见吗?”云罗冷冷问道。

三公面如土色,相视一眼不由苦笑。他们这时哪还敢有什么意见?一旦有意见就是对新君不忠,有异心。而眼前的女人连自己的子侄都敢杀,更何况他们这些做臣子的?

云罗见了,回身坐上御座,似笑非笑道:“既然三位大人都没有意见,午时请百官在午门观刑,以正君心与民心!”

三公一听,心底泛起了寒气,只得应下狼狈退了。

云罗见他们走了,眸色复杂,长长舒了一口气。

一旁屏风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皇后当真敢杀凤朝阳的儿子们?”

云罗似笑非笑地看着走出来的河间王,反问:“怎么不敢杀?难不成这些孩子还要让他们天天看着,想着,做着有一天凤朝阳进京后,他们还能继续荣华富贵的春。梦?”

河间王上前,一笑:“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如今皇上病重,一直不出云露殿,政事后宫皆是皇后一人做主。谁都会想着万一哪天皇上龙驭西天了该怎么办?所以唯一稳妥的办法是……”

他上前在云罗耳边说了两句。

云罗听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宫今天让河间王在一边旁听议政可不是让河间王来出什么馊主意的。”

“怎么是馊主意?”河间王笑得意味深长:“只有这样才可以让群臣心安。从而凤朝阳也会自知自己败局已定,更加无心来争夺皇位。”

云罗冷笑:“河间王让我挑选凤朝阳的一个儿子为义子,以示皇上有后,就能让群臣心安了吗?”

河间王一挑眉,以示这个主意好的很,哪里不妥。

云罗嗤笑:“本宫还是劝河间王眼光放长远一点,这孩子若是今日留下来,等以后皇上病好了,又是该杀还是该留?杀了就是反复的小人,留着就是一大祸患。为了一时安稳民心和军心,做这一场得不尝失的戏,还不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来得好。”

河间王一听,眉头微皱。

云罗忽然上前一步,看定河间王的双眼,柔柔道:“这主持行刑之人还得河间王亲自去。……才会对河间王有利。殿下想想,要是这些所谓的子嗣都死了的话……”

河间王一听原本想拒绝,可是忽然脑中有什么亮光一闪,忽然笑了。

云罗伸手轻抚河间王的绣金丝龙纹领子,轻声道:“河间王,今后可要和本宫一条心才是。不然的话,许多好处都不会落在殿下身上了。”

她说完嫣然一笑,翩然离去。只留河间王一人在殿中怔怔出神。

云罗出了御书房,来到淑和宫。此时淑和宫中已是一片哀嚎。那些被自从凤朝阳慌忙逃命留下来的姬妾们纷纷抱头痛哭,有的一想到自己将来的悲惨命运,拿了腰带干脆悬梁自尽。有的则哭得恍恍惚惚。

云罗到来。她们看见她,纷纷扑上前哀嚎求饶可是都被侍卫们一个个绑着推下。

云罗面上沉静冰冷,不为所动,问:“那些孩子呢?”

内侍谄媚上前:“都绑着呢。就等午时一到就推出去行刑。”

云罗点了点头:“让本宫看看。”

内侍连忙将她引入一间黑漆漆的小屋。在里面一个个小小的身影缩在墙角,看样子已是被吓坏了。

云罗见他们一个个面色脏污,手脚都被牢牢捆着,淡淡道:“都解开。”

内侍一怔却不敢不办。孩子们被解开绳索,抱成一团盯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

云罗沉默良久,淡淡道:“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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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相爱与相恨

孩子们被解开绳索,抱成一团盯着她,不知她要做什么。一张张脏污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有的最小的孩子才三四岁,缩在自己哥哥姐姐怀中,偷偷抽泣。

云罗沉默良久,淡淡道:“放了。”

“放了?!”内侍一惊,急忙跪地连连磕头:“奴婢万万不敢,这……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云罗上前,看着一张张惊恐交加的稚嫩脸庞,淡淡道:“有什么不敢的?本宫让你放了就放了。”

“那圣旨该怎么办?这些孩子……午时一到就要推出去行刑了。”内侍急得大寒天冷汗直冒。他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都不敢这么做轹。

“你说的是扑杀吗?找几只牲畜,割了喉让它们发不出声来装进麻袋就行了。”云罗淡淡道:“河间王是不会看得太仔细的。”

河间王?!

内侍一听,心头一跳。难道要杀这些孩子的人背后竟是河间王?这些孩子一死,当今病怏怏的圣上再龙驭西去,那整个梁国的江山不就是河间王的吗筌?

河间王在河间府有近十万精兵,当年梁先帝为了防河间府有异心,一纸“恩旨”让河间王进京陪伴皇子读书。说是恩旨,其实不过是拿了他当质子。如今梁先帝已去,残暴的凤朝阳又兵败逃了,只剩下这病重的梁国新皇凤朝歌……

啊……难怪他听闻宫中传旨的公公说,监督行刑的竟然是河间王!

太复杂了。这梁国的天怕是又要再变了!内侍一边想一边拼命地擦着额头冒出的冷汗。

那一边云罗蹲下身看着眼前几个小孩子,眸光流露怜惜:“稚子何辜,你们走吧。去天涯海角都好,只要不要再回梁国。谁问也不要说出你们姓什么叫什么。就这样平平凡凡过一辈子。”

她起身垂眸看着那跪地的内侍,淡淡道:“本宫给你一笔金银,你将他们安置在想要孩子的百姓人家。”

内侍边听边不住地磕头。

“听明白了吗?”云罗柔柔地问,“要是不明白本宫可以另外差人办这事。”

“明白了!明白了!”内侍连连点头。他哪敢不明白?要是不明白,等等人头就落地了!

云罗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淑和宫。

出了淑和宫,天已是近午时,凄风苦雨的树和宫被慢慢抛在身后。她容色平静只是有些苍白。

一场局,做得便是给所有看戏的人,但愿这第一步可以让外紧内松,一盘散沙的梁国真正结成一块。而如今冬季已到,春季便不远了,李天逍的百万铁骑正等着冰雪融化的那一刻卷土南来。

她的时间已不多了……

她慢慢地走着,忽然前面的亭中一抹明黄掠过她的眼角。

云罗一怔慢慢走上前。

亭子是梁国特有的八角雕花亭,凤朝歌坐在亭中,他今日穿着一件玄狐大氅,内里是龙袍。黄的金灿灿,黑的肃然,将他苍白的病容衬得越发白了几分。

他面上病容犹在,捂住唇轻轻咳嗽。云罗上前,施了一礼坐在他的身边:“你怎么出宫了?”

凤朝歌看了她良久,问:“当真要杀他们?”

云罗知道他问的是谁,挥了挥手,宫人纷纷退下。她坐在他身边,淡淡道:“不杀不足以让群臣们警醒。告诉他们除了与皇上一条心外再也无其他路可走。”

凤朝歌一双如宝石般乌湛湛的凤眸看了她良久,摇头叹道:“云罗,这样做太狠了。我都不忍心。毕竟他们是我的子侄。你竟然……”他顿了顿,苦笑:“不过原本我也动了杀心,只是一想起凤儿,不知道为何就再也下不了手。”

云罗一笑,道:“臣妾竟不知死几只畜生皇上也这么心痛。”

凤朝歌脸色一变。

云罗这才慢慢道:“朝歌,你放心,他们没事。臣妾都把他们放了。内侍们扑杀的只是几只小猪罢了。”

凤朝歌这时才长舒一口气。搂住她道:“原来是做一场戏给所有的人看。我就应该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他顿了顿,轻笑:“不过你真的骗过了我。”

“我要骗的是天下。”云罗冷冷道:“那些臣子一个个还在观望,政令不通,军心民心不稳,梁国必败无疑。我不会容许他们再自欺欺人下去。”

云罗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乱世当用重典。乱了的军心与民心才可以重新凝聚,不然不待李天逍来攻,我们就自己先输了。”

凤朝歌深深看着她:“云罗,原来你比我还恨他。”

云罗眸光一闪,避开了他犀利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朝歌,你回宫中歇歇吧。一切事有人替你顶着呢。”

凤朝歌失笑,站起身捋了捋她鬓边一缕散发:“好,我回去了。处理完事情早点回宫。”

他捏了捏她的手,由宫人扶着慢慢走回去。

……

凤朝歌慢慢走,内侍扶着他,小心提醒他脚下。凤朝歌忽然想起什么,问:“督刑的是哪位大人?”

内侍低声道:“皇上还不知吧?是河间王。”

凤朝歌眸光一闪,有所思。

内侍见他沉吟,忽然又低声道:“最近……皇后与河间王走得很近,品茶聊天,畅谈无忌……”

凤朝歌看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以示知道了。内侍见他不动怒,胆子大了点,道:“宫中有流言,说,河间王曾经是皇后的座上客……”

凤朝歌脚下一顿,忽地一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朕也曾经是皇后的座上客,还是入幕之宾呢!”

内侍一见他那双凤眸中的冷意,顿觉大祸临头,慌忙跪下连连磕头:“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凤朝歌笑了。

他容色本就俊美,如今一笑越发慑人。他温声道:“你怎么会错了呢?你说得没错。朕还觉得你说出了一般人不敢说的话。起来吧。”

内侍面无人色,抖抖索索站起来。四周内侍们亦是不敢吭声。

凤朝歌眸光一扫,轻笑:“都怎么了?以后喜欢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朕面前言谈无忌才是。不然朕怎么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着什么?盘算着什么小九九呢?”

四周内侍们一听,哗啦一声齐齐跪下,颤抖不敢接话。

凤朝歌此时脸才慢慢冷下来:“你们在朕面前说什么都可以,唯有对皇后不可以胡说八道。明白了吗?朕是一国之君,她是一宫之主。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内侍们纷纷磕头道罪。

凤朝歌这才冷冷命他们起身。又走了一段路,忽然前面匆匆走来一队人。那一队人当先一位着了紫袍,身材修长,玉树临风。他见得御驾在前,略一犹豫便匆匆上前拜见。

凤朝歌见他来,面上一笑,捂着心口虚弱轻喘:“原来……原来是王兄来了。”

河间王见他一身玄狐大氅包得严严实实,容色煞白,眼底掠过复杂之色,恭谨道:“微臣不知皇上御驾经过,实在是有罪。”

凤朝歌一笑,温声道:“无妨。王兄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哪里呢?”

河间王见他不知道,眼中掠过诧异道:“微臣是去督刑,皇上难道不知道?”

凤朝歌面上浮现诧异之色,想说什么却忽然捂住唇剧烈地咳嗽起来:“朕……朕……咳咳……朕真的不知道……咳咳……”

他咳起来似乎没完没了。河间王见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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